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庞策]江山美人 作者:灵落红尘
正文 第13节
[庞策]江山美人 作者:灵落红尘
第13节
“你才胡闹呢,我就是相信秋儿。再见。”公孙策说完也准备离去,可是却被庞统抓住。
“你干什么?”公孙策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无奈却被他牢牢擒住。
“我最后再说一次,不去不行吗?”庞统低着头,眼里有淡淡的哀怨。
“可是你知道我”公孙策的话被庞统打断,“你一定要去。”
“就算是为了我,不去不行吗?”庞统的眼里充满渴求,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
公孙策看着庞统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但是片刻之后,他知道自己的此行的任务就是找包拯,现在既然自己认准了,那么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不行。”公孙策决绝地说。
庞统放下抓住公孙策的手,言辞哀愁地说:“我就知道,在你心里,他永远都比我重要。”
公孙策想说不,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庞统放开了他的手腕,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庞统转身慢慢地踱到椅子边,缓缓地坐下,他觉得头很痛,涨的自己有些受不了,于是用双手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可终究还是无法抵挡那一阵疼似一阵的涨痛。
看到庞统这样,公孙策不放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你下去收拾收拾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庞统头也不抬地说道。
公孙策转身慢慢地走出帅帐,他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他也知道他突然头疼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不能心软,他必须找到包拯,他必须逃他逃的远远的。
很快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庞统走出帅帐,大部分的队伍下午已经被朱雀带走了,现在这里只有一小部分留守的士兵,还有就是准备跟公孙策去堑河对岸的士兵,人少了很多,感觉军营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庞统坐在军营前的树墩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一颗比一颗明亮,他的那颗的光亮依然没有盖过紫薇星,而他的那颗一直都是隐隐亮亮的,庞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卜一卦,到底明天去是吉是凶,无奈卜牌他没有带在身边。
虽然公孙策的言语让他觉得心痛,但是想让他放弃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
公孙策在营帐里睡不着觉,他也乘着夜色走出了营帐,看到不远处的庞统,他没有上前,白天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现在恐怕也是如此。
就在公孙策想要回营帐的时候,秋儿突然出现:“公孙公子,我都收拾好了,可是我太兴奋,这会儿根本睡不着,不如我们说说话吧?”
秋儿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高,庞统听闻转过身,正好看到公孙策被秋儿拉进营帐。
庞统转过身,轻轻地叹了口气,明天过后,你还会安然回来吗?回来之后你还会
世人都说长夜漫漫,可是庞统觉得一点都不长,仿佛就是一刹那,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他就这样在树墩上坐了整整一晚,心里的寒冷比身体上的寒意更甚,不想天亮,可是它终究还是亮了。
庞统站起身感觉腿已经麻了,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他忍不住扶住一旁的木柱。
公孙策走出营帐的时候,庞统正在抖动着他那已经酸麻的双腿,看到他扶住木柱,仿若要摔倒一样,于是他疾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怎么了?”
“没什么,腿有点麻了。”庞统并没有抬头,因为当公孙策刚刚走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他。
“你是不是坐了一夜?”公孙策的语气有明显的不高兴。
庞统抬起头淡淡地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公孙策放开他的手臂,气愤地说:“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就算生病了也不劳公孙公子费心,反正你这一去能否回来还是未知。”庞统感觉腿脚好了很多,于是他绕开公孙策准备回营帐。
公孙策没有拦他,只是低头轻轻地说了一声:“我一定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庞统丢下一句话后,继续往营帐走,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头也很痛,也许真的生病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躺下再也不要起身。
公孙策看着庞统的背影,心里翻腾不已,他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回来,到那时不管有多少顾及他都不想管了,他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到那时候,他还能做到什么都不顾吗?
公孙策走了,庞统感觉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倚在帐帘的背后,感觉到他的马越行越远,他拉开帐帘的一角,看着公孙策远去的背影,他眼圈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这一别何时才会再相见。
公孙策知道庞统在看他,虽然他不愿意走出营帐送自己,但是躲在营帐背后的他,此刻必然也是心乱如麻,不过不用等太久,当一切都过去,他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当公孙策跑到堑河边时,那艘大船已经没有了,想必是庞统的人把它给运走了,公孙策看到白茫茫的河际对秋儿说:“走过去,就是另外一个景象了,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秋儿愿意。”秋儿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神情毫不犹豫。
“那好,我们过河吧。”公孙策下马,这样的河面只能步行,虽然他知道步行是最不安全的。
秋儿走到公孙策前面说:“公孙公子,你别走前面,还是让那些士兵走在前面啊,这样有危险也不会伤及你。”
公孙策笑着说:“士兵也是人,谁走前面不是一样。”
说完跨步就走上了冰面,湿滑的冰面,人行走起来还是很吃力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摔倒,公孙策他们不敢走的太快,一来是不放心对岸的情况,二来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小心总是有好处的。
此时在堑河对岸,张园正在准备撤退的工作,这些毒花毒物都是他的心血,既然要走,肯定是要将它们一起带走的,昨天已经将大部分的毒物都转移走了,今天他来这里是带走最后一批,等这批运上马车,那么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宋军要过来,想必也找不到什么线索,除了一个人,一个对大宋而言重中之重的人,而这个人将来必将成为他们手中的一个王牌,到那时候,自己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想到这里张园的嘴角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
突然有士兵来回报:“国师,冰面上有宋军。”
张园突的站起身,来的好快啊,本以为他们会乘着天黑而来的,没想到大白天他们居然也敢来。
“人多不多?”张园问道。
“人不多,大概一千人左右。”
“你们抓紧时间装上马车,希望能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弄好。”张园继续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国师放心,现在脉搏平稳,一般人是很难发现问题的。”来人说道。
“那就好,你们快点装车,还有密切注意冰面上的情况,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张园吩咐道。
“是。”
张园慢慢坐下,这些人来的还真快,估计是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人了,除了他,看来昨天派出去的密探还是有些作用的。
很快,张园的毒物就装满了一车,他骑着快马准备离去,临走前对士兵说:“你们留下抵挡宋军上岸,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还有最好能不露声色的将那个人送到对方的手里,明白没有?”
“明白了。”
公孙策已经想到岸上肯定有西夏军,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些人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人,宋军只不过才杀了几个人,剩下就都投降了,公孙策走到这些人身边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西夏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回答。
“不说,那我们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公孙策笑着说道,“他在哪里?”
西夏军好像没有想到公孙策会问这句话,全都愕然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说他在哪里?”公孙策走到说话的士兵身边说,“只要你说了,我们就一定会好好待你,否则。”
“我说,我说。”士兵吓的直点头。
在一旁的西夏军都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话的士兵看了他们一眼之后说:“不说是死路一条,我不想死,那个人他就在后面的茅草屋里。”
公孙策对秋儿使了一个眼色,秋儿会意的一招手,一群士兵就跟着他一起往后面跑去。
“你们留在这里干什么的?”公孙策继续问。
“其实我们本来昨天就应该带他走的,可是国师吩咐过,药草吃下去之后七天不能移动一步,否则必然命丧黄泉,而且这个人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我们只能等今天再带他走,可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士兵无奈地说道。
☆、阴谋卧底突遭国师试探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开始开始走剧情,攻受的当面互动没有之前多了,不过作者菌一直走剧情,下一篇一定好好改善。此文已经基本写完了,最近在收集新文素材,过几天就开始码新文,希望有人能支持。
药草?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草吃下去不能移动一步?公孙策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地祈祷,千万不能是包拯啊。
“公孙公子,你快来看看。”秋儿站在高处高声地叫唤着。
公孙策赶紧跑过去,一把推开茅屋的门,床上躺着一个人,赫然就是包拯,只是他比以前更瘦,更黑,眼窝深陷,额头高耸,印堂之间有深深的浑浊之气,一看就是阳气不足。
公孙策坐下给他把脉,脉象似乎很平常,没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正常。
他立刻唤来西夏兵问道:“你们平时都给他吃什么草药?”
“我们不知道,每次都是国师来喂药,喂的是什么也不告诉我们,我们的任务只是帮忙照顾他,不要让任何人移动他。”
想也知道,张园是绝对不会让手下人经手自己的草药的,看来包拯中毒了,这个毋庸置疑,可是中什么毒还不得而知,也许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公孙策让士兵将西夏兵带回延州,然后四处转了转,这里有好几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地上坑坑洼洼的说明这里曾经遍栽毒草,院子里的茅草屋里有蛇褪下的皮,看来张园也在养蛇,可是他养的蛇会跟唐妍她们的一样吗?
天快黑的时候,公孙策对秋儿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西夏吗?”
秋儿惊讶地看着他说:“公孙公子,你想去西夏?不行啊,那太危险了。”
公孙策无奈地一笑说:“你知道躺在屋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秋儿摇摇头,他从未见过包拯,因为包拯来的时候他已经回了家乡,包拯失踪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他就是包拯,大宋第一聪明人。”公孙策叹口气说。
“大宋第一聪明人,不是你吗?”秋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公孙策忍不住笑起来:“有他一天,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人。”
秋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不知道他和包拯的感情,所以他无法理解。
公孙策看着西夏的方向说:“我一定要救他,我绝对不能让他死。”
秋儿不懂公孙策的想法,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朱雀让他就算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公孙策,他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秋儿陪你去。”秋儿轻声说道。
公孙策充满感激的看着他,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要秋儿去,但是他怕庞统担心,而且他一个人去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带个人在身边就好多了。
第二天一早,公孙策将所有的士兵都打发走了,这些人抬着包拯准备回延州,其中一个士兵问道:“公孙公子,你不跟我们走,如果庞将军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
“照实回答,我们去兴庆府了。”公孙策拍着士兵的肩膀说。
“兴庆府,那是西夏李元昊的老巢啊,公孙公子,你去会很危险的。”很多士兵附和道。
“没关系,有秋儿陪我,料也无妨。”公孙策一挥手说,“好了抓紧时间过河吧,记得要小心,千万不能摔了他,回到延州之后,让庞将军给找个好军医看看看,就跟他说包拯中毒了。还有一定要让庞将军将包大人留在延州,等我找到解药回去救他。”
“是。”
公孙策跟秋儿站在河边看着队伍愈行愈远,直到变成小小的一点,他们才转身准备前往兴庆府。
“公孙公子,我们第一站就是兴庆府吗?”秋儿问道。
公孙策若有所思地说:“不,我们先去天都寨,此刻张园应该在那里,然后我们再去兴庆府,我们的任务是找张园而不是要点了西夏的后门,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展昭在哪里,既然他没有跟包拯在一起,那么他应该在西夏,这次我们去西夏除了给包拯找解药,还要顺便找展昭。”
公孙策想好了要如何混入西夏,李元昊一直都很崇拜汉学,当初张园也是毛遂自荐,才会被李元昊所赏识而任国师的,他也决定用同样的方法,他相信凭自己的智慧,一定能成功。
当庞统看到包拯却没有看到公孙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去西夏了,这一直都是他的目的。
“公孙公子说,包大人已经中毒了,要将军帮忙找好一点的军医看看。”士兵如实回报。
“他们是不是去西夏了?”庞统问。
“是的,公孙公子说他们去兴庆府了,估计是去找医治包大人的解药去了。”
“你们下去吧。”庞统有气无力地说道,“顺便去找大夫看看包大人。”
“是。”
庞统的心情更差了,当初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他调侃说要去西夏做卧底,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果然他还是去了,可是他答应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他也能说到做到吗?
庞统卜了一卦,第二十九卦坎卦,利西北,来之坎坎,终无功也。此乃凶卦,不知道公孙策能不能化险为夷。
庞统陷入了沉思。
公孙策和秋儿来到天都寨的时候,寨子里正在做晚饭,这是一个半弧形的山寨,易守难攻,不知道当时李元昊是如何拿下它的,也许这一切都是拜张园所赐吧。
突然从草丛里跃出一个士兵,手里举着长枪,威胁道:“什么人?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睛。”
公孙策一拱手说道;“我乃湖州人士,名为孙竹束,我是来投靠你们皇帝的。”
士兵上下打量着公孙策说:“你也要来投靠我们?我看是宋朝的密探吧。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等等。”张园听到喧哗声,好奇地走过来。
公孙策从来没有见过张园,但是看到他拿在手上的羽扇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的身份。
张园盯着公孙策,俊俏妩媚的样貌跟他以往所见到的那些粗壮大汉截然不同,心里不免欢喜了几分,他笑着问道:“你说你叫孙竹束?孙竹令是你什么人?”
孙竹令是大宋著名的军事家,当年以小小年纪就跟在杨家将身边出谋划策,屡立战功,后来澶渊之盟后,他却甘愿放弃一切封赏,隐居山林,自此之后就甚少有人见过他了。
倒是公孙策曾经有幸见过他,知道他退隐的原因,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红颜薄命。
“是家兄。”公孙策笑着说,用这个身份他是考虑了很久的,很多人都知道孙竹令有个弟弟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传言说这个弟弟其实就是他跟那个女人的孩子,也有人说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反正从来没人见过这个弟弟。
“你是孙竹令的弟弟?”张园对孙竹令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却从未见过本人。
“正是。”
“你如何证明?”
“我想我确实没什么好办法来具体证明,”公孙策无奈地说道,“不过国师应该知道家兄除了是著名的军事家外,还是一个著名的画师。”
“当然知道,他最著名的就是日月亭。”张园说,“难道你也会?”
“不妨一试。”公孙策继续笑着说。
“请。”张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是他自己还是走在前面。
公孙策要画的是西湖情,孙竹令是在西湖上遇到她的,从此之后日夜思恋,不吃不寐,他曾经画过一幅西湖情,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在画上画上她,今天公孙策却要在画上将两个人都画出来,重现他们当时相遇的那一刻。
孙竹令的画有一个特点,他的着墨很大胆,有时候甚至会跟别人背道而驰,但是整体感觉却非常和谐,有时候甚至是很出彩,公孙策尝试着从他的特点处着色,希望这个张园对画的研究不是特别深。
西湖情画完,公孙策请张园鉴赏。
画上的断桥上,一男一女相向而立,远处是群山林立,水里鲤鱼成群结队,空中的燕子三三两两,楼台亭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张园看着这幅画说:“不对啊,这不是孙竹令的西湖情。”
“这是孙竹束的西湖情。”公孙策笑着说。
张园盯着画看了很久,终于满意地说:“你果然得到哥哥的真传,这画画的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国师谬赞,孙竹束愧不敢当。”公孙策谦虚地低头说道。
张园收起画,看着秋儿问道:“这位是?”
公孙策将秋儿拉进自己说道:“这是我的书童秋儿,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张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孙公子,你这位书童可是武艺超群呀!”
“国师何出此言。”公孙策面不改色地问道。
张园拉起秋儿的右手说道:“你看,手上四个如此明显的老茧,这不是经常用剑的表现吗?当然他也许经常拿的不是剑而是长枪也说不定。”
公孙策笑着说:“国师真是好眼力,这么小的细节也能发现。”
“你承认他是出自军营?”张园眯起眼睛看着他,完全不能想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是宋军的卧底。
“不管我是否承认,国师是不是都会将我们打入大牢?”公孙策莞尔一笑,看的张园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都不想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吗?。
张园看着他不由一怔,不过随后恢复神情说道:“如果你如实交代,也许我不会那样做。”
☆、各方试探不敌公子沉着
公孙策突然变脸,冷笑一声:“其实国师已经认定我们就是宋军,那还不如现在就将我们打入大牢,省的提心吊胆。”
“我以为西夏君主向来崇尚汉学,对像我们这样抱负无法施展的大宋人,肯定会礼待加,没想到也是如此肤浅之人。”公孙策一个大跨步站到张园面前说,“看来还是请国师把我们关起来吧!”
张园哈哈大笑:“不要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上当,来人,将此二人关到大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跟他们说话。”
公孙策轻蔑地一笑,拉着秋儿跟士兵一起走了。
张园看着公孙策的背影沉默了,如果他真的是孙竹令的弟弟,想必他哥哥的那本大宋布阵图他也应该也是看过的,那这个人倒真的可以好好利用利用,那如果他不是呢?那自己也同样可以利用他,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泛起阴险的笑意。
公孙策和秋儿被关进大牢,公孙策倒显得一点都不着急,可是秋儿已经绷不住了,士兵一走,他赶紧压低声音说:“公孙公子……”
公孙策立刻打断他的话语轻声说:“说过好几次了,叫我公子,现在我们已经在西夏了,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张园可不是省油的灯,从他看到你手上的老茧就知道这是个心思极其缜密之人。我们一切都要小心。”
秋儿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了。公子,你说那个张园会不会一直把我们关下去啊?”
“不知道,”公孙策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绝境,我们还有机会。”
公孙策刚刚是赌了一把,如果不承认,那么张园反而更会怀疑自己,还不如现在这样模棱两可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证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张园肯定不想放弃孙竹令的弟弟,因为现在他们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公孙策猜的一点都没错,张园现在正在为他的事情烦恼,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这时候有人来报:“国师,皇上来了。”
李元昊大踏步的走进屋子,看到张园不安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张园一愣随后说:“哦,没事。皇上今天来是?”
“辽国遣人来信,想商量围攻大宋之事,我不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来找你商量。”李元昊在椅子上坐下。
张园也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怎么围攻,那耶律俊才有说吗?”
“唉,只是说要一起商讨,不过我却担心……”李元昊停顿不语。
“皇上怕耶律俊才会借机将我们也除去?”张园问道。
李元昊叹了口气说:“是啊。那耶律俊才野心之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耶律燕已死,难保他在迁怒大宋的同时不会将矛头对向我们。”
张园想起来孙竹束,这说不定是一个试探他的好几会,想到这里他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军事家,这样吧,我们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李元昊一听是军事家,立刻来了兴趣,急忙说道:“把他唤来。”
公孙策和秋儿被带来的时候,李元昊和张园正在低头耳语,看到他们就立刻停止了交谈。
公孙策第一次见李元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他还喜欢一直盯着人看,自从公孙策进门,他的眼睛就没有挪开过,看的人心里发毛。
张园起身介绍公孙策:“这位是孙竹束,孙竹令的弟弟。”
李元昊一听名字立刻站起身问道:“是那位著名的军事家孙竹令吗?”
“正是。”
“那请坐,请坐。”李元昊一边说一边拉住公孙策的衣袖,一副亲昵的样子。
公孙策看着他们做作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要试探自己啊。
公孙策没有甩开李元昊的手,而是任由他拉了坐到椅子上,待坐定之后说道:“不知道国师叫我来所为何事,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你说你是孙竹束,那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张园看着他说,“说是两亲家,因为一些小事不和,可是有一天一方来到另一方家中说,家人被欺负,要亲家帮忙出气。如果是你,你会帮忙吗?”
公孙策心里仔细琢磨起这的问题的意义,张园不会平白无故问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会不会跟他们接下去的计划有关?
公孙策装作思考片刻问道:“既然是两亲家,自然应该一致对外,这还需要思考吗?”
“可是他们两家不和呀。”
“国师不是说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孙策笑着说,“又不是小孩子,为一件不大的事情伤了两亲家的和气,不值得。”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张园问道。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啊,能有什么问题。”公孙策好奇地看着张园说,“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园一愣,没有立刻反驳,他朝李元昊撇了一眼说道:“孙公子,你既然是孙竹令的弟弟,那想必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孙竹令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想来这世上除了他公孙策怕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了。
公孙策笑着说:“他是我哥,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张园紧张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公孙策站起身,绕着张园转了一圈说,“你打听我大哥,是不是想他出山?”
“我关心的是,你到底是谁,而不是他孙竹令是否出山。”张园不安地说道。
“他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怎么又不知道他是谁了?”李元昊在一旁问道。
公孙策看着两人之间的双簧,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那我只要修书一封,你派人去送给我哥哥不就可以了,他应该能证明我是不是他弟弟吧?”
“好啊,我看这件事情大概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了。”张园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孙策,意思很明白,公孙策不笨,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微微一笑说:“请准备纸墨,我现在就写。”
很快笔墨纸砚就都准备齐全了,公孙策看着张园说:“这也算是我的家书了,是不是能请你们回避一下?”
张园跟李元昊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走出屋门。
“秋儿来给我磨墨。”公孙策对秋儿一挥手,他知道张园和李元昊不会乖乖听话的,此时必然是躲在外面看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秋儿看到公孙策怪异地眼神,他知道这是一个暗号,他应该做准备了。
他不紧不慢的研磨着墨汁,公孙策想了片刻就提笔书写,可是才写一半,秋儿就停止了磨墨,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手说:“刚刚吓死我了,看我的手心都是汗,我先擦擦。”
秋儿的衣袖藏有一种草药,那是公孙策在来的路上发现的,他将草药研磨成粉末,并放进秋儿的衣袖里,原本是防止有特殊需要时使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这种草药有一种奇怪的功效,那就是它能让用墨汁写的字掩藏起来,除非用酒,否则不管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让它显现出来。公孙策自信张园肯定不知道这种草药,因为他只知道毒草,对这种可以救人的草药大概是没有兴趣的。
很快公孙策的信就写完了,他折起书信放进信封,然后对秋儿说:“去叫他们进来。”
“不用叫了。”张园径直走进屋内,看着公孙策手中的信说道,“孙公子写好了?那就交给我吧!”
公孙策将信递给张园,道:“这可是家书,希望国师不要私自打开。只要家兄见到此信,自然会出面证明我的身份。”
“孙公子放心,张某绝对不会私自打开,而且也一定会亲手交给令兄。”张园嘴角微上扬,对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帮孙公子准备客房,给我好好照顾好,不准出一点差池,否则唯你是问。”
“是。”士兵对公孙策一个请:“请跟我来。”
公孙策高傲地抬起头,看也没看张园一眼就跟着士兵出屋了,他知道这是被张园软禁了,不过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张园就会设宴给自己赔礼道歉。
李元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待到公孙策他们走后,他才对张园说:“你确定这个人会是大宋的密探吗?”
张园打开公孙策的书信,看了两眼说:“是不是大宋的密探,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将军,我看我即刻动身出发,好在这孙竹令住的地方离我们并不远,我很快就能回转,辽国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好,不过这个孙竹束是不是也应该多找点人帮忙看着点?”李元昊问道。
张园思考片刻说:“不用了,这个人他不笨,不仅不笨,而且还很聪明,在我回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倒是辽国那边,皇上要多派人手加强防备,不要让他们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张园一边将信放好,一边还不忘吩咐道。
李元昊眼里有隐隐的杀机:“想那耶律俊才还没有这个本事。”
“一切小心为好,我先走了。”张园对门外的士兵叫道,“立刻给我准备快马。”
“是。”
☆、试探继续怎料将军危险
公孙策看着在自己周围团团转的秋儿,无奈地说道:“秋儿,你能不能坐下来,你绕的我头晕。”
秋儿焦急地看看门外的士兵,围的跟铁桶一般,这如果孙竹令那个家伙不知道暗号怎么办,他们不是平白无故送入虎口吗?
“公孙公子,哦,不,公子,”秋儿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这怎么总是记不住呢,“你说孙竹令他到底懂不懂你的意思啊,如果他不懂的话……?”
公孙策笑着说:“我不知道他懂不懂,但是我却知道他不笨。更何况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他已经不问朝政许久,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出卖国家之人。”
“难保那个张园不会对他用刑啊。”秋儿担忧地看着他,他可不希望刚来西夏就被人识破了,但是如果到时候真的一切败露,他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公孙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儿,摇头笑语:“他绝对不会,孙竹令是一个军事奇才,当年澶渊之盟,就是因为他的谋略,才让辽国甘心臣服大宋,否则哪有那么多年的太平日子啊?”
“什么谋略啊?”秋儿好奇的坐到公孙策身边,对于公孙策知道的这些历史,他非常好奇,特别对这次说的还是一个大名鼎鼎地军事家。
“想当年辽国数十万大军进犯我大宋,烧杀抢掠无一不做,宋真宗因为寇准的建议,迫不得已到澶州督战,也许是督战的原因,也许是杨家将确实太厉害了,原先总是败仗连连的宋军,居然胜仗不断。但是后来萧太后三路围攻澶州,形势非常危急,幸好孙竹令自告奋勇要求出战,他以一人之力在众军之中以伏弩射杀辽国南京统军使,这才让辽国答应和谈,换来宋辽边境数十年的平静。”公孙策慢慢道来,就像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样。
“看来这个人确实是有勇有谋,可是这跟张园怎么对付他有什么关系?”秋儿还是不明白。
“孙竹令是有名的军事家,当年宋军布阵行军基本都是按照他的建议而行,传言说他著有一本军事布阵图,得此图者必然能在战场上永胜不败,而且这个布阵图都是针对宋军的战场而绘的,所以对于所有想要夺得大宋江山的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而张园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通常这种人考虑事情会比别人多,孙竹令现在虽然不为宋军所用,但是肯定也不会为他们所用,所以他想要拉拢他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这点张园很明白。”公孙策站起身,在房间里慢慢的踱起步来,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来了个自称是他弟弟的人,他又如何会放过,这正是他招揽人才的时候,他自己也知道想要打赢宋军,就必须要有更多的能人义士,毕竟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而这本军事布阵图绝对会为他夺取胜利带来很多便利。”
“公子,你说的也太悬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要你呢?”秋儿还是对结果不抱任何希望,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公孙策的猜测,这也未免太悬了点。
公孙策神秘地一笑:“放心,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杀我们。”
秋儿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就在公孙策被张园软禁的时候,包拯醒了。
庞统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跑去他的房间,包拯正坐在床边,一脸茫然。
庞统快步上前站在他面前道:“包拯,你醒了。”
包拯眼神迷茫地看着他,摇摇头说:“你是谁啊?”
看他的眼神呆滞,难道他又失忆了?
庞统拉过一旁的士兵说:“去,把军医找来。”
包拯可不能失忆,否则他没办法跟公孙策交代,不过前几天军医刚刚诊治过,当时说一切正常,怎么现在会变得糊里糊涂的?
就像张园所说的那样,普通的军医是没有办法知道包拯到底是什么病的。
“将军,包大人身体很正常啊。”军医打着寒颤说道,这样奇怪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庞统怒了,他一把抓住军医领口说道:“什么一切正常啊?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正常的吗?他中毒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是的,公孙策说他中毒了,那他肯定就是中毒了,只是苦于现在没人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将军,属下无能实在不知道包大人中了什么毒。”军医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到军医恐惧的样子,庞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下去。”庞统淡淡地说道,他打发完军医,就又站到包拯面前,“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包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机械地说道:“不知道。”
“展昭,展昭你总该知道吧?”庞统不死心地又问道。
“展昭,展昭,展昭。”包拯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但是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不知道。”
庞统想了想又问道:“公孙策,公孙策你总该认识吧?”
“公孙策?”包拯的眼神一亮,随后伴随着地是恨恨地杀机,“我当然认识,他是我仇人。”
包拯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眼光冒火地说道:“公孙策在哪里,公孙策在哪里,我要杀了你。”
庞统招手让门外的士兵进来想要按住包拯,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十几个人都无妨让他冷静下来,最后还是庞统快步上前,在他脖子后面轻轻一点,包拯又重新瘫软了下来,庞统让人将包拯重新抬上床。
庞统看到他睡的那样安静,跟刚刚发疯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头脑中不断回旋着:他到底怎么了?中了什么毒呢?军医都找不出原因,那么谁还能救他?
就在庞统出神的时候,朱雀回来了。
朱雀带回来一个消息,一个庞统等了很久的消息,这个消息也算是朱雀留在城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怎么样?”庞统跟朱雀走出包拯的房间。
“将军,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潜伏在延州的真的是李元昊的人,而且已经潜伏很久了,而我们居然都不知道。”朱雀说道。
庞统冷冷地笑道:“这个是自然,他既然早就做好准备要攻下延州,那么总不会开始攻打了才做准备吧?”
“可是这个人,他潜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朱雀不明所以,最起码从目前他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庞统抬眼看看天空,这几日一直都是艳阳高照,堑河已经化冰了,现在要想再经由堑河去到西夏那比登天还难,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朱雀没有等到庞统的回答,不免好奇地看着他,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担心公孙策了。
“将军,”朱雀轻轻地说道,“公孙公子聪明绝顶,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而让你担心的。”
庞统看着朱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说:“他如果真的为我着想,那他也就不会去了。”
“将军。”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任何语言对他来说都不会让他心宽。
“算了,”庞统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说,“他的事情我也没法子管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有没有找到那个人在哪里?”庞统继续在前面走,朱雀跟在背后说,“找到了,要不要属下带你去?”
“不用了,你先派人秘密监视,每天向我汇报具体情况就行了,”庞统继续问道,“西夏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经过上次的偷袭,现在他们的防守很严密了,我曾经好多次想要过去探探情况,但是都没成功。”朱雀回答道。
“不用太执着于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只要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就行了,毕竟我们也需要休养生息,我想西夏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更大的战争肯定在后面。”庞统头也不会的对朱雀吩咐道。
“是。”
庞统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台上站着一个浅灰色的信鸽,他不露声色地轻轻抓起它,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然后将信鸽再次扔向空中,只见它盘旋两圈之后就飞走了。
庞统从红色布包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片,打开之后却面露担忧,只见他将纸片重重的揉进手心,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嘴角有担忧,有愤怒,看来信上并不是好消息。
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信。
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静观其变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战局,如果她还想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就只能跟她断了联系。
庞统没有告诉公孙策自己必须留在延州的秘密,他不想他误会,虽说自己心如明镜,但是他就是怕他会会错自己的意思,他宁愿他抗拒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讨厌自己。
☆、卧底查明但却不明所以
朱雀找到的那个所谓的西夏卧底其实就是大牢里的牢头潘晨亮。
这个潘晨亮是五年前来延州当牢头的,原先是定州的牢头,但因为被定州知府排挤,所以才来投靠当时在延州的范用,幸好那时候延州原先的牢头回乡探亲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所以范用就让他顶替了。
潘晨亮为人一直低调,从来不争名争利,而且对手下一直都很宽容,有时候甚至会拿出自己的钱请大家吃饭,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引起朱雀的怀疑,但他偏偏就被朱雀找到了。
潘晨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他总喜欢早晨天不亮就起床,跑到河边去洗澡,无论寒暑,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延州城内有一条河道通向城外,因为入口被铁丝网重重围住,所以平时除了排水之用外,却无法供船和人通过,潘晨亮每天早上都喜欢去那条河洗澡,前段时间因为封河,所以他急得团团转,跟手下人说,他不洗澡浑身不舒服。
有人建议他还不如去澡堂子,那里既暖和而且洗的又干净,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脱光了被别人看,他不习惯,当时还遭到别人哄堂大笑。
朱雀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后来有人来回报,说是潘晨亮每次去河边洗澡,都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接受别人给他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都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放进河里,顺着水流飘进城,这样在河里洗澡的潘晨亮自然就能接到。
有人怀疑这潘晨亮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西夏发来的密保,于是朱雀前两天早早就起床,在他之前拦截了这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被一层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放进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天不亮的时候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匣子,朱雀让一群人堵住了水流才将这个黑匣子找到。
朱雀打开之后就确定了,潘晨亮确是西夏的卧底,但是从那些信件看来,西夏似乎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一直要求他蛰伏待机,等待大事一成,里应外合。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不敢经常截住潘晨亮的信件,他怕到时候被潘晨亮发现,这条线索就断了。
延州城里已经找到了西夏的密探,但是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吗?
于此同时天都寨里也发生了一件让公孙策倍感紧张的事情,李元昊来找他了,而目的却是
李元昊一进门就将秋儿扔了出去,秋儿想反抗,但是看到公孙策的眼神,他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只是在门外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情况。
李元昊一屁股坐到公孙策身边,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衣袖,语气平淡地说道:“你真是孙竹令的弟弟?听说他的弟弟其实就是他的儿子,是不是啊?”
公孙策站起身,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说道:“弟弟就是弟弟,又怎么可能会是儿子。”
“你确定只是弟弟?”李元昊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挑逗地说道:“他被女人伤害的太深,我想他大概不会再爱女人了,你会不会也是他的娈童啊??”
“你怎么会知道?”公孙策疑惑地看着他,李元昊怎么会知道孙竹令是被女人伤害的?
“知道什么?知道他被女人伤害,还是知道你跟他……”李元昊神秘地一笑。
公孙策有些气愤地走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弟弟就是弟弟,从来就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孙公子,别着急,”李元昊又紧贴上公孙策,不怀好意地说,“既然只是弟弟,那想必还没被人碰过。”
公孙策有不好的感觉,这个李元昊的言语充满挑逗,是试探还是……?
他不敢轻易回答,但是却敏捷的逃到一边,这种每时每刻掉鸡皮疙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李元昊长的其实不算难看,圆圆的脸上,鹰勾鼻子耸起,只是那猥琐的眼神看的人浑身不舒服,他弑杀自己的母亲,谋害自己的舅舅,折磨自己的妃子,这样多疑残暴的人大概对什么事情都会心存猜疑。
公孙策直视着李元昊说:“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过既然皇上来找孙竹束,那么何妨听听我对当前形势的一点点看法。”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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