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正文 第11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第11节
司寇凌天不停的帮身旁人夹着他喜欢吃的,自己却用得很少。
用过早点去最近的桃花园里转了一圈,回来后司寇凌天难得没有开始练剑,而是陪东方不败坐在了亭子里看书。
中午用饭的时间比往日晚了一些,不过桌上的菜肴看起来也也比往日复杂得多。
午饭后二人躺在亭里的软榻上休息,东方不败似乎已经睡着了,而躺在外面的司寇凌天却是一直睁着眼注视着怀里的人。
一阵凤忽然吹来,将东方不败的一缕发吹起,司寇凌天伸手握住轻轻的放下来后,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真是一会都不想离开他。
就在司寇凌天伸手抚摸着他的额时,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眼底是一片清明。
“东方。”司寇凌天呢喃了一声,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透着几分不舍。
“什么时候走?”东方不败道。
看他神色淡淡的样子,司寇凌天怔了一下,随即将头埋在他颈边没吱声。
东方不败任他靠着,只在他气息打在自己耳后有些痒时将他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随后道:“柜子里有两件外袍,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他们自来了这里就没有出去过,吃的用的都是庄子里存放的东西,那么两件袍子的由来自然不言而喻。
刚刚的一分失落消失,司寇凌天抬起头来,“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
“你要是在庄子里无聊了可以去附近转转。”
“嗯。”
“喝完酒就回房间休息,别在屋顶上吹风。”
“嗯。”见他啰嗦个没完,东方不败这一声应得有些重。
想到好不容易把他养了些肉出来,担心自己不在后他又瘦下来,虽有些不乐意司寇凌天还是道:“用不用我找几个人到庄子里来?”
睨他一眼,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东方不败不由哦了一声,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道:“你要找什么人来?是男是女?”
一想到有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司寇凌天就觉得碍眼,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将出现在他们院子里的闻婷玉赶出去。只是想到有除了他之外的陌生男人在自己离开后呆在这里,司寇凌天更是想想心里就声了杀意。
他身边只要有自己就好,哪里用得着出现其他碍眼的人。
不言不语的伸手将他抱紧,司寇凌天已经后悔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瞧了会他这幅紧张的模样,东方不败才道:“我喜欢清静,用不着其他人来打扰。”
听到他说用不着其他人,司寇凌天双眼立刻亮了,抬起头看着他道:“那到时候你吃什么?”
“离了你就会饿死不成?”东方不败斜他一眼。
“自然不会。”司寇凌天安抚道。
想着当年涉及的人着实不少,司寇凌天便决定这次出去先解决一部分就赶紧回来。
抱着他想着,司寇凌天道:“我后天走。”
本来是准备明天走的,只是看着他司寇凌天便忍不住往后挪了一天。
即便往后挪了一天,司寇凌天也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就到了他要离开的日子。
东西晚上准备好了,除了一个小包袱就是一把剑,不过东方不败新给他做的两件外袍司寇凌天看过之后并没有舍得带出去。毕竟他这次出去还不知要对上多少人,要是毁了衣服才让他心疼。
用过早点又在厨房里准备了不少吃食后,司寇凌天便离开了,他走的时候东方不败坐在亭子里并没有去送。
只是他不在的这一天上午,东方不败既没有去逛园子也没有绣帕子,只倚在榻上望着一池随风摆动的莲花。
☆、第49章
司寇凌天之所以选择在石城之外望归山后建山庄,一个是因为这里偏僻,另一个却是因着石城四通八达,不管往那个方向去都很方便。
离开山庄后,司寇凌天向东而去,目标直指静峰派。
之前来的一批批黑衣人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之流,非但没有奈何的了司寇凌天反给他带来了不少消失。
或许如今司寇凌天还不确定具体是哪些人参与了当年的事,但却已经知道那些人是哪些势力里的。
没有东方不败在身边,司寇凌天并不讲究什么,只一味的赶路。
然而,即便如此,偶尔停下来用干粮时,司寇凌天还是忍不住会想起在山庄里的人。
每当一想到他,司寇凌天就会担心着他有没有吃饭,会不会喝太多酒醉在屋顶上,有没有好好休息,颇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
如此,为了赶紧回去的司寇凌天连干脆连晚上也用来赶路,只在清晨时找地方打坐休息一会。
二十多天的路程,司寇凌天餐风露宿的疾赶之下,竟然只用了七天。
在静峰脚下找了处农家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恢复精神的司寇凌天在第八天晚上去了静峰派。
静峰派的老掌门在两年前去了,如今这位年仅二十出头的新掌门乃是当初老掌门的关门大弟子。
这位掌门的一手静峰剑法使得还不错,武功放到江湖年轻一派也算顶尖,然而到底年纪太轻,靠着三位师叔才能撑起整个静峰派。
在山下休息时司寇凌天就已经顺便打听过静峰派的情况,此时上来后便直接摸到了掌门的院子。
到底是能当上掌门的人,自然不会那般无用,就在司寇凌天进入他房间往床边走时,床上的人瞬间暴起,一道剑光已刺了出去。
司寇凌天早有防备,手里的剑轻轻一拨便挡开了刺来的剑。
对了几招后,自知不是来人对手的静峰派掌门找了机会将房里的灯点亮。
突然亮起的房间和隐约传来的打斗声让注意到的静峰派弟子警惕起来,随即发出一声警示的长啸。
最先听到啸声的是静峰派的三位师叔,在分辨出声音的方位后三位师叔心里一惊,迅速的赶往掌门的院子。
等他们到时,房间里的亮着灯,然而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掌门?”
一人试探着喊了一声却半天得不到回应。
三人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凝重,随即其中一人试探道:“掌门我们进……”
那人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门上多了两道影子。
在看清后面的一人将剑放在前面人脖子上时,若非被另两人拉住,一人差点直接冲进房里。
“敢问阁下有何指教?”一位留着长须的师叔道。
“当年参与害死司寇芎大侠的是何人?”
听到门内直接的问题,三人同时一怔。
过了一会,胖一些的那位师叔道:“先不说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即便司寇芎大侠真是被人害的,和我们静峰派有何干系?”
门内没有声音,就在胖师叔准备再次开口时,却听身旁的师兄叹了一声。
他偏头看过去,却听师兄道:“阁下应该是司寇凌天吧?当年之事我静峰派确是有人参与了,但他前几年就已经去了,人死如灯灭,你……”
旁边两位听到师兄的话,当即就像耳边炸了一道惊雷。
司寇芎不是重伤身亡?怎么可能是被人该死,而他们静峰派还有人参与了?这岂非是荒谬!
就在二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师兄时,门内的司寇凌天冷冷的道:“是谁。”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罢休,再看了眼门上的影子,那位长须师叔叹息了一声。
“是我二师兄——墨义。”吐出那人身份的同时他像瞬间就老了几分。
“怎么可能!”旁边的二人异口同声道。
看了两位师弟一眼,长须师叔,也就是如今静峰派掌门的三师叔又叹了一声。
当年正值中原武林危急存亡之秋,多亏司寇芎大侠挺身而出重伤魔门门主将南域魔门赶出中原。在知道司寇芎重伤身亡后,包括他在内江湖不知多少人为之默哀。
可后来他无意撞到掌门师兄训斥二师兄时才知道真相,原来司寇芎根本不是死于重伤不治,而是那些垂涎能大败魔门门主的九修剑法的人们根本没有找大夫给司寇芎医治,反而乘机想要得到九修剑法。
那些人都是蒙了面过去,当时恐怕也没有想要司寇芎命的意思。然而,被那样恩将仇报的对待,但凡有血性的江湖人都不会妥协,所以司寇芎的死也就理所当然。
他当时也难以置信,甚至想去质问二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后来为了静峰派的名声为了二师兄的名声,他终究……还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当年我掌门师兄已经惩罚过他了,二师兄也早已经后悔,一直到临死前他都在向司寇芎大侠忏悔。”
门内传来一声冷笑,“忏悔?若我不知道,可有哪个忏悔的人会站出来说明真相?恐怕大部分人都会刻意的遗忘,直到临死前才来一会恶心人的忏悔!”
看到门上抖动了两下的剑影,三师叔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我静峰派之错,我师兄之错,我愿以命向司寇芎大侠赔罪。”
“师兄!”
还没从之前的真相中反应过来,看到师兄自断了经脉,旁边的二人面色苍白的赶紧扶住他。
“司寇芎大侠不负中原武林,却是我们负了他。这些年我每每想到真相就内心难安,如今也算是解脱。你们二人要好好辅佐掌门,发扬我静峰派……另,告诉我静峰派弟子,行事切记要无愧于……于心!”
房内的灯忽然灭了,下一刻,一人猛地奔了出来,当看到已经去了的人,当即跪倒在地。
“三师叔……”
☆、第50章
半夜里,静峰派掌门的院子突然亮如白昼,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静峰弟子从大开的门口就看见掌门跪倒在地,而背对着坐在地上的好像是两位师叔祖。
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场景那些弟子也顾不上规律,直接闯了进来。等发现三师叔祖死后,院子里瞬间跪了一地人。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和已经离开的司寇凌天再没有关系,不过,出来院子的他却没有离开静峰反而往峰顶的方向走。
他身后静峰派的地方一处接一处的亮了起来,而他所往的方向却是越走越黑。
此时早已入秋,夜间一阵一阵的风已经带着几分寒凉,然而来到峰顶上坐在一块巨石上的人却像是浑然不觉。
再小一些的事情他并没有太多的印象,然而刚到林家的事情却还有些记忆。娘刚去时,林家人为了九修剑法待他还是挺好,身边的人还一直在告诉他他爹是个拯救了中原武林的大英雄。那时候他就决定以后也要学武功,当一个和他爹一样厉害的人。
可是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林家人待他渐渐的冷淡下来,除了管衣食就很少有人再来关心。等他到了可以习武的年纪,林家人发现莫说和他爹一般的习武天赋,他静脉堵塞根本就练不了武。
练不了武在寻常人家根本不算什么,然而在身为武林世家的林家看来,就相当是一个废人。没有人再管他吃喝就罢了,不管什么人都可以来嘲笑,林家的少爷更是以欺他为乐。
那样艰难的日子里他也曾经想过,如果他爹娘还在该有多好。再长大一些,知道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如果,想到他爹是为了救整个武林才死的,他敬佩的同时至少心里也安慰些。
可从意外知道真相,知道他爹本不用死,他娘本不会因他爹的死随后去了,他本不用寄人篱下、受尽苦难后,他便开始恨,恨那些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有时候司寇凌天甚至想,若非遇到了东方不败,若非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温暖,若非有了他这个牵挂,自己或许会因为心底的恨毁了这个有负于他爹的中原武林。
想到东方不败,明明是吹着寒风的人却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温暖,脸色冰冷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下来,周身凌厉的杀意也缓缓消弭。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对那人上了心。或许是第一次见,觉得他一身红衣耀眼的就像是天边的红日坠落凡间时就已经记在了心上,然后随着相处一点一点的将他放在了心里。
唇角缓缓上扬成一抹笑,司寇凌天终于不再回忆以前。
“往事不可追,终究我还有东方。”
只是念着他的名字,司寇凌天心中就一阵悸动。
抬手捂着心口,司寇凌天觉得自己又想他了。
摸了摸腰间他送给自己的剑,司寇凌天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绣牡丹的帕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一阵风过,吹动乌色的浮云,本就无月的天幕上那几颗孤零零的星子也被遮挡了光芒,天瞬间变得更加黑沉沉。
峰顶上的隐约可见的一道白色身影,也在这一阵风后忽然消失。
过了不久,那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静峰脚下,随后便消失在夜幕里。
过了几天,静峰派上下挂起了白帆,低调的办起了丧事。
然而即使再低调,以静峰派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有不少听到消息的人不请自来的前来祭拜。
就在许多江湖人赶到静峰派时,却突然传来天合庄庄主身亡的消息。
近来本就变得寡言的静峰派掌门听到消息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
天合庄在几十年前也是江湖中一流的势力之一,如今虽渐渐没落了,到底瘦死骆驼比马大。因此,得知天合庄庄主并身边的几个高手都被人杀了,江湖中人不由猜测纷纷。
从静峰派祭拜完的江湖人又转头往天合庄赶,然而还没赶到天合庄,却又先后听说赵家两位长老及渤海宗二宗主死了。
这下整个江湖都哗然了,纷纷猜测接下来出事的会是什么地方。
不说江湖中的小势力或是闲散游侠在私下里猜测纷纷,武林里的几大世家并各大派都开始向出事的几方打探起消息。
就在黑道里猜测接下来倒霉的是哪方势力的赌局都设起来时,一连好几天居然都没再出过事。
无名山庄里,自司寇凌天走后,东方不败每日也懒得按一日三餐去用饭,大都是饿时才去用些他留下的点心、肉干、果子之类的或干脆拎一坛酒喝,偶尔才会去山上抓只野味回来烤。
房间里的那扇白纱屏早就绣好了,上面是一副牡丹彩蝶图。柜子里的布匹东方不败也翻了些出来,扯了些红布随手给自己做了几件衣服后,不知不觉竟又做了几件天青色的外袍出来。
扫了眼手里的外袍后顺手将之丢到榻脚,东方不败侧躺下来,手里捏着还穿着天青色丝线的针把玩着,半敛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嘎……嘎……
平日里对于那些叽叽喳喳的鸟东方不败还是很宽容的,如今忽然听到刺耳的鸦鸣,神色虽未变,手里的针却忽然飞了出去。
停在院墙上的乌鸦像是感觉到不好,然而刚张开翅膀时,就被一道银光带得掉到了地上。
嘎——
地上的乌鸦发出最后的一声长鸣,周围重新静了下来。
针虽射了出去,然针尾的线刚才却没有掐断,此时就隐约见到根天青色的线一头连在那墙脚的死鸦身上另一头在亭子里软榻上的筐子里。
一双白皙的手伸到竹筐里,修长的指捏着那根线似轻扯了一下,随后就见那根线一点一点的往墙脚方向开始消失。
到最后,从软榻上筐子里的天青色线到连着的乌鸦都全部化为粉末,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第51章
那些世家、门派所在的方位都各不相同,若准备一次将仇报清,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都不知要多久,更别提还要对付那些武功也不弱的人。
若是了无牵挂,司寇凌天便也无所谓,如今还有人在等他回去,他便不愿将出来的时间拖得太长。
因此,在一个月后,已经先解决了几处势力中当年参与之人的司寇凌天准备先回一趟山庄。
日夜兼程的赶到闻州后,司寇凌天想到自己两手空空,于是便放慢了速度在路过的地方挑起准备带回去给东方不败的东西。
等到了石城时,司寇凌天身后已经背了一个大包袱。
因为到达石城时天早就黑了,城门也已经关闭,犹豫了一会的司寇凌天还是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
然而,洗去一身风尘躺在客栈的床上时,想到自己离东方不败已经那么静,司寇凌天反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天还灰蒙蒙时,一夜没睡的司寇凌天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拿着东西离开了客栈。
此时城门还未开,但对于轻功卓绝的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出城后往西行,一直走到群山那里后,司寇凌天穿过望归山下隐蔽石壁缝隙入目已经能远远的看到山庄。
面上含笑的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用上轻功几息之间就进入了山庄。
他速度本就快,从城里出来到现在进入山庄天才刚透着一丝亮。
因着现在还太早,未免吵到庄内的人,司寇凌天放轻了动作,小心缓慢的进了院子。
早在有人往山庄方向来时东方不败就感觉到了,等到人踏进庄内发现是他后,举起酒壶的动作一顿,随后便放心的继续喝自己的酒。
喝了一口酒的东方不败听到他靠近院子的声音,低头便看到他轻手轻脚的进来,缓慢的动作被身后的大包袱衬得透着几分鬼祟的感觉,不由勾起唇。
正准备往房间走的司寇凌天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就看到莲池中央的亭子顶上坐着的人。
“东方!”
看着他天没亮居然就披散着发起来喝酒,司寇凌天喊了一声,面上的笑消失。
随手将包袱往亭子里一丢,稳稳的落在软榻上后,司寇凌天人已经到了亭顶。
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一阵凉意,司寇凌天脱下身上的外袍瞬间披到他身上,随后带着他下去坐在了榻上。
“你怎么一大就早起来喝酒?”看着他手里的酒壶,司寇凌天道。
“睡不着。”东方不败抬手将最后一口酒饮尽,随手将酒壶丢到榻前的矮桌上。
虽知他我行我素惯了,司寇凌天还是念叨道:“一大早饮酒伤身,便是睡不着下次也别喝了可好?”
“或者非要喝的话,酒窖里的果酒可以稍微喝一点。”
他将人带下来时就是半揽着的,如今坐在榻上东方不败也是半边身子靠在他怀里。
就在他开始唠叨时,东方不败已经将头半靠在他肩上,此时听他说个没完,不由道:“闭嘴。”
司寇凌天低头,见他半垂着眸似是困了,于是闭嘴不再言语。
抬手轻抚着他的发,感觉到从池面吹进来的风,司寇凌天将他往怀里紧了紧,轻声在他耳旁道:“去房里睡可好。”
“不要动。”
于是司寇凌天便果然不动了,只垂眸望着他的侧脸运着内力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暖和。
天大亮时,睡了一觉的东方不败醒来,发现自己盖着薄毯躺在软榻上,他半坐起来就闻到一阵香味飘了过来。
抬眸扫了眼炊烟袅袅升起的厨房,东方不败不自觉面上浮现一丝笑,随后又躺了下来,伸手捞起垂在榻沿的发拨弄着。
“你醒了。”走进亭子里将托盘放到矮桌上,司寇凌天坐在榻沿微笑道。
“司寇凌天。”
很少听到他喊自己的全名,听到他的声音,司寇凌天不由正色了几分,“怎么了?”
依旧躺在榻上的东方不败望着他眼角微微上挑,唇角带着似扬非扬的弧度示意他靠近些。
被他这么专注的望着,司寇凌天有些紧张俯身,便见他微抬头将唇凑到了自己——耳边。
心跳似乎停了一瞬,司寇凌天不由喊道:“东方……”
“你离开了这么久,我忽然发现——”
司寇凌天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却乱跳起来。
“没有你在身边还挺不习惯。”
他的话说完,司寇凌天就忍不住伸手揽住他,微偏了下头堵住了那张刚刚让自己提心吊胆的唇。
感觉到他有些急切的重重吮着自己的唇,微乱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东方不败伸手揽上他的背微仰着下巴迎合着。
感觉到他的回应,司寇凌天心中愉悦,伸出舌舔了舔他的唇随后钻进他口中与他缠吻。
和他交换了一个长长的深吻后,司寇凌天微微抬头,眸中透着期待的望着他。
东方不败半眯着眸回视着他,唇角轻扬却没有开口。
“东方,你这是……答应我了吗?”见他但笑不语,最终还是司寇凌天忍不住自己问了出来。
“你觉得呢?”东方不败不答反问。
他微偏着头,凤眸含笑,红唇微肿的样子,司寇凌天只觉得自己想要将他吞下去,于是身随心动的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一边与他交换着气息,一边将他心中满的快要溢出去的爱意从相触的舌尖传递给他,司寇凌天揽在他背上的手紧了又紧,像是想就这么将他揉进怀中一般。
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移开唇的司寇凌天沙哑的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然后便会忍不住再次凑过去吻上他。
不论是他一声一声的呼喊和一次又一次的吻,东方不败都纵容着他,直到他终于满足的自己停下来。
“东方。”
对上他亮晶晶的如天上星子的双眸,东方不败嗯了一声。
只要想到他接受了自己,司寇凌天心中各种喜悦的情绪就翻腾起来,这一瞬间他有很多话想要说,张口就只吐出一句,“东方你真好。”
没想到他望着自己张了半天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反问道:“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司寇凌天不假思索。
微抬了下头触了下他的唇,东方不败面上含笑没再说什么。
将下巴抵在他侧颈轻蹭了蹭,司寇凌天忽然想起自己端来的早点。
伸手摸了摸发现还是温的后,司寇凌天起来顺便扶起他后道:“先把早点吃了。”说话间,端起一碗粥给他。
香糯的粥闻着就有胃口,东方不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见他对粥挺满意,司寇凌天笑着握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巧的芝麻饼递过去。
就着他的筷子咬了一口,将香喷喷的饼咽下后,东方不败道:“你也一起用。”
“好。”司寇凌天收回筷子,直接在他咬过的旁边咬了一口。
斜了他一眼,东方不败低头继续用着粥。
用一只勺一双筷子分食了早点后,司寇凌天揽着他问道:“怎么厨房里的东西都没怎么动,这一个月你都吃的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东方不败随口道。
之前回来时天还没大,此时仔细的打量着他,司寇凌天不由皱眉,“你瘦了。”
“嗯。”东方不败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
想到不过一个月他就瘦了那么多,再加上厨房根本没怎么动的食材,司寇凌天心知他最近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这山庄平日里虽没人,但到了一定的时间也会有人过来打理,自责自己没照顾好他的司寇凌天想着下次要出去时,还是让人过来将一日三餐送到门外比较好。
看他低头沉思的样子,不用想就是又在操心自己,东方不败余光扫到软榻角落的一片青色,伸手拽了过来,直接丢进身旁人怀里。
回神的司寇凌天瞧见怀里的布料,心中一动就伸手抖开,等发现果然是给自己做的衣服后,面上不自觉的浮现笑容,嘴里却道:“上次的两件还没穿呢,你不必费那么多心给我做衣服。”
“顺手就做了,你试试合不合身。”
“晚上洗漱过再试。”司寇凌天将两件精致的外袍叠起来道。
虽然自己做好就丢到了一边,但看到他这般爱惜的样子东方不败心中还是挺愉悦。
司寇凌天本就是一路赶回来,昨晚又一晚没睡,加上吃饱后就容易犯困,和东方不败聊着聊着便露出了疲倦的神态。
瞧他这样子东方不败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于是往榻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道:“上来陪我睡一会。”
以为他刚刚没睡够的司寇凌天也没多想,脱了鞋躺到他身旁揽着他的腰道:“睡吧。”
等到他睡着了,东方不败睁开眼,发现他揽在腰间的手紧紧的,瞧了会他睡着了都带着笑的脸后,干脆靠着他的肩膀真的继续睡了。
既顺应本心应了他的心意,东方不败待他便和之前不同,对于他的亲近会愉悦的回应不说,偶尔还会主动去亲近他。
本就只有二人的庄子里,几乎飘起了有如实质的甜味。
因着二人上午时睡了一觉,这天用过午饭后便没有和往日一般去休息。
略坐了一会,司寇凌天便在院子中间练起剑来,东方不败懒洋洋的靠在榻上,发现他的剑法又有了进益。
等他练完剑过来,东方不败递了块帕子过去,接过帕子坐在他身边,司寇凌天笑着擦了擦汗。
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东方不败忽然道:“你拿回来的那个包袱呢?”
这才想起来自己带了东西回来的司寇凌天道:“我放在柜子里了。”
“里面是什么?”想到那大大的一包,东方不败道。
当时看到什么就拿了,如今突然被问司寇凌天也想不起那么多,“有布、针线、玉冠、木梳还有其他东西。”
说着,司寇凌天站了起来,“要不要去看看。”
想到他背着这么一大包东西回来时的样子,东方不败勾着唇和他一同进了房间。
让他坐在桌前,司寇凌天打开柜子将塞进去的包袱拉了出来,转身放到桌上后打开。
先将里面叠在一起的几尺布和一些丝线拿出来送进柜子里,司寇凌天将一个木盒子拿出来先递给身旁人。
东方不败接了过来,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用同一种碧玉雕成的一个玉冠并两支玉簪。
玉是好玉,雕玉的人手艺也不错,正好今日也是用的簪束发,东方不败伸手抚过一支碧玉簪后取下头上的簪准备换上。
发现他的打算,司寇凌天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玉簪帮他换上,随后含笑打量着他道:“不错。”
将另一支碧玉簪递给他,扫了眼他笑容更深的面庞,东方不败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方木雕看了看后随手放到一旁。
包袱里东西五花八门,除了玉冠、簪子外,还有什么木梳、发带、玉佩、竹编的小玩意之类的。
大概的看了一遍,东方不败发现了几个圆圆的小木盒,他拿了一个起来道:“这是什么?”
“不知是什么,好像在哪家买东西时店老板送的。”司寇凌天倒。
闻言,东方不败将木盒揭开。
发现里面是红色的膏状物后,又打开了几个盒子的东方不败便认出原来是胭脂水粉。
“怎地送你胭脂水粉?”东方不败似笑非笑道。
凑过来看了看,司寇凌天摇头表示不知。
东西都看过了,个别有趣的东西东方不败也把玩了一遍后随手抽出一本书后便让司寇凌天将东西归置好。
看着那么一大包袱,司寇凌天起身将木雕、主编等东西放到架子上,将木梳、发冠、发带并那几个小木盒放到镜子前的台子上,将书单独摞在一起,最后将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用一个小箱子装好后,桌上便只剩一张包袱皮。
抖了抖包袱皮后,司寇凌天顺手将它叠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凑过来和东方不败一起看书。
许是想到以前他和自己看书时的事情,东方不败带着一分打趣道:“有不懂的记得问。”
被他这般含笑打趣,司寇凌天非但不恼反而往后移了移自己的椅子,一边从身后环着他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边道:“好。”
他靠在自己身上也就罢了,偏偏环至自己身前的手还要握着自己的手十指相交,东方不败单手握书偏头扫他一眼。
接收到他眸中含义的司寇凌天一只手依旧握紧他的,分出一只手出来帮他翻书。
书是一本奇谈,里面的内容光怪陆离,用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一开始司寇凌天还和他一起看,后来便渐渐分散了注意,虽还会不时翻下书,他的视线却已经从书上落到了怀里人侧脸上。
感觉到颈侧传来微痒的触感时,东方不败没有理会,等发现他得寸进尺的轻咬着自己的耳垂,不由斜去一眼。
被他微挑的凤眼这么看着,司寇凌天一掌将他手里的书按倒在桌上,随后凑近覆上他的唇轻轻吮吸。
越来越重的亲吻迫使东方不败张开唇,随即半敛着眸反客为主的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唇齿间让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响起,司寇凌天稍微往后退了一分,用拇指拭了拭他湿润的唇角后,重新将桌上的书拿起来翻给他看。
一本书看到一半时太阳已经落下来了,司寇凌天将书放到他手里,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你自己看一会,我去做饭。”
他起身后,先将房内的灯点亮才出去。
许是因为觉得东方不败瘦了不少,回来后司寇凌天每次做饭都做得很丰盛,今晚还特意用砂锅熬了一锅汤。
吃饭的时候,二人互相夹着菜,偶尔司寇凌天拿起勺子喂他一口汤,气氛温馨中透着一丝甜蜜。
用过晚饭天已经有些暗,二人出了院子在园子里随便转了转便回来准备休息。
洗漱完后,司寇凌天端着水盆出去,顺便去厨房收拾晚饭用的碗筷。
散着发坐在镜子前的东方不败放下木梳,扫了眼台上的几个小木盒后,注视着镜中的脸凤眸轻扬。
忙完进来的司寇凌天看到他坐在镜前,随手拿起木梳替他梳了梳那头顺滑的黑发。
“去休息吧。”将木梳放下,司寇凌天道。
拥着他躺到床上时,司寇凌天还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在他匆匆赶回来前,如何也想不到怀中人竟然会那么快就应了自己。
将人抱得紧了一些,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凉的温度,司寇凌天无声的笑了。
“把灯灭了。”闭了眼睡了的东方不败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半睁着眸扫他一眼,却发现房间里还是亮的。
抬手将灯灭了,发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司寇凌天又将床帐放下来,低头看着靠着自己重新闭上眼的人。
“你睡不睡?”被他专注望着的东方不败这次没睁眼,只淡淡的道。
“这就睡了。”司寇凌天将额抵着他的,最后望了他一眼开始认真睡觉。
回到山庄司寇凌天一共花了七天,也就是说这七天里,还在猜测接下来会轮到哪个势力死人的江湖中人不得不失望了。
既然没再继续出事,闲极无聊的江湖人又开始猜测起动手的是谁?是一方势力还是一个人?是有所图谋还是来报仇?
这么胡乱猜测着,倒有脑子灵活的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沸沸扬扬后来却突然平息的传言——据说司寇芎大侠当年不是死于重伤不治而是被人害了,他的独子司寇凌天更是扬言要为父报仇。
细细一思,再想出事的那些都是江湖中数的上号的势力,许多人顿时不敢再继续胡乱出言猜测。
一间阴暗的密室内,里面只有一张桌案和几张椅子。
“卢兄,近来的消息相信你也听到了,不管是我们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都死了好多个,那小子迟早也会找上我们。”
“那又如何?”
“那我们就该先下手为强,赶紧除了那个小子,不然,先别说他有没有那个实力杀了我们,等真相被揭开,你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你难道没有先下手为强过吗?”
“派出去的人既然都是废物,不如卢兄和我亲自走一趟,如此定能除了那小子。”
那位卢兄似叹了一声,“吴贤弟可曾后悔当年之事?”
他对面的人身形僵了一下,随即硬声道:“做了的事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坚定的语气却不知是说给那位卢兄听的还是在告诉自己。
“是啊!错了就是错了,后悔也已经迟了。”姓卢的语气低了几分。
密室里沉默了一会,姓吴的那人道:“卢兄究竟有什么打算?”
“当年的错迟早是要还的,我并没什么打算。”
“你……”吐出一字,姓吴的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死去的那些人,未必都胜不了司寇凌天,他们会死不过是本就心虚或是想还了当年的债。”
“当年即便他不交出九修剑法,我们也没有要他命的意思,是他自己……”说到后来,姓吴的却突然说不下去。
密室里再次沉默了一会,那位姓卢的人似嘲似讽的轻笑了一声,“你说我们这些人当年是不是被魔门吓破了胆,或是直接被那段时间的腥风血雨逼疯了,否则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
他对面的人没有接话,过了很久后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我说过,做过的事不管对错我都不后悔,当年如此如今亦然。我还不想死,所以……”
话未完,他人已从阴暗的密室里消失。
“唉……”
既然已经心意相通,情意相投,每日耳鬓厮磨下有些事情便也顺理成章。
院子靠墙的那间房是浴房,推开门后里面是整一面的池子,池子里是不知从哪引来的温泉水。
某日东方不败在池中沐浴,路过发现门开了一道缝隙的司寇凌天抬手准备将门合上,却在听到门内传来的水声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入门是一扇四季屏风,踏进来的司寇凌天正有些后悔自己贸贸然进来时,却发现屏风那面的水声依旧。
池内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进来,见他并未说什么,司寇凌天便喊了一声,“东方。”
发现他进来时东方不败还有些讶异,等见他在门口踌躇起来时,沾染着水汽的脸上不由滑过一抹笑。
“什么事?”东方不败语气淡淡的,细听却可以从中发现一丝笑意。
“用不用我给你擦背?”司寇凌天道。
在池中央的东方不败回到池边,等了一会见他还在门口,不由道:“哪门功夫能让你站在那就能帮我擦背?”
听到声音绕过屏风,一阵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入目便是立在池边的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着的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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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