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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兄弟战争]请与雄性保持距离 作者:嘉语

    正文 第38节

    [兄弟战争]请与雄性保持距离 作者:嘉语

    第38节

    早川和也扣上箱子,吁了口气。

    咚咚咚——

    早川和也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快一点了,应该是绘麻来拿行李箱了。

    然而,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

    “琉生!”

    ☆、第81章

    早川和也惊怔地看着琉生,想起自己还放在房间里的行李箱,心中不由一凛,双手下意识撑在门框上,防御琉生进入房间,嘿嘿干笑两声,说:“琉生,派对结束了吗?你找我有事?”

    此时的琉生,仍然穿着派对时那一身西装,但里面的衬衣和外套都没扣扣子,露出莹白的胸腹,头发散落,发尖滴着水,肩膀上湿了一片,嘴唇饱满红润——这副模样,显然是刚刚沐浴完毕,匆匆穿上衣物就过来了。

    早川和也隐约感到不妙,但又暗暗安慰自己,他要跟绘麻到美国去的事情没告诉过别人,绘麻也不会说出去,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他要随行出国,完全不必准备护照之类的手续,只要变回松鼠,走宠物托运渠道就行了,到时候留下那只“假朱利”,神不知鬼不觉。琉生这个时间过来应该不是发现了这件事,可能是别的什么。

    “琉生?!”琉生一直没说话,表情也有些不对,平时清澈柔美的眸子此时一片迷茫,即便盯着他也显得没有焦距,眨动眼睛的动作很迟缓。早川和也凑近了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心中了然,看来这家伙在派对上喝多了。但是在醉酒状态下还能直接洗澡穿衣,应该也没醉倒很深的程度才对。

    “朱利酱……”

    早川和也还保持着警备状态,琉生就一个不稳朝他栽过来,他赶紧抱住他,“喂,琉生!你还好吧?”

    琉生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他的脸上和脖颈里,一片湿意,很不舒服。他抱着早川和也,嘴里嘟咙“朱利酱”,含含糊糊。早川和也心中瞬间黯然,呆立了一阵,叹口气半拖半抱将他弄到床边,让他躺在自己床上。

    琉生半睁着双眼看着早川和也,因为躺着而整个胸腹露出来,胸口两点樱红点缀在白净、单薄的胸膛上,让早川和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移开视线,无奈地吁了口气,“算了,你今晚就睡这吧。”

    早川和也帮他脱鞋,发现他居然是光脚,“这家伙,就这么急着来看我吗?”心中又酸又软,可惜,再多的眷恋过了今晚也必须全部割断了。

    “朱利酱!”帮琉生脱外套的时候,他的手缠上来,勾住早川和也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祈织、他说,朱利酱是个无心、的坏家伙,说你心里谁都没有,是不是?”

    早川和也企图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

    琉生捧着他的脸,两眼无焦点,含糊道:“祈织、喝好多酒,他说你告诉他,你心里不爱任何人呃,他很生气,很生气,我也是……呃……朱利酱……”说着说着,含糊噫语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原本捧着早川和也的脸的双手也垂下去落在床铺上,双眼紧紧的闭上。

    早川和也就这样俯身凝视着琉生熟睡的脸,许久,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

    帮琉生盖好被子,早川和也下楼去了祈织的房间。房门如他所料并没有关严实,留着一道很大的缝隙。透过缝隙,早川和也看见祈织正躺在床上,光和昴两人正一个帮他脱鞋子,一个帮忙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光脱了祈织的鞋子,又起身去脱他的外套,“这两个家伙今晚是怎么回事?喝得这么醉真是少见啊。”

    昴笨手笨脚的拧干毛巾,扳过祈织一只手擦着,“我觉得,大概还是朱利酱的事吧,祈织是个专情而且长情的人,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感到压抑和痛苦,醉酒能让他好受一点吧。”

    光偏过头,斜睨昴,“昴也很压抑吧。”

    昴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头垂得更低,似乎在害羞,“光哥难道不也是这样?”

    光仰起头,居然笑了,“我可不觉得压抑,我这些年为了写,走过不少地方,奇闻异事见过不少,惊骇世俗的人物也结交过几个,所以小松鼠的体质问题并没有让我感到有多么愕然。只不过因为我是男人,是男人就有独占欲,我喜欢那家伙,自然想独自拥有他的全部。可事实上我们谁都不能独占他。”

    昴诧异地看向光,“光哥你……”

    光双手向后撑在床铺上,笑道:“如果是跟自己的亲兄弟分享爱人,我是不介意的哦。”

    早川和也猛地靠在门边的墙上,左手盖住胸膛,急促的呼吸。后面两人又说了什么,他不敢再听下去,急匆匆地返回了五楼。

    早川和也拖着行李箱来到绘麻的房间,“这些是我收拾的东西,反正以后我也不可能作为人生活,所以带的东西不算很多。”

    绘麻将那个轻飘飘的箱子与另外一只大箱子并列放在一起,“朱利酱真的想好了吗?”

    早川和也松着领带,视线垂着,凝视着虚空的某一处,“嗯,想得再清楚不过了。”

    绘麻忧郁地看着他,“可是大家都很痛苦,你离开派对后,祈织和琉生喝了很多酒,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在乎朱利酱你啊。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真的好吗?”

    “那不然怎么办?”早川和也猛地抬起头,眼神迸出激烈的火花,饱含挣扎与痛苦,“你没看见今晚那些家伙跟女孩子在一起是多么般配吗?我只是个妖怪,变成人也是个男的,还他妈是这种让人恶心的体质,要做人就不能离开男人。就算我一个都舍不得,就算我厚着脸皮把他们全收了,但是我能给他们什么?我没钱没势,给不了他们好生活,也不是女人能给他们生孩子。你说我除了在床上满足他们还能给他们什么?”

    “……对、对不起!”早川和也过激的言语让绘麻手足无措,小小的脸蛋涨红一片,“我、我居然只考虑到兄弟们的心情,居然忽略了朱利酱,对不起!”

    绘麻突然意识,自己的神经大条伤害了小松鼠。她以为他嘴上说着谁都不喜欢,就是真的谁也不在乎。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面对这么多兄弟的心意,却做不到把心只给一个人,于他而言,谁都不要自然是一种能将伤害减轻到最低限度的方式。而他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忍痛亲手切断那么多情丝,他的心会滴血吧。

    绘麻看着满眼倔强的男生,心中懊悔不已。这个从小到大陪伴她长大的小动物是个什么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居然会觉得他无情……实在太不应该了。

    早川和也颓废地坐到绘麻的床上,双肩下垂,满含歉意地对绘麻说:“抱歉,刚刚吓到你。”因为压抑太久,又看到琉生和祈织为他伤神备受折磨,心中那积压的烦躁与矛盾就这样冲口而出。

    这一夜,早川和也变回了松鼠在绘麻的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绘麻便将冒牌货“朱利”关在衣橱里,将真正的小松鼠早川和也带了出去。

    朝日奈家的兄弟们一大早起来帮忙绘麻提行李,在门口告别的时候,早川和也趴在绘麻的肩膀上最后看了一眼这群兄弟,发现祈织和琉生不在,想必是昨晚醉酒太厉害,早上起不来的关系。

    绘麻跟兄弟们一一拥抱告别。

    右京面带歉意,说:“实在抱歉,风斗要筹备演唱会所以昨天半夜就离开家了,祈织和琉生昨晚也喝多了,所以今早直到现在也没起来,我就代他们跟你告个别吧。”

    绘麻体贴地笑着,“没什么,有大家的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

    “呐,为什么朱利酱也没有来?”小弥在兄弟们中间搜寻了一番,发现少了小松鼠的身影,便惊讶地叫起来。

    正要上车的美和闻言回过身,在兄弟们之间观望了一遍,蹙眉道:“是啊,小朱利怎么没来?昨晚不是很早就休息去了吗?”

    兄弟们面面相觑,雅臣对右京说:“应该还在睡觉吧,要不要去他房间叫一声?”

    绘麻心中一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机场吧。昨晚那么多女孩子在场,我想朱利桑一定是被香水熏得受不了了,所以今早才起不来吧。”

    “说的也是啊!”美和面带愁容,“怎么办?我真想留下来跟那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可是我们现在要送绘麻去美国……”

    雅臣走过来抱抱母亲,“好了妈妈,小朱利有我们照看呢,这趟去美国,您不是还要参加一个服装秀吗?”

    “啊,说的对!”美和像是突然才想起有这件事一样恍然大悟,抓住长男的手,“雅臣,一定要把小朱利当成亲兄弟一样哦。妈妈走了!”

    车子渐渐远离别墅,早川和也暗中松了口气。

    趴在后座上,透过后面的车窗,凝视着站在院子门口的男人们,直到转弯再也看不见他们——

    别了!我最爱的人!

    送走了绘麻,兄弟们回到屋里,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然而当他们在五楼餐厅吃完早点、一起等电梯之际,琉生突然从电梯里冲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凌乱的白衬衣,赤着双脚,神色慌乱,看见大家便朝右京扑了过去。

    “朱利酱、朱利酱他不见了!”

    朝日奈家的男人们顿感血液尽失。

    琉生醒来的时候没看见早川和也,以为他只是起床上学去了,忍着宿醉的头疼坐起来,一眼便看见床边椅子上的那一摞衣服。干干净净的衣服不挂在衣橱里为什么会乱糟糟的堆在椅子上?好奇之下,琉生打开了衣橱,却看见里面空空的。

    琉生隐约感到不对劲,回头环视着房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剧烈的心跳催促着他立刻去敲绘麻的房间,但因为绘麻早就离开了所以没有锁门,他走进去立刻就发现早川和也穿过的那套银灰色西装搭在床位,听到绘麻的衣橱里有动静,拉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松鼠,但是琉生听不懂那松鼠的语言。

    于是他明白了,真正的小松鼠只怕已经跟着绘麻离开了家。

    朝日奈家的男人们火速赶往飞机场,但是,他们终究晚了一步,当他们抵达的时候,绘麻乘坐的那一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美国跟日本的区别好大,作为一个移民城市,纽约的人口实在太密集了。上辈子一直游手好闲的早川和也,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一天看到纽约的时代广场、中央公园、洛克菲勒中心等地,这些地方都是街头画家们活跃的场所,在这里,他们为行人画肖像,兜售自己的临摹或创作的作品。

    绘麻曾经在休息日带着早川和也去逛了一圈这些地方,因为相貌甜美,而被街头的画家拉住免费帮他们画了一张画。

    早川和也看着自己作为一只松鼠趴在绘麻的肩膀上,感觉特别怪异。不过,尽管如此,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了,他也差不多又适应了自己的松鼠模样。

    绘麻住的地方就在他们学校不远处,是一间loft式样的公寓,天棚特别高,屋内不仅有客厅、卧室,甚至还有开放式的餐厅厨房,一切家用设备都是最好的。看得出来,麟太郎和美和对活该女儿是非常宠爱的,在美国念书住这样好的房子,是一般人享受不起的吧。

    不过,正托了父母的福气,早川和也也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只是,绘麻去上学后,他就开始寂寞。他不懂英文,所以看不懂电视。作为一只松鼠,他也不敢贸然跑到外面,这一带的居民,都特别喜欢养狗、养猫。领教过枣家那两只猫后,早川和也已经对比他大只的动物产生了下意识的畏惧感。

    枣……

    寂寞的时候还真是想念那些家伙啊!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划过去,就在早川和也觉得那些家伙大概各自都想开了、可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时,一个让他始料不及的人出现在了绘麻家门外……

    ☆、第82章

    这一天,是早川和也恢复松鼠模样、在纽约生活的第27天,五月上旬,他还在想着,为什么走的时候没有想起来给雅臣和祈织提前送一份生日礼物呢?

    门铃就是在这个时间响起来的。

    早川和也不知道会是谁,觉得奇怪。绘麻自己有钥匙,不会按门铃,可除了她,他也想不到会来这里的还能有谁。

    早川和也现在是松鼠模样,自然无法开门,只能不理会。

    门铃径自响了一遍后安静下来,但紧接着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早川和也吓了一跳,心想,这大白天的,该不会是小偷吧。

    早川和也四下张望,跳上玄关处的鞋柜上,打算等那个“小偷”进门之际扑上去挠瞎他的眼睛。但结果是,那人开门的时候,还顺带叫着“朱利”的名字,而且那声音颇为熟悉。正纳闷时,那人探进脑袋,早川和也惊了,这不是绘麻的爸爸麟太郎?

    麟太郎关门,一转头便看见蹲在鞋柜上面的松鼠,露出温和宽容的微笑。

    麟太郎是带着衣服鞋子来的,还在早川和也发呆之际,他便伸手将他从鞋柜上抱下来,有了男性的碰触,松鼠变成了人。

    “日、日向先生?!”早川和也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出来,光着身体,夹着双腿坐在地上,脸上那惊恐的神色仿佛对方是来宰杀他的。

    麟太郎好笑的摇摇头,一边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给地上的少年穿上,一边慈爱地说:“看来朱利酱果然出了什么事,好像不记得我了。”

    早川和也像个木偶一样被麟太郎牵引着穿上了t恤,这才回神,“等、等一下,日向先生您、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您不害怕?”

    麟太郎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内裤往早川和也那两条小细腿上套,“先穿好衣服。”

    “等等、等等。”早川和也见状,瞬间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夺过对方手中的灰色内裤,迅速往身上套,“我、我自己来!”

    麟太郎起身,“好,你慢慢穿,穿好了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早川和也带着满腹疑问跟随麟太郎来到中央公园的毕士达喷泉。

    五月的纽约市气温还算温暖,白天的气温大约在10到20摄氏度之间,但比起五月平均气温能达到20摄氏度以上的东京,现在这样的气候对早川和也这纯正的日本人来说,还是有些冷。走在喷泉岸边,一阵凉风吹过,带出几丝水雾,他下意识拉高外套的领子。

    麟太郎领着早川和也上了一条小船,一老一少在湖中悠闲畅游,到了正中心时停下来。

    早川和也从最初的震撼中冷静下来,从家里到公园这一段时间里仔细思索过,从麟太郎事先就买好衣物鞋子的举止和他的神色中来看,他应该很早就知道“朱利”可以变成人类。早川和也很不安,虽然他现在是松鼠没错,但灵魂不是啊,松鼠跟麟太郎以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得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惴惴不安的到了湖中心,麟太郎停止划桨,冲早川和也露出一个微笑,“朱利不愧是妖怪体质啊,这么多年过去,相貌身体完全没有变化。”

    “诶?”果然是很早就知道真相啊。

    “不过,为什么你是一副完全不记得对我说过你能变成人的表情?”

    “那个……”早川和也曲腿坐在船尾,眼睛不敢直视麟太郎,右手下意识的去摸耳朵,指尖摸到因紧张而滚烫的耳垂,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大约在一月份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生了一场病,烧得很厉害,听小千说昏迷了好几天,后来我醒过来,就发现对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

    这件事是事实,早川和也不怕麟太郎去向绘麻求证。只是,发烧烧坏脑子记不得以前的事对于人类来说可能会有,但对一只松鼠而言也会有类似的后遗症的吗?听起来很扯,也不知道麟太郎会不会相信。可眼下也只能这样解释,总不能告诉他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只松鼠,而是醉酒摔死魂穿而来的三次元人类,这比发烧烧坏脑子更扯淡。

    小心翼翼地瞅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一脸若有所思。

    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比比皆是,既然麟太郎都能接受松鼠变成人的现实,怎么会怀疑这种生活里极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么想着,早川和也便坦然了,“呃,那个,我能请问一下,日向先生为什么会知道我能变身的事的?”

    麟太郎怔了一秒,继而笑出了声,还伸手在早川和也头上摸了摸,“朱利酱不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连性子也变得畏畏缩缩?你以前可是对我直呼其名的啊,跟我说话的口气就像老朋友一样。”

    早川和也心说,那还不是因为我不敢胡乱说话啊,万一给你看出破绽不就糟糕了?而且,看见这个慈祥的男人,他会下意识想起自己的爸爸。爸爸跟麟太郎一样,有着伟岸的身躯,刚阳的面孔,有着性感的胡渣。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用下巴上硬硬的胡渣去扎他的笑脸,每每将他逗得咯咯直笑。

    “朱利酱还记得我将绘麻带回家的那天吗?你看到那个孩子时,表现得非常开心,整天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我为了让那孩子能好好睡觉,强行把你抱走,结果就是那时候,你变成了个男孩……”

    朱利并不是麟太郎从宠物店买来的,而是他在深山冒险的时候,无意中用糖果和板栗勾引到的小家伙。麟太郎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只很小的松鼠。收养绘麻的时候,他才刚刚长到一只成年松鼠的大小。

    自己养的小动物忽然变成了人,眼见为实的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让人震撼。也亏了麟太郎年轻时酷爱到处冒险,各种危险、稀奇古怪的事物见得多,很快镇定下来。

    朱利告诉他,他其实是一个修行了近两百年的妖怪,已经到了修成人形的时期。只不过,因为修为还不够的关系,所以只能靠男性的阳气来变身,而且,要长久的维持下去,还要每隔一段时间跟男性做x,以获取阳气增加自身的精气血。

    可想而知,那是还很年轻的麟太郎知道这种离奇的修行术后,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早川和也脸色发绿,额上布满阴暗的黑雾,抽搐着嘴角,说:“该、该不会我那时候跟日向先生您……”发生过关系?

    不会吧!

    麟太郎忽然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呢?”看着广阔的湖面,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含笑道:“朱利变成人之后很美哦,但是,我只喜欢女人。而且,朱利对我也没感觉,所以不久后你恢复松鼠形态,一直陪着绘麻到我再婚。包括现在这一次,我只见过朱利的人形外表两次而已。”

    原来是这样,难怪在朝日奈家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微妙。

    “呃,非常抱歉,是我多心了!”早川和也松了口气,“那么,当初小千骗您说要帮什么可怜的孤儿上大学之类的,您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吧。”

    “绘麻那孩子不擅长说谎哦!”身为父亲,自己的孩子怎会不了解,绘麻说的谎话并不高明,麟太郎只是看了一眼她发过来的照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美和是个善良的女人,我也只是稍微表达了一下想收养你的想法,她就毫不犹豫同意了。”

    难怪当时会那么轻而易举得到认可,原来不是他们的谎言有多高明,也不是右京帮他们弥补谎言漏洞有多及时,而是麟太郎从中相助。不,可能还不止如此,既然他知道松鼠变成人靠的是什么,那么,看到他变成人,应该也猜到他跟朝日奈家的兄弟们有那么些暧昧的关系吧。

    忽然有种被剥光了的羞耻感,尤其是一个恰似父亲的长辈面前,早川和也脸红不已,脑袋沉沉垂着,“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麟太郎的笑容淡下去,一手搭着船沿,侧首看向不远处的湖面,那里有一大片白天鹅,“记得你当初告诉过我,你的修行是有阶段性的,初期只需要个别男性的阳气便能维持你身体的能量,但随着修行阶段的不断推进,你所需要的阳气便不是一个人所能满足……”转回头,直视对面因羞愧而低垂着头的少年,“我想,你跟美和的孩子们之间,应该有过那种关系了吧。”

    完全肯定的语气让早川和也更加无地自容,“……是的。我很抱歉,起初我也不知道那是体质的需要,稀里糊涂就跟他们做了,我想我还是定力不够吧,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有了一个不够,就想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完全没想到大家会认真,所以我就逃了。”

    麟太郎叹息,“朱利酱,你还真是任性啊!”

    “诶?”早川和也诧异地抬起头,这句话,昴也如此评价过自己,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任性在哪里,他认为离开他们,对他们就是最好的。

    麟太郎从怀中拿出一份病历递给早川和也,“你看看这个。”

    早川和也好奇地接过来,上面的字让他的心口骤然一紧,“祈织住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爸爸桑!!!

    ☆、第83章

    通过麟太郎早川和也才得知,祈织因为状态不佳,在拍摄的时候走神被导演无口德斥责而失控打了对方。祈织习过武,可想而知那导演会被揍成什么样。

    “只是打架的话,祈织怎么会受伤?”早川和也初变成人时跟祈织动过手,那家伙的身手他很清楚,寻常的打架根本不可能会伤到他。

    麟太郎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早川和也,“看来,你那次生病还真是病得不清,连自己的体质修行都忘得一干二净。”

    早川和也满头雾水,他的体质修行跟祈织受伤完全是两码事啊!

    麟太郎深深蹙起眉峰,“跟祈织发生冲突的导演可是空手道黑带,祈织是习过武不错,但一个人在完全没有精气神的状态下,能打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黑带高手吗?”

    早川和也更加糊涂,激动地抓住船沿,不相信地说:“祈织的身体素质很好的,而且他练的是注重实战的散打,就算空手道级别多高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麟太郎摇摇头,对小松鼠的迟钝感到无力,“朱利,你忽略了我的重点哦,祈织是在精神力气大量流失的情况下与人发生冲突的,在劣势下才会受伤。而且,不止是祈织一个人,雅臣、右京、光、枣、琉生、昴还有侑介,这近一个月内都不同程度的精神受损,各自在工作学习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差错。最严重的是祈织跟右京,祈织我就不必多说了,右京目前正面临败诉方的纠缠,苦不堪言。”

    早川和也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从头到脚,一股寒意顷刻袭遍全身,脸色惨白,“为、为什么会这样?”

    麟太郎看着孩子居然开始浑身发抖,倾身按住他搁在膝盖上的手,惊觉一片冰凉,心中不由一颤,“喂朱利,你还好吧?”

    “日、日向先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麟太郎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仓促了,可他在来之前完全不知道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更不知道他连自己的体质也忘得一干二净,因此看到他此时的状况便有些后悔,可如果不跟他说清楚,朝日奈家那几个孩子该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麟太郎把心一横,说:“既然这样,我还是实话说了吧。那些孩子之所以在你走后精神突然枯萎,全是受到你的妖气反噬。”

    早川和也惊呼,“妖气反噬?”

    “你小声一点!”麟太郎一把捂住早川和也的嘴,惊慌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幸好周围游船的外国人听不懂日语,没注意他们这里,“那些孩子一直瞒着你离开家的消息,要不是这次祈织受伤,我还不会猜到你跟绘麻跑到美国来。”

    祈织受伤入院,还是小弥打来的国际电话。麟太郎接到电话的时候美和不在家,当小弥哭着对他说哥哥们如何反常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原因便是小松鼠。小弥那孩子极度惶恐不安,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出生就享受着哥哥们的爱护,现在因为哥哥们的精神枯萎,生活工作一团糟,依靠的大树有倒下的危险,他受到的波及很大。

    麟太郎对美和隐瞒了这件事,自己则打电话询问了绘麻,那孩子在他的逼问下,讷讷不安地承认了小松鼠的确跟她来到美国的事实。于是,他当晚便乘飞机赶到美国来。

    “妖气反噬是什么意思?”早川和也完全凌乱了,他真没想到他的离开会给那些家伙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如果他们因他而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他就算死也难以弥补他们。

    麟太郎按住早川和也的双肩,“先冷静下来,妖气反噬这件事我也不明白,当年你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详细解释过。但据我观察那些孩子的状态,我想,应该是妖气反噬的后果。”

    早川和也惊恐地抓住麟太郎的手腕,“那、那要怎么办?”

    “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怎么解决,结果你自己也不知道……”麟太郎也感到事情的棘手,本想来寻求解决方法,没想到希望落空。万一没办法解决,那些孩子该怎么办?

    早川和也没办法,他只是一缕幽魂附身在这松鼠身上,不懂妖怪修行之道,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帮家伙的反应?但他现在比即将赴死还要惶恐。

    天渐渐黑了,完全想不到如何解决问题的两人才慢慢回去绘麻的公寓。

    但是半路上,早川和也就控制不住频频打哈欠,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人形。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打了出租车,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公寓。结果刚到门口,早川和也便控制不住露出耳朵和尾巴。

    麟太郎吓了一跳,赶紧拿出钥匙开门,拉着早川和也进去。

    “诶,爸爸,朱利,你们终于回来了。”绘麻身着一身居家服迎上来,看见半兽模样的早川和也吃惊不已,“朱利酱……”

    “小千……”早川和也浑身发软,看见绘麻立刻抱住她,嘭的一声,少年变成一只松鼠挂在她的手臂上,衣服直接掉在地板上。

    “喂,你这家伙别变回去啊!”

    从客厅里冲出一个气急败坏的少年,麟太郎愣住,“啊嘞?风斗君?”

    变成松鼠的早川和也讶异地抬起头,真的是风斗那家伙,他怎么会到美国来?

    风斗并没有让麟太郎和松鼠奇怪太久,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

    “……事情就是这样,哥哥们现在一个个都面临着各种困境,要哥专门负责照顾受伤的祈织哥,椿哥和梓哥要忙自己的事业,更要帮雅哥和右京哥负担家中的日常杂事和照顾小弥。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风斗复杂地瞪着趴在绘麻肩上的松鼠,“要哥说,只要带这家伙回去就能让他们几个好起来,所以就安排我来找他了。”

    麟太郎惊喜地站起来,“要君原来知道怎么解决吗?那真是太好了。”

    吱吱吱吱——

    “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回去!”早川和也也很激动,他刚刚只顾着担心那帮家伙,居然把色和尚给忘了,那家伙可是很清楚妖怪修行之道的啊。

    风斗盯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小松鼠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绘麻摸摸松鼠的脑袋,含笑翻译:“朱利酱说想马上回去。”

    风斗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抿嘴沉默了几秒,慢悠悠地说:“不急,来之前就已经订好了往返的机票。”冲绘麻乖巧地笑了笑,“姐姐你现在要休息了吧?”

    绘麻慌忙摆手,“呃没有,风斗君难得来一次,多坐一会儿没什么。”

    风斗却是站起来,非常懂事地说:“姐姐在这边学习很重,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样好了,反正我要带朱利酱回家,不如就让他跟我去,反正我也不倒时差,晚上睡不着,我英文也太好看不了电视,就让他陪我打发时间吧。”

    这个要求完全不过分,加上是自家兄弟,绘麻欣然答应了风斗的请求。

    “小千,你告诉他不要碰我,我刚刚才变成人过,没什么能量维持人形。”早川和也一心担忧着家中那几只被他妖气反噬的受害者,对于风斗的要求也没多心。但是风斗这家伙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个性又跳脱,老实说,早川和也有点怕他。

    绘麻转告风斗小松鼠的要求,风斗表示理解。

    为了次日回程不耽误时间,早川和也让绘麻帮他将当初带来的那些玩意儿收拾了一下,用一个箱子装好交给风斗,这样,明天可以直接从酒店出发。

    麟太郎送两个孩子抵达酒店,叮嘱了一些事,“风斗君,朱利就交给你了,回去的时候还是让他走宠物托运渠道。你母亲那里也不要乱说,我会找机会告诉她朱利的事。最后,请代我问候你的哥哥们,希望朱利回去之后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麟太郎走后,早川和也跟随风斗来到他的房间。

    进门后,风斗古怪的没说话,将箱子与他的行李箱放在一起后,便脱了外套直接进浴室。早川和也跳上沙发,一直看着风斗的行动,心中很诧异这家伙今天居然会如此老实,没有自高自大的说什么,更没有表现出想让他变成人的企图。

    记得初见面时,他那么强势霸道的宣称自己是他的东西,到现在他还记得他那兴奋到如获至宝的贪婪眼神,每每想起都会让他感到畏惧。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男生,帅气阳光,站在舞台上的光芒万丈,在日常生活中的霸道自我,那股高高在上、聛睨一切的气势与生俱来,仿佛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早川和也不喜欢这种个性,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

    只是奇怪今天的风斗安静得异常,阴沉的表情、幽黯的眼神以及紧抿的双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早川和也很想问问风斗,祈织的伤好一些没有,其他人在工作上遇到的困难处理的怎么样,但奈何他一只小动物的语言是对方无法听懂的。

    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沙发一角,浴室的门开了,早川和也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发现风斗连快浴巾都没裹就出来了——高挑的身材,两腿笔直,腰身细瘦,因为年龄小所以哪怕个子长高了骨架却仍然纤细,苍白的皮肤上沾着水珠,走路时两腿之间那沉睡在耻毛中的长度轻轻晃动。

    此画面让早川和也心跳不止。

    吱吱吱吱——

    “风斗,你这家伙好歹给围个浴巾再出来啊!”

    风斗面无表情地站住不动,冷眼盯着沙发上那只小动物忽然四肢叉开,浑身茸毛倒竖、龇牙咧嘴,嘴里发出类似抗、议的吱吱乱叫声,“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给我安静点。”

    早川和也少年心性,最受不得挑衅与威胁,心想,你算什么啊?凭什么你心情不好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还心情不好呢,难道我就要挠你几爪子么?

    吱吱吱吱吱吱——

    早川和也跳上床,因为风斗就站在宽大的双人床边,光着身体整理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物,这样距离就近了,方便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早川和也吱吱乱叫了一通,风斗却是连看都没看他,径自将衣物挂在衣橱里,但是,再怎么极力忍耐,也架不住那只小动物发飙大吵大叫,耳膜都快被他给震破了。

    风斗嘭的一声甩上衣橱的门,转过身来,面色不善地死瞪着床上跳脚的小家伙,“我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还是说你变成了动物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吱吱——“你这家伙才是,无缘无故在我面前摆什么臭脸色,我又没欠你的钱!”

    风斗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把揪住松鼠的耳朵,嘭的一声,半人半兽的赤、裸少年痛叫着出现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风斗君……

    ☆、第84章

    早川和也的痛叫声让风斗愣住,他只是太生气,想教训一下这小东西让他别这么吵,却忘了他不能被男人碰。看着手下半人半兽模样的绝美少年,被他揪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风斗才恍然惊醒,倏地收回手,转身奔进浴室找了条浴巾围住下半身。

    “风斗你这家伙,不是让小千告诉过你不要碰我的吗?”

    早川和也捂着被揪的耳朵坐在床上,气恼地冲走出来的风斗吼着。之前与麟太郎对话而变成人已经消耗他太多的能量,这次可说是强行变身,所以只能维持半人半兽的形态,软趴趴的浑身无力。

    最可恨的是现在这种状态他还变不回去,除非风斗立刻走出这个房间。

    “第一次看见你这种模样……”风斗以一种神奇的眼神打量着床上的半兽人少年,刚刚那隐怒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见,“喂,该不会,这就是所谓的能量不足,维持不了完整的人类形态吧。”

    之前在绘麻的公寓里,风斗冲出客厅时,早川和也已经变回松鼠,所以他并没有看见他半人半兽的样子,此时才算第一次看见。

    “知道你还碰我?被你害死了,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早川和也怒瞪风斗一眼。

    风斗冷哼一声,左手插在栗色卷发之间,傲然且毫无愧疚地说:“谁让你那么吵,我都警告过你我心情不好,你自己不听话而已,能怪我吗?”

    “那你给我……”早川和也本来想叫他先滚出房间,只要没了男性气息,他就能变回去,就不用这么辛苦。可想起祈织的伤势和大家面临的困境,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既然已经变成人,干脆趁现在仔细询问一下他们的近况吧,麟太郎告诉给他的只是字面信息,具体的细节却也并不知道。近段时间一直帮兄弟们分忧的风斗,想必对大家的事情非常清楚。

    这样想着,早川和也强撑着力气下地,抓了床上的白色床单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微微垂着视线缓和了口吻问道:“那个,能告诉我,祈织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伤势有没有好转?还有右京哥他们……”

    “你闭嘴!”风斗的双目再次喷出怒火,早川和也愕然抬头,被他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攥在手里,“你以为装出一副很关心他们的样子,就能让我对你心软吗?别做梦了,我亲爱的松鼠哥哥。”

    “我哪有装模作样关心他们?我是真的很担心他们。你放手!”早川和也挣了两下,不行,体质原因让他现在连站着都困难,那还有力气挣脱已经长到176的风斗?

    风斗从鼻孔里冷哼,一把将早川和也甩到床上,一字一顿地低吼:“你这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早川和也被甩得一阵晕眩,这一刻,他忽然明白风斗为何发怒。

    是了,他抛下哥哥们逃走,结果他们受妖气反噬,他的确是罪魁祸首没错。原来,风斗并非他表面上那样自大恶劣,他心里也有一份不可撼动的堡垒,那就是他的兄弟们。

    早川和也动了动身体,艰涩地说:“对不起!”

    风斗跨上床来,粗鲁的扶起早川和也,“原来你不傻啊!”由于双手无力,早川和也身上的被单滑了下来,露出一双圆润的肩膀,风斗捏住他的下颚,抬高他的脸,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多么摄人心魂的一张脸,就是这张脸,让我的哥哥们为你趋之若鹜。”转瞬间,他又变了个表情,眼中流淌着奇异的不甘,“明明发现你的人是我,我也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要跑去勾引我的哥哥?”

    风斗的前一句话还让早川和也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可下一句立刻激起他的怒火,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混蛋!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承认我对不起祈织他们,你身为他们的弟弟而怨恨我、指责我都是应该的,但你一副主人的态度对我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来就没承认过是你的东西吧。”

    早川和也想起自己第二次变身时,与风斗那一番大打出手,这个色气满满的少年,霸道的宣言要让他成为他的专属,还恶劣的戏弄他,让他上一秒脸红心跳,下一秒便无地自容,只恨不能一头撞死。他那时讨厌死了他,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已经差不多放下了当初的戒备。却没想到这个人根本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他还是一如当初那般自我和恶劣。

    风斗按住早川和也的后脖颈,从背后将他按在床上,“收起你那副愧疚的嘴脸。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雅臣哥因为精神状况不稳给一个小孩开错了药物差点酿出医疗事故、右京哥有史以来第一次败诉而被顾客威胁要捅了他、祈织哥被那个导演摔断一个肋骨时,我的心情有多复杂吗?”

    一开始并不知道哥哥们为何会频频出现精神不振导致工作失误、生活一团乱的原因,风斗有心帮助他们却无从下手。看着哥哥们一个一个倒下,身为弟弟,心有多痛有多担忧根本不必多言。尤其到了祈织这里,已经严重到差点丧命,风斗心中的恐慌达到极点。

    受哥哥们连累,要哥、椿哥、梓哥以及他跟小弥的生活和工作也出于一片混乱中。最令他受不了的是,那种有可能失去亲兄弟的恐慌,一度让他整夜噩梦连连,恐惧和心浮气躁到完全没有心思去工作。

    风斗忽然间产生一种这个家在摇摇欲坠的危险意识,过去一直处于坚固堡垒之中安逸、平静的心,在那段日子里特别敏感。他就好像身处于一栋危楼之中,在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楼塌身亡的神经紧绷中惶惶度日。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知道哥哥们精神枯萎的症结所在就是小松鼠时,他会滋生出多么大的愤怒与痛恨。可与此同时,他心底一直压抑着的那份独占欲和不甘,也一并迸发出来。

    压抑不住自己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看着他□的莹白后背,又爱又恨,想一把掐死他让哥哥们断了情丝,又想紧紧抱住他让他成为自己的所属。

    “你真是个可恶的混蛋!”风斗的声音隐隐发颤,掐着早川和也后颈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要是没有你,哥哥们就不会如此痛苦。”

    早川和也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像坠入了深水中,一直一直下沉,始终不能着地。他怔怔的,两眼迷茫地盯着虚无的某一处,任凭风斗压制着他的脖子。他听见风斗的声音在发抖,这个平时自大高傲、性格恶劣的少年,如果不是经历了切身的打击,大概是不会表现出如此后怕的情绪。由他的表现,已经足以预料那些家伙到底遭受了怎样的苦难,作为一个罪人,他在此时已经认命。

    风斗看趴着的少年一动不动,测歪着脑袋,两眼因愧疚浮起一层水雾,心中陡然一颤,下意识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改为压上去,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

    风斗凑近他的耳边,带着恶质的低喃:“怎么了?你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吗?是不是没有男人给你精气,你就真的不行?”空出左手,沿着他□的肩膀,慢慢抚摸,一直滑到他的手背上,然后扣进他的指缝中,抓紧,“小兔子,明明是我最先发现你的,为什么最后得到你的却是别人,我有哪里比不上我的哥哥们吗?他们碰你你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看见我就像见鬼,我就那么让你厌恶?”

    风斗的呼吸越发急促,灼热不已,喷在早川和也毛茸茸的松鼠耳边上,引起他的身体陡然一颤——这家伙的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早川和也突然从自责的情绪中惊醒过来,焦急地大叫:“风斗,你起来!”

    身下的人开始扭动挣扎,但对风斗来说,这种绵软无力的抗拒根本不起作用,只能激发他更多的强占欲。

    这个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小动物,伤害了哥哥们以后逃走……

    “小兔子,不是说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吗?”风斗将早川和也的两只手拉高至头顶,交叠,以左手压住,右手慢慢拉开他身上的被单。

    “风斗,你想干什么?”听着风斗越来越超出范围的言语,早川和也感到危险将至,但奈何他身体内部的阳气尽失而浑身无力,只能大吼大叫做垂死挣扎,“喂,你他妈给老子住手。你要是敢碰我,我要你好看!”

    “第一次看见你人形的样子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专属。但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把我的哥哥们搞得一团糟。如果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他们就不会那么矛盾了吧。”风斗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彻底将被单拉开,右手手指滑进他莹润饱满的翘臀之间。

    “唔,巴嘎,风斗你这……唔……混蛋,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体质吗?”伴随着手指的突然入侵,早川和也连骂人都快没力气了,本来还能抬起的脑袋也像断了脖子一样耷拉在床上,只能张着嘴喘气,拼了最后一把力气艰难地恐吓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吸干吗?我可是妖怪啊!”

    风斗用膝盖顶开早川和也的腿,抽出手指,帮助他曲起膝盖跪在床上,看见那条浅灰色毛茸茸的大尾巴,风斗恶意地抓在手里狠狠一捏,“好啊,那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能耐!”

    “啊!”早川和也犹如被刺中死穴,突然扬起脖子沙哑地叫出声。

    风斗不知道,摸了松鼠的尾巴,就等于给他喂了一剂强性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风斗只是年纪小,加上从小就生活在世人崇拜的目光下,所以比较自我。

    其实本质是很好的小孩。

    ☆、第85章

    风斗这一下力气之大,让早川和也感到尾巴好像断掉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身体内的火势比以往烧得更旺。他发誓没想过会跟风斗发生任何暧昧,但此时他的致命点被他握在手里,身体深处的热源被点燃,挑起无尽的欲念,由不得他屈服。

    可惜,身体的屈从并不代表心理。

    “风斗……你这个混蛋!”早川和也的声音都变调了,本略显苍白的脸霎时间布满红晕,额上瞬间溢出密密的汗珠,刘海的发尖开始慢慢被浸湿,跪趴在床上的赤、裸身体整个都在抖动,咬牙切齿的表情说明他并不甘愿被这样对待。

    风斗在早川和也高亢难耐的叫那一声便立刻松开手,他没想到他只是玩弄了一下他的尾巴,他会忽然产生这么激烈的反应,整个人瞬间变得犹如吃了烈性春、药一般,不仅脸颊绯红,连肩膀锁骨甚至是雪臀都隐隐泛着薄红。而最诱人的还是那双满含怒火的水眸,明明带着野性不驯,却染上欲罢不能的□色彩,真是让人看了就兴奋。

    风斗一把将他翻过身,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感到小腹一热,迫不及待压上去,露出招牌小恶魔笑容,低低的说:“没想到你的尾巴这么敏感,以前跟哥哥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对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到早川和也的臀后,带着点小孩好奇的心态再次抚弄那条尾巴。

    “嗯……你、他妈别再摸了!”早川和也偏着头咬牙大喊,被这么摸着,他的小弟弟早就硬得像铁块,顶端已经抑制不住溢出了点点湿润,后面的小学也被刺激得瘙痒不已。他跟自己的身体做抗争,被折磨得满头大汗。

    风斗压着他感受到他下面的变化,忽然很有成就感,不仅不松手,反而越发放肆,同时两根手指刺入那早就湿透的小洞口中,继而惊呼:“好厉害啊,不愧是妖怪体质诶,这种地方竟然也像女人一样会自己分泌粘液。”

    “我次奥!”早川和也苦不堪言,渴望被填充的地方只塞进两根手指,这该死的身体一旦被开启欲念开关,这样的小把戏怎能满足他。原本他还死命抵抗着身体,这一下,什么理智都化成灰烬了,“风斗,你他妈要上我就快上,别他妈像玩游戏一样。”

    风斗抽出手指,双手撑在早川和也脑袋两边,俯视着他冷哼道:“别着急,我会好好招待你。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视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一定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

    说完,风斗扯下自己的浴巾,抓住早川和也的脚踝,曲起他的膝盖,将他的双腿整个压在胸膛,让后臀的粉红小口完整的展露出来,一个挺身,深深楔入。

    被刺入的同时,早川和也闭上眼睛,死命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半点申银声。

    风斗见状,生气地掰过他的下巴,阴沉的说:“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这种在我面前死都不服软的样子。”话音一落,他就发狠地抽动起来。

    “啊……”

    早川和也没防备,身不由己叫出来,下一秒便禁声,死死咬着牙关,不服输地瞪着风斗。他那渴望征服自己的脸,正悬在自己的头上,他发狠地看着自己,日渐脱离少年稚气的脸型布满与他俊美容貌极不相符的色气与狂乱,同时奋力摆动着腰身,好像恨不得将他的内脏都顶出来。

    “为什么偏偏只对我一个人露出这种表情?”早川和也的不吭声和不惧的眼神让风斗有种无计可施的焦躁,“为什么?”

    因哥哥们的事而痛恨小松鼠、想狠狠教训他的想法,进行到现在,已经变成得不到的不甘和愤怒。为什么明明是他发现的宝贝,却愿意臣服于哥哥们也不愿对他低头。他想不明白,到底他哪里不如哥哥们?学习和事业,他不比任何人逊色,却不知为什么小松鼠不喜欢他。

    在这次哥哥们被妖气反噬的事件中,他才发现,竟然连侑介也跟他上过床了。如果说他比不上其他哥哥他愿意承认,但侑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他差的。他的怒火不仅仅来自哥哥们被松鼠牵连受累,更是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被松鼠放在眼里过。

    理智就这样被情绪带着飘远,现在的风斗,脑子里已经只剩下不甘心和不解带来的悲愤,甚至还有一种“哥哥们可以,那我也可以”的放纵意识,尤其当他插入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体时,他对他的占有欲更加欲罢不能。

    早川和也以一种对抗的眼神怒视风斗,在疾风骤雨般的抽动下,断断续续地说:“因为、你根本不懂尊重、尊重别人……嗯……你他妈不仅自我,还专横……啊、让我恶心!!!”

    疯狂的动作骤然停止,风斗大口大口地喘着,两眼睈大发红,怔怔地盯着身下的少年,迷茫地低喃:“我、我让你恶心?”

    “是!”风斗这一瞬受伤的眼神突的令他一颤,隐隐有些后悔不该那么说,恶心什么的,他其实没那么想,只是在这种对抗、但又被完全压制的被动情形下,他抑制不住怒火就冲口而出了。但现在话已经说出口,想反悔也不可能,“我就是恶心你,恶心你经常不顾别人的感受,甚至带着恶意的心态去讽刺别人,整蛊别人。你说我是你的东西,你强迫我,你把我绑起来关在你的房间,在你眼里,大概除了你自己,外人都是没有自尊心的吧,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混蛋!”

    风斗惊愕地俯视着义愤填膺的少年,那张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漂亮脸蛋上尽是斥责,他将他身体所有的力气都用来骂自己。难以置信,风斗捧住早川和也的脸,颤抖着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早川和也不怕死,挑衅地收缩瞳孔,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是个自我自大,超级恶劣的混蛋!”

    “你……在你眼里,我、我是这样的……”风斗的身体在发抖,眼圈开始泛红,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是又怎么样?”早川和也完全没有报复后的快感,相反的,风斗这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让他开始不安,底气也没剩下多少。

    时间好像一下子凝固了,气氛沉默的有些可怕。

    风斗就这样紧咬着牙关,定定的俯视着早川和也。当他吼出那样的话时,就好像突然淋了一盆冰凉的水,从头冷到脚,风斗甚至感到心尖都被冻得发颤,麻木的揪痛着。

    会令小松鼠如此之痛恨,原来他竟是这样差劲的人吗?可是他自己并不觉得啊,他从小就活跃在舞台上,他唱一首歌,跳一曲舞,乃至做一个简单而炫酷的动作,都会引来一大群人的尖叫声。他在学校的成绩也是拔尖的,为了他偶像的形象更加完美,他付出过很多努力,每一次考试成绩都会引来老师和同学的称羡。

    这样的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有遭到过反驳和质疑。而现在,他默默喜欢着的小松鼠却对他破口大骂,很多他也认为是贬义的词语他都安在了自己身上,让他刹那间如遭雷击,原来自己也是那样恶劣的人!

    从来没有过的酸涩弥漫了胸腔,逼上眼角和鼻尖。

    风斗突然收回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我次奥,你怎么哭了啊?”早川和也吓坏了,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真的没想过要把他骂哭,他以为顶多把他激怒,然后他带着报复的心态狠狠干他一场就会作罢,事实还真是超乎他的意料。

    风斗捂着自己的脸,一点声音都没有泄露,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和指缝中间溢出的湿润表明他在哽咽。

    “喂,风斗……”早川和也开始手足无措,但奈何他还是动不了,企图抬起手,试了一下,抬到半途还是受不了而垂落,无奈,他只好放低姿态,以言语进行安慰,“好了好了,是我说的太过分,拜托你不要哭了。”

    早川和也对哭的人完全没辙,要说,上辈子之所以交不到女友,也是拜这个原因所赐,他喜欢娇弱可爱的女孩,偏偏这种类型的大多也是爱哭鬼,实在受不了,所以只能在脑子里yy一下,真要他去追,却也是怕得要死。

    现在面对无声哽咽的风斗,可想而知他心里会多抓狂。

    “风斗……风斗……”早川和也欲哭无泪,他们两个人还保持着x交的姿势,风斗的东西还深埋在他身体里,自己的小兄弟也还竖着旗杆,身体里的火焰一点都没消,这种时候风斗不仅一点都不动作,还这么压抑的哭着,真是对他最大的折磨,“求你了,别哭啊,我那些是气话,并不是真心的,求求你行不行?”

    “真、真的只是气话?”风斗的声音透着哭音,但双手完全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大概他也认为男人流泪是件很丢面的事。

    早川和也忙不迭地说:“真的真的,只是气话而已,我只是想骂醒你,希望你以后在做事之前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别再那么以自我感觉为中心,并不是真的恶心你。呐,我都说了真心话,你就不要哭了吧。”

    “那、你为什么能接受哥哥们,却不愿意对我脸色好一点?”

    “这……拜托,我也没对你脸色不好啊,谁叫你一开始就强迫我。”

    “那么说,如果我以后对你好一点,你也会喜欢上我是吧?”

    “啊?这个……”

    “骗子,就知道你没说真心话,你、你只是应付不了哭的人,所以情急之下才说了那种话吧。”

    “没有……”

    “算了,我不会相信你。呜呜……”风斗压抑不住,终于哭出声。

    “喂!”早川和也凌乱不已,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抬起一只手,握住风斗的手腕,“求你别这样,我真的没骗你,我不恶心你,真的……好吧好吧,只要你不哭,我以后试着喜欢你行不行?”

    “你说真的?”

    手腕瞬间被反握住压在头部一侧,另一只手也再度被按住,刚刚还哭得伤心悲愤的风斗灼灼地盯着他,两眼亮得像是充过电,俊美的脸上哪有半点泪痕?

    “我次奥,风斗你这个混蛋你竟敢骗我!”

    “没有,我真的哭了!”风斗兴奋地开始摆动腰身,那好像要吞了小松鼠的亢奋几乎让整张床都震动起来,“小兔子,你已经说了喜欢我,绝不能反悔,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会比现在多几百倍的教训你,直到你哭着求饶为止!”

    早川和也拼了最后一口力气大骂:“你他妈滚!我绝不可能求饶!”

    事实上早川和也的确不可能求饶,倒是天亮时分,风斗被压榨得面无血色,摊在床上有气无力却满含悲愤地说:“原来哥哥们说的都是真的,小兔子你果然很厉害,我人生当中第一个‘一夜七次’就献给你了,结果你竟然越做越精神!”

    恢复人形的早川和也围着浴巾帮忙风斗收拾行李,愤愤地说:“你自作自受!活该!”

    心里却在说,好嘛,这下子,为了这家伙不受妖气反噬,他的责任又多了一个。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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