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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GL]重生之皇女影后 作者:相思南芥枝

    正文 第12节

    [GL]重生之皇女影后 作者:相思南芥枝

    第12节

    地点是顾羡溪定的,就在明星常去的餐厅。那家餐厅要有才能进去,全是包厢,隐私性非常强。卡也不是有钱就能办的,需要验证持卡人的身份,只有圈内人士才有资格开卡。

    说起来,这张卡还是若水给她办的。

    想到这里,顾羡溪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等顾羡溪到达餐厅的时候,她进了提前预定好的包厢,空无一人。她面不改色,将包包放在沙发上,顺口点了一杯冰咖啡。

    她就静静地等待着。

    其实顾羡溪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和轻让面基怎么想都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但顾羡溪就是忍不住来了,她真的想见见轻让,想亲手碰触下那个一直出现在她梦境中的人。

    哪怕不能碰触,但是亲眼看到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会更加真实,而不是每次醒来之后,她感觉都是一阵恍惚,就像真的做了一个连环梦一样。

    服务员很快就将冰咖啡端上来了,顾羡溪啜饮一口,感觉咖啡有些太苦了。她皱了皱眉,果然她适应不了这样的涩味。

    ……等等?进来这里需要卡啊,轻让也没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没有手机……这样可以打电话给她出去接她……

    ……fuck!

    轻让怎么可能会有手机号码?

    顾羡溪:“……”

    这特么是面基要失败的结果啊……连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留了。顾羡溪满脸的卧槽,心里仿佛有一群草泥马疯狂过境,轻让进不来啊进不来啊进不来啊!!她怎么联系我!!

    她眉头微蹙,沉思之时,却突然听见一道悦耳的声音在室内弥漫开来,“……羡溪。”

    这熟悉的声音让顾羡溪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来人身形修长,曲线玲珑,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她不可置信地地唤了声:“……轻让?”

    ☆、第44章 chapter044

    “你怎么不说话?”顾羡溪拿着筷子,耐心地等待,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鱼肉。半天都不见轻让说话,她奇怪地抬起头,见轻让出人意料地在出神。

    她拿筷子在轻让面前轻轻晃了晃,“轻让,你该不会是在耍赖吧?”她托着下巴,眼眸水润,亮若繁星,语气却是有些调侃。

    轻让倏然回神,微微一笑,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有些试探地问:“你真要我说出来?”

    “那当然啊。”顾羡溪语气十分理直气壮,“我都说了自己的秘密,你也得告诉我啊。不过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

    她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自己说出重生这个秘密,会让轻让大吃一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依旧一副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模样。

    见她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像极了蔫蔫的小鹌鹑,轻让抿唇轻笑,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撑起,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面。

    “那我将我的秘密告诉你吧。羡溪,你且听好。我只说一次。”轻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羡溪。

    见她这副架势,顾羡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连忙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看着轻让:“你说,我认真听着。”

    从轻让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吞口水这个可爱的动作。轻让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微热的指尖轻轻点在冰冷的桌面。

    轻让缓缓张嘴,看见她这个动作,顾羡溪紧张地抠着椅子的扶手。

    轻让会告诉她什么惊天秘密呢?

    会不会是玉皇大帝真正的模样,或者是……她满脑子都是不着边际的奇思妙想。

    轻让微微眨了眨眼睛,眸光渐渐柔和下来,清透的眸子如琥珀石般晶莹雅致,她唇角微挑,缓缓轻声道::“羡溪,我喜欢你很久了。”

    轻柔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弥漫开来,甚至让人觉得像是在震荡着空气。轻让这一句话就像是轻巧地投了个重磅炸弹,一瞬间顾羡溪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什么炸开,响似惊雷。她满脸的空白,脸上是猝不及防的无措,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气氛突然凝滞了起来,顾羡溪甚至觉得这个包厢的空间似乎越来越闭塞,无处可逃。

    诡异的沉默,最终还是轻让打破了沉默,她轻笑,却有些自嘲,“别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顾羡溪听见她这般的语气,心中徒然一疼,她恍然回神,有些惶然无助地盯着轻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前段时间白若水才亲吻了她,她那样的行为都不如轻让今天这简单的一句话来得有震撼力。掌心渗出的细汗让人十分不舒服,她不自觉地蹭在裙子上,她讷讷地开口:“轻让,你……喜欢我?是哪种喜欢?”

    听见她竟然这样问,轻让有些愕然地盯着她,“……什、什么?”

    顾羡溪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再度扯了扯唇角,声音细如蚊叫,“你都很认真地和我说这是个秘密,那么我就得尊重你。”

    轻让目若流光,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咳,你真喜欢我?”顾羡溪双手握成拳头,挡在唇边,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安全感。

    她缓缓起身,倾身弯腰,脑袋缓缓凑近轻让,而后停住,她低声问:“是那种想要亲吻我的喜欢么?”

    “……嗯。”轻让的手微微一颤,几乎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前段时间那一个偷香而来的吻。她转动了下眼珠,视线停在她殷红如桃花的唇瓣上,她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野兽捕捉猎物一般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顾羡溪微微侧头,温热的气息渐渐弥漫在她的周围,有些撩人心弦,“轻让,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她的嗓音低哑,轻让几乎要把持不住,深吸几口气发现还是无法抑制住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欲/望,无奈之下只能纠着细眉,暗地施展了好几个清心诀,才勉强安抚下自己的躁动。

    顾羡溪有些怀疑地挑了挑眉,“我和你认识也才多久,你竟然说很久。”

    轻让但笑不语,她的手缓缓搭上顾羡溪的手腕。滚烫的温度,肌肤相贴的奇妙触感让顾羡溪一阵心悸,鸡皮疙瘩渐渐冒了出来,她却没有抽开。

    “羡溪,这样,你会抵触我么?”

    顾羡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轻让看见她这样的反应,眉宇间渐渐晕染上温暖的笑意。

    听见她低哑的嗓音,顾羡溪睫毛轻颤,耳垂也渐渐染上了几抹米分红,她觉得喉咙莫名的干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轻让……”

    “……嗯?”轻让的尾音微微上扬,这单纯的一个字却让顾羡溪几乎都有些腿软,她睫毛颤得厉害,像是要翩翩欲飞的蝴蝶,“我觉得……现在的你很危险。”

    “哦?你怎么知道?”轻让缓缓逼近她,向来柔和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竟然极具侵略性,顾羡溪心悸地微微仰头,轻让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羡溪,我想亲你。你若是再不躲……”

    她话还没说完,顾羡溪如遭电击,迅速挣脱开她,坐回原位,表情无比正经。若不是她脸上那红的快要滴出血的番茄脸,轻让几乎以为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她闷笑起来,“羡溪莫怕,我只是逗逗你罢了。”

    顾羡溪听见她这句话心里很复杂,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多谢。她的手有些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极力抑制住嗓音中的颤抖,“轻让,你这玩笑有些过头了吧。”

    “不是玩笑呢。”轻让收敛了面上的微笑,十分认真地道:“喜欢是真的,货真价实。”

    顾羡溪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轻让面上再无波动,微微抿唇,只是那漂亮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汪大海,顾羡溪望过去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会被吞噬进去。

    她的手微微动了动,缓缓触摸着方才被轻让扣着的手腕,似乎还泛着些许的热意和酥麻。

    她,真的一点都不抵触她。

    对她的亲近,她竟然是欢喜的。

    ☆、第45章 chapter045

    顾羡溪见轻让神色暧昧,她微微转开目光,为了缓解气氛她轻声笑了起来,刻意有些调侃:“轻让,我们还挺有缘的。难不成我和你是前世的知己或是情人,不然怎么会在梦境中相见。”

    “嗯,有这个可能。不过嘛……”轻让姿态优雅,微微颔首,她的尾音有些上扬,引得顾羡溪疑惑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前世是情人的可能性更大。”

    顾羡溪瞟了她一眼,“我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别蹬鼻子上眼。”

    “我也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顾羡溪翻了个白眼,在这间隙她没注意轻让的表情微变,她急切地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声音。

    顾羡溪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突然肚子有些痛。我去趟厕所。”轻让有些勉强地朝她笑了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顾羡溪转头看了眼她关上的们,摇了摇头,“怎么和若水一样,和我吃烤鱼她们都会肚子痛啊?”

    顾羡溪百无聊赖地等着,她的眼睛不经意瞥到轻让露出半个口的包包,一张卡从包包露了出来。

    她微微眯起双眸,金色的卡,在她认识的人中有金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她一个异世的人怎么会有金卡。用法术偷的……顾羡溪缓缓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那这张卡难道是她的?

    顾羡溪的脑洞突然又开了,难不成轻让其实是现世的人,只是利用了灵媒或者茅山道士的方法才能频繁进入她的梦境。

    可是为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非要找她?或者说……

    顾羡溪越想越怪异,之前虽然她虽然有所猜测,但始终觉得不可能。现在见到轻让的真人,活生生的,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是不是……她和轻让真的关系匪浅。

    也许,前世是知己或者情人这个猜测是成立的?

    顾羡溪越想越乱,她缓缓起身,鬼使神差地将那张卡从包包抽了出来,仔细打量着。

    当看到卡后面那数字后,她脸色一变,握着卡的手都颤了颤。

    这张卡号她熟悉地不得了,每个卡都会有特定的4个数字,可以由客户特意指定。

    这张金卡她不止一次见人拿出来过,卡上的数字更是十分特别,这分明是白若水的生日日期。

    为什么?

    轻让为什么会有若水的卡?

    巧合?

    怎么可能?

    轻让左手撑在浴台上,右手捂着嘴唇轻咳着。她的脸色十分苍白,长时间待在现世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再这样下去,体内的气息和真元怕是会出现紊乱的情况。

    轻让微微抬眸,目光沉然。

    她在赌,赌顾羡溪会不会自行发现异样。

    让她主动说出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那她只能主动引导羡溪自己发现。

    这样,她才不会太愧疚。

    其实她才是最自私的人,轻让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

    终究是逃不过的。

    王朝已经面临危机了,皇女再不回归,那易主之事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轻让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尽力调整好体内的气息,待脸色没那么难看,才缓缓出了厕所。

    当她进门的时候,顾羡溪的脸就那样映入她的眼帘。她的脸色古井无波,只是拿蕴藏在眼眸深处的震惊和不解却被轻让轻而易举地捕捉到。

    终究是发现了。轻让此时的心绪有些复杂,难过的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五味杂陈的。

    “回来啦?肚子还好么?”

    “没事。”轻让见她佯装不知道,有些惊讶,她以为她会立刻质问她,但顾羡溪并没有,轻让疑惑之时也不点破。

    她摇了摇头,“没事?你还要吃么?”

    “不吃了,饱了。”顾羡溪现在哪还有食欲,吃龙肉也不过是味同嚼蜡,她缓缓起身,“你呢?”

    “我也是。”轻让见她姿态急切,心下也大约明白她接下来想做的事。

    作为东道主,这一餐是顾羡溪结的帐,两人聊了会,轻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顾羡溪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很快就道了别。

    旋即,顾羡溪便快速打了一通电话给白若水,“你现在在哪?”

    “家里,怎么了??”白若水声音有些沙哑,听见顾羡溪这般急切的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她知道今天轻让和顾羡溪见面,为此,轻让还特地和她借了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很好。你等着我。”她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便直接挂了电话。白若水满脸茫然,真是躺着也中枪。

    顾羡溪倒白若水家里的时候,本来满腔的不爽,但是看到她憔悴的脸色后,怔了怔,愣是把满腔的情绪给强压下去。

    给顾羡溪开门之后,白若水再度窝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懒懒的,给顾羡溪倒水的心思都没有。

    顾羡溪微微蹙眉,用手测了测她额头上的温度,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怎么了这是?心情烦也不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白若水摆了摆手,满脸的无力,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才缓缓道:“说吧。这么急匆匆地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顾羡溪的眸色微微沉了下来,她抿了抿唇,才低沉地发问:“那张十方餐厅的金卡你还在吗?”

    果然……

    白若水微微闭眼,喉头微动,缓了一会,才轻轻睁开眼睛,表情平静,“你知道了?”

    “知道?”顾羡溪细眉微皱,“我只知道轻让有你的金卡,你们认识吧?为什么?”

    白若水定定地看着她,嘴巴微微张了张,心中有些懊恼。

    轻让竟然没有告诉她?那现在的情况是能说还是不能说?

    见她不说话,顾羡溪微微倾身,眼眸越来越深沉,“你告诉我。你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认识一个异世之人。你们是什么关系?知己?亲人?或者说是情人?”

    心中的疑惑让她越来越焦躁,导致她的语气也十分的急躁。

    白若水抱紧怀中的抱枕,沉默了几秒,来回思忖了下轻让行为的含义,瞬间就洞悉了她的想法。白若水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旋即她轻声开口:“你不也是么?你不应该这么质疑我,明明你才和她关系匪浅,明明她是为了你而来。”

    她缓缓抬眼,眼眸如蔚蓝晴空般悠远浅旷,她几乎是以叹息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才是被牵连的人啊。”

    顾羡溪看着她眸中隐隐约约的不悦,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她如遭电击,瞳孔微缩,“这……不可能……”

    白若水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了。”

    顾羡溪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步伐不稳地后退一小步,“”若水,她找上你是为了我,那么上次的吻……”

    “嗯,也是她。”白若水眸色转深,“她软硬兼施地让我同意了她附身的要求,就为了能够就近接近你。”

    这句话听在顾羡溪的耳朵里毛骨悚然,但是白若水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像是说“去吃饭吧”一样稀松平常。

    顾羡溪觉得白若水说了个恐怖故事,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微微缩起肩膀,十分地茫然,“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若水斜眼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将她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她,而是话锋一转,“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远离?”

    顾羡溪嘴唇轻颤,嗓音有些干涩,几乎是有些哭腔,“……我晚上一睡觉基本上就能见到她……你让我怎么远离……”

    白若水:“……”

    这种攻势着实有些吓人,身旁这家伙也是个缺心眼的,这么久了不怕,现在怕有什么用。

    “她是不是和你做了什么交易?”顾羡溪扶着沙发扶手,缓了一会儿,再度询问。

    “嗯。”与顾羡溪沉重的表情相比,白若水明显轻松了许多,她耸了耸肩,“我拜托她帮忙治好了我父母多年的顽疾,而且她还给了我几粒延年益寿的丹药。”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她还主动提出,在我死后,她会想尽办法将我带回修真界,收我为徒。”

    “……”顾羡溪细眉缓缓拧了起来,语气有些哀怨:“将你带回修真界,还收你为徒……真是对你够好的。”

    白若水愣了愣,这语气好像不对吧?

    她扔掉手中的抱枕,连忙跳到顾羡溪的旁边,仔细瞧着她的表情,旋即啧啧称奇,“顾羡溪,你有没有搞错?刚刚你不是还在害怕么?现在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吃醋?”

    顾羡溪拍开她的手,训斥:“胡说八道!”

    白若水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坐回沙发里。

    就嘴硬吧。

    看来这家伙被轻让带走是迟早的事了。

    ☆、第46章 chapter046

    “若水,要不我今天和你睡吧。听你说的这些,我有点毛毛的。”顾羡溪用手掌摩擦着自己另一只手臂,语气有些讨好。

    “你确定?”

    “恩恩。”顾羡溪忙不迭地地点头。

    “你要留就留吧。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白若水抱紧枕头,微微歪头,“轻让会随时附身在我身上,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她话音刚落,顾羡溪就立刻跳了起来,连忙开门就往外跑,“那还是算了,我先走了,若水!”

    话还没说完,人影都已经不见了。白若水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轻轻摇头,“诶,这小丫头,缺心眼。”

    轻让要真想找到你,你还以为你躲地过?她往沙发上一躺,埋头闭着眼睛不想了。那两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顾羡溪回到家的时候,还怕轻让如果又出现了两人会很尴尬,但是到家几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床睡觉的时候又开始纠结了,她又怕睡着之后像往常一样又会梦到轻让,这么纠结着纠结着,半夜就过去了。

    后来困意渐渐袭来,她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就醒了,得坐飞机赶去影视城。

    顾羡溪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酸疼酸疼的,睁都睁不开了。等在飞机上的时候,她趁着这几个小时,赶紧眯了下。

    飞机落地的时候,她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绝地反击》是一部警匪片,顾羡溪在里头演的是余声这个女配角。虽说是女配角,但戏份却非常之重,直逼女主角。

    《绝地反击》这部电影说的是两名名叫沈长山和于亚云的卧底警察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千方百计打入边境贩毒集团,想尽一切办法捣毁这个毒瘤。

    听上去其实挺平常的一个剧本,但让顾羡溪最终接下这部剧的原因,除了是何易生导演的作品,能够接近杨衫飞之外,最重要的是她相当喜欢余声这个角色。

    余声,一个非常悲惨却又矛盾的角色。她的父母死于毒贩的手底下,在五岁的时候她被伪装成毒贩的沈长山收养,在逐渐相处之间,她与沈长山之间产生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感情,一种疑似父女又似恋人的复杂情愫。

    她逐渐被环境同化,终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毒贩。在这过程中,沈长山想尽一切的办法阻止,却最终无法阻止她的堕落。

    终于,有一天,当沈长山亮出自己真正身份的时候,两人兵戎相见。余声不敢置信,在一场枪战中,她调转枪头,掩护沈长山撤退,最终死于毒贩头子的枪下。

    而最后,沈长山也捣毁了边境最大的一个贩毒集团。他知道他逃不开那些毒贩家人的追杀,他选择了自杀,死在了余声的墓碑前。

    这样一个复杂的角色很得顾羡溪的喜欢。在前生的时候,杨衫飞并没有添加这一个角色。没想到再看剧本的时候,情节改动这么大,相当于改头换面,还多了一个这样出彩的角色。

    举行开机仪式的时候,所有的演员都到场了。顾羡溪是提前一个小时到场的,那时候现场已经工作人员已经在忙碌了。

    开机仪式比较麻烦,需要各种各样的程序,还需要烧香保平安,准备的东西也多。

    顾羡溪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安静地等待着其他演员的到来,一边还看着剧本。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一个老戏骨,名叫秦先,今年38岁,和顾羡溪比起来相差了将近二十岁,到时候在化妆后,两人看上去的年龄差距会更大,演一对真正的父女并不是难事。

    杨衫飞前脚刚来,秦先也到了现场。秦先是前辈,杨衫飞就算是个导演,也是要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的。旋即,他看见顾羡溪坐在角落,低头看着剧本,一片阴影之下,看不清她才全脸,只是那微颤的睫毛却遮掩不住她清亮的眼眸。

    杨衫飞眼睛一亮,微微思忖,站头对秦先道:“秦先生,我介绍一位朋友给您认识。”

    秦先目光沉然,微微点头。

    当两双皮鞋映入眼帘,顾羡溪才反应有人站在她面前。她合上剧本,连忙站了起来,见是秦先和杨衫飞连忙开口,“秦前辈,杨导好。”

    杨衫飞微微点头,朝一旁的秦先道:“这是顾羡溪,演余声这个角色,和您有许多对手戏。希望到时候您能多多提点她。”

    顾羡溪朝秦先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秦先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淡淡地道:“我找何导演还有些事。”

    旋即,竟是不等杨衫飞反应,就转身去找不远处忙着的何易生。杨衫飞在他转身一瞬间,脸就沉了下来,非常不悦。

    顾羡溪看见他这副憋屈的表情,心中冷笑,这秦先辈真是不给他面子,做得简直太好了。

    她心中虽然这么想,表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只是柔声安慰他。杨衫飞眉头微松,心里这才好受点。

    很快,全部演员都到齐了。曲宛儿是踩点到的,这惹得何易生非常不高兴。他本就不喜欢迟到的人,哪怕是踩点也让感到不受一丝的尊重,再加上他也很不喜攀龙附凤,带资进组的人。

    刚好,曲宛儿两样都占了。

    见曲宛儿不断地和何易生陪着笑脸,顾羡溪冷眼旁观,有本事你就去勾引何易生去啊。

    她从余光中也看见杨衫飞看着曲宛儿也是满脸的嫌弃,她微微蹙眉,难不成他们之间已经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思考这个问题,开机仪式过后就迅速开始了第一场拍摄。第一场戏就是她和秦先的对手戏,顾羡溪立刻进了化妆室准备。

    曲宛儿见杨衫飞的目光不断在顾羡溪身上打转,她冷哼一声,眸子中尽是不悦,这辈子是不是和姓顾的有仇?走了一个顾离,又来了一个顾羡溪。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当她见到是谁打来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不悦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喂,我不是说了么?最近不要打给我,你听不懂人话?!”曲宛儿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敢开口,语气恶狠狠的,“最近我很多事,你没事别打扰我。”

    “哦?爱我?”曲宛儿单手抱胸,微挑细眉,眼中满是不屑,“我现在正在事业上升的时期,你也不想我闹出什么绯闻吧?”

    “不是?你能给我什么?爱?钱还是……?”

    “为我付出一切?”曲宛儿正想笑出声的时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双眸,冷声道:“你晚上有时间么?我们见一面吧?”

    对方似乎被她转变给震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呆愣,曲宛儿却是不等他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顾羡溪很快就化妆完毕,秦先也穿着一身流里流气的衣服走了出来,配上他那副端正的模样显得分外不和谐。

    然而,大家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秦先他这个人有一种能力,演什么像什么,哪怕有时候过于正气的外貌给他带来的很大的极限,但他往往可以依靠动作,眼神,表情甚至是面部上青筋来丰满整个人物。

    顾羡溪希望通过和他的对戏,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以面对以后会出现的瓶颈。

    今天两人这场戏是关于余声被收养后的一些日常,以及她逐渐要堕入毒贩份子的铺垫,这个桥段谈不上太关键,因为第一天导演往往不会安排太重要的桥段,要给演员一个熟悉和渐进的过程。

    因为余声是自小就被沈长山收养的,所以剧组找了一个挺有灵气的小童星,顾羡溪则是饰演长大后的余声。

    为了演出与小时候天真纯洁截然相反的效果,顾羡溪钻研了很久,和杨衫飞见面的时候也是真心地在发问。

    顾羡溪和秦先两人的打扮自然让剧组的人沸腾了很久,何易生让现场保持安静,沉稳地开口:“1,2,3,开始。”

    秦先早已经和属下在客厅中坐着,表情严肃地在讨论问题。顾羡溪缓缓推开大门,缓缓踏入室内,两人纷纷抬眼看她。

    她身形修长,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在一片逆光中,两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那微扬的唇边闪烁的笑意看似温柔,实则冰冷。

    见属下在一旁有些发愣,沈长山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是在同学聚会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太无聊,就先回来了。”余声柔声回答,只是笑意却不及眼底。沈长山见她这副表情,心底无奈,他当初收养这个女孩是看她孤苦无敌,实在可怜,一时不忍才下的决定。

    他没结婚,自然没带过孩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将余声养大了。没想到,余声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长大,她渐渐变得冰冷,会用温柔的外表伪装自己,性子也愈来愈偏执。

    沈长山着实没法子,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毒龙拿下,他基本已经取得了毒龙的信任,只要能够再努力些,就能够接近集团真正的核心,就能知道他们的上线是谁。

    见他们要谈事情,余声也知道沈长山并不想让她听太多,便想先回房间。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脚步微顿,再度转身,眼角弯弯,“沈叔叔,刚才你们在讨论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

    “对于叛徒,最好的办法当然不是杀死啊。”余声的声音愈发冰冷,像冰渣子一样,“应该要慢慢地折磨他们,用致幻剂,用亢奋剂,不断地碾压着他们的神经。想死死不了,这样下去再强大的人也会说出实话的。”

    沈长山面色铁青,在暴怒之前,她再度微微一笑,姿态优雅,“那么,我先下去了。”

    ☆、第47章 chapter047

    何易生非常满意这一场戏,杨衫飞在一旁协助着,也是分外赞赏。秦先这个老戏骨自然不必说,顾羡溪在他旁边能够丝毫不输于他的气势,这就很值得别人刮目相看了。

    看来让何易生交口称赞的人确实是有些实力的。杨衫飞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何易生身上,他正盯着拍摄机器,不断审阅着刚才的画面。

    杨衫飞的表情倏然沉下,眼眸中盛满了阴霾。化妆好的曲宛儿靠在墙角,觑见他这样的眼神,嗤笑一声。

    当见到杨衫飞又往顾羡溪的方向走去时,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当听到场务提醒下一场戏即将开始的时候,她双手微微垂着,往场中走去。

    曲宛儿从车上下来,直直地往杨衫飞的别墅走去。她刚刚才和那个男人见了一面,他依旧很英俊,只是似乎是越来越偏执了,但关她什么事呢?

    曲宛儿冷冷地笑了起来,只要还有些利用价值,她就不会丢弃他。

    曲宛儿走到门口,拿着钥匙直接开门。她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杨衫飞又出去了。

    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缓缓在沙发坐下,打开了电视机。当看见娱乐新闻闪过顾羡溪的脸,标题上写着“顾羡溪似与青年导演杨衫飞相交过密”时,她厌恶地皱眉,立刻就关了电视机。

    曲宛儿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明明顾离已经千方百计地被她除掉了,又莫名崩出了个顾羡溪,处处坏她好事。

    她本来已经快要将杨衫飞拿下了,没想到横生枝节,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好在她聪明,懂得自寻出路,不至于在杨衫飞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听见门锁被开的声音,曲宛儿眼眸眯了眯,微微侧头,杨衫飞正好半只脚踏了进来。

    他看了曲宛儿一眼,似乎是完全不惊讶,神情平静,淡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曲宛儿心下不顺心,语气自然也谈不上温柔。见她这么冲,杨衫飞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头,直接坐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头,不再说话了。

    曲宛儿见他脸颊有些通红,她鼻翼微动,果然嗅到了一股酒味,还夹杂着些许的女人香水的味道,她表情一冷,“你刚才去哪里了?”

    “和朋友聚了聚。”杨衫飞语气有些敷衍,曲宛儿看着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质问就脱口而出了,“朋友?是和那个顾羡溪聚了吧?”

    杨衫飞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霍然抬头,“你调查我?”

    “我可不敢调查你,杨导演。”曲宛儿眉头紧皱,嗤笑一声,“你最近的眼珠子可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还怕别人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确实对她有兴趣。”杨衫飞整个人都懒懒的,语气却是有些冷然。

    “那你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了?”曲宛儿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倾身,扯了扯杨衫飞的衣领,“你这样我很难堪啊。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没看在眼里?”

    她强自收敛自己快要脱缰的情绪,揪着杨衫飞领子的手都在微微轻颤,就像她真的很伤心似的。杨衫飞的目光微定,轻轻笑了笑,“你为什么要装呢?真当我傻的?”

    “什么……?”

    “你不是正和别人打得火热么?你以为我没看见么?”杨衫飞轻轻甩开了她的手,表面上平静,只是眸中似乎是闪过一丝火光,显示着他心底的怒火。

    “我和别人打得火热?杨衫飞你别傻了,没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编剧兼副导演?”曲宛儿缓缓凑近他,冷冷地笑着,“你这是在吃醋还是不满呢?你别忘了,可是你叫我□□的呢。”她一字一顿地道,杨衫飞满脸铁青,一把把她掀开,豁然站了起来。

    他有些心虚,声音也有些飘忽,“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愿意去的。”说罢,他进了房间,“嘭”地关上房间门。

    曲宛儿嘴角一掀,“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

    想到顾羡溪,她的眸光一冷,沉沉地笑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千古一帝》的宣传发布会很快就召开了,当时公布了首映片花,在场的许多观众都非常激动。在片花流入微博和各大网站之后,《千古一帝》和剧组各大主演都进入了微博热搜,对于这样的结果,剧组肯定是十分满意的。

    顾羡溪因为在剧中的出色表现很快虏获了一批新的米分丝,人气日渐走红,接到了一些不错的品牌代言,甚至上了一个非常出名的杂志封面。

    在娱乐圈混,时尚圈也是十分重要的资源圈,因此顾羡溪也有注重在这方面的发展。

    随着《千古一帝》的热播,《绝地反击》的拍摄也在进展的十分顺利,顾羡溪出了与曲宛儿不太对头,但与其他工作人员之间还算相处得可以。

    与此同时,赵巧曼开始不断地爆出丑闻,劈腿多位男星,掀起了娱乐圈的风潮。整个娱乐圈里的人都人心惶惶,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当然是白若水的手笔,当然轻让私底下有在推波助澜。顾羡溪现在也挺怕见到白若水的,因为她都有些分不清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白若水还是轻让了。

    她这样像鸵鸟一般逃避的行为让两人都哭笑不得,白若水更是无辜了。她明明才是被连累的,甚至因为受轻让灵识的影响,几欲喜欢上顾羡溪。好在发生了陈瑜贞那件事,她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才终于平息下来。

    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白若水心中叹了一口气,陈瑜贞是真出国了,两人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联系。

    她托着下巴,有些出神。

    当顾羡溪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白若水就站在她门口,像孤魂野鬼一样,大晚上看着简直慎得慌。

    尤其……她刚刚才从白若水家走出来……

    顾羡溪:“……qaq”

    妈呀,想也知道是谁来找她了。

    于是,她霍地站直了身子,扬起小手挥了挥,故作羞涩:“嗨……”

    轻让:“……”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两人进了公寓,分别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却半晌没有人开口说话。轻让太沉静了,让顾羡溪分外地不适应,于是她尴尬地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有事,方才才找了若水。”

    顾羡溪肩膀抖了下,这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分明就是附身。她只要想到那副躯体住着两个灵魂就觉得分外诡异。

    轻让知道她有些不能适应,也不能接受白若水上次说的那些话。她是刻意这几天都没找她,让她好好缓缓,不过情况好像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轻让也有些无奈,转念想到她最近的行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羡溪,最近你是否……”

    她恰如其分地停下来,欲言又止,却让顾羡溪明白了她暗含的意思。她微微一愣,“怎么了?”

    “你与那杨衫飞走得着实有些近。”比当时的郁念风走得还要更近,想到这个,轻让又更加不舒服了。

    顾羡溪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渐渐有些不悦,她并不想与轻让坦白,反而岔开了话题,“轻让,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见这句话,轻让心刺痛了下。

    想当初几日不见,羡溪都会问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会几日没有联系。

    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轻让心中轻叹,果然只有梦境中才是最美好的么?

    她缓了缓情绪,才轻轻开口:“羡溪,我知道你不喜那杨衫飞和曲宛儿,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着实没有必要去接近他们,为了所谓的报仇。”

    听见她这样的话,顾羡溪的眼眸像是一泓雪水,她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开口:“轻让,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嗯,你说。”

    顾羡溪微微扬起下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桀骜不驯,“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我说话?”

    这样犀利的一句话,竟然让轻让呆立在原地。

    她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顾羡溪,她如今的表情充满了防御力,就像竖起了满身刺的刺猬一般。

    轻让苦笑,对啊。区区臣子,哪来的资格教训皇女。

    她真是糊涂了。

    轻让因为顾羡溪私交甚过,有些不满,但顾羡溪脱口而出的那句质问着实让轻让受伤。

    顾羡溪不满的是她为什么蓄意接近自己,对于这件事也不解释。轻让则是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天两人是不欢而散的。

    然后,怪事频发。

    顾羡溪再也没有在梦境与轻让相见,她开始不断地做梦,没日没夜,做着非常非常奇怪的梦。

    梦里面那个小女孩的模样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她身居皇位,千人举万人拜,高高在上地注视着满朝臣子。

    顾羡溪就像一个旁观者,像是看电影似的注视着一幕一幕的发生,亲眼见证着那一双天真单纯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沧桑,真真是纵然天下在手,眉间却聚浓愁。

    她虽是唇角带笑,却满眸茫然,缓缓敛眸,恰好与朝堂上最显眼的人坚定的眼神相遇。

    她脑子一炸,那人竟是轻让。

    顾羡溪茫然失措,心中已然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那尊贵的皇女陛下与国相大人着实不像普通的君臣关系。国相大人摘青梅酿做酒,邀皇女饮杯至初昼。

    两人相谈甚欢,渐渐饮得面颊酡红,恍惚之间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相拥至一起,鸳鸯交颈,一夜旖旎。

    朝堂上四面诸侯,危机四伏,皇女的眉间笑意未改,却已是沧桑满眸。边境动乱,百姓人心惶惶,为安定人心,登基不久的她率领诸君杀伐战场,重伤,途中却有人八百里加急送来急信,说国相大人已然占领东宫,意图造反。她一时信以为真,晕厥了过去。

    这一睡,便中了奸计,再也未能睁开眼睛。

    顾羡溪闭着眼睛,满身的冷汗。她很想睁开眼睛,却无力挣扎,她渐渐看见轻让坐在床沿边,孑然一人,发出一声长叹:“到头来终究是我难辞其咎。”

    窗外,雨未歇,风欲来,满地残阳对绿柳。

    这一别,竟是两界相隔,物是人非。

    顾羡溪心想:好你个轻让,没有本事亲口对我说,竟然用这么怂的方式。

    堂堂国相大人,也不过是个畏头畏尾之人。

    顾羡溪依旧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拍戏,和杨衫飞假意亲近,顺带着气气曲宛儿,但令人奇怪的是轻让竟然没有趁热打铁地出现,向顾羡溪好好地解释所有的事情。

    一开始顾羡溪还赌气,不出现就不出现,有什么了不起的,然而这已经将近半个月了,轻让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不再做那些梦,不曾见过轻让,最后她憋不住,去找了趟白若水,白若水也很奇怪地说:“我这半个月也没见过轻让。”

    “你也没有?”顾羡溪有些坐不住了,想去找她却又不知道从何找起。在她的印象中,轻让向来来去匆匆,她现在虽然知晓一些事情的始末,但是也没那个能力直接穿越异界啊。

    “没有。”白若水的眉头也微蹙,一股莫名的担忧袭上心头。顾羡溪定定地看了白若水半晌,发现她真不知道,这才叹了口气,“会不会是因为怕我所以才……”

    白若水:“……”

    怕你?

    你把自己的武力值想得太高了吧。轻让她一根指头就能弄死你,只是舍不得罢了。

    “若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见白若水有些犹豫,顾羡溪加重了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虽然大部分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但也算知道了始末。你告诉我吧。我感觉自己最近在像被变相折磨着。”

    白若水沉吟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且说另一半的轻让。

    她脸色苍白,正盘腿坐着,闭着眼睛缓缓调息着,她身子一震,倏然吐出一口鲜血。

    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下,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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