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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负心汉统统去死 作者:寻香踪

    正文 第40节

    负心汉统统去死 作者:寻香踪

    第40节

    别墅里空无一人,巨大的白色沙发摆在客厅中央,郑世钧将谢元淼用力一推,便推倒在了沙发上,自己覆盖上去,炽热的吻落下来。谢元淼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了,他的热情也顷刻间被挑了起来,双方急切地接吻,都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抚摸对方的身体。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接吻的濡湿声。

    郑世钧一边吻,一边去解谢元淼的皮带,谢元淼则还在和郑世钧的衬衫扣子作斗争。郑世钧一边吻一边说:“快帮我解开皮带。”

    谢元淼便松开解衣服的手,去勾他的皮带,他的裤子前面已经凸起了一大团,看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谢元焱伸手拉开他的拉链,从拉链里伸进手指,将他的内裤往下一勾,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冲着谢元淼热情地摇摆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元淼有些脸红,郑世钧胯部朝谢元淼顶了顶,表明自己的急切。谢元淼伸出手,在大肉棒上摸了一下,小家伙激动得都流出了眼泪。

    郑世钧已经将谢元淼的裤子褪了下去,牛仔裤和内裤都推到了膝弯处,谢元淼的小弟弟也激动地早就立了起来,颤巍巍的,仿佛在等待人的垂怜。郑世钧抱起他,用自己的肉棒去蹭谢元淼的,两个小家伙互相打招呼,互相爱抚,亲热得不得了。

    谢元淼激动得喉咙里都发出了声音,郑世钧的裤子还没有脱呢,他赶紧抓住他的皮带,急切地去解。郑世钧的双手已经伸到谢元淼的身后,他双手将双丘掰开,粉红色的菊花完全暴露在了略凉的空气里,外面阳光明媚,鸟儿还在唱歌,说不定还被它们看见了,谢元淼不由得面红耳赤。

    郑世钧伸手从一个沙发垫子下摸出一管ky,这是他早就预谋好的,厨房里、沙发上、浴室里、床上甚至车里,都放上了润滑剂,准备随时备用的,他决定要带着谢元淼在这个别墅里肆意狂欢,处处都留下爱的痕迹和爱的记忆,现在,不过是狂欢的开始。

    郑世钧将ky挤在双丘间,用一根手指顺着润滑剂探了进去,那儿因为近期常被开拓,远比第一次的艰涩要容易得多了。手指一探进去,便被紧紧吸进去了,仿佛知道会将它带进快乐的天堂似的。

    谢元淼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了的似的,激动紧张得难以自抑,他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喜欢被进入,仿佛就是天生要被人上似的。郑世钧的皮带已经被解开了,他腾出一只手,猛地将自己的裤子拉下去,将谢元淼猛地一转身,看也没看,就凭感觉用力一冲,肉棒就进去了。

    谢元淼“啊——”地发出一声低哑的长叹,被进入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有一点点疼,但是却充实无比。他的前面跳了跳,落下几滴泪来,滴落在沙发上。

    郑世钧抱紧谢元淼的腰,用力往后一拉,整根没入,两人都跪在沙发上,都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不再停留,猛地地抽撞起来。谢元淼的头往后仰,反手抱住郑世钧的脖子,郑世钧低头去吻他的唇,因为太过激动,嘴角的银丝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

    郑世钧拼命地抽啊,撞啊,吻啊,似要将谢元淼整个吞吃入腹,这样才能达到身心的彻底融合,才能达到最极致的快乐。

    终于,谢元淼觉得体内的快感积累到了一个濒临溃堤的至高点,他猛地收紧了抱着郑世钧的胳膊,下身一挺,热液全都全都喷洒出来,落在了白色的沙发上。他的甫道一阵收缩,郑世钧也紧跟着丢盔卸甲,第一轮终于都缴械了。

    郑世钧往后一倒,谢元淼也被带着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都张大了嘴拼命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谢元淼挣扎着要起来,郑世钧还在他的体内,他一离开,郑世钧本来疲软的家伙又开始硬了起来,他抱紧谢元淼:“再来。”

    谢元淼说:“先收拾一下沙发吧。”

    郑世钧在他耳边说:“不收拾了,等完了我再来收拾。”

    谢元淼摸摸肚子:“可是我有点饿了。”

    郑世钧将谢元淼打横抱起来,放到餐厅的餐桌上:“你先喂饱了我,我再喂你。”

    谢元淼抓住桌子边,羞涩道:“不要在这里。”

    郑世钧跪在桌子上:“不在这里,那咱们就去厨房。”

    谢元淼顿时不再反抗了,乖乖躺好任调戏。不过最后厨房也没能免除。这一天一夜,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爱爱,郑世钧花样百出,把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所有能想到的体位都做过了。

    谢元淼累得连吃饭都懒得嚼了,他无力地控诉:“郑世钧,你是不是吃了驴鞭了?”

    郑世钧吻着他,嘿嘿笑:“你老公是不是特别能干?”

    谢元淼说:“干你个头。我要死了!以后一个月做一次!”

    郑世钧狡黠地笑:“也行啊,一个月一次,我就要像现在这样做。”

    谢元淼:“……”谁来救救他,收了这个妖孽吧。

    95第九十五章 戒指

    从深圳回来,谢元淼坚持了两个礼拜不跟郑世钧见面,深圳那个别墅,他以后都不想去了,简直要丢人死了。

    郑世钧在电话里满是哀怨:“元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谢元淼咬牙切地说:“我可不想还不到三十岁,就开始肾亏。”

    郑世钧嘿嘿笑:“好嘛,我不做那么狠了。但是你不能不让我见你啊,我们才订了婚,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有了外遇。”

    谢元淼说:“滚边儿去,你就没事要忙?我最近忙着呢,快要期末考试了,我要拿奖学金的。”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换了人:“哥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我家,是不是上次我剪了小虎的毛,你生我气了?”

    上次他们去深圳那次,谢元焱去郑世钧家过夜,把小虎也带过去了,两个大小孩子没事干,学电视里给人家小狗美容,结果把小虎的毛剪了个精光,变成了非常难看的一个秃毛狗,他们的技术不到家,还剪破了好几处皮,小虎疼得嗷嗷叫了一个多礼拜,至今看见谢元焱还躲着呢。

    谢元淼说:“不是的凯文,哥哥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又快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才没有去你家,等元旦放假了哥哥,再去看你好吗?”

    挂了电话,凯文说:“爹地,哥哥生病了,所以才不来我们家,我们去看他吧。”

    郑世钧的心都揪起来了,病了吗?这死孩子嘴硬,病了也不说,便跟儿子说:“那咱们明天就过去看哥哥。”

    “可是明天要上课啊。”

    郑世钧说:“明天你放学了,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哥哥那儿。”

    “喔喔——太好了,我最喜欢爹地去接我了。”凯文高兴得跳了起来,他爹地每次去接他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会非常羡慕,他爹地又高又帅又年轻,班上好多女生都爱慕呢,连带他好几天都会受到特殊的礼遇。

    第二天下午,谢元淼还在上课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才想起来上课之前一直在和郑世钧发短信,忘记调静音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郑世钧打来的,赶紧掐掉。郑世钧一般都不会在上课期间给自己打电话,今天怎么打过来了。他看了一下台上正在低头翻教程的教授,赶紧猫着腰,偷偷地出了教室,拿出手机拨回去:“干嘛呢?我上课呢。”

    郑世钧说:“哦,那你去上课吧。我和凯文在校门口等你,下了课就过来。”

    谢元淼:“……”知道自己不会见他,还知道搬救兵来,哼。

    下了课,谢元淼拿上书就匆匆往外跑,被赵子鲁拖着了:“阿淼,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谢元淼说:“我有点事。”

    “什么事?今天是阿然生日,我们要去给他庆祝生日,你忘了?”赵子鲁提醒,他们舍友过生日都要一起庆祝的,上次谢元淼虽然跑到深圳过生日去了,头天也还是请大家伙先吃了饭的。

    谢元淼猛地一拍脑袋:“可不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那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去。”

    过了一会儿,谢元淼说:“郑哥今天也来了,他说请我们吃饭。”

    赵子鲁笑起来:“原来是他找你?好,我去叫他们。”

    郑世钧看到谢元淼,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信没有什么大碍,脸色也如常,不像是有病,这才转过头去看其他几个人,张粤广和钟然都带着各自的女朋友。赵子鲁说:“两位嫂子坐郑哥的车,我们几个打车。”

    郑世钧在凯文耳边说:“凯文,和姐姐们一起坐后面吧,元淼哥哥身体不好,让他坐前面。”

    凯文很乐意地下来了,嘴巴特甜:“姐姐们好。”

    两个女生看凯文长得漂亮,嘴巴又甜,都喜欢得很,拉住小帅哥开始问长问短,热情异常。这还是她们头一次见到郑世钧父子,以前也没少听自己男朋友说起过郑世钧,现在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真正的高帅富,可惜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郑世钧跟谢元淼说:“我们顺便去接元焱吧。”

    “好,这时候他应该到家了。”

    两个女生都竖起耳朵听郑世钧和谢元淼的对话,心里非常纳闷,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好像很熟悉一样。

    郑世钧请大家吃的是粤菜,吃完饭,又请大家去唱歌,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郑世钧就准备回去了,因为第二天要上学,两个孩子都得早睡。

    谢元淼也起身来跟着郑世钧一起走,张粤广喊:“阿淼,你明天一二节又没课,回去那么早干什么,留下来唱歌、喝酒!”

    郑世钧说:“元淼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别熬夜了,你们唱吧,单我已经买了,玩得开心点。”

    赵子鲁说:“既然阿淼身体不好,那就让他先回去吧,我们陪钟然过生日。”

    谢元淼和郑世钧带着孩子们出去之后,方娟就在孙语耳边说:“你看见没有,阿淼和郑哥手上是同一款戒指,都戴在左手中指上。”

    “对啊,对啊,我也看见了,一直想问来着,没好意思问。”孙语立即附和,“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方娟窃笑:“他们该不会是一对儿吧?”

    张粤广看着自己女朋友:“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方娟说:“女人的话题,你们别插嘴。”

    钟然倒是开口了:“你们发现没有,阿淼戴戒指了。”

    孙语眼睛发光,搂着男朋友的胳膊:“亲爱的你也发现了?我看郑哥手上也有个一样的。”

    钟然看着自己女朋友:“他也有吗?应该不是一样的吧。”

    孙语嘿嘿笑:“方娟也看出来了。”

    赵子鲁关了音响,凑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几个人如此这般,讨论又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赵子鲁一拍大腿:“哎呀妈呀,难道阿淼和郑哥俩是一对儿?难怪阿淼老说自己有对象了,从不说自己有女朋友,我说呢,这也瞒得太狠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记得刚上大一的时候,郑哥就经常来学校看阿淼了。”

    “对啊,我说郑哥怎么老往咱们学校跑呢,来得也太勤快了些。”张粤广也说。

    方娟问:“可是,郑哥不是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赵子鲁说:“我有一次好像听说了,凯文的妈妈早就去世了。”

    “哦,这就难怪了。”两个女生点头。

    张粤广说:“明天咱们抓住阿淼那小子,要好好审问一下。”

    钟然稳重一些,说:“还是别问了,等他自己跟咱们说吧。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启齿,阿淼也不像是故意要隐瞒我们的样子,否则不会让郑哥跟我们接触了。”

    “那好,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他自己跟咱们说。”一群兄弟,似乎对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毫不意外,完全就接受了。

    送谢元淼兄弟俩回到家,郑世钧父子俩也顺便留下来过夜了,他们经常在这边住,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有,根本就不用临时去准备,随来随用。

    元焱带着凯文睡了之后,郑世钧和谢元淼也洗漱上了床。郑世钧从身后抱住谢元淼,谢元淼曲起一条腿:“别碰我啊。”

    郑世钧露出受伤的表情:“你太让我伤心了,宝贝。”

    谢元淼将一只手放在郑世钧胸前,抵住他:“你这个没节操的,我上次从深圳回来,过了这么久才勉强恢复过来。你还来,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郑世钧替他揉腰,咬着他的耳朵说:“看来元淼的身体还是有点弱啊,还是要好好加强锻炼。”

    “滚!”谢元淼拍了他一下,让他自己试试被干上十几炮再说。

    郑世钧说:“我看看现在恢复好了没有。”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去摸谢元淼下面。谢元淼曲起身子,夹住双腿,不让郑世钧摸。郑世钧的手从宽松的睡裤后面探进去,直接进入臀缝中,谢元淼猛地转了个身,躺平了,那儿那两天上厕所都痛啊。

    郑世钧的手便趁机抓住了前面,那儿已经有些半硬了,他笑嘻嘻地说:“你放心,今天我就摸摸,不进去。你也摸摸我。”说着将谢元淼的手压在了自己下面。

    谢元淼也知道恋人之间做这种事是免不了的,但是郑世钧也太没有节制了,仿佛做完那次就没有下一次似的,过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自己也才想晾一晾他,让他懂得节制。这又有快半个月没在一起了,两具情热的肉体碰到一起,能没有反应才怪了。不过郑世钧也很体谅,今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两人只是用手替对方纾解欲望,郑世钧还掉到床那头,用嘴给谢元淼做了一次。

    释放后,两人抱在一起,许久都不想动弹。谢元淼的手覆在郑世钧放在自己腰部的手上,摸到了中指上的戒指,又伸手摸摸自己的戒指,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咱俩都戴戒指了,你说他们有没有发现?”

    郑世钧吻他说:“发现就发现了,顶多就是出柜。”

    谢元淼说:“我还是想等毕业后再跟他们摊牌,我怕他们当中有反感同志的,告诉他们,是把他们当兄弟,如果不能接受,我也看不到他们的反应,不会那么难受。”

    “你把他们都当兄弟,他们也会把你当兄弟,这点事自然也会接受的,所以不用担心。”郑世钧安抚着他。

    “希望如此吧。”

    郑世钧父子两个自打来到广州后,就极少回香港了,凯文更是再也没有回去过。父子俩都有点乐不思蜀。快元旦的时候,郑世钧正计划全家要去哪里玩,晚上好找个借口和谢元淼过一过二人世界。这天他接到了母亲郑太太的电话:“阿钧,你真的不回香港了?”

    “妈,等凯文放假了,我就带他回来看你们。”郑世钧这才惊觉到自己已经有快两个月没回香港了,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在广州的时间过得真快,真有种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感觉。凯文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到时候带他回去住几天,过了这么久,老爷子的气应该消了不少吧。

    郑太太说:“你不回来,你爸自己又开始去上班了。”

    郑世钧吃了一惊:“爸怎么又上班了?家庆和天成呢?”林家庆和赵天成分别是他的姐夫和妹夫。

    郑太太说:“你走了后,公司出了不少问题,你姐夫和妹夫都处理不好,所以你爸自己上了。”

    “那薛锐呢?”郑世钧连忙问,薛锐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能力也是非常强的,只要他不动,公司就不会有大问题,就算是出问题了,薛锐也应该会来问自己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说。

    郑太太说:“我不清楚,你要不给你爸打打电话问问。”

    郑世钧按捺住心里的狐疑,便说:“好,我一会儿就打。”

    郑太太又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来看看,你爸年纪大了,整天起早摸黑,折腾不起了。”

    郑世钧苦笑,这不是他爸自己决定的么,便说:“等元旦放假,我就回来。”

    郑世钧挂了电话,赶紧给薛锐拨了个电话:“薛锐,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怎么不跟我联系?”

    薛锐苦笑了一声:“郑总,我已经离职了,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我并不知道。”

    “!”郑世钧更是惊着了,“为什么?谁让你离职的?”

    薛锐说:“是林先生和赵先生,他们嫌我管得太多了,所以让我走了。”

    郑世钧暗骂了一句:真是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嘴上说:“实在抱歉,薛锐。过两天我回香港,你在香港吗?有空我们见面聊聊。”

    “可以啊。”

    96第九十六章 和乐

    每个豪门都是有恩怨的,因为人心是贪婪的,在巨大的财富和利益面前,不是所有人能保持平和的心态。俗话说“三个人八条心”,郑家可就远不止三个人了,所以大家各有各的打算。本来郑世钧继承家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又有能力,姐夫妹夫虽然内心有些不满,但也不能不服,偏生老爷子开除了郑世钧,这个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林家庆和赵天成都想做大,但是管事的薛锐又是郑世钧亲自培养起来的,下面各部门的人总是向薛助理汇报工作,没人跟两个新上任的总裁汇报,所以这俩连襟非常不高兴,就找了个由头将薛锐开除了。

    没有了薛锐,公司便接二连三出现问题,一连得罪了两个老客户。老客户跟郑永柏相交多年,出了问题便直接找到郑永柏这里来了。郑永柏一听,立即火冒三丈,这种事情好多年都没出现了,儿子一走,就出了问题,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一怒之下,便自己亲自上了阵,难道郑氏还真离不开他吗。

    郑世钧带着凯文回到香港,郑永柏对儿子的归来没有任何好脸色:“兔崽子,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跟我告饶了?”

    郑世钧无奈地看着自己老爹,笑一下:“爸,你就见不得我好吧。”

    “哼!”郑永柏转过脸去,不看郑世钧。

    凯文连忙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凯文好想你啊!”说着朝郑永柏身上扑过去,他脸上亲了一下。

    郑永柏抱着自己的孙子,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乖孙,想死爷爷了。来让爷爷看看,瘦了没有。”

    凯文站起来打了个转:“没有,我还长高了。”

    郑永柏摸着孙子的脑袋,看着他红润的脸庞,气色比他这个老头子确实要好多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孙子好像瘦了:“明明就是瘦了,跟着你爹地肯定没有吃好睡好。他不会照顾人,你还是回香港来,跟着爷爷奶奶吧。”

    凯文摇摇头:“不,我要在广州,我喜欢和爹地在一起,我在那里有很多好朋友。”

    郑永柏脸上有些落寞之色:“凯文就不想爷爷奶奶?”

    “想的,所以我和爹地回来看你们了。”

    郑永柏板着脸:“油嘴滑舌!想爷爷奶奶怎么两个月才回来看我们。”

    凯文吐了吐舌头:“爹地工作忙,他没时间送我回来。”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起来要回香港来看看。

    吃过饭,郑永柏父子俩进了书房。郑世钧问:“爸,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郑永柏嘴硬。

    郑世钧无奈地看着自己父亲:“那你为什么又回去上班了?”

    “我闲得发慌,喜欢上班,难道不行?”郑永柏瞪了一眼儿子。

    郑世钧只好赔笑:“好好,你愿意上就上吧。那让薛锐回来帮你吧?”

    郑永柏说:“不用,我难道搞不定?助理我自己会找!”郑永柏回去上班的时候,才知道公司的总裁助理被两个女婿赶走了,他本来想找他回来的,但是想到那是自己儿子培养出来的,去找他回来,岂不是说明自己还要依仗郑世钧。

    郑世钧看着犟得跟驴子一样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爸,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跟我过不去就算了,你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薛锐熟悉公司的业务,他的能力又很强,他是为公司在服务,并不是在为我做事。有他在,你就少操一些心,多些时间陪陪我妈吧。我妈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郑永柏不为所动地摆了下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郑世钧看着郑永柏,说:“行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公司倒了我也养得活你和我妈。”

    这一句话把郑永柏气得青筋爆张,猛地一拍桌子:“兔崽子,你是不是想诅咒公司倒闭啊!有我老头子在,那是不可能的事。”

    郑世钧说:“你已经六十八了,按照国际惯例,也已经退休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吗?跟个年轻人似的,天天都加班,你血压又高,你是想急坏我妈吧,她老人家可是有心脏病的。”

    郑永柏不说话了:“你这个逆子,你要是听话的,我用得着这个年纪了还自己去公司上班?”

    郑世钧无语地看着父亲:“我已经三十岁了,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我能够为自己的人生道路负责。我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请你尊重我的选择,爸。”

    “笑死人,两个男人,有什么幸福可言!”郑永柏嗤笑一声。

    郑世钧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站起来,非常严厉地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爱情,也不要侮辱我的爱人。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可以这样说,我是你儿子,对你的侮辱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绝不容许你侮辱我的爱人!”

    郑永柏看着郑世钧这样,便收了口:“他既然愿意跟你一起,怎么没胆量跟你回来?”

    “时机还没有成熟,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领他回来的。”郑世钧转开话题,“公司丢了一个大客户,是不是?”

    说到公司的问题,郑永柏陷入了沉默中。

    郑世钧说:“这是有人在恶意竞争,并不完全是我们公司的问题。”他回到香港之后,就和薛锐见过面了,薛锐虽然已经离职,但还和公司的同事保持着联系,所以郑世钧也了解了公司的现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薛锐提到过,他离开公司后,卢家朋还去找过他,想请他去卢氏做副总裁。薛锐跟郑世钧相熟,说是上下级关系,实则更是朋友,而且他跟卢氏打交道已久,知道卢家朋的为人,与这样的人做同事,其实并不好相处,所以就拒绝了。

    卢氏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郑世钧的预测已经成为现实,倒闭是迟早的事,但是他却还在肆意地恶意竞争,苟延残喘,拆东墙补西墙,典型的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的心态。卢家最早也是从制造业发家的,跟郑家算是同行,郑世钧将分公司撤离郑氏之后,郑家的产业主要以制造业为主,跟卢家在业务上有不少重合之处,这次公司先是内部管理出了问题,再给了卢家可趁之机,所以就造成了大问题。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郑永柏说。

    郑世钧说:“爸,你让薛锐回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会解决!”郑永柏还是固执己见。

    郑世钧苦口婆心:“公司你愿意给谁就给谁,但是你总得为公司好吧,你不能为了跟我赌气,就赔上公司的前途和命运,还有几千号人等着你养活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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