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剑三神雕]一炮而过 作者:璨若晨曦
正文 第7节
[剑三神雕]一炮而过 作者:璨若晨曦
第7节
“冷了？”唐无邵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见小孩儿打了个冷颤，就颇为可惜的收回视线，在包裹里翻找过儿的衣服，“把身上的换了吧，我去给你要洗澡水。”
“哦……”杨过看着唐无邵离开的背影，挠挠头不知道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什么。想不通的就放到一边，他嗅了嗅味道之后开始解衣服，现在穿着的衣服还是蒙古兵身上扒下来的呢。
唐无邵猜到回来的时候小孩儿衣服肯定脱得差不多了，于是没用小二帮忙，自己提着木桶回来。将东西放到地上，又伸手试了试温度，这才招呼道，“快点洗吧。”
杨过光着上身却穿着亵裤，他来到桶旁边站了一会儿就钻进了桶里，“哥你不一起么？”
唐无邵摇摇头转过身，“我去点些你爱吃的。”说完就走出屋门，招呼小二记下菜名后就立在屋前守门。‘过儿啥子时候才能长大哟……’
杨过有些无措的钻进浴桶里，之前哥哥就算不愿意跟他一起泡澡，也不会转身就离开的啊。难道是他之前受伤了不想让自己知道？一定是自己看起来太不可靠了……自暴自弃的杨小过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水里憋气。
“过儿，快点洗。”唐无邵敲敲门，不断秀着自己的存在感。以他的敏锐自然能察觉到小孩此时别扭的小模样，没听半天都没水声了么。“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搓背。”
唐无邵不说还好，一说杨过真觉得后背有几分痒痒，于是小孩儿点点头，“快点，水都有些凉了。”
“好。”唐无邵赶紧要了一盆热水，推门走了进去。“向旁边躲一点。”他用自己的手隔绝开过儿，一点点将热水加进去。
“哥，你刚才受伤了？”杨过心里还想着这个问题。
唐无邵摇摇头，“完全没有，不放心你一会儿可以检查。”
杨过哦了一声，他看着唐无邵认真的模样心里只觉得舒坦，真想永远被这么照顾着。“温度可以啦。”说完小孩儿转身趴在桶边，将白生生的后背露了出来，“哥先帮挠挠呗。”
唐无邵把杨过伺候的像一个小王爷，搓背挠痒洗头擦身，一系列熟练工作都没让小孩儿多费一分力气。“醒醒盹，别又睡了。”
“哥我困……”杨过眼睛都睁不开了，无邵哥刚给捏了背，这么舒服他才不想醒来呢。
“可是我点了蜜汁鸡翅，那个要趁热才好吃。”兄长大人运用美食诱惑，总算唤醒了即将要睡着的杨小过。
“哦，那就吃饱了再睡好了。”在房间到大堂这段路，杨过都是闭着眼睛走的。唐无邵拉着小孩儿的手，适当的告诉他那里需要躲避，享受着心尖尖全身心的信任。
“鸡翅膀~”杨过闻到美味后可算是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发现桌子上都是自己爱吃的。“哥你一定也没吃呢。”小孩儿夹起一块最大的鸡腿肉放到唐无邵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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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贴图小剧场4：
无邵：哎呀，真生气了？
杨过：哼！
无邵：别生气了，来吃糖葫芦
杨过：不要！
无邵：那哥哥抱？
杨过：（犹豫）也不要
无邵：那亲亲呢？
杨过：诶？要亲！
无邵：呵，总算不生气了。
杨过：（伸手）
无邵：好啦，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人
杨过：嗯~ o(￣▽￣)o ~
☆、28·哥哥的意思我来翻
027
唐无邵也夹起一个鸡翅,在杨过的注视中慢慢送到他的口中,“确实很美味。”
“恩,味道不错。”杨过低头开始狂吃，这鸡翅味道真不错，
完颜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兄弟俩吃的正开心，他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对唐无邵点点头后冲着小孩儿开口，“这位想必就是无过兄弟吧。”
杨小过这还是头次不被当成小孩儿，当下就对他生起好感来，“是的，弘雅叫我无过就好。”过儿什么的只能无邵哥叫。
“请坐。”唐无邵心情很好的开口,虽然从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
完颜康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他刚才外出给自己的部下留了信息，想必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了。
俩兄弟吃的开心，完颜康自斟自饮，客栈里的人来了又走，气氛一时间祥和了起来。
“我的部下大概明日就会将城内的具体情况传递出来。”完颜康见两人放下筷子，这才提起正事。
“如此甚好，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唐无邵暗中点头，这弘雅并不是鲁莽之辈，“不过我今夜想去亲自探一探。”
杨过听到这里心下着急，“不如明日再说？现在汴梁那么多高手……”
“无邵兄可是信不过在下的消息？”完颜康心下猜测，“他们都是王府的暗棋，收集情报的实力还是够的。”
“不用担心。”唐无邵握住小孩儿的手安抚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完颜康，“习惯了。”
“我哥的意思是，他习惯出手之前亲自进行调查，这与相不相信你的能力无关。”杨过见完颜康一脸茫然，只得开口翻译。
唐无邵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过儿解释的很对，他很享受这种与小孩儿心灵相通的感觉。
完颜康哭笑不得的接受了这个理由，他转过头看着小孩儿，“那今晚就拜托无过保护我了。”
被赋予重任的杨过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没注意到唐无邵看向完颜康满意的眼神。
事情商定之后，三人各自回房。杨过压着唐无邵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自己也开始盘腿调息。隔壁房间的完颜康想着正不知如何受苦的亲人，端着茶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里面的水。
大概子午时分，唐无邵换上一身黑衣跃出窗去，杨过也悄悄的来到隔壁。
烛火幽幽的闪烁，小孩儿看着完颜康强颜欢笑的表情，也打消了通过谈话多听听爷爷故事的心思。两人相对无言的静坐着，等待着唐无邵的归来。
今晚无月，一身黑衣的唐门完美的融入夜幕之中，打开妥善养护的机关木鸢，唤出系统提供的小地图，唐无邵畅通无忧的进入了金国国都汴梁。
从天空上看，整个汴梁除了几个地方外都是一片黑暗。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皇城灯火通明，可以想象得到里面彻夜欢歌的景象。那里集中的红点几乎将零星的绿点盖了下去。主城里绿点十分稀少，应该是没有撤走的百姓。
唐无邵感到奇怪，这蒙古人将大半的兵力都布置在了守卫上。看着红点勾勒出来的皇城地形，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过儿很喜欢玩的闯迷宫。
代表着任务目标完颜洪烈的标记也在皇城之中，那个附近的绿点也是最多的，想来是将金国的重要人物都关在一起了。
顺着目标所指，唐无邵驾着木鸢一路滑行过去，没有被任何一个守卫发现就降落在建筑物顶部。在天上远看还没发现，这来到眼前他才发现居然每个绿点都关在一个房子里。‘哦哟，金国的皇帝硬是有钱哦，怪不得蒙古人逮到他们也没直接弄死了’
“是谁？”完颜洪烈并未睡着，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却没有发现是谁。“出来。”
唐无邵收回视线，他没想到老王爷这么敏锐，他暂时离开把附近都转了一圈，发现关着的都是有些年纪的男人，家眷却一个也没看到。
完颜洪烈没有得到回应就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没有多会儿那个感觉又回来了。这次他没有开口问话，而是起身坐在了木椅之上。这些鞑子将所有皇室子弟都抓了起来，单独拷问想要知道金国宝藏在何处。那些大臣也没能逃脱，不少人将自己的家产全部奉上。
可是豺狼虎豹哪里是这么快就能填饱的！长期居于草原之上的蒙古人对宝藏的执着异于常人，上了供的人被认为还会有更多的财富，拉走拷打的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而他们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之中，活着的想必也不多了吧。
自己能暂时活着，完全因为曾是储君人员，蒙古人以为他知道宝藏在哪里罢了。皇兄一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长叹一声后，完颜洪烈仍然挺着脊背，仿佛自己仍然是当年意气风发的金国赵王爷。
唐无邵一直暗中观察着完颜洪烈，杨康的生平大部分都是宋土上查出来的，在说辞上自然有一定偏向。他没有见过杨康不好评判，但是完颜洪烈是必须要见一见的。
他了解杨过，小孩儿对亲情很向往，而且容易受到在乎的人影响。唐无邵今晚的探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判断完颜洪烈适不适合与过儿相见，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介意出手让他们永远都见不了面。
“王爷。”唐无邵如同鬼影一般突然出现在屋内，完颜洪烈吃惊的看着他，然后突然起身关上木窗。“你是何人？”
“在下是来救你出去的。”唐无邵细声细语，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出手点了对方几个穴道。“吃了这个。”
完颜洪烈接过药丸，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就吞进嘴里，“我不会走。就算死我也是金国六王爷。”
“既然如此。”唐无邵也不劝说，他会现身也是因为看完颜洪烈的气色中毒极深，而对方又十分敏锐没有入睡。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完颜洪烈目光灼灼，每日饭菜中的毒素逐渐侵蚀他的身体，仅仅吃了一粒药丸他就舒坦大半，这人实力必然高强。
“明日自当知晓。”唐无邵说完，又留下两粒药丸就推窗而出。
完颜洪烈追到窗前，可是来人已不见踪影，他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回过头将桌子上的药丸贴身藏好，完颜洪烈重新躺回床上，看来他们金国气数未尽啊。
唐无邵在天上又转了一圈，还去皇城最热闹的房顶停了壁角，蒙古的王子和将军们搂着宫女喝酒吃肉，没有军情可以打探。倒是那些被养的膘肥体壮的塞外骏马让他很是欣赏，可惜他有金乌了，不过倒是可以从这里给过儿选一匹。
为了筛选出身体素质最好的骏马，唐无邵毫不客气的在马粮里都下了药，并不会伤害到马匹本身，但是会让它们保持衰弱状态至少一个月。
木鸢划过汴梁的天空，悄声无息的降落到客栈外，唐无邵从打开的窗户回到自己的屋，见小孩儿没在又去了完颜康那里。
“无邵兄。”“哥！”
唐无邵接过扑到怀里的杨过，冲完颜康点头，“王爷还好。”人活着，中了点毒，一时半会死不了。
完颜康闻言放下了提着的心，“父亲一定在等我救他，现下城中敌人兵力如何？”
“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唐无邵缓缓摇头，“三步一岗，整个皇城都被包围。”
“无邵兄的武功看来深不可测。”完颜康由衷的开口，“你可以先将父亲救出来吗？”
“不。”唐无邵说完静了下来，倒是杨过在他怀里转身，接着说，“一定是他不想出来吧。”
完颜康如遭一击，十分沮丧的坐回椅子，父亲不肯一人脱险，他又没有能力杀入皇城。
“如果我们将蒙古领军的人杀了呢？”杨过突然说道，“他们会因为争权夺利乱起来的吧。”
“此计甚妙，如果能杀了领头的人，他们势必会向蒙古方面汇报。如果同时再杀掉几个大将，下面就会为了推卸责任和权力斗争而自乱阵脚！”完颜康越说越是兴奋，看向唐无邵的眼神也愈加炽烈，“无邵兄……”
“为何？”唐无邵瞅着对方，他不相信完颜康会把他当成忠臣。
杨过看出对方的意思，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想都让无邵哥一起解决？
完颜康站起倾身一拜，“无邵兄，无过他可是父亲的孙子？”
唐无邵与杨过两人俱是心中一震，就听到他继续说到。
“初时我尚未察觉，刚才静坐的时候，我突然察觉了你会如此助我的理由。”完颜康、不，应该是弘雅自然一笑，“自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代表的是另一个人，而家里也有康兄的画像，与无过有着几分相像。”
“你待如何？”唐无邵并没有察觉到杀气，但他仍然很好的将小孩儿保护的扣在身前。
弘雅哭笑不得的摇头，“无邵兄切莫误会，自始至终我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何况父亲待我一向很好，这里除了移情作用也有真挚的父爱，我很感激。如果不是母亲我也许早就冻死在汴梁的路边了，呵呵。”
☆、29·当王爷可以穿金灿灿的衣服咩
028
“所以,”唐无邵仍然保持警惕,只是他怀里的小孩儿已经放软了身体。
“在无过与父王相认后，弘雅愿意离开金国。”完颜康在推测出杨过的身世后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有这层关系在，想必他们一定会尽力救出父亲的。而他也很想离开束缚住自己的王府,活出属于完颜洪雅的人生。“母亲离世之前为我起名完颜洪雅,她对我说一定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唐无邵听了这番话，又仔细分辨了对方的心音，算是暂时相信了这个说辞。“可以。”至少这个人此时对过儿没有坏心。
完颜洪雅下意识的看向杨过，表示自己没听懂。
小孩儿冲着自己的刚上任的小叔叔灿烂一笑，“叔，我哥的意思是，他可以出手杀了那些人。”杀人什么的,无邵哥最擅长了！
完颜洪雅听到这个称呼，也儒雅的笑了起来。
唐无邵出手打断了正‘含情脉脉’互相注视的叔侄俩，抱起小孩儿转身就走，过儿熬了大半夜，一定困了。
“做个好梦。”完颜洪雅人如其名，十分优雅的向着杨过挥手，他想这次自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回到两人的房间后，唐无邵的心情仍然尚未平静。他搂着小孩儿坐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讲述今晚的事情。“过儿，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去见见他。”杨过拉着哥哥的衣袖请求，“我们也需要将计划告诉他，等那些蒙古领兵的人都死了之后，皇城之内一定会乱的。”
“那然后呢？”唐无邵盯着小孩儿的眼睛不放，“他身为王爷定然不会允许金国破灭，如果他见我们实力高强，想要利用我彻底驱除蒙古呢？更或者是，在野心的驱使之下反而命我为他征战四方？”
杨过听到这些，总算从有了叔叔，马上也要有了爷爷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如果这样，那我们就离开呗，你一定会带我走的，对吧！”对小孩儿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你可知倘若完颜洪雅离开，你就会成为新的小王爷。”唐无邵的心里十分别扭，如果过儿喜欢过那种万人宠爱众人景仰的生活，他要如何去做？
谁想到杨过只是鬼灵一笑，“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穿我大藏剑山庄的衣服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了吧！”
“你就……只想到这个么？”唐无邵不禁失笑，整个世间也找不到一个因要随意的穿衣服而想当王爷的人吧。
杨过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把自己缩到唐无邵的怀里，然后伸手一揽胳膊就挂到了他哥的脖子上。“将爷爷解救出来之后，如果这里呆的开心，我们就每年来这里住阵子。”
“如果过儿不开心，我就负责将你打包带走。”唐无邵也有了说笑的心情，“总归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小孩儿死命点头，高兴的蹭蹭唐无邵的脖子，“再睡一天，晚上行动？”
“好。”唐无邵侧身躺下，让小孩儿枕着自己的胳膊，“饿了就起来，不能睡太多。”
杨过哦了两声，闭上眼开始培养睡意，“要是我饿了，就叫我起床啊……”
唐无邵一一应下，决定隔一会儿就摸摸杨过的肚皮，看看小孩儿有没有觉得饿。
三人皆没有睡太久，时间过午就都醒了过来。好好睡了一觉的完颜洪雅气色明显不错，他手里拿着信件正在看着。
“我的属下拿来的。”洪雅将东西递给唐无邵，自己提着茶壶去找小二续水。
唐无邵与杨过二人将信件看完，才知道如今在皇城里做主的是蒙古可汗很受宠爱的一个儿子，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并没有将已经控制金国的事情上报。
“这人有几分头脑。”唐无邵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如果蒙古知道金国已经到手，想必现在做主的就不会是这个人了。”
“所以他很着急，想在事情走漏之前得到金国的宝藏。”杨过想了想，将信上内容又阅读两遍，“如果蒙古重兵到来，我们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宜早不宜迟。”唐无邵说完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孩儿，牵过他的手承诺道，“安心，带你一起。”
杨过满意了，完颜洪雅回来后叔侄俩针对皇城的布局开始讲解。可惜的是，对于皇城暗道之类的隐秘场所，洪雅也不甚了解。
“一切小心。”完颜洪雅对唐无邵的武功很是敬佩，却他很担心年纪尚轻却固执跟着的杨过。
唐无邵恩了一声，他自然不会让小孩儿出现危险。他弯腰让杨过窜上脊背，回首点了点头跃出了窗沿。
完颜洪雅望了一会儿，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后转身离开，他还需要出门与那些残存下来的金国大臣们沟通一下感情去呢。
这晚的皇城与前一天大体上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马房里的马都病歪歪的，守卫的人被调走一部分外出阻挠其他派系的靠近。
离开客栈不远后，杨过就从唐无邵的背上转移到他的怀里，俩人从天空一掠而过，完全无视了蒙古悍将森严的守卫。
“哥，那里好像很热闹。”小孩儿手指着最大的一个宫殿，想着今天弘雅手画的地形图。“是皇帝住的地方。”
唐无邵今日的目标就是那里，不过在去之前他们要先见到完颜洪烈，不然贼首一死恐怕这里会陷入大乱之中。“去吧，外面有我。”
两人悄无声息的落到房顶上之后，杨过见兄长点头连忙迫不及待的翻了下去，窗户与昨日一样都是开启的。
完颜洪烈自打入了夜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今日他又被那个蒙古王子叫去问话。或许是因为心境与往日不同，他注意到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面色十分紧张。
‘怕是太久没有消息蒙古方面等急了吧。’完颜洪烈在期待着思考着最近皇城的变化，就见到一个少年如同游鱼一般从窗口滑了进来。
杨过一进来就转身合上了窗子，然后站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老者。唐无邵并未跟进来，他要保证小孩儿在屋内的安全，狗急跳墙的蒙古人可是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康、康儿？”完颜洪烈看清来人样貌后猛的站起身，脚下踉跄的往前挪了两步。“可是康儿？”
杨过俏皮的勾起嘴角，随手拿出包裹里的纸扇，打开后扇了两扇，努力做出他心目中的王爷姿态。
“不……”完颜洪烈声音颤抖，他已经来到了小孩儿身前，“我的康儿已经死了，你是谁……昨日来的人就是你派来的？”
“是也不是。”杨过做高人状，扇子啪的一合，上前一步扶住了老者，“我与您口中的康儿真的如此相像么？”小孩儿想通过完颜洪烈的口听到自家父亲更多的事情。
完颜洪烈怔了一会儿，眼睛却不错开的盯着小孩儿，“像，太像了。”他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分辨出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过并没有闪开，反而主动握住了那双颤颤巍巍的手，“那您觉得我是谁？”他的鼻子有些泛酸，绝对真挚的情感令人心软。
“你……莫非……”完颜洪烈想到当年康儿身边有个姓穆的女子，那个杨铁心的养女。
“怎么样？猜出来没？”杨过俏皮的眨眨眼，对这满脸不敢置信神情的老者说，“好像我父亲的乳名也叫康儿。”
完颜洪烈顿时满脸热泪，他用力的将小孩儿搂在怀里，“足矣，在我死前能见到康儿的孩子，老天待我完颜洪烈不薄！”
“错啦。”杨过轻轻挣脱开来，拿出手帕给老人擦拭泪水，他其实不太习惯与无邵哥之外的人亲近的。
“什么错了？”完颜洪烈一愣，“你与康儿如此相像，你又说自己父亲的乳名是康儿，难道你不是我的孙儿么？”
杨过又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错了。”
“那是什么？”完颜洪烈心情几番起伏，他没有忘了昨日那人说的话，难道这个孩子就是来救他的幕后人么？
“我是说，才不会这时候死呢。”杨过嘿嘿一笑，“至于其他的，我父亲叫杨康，而他少时叫做完颜康。”
完颜洪烈听到杨康心中一颤，这让他想到已经死去的包惜弱和疼了十八年的儿子。“康儿是我的孩子，他自始至终都是完颜康。”
杨过眼珠一转，“可是他确实是宋人，并不是金国王爷，不然怎么会死在铁枪庙里呢。”
“当年……当年是我的错。”完颜洪烈长叹，“如果我不是那么追求上位，在惜弱逝后与康儿好好过日子，他也不会被权势迷了眼。”
杨过听着一个老人的忏悔，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别这样，父亲他……一定不想见到您如此愧疚。”
完颜洪烈看着杨过，仿佛见到当年那个在王府里四处乱跑的儿子，自己教导康儿骑马射箭，或者野外放风筝。外出的时候惜弱还会亲自为他二人做些干粮，那种悠仙的生活这时候却令人格外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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