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重生]遗愿清单 作者:非酒
正文 第23节
[重生]遗愿清单 作者:非酒
第23节
因为思思小朋友的强烈要求,最后定下来的是去的时候坐飞机,回来的时候坐火车,而飞机花费一个小时左右,至于火车,那大概要十来个钟头了。
不过对于穆连夏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连思思小朋友都坐过几次了……
穆连夏坐飞机有点不太舒服,他看了一眼窗外之后就默默地移回了视线,盯着手里的杯子看,直到下了飞机还有点不太习惯。
因为之前就定好了路线的缘故,宋安淮带着一个兴奋过头一个无精打采的两个家伙径直到了酒店。结果谁都没想到,他们到酒店的同时,卢广恒也到了。
穆连夏看到卢广恒的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而卢广恒也在看到这三个人的第一时间喊出了穆连夏的名字。
“穆连夏?”
穆连夏抿着嘴,没说话。
然后他才看到宋安淮。对这宋安淮点了点头,然后动作标准地伸出了手:“宋先生,幸会。”
宋安淮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眯了眯眼,声音低沉,同样伸手:“幸会。”
至于具体怎么想的……嗯。
卢广恒似乎对于穆连夏真的很感兴趣。两个人握手之后立刻松开,但是他的眼神还盯在穆连夏甚少。不过他也是有分寸的,笑了笑,看向思思:“这是你家公子吧,宋先生,没想到贵公子都这么大了,真是讨喜。”
宋思铭小朋友是真的讨喜,知道卢广恒是在夸奖自己,对着卢广恒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脸:“叔叔好。”
宋安淮轻咳一声:“应该叫伯伯。”
穆连夏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种事平常很少有计较的,宋安淮这么孩子气看来是对于刚才卢广恒隐晦强调的事情有关。结果思思特别给力,乖乖地改口:“对不起,伯伯你好。”
他软软的童音一落,卢广恒的脸都要黑了。尽管看起来还是那样笑得温和,但熟悉他的穆连夏表示对方肯定在暗自发火。估计他快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他轻咳一声:“你好。既然都是来办手续的,我就不打扰了。”
宋安淮嗯了一声,完全不给卢广恒面子,而卢广恒也差一点就没有维持住自己的笑脸,那一瞬间的僵硬都没有掩饰好。
穆连夏都能脑补出宋安淮的内心想法:“你也知道你是打扰我们了啊。”
宋安淮在工作期间和非工作期间兼职判若两人。他在工作上这种情况下简直是八面玲珑,但是在私下……完全是由着性子来。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减压方法吧。
卢广恒被宋安淮噎了一下,站在旁边让出了地方让宋安淮先行办理。这家酒店算是不错的,宋安淮跟穆连夏定的是家庭套房,毕竟怎么着都方便,几个人也不是很在意那种虚的享受。结果在办手续的时候,卢广恒又插话了,这次是直接跟穆连夏对话了:“你们住一间房?不是没有房间吧……如果不太方便,那我可以帮你订房间的。”
话说卢广恒似乎也不是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吧……他平日里对陌生人都矜持得很,何况两个人这还算是打了他的脸。
虽然不解,但穆连夏还是礼貌地摇头:“不必麻烦了,我们这样很好。”
卢广恒看着他挑起了一边眉毛:“真的很好?看你这样子完全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吧……看他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跟他有前途吗?”
他应该是把穆连夏和宋安淮的关系当做了被包养的那种关系。
穆连夏当即脸色一变。
他到现在也不是很会掩饰自己。卢广恒的话让面前的他和上辈子的那个人重合了,穆连夏差一点都绷不住脸。不过这个时候宋安淮已经办好了手续。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揽住了穆连夏的肩膀,和卢广恒擦肩而过,声音压得低但几个人都听得见:“我和我爱人怎么样就和你没关系了吧,卢少不要管那么多,也不怕吃亏。”
穆连夏忍住笑,跟宋安淮一起走了。思思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在搞什么,只是乖乖地迈开了步子。留下卢广恒一个人终于没忍住破了功,站在那里脸色十分好看。
进了电梯,宋安淮皱起了眉:“他怎么回事?”
穆连夏无辜地眨眼:“大概是见不得别人好吧……”
他是真的无辜,这辈子和对方几乎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呢,也不知道他是发什么疯。
“别理会他,”宋安淮亲了他的眼睛一下,“估计真的有病,那些少爷们总是有几个有那种少爷病,巴不得谁都围着他们。”
穆连夏没忍住笑意,扬着嘴角弯了眼睛:“不理他,让他自己玩去吧。”
第〇〇章 番外
卢广恒儿子的生日是那个人的忌日。
当他看着那个被抱在怀里白胖包子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穆连夏,然后又是一阵恍惚。
人很多时候都是犯贱的,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很多都学不会珍惜,从来都是任性而为。所以他会因为一面之缘想要什么人,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烦闷感厌恶一个人。
而在那个人离开之后,才发现他已经像是空气一样渗入了他的生活。
就像是穆连夏之于卢广恒。
卢广恒遇到穆连夏的时候是最为骄纵的年纪。不是之前还完全倚靠家里所以心里稍稍没那么足的底气,也不像是后来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变得成熟。那个时候的他完全称得上是恣意妄为,想要做什么就去,天不怕地不怕。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穆连夏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赚了一大笔,然后被狐朋狗友们一群人拉去酒吧说让他请客。心情好自然是什么都好,他爽快地答应了,去的酒吧还是狐朋狗友之一提出的。他之前家里管束得还算严,又是刚回国时间不算长,对于双槐的娱乐非常之不了解。有人提了他就应了。
而在路上,那个提出来的人就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嘿,那家酒吧有特殊服务你知道吗?”
“什么?”卢广恒有些好奇地挑眉。
对方笑得贼兮兮的:“那个是那家夜总会搞出来的,专门给男的卖男的,没有门路的还不知道!哥几个对你好吧,让你见识见识。”
卢广恒切了一声,有点不屑。之前在外国他也是见识过的好么?他对男人又不感兴趣,还不如找个火辣些的女人够味儿呢。
结果等喝上之后那帮人就闹开了,一群人还叫了人来,非逼着其中一个画着浓妆的男孩儿给他喂酒,还得嘴对嘴。卢广恒这时候就有些不开心了,但面子还不想下,又觉得自己似乎可能真的喝多了,直接站了起来表示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从包厢出来是酒吧大厅,群魔乱舞的比楼上环境糟糕更多。卢广恒皱着眉,觉得酒气阵阵上涌,就在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打电话找人来接自己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洒了自己一身酒水。
卢广恒当即就要发火了,却是在抬眼的那一刻对上了一双特别干净的琥珀色眼睛。
在昏暗得近乎黑暗的环境下,那双眼睛干净透底,近似在发光。
于是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让对方把自己带到住的地方去。然后又在对方泪汪汪从了的时候,看清了那张脸。
卢广恒看惯了美人,穆连夏的长相就算好也着实算不上顶尖,可却让他一瞬间有些心动。
穆连夏的肤色有些苍白,个子比卢广恒稍矮一些,整个人算的上瘦弱。他的眉色稍淡,但眼睛大又澄澈,睫毛也长,抿着嘴,又是一副怯懦的模样,倒是显得乖乖的,还容易让人产生掌控他的冲动。
卢广恒微微眯起了眼,转身进了那个小小的房间。不管他有什么打算,一身的酒水也是够难受的。结果他还没叫人,就因为酒劲上来了,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嫌弃地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在门口缩成一团的穆连夏。
蛮可爱的,他想。
既然知道穆连夏是蓝星的人,而蓝星又“卖人”,卢广恒第二天就去把人“买”到手了。这一弄,就是将近五年。
卢广恒之前还真没包养过什么人,一来年岁小的时候家里管得比较严,二来去国外后还是比较喜欢国内的人,也就谈过几次似是而非的恋爱,或者是对投怀送抱的来者不拒。他一直觉得穆连夏听话,和那些朋友包养的小情儿一比更是太省心了,便也对他更好一点——虽然本质上来讲也没好到哪里去。
卢广恒觉得自己有时候都有些变态,连他弟弟都这么说。
他既然喜欢穆连夏乖顺的模样,就要对方一直乖顺下去。穆连夏天生的性子软,都不用卢广恒太过逼迫就乖乖听话了。
他禁止穆连夏做很多事情,连正常的人际交往都是被限制的;他对穆连夏要求必须随叫随到,完全不顾对方并不想让这种关系暴露在外面的隐晦意愿。不过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好,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意思,能做的都做了。于是穆连夏这个有些呆的孩子看着他的眼神竟然一点点变了,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卢广恒是什么人?穆连夏这模样也就能骗过自己,卢广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他跟卢广远说的时候,卢广远皱了眉:“你这性子也有点恶劣吧,不管怎么说他对你的感情在那里,你说话真难听。”
卢广远性子直,对他哥哥这番做派完全喜欢不起来。
卢广恒耸肩:“随你了。我养的他难道还要我哄着他吗?”
卢广远瞥了他一眼:“据我所知你给钱给的可不是他,给他的钱他也没花,他想要工作也是你拦着的。再说你现在也只养了他一个,怎么,不算哄吗?”
卢广恒挑眉:“你倒是了解?”
“该知道的都知道,”卢广远慢条斯理,“但是你该收心了,那孩子实诚,别太过分。”
“像是你比他大多少似的。”卢广恒嗤之以鼻。
不过卢广远说的也对。他三十了,早就成熟。很快家里就给他安排了相亲,甚至飞速地连婚礼都准备好了。即将成为夫妻的姑娘他也见过,和他一样对这次的婚姻毫不在意,看的比他还透彻,直白地跟他说明白了,孩子出生之后放她自由。
卢广恒毫不在意,点头。
这个时候,穆连夏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结婚是他肯定要做的,至于平日里哄着穆连夏的情啊爱啊……对不起你几岁了?
于是他跟卢广远说了,让穆连夏走吧。
在卢广远应下之后,还喊了他一声。
“嗯?”
“……他看着软,性子拗得狠,让他死心吧。”卢广恒喝光了杯中的红酒。
可当他看到穆连夏那绝望的眼神,心中竟然又感到了什么。那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欠他的。他这么想。
结果他去两个人的“家”的时候发现,穆连夏竟然完全没有带走什么,估计只背了个包,除了证件和些许私人物品什么都没带。没有带那些之前的手表首饰,没有带那些好看的衣服,家里的钥匙、送他的一些东西的证件和钥匙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吧台上。
卢广恒看得好笑,转念一想,对方好歹是个成年人了,那就这样吧。
可是婚后的生活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他曾经也想过结婚之后会如何如何,但完全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有的时候他甚至会一阵恍惚,以为在沙发上看书的人是穆连夏。
他忽然开始怀念起之前的日子,被他习惯之后觉得无趣的日子。
他开始频繁地想起穆连夏,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大约自己之前那些情啊爱啊,不光骗了穆连夏,连自己都骗过了。
时间久了,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回到之前一起住过那么久的房子,发现满是灰尘的房间空荡荡的,安静得吓人。
他毫不在意地坐在布满灰尘的沙发上,捂着嘴大笑出声。
他真是犯贱啊……在这个时候才承认。穆连夏对于他……
卢广恒捂着眼睛,思绪沸腾。
穆连夏那么乖,肯定还是喜欢他的吧……
没过两天,妻子被查出了怀孕。全家人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等孩子安全出生还没过百日,一纸离婚协议送到了卢广恒面前。卢广恒的妈妈差点气炸了,卢广恒拦住了她,说明了两个人的婚前协议。所以老太太再不乐意,还是认了。
孩子一点点张开了,卢广恒的心思也活络了开来。
既然连继承人都有了,家里估计也不会再逼着他结婚了。于是他打算去找穆连夏了。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那么乖的小孩儿有没有受欺负。
可等他找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傻在那里,呆若木鸡。
——穆连夏,死了?
在他想要追回的时候,不在了?!不在了……
他貌若癫狂,可最后连穆连夏的墓都没有见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穆连夏的男人根本没让他知道他葬在哪里。他想质问,可他说出的理由都被一个个驳回。
是啊,他是谁啊?他凭什么……想要见他……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五章 轻生
旅游总是会给人带来好心情的。
经过一天的缓和穆连夏已经没事了。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他也起的比往日里早许多,并没有打扰那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的甥舅俩,只是在宋安淮的手机上留了条消息就换了衣服就准备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玉海靠海,预定的酒店也是离海比较近的,他们定下的房间在八楼,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大海。穆连夏之前从未见过真正的海洋,而在图片上看到的大海和真正的海洋那还明显是两样东西。有些存在如果你不亲眼去见证,你是永远想想不到那种真正的波澜壮阔的。
临海的地方空气是另一种味道。
不同于内陆的干燥,在这里有种淡淡的海腥的味道,空气里也要潮湿很多。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态度相当好,跟他简单说明了一下顺便还指路表示他们的自助式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他们的笑容穆连夏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好了。他谢绝了对方的帮助,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去大厅也就是门口坐了坐,顺便拎过了今天的报纸。
报社好敬业的说,报纸一大早就送来了。
于是他的好心情到此戛然而止。
尽管那则消息并不是头条,但占据了很明显的一席之地——“明日工程万利大厦还未竣工便已酿造惨剧,一夕之间坍塌。后续报道,截至今日已造成三人死亡,两名重伤者仍在危险期。”
上辈子对这些有印象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而且好几天了。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些果然如此的认命感,又有些怅然与悲哀。
说实话,他虽然记得这件事,也想过要对卢广恒稍稍做些什么让自己出口气,但到底怎么做,或者说是,他能做什么都是完全没有头绪的。他不过个穷学生,能对卢广恒这个大老板做什么?更何况他不想让宋安淮知道,所以他是一点希望都不抱有的。
可看到这则消息他还是觉得难过。
穆连夏从来没有什么宏大愿望,他甚至有点自私,可是看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很难受。如果……如果他提醒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当然,穆连夏很清楚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作用的。
报纸再也读不下去,他叹了口气,合上了报纸去电梯那里准备回到房间去。却是这个时候,正巧了,在电梯打开的时候,他和卢广恒撞了个正对。
对方看到他那一瞬间似乎有些惊讶。卢广恒对穆连夏挑了挑眉:“又见面了。”
穆连夏心情已经变得很不好,看到他更是恶劣了不少。他瘫着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并不想见到你。”说完就准备进电梯。
然而卢广恒并不想这样放他离开。他直接伸手拉住了穆连夏的手腕拖着他走了几步:“我们谈谈。”
穆连夏想要甩开他的手结果还没有甩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他皱起了眉:“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卢广恒并没有管穆连夏说了什么,他拖着穆连夏的胳膊往大厅那边一个比较隐蔽的桌子那边走去,在桌前才松开手。他笑容满面,对着穆连夏做出“请”的动作,眼角下的那颗暗红色的泪痣也生动起来,仿若熠熠生辉:“先坐。”
穆连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他坐下,表情还是僵硬的:“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觉得你很合我胃口,长相也好脾气也好,”卢广恒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桌子上,桃花眼一直盯着穆连夏,“要不要跟我?”
“……我想我们这是见的第三面?”穆连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
卢广恒笑容依旧:“有些时候,看人,只需要第一眼就够了不是么?”
“抱歉,我对你没兴趣,也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穆连夏冷冷地说。
“别这么快做决定啊,”卢广恒挑了挑眉,“我很少这么客气地说话了。我觉得我并不比宋安淮那个家伙要差,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的我也能。而且我觉得我比他要强不少呢,好歹没有个孩子要带,连出门都得陪着。”
“与你无关吧,”穆连夏终于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我和宋安淮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卢广恒松开交叠的手转而撑住了下巴,眼睛微眯:“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穆连夏对他摆了个假惺惺的笑脸:“我不是他包养的。”
“我没说你是被包养的啊,”卢广恒笑得张扬,“谈恋爱么,不都一样?”
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钱财,房子,车子,还要什么?”
穆连夏深呼吸忍住自己心里的暴躁:“他说和我出国结婚,你能?”
卢广恒的笑容一僵。
他很快遮掩了刚才的僵硬,又换了一个动作,看向穆连夏的眼神似乎也变了变。他呵了一声:“得了吧,看你这样子虽然嫩了点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吧。男人和你好的时候的话你也信?也就骗骗人。就算他有个儿子也肯定不会和你这样的一起。再说了,国外的结婚证?在国内值几个钱?”
“比你那一嘴胡话值钱得多。”
卢广恒那话刚落下,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宋安淮截住了。穆连夏立刻站了起来对宋安淮扬起了笑脸,与跟卢广恒那假惺惺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睡好了?”
宋安淮对他点点头,面容是可见的温柔。然后立刻转向卢广恒,本来有些温和的表情一瞬间冷厉下来:“我想我之前话说的很清楚,卢先生也是有够无趣的。”
卢广恒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故作洒脱。他在周围两个都是站着的人的时候也站了起来,摊了摊手:“窈窕美人君子好逑么。”
宋安淮用冷冷的眼神凝视他,直到对方完全受不住,后退了一步:“算了算了,我的好意某人不接受总有他吃亏的时候。到时候我再来看谁笑到了最后。”
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卢先生,”穆连夏冷不丁地开口,“有些事我先提醒你一句。有你这个时间和金钱去找情人,还不如对那些因你出事的工人好好补偿一下!”
卢广恒的动作顿住了。他猛地回过身来,表情竟然有些狰狞:“这事现在张扬开了?”
穆连夏没说话。
他的眼睛在宋安淮和穆连夏之间转了转,见没人打算回答他的话,竟然啐了一口大步走了。
这完全不顾形象的样子让穆连夏目瞪口呆。但是宋安淮是不打算让穆连夏把眼睛放在走的那个人的身上的。他伸手拉过穆连夏,捏捏他的耳垂:“怎么又理会他了?”
穆连夏笑笑:“我没他脸皮厚啊。”
宋安淮煞有介事地点头:“他脸皮是够厚的,说人话听不懂一样。”
“那就不理他,”穆连夏握上宋安淮的手,“我们去吃早饭吧,我都有点饿了。思思还在房间里?我们去带他出来。听说这里的早餐很不错呢。”
宋安淮柔对穆连夏笑:“好。”
不愧为大酒店,自助式早餐相当好,非但有中式西式还有些其他地方的特色餐点。思思作为一个隐形的小吃货眼睛都不够用了,倒是穆连夏和宋安淮虽然都善待自己,但对于吃的要求还真不算太多。也不是,穆连夏因为害怕重蹈覆辙,所以一直是吃营养而又安全的东西的。太过刺激的他不吃,微辣的也是沾一点,凉的少吃,酒和碳酸饮料一点不碰,也就是果汁还喝点。
一顿早餐吃得都很满足,于是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了。
因为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穆连夏也不费劲去制定比较详细的计划了,只是列出了一些想去想看的地方,然后随情况安排。
思思小朋友早在昨天就对大海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盯着那扇落地窗满眼的兴奋。一说出去玩就立刻抱上了自家舅舅的大腿,睁着大眼睛卖萌:“我想去海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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