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娱乐圈]渣攻不再见 作者:暂满还亏
正文 第18节
[娱乐圈]渣攻不再见 作者:暂满还亏
第18节
☆、第53章 陈年露的惊天颜
53
祁凡第二天去片场的时候的确受到了袁顾的不公平待遇，袁顾刚见到他的面儿就送上了一声冷哼。祁凡知道自己昨天不来还不接电话，是件十分罪大恶极的事情，也就自己主动承认错误，积极要求进步了，反正来了就开始各种作揖道歉当孙子。
所以袁顾看在祁凡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就原谅他的过失。
然后祁凡就趁着这个机会请大家吃了点东西。因为虽然祁凡之前就进组了，但是身份却不是演员，而是陈年的助理。所以在演员这个职业上还算是新人的祁凡，就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卖一个好儿，顺便把自己的新手机号安利了一下。
为了这个新手机，祁凡还跟刘姐预支了薪水。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祁凡和陈年就又开工了。
今天祁凡要演的，是小和小n在小n家里的两场戏。自从袁顾见识过祁凡的演技之后，袁顾就把祁凡的工作量变成了两倍，反正他看祁凡不顺眼，祁凡受罪了，他就开心了。
这第一场戏，是小n生病了，小拿着东西去看小n，这是小第一次去到小n的家里。
小从始至终很新奇，因为在过去十年的空白里，他并不知道小n过的怎么样，所以对于小n每一个过去，小都很努力的去填补。
而这一场戏，表现的不仅是小n的好奇，还有观众的好奇。影片到这里，大家的感情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是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于小n，他们还是一无所知，所以这场戏的镜头很慢很慢，像是在把小n一点一点的剖析开。
跟小n给人的感觉一样，小n的房子非常整洁，每一个东西都摆在它恰恰好的位置。
小n不给它们混乱的机会。
然后阳光洒在祁凡的脸上，黑夜悄悄临近。
而看完祁凡演这一场戏的袁顾，就又在摄像机前叹了一口气。
这才是小。
沈晨以前演的根本就是一坨翔！
小从始至终就不是疑惑更不是怕，完全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所有的东西一旦带了演的感觉，那就完全不对了！他要的是“是”！他就是小，小就是他！而不是他在演小。
所以袁顾只得“啧啧”两声。
算是孟伟彬没有亏待他。
不过第二场戏就不那么好拍了，因为是床戏。
就说两只小受没有春天了！
祁凡在床上表现的完全是只弱鸡！做了那么多年小受的陈年都比他的属性攻！
所以袁顾打算把刚刚对祁凡的评价全部原封不动收回来。
祁凡自己也很懊恼。
首先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跟孟伟彬在一起完全是命运的捉弄。
其次是他从来没有攻过，并不清楚这个体位该有什么表情。
再来是陈年的素颜实在是太妖孽了！
当然祁凡不会承认第三个原因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片场里所有见过陈年素颜的人，更是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陈年长成这个样子！
大家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陈年会跟那么多人不清不楚过，就凭这张脸，陈年就能碾压全世界！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开的，毕竟陈年整容的事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一张人造的脸，就算再好看又能怎么样？
所以剧组里的人并没有因为看见陈年的脸而对陈年有所改观，反而因为心里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醋味儿，对陈年更加的仇视。
可跟陈年演对手戏的祁凡可不能忽视了，毕竟他光是看着那张脸，就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然后怎么演也演不出攻的感觉的祁凡，就破天荒地开始希望自己能被孟伟彬附一次身。
但是很可惜的，孟伟彬这次傲娇了，无论祁凡怎么在心里默默呼喊，孟伟彬都没有来，倒是因为祁凡的频频走神，把袁顾给招惹了过来。
“你一个人在那里念叨什么念叨！勾魂呢！”
袁顾毫无预兆地给了祁凡一顿骂，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凝结了，连陈年都往后头撤了几步，以免被袁顾的怒气波及到。
而处在袁顾火力集中点的祁凡，则是立在当中，避无可避。
但是祁凡真的很想跟袁顾说，他就是在叫魂儿呢，要是孟伟彬来了，这场床戏还不是分分钟搞定！不过祁凡也知道，他要是真的这么说了，明天一大早起来，他就该在疯人院了。
所以祁凡就选择了沉默。
可陈年沉默的这幅样子明显更让人生气。
所以袁顾就接着爆发他的狮吼功，
“刚刚演的时候不还臭得意吗？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你一个人在那里找不到感觉，全剧组就得一直陪你耗着！”
其实袁顾说的有点儿严重了。
平时演员演不好ng十几次都是常有的事，特别是他们这些拍电影想拿奖的，更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扣，祁凡还真算不得浪费了很多时间。
袁顾就是憋了好几天气，想发一发，然后祁凡就成了那个出气筒。
所以说，都是缘份。
“所有人，休息十分钟！”
袁顾说完话，就回到了他的导演专座，而祁凡和陈年，则是就在他们两个拍床戏的地方坐下了。
陈年更过分，直接躺下了。
“你想想孟伟彬的样子呗，他跟你那啥的时候，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演出来不就完了嘛。”
陈年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
祁凡听到陈年这么说，脸有点儿红，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
孟伟彬的样子啊。
刚开始的时候孟伟彬喜欢后入，就算祁凡想知道孟伟彬的表情也没处知道，后来孟伟彬跟他做的多了，才用了些正面的姿势。
孟伟彬在床上很体贴，前戏总是做的很足，从来不着急脱他的衣服，总是把他挑/逗得差不多了，等着他自己脱。
如果还有什么的话，就是孟伟彬喜欢亲吻，喜欢从祁凡的脖子开始亲。一路往下再往下，他做的时候会笑，偶尔还会总牙齿咬一咬他，不疼，就是有点儿，痒痒的。
然后就是想了想孟伟彬，祁凡的嘴角就有了点儿笑意。
“嘿，还怪甜蜜的！”
陈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了身子，把祁凡吓了一跳。祁凡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没说话。
“看来这下拍得好了。”
陈年料想的不错，接下来的戏码果然顺利得多。祁凡把自己想象成孟伟彬，他把孟伟彬平时跟他啪啪啪的样子，都融入了自己的表演里。他先是将陈年压在身下，从陈年的脖子开始吻起，他亲吻陈年的时候带了浅浅的笑，嘴角翘着好看的弧度。
然后陈年慢慢地褪掉自己的衣服，他的眼睛看不见，却让人觉得透亮，在晦暗不明的场景里，带着一点儿不同寻常的色彩。
陈年一直在引导祁凡，在这场床戏里，陈年是绝对的引导着，陈年真的是个好演员，因为陈年的每一个回应都让祁凡觉得。
陈年是爱着他的。
还是那种，很爱很爱，爱到想要把两个人一同燃烧直到灰烬的爱。
所以今天的拍摄很早就结束了。
祁凡没在片场逗留，拍完戏以后就回家了，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祁凡觉得自己应该缓一缓。所以回到家的祁凡什么也没干，直接躺在床上做死尸状。
真像梦。
祁凡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跟一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还产生了不多不少的纠葛。他一直以为他会当个小演员，娶一个不漂亮但是跟温柔的女子，过一段也许除了平淡就只有平淡的日子。他们生一个孩子，然后……白头到老。
却没想到，遇到了孟伟彬。
然后他就算是被人包养了，做了他以前最为不屑的事情，像电视剧里一演的样，被正室当作重点防控对象，还被对方的爷爷叫过去训话。
这要是放在以前，祁凡肯定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所幸的是，他成了演员。
虽然这个过程极其的复杂，还很孟伟彬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他还是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也不算没有收获。
祁凡自己仔细想了想，他是在今年夏末的时候，遇到的孟伟彬，从七月份底一直到十月份初，他们认识了大概两个半月。
然后这短短的两个半月，却让祁凡觉得无比的漫长，跟他以前的二十三年差不多，都是一种开始，也都是一种结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死，孟伟彬也没死，他们两个都活的好好的。
只要人活着，就都是好的。
感谢老天爷，让他们遇见过。
祁凡拿出他的安卓机，用红脸怪的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也许，是最后一条微博。
祁凡这么想。
“脚下山水迢迢，途中岁月悠长。幸而曾经有你。黄脸婆”
然后祁凡把手机扔在一旁，关了灯开始睡大觉。而在他不远处的衣架上，挂着一套他刚刚洗好的西装。
孟伟彬的那一身。
不过今天晚上并不是一个很平静的夜晚，因为祁凡睡得太急忘记了关窗户，所以等到祁凡四仰八叉地睡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黑影就偷偷进了祁凡的卧室。
那人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钻进了祁凡的被窝。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评论简直不能再开森！！！但素！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倒贴呢！！！_(:3」∠)_我必须是个抖受……哟哟哟，皮鞭拿起来！！！还有还有，亏亏开了个快穿，《主角被我挡镜头》，已经开始更！新！了！不如大家两个一起看ヾ(′?｀)?
☆、第54章 偷香玉的太子爷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祁凡觉得自己脖子底下有点儿咯，有个长条状的东西，所以没睁开眼睛的祁凡，先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把这个长条状的东西从前摸到后，又从后摸到前，然后确定了这是一条人的胳膊。
啊，孟伟彬。
还没有睡醒的祁凡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离开孟伟彬家之后在床上摸到孟伟彬的胳膊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甚而祁凡还在起床的时候，凑过脸去亲了一下孟伟彬！
咳咳，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而被亲的孟伟彬早就醒了，从祁凡摸他的时候他就老是看戏了，不过等到祁凡亲他的时候，他反倒是愣了，所以没有给祁凡来一个深刻的教训，由着祁凡掀开被子下了地。
不过祁凡的反射弧虽然比较长，但他并没有没有反射弧，所以等到他出卧室门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祁凡猛地惊醒，扭回头来看了看孟伟彬，他似是不相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孟伟彬。发现床上那个搔首弄姿故作妩媚的人果真是一天没见的太子爷时，祁凡就伸出食指开始不听地抖了。
“……你你你你打哪里来的！”
孟伟彬抱着被子含蓄地笑一笑，冲着祁凡往窗户那里努了努嘴。
“我过来本来是想找你要衣服，你也知道，我的衣服都老贵了。结果刚进过你家楼下，就看见你没关窗户，我说咱俩好歹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万一有什么不法分子从你窗户外头进来，对你谋财害命怎么办？然后我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大发慈悲地发发善心，替你把窗户从里头关上，所以我就从窗户那里爬进来了。”
关窗户？你特么骗谁呢！就算是为了关窗户，那为什么不能是从外头关上！非要从里头关！
不过祁凡真的有点儿后怕，幸亏昨天晚上进来的是孟伟彬。
祁凡家住在二楼，因为这个社区比较老，没有安着防护网，所以很容易被一些坏人干了坏事。但是对于孟伟彬偷偷进入他家的事情，祁凡表示绝不原谅，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古代就是偷香窃玉！
祁凡没有发现他已经开始把自己当香当玉了。
“……你可以从里面关上窗户之后，再从外面关上门。”
“诶呀，原来还可以这样！”
孟伟彬装作刚知道还可以这样的样子，演技极其的浮夸，
“那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祁凡在听到“下次”的时候瞬间炸毛。
他是想跟孟伟彬断了来往才离开孟伟彬家的，现在他走了，孟伟彬又来了，他和孟伟彬要是能断干净，母猪都能上了树！
至于孟伟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来，就是知道了祁凡的住址吧，手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方向盘一歪吧，就来到了祁凡家的楼下，然后眼睛一斜瞄吧，就看见祁凡家窗户没关了。
不过太子爷的身手真的好，上个二楼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嗯，不仅有下次，还有下下次。”
孟伟彬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停蹭，得，改卖萌了。
不过祁凡要铁石心肠到底。
所以祁凡转身就出了卧室，那是该敢什么干什么，完全把太子爷当空气，就连做早饭的时候，就做了个单人份。
当然后来没抵挡住孟伟彬一直看他的小眼神儿。
所以两个人同吃了一份早餐。
不过下楼上班的时候，祁凡打死不吃美国的救济粮，一门心思等着刘姐指派的保姆车，所以就算孟伟彬在那里摆着造型快像一朵花儿了，祁凡都没有丢过去一个眼神儿。
然后留给太子爷一个销/魂的车屁股。
不过坐在保姆车里的祁凡心情可并不轻松，他本来想就此跟孟伟彬断了关系，可孟伟彬又跟狗皮膏药似得自己黏了上来，这样让祁凡以后怎么混！
祁凡叹了口气。
他对于孟伟彬从来都是两个字。
没辙。
祁凡今天拍的戏是一些日常，小和小n同居后的一些小片段，这些场景都不需要有台词，都是表现两个人的相处状态，全靠演员的神态眼神来表现。
但这些对于祁凡来说再简单不过，他此刻脑子里满脑子都是他跟孟伟彬相处过的一些片段。
孟伟彬其实很暖。
就跟祁凡在“不再见”里第一次遇到孟伟彬那样，从陷入孟伟彬眼神的第一眼起，祁凡就知道，孟伟彬很暖。
可是，这种暖总归妖气弥漫。
细思极恐。
祁凡一直以为小n和小的的结局就是这样，两个人都用各自的方式选择了遗忘过去重新开始，然后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祁凡越演越不对劲儿。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在演戏，他们戴着一副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面具，可只要是面具都会有摘下的那一刻，等到这幅面具被其中一个人打破的时候，结局必然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所以此时此刻的祁凡突然不敢演了，他怕此刻的小n和小越暖越灿烂，等到最后那一刻，结局就会越冷越凄惨。
祁凡曾经去问过袁顾，问袁顾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但是袁顾说。
他也不知道。
编剧一直没有把剧本的结局告诉他。
所以祁凡在拍这些日常的时候，心里越来越沉重。
他突然想到了孟伟彬。
孟伟彬的“暖”里头，大概也是如此的妖气弥漫罢，不然他不会那么地沉醉其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陈年猛地给祁凡打了一个响指，把祁凡的魂儿从外太空里召了回来。
这些天的陈年非常沉寂，外面的媒体除了知道《赎罪》还在紧张拍摄以外，几乎没有得到关于陈年的一丁点儿消息。陈年像是突然离开了娱乐圈一样。
“想剧本。陈哥，你有没有见过咱们剧的编剧？怎么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啊，你说编剧啊！”
陈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祁凡身边，
“我见过他，在编剧那个行当里是个新人，以前完全没有什么作品，这是他的银屏处女座……”
“处女座就被袁导相中了？”
祁凡突然感叹了一声。
看来那个编剧还是很有天分的。
“不过就是个故事呗，谁还没有个故事，祁凡，不是我说，就算是把你的故事写一写，那也是一本三十万字的呢。”
然后祁凡就愣了愣。
好像也没什么能反驳的。
“那陈哥，你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吗？”
“知道啊！”
陈年十分自然的喊了一声，不过转眼就换成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故事的结局啊……就是……”
“小n弄瞎了小的眼睛。”
“什么！”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祁凡，“噌”得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祁凡知道小n心里憋着怨，却也不敢想，小n居然要小还他一双眼睛！
“眼睛换眼睛，公平得很啊。”
陈年的表情就相当自然了。
公平吗？
祁凡不知道，不过也不打算知道，毕竟……他不是故事里的人，更不是故事里的小n。所以祁凡挥挥手跟陈年告别之后，就自己回了家，只是刚上保姆车，祁凡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孟伟彬晚上不会再爬窗户了吧？
这可说不准儿。
所以祁凡让司机先去一趟植物市场，他要买一排仙人掌。
至于买仙人掌的用处嘛，那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第一次做坏事的祁凡表示内心十分地雀跃，所以祁凡自收拾停当之后，祁凡就一直盯着自家的窗户台。
上头放着一溜烟儿的仙人掌。
看他孟伟彬怎么下爪。
只是祁凡左等右等孟伟彬都不来，弄得祁凡有点儿心焦。祁凡心想啊，不是因为他窗户开的不够大，孟伟彬不从这里进了吧？所以眼睛一转的祁凡，就穿上拖鞋“噔噔噔”地跑到了窗户台，把他家的窗户开得老大。祁凡猛地打了个激灵。
擦，怎么这么冷！
缩着肩膀小跑回床上的祁凡接着盯着窗户看，结果又是左等右等不见人。然后祁凡心里就在想了，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关灯的原因？是了是了，一定是了！他开着灯，孟伟彬还怎么偷偷摸摸地过来？
所以祁凡回头就把台灯给关了。
只是关了灯很久之后，那个扬言“我还会回来的”孟伟彬，依旧没有来。
然后在黑暗与寒冷中苦等无果的祁凡，心里就生气了。孟伟彬说他晚上会回来根本就是骗人的！
怒火攻心的祁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希望孟伟彬能来。
咳咳。
当然也许是祁凡期望看到孟伟彬双手一秒变刺猬的样子。
反正不管是为了什么吧，祁凡心里很火大，非常的火大！所以祁凡盖上被子蒙上头，再也不想等孟伟彬那个臭婊砸了。
然后祁凡就在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孟伟彬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祁凡立马就醒了，他伸出手去来了灯，一回头就看见孟伟彬一手抓着窗户沿，一手抓着仙人掌的诡异模样。
然后祁凡就觉得自己的火气都散光了。
祁凡穿上拖鞋一步一摇地走到了孟伟彬身前，下巴抬得老高，表情十分欠揍，
“诶哟，这不是孟总嘛！您怎么不走门啊！啧啧啧，悄悄您这可怜样儿，这仙人掌是我放在这里捉采花贼的，结果这玩意儿不长眼，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祁凡明显就是在幸灾乐祸！
“祁凡！”
孟伟彬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诶！小的在！不过今儿个太晚了，我就不留太子爷您聊天了，咱们改日再说话！改日改日！”
祁凡一边说话，一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窗户还插上了锁，完全不管那个在外头使劲儿拍窗户的人是怎么样的凶神恶煞。
祁凡回了头，把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给孟伟彬，还装模作样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副耳塞，当着孟伟彬的面儿，用极慢极慢的速度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再然后，灯就灭了。
只留太子爷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煞是凄凉。
不过孟伟彬也不是好惹的，祁凡这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了！孟伟彬从二楼窗户上跳下来之后，就一边拔刺一边给秘书小姐打电话，祁凡既然敢对他宣战，那他就等着输到连裤子都不剩吧！
所以等到电话打通之后，孟伟彬就跟秘书小姐说了一句话。
“把祁凡家的钥匙给我弄一把。”
而在被窝里正抿着嘴笑的祁凡，就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有什么人在骂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诶哟诶哟再发一章
☆、第55章 磨死人的小妖精
祁凡靠着微博又火了一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祁凡有点儿晕，脑袋昏昏沉沉的，该是有点儿感冒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孟伟彬，要不是为了等他，祁凡也不会开着窗户睡了一晚上。
不过这点儿小感冒没有阻碍到祁凡大清早起来就刷微博的热情。
所以祁凡就在热搜榜上看见了自己的小号。
红脸怪重出江湖
祁凡表示他很想去死一死，陈年都不上热搜了，说了句公道话的人怎么又上了热搜？为什么大家对于扒马甲这件事如此的乐此不疲！
不过等到看到里头的内容之后，祁凡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黄脸婆出现了。
天知道祁凡在注册这个微博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黄脸婆好不哇！就在他前天发微博的时候黄脸婆还是一个空号呢！这明明是他一个人的自嗨，为什么还有新的人物出现啊摔！
其实祁凡内心是惊慌的。
特么那个黄脸婆不是孟伟彬吧……
祁凡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话题，发现里头有黄脸婆在今天早上发的一条微博。
“不好意思让大家受到了惊吓，都怪我出门太急忘记给红脸怪带项圈了。”
然后祁凡就满脸黑线。
这特么说谁是汪呢！居然还了他！谁给他的胆子！
然后祁凡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了黄脸婆的楼下，结果又被楼下的神回复给震惊了。
花擦，花式秀恩爱
秀恩爱，分的快，拜拜拜拜拜拜
单身汪又被秀一脸
……
特么这是在秀恩爱嘛！
内心汹涌澎湃的祁凡表示自己要气炸了，何况祁凡心里还担着惊受着怕，祁凡到黄脸婆的楼底下，可不是为了看评论的！他想看看这人的资料，特么到底是不是孟伟彬！
不过祁凡转眼就扫清这个担忧。
因为对方发微博的手机是大米4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橘子6s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伟彬那个腐败货一直用的是橘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心一下子落到地上的祁凡终于觉得踏实了，也对，孟伟彬根本就不玩儿微博这东西。所以祁凡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了，红脸怪那个小号祁凡也没有打算再玩了，亲亲大可爱小凡凡那个大号也交给刘姐全权代理了，那些人怎么折腾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所以祁凡洗脸刷牙吃饭之后，就乖乖地去了片场。
接着演小和小n的日常。
等到今天的戏份结束了，祁凡就又乖乖地回了家，只是回了家的祁凡又开始不开心了，究竟是哪里来的老鼠！
祁凡看着自己被啃成狗的剧本，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所以祁凡决定在屋子里放上十几二十个老鼠夹。
看我不整死你！
祁凡这么想。
而准备今天晚上开门进屋的孟伟彬，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也成了一只超大号的老鼠，仙人掌对他没了攻击力，不代表老鼠夹也没有啊！
不过，这都是后来才发生的事情。
现在发生的事是，陈年被人堵到了巷子口。
陈年搬家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那些一直守候在世外桃源门口的记者，注定会被公司炒鱿鱼。但是那些记者不知道陈年搬了家，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比如说，黄毛。
黄毛把陈年堵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跟陈年说说话，他们认识快十年了，但黄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陈年。
陈年见了黄毛也不惊慌。
许强还没有死，所以他还有时间，不忙。
黄毛跟着陈年进了屋子，站在门口开始打量陈年的房子。认识陈年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陈年住过正正经经的房子。
以前没钱的时候，住的都是那种家庭式的出租屋，跟乱七八糟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连别人上厕所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有钱了，陈年就开始在各大五星级酒店常住了，直到五年前陈年签了大公司s，从此一直住在世外桃源里，再也没离开过。
其实陈年对哪里都没有归属感，他从来没有想过停留在什么地方，黄毛很清楚。
所有的地方，陈年都自诩为过客。
“这次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黄毛问陈年。
“3个月，住到到1月份。”
果然。
即便是这里，陈年都没有打算常住下去。
“1月份之后呢，你准备去哪里？”
背着身子给黄毛倒水的陈年，身子突然愣了一下，不过陈年转瞬就恢复了神色，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黄毛笑了笑。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放过我。许强的案子，大概那时候就会有结果吧？”
许强的案子情节不轻，不出意外应该是死缓，依着陈年对许强的了解，许强要是死了，肯定不会让他活。
但是陈年想活。很想活。
“对……那个时候……该有结果了。”
陈年拿着水杯走到黄毛身前，把水递到黄毛手里，食指轻轻地挂着黄毛的手背，然后陈年抬起眼来，看进黄毛的眼睛里。
陈年的眼神里带着点儿东西，很暧昧。
“所以呢，你会怎么做，许强死了，帮会就是你的了，你会怎么做？”
陈年长得很好看，化妆跟不化妆的样子都很好看，所以当陈年走到黄毛身边的时候，黄毛的心，就漏跳了半拍。
等到陈年用食指搔刮黄毛的手背时，黄毛甚至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偷走了。
不过陈年没有停留，说完话后就准备离开，倒是黄毛一下子从后面将陈年整个拦腰抱住。
水杯落地，“啪”得一声响。
支离破碎。
“我喜欢你，喜欢十年了。”
黄毛一直很后悔，后悔他在离陈年最近的时候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将陈年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无数次地梦见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陈年被人绑着送到香堂的夜晚！
那时的陈年满身是伤，衣服完完全全已经被人撕扯掉了，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年就那样低着头跪在地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个小头目，他走过去抬起陈年的脸，然后发现陈年的脸上满是伤痕！那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拉出来的！
可就是这样，陈年的眼睛还是很亮。
他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祈求来，即便陈年什么话都没有说。
1000块。
不贵。
这是那个时候陈年的价钱，只要黄毛付了，陈年就是黄毛的了。
但是黄毛没有。
那个时候黄毛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男人会在以后的十年里，成为自己夜夜魂牵梦萦再也剪不断的影子！
所以陈年就被许强送去做了整容，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被毁了容的男/妓。
然后从那刻起，黄毛就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陈年了。
就像现在，即便陈年就在他的怀里，他都觉得陈年远在星辰，遥不可及。
“陈年……陈年……”
黄毛的声音在陈年的脖颈处流连，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软弱过。
“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了……”
黄毛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回。从始至终陈年都没有回应过他，就像在这场爱情里头，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你不会原谅我了，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黄毛无力地放开抱着陈年的手臂，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说完了这句话，他的神色隐在渐渐消失不见的日光里，任谁都看不真切。
“原谅？”陈年扭回头去看着黄毛，脸上的表情带着笑，“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如何谈得上原谅？”
然后黄毛就流着泪大笑不止。
黄毛一直以为最可悲的事情是亲手放开自己此生最爱，结果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最可悲的事情是你一直以为你当初的选择罪大恶极，可在别人眼里，那个选择根本就无足轻重！
他是从头彻尾的路人甲！
陈年……你当真最狠……
然后黄毛就跟疯了一样地扑向陈年，不顾一切地去撕扯陈年的衣服，他喜欢陈年喜欢了十年，可在这份感情里，他始终都是那个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陈年一步步沦陷旁观者！他恨透了这样的旁观者，与其这样被陈年忘记，不如让陈年好好地恨他一回！
可是陈年并没有恨黄毛，他甚至没对黄毛的侵犯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情愿！他很配合，十分地配合，在十年里不间断做过的事，无论跟谁做都会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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