第21节
[桃花小妹]当起点BOSS成为陈余一 作者:callme受
正文 第21节
[桃花小妹]当起点BOSS成为陈余一 作者:callme受
第21节
稍稍一停顿,她牟足了劲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们以前有钱是小儿子给的,现在没钱了只能回来工作,说不定就是嫌小儿子不给他们钱,或者是给少了呗?”
这家人做事儿也太不像话了,怪不得上次去史朗那里闹着想把陈家小儿子接回去,连人家生病都不管。
李泽栋心知肚明厉晨九成九是装病,可是陈妈是不知道的,听了儿子生病连多问一句都没有,还有脸一家子指着人家吃喝——就这种父母,换了他,他也一分钱不给。
他把名单往主任怀里一塞,忍着嫌恶道:“我们组织一直都是透明公益的,怎么能有这种钻钱眼的人来带坏风气?你以后擦亮了眼睛,这种人可不能收!”
主任先前说了一通陈爸陈妈的坏话,不过是担心李泽栋对他们印象好,再提到重要部门来,一听人家直接就不打算用他俩了,虽然惊讶自己小报告的效果出众,倒也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
反正自己已经把他们名字填到单子里了,是上司发话给档掉的,自己也没办法。再说了,自己在此也出了力,虽然最后没成,但是那份礼钱也不用退。
主任跟陈妈关系是真的不好,黄了她的事儿还很得意,抿住嘴角的笑痕,想着李老先生手下产业众多,自己也得给其他人通个气,这种人是李老先生点名了不要的,可千万别犯了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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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陈爸陈妈找工作过程很不顺利,连马上就要大学毕业的陈起找工作也碰了壁。他本来是跟电台那边联系好了,一到下学期结束了大部分课业要去实习时就去电台先试一试。
然而陈起在打陈合那场官司的时候,陈起闹着想要让自己家的这场官司——重点在于幼弟丧心病狂陷害亲哥哥——被电台报道出去,去找了几次总监,闹得总监非常不耐烦。
陈起大学又不是专门学播音主持的,也不是新闻传播学院的,直白点说,并不是科班出身,在学校里也没有做过校报和主持人的经验。总监几个月前在面试中相中他,不为别的,是觉得陈起会来事儿,脑子也清醒,人际关系处理得好。
然而通过这次事件,他不仅仅是觉得陈起几次三番来找他纯属于给脸不要脸,还因为总监发现这个年轻人太容易被自己的个人感官所左右。
一个传媒人最重要的是需要弄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不能够报道的事情,就算再吸引眼球都不行。
总监事后已经打听清楚了,被偷的要是只是个钱包也就算了,里面有美国总统的照片,被偷的人住在士林官邸——这就已经脱离了没有危险性的娱乐八卦范畴,是他们不能碰的。
结果陈起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都很拎不清,总监想着自己可没有这个胆子用一用这个年轻人,真惹出了事情来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在电视上说话不是好耍的,尤其是直播电台,头脑必须得清楚。
来他们这边应聘投简历的应届生着实不少,陈起也不是拔尖到足以让他甘愿冒这样的风险,总监考虑来考虑去,最终还是回绝了他。
陈起志得意满带着自己刚买的工作包,穿着崭新的西服去了电台,没想到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回复,整个人都愣住了。
本来总监都答应给他一个早间新闻直播的试镜机会了,怎么一转眼就改了口?陈起面色惨白,动动嘴唇:“您、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谁跟你说好的,是有人跟你详细谈,还是有人拿了合同给你签?”总监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冷冷把人堵了回来,“我们电台今年已经招满了人,没有岗位空缺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陈起被打击得都提不起火起来,反而惶恐地抖了抖自己的工作包:“是您9月份跟我说让我今年年底来报道的啊?”
何必呢,真把话扯清楚,彼此脸上都不好看。总监心道自己先前觉得这人脑子清醒真是瞎了眼了,更添了一分不耐烦:“九月是九月,现在是现在,你来晚了,别怪别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无回转余地,陈起连跟他闹的心都没有,失魂落魄地从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嘴巴微张,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西装的正式打扮,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
陈起一直都以大哥哥的身份自豪,他本来都已经构想出自己无限光辉的未来了——先是播报早间天气预报,没有几年——甚至没有几个月,就能顺利播放早间新闻,然后顺理成章地再成为晚间新闻的主持人,再然后一步步往上爬,顺利的话三十岁之前就能坐到电台总监的位置。
他很自负于自己的能力,陈起坚定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想要闯出一番事业来,成为家喻户晓的传媒人压根就不成问题。
然而今天的经历跟一棒槌抡在他心窝上一样,彻底粉碎了他为自己想象出来的通天之路。陈起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深深觉得自己没脸回去见陈桃花,一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起一路都低着头,生怕让熟人认出自己来——他在来报道之前,早就大张旗鼓地告诉了街坊邻居——重点是告诉厉夕的父亲史云,有了自己这个当电视新闻主持人的哥哥,自己妹妹可不是配不上他儿子的。
然而想着自己出门前邻居们羡慕的目光和轻声议论,陈起当时有多么得意,此时就感觉有多么丢脸,他想要让史云感受到的屈辱和痛苦加倍地返还给了他。
陈起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旁边小巷子里传来闷哼声和踢打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闷哼和求饶的声音他听得特别熟悉。
……像……像是承的!陈起心中陡然一惊,顾不得自己那颗破碎的玻璃心了,连忙小跑过去,见三个染着头发的小混混正在连踢带打揍着一个人,他喊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小混混扭头看了看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真他妈多管闲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对着瘫在地上的挨打对象——确实是陈承——警告道,“三天内再不还钱,我就把你指头剁下来!”
68表露心迹
陈起小跑到被打的人身边,依稀从此人青青紫紫的脸颊上看出了陈承曾经俊美的模样来,连忙把人从脏兮兮的地上扶了起来:“承,你怎么了?”
陈承也就在陈爸陈妈刚回来的几天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明显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找了个机会就溜了出来,自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跟几个小混混也都混熟了,彼此玩起来也算合拍,这几天陈承被带着见识了好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东西,试过他们手头好几种“好东西”。
不过很快双方的矛盾就凸显出来了,在经历过最初的磨合期和蜜月期之后,小混混开始伸手向陈承要钱了。
这也是他们惯常用的法子,先免费提供软性毒品,等着人上瘾后,再大张旗鼓抬高价钱,几天就能把投下去的本给收回来。
陈承急急忙忙从家里出来,不过也是想着能少回去就少回去,走之前带走了手头的现钱和银行卡,这几天也花得一干二净了。
他花没了钱小混混自然也不肯伺候了,下狠手痛揍了陈承一顿,刚刚被陈起给呼喝了一声,才骂骂咧咧都走了。
陈承刚吃了一颗西班牙苍蝇没多久,此时整个人都飘飘然还没回过劲儿来,而且身体还一阵阵发热,刚刚被打他其实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对着陈起傻呆呆咧嘴笑个不停。
这种状态一看就不对劲儿,陈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浮上心间,低声道:“你……你嗑药了?!”
这句话说出来,陈承还在迷迷糊糊傻笑。陈起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气又是怒,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这个畜生!”
陈承被打了一巴掌,也没感觉到多疼,只是抬头看了看他,不耐烦道:“滚,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想推开陈起,然后动了动胳膊使不上力气,骂骂咧咧喊了几句,就挨了陈起接连几个巴掌。
陈承被打得也火了,随手从地上摸起半块刚刚小混混们打他的砖头砸了过去,吼道:“你他妈找死!”
陈起气得眼前发黑,揍了他几次都没消火,顺带着想把工作没了着落的火气也给发出去,正打得带劲呢,冷不丁眼前真的一黑,然后额头上就是一疼。
陈起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一摸,摸到一片黏糊糊的液体,把手掌挪到眼前一看,见上面沾了点血,不多,但是看的也很刺眼。
陈起气得着实不轻,抬手想要噼里啪啦再揍他一顿,视线落在陈承本来就已经满是青青紫紫的脸上,终究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弯腰把人扶了起来:“走吧,我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把你放下,你先休息一下吧。”
这幅模样要是回了陈家,想也知道陈家爸妈肯定能疯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陈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陈承让陈妈给活活打死,虽然很看不惯他此时的样子,却也觉得自己得帮衬一把。
他找了个旅馆开了间双人标准间把陈承扶了进去,正巧陈起丢了差不多已经谈妥的实习工作,心中也是很难受,不想要回陈家去,也就打算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陈起想的很好,等到明天陈承清醒过来,自己好好跟他谈谈,用伟大的人格魅力把自己弟弟引回正途,到时候自然是皆大欢喜。
然而不是事事都按照他设想的来发展,陈承吃的是西班牙苍蝇,这种软性毒品成瘾性不高,一般用作某种不入流的下流勾当。
他被打的时候还基本上保持了神志清醒,等到陈起把他拖到浴室清理伤口的时候,药效被热水一激,就都发出来了。
陈起此时正背对着陈承专心擦拭额头的伤口,他刚刚照了镜子了,被陈承扔过来的砖头拉开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虽然伤口很浅,但是也仍然给他俊美出尘的容貌拉低了整体分数。
他正在心中暗骂着,冷不丁感觉身后凑上来一个人,热乎乎的身体还带着一股不正常的热意。
陈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屁股上顶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耳边传来陈承含含糊糊的声音:“宝贝,给你承哥爽一发……”
陈起被这句话直接震傻了,一个错神间,胸肌已经被人包住了。他脸色一沉,回身一拳砸在陈承脸上,忍无可忍吼道:“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陈承吃了一拳,神智却仍然没有清醒,眼中冒着不正常的火光:“别害臊,你承哥亏不了你!”
承你妈!陈起气得面皮都变了色,直接摁住人下狠手一拳拳砸下去,打得陈承嗷嗷惨叫,到弟弟身上没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皮肉后才收手。
陈起这次是真的气狠了,等打了一通发现被打倒在浴缸里面的陈承还在不断拿身体磨着浴缸壁,心中的恶心厌恶难以言喻:“你有完没完?!”
陈承挣扎着还要爬起来,他本来武力值是在陈起之上的,不过这几天在外面鬼混胡混,加上嗑药也害了身体,再加上才刚刚被一伙小混混联合起来打,是以反倒打不过陈起了。
陈起骂了几句,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头,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这八成是吃了春药了,咬了咬牙,捏着鼻子先把陈承锁在浴室里面,自己跑到房间里翻看客房服务。
这附近鱼龙混杂,十几间酒吧林立,自然也就少不了某些心照不宣的特殊服务。陈起翻了半天才在床头柜抽屉里面的名片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拨通宾馆房间配备的电话打了过去。
半分钟简短的通话结束后,他黑着脸踹了踹浴室的门:“等着吧,我把人给你叫来了……”顿了顿,他忍不住补充道,“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管你死活了!”
陈起自诩清正高洁,别说是吸毒的人渣了,他连在街道上打架的小混混都看不起,自觉自己高人一等,岂能跟这群人来往。
陈承如今的样子多多少少让他看不起自己二弟了,陈起心道这种畜生要换几天前自己就压根不搭理了,也就此时,他怀疑陈转跟厉晨一伙,陈合又进了监狱,想想曾经威震整个台湾的起承转合四兄弟如今也就一个陈承能让自己信任了,陈余一这小子奸诈狡猾,自己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对手。
当然,陈起并不觉得自己是用得着陈承这个帮手才伸出援手的,他觉得自己这是善良有担当,不能看着弟弟一路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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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晨躺在按摩椅上懒洋洋闭着眼睛,厉夕轻手轻脚在房间门口探头看了看,见他似乎在睡觉,便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有事儿?】”厉晨问了一句,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放松大脑。
厉夕的动作很轻,在家里穿着软底拖鞋,地板上铺了羊绒地毯,厉晨确实没有听到他走路过来的声音,不过却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厉夕每次看向他的目光都极具质感,想让人忽略也难。厉晨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皮卡皮卡闪亮亮望着自己的模样了,因而微微勾起唇角。
“【吵到您了?】”厉夕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犹豫了一下,颇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因而还是走了进来,“【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您。】”
厉晨轻轻笑了一下:“【怎么,现在跟我说话还说一半露一半了?】”这可不是厉夕一贯的风格。
主要是厉夕要是单纯想看看他,从厉晨房间到厉夕自己的房间专门开了一扇窗户,用不到厉夕专门跑到他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厉夕小心翼翼凑上前来,就地坐下,把他的小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捏着:“【我就是看先生难得心情好,不想跟您说糟心的事儿。】”
事关他们事业的事情都是大事儿,厉夕不可能有胆子瞒下来,这所谓的“糟心的事儿”,九成九就是指的陈家那帮人。
厉晨皱了皱眉头,嘴角的笑痕也跟着淡了:“【我对他们已经没有兴趣了,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也就算了。】”
其实早在他们回台湾之前,厉晨就看出来厉夕对陈家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那种就差写满“卧槽这群王八蛋都该死”的愤恨眼神中还偏偏带上了“先生把他们交给我我给您解决”的期待,每看到一次都让他特别无奈。
厉夕为他当年的经历气愤,其实厉晨已经完全看开了,他本来也没把陈家这群人放在眼中,先前出手逗逗他们,也是当作有趣的社会心理学现象来研究的。
到了今天,他连写出来的那篇学术论文都已经在杂志上发表了,厉晨对这群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两厢一比较,他就觉得厉夕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子明显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果然,厉夕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带着点点不甘心,乖乖点头道:“【好,我都听先生的,以后都不管他们的事情了。】”说罢忍不住偷眼看厉晨,生怕先生为自己刚刚的表现伤心失望。
厉晨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坐直身体,详细跟他解释:“【我并不是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过是觉得你不值得为这群人浪费这么多的精力。】”
厉夕是喜欢用软刀子杀人的人,而且最喜欢水磨工夫,温温吞吞的,在人悄无所觉前就把青蛙给煮熟了。他对陈家的一系列举动其实都是在引导着青蛙往锅子里面跳,然后等着看他们自己作死。
这也是厉晨一贯的风格,他一脸深沉继续道:“【现在这样已经够了,你的头脑和能力应该被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我最信任的副手。】”
厉夕原本带着些惶恐黯淡的浅棕色眼睛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骤然闪出了璀璨的光芒,他眨了眨眼睛,喘了一口气,激动得脸颊都涨红了:“【您真的觉得我是您最信任的副手吗?!】”
这虽然是他们两辈子下来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厉晨这人啥事情都不喜欢说出来,尤其是这种黏牙酸死人的话,他都是默默压在心底的。
69兄弟阋墙
厉夕骤然听到了,只感觉心中的不安惊慌被一扫而尽了,急促地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的,飞快补充道:“【我说这句话不是质疑您的意思,我……我只是太……太激动了……对不起……您、您千万不要介意……】”
他一边说,一边感觉到眼眶热乎乎的,鼻头一酸,差一点直接哭出来。
在厉夕看来,这一句“最信任的副手”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婚誓词了,代表了厉晨对他的全面肯定,哪怕是先前两人模糊不清地确立了暧昧关系,也没让他这样动容过。
厉夕在心中念了几句“先生的脸跟我不到半米远,要是哭出来流了鼻涕下来就太不敬了,忍住,忍住”,吸吸鼻子,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去。
“……”厉晨面无表情看着强忍着哭的厉夕把自己的小腿给往外一扔,屁滚尿流往房间角落里一个匍匐,瞬息间就哭成了傻逼。
幸亏房子隔音效果好,不然隔壁李泽栋被他这一嗓子能嚎出心肌梗塞来。
他哭笑不得,走过去拍了拍厉夕的肩膀,尝试着把人扳过来。
其实厉晨的力量比不上从小学起跆拳道的厉夕,不过厉夕虽然哭得头脑发懵,在感觉到肩膀上传来力道时,虽然万分不情愿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却还是十分顺从地转过身来,所以厉晨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人给
厉晨故意捏着他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似笑非笑道:“【真丑。】”
厉夕从刚刚起就想捂着自己的脸盘,但是下巴被人一抬,明白过来自家先生就是想看看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因而抽噎着也没敢抬手捂住。
听了这句话,他的哭声戛然而止,生生中断了小半秒钟,然后在厉夕终于憋不住气没法压抑哭声后又继续响了起来,比刚刚还要响亮凄厉。
厉晨越看越好笑,干脆把人搂在怀里,拿袖子胡乱在他脸上抹,耐心等着厉夕渐渐平静下来后,才慢吞吞道:“【瞧你这点出息,听了这一句话就受不了了,以后我可怎么能放心对你好呢?】”
放个屁都有人跪着接的感觉虽然很对他的胃口,但是两个人要是真想长长久久地好下去,这种相处模式是不可取的。
一句话就让厉夕高兴成这样,那两人有一天要是上了床,不用卡着脖子也是窒息py,厉夕一激动再抽过去,厉晨心道自己可没有奸尸的特殊癖好。
所以得慢慢让厉夕习惯,扭转他心中自己过于高大闪亮的形象。厉晨明白症结所在,见一句话后厉夕开始一个劲儿低头擦鼻涕,笑道:“【所以得抽出时间来让我们好好相处,尽快熟悉对方。】”
他们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的时间都是在一起度过的,论理说对对方自然是熟悉万分,但是厉晨明白要想扭转厉夕对自己的态度,得进一步相互熟悉,不仅仅局限于工作和生活上,更需要让厉夕在情感上熟悉自己的节奏。
厉夕本来想着此时气氛正好,抓紧擦干净鼻涕往先生肩膀上靠一靠,听到这句话愈发感动,也顾不上用袖子捂嘴了,颤声道:“【我一定会好好跟先生相处的!】”
他说话时还带着浓厚的哭腔,但是意态坚决,仿若下一秒就能为了自家先生跳进沸腾的油锅。
厉晨随手抓过他湿漉漉的袖子来看,见上面还挂了一节半透明的鼻涕类似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厉夕眼角一跳,脖子都涨红了,连忙把袖子扯着缩在身后,生怕他再看到不雅之物,顺带着深深低下头去。
厉晨觉得这种羞答答的小模样可爱极了,伸手刮了刮厉夕露出衣领的半截脖颈,见他不自觉颤抖着,轻轻吸了一口气:“【我们来台湾避风头,没想到中途跟陈家纠缠不清,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倒不如就此抽身离去。】”
厉夕这次来他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其实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查到陈起身份证在酒吧一条街附近的宾馆登记了,大可以使使坏捣捣乱。
不过此时他也压根不想管陈家的死活了,在自家先生面前,陈起连个屁都不算,因而万分配合地点点头:“【既然先生不想在台湾待了,那我们就走吧。】”
——反正布局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那群人再怎么折腾也只有等死的份了,除非是祖坟冒青烟破了如今的局,不然陈家只有死路一条。
厉夕带着几分快意想完,又立刻想到自家先生刚刚才说不想他多为陈家的事情费心,自己还纠结陈家云云真是辜负了先生的一番美意。
他在厉晨诧异的目光中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而后才笑眯眯道:“【先生想去哪里,我去订机票。】”
“……”厉晨花了两秒钟仍然没有把他这句话和刚刚抽巴掌的行为给联系起来,动了动嘴唇,“【不如先去法国看看。】”
厉夕一丁点的迟疑都没有,立刻接话道:“【好,我立刻去准备!】”
厉晨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法国了,去东南亚转一遭。】”
他刚刚是有点走神了,想事情才没有想全,自己带着厉夕走是半度假半培养感情的,应该过的是二人世界,好端端的跑去看干啥。
厉夕继续不带打哏地点头:“【好,那我也立刻去准备!】”
他说完顿了顿,见厉晨不再改变想法了,才放心地起身收拾行李去了。
厉晨对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一笑。
世上蠢货这么多,蠢得像厉夕这么可爱的,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就遇上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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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晨和厉夕决定打包飞向新世界的第二天,陈承从睡梦中醒来,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一扭头,诧异地发现隔壁的床上自己好几天没见的大哥睡得正香。
昨天陈起叫来的特殊工作者完事后已经自觉走了,守在门外面的陈起黑着脸付了帐,想着终于能够睡觉了,一推门进来,被里面的特殊味道刺激得吐了一通。
他嫌恶心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了,但是看看自己所剩不多的钱包,只能捏着鼻子开窗通风,又到下面溜了一圈,好歹等到房间里面的味道差不多散尽了,才重新回来休息。
陈起是太累了,不光是被电视台总监拒绝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一天,还有打陈承那一顿也消耗了不少力气,所以等他大半夜终于能够躺在床上时,几乎是沾着枕头的瞬间就陷入沉睡了。
他被陈承拨弄起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看了看手表,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哦,已经快到中午了?”
陈承见鬼一样看着他:“起哥,你怎么会跟我睡一个房间?”
昨天见到陈起的时候,他吞下去的药已经见效了,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很深刻的印象,陈承此时回想起来,感觉跟做了一个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陈起是本来睡醒后没有反应过来,一听他说,昨天积攒下的火气都冲了上来,一扯陈承衣领:“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自己,吸毒,,还欠了债,你怎么还有脸当桃花的哥哥?!”
陈承听了后只感觉面上无光,他虽然胡闹了这么多天,期间其实一直都很恐惧被家人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因着陈起一直积威深重,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听训。
陈起痛痛快快骂了他一通,一脸痛心道:“承,你出了这种事,应该早跟我们说才对,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
“你说的倒是轻松,在酒吧里被人拿药害了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感受?!”陈承说着也有些着急,陈起一个劲儿骂他,难道这事儿他不是受害者吗?
因而跺脚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跟陈余一起了冲突,我当时又怎么会走进那个该死的xy酒吧呢?!”
陈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咬了一口,不可置信道:“难道当初是我让你进酒吧的?是谁说的要让陈余一彻底染上毒瘾、彻底毁了他的?!”
陈承烦躁万分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道:“可是现在被毁得不是陈余一,是我,是我啊!!”
他妈的,你吼我管屁用,你染上毒的事情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陈起脸皮一耷拉,拉得比驴还长:“我和转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毒品是不能碰的,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怪谁呢?”
陈承重重哼笑了一声,也懒得跟他吵了,大大方方地比了一个中指:“滚吧,我不跟你瞎叽歪了!”
“这是我订的房间,花的是我的钱,要滚也是你滚!”陈起不耐烦地骂了回去,心道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千辛万苦又出钱又出力把他扛到这个宾馆来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陈承硬气地一亘脖子,朝着他的脚面吐了一口浓痰,赶在陈起翻脸之前麻利地滚出去了。
70一滩烂事
陈起在房间里面把床单被褥都狠狠揉烂了扔在地上跺了好几脚,恶狠狠发泄了一通才算是把心中的火气给弄出来。
完事儿后他看了看周遭,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悲凉之感,要换了以前,他就直接把屋子里面的所有配套设施都砸烂了,不过想到自己工作不顺,囊中羞涩,要是砸烂了还得赔钱,所以只能可怜兮兮地拿床单撒气。
凭什么呢,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凭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呢?陈起一咬牙,带着几分愤恨自言自语道:“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把这群人全都踩在脚底下!”
他又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长出了一口气,生怕再耽搁下去过了中午十二点还得再交一天的住宿费,才匆匆收拾东西想要快点离开。
陈起把自己领带胡乱打上,正想去开门,已经有人先一步摁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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