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正文 第12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12节
田甜却在此时愤怒的喊叫起来:“不管怎样我只要你放了她!”
随着田甜的声音,白杨的身体忽然掉了下来,跌在了甲板上,田甜急忙扑过去,紧紧抱住了白杨,白杨此时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了。雪野迈开步,走到了田甜面前,说:“你有多爱她。”
田甜抬头看着雪野,说:“我不能没有她。”她的目光是坚定的,坚定的没有任何犹疑。雪野的心痛了一下,说:“如果我不肯放过她呢?”
田甜看着她,对着她激动的愤怒的又一次大喊起来:“你说,你究竟想怎样?你说!”
雪野冷笑起来,看着田甜激动的神情,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嘛?”
田甜放开了白杨,起身在夹板的颠簸中踉踉跄跄走到了雪野面前,说:“对,你想怎样都可以。”她说着本来站立不稳,所以她顺势便抱住了雪野,紧紧抱着她,抬头吻住她的嘴唇,一边吻着,一边说:“你是想让我陪你上床?还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去做,只要你放了白杨!”
她说着甚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脱掉外套扔了出去,外套离开消失在狂风巨浪中,然后她解开了衬衣扣子,雪白的身体在风浪中颤栗,她让自己冰凉柔软的贴上雪野的身体,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说:“只要你放了她,怎么样都行。”她的目光看着雪野,似乎此时她已经无所畏惧,也无所顾虑了。
雪野却静静的看着,眼神里充满了痛楚,放在田甜冰冷的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说:“你真的很爱她。”
“是。”
“好,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你留下来,留在现在。”
“好!”田甜一口答应了,其实她答应的时候并没有弄明白雪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雪野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双手高高擎起,禅缘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手掌中,白杨还躺在甲板上人事不知,只有血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滑过她的颈子,然后滴落在甲板上。
雪野的双手中的禅缘突然明亮起来,亮的犹如闪电的光芒,把这个世界映照的白茫茫的,风浪越发猛烈,船体开始分崩离析,燕飞早已经被风浪打的浑身透湿,看着脚下裂开的甲板,她顾不上多想,先抢了两个游泳圈,大声喊:“田甜,回来,田甜回来!”
一个浪头打来,燕飞整个人被风浪打进了海里。
船渐渐的沉了下去,在海面上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燕飞人也被这漩涡牵拉了进去,她急忙抓紧了游泳圈,在漩涡中不敢过分挣扎,她顺着水势潜入了海底,因为海水带来的漩涡也如同龙卷风或者沙漠流沙一样,你越是挣扎,陷的越深。所以她顺着水流下去,下去之后顺势又在海底寻找田甜的踪迹,可是她没找到,而且三四分钟后,她也憋不住气了,漩涡却弱了,于是她借着游泳圈浮出了海面,在海面上寻找田甜。
海面上有很多人,都是是那艘船上的水手,他们陆续浮上来之后,看到了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大海,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迷茫中,似乎一直也没能弄明白船是为什么断裂沉没的。燕飞戴着一个游泳圈,拿着一个游泳圈,继续寻找着田甜的踪迹,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迎面却游过来一个人,是惠成刚,燕飞说:“你看见田甜了吗?”
惠成刚摇了摇头,燕飞丧气起来,心里想着雪野因该不至于连田甜也杀了,大约她是把田甜带走了。这么想着,看着没有游泳圈的惠成刚,她把准备给田甜的游泳圈给了他。惠成刚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拿过去套上了,燕飞却在这时听到有个孟加拉水手大喊,虽然听不懂他在喊什么,燕飞却认出来那个水手托着一个人,是昏迷中的白杨。海轮已经完全沉没,大副抢救出了一个救生艇,但是能乘坐的人数有限,于是船长简单的分别按顿了一下,让船上的女性和体弱的一些人上了船,白杨也被送上了船,剩下的人水性好的就牵着救生艇的边缘借力往前游,水性不好的,把游泳圈分给了他们,圈上栓了绳子,连到艇上带着向前。
水手里几乎没有水性不好的,所以燕飞和惠成刚就带着游泳圈,被绳子拖着,重新回到了关押囚犯的海岛上,因为海岛这边距离更近,他们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回去了,然后在这里等待救援。
而田甜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雪野与此同时也消失了。
白杨在一直到他们将要被送回国时,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问田甜去哪里了,但是没人能回答她,白杨面对燕飞的含糊其辞,愤怒的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昏迷之前我还看到她了,是不是我昏迷之后,你们都没有管她。”燕飞撇了她一眼,有些愤慨,又有些心痛,终于还是默默然了,白杨却把她抓过去,说:“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燕飞奋力挣脱了她的手,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告诉你,我对她的关心一点不比你少!”
白杨默然了,坐在医院的床上呆呆的一言不发,燕飞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站在甲板上,突然就出现了变故,然后船沉没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在出事前,我好像听到田甜是在跟雪野谈什么条件,她说只要雪野放了你,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然后船就沉没了。”
☆、第77章
燕飞,白杨,惠成刚都被送回国了,唯独田甜再也找不见踪迹,燕飞立刻通过模拟器开始追踪雪野的踪迹,但是雪野也暂时找不到踪迹了。
燕飞记起沉船前海上巨浪滔天还伴随着风暴,但是天气预报显示当天那片海域风平浪静,只有之后孟加拉政府在那片海域打捞起的沉船残骸证明了她们的经历是真的,否则还真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田甜这次失踪,一个多月以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包括雪野,也没有消息。中国方面开始指令情报人员在海外寻找雪野的踪迹,无果的情况下,开始调查朱泰诫,但是朱泰诫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研究部没有了领导者,一群人开始有些散漫起来,有时候他们私底下会议论田甜不会来,军委会不会提起他人暂代这个职务,不过彼此谈论中,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年纪最大的朴正义最合适顶替田甜了,又或者是白杨,只是这两人都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但是他们讨论来去,最终也没想到上面直接空降了个领导者给他们暂代田甜的职务。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要求田甜带白杨去相亲的那个相亲男,根红苗正的红二代。
燕飞听说这件事以后,立刻就暴走了,惠成刚艾家兴范一虎还在会议室聊天,燕飞突然就进来,把他们全拽起来,拉去办公室,办公室里,刚刚接替田甜的新部长刚做好,一眼看到眼前几个人门也没敲进来,疑惑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们是来欢迎我的?”
燕飞说:“我们不欢迎你,这个部门就算没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做老大!”
红二代皱了皱眉,说:“我是暂代职务,除非田甜再也不回来了,部门总归是要有人领导的。”
“我们不接受!”被燕飞抓来的几个人没顾上说话,燕飞咄咄逼人。门却再一次被推开了,红二代目光看过去,白杨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些人,说:“田甜不回来,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去找她。”燕飞急忙说:“白杨,你要去哪里找?”
办公桌后面的红二代却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白杨,说:“你就是白杨?”
白杨不置可否,转身要走,红二代急忙追了上去,说:“等等,等等,你要去哪里?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约会嘛,不好意思那次我”白杨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漠然,红二代犹疑了一下,坦诚说:“那次我被强行安排相亲,所以很抗拒,那天晚上没有去,我没有想到你”
白杨却漠然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没去所以我也比较好处理了,谢谢你没去。”
“可是可是”红二代的话还没说完,白杨轻轻一甩辫子,径直走了。红二代心里半截话没能说完,他也没想到白杨居然这么漂亮有气质。
田甜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看身边,身边阳光明媚,耳边还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田甜迷茫的抬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头顶上是参天大树,周围藤缠罗绕,似乎自己在原始森林里一般。
她奋力翻身起来,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撑在地上的手时,却吃了一惊,而且惊吓的立刻松开了手,她的身体也立刻摔了下去,摔下去后,她的目光还盯着自己的手看,她的手小了很多很多,小的如同三五岁的儿童一般。她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的,但是□的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她本就该这样□着一样,因为那是一句幼小的身体,白净净,胖乎乎,圆乎乎的小腿走一步就一步踉跄。
田甜莫名的惊恐起来,她看到自己站在一汪溪水里,旁边有个女性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叶子,正在用叶子把水洒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田甜不认识她,而这时的田甜也犹如儿童一样无助脆弱,她惊叫起来,转身向溪水边的土地上跑去,给她浇水的女人似乎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用一种很奇怪的腔调或者语言在跟她说话,然而田甜能听懂这些话。
这让她更加的吃惊,她听到女人说:“怎么了,宝儿被吓着了?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
田甜觉的自己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她挣扎起来,拼尽全力挣扎着要下去,但是女人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了,把她拥在胸前,温柔的安慰她:“妈妈带你回家啊,这就回家。”
回家?到底是要回哪里去,田甜考虑到这个问题时,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记忆,不过那也只是属于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的记忆,这段记忆告诉她,她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在这片森林中居住着的一个庞大的部落中长大的,她的妈妈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而她现在五岁,仅仅五岁,可是她已经是部落中最尊贵的人了,因为上一任的祭祀在祭天大典中选中了她做自己的继承人。
田甜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是通过许许多多严苛挑选才被选出来,五岁的她必须是能歌善舞的,聪明富有智慧的,她的聪明表现在五岁她就可以唱很多歌,能清晰的记住那些啰嗦的歌词,她还必须是大方得体的,在面对祭祀的时候不亢不卑,笑意盎然。当然五岁的她不应该知道什么是不亢不卑,只是她对祭祀没有任何畏惧,而且她还必须接受身体检查,成为下一代的祭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身体必须是通体无暇的,乌发,黑眸,红唇,身上没有任何的斑点,痣或者是伤痕。
而且她的心也必须是最纯净无暇的,纯净无瑕的心是最难验证的,所以最终的验证就是通过祭天大典让上天来验证她是否有着纯净无瑕的心,那就是在神侍的围绕下走过燃烧的木头,没有受伤的人才是有着最纯洁的心灵的人,田甜通过了这一切,然而记忆的闸门一打开,田甜就又记起了一些事,她现在该叫玉缨,而不是田甜。
田甜茫然起来,伏在她的母亲的肩上,她的母亲抱着她,把她带回了家里,给她擦擦干净身体,田甜神智依旧有些茫然,这个家是建立在巨树高处的明亮的木屋,她的母亲是个身手矫健的年轻女子,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即便已经是一个母亲了,还是一副童真未脱的样子。
田甜因该是这个家的骄傲,这个家是个大家族,木屋也是挺庞大的,一一想起来,田甜似乎记的自己还有三个阿姨,三个舅舅,可是她的父亲在哪里?田甜似乎就没什么影响了。
她的母亲现在似乎因为田甜也在这个家族里显得尊贵起来,但是她其实还很年轻活泼,身手矫健,而且英姿飒爽,捕猎时候的迅速和精准都能说明她是一个好猎手。
而且她常常会带着田甜一起去狩猎,所以田甜其实并不应该像今天这样无论缘由的惊慌失措,看到田甜似乎受到了惊吓,一大家子人都紧张起来,田甜的母亲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大姨已经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祭祀,祭祀也很快就过来了。
眼前的祭祀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她乌黑的发散落在背后,颈项上挂满了用细绳编结在一起的宝石,身上穿着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长袍,袍子有些像古罗马人的衣服,□着两臂,只有左肩上提上去一下用绳结系住,用以固定衣服,她的皮肤也是雪白的,面颊上有着健康的红色,眼神也有着傲慢同时有温和的目光。
当她进来时,所有人都弓下了腰去,在她面前低垂着头,祭祀并没有说什么,轻轻走到了田甜身边,把她抱起来,说:“她好像受惊吓了,我还是把她带回去,亲自来照顾她吧。”
其实自从田甜被选中以后,她的一切生活都是祭祀亲自照顾的,今天只是每三十天回来看一次家人的时间。
可是田甜奋力想去回忆起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她想不起来了,好像很多很多的回忆都被封印进了脑海的某一个角落里一样,田甜知道它在,可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眼前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以至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了。
她在茫然中度过了一个个日升月落,祭祀再把她带回去以后,为她做了驱魔仪式,之后每天的生活就照常了,每天早上有半天的时间她是跟着祭祀学习的。知道学习了很多天以后,田甜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是在上古时代了,这个时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蛮荒,这个是时候的人类其实已经开始建造房屋了,他们用石头或者泥土摞起来建造成屋子,又或者在这片森林里依据那些参天大树的形状,架上木材构成房屋,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文字,但是文字更像是图画,田甜每天跟着祭祀学习如何绘画这些字,还学习音乐,乐器是一个带孔的瓷器,有些像陶笛,也许它根本就是陶笛的前身也不一定,不过田甜完全不懂。
别人对她的评价是聪慧伶俐,能歌善舞,可是田甜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会跳舞了,因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跳过舞。而且她看到的人们不是穿着兽皮拿着木棒的原始人,他们穿着的衣服已经有纺织物了,可是田甜很久都不知道那纺织物到底是什么材料的,直到有一天远方部落的人向祭祀敬献了来一些衣服,田甜才知道她眼中的纺织物其实是蜘蛛丝构成的,它们把一张张的蛛网压在一起,据说一件衣服需要一万张蛛网才能制成,他们还有很多奇异的材料,可以做成薄如蝉翼颜色鲜亮的衣服,敬献来的人说这种材料是从海中一种鱼身上的皮肤做成的,可是田甜非常好奇,怎样的鱼皮可以这般美丽无瑕?
当然祭祀所用的一切都是极尽奢华的,在这个时期说,人们会采集大量的宝石,然后把这些宝石磨出凹槽,再用极细的绳子勒着凹槽编结起来,形成义务一样的装饰品。麻神因该是最早期出现的东西了,因为在很久远的年代人们就已经知道用植物的筋来绑扎物品了,也在那时他们知道可以把更多的植物的筋搓在一起增加绳子的结实度。
田甜早上更祭祀学习完,下午自己会跑出去玩,出去的时候身边肯定会有神侍跟着,神侍就是专门服侍祭祀的人,都是一群健壮而漂亮的女人,她们心底无私的把田甜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照顾和爱护着,这个时代已经有明显的阶级划分了,不过阶级跟家族势力的庞大有着直接关系,家族势力越庞大,部落中的地位就越高,而神侍基本都出自与这些大家族中,越接近神的人,地位也越高,所以在这庞大的部落中,或者人类中,地位最高的就是祭祀。
其实在现在的田甜眼中的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大,因为她自己还小,她才五岁。不管她是不是还记的自己身为田甜的一切还是身为玉缨的一切,她都对眼前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所以她会尽可能去自己能去的地方玩,带着她的小弓箭,和她的前端削的非常尖锐的长矢,这里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是一名好战士。
田甜再一次跑到圣山脚下去玩的时候,她忽然看到脚下草丛在动,她疑惑的拨开草丛,草丛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小吼声,田甜疑惑着,拨开草丛顺着声音看去,她看到一个磕磕绊绊努力向前的小身影,她迟疑了一下,把这个小东西抱了起来,看到这个小东西身上布满了褐色和黑色的条纹,吼叫着的时候一副凶恶相,牙齿却都还没长出来。
田甜抱着这个小东西,问身边的神侍:“这是什么?”
神侍看了一下,立刻拜了下去,说:“这是圣物,神身边的护持。”
这是一只还没断奶的小剑齿虎,奶声奶气的在田甜手里低吼,似乎想威胁田甜把它放下去,小归小,到底还是一身霸气,田甜笑起来,把它放进怀里,准备带回去养着。
作者有话要说:百合文真心是越写越伤,你不写的时候吧有人喊着要看,你要写呢,又都鸦雀无声了,你想好好写个故事吧,谁管你故事主旨到底想表达啥?我就看有没有酷帅狂拽霸又深情款款的主角。完了要批现在的网文怎样怎样没水准。而且写的越久越烦躁,看百合文的一个一个真是爱情至上,其他的管你去死?之前在文下面吐过无数槽,现在一个雪野又开始了,为什么人田甜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多年连你的影子都不记得你一出现就得爱?说白了还是一种自恋心里作祟,如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总觉得我爱你你就要爱我,不爱我你就是伤害我,拜托没人叫你爱的对不对?还有就是,我爱你才这样对你的逻辑,亲,爱本身是没有价值的,真真的价值是爱一个人的好的方式,要是爱她只会给她麻烦,让她难受这叫自私不叫爱,不是爱了就多了不起一样的,也不是你对她好,她就必须要接受的。要是连最起码的尊重个人意志都做不到了,还谈什么爱?还是洗洗睡了吧。话又说回来,百合写着写着真心太伤了,再爱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内耗,我眼下把手上两篇v文写完,就不打算再写百合了,作为一个写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功的,不过作为一个同志和拉拉我觉的我还是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的,于心无悔就好。
☆、第78章
这个小东西被田甜带回去后就饲养起来,祭祀并没有反对她养着这只小剑齿虎,而部落里是从来没有饲养过剑齿虎的,人们把剑齿虎视为圣物,视为神的护持,从不敢接近它,更不敢把它养在家里,同时也把它视为勇士的最大挑战,在避无可避的时候,逼不得已的时候人们也会猎杀剑齿虎,能够猎杀剑齿虎的人将被视为部落中最勇敢的人。
田甜的家族曾经猎杀过一只剑齿虎,集家族之力猎杀了一只大约三岁龄的剑齿虎而成为部落中最受敬仰的家族,所以算起来,田甜的出身也算是名门望族了。
这个部落是这片森林中最大的部落,似乎也是这片大陆上的核心部落,周边部落的人会定时来部落里献上贡品,同时祈求福祉,还有颇为遥远的一些部落也会派出人来不畏艰辛的翻山越岭而来,那些遥远的部落居于海边,而那片海就是二十世纪中国的大西北地区,那片荒凉的戈壁滩,苍茫的沙漠曾经是大海的最深处。
这个时期的人类已经开始饲养家畜了,但是几乎饲养的都是狗,因为狗聪明同时又听话,是人们狩猎的最佳帮手,马匹其实也已经开始饲养了,但是饲养的很少,只有自然条件开阔,同时又土地丰饶的部落的人才会饲养马匹,偶或用来骑着玩,而田甜的这个部落是几乎没什么人饲养马匹,因为她们生活在雨林深处,在茂密的森林里,马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不管怎么说,田甜的这只剑齿虎都是另类,祭祀默许她饲养剑齿虎是因为田甜将来也是祭祀,她是与众不同的,她配得起神兽做她的宠物。
这只剑齿虎是雌性,才三天就已经认定田甜是她的妈妈了,亦步亦趋的跟着田甜,才三个月它就长到五岁的田甜肩膀那么高了,三个半月,它就能驮着田甜到处撒欢了。祭祀的住的地方是一个庞大的山洞,但是这个山洞不仅是山洞那么简单,它不仅庞大,而且被修饰的非常精致,地上铺上了石头以隔绝潮气,然后再通过人工打磨把这些石头磨的平平整整,而且那时候虽然没有进化到有木工那样的技巧,但是他们却有精巧的编织技艺,他们用晒干的藤萝,大约手指粗细的藤萝编席子一样编出墙,将这庞大的山洞隔成几处易于起居的住处。
部落的人把这里称为圣殿,圣殿里有一处是田甜的卧室,而在神殿门口附近,有一堆火,常年不灭,一年四季度那样熊熊燃烧者,把这里照的通亮。火是最神圣的东西,它不仅改善了人们的生活而且带给了人类最大的安全感,人类不再畏惧黑色,会在夜里出来是因为火的出现,而火种是很难求得的,即便这时的人们已经学会了钻木取火,但是钻木取火是一件非常痛苦而且艰难的事情,所以神殿里常年保留着火种。
田甜在这里几乎可以肆意妄为,除了祭祀之外,她拥有的权利是最大的,但是同时她也有她必须尊重的规则,那就是她必须永远的保持自己的纯洁性,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因为她将会是和神对话的人,所以她不能有一丝的不洁,不过在这个时代,这个规矩只针对她针对祭祀而言,其他人是完全不在意的,这个时代没有陈规烂俗,每个人都活泼矫健,生意盎然,田甜有时会在溪流边看到裸着身体的男男女女肆意的打闹,又或者一群强健的女人在烈日下裸身干活,她们把猎获来的猎物剖杀,洗净,然后晒起来,把皮毛也晒起来,在用木棒敲打蓬松,在树林里采集果实,把多余的果实也同样晒干储存起来。
女人是部落里的活力之源,也是权力的掌握者,她们用她们勤劳的双手让生活过的美好而富足,无论是狩猎还是采集她们都是主力,因为男性需要在家照顾孩子,而且同时男性由于后天的夭亡率很高,而这时的医疗又非常差,所以人数远少于女性,他们不嫁不娶,只在夜晚篝火边欢乐舞蹈嬉闹的时候寻找到或者被寻找到,然后与中意的女子欢愉的度过一夜。
但是也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可以随便生的,只有地位高的那一阶级的女性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生,因为大部分女性担负着沉重的劳动,怀孕意味着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不能劳动,而且地位低的女性她们养活不了自己的孩子。人类社会有一点是永远没有改变过的,那就是无论任何时期总有人被压榨着劳动力而有人享受着多余的劳动力,无论任何时期,总有它美好的一面也有它残酷阴暗的一面。
人们在每一个收获果实的季节,也就是秋季最要举行一次祭天大典,祭天大典是在神殿后面的哪座山峰的峰顶上举行的,而人人敬畏的神明,就居住在山顶上华丽的殿堂里,人们把这个地方称为圣地,把居住在生地里的神称为珈蓝,而那些遥远部落的人不畏艰辛的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向珈蓝祈福,希望珈蓝能保佑他们顺利平安。
珈蓝才是这片大陆上的真真统治者,她是神,也像神一样主宰着人类的命运。
这个时代也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安详,灾难总是影藏在不能被看见的地方,部落之间还是会经常发生战争,战争死伤无数,小规模的战争总回忆田甜这个部落的首领出面而结束,而田甜这个部落的首领论辈分是田甜的姨奶奶,也就是田甜的奶奶的姐姐,只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生育早,所以这个奶奶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田甜的这个部落叫圣灵之地,因为珈蓝就住在他们部落的土地上。
田甜没见过珈蓝,因为圣山很高,人们每年只会上去一次,又或者会在失去火种的时候去圣地祈求火种,或者在面临灾难的时候去祈祷珈蓝保佑,只有祭祀会经常去,不过她去的时候,每次都有神侍抬着舒适的轿子一样的东西把她送上去,不过那时候人们管这个叫神持,因为祭祀在踏上圣地之前都要沐浴净身,而且不能让双脚沾上泥土,而这个轿子一样的东西是为了避免她双脚沾上泥土,是是侍奉神的工具,这种工具一律叫神持。
田甜渐渐长大了,没事的时候会在神殿里骑着她的剑齿虎横冲直撞,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虽然它一点也不白,可是田甜喜欢这样叫,而小白傻不愣登的一直以为田甜是它的妈妈。
平常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是现在的田甜不会跳舞,祭祀以为是上次受到惊吓,让她不敢再跳了,家人担心她因为不会跳舞而失去成为祭祀的资格,因为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不会跳舞,而跳舞一直是他们认为的最能接近神的方式,偏偏田甜不会跳。
神侍会教她怎么跳,也会向二十一世纪的训练方式一样训练她的筋骨,让她的身体柔软有力,灵活敏捷,但是田甜就是找不到舞蹈的感觉,当神侍教她的时候,看的人总觉得她像木头人一样僵硬。
除了学习舞蹈,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学习项目,就是学习治疗,如何疗愈伤口和病痛,她们的疗愈方式很神器,虽然平常会用一些草药治疗病痛,但是病情严重的时候,她们还是通过舞蹈来疗愈病痛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没有病入膏盲,基本都能治愈,但问题是田甜到现在还没学会跳舞。
祭祀开始有些焦急了,因为下一代祭祀的选择从来只有一次,可是田甜越被逼着,越是学不会跳舞,谁不知道她幼年时就那样能歌善舞为何到了十多岁反而不会了,只是她的歌声还是很好听,陶笛吹的还是很动人,让祭祀觉的她还是有些希望。
祭祀又一次去了圣地,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神侍们举着火把,抬着神持,从山上缓缓走下来的时候,田甜远远就看到了,她急忙打了一个口哨,小白立刻飞奔而来,田甜跨上了小白的背,飞奔上了山路,去迎接祭祀,祭祀其实是一个严肃却又温柔的女人田甜有一些怕她,同时又很敬慕她,所以她总会下意识的想干点讨好她的事情。
基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总会笑一笑,因为她也很喜欢田甜,可是今天见到田甜的时候,她脸色还是沉重的,似乎有莫大的心事压在她的心底。田甜让小白放慢了脚步,伴随在祭祀身边,慢慢走着,问她:“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祭祀叹着气轻轻说:“珈蓝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说是她该休息的时候。”
“我不懂。”
祭祀摇头叹息,说:“我们的人生走尽了,就快是你来管理这片土地的时候,可你到现在还不会跳舞。”
田甜愣了一下,说:“珈蓝身体不好,为什么你说是你们的人生走尽了?”
祭祀轻轻的说:“我是珈蓝的侍者,我的命运是和她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珈蓝如果死去,我也将会跟随她一起埋入地下。”
田甜吃惊的看着祭祀,看了一阵才说:“你是说你是说陪葬嘛?”
祭祀轻轻点头,说:“当我们离开后,你就要去圣地迎接下一位珈蓝。”
田甜突然伤感起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着身边这个严肃而又祥和,同时又很威武的女性,她有些懵,她的感知已经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她的悲伤欢乐都会被这个世界的一人一物细细的牵挂着。她说:“失去你,我要怎么办?”
祭祀摸摸她的头发,说:“你要长大。”
☆、第79章
门上传来了敲门声,田甜的奶奶赶紧过去打开了门,她以为是田甜回来了,急忙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着的却是白杨,田甜的奶奶失望起来,白杨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已经想到了原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田甜奶奶愣了片刻,才说:“白杨啊,进来坐。”白杨进门坐下来,田甜奶奶给她倒了茶来,说:“我们甜儿什么时候回来?”
白杨沉默了一会,思忖再三才说:“这个我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把她找回来。”
田甜的奶奶失望的神色更加明显,说:“甜儿到底是去哪儿了?”
白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我还不知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田甜的奶奶却急切的说:“她到底去哪儿了。”
白杨真的不知道只是田甜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家里两个人老人心急如焚,白杨觉得应该告诉他们一声,可是等到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杨向老人道歉,可是这并不能让两个老人安慰一点,白杨觉的到底还是自己的无能,无论如何,她总要把田甜找回来才行。
从田甜家里出来,白杨却又茫然了,站在车水马轮的街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喂”耳边一个声音惊的白杨醒悟过来,白杨转头看去,却是燕飞,燕飞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真的要走?”白杨叹了口气,燕飞又说:“你要去哪里?你有目标吗?”
白杨说:“我要去找雪野,是她带走了田甜,她就得把田甜带回来。”
“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雪野的踪迹,你要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不过踏遍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模拟器能帮你追踪她。”
“不是说模拟器也找不到么?”
“可是总归比漫无目的的去找要强啊,所以你不能走,你走了研究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个猴子来做大王嘛?”
白杨沉默了一会,神情带着黯然,说:“田甜不在,我留下来能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非常大,你不留下来我去研究谁?不做研究谁给我投资继续去开发我的时空模拟器?没有模拟器更加追踪不到雪野的行踪了。”
说到这里,白杨似乎突然悟到了些什么,急忙说:“对了,你模拟器能追踪将来嘛?”
燕飞也愣了一下,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它能追踪以前的信号,她就能追踪未来的信号,只需要逆转操作就可以了,但是你想到什么了嘛?”
白杨说:“我只是觉的不可能一直也追踪不到雪野,除非她从出事之前那个是空点一下子回到未来的某个时空点,那么这期间的时空点对她来说就是空白,追踪不到她才说的过去。”
燕飞疑惑的说:“你是说她把田甜带到未来去了?”
白杨沉思许久,才叹气说:“更大的可能是,她把田甜困在时空结界中了,田甜可能一直就留在海轮沉没之前的那一瞬的空间中了。”
祭祀又一次准备上山去看望珈蓝,而这次她决定带着田甜一起去,因为田甜到现在也没学会跳舞,这让祭祀非常头疼,所以她决定带田甜去见一见珈蓝,珈蓝的神力也许可以拯救这个僵硬的孩子。
于是田甜与祭祀一起沐浴净身,换上了美丽的鲛皮衣服,神侍抬着神持,把他们送上了高高的圣山,山路是很崎岖的,那是一条用石头铺起来的路,路很窄,也很长,一直通向圣山顶上,山很高,所以越往上越冷,他们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抵达山腰上面一些的一个地方,这里的石路宽敞了,眼前也开阔了,在一个圆拱形的石门后神持停下了,田甜和祭祀走了下来,后面的路神侍不能再上去了,只有祭祀才可以上去。
田甜跟着祭祀,又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石路,在这个年代来说这条石路不知道动用了多浩大的人力才铺起来,石头一块块铺的严丝合缝,磨的平平整整,田甜走在石头路上,赤脚踩着只感觉到沁人的凉。
山顶上有雪,地上有冰,但是她们依然赤脚走着,因为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穿鞋子的习惯。
田甜第一次见到珈蓝,那是一个苍白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忧郁的女人,她站在圣地巨大的宫殿里,宫殿外是十多名妙龄少女,这些少女是专门照顾珈蓝的起居饮食的,当她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送下山去,再换一个少女上来,少女们常年居住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着一双单纯无邪的眼睛。
田甜看着珈蓝站在大殿的最深处,背对着自己,背影是纤长的,她的头发也是非常长的,她身上穿着一件亮蓝色的难以描述那种材质的长衫,让她飘逸的似乎真要飞起来一样。
祭司看到背影,马上跪了下去,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参拜,田甜也急忙跪下来,不过她还没来及五体投地,珈蓝已经走过来了,走到祭祀面前,伸出手把祭祀扶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祭祀站起来,伴在珈蓝身边,但是她并不敢与珈蓝同步,而是小心翼翼的慢上半步,始终让珈蓝走在前面,恭敬的让珈蓝回到了铺着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柔软的皮毛的玉台上,那时没有床没有椅,玉榻是身份最尊贵的人才有可能使用的东西。
祭祀站在珈蓝身边,向珈蓝诉说了自己的担忧,珈蓝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田甜,田甜紧张起来,低下了头,然后她听见珈蓝说:“那就让她在我这里留三天,她自然就会了。”
祭祀似乎放心了,可是田甜实在想不到珈蓝有什么神奇的发力能让她三天就学会跳舞。但是珈蓝眼眸淡淡的扫过来的时候,她觉的这应该是真的。
祭祀在这里留宿了一夜,但是她是睡在圣殿外面的,外面放了很多个石盆燃着熊熊大火,但是在这里依旧显的冷清,祭祀在火盆边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下山了,晚上田甜朦胧睡着的时候似乎看到珈蓝再跟祭祀说话,但是醒过来时珈蓝已经不在了。
清晨的时候田甜站在圣殿里,圣殿的地面像冰一样冰凉,珈蓝的目光看着她,说:“你站在哪里,冷吗?”
田甜觉的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冒,她急忙点了点头,珈蓝说:“那你还站着。”
田甜跺了跺脚,不明其意,珈蓝说:“你闭上眼睛。”
“你感觉到了什么?”
“冷”
“你想做点什么?”
“我想烤火”
“你是怎样烤火的”
田甜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珈蓝轻而慢的说:“想晒太阳嘛?你要是在阳光下,想去晒嘛?”田甜笑起来,举起双手,一副想拥抱太阳的模样,珈蓝继续说:“你见过风吹过树,树会怎样动嘛?你见过小草发芽是怎么长起来的嘛,你见过流水是怎样从岩石中流出来的嘛?”
田甜说:“我见过。”珈蓝却说:“你感受得到嘛?”
田甜不解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阳光投影在地上的自己的影子,曼妙优美,田甜眨了眨眼睛,又重新看了看,珈蓝又说:“跳舞不是为了让你怎么去动,而是要用心跳,看看溪水的流动,你的心能感觉到水流过的清凉嘛?”
田甜说:“跳舞不是为了与神对话嘛?”
珈蓝轻轻的撩起袖子,拨开长衫,优雅的坐在玉榻上,看着田甜说:“我便是神,祭祀的舞蹈是为了让我能感受到她,即便在遥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到她想告诉我什么,她的忧虑,她的喜怒,她的爱和她的情,我看不到你们的动作,能感觉到的是你们跳动的心,而舞蹈是最容易让你们沉静下来,让你们身心合一,最后做到天人一体的一个途径。”
“天人一体?”田甜迷茫起来,珈蓝继续说:“大地万物皆有灵,你看树怎么动它就在想什么,你看草在风中怎样摇摆,就能知道它在怕什么,看鸟儿如何在天空飞翔,你就能知道它的欢乐。”
田甜舒展开了身体,而闭上了眼睛,模仿树在风中的姿态,模仿小草在阳光下舒展的姿态,模仿水流过时那样的流畅灵动,田甜突然就开窍了。
祭祀觉得珈蓝果然是有神力的,让田甜一夜之间就学会了跳舞,但是只有田甜一点也没感觉到珈蓝的神力在哪里,只是觉得她太聪明了,一下就点透了田甜,所以田甜说:“祭祀一定会高兴坏的。”
珈蓝的脸色却因为这句话微微的变了一变,说:“那个女人,实在是一个令人生厌的女人。”
田甜愣住了,因为她明明看到珈蓝见到祭祀时是如何的和颜悦色了,所以实在不明白珈蓝为何会这么说。
可是这个谜团田甜直到珈蓝和祭祀一起离开也没能解开,总之那次从圣地回来,田甜又恢复了她的能歌善舞,她欢乐的舞姿不时的会出现在人群中,出现在溪水边,出现在大树下,人们总会忍不住痴望着她的舞姿,忘了自己该干什么。田甜甚至用她的舞蹈祈祷上天,治愈了一只翅膀折了的小鸟,她把小鸟带回去,开心的去找祭祀想告诉她,她真的可以接替祭祀的位置了。
但是回去时,祭祀不在,田甜疑惑的去问神侍,神侍回答说祭祀去圣地了,那夜很奇怪,田甜第一次察觉了自己具有对危险的预感能力,因为她看不到祭祀以后,就开始忧愁焦虑,甚至惊慌失措,因此她不想等在山下,她叫来了小白,顾不上那些理解规矩,骑着小白冲上了圣地。
于是他在圣地上见到祭祀和珈蓝,珈蓝沉静的躺在玉榻上,身上盖着雪白的皮毛,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祭祀正在起舞,她的舞姿曼妙而有力,她的目光却有些执拗,她在圣殿里舞动着修长的身体,围绕着珈蓝旋转,修长的手臂在珈蓝的额上点下,珈蓝苦笑一下,轻轻闭上眼,说:“素沁,真的没有用了。”
祭祀名字叫素沁,这个名字只有珈蓝叫过,而且叫的时候那样温柔。素沁却像是没有听到珈蓝的话,她继续旋转着,她伸长的手臂似乎想托起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有力,她的脚也像再追干什么一样急促,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珈蓝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说:“素沁,你停下来,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田甜却看到她的身体周围开始聚拢起来一些淡淡的紫雾,而且似乎越来越浓,素沁是在给珈蓝做疗愈祈祷,珈蓝受伤了,田甜知道此时才发现,珈蓝今天的虚弱异乎寻常,素沁的动作却更加的快,也更加的用力,她的忧愁,她的焦急,还有她的爱,她的情都在她的舞姿中,她似乎在用生命跳舞,竭尽全力,用最真挚的心,最诚挚的爱,似乎在祈祷,也像是在诉说。
但是最终,她摔倒在了地上,她筋疲力竭,她的双眼也无神起来,而珈蓝在她摔倒之后,人一下子更虚弱了,虚弱的向濒死的病人一样,她笑着说:“我说了,你已经救不了我了。”素沁闭上了眼睛,田甜看到一抹清泪从她眼角流下,她喃喃说:“你去了,我自然也是要跟着你去的。”
田甜急忙跑过去,跪在了她的身边,素沁笑了笑,说:“扶我起来,送我去玉榻上。”田甜急忙把她扶起来,把她送到了玉榻上,坐在了珈蓝身边,珈蓝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其实可以不用陪我,我还是想看你活的开心。”
素沁轻轻拦住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说:“这是祖宗的规矩,你到哪里,我便陪到哪里。”
珈蓝笑笑说:“呵,你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嘛?可是这祖宗规矩做了你最大的借口。”
她说着,喃喃自语一般,说着说着话语声越来越低,最终没有了一点声音,她的眼睛也渐渐的闭上了,在素沁的怀里合上了忧郁的眼眸,田甜突然看到她的身体开始飘起淡淡的蓝雾,就像烟云,像晨雾,就在田甜的眼前,在素沁的怀里,一点点的,缓缓的最终变成了一大片蓝色烟云,然后最终消散的干干净净,与大地山川,水雾空气融为一体。
珈蓝消亡,人们举行了最隆重的葬礼,安葬了素沁,因为素沁是和珈蓝一体的,珈蓝消亡后她没有遗体可以埋葬,所以人们要埋葬这一任的祭祀,为珈蓝举行最隆重的葬礼,让祭祀永远的陪伴在珈蓝身边。田甜最后一眼看到素沁时,看到她为自己梳妆好,面带着微笑,躺进石棺中的模样。
人们盖上了石棺的盖,素沁从此与田甜隔绝,这是一个残酷的仪式,活着的人被葬入地下是后来者的继任仪式中最隆重的一个环节。田甜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不管素沁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成为别人活生生的祭品是生命中最残忍的事情,但是这是上天的法旨,是祖宗的传统,人们一次次拦住试图阻止素沁下葬的田甜,告诉她,她现在该做的是去圣地迎接下一任的珈蓝。
☆、第80章
素沁被葬在了圣山山顶,圣地后面的圣灵域里,田甜是第一次来到圣灵域,第一次看到这里,白雪皑皑的雪峰山,一座座坟墓凄冷的突立在雪中,没做坟墓前都有一块石头,石头上放置着每一任祭祀生前佩戴的饰品,用来祭奠每一个人。
田甜眼睁睁看着素沁的石棺被放进了深深的墓穴中,看着石棺被掩埋,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她抬眸望去,看着苍茫大地,心中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升起,似乎曾经在梦里她看到过着这样的情景,田甜又恍惚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梦未醒,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杨在燕飞的再三劝说下,重新回到了研究部,研究部到底还是被红二代接管了,红二代其实能力挺强的,而且本身就有很高的科学素养,他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深入了解了这项研究的主旨,他叫彭田霏,但是不管他能力如何研究部这些人从来不买他的账,尤其是燕飞,几乎连正眼都不看他,每周例会从不参加,走路上碰到燕飞都能当没看见,她对富二代的诉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拨给他经费可以让她继续开发模拟器,为此她跟她的情敌白杨做了联盟军,当然白杨可不知道自己是燕飞的情敌。
模拟器被燕飞重新调整过后,的确可以追踪到未来的信号了,但是未来的这个信号点与田甜失踪的那个时间相距半年,而她们还需要再等两个月。
燕飞继续鼓捣着她的模拟器,一边说:“你说她会不会带着田甜直接出现在半年以后?”
一直在旁边沉默无语的白杨闻言说:“她到半年以后,可能是为了等我们,她不太可能把田甜带过去,因为她不可能带着一个人类穿过时空。”
燕飞听到非常失望,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杨说:“我觉的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把田甜留在了沉船前的那一瞬的空间中,困在时空结界中,你能想到办法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一瞬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
燕飞闻言,咬着牙继续去干活了,满脸写着“你他妈逗我玩呢?”的表情。
几名神侍走过来来,解开了田甜的衣服,田甜轻轻的走下石阶,走进了湖水中,雪白的足尖触到冰冷的湖水让她打了个寒战,她看看湖面倒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女,肌肤雪白,面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身体雪白无暇,柔软而有力,满头又长又浓的黑发漂浮在水面上时,就像一大片黑色的睡莲叶子。
田甜把自己浸入了水里,把自己的身体洗涤干净,没有一丝尘土脏污,然后从湖水中出来,神侍们立刻拿过来了编在一起的美丽的宝石,把它们缠绕在田甜的身体上,挂在颈间,腰上,缠在腿部,她就像穿了一件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的美丽彩衣。
她坐在了神持上,被神侍们重新送到了圣地,圣殿里冷清清,圣殿前的祭坛上已经升起来一堆篝火,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为上一代的珈蓝送行,并且准备迎接新一代的珈蓝。他们齐聚在圣地周围,五体投地,安静的除了呼吸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神侍们集众人之力把玉榻抬上了祭坛,玉塌之上,一个淡蓝色的晶体虚无的漂浮着,那是在珈蓝消失后遗留下来的圣物。
神侍们又用兽血涂在了田甜的脸上,在她脸上涂上红色的条纹。
身后,部落中的年轻女孩们敲起了木鼓,那是中心空着的大圆木,当用木槌敲起来的时候,声音响彻数里。田甜伸开手臂,仰望着苍穹,诚挚的唱了起来:
“天有灵兮地有根,
水有源兮山有髓,
子有母兮万花开,
子若无亲哭其悲。
天苍茫兮云水寒,
天母怜我失所依。”
这是一首祈求苍天垂怜,祈求上苍再重新赐予人类一位守护者的歌谣,在歌谣中,田甜轻轻的抬起手臂,伴随着木鼓的节奏,伴随着自己的歌声起舞,她的舞步轻柔优美,她的身姿窈窕曼妙,十二岁的她心中虽然充满了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担负起来她本该承担的责任。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去尽力,她抛开一切一切的杂念,专注的跳舞,让身心与舞姿和谐统一而且美妙。
她柔软的身姿如活泼的小鹿,犹如山中的荼蘼的鲜花,好似雨水冲刷下的小草,犹如流过坚硬岩石的水流,活泼,灵动,恣意纵越,敲木鼓的少女们和她一起唱了起来,歌声嘹亮,穿过树丛,越过山谷,嘹亮的歌声和曼妙的舞姿似乎让这一刻的时空停滞,而且宁静,歌声中宁静,来自于内心的平静和祥和。
田甜的舞蹈也快到了尾曲,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色彩,那些色彩在空中交缠在一起,从没见过的瑰丽。
田甜并没有看到色彩,她沉浸在舞蹈中,色彩却来越明显,它们逐渐的向田甜身边汇聚,而且汇聚的越来越多,色彩也越来越多,缤纷的色彩渐渐凝聚成了一个美丽的形状,那似乎是一只大鸟,它有着五彩的长长的尾巴,阔大的羽翼,它在田甜身边盘旋飞绕,它浑身带着明亮的光,光芒几乎淹没田甜。
击鼓的少女们停止了敲击,停止了吟唱,和所有的人一样跪拜了下去,五体投地。田甜的歌声也停了,良久之后,人们才渐渐的抬起头看到她的身体在光芒中静静的漂浮在那个蓝色的晶体的旁边,彩色的大鸟还在缠绕盘旋,但是它的色彩渐渐淡了,最后变得如烟如云,似乎随着田甜的呼吸完全吸纳干净了。
祭祀召唤出新一代的珈蓝,每次举行仪式后,还要经过四十九天的长眠,当祭祀进入长眠之后,部落的首领们会分批轮换着在这里守护,他们全部精心的守护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因为这时的祭祀一旦受到惊吓马上就会灰飞烟灭,而召唤珈蓝的仪式也将失败。
燕飞放下了手里非常精小的螺丝刀,摘下了戴在眼睛上的放大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这次成功没有,如果还不成功,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研究部的所有人围了一圈,都看着燕飞,和燕飞的那台模拟器,模拟器被调整改装过无数次了,燕飞本来就是想用它模拟时空门,把它送往另一个时空的,彭田霏说:“先启动看看。”燕飞一言不发的按下了模拟器的启动按钮,模拟器启动了操作平台上翻起一个金属圈,金属圈之间开始汇聚电流,电磁聚集的磁场能量开始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光球,随即光球越来越大,最终填满了整个金属圈。
燕飞紧张的调整着时间,把时间仪表调到了轮船沉没的前三分钟,坐标也锁定了轮船沉没时的坐标。
彭田霏已经急切的脱了西装,说:“让我先去看看。”燕飞一把抓住了他,说:“要去也是我去,这是我的发明!”她不由分说的把彭田霏丢到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穿过那个电磁能量的中心点,但是她有点紧张,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不过她紧握着拳头,还是踏进了电磁能量的中心点。
眼前豁然一亮,她发现自己成功了,因为她已经置身在船上了,就在轮船沉没的前三分钟,巨浪滔天,田甜抱着雪野想阻止她伤害白杨,甚至她还看到了在巨浪中立足不稳的自己。可是此时的燕飞心理准备不够充分,当她重新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她的心跳的想打鼓一样,连呼吸都不稳定了,但她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看着情况的变化。
在轮船沉没前的一瞬,这一瞬在她眼前忽然静止了,在燕飞的诧异中,雪野擎起禅缘后,田甜轻轻松开了手,田甜的时间就此停止,雪野的身影消失,在下一瞬间的船上,田甜和雪野都不见了。
但是就在此时,燕飞身体猛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的身体扯了回去,砰一声,她摔在了地上,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是摔在了研究室的地上,而模拟器此时嗡嗡作响,小陈急切的关掉了电源,对燕飞说:“是我我把拽回来的,模拟器又超负荷了。”
四十九天后,田甜睁开了眼睛,阳光还是明媚的,在圣山顶上看上去虽然是苍白色的,但是田甜还是能感觉到它的温暖,她轻轻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蜷缩在地上,眼前的玉台上,一个少女同样蜷缩在哪里,她的额前有一点霹雳装的印记,胸口前有一个五彩斑斓的大鸟的图案,就如田甜进入沉睡前看到的那只在她身边盘绕的大鸟一般。
少女也只有十二岁的模样,传说,祭祀召唤珈蓝时是多少岁,新一代的珈蓝便是多少岁,她兀自闭着眼睛沉睡在玉榻上,她脸上还有甜甜的笑容,如婴儿一样纯净。神侍们马上铺开了雪白的兽皮,把新一代的珈蓝包裹起来,无数人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抬起来玉榻,把玉榻高举过肩,恭敬的,缓慢的亦步亦趋的把珈蓝送进了圣殿中。
神侍也给田甜披上了衣服,田甜还在茫然中,神侍在她耳边轻轻说:“祭司大人,你该去圣殿侍奉珈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写这种玄幻文,什么都不用顾不用管天马行空爱咋写咋写的感觉爽透了。
☆、第81章
田甜走进了圣殿里,五体投地跪拜在玉榻前,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问:“你是谁?”
声音清甜稚嫩,田甜忍不住抬头偷看了一眼,看到珈蓝已经在玉榻上坐了起来,白色的毛皮从她光洁雪白的身体上滑了下来,露出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纤细,洁白如玉,胸口的椒乳才有一点点儿的凸起,她的脸也是饱满而圆润的,带着婴儿肥,高挺的鼻梁两侧的眼睛幽黑,大二线条饱满,眉毛却紧贴着眉骨长长飞过,让她看上去有几分英武,不过整体上依旧是稚气未脱的,此时的她正睁大了眼睛看着田甜。
田甜急忙重新低下头,说:“我叫玉缨,是珈蓝的侍者。”
珈蓝闻言,说:“那我又是谁?”
田甜陡然想起,珈蓝临世,祭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她一个名字,可是田甜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想了半天后,她低俯下来的脑袋垂在身前,目光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外面雪白的一片,圣山峰顶常年白雪皑皑,四野茫茫的全是冰雪,田甜迟疑了一下,说:“珈蓝就叫做雪野吧。”
珈蓝勾起嘴角,眼里有有些疑惑,表情却又是欢愉的,迟疑的说:“我叫雪野?”
田甜点了点头,雪野咯咯笑起来,说:“听起来很好听。”
她从床上跳下来,就这样□着身体,一把拉起来田甜,跑向外面,说:“带我出去看看。”
她活泼而且灵敏,带着田甜跑出圣殿,一脚踩在冰凉的雪地上,惊呼一声:“好冷。”而此时她身上都还没有穿衣服,侍奉她的少女们匆忙取来了衣服给她穿上,她才套上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雪地里,田甜惊呼着:“珈蓝小心不要受凉。”她一边惊呼,一边忙不迭的追上去,雪野看着她,却笑着,笑着笑着,身影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
田甜吃了一惊,急忙喊叫着:“珈蓝,珈蓝,你去了那里?”
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田甜急忙转头,就看到雪野站在她身后对她笑着,田甜松了口气,雪野说:“你怎么脸都白了?我逗你玩呢。”她说着身影又消失了,田甜一紧张,几乎哭出来,她怕她才做上祭祀的第一天,就把珈蓝丢了。但是她的泪水从眼眶滑落,一直流到脸上,还没来及掉在地上之前雪野就回来了,回来后她兴奋的对田甜说:“山下好美,一起去看看。”
田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晃,就发现自己回到山脚下的密林里了,雨林里鸟语花香,绿意盎然,但是也很热,田甜和雪野都还穿着毛皮大氅,田甜一下子就热出汗了,雪野无所觉一般在树林里欢快的奔跑,叫田甜跟她一起玩。
田甜热的脱去大氅,穿着在仪式上穿着的拖地的白色的袍子,拉起下摆,非常不方便的走在树林中,对雪野喊:“珈蓝,我们先回去换一下衣服吧?”
雪野却又一次消失不见了,田甜急忙四处寻找,哪里还有她的踪迹?田甜寻找着,急的血都涌上了脑袋,到处寻找雪野,可是雪野没找到,她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大森林的边缘地带,从这里极目看去,能看到层叠的森林外有广袤的草地,而且四周是极其安静的,头顶上茂密的树叶遮挡了阳光,让这里的光想像刚刚天黑的傍晚一样昏暗。
田甜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她没有带武器,她穿着长袍,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唤雪野,可是雪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身后的树木却摇摆起来,田甜止住了脚步,感觉到后面传来了隐约的轰鸣声,似乎是来自于什么动物的吼叫,可是田甜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因为她从没有听到过这样恐怖的吼叫声。她转头看去,看了一阵才看到远处的森林中有一只庞然大物正在向她冲过来,田甜愣了片刻,因为她没见过这样庞大的野兽,片刻后她惊醒过来,心中的恐惧更加加重了,她转过身,拼命的向森林深处跑去,而身后的野兽也越跑越近,逐渐的它追上了田甜。
田甜穿着长袍,跑不快,情急下,她把袍子撕开,把下摆撕下扔掉,拼命的向前跑去,野兽却已经追到她身后了,田甜转头向后面看了一眼,看到那是一只巨大的身上带着鳞甲的怪物,怪物的嘴部上方还有着一枚尖利的独角。它低下头,长长的独角就向田甜刺了过去,田甜急忙向前一扑,敏捷的向前翻滚出去,险险的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但是那只独角兽已经又一次贴近她了,她敏捷的左躲右闪,虽然连续躲开了独角兽的袭击,但是她的处境也越来越岌岌可危,千钧一发之际,她伸手勾住了身边的一根树藤,翻上了一棵树上,那只独角兽却直冲冲的撞了过来,撞在树身上,这棵树拦腰折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向后倒了下去,田甜的身体也跟着向下摔去。
这时她的头脑空白了,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似乎只剩下等着死亡的到来。
一阵清风却从她面前轻轻拂过,天天吃了一惊,才发现雪野出现了,雪野带着她,轻轻落在了地上,然后起身,站在了她的面前,而那只独角兽,已经冲了过来,径直冲向了雪野。田甜大吃一惊,惊叫了一声:“珈蓝!”独角兽却在雪野面前停住了,它喷着鼻息,用前蹄刨地,站在雪野面前,显的躁动不安,但是没有在进攻。
雪野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它的鼻子下面,独角兽的目光露出了凶光,但是不过一瞬,它马上就柔顺了下来,低着头用它比雪野的手掌还大的鼻子蹭了蹭雪野的手掌。
田甜松了口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独角兽在地上徘徊了几步后,转身走了,田甜和雪野一起向它离开的方向看去,视线穿过森林,那边是广袤的草地。
田甜站起来,看着雪野,有一些埋怨的说:“珈蓝刚才去了哪里?”
雪野没说话,继续看着森林外的草地,说:“我前面的珈蓝,是怎么死的?”
田甜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恍然发现她不知道前面的那位珈蓝是怎么死的,事发突然,而田甜又还小,很多事情不懂,素沁为珈蓝陪葬后,年幼的田甜就被仓促的推上了祭祀的位置,而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她回答不上来,雪野转头看了看她,说:“你刚才为何有那么害怕?我不管在哪里,你若遇险,我肯定会知道。”我与你是心意相通的。”
田甜还是有些不明白,毕竟她才十二岁,很多要学的东西,也还没来及学会。
白杨看着燕飞再一次启动了模拟器,她说:“这次真的没问题了嘛?”燕飞说:“回到沉船前的那个时间段是没问题的,但是没办法更久远了,因为这台模拟器的负荷有限,能提供的动力也有限。”
白杨沉思了一会,说:“这次我去,我要看到田甜,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飞脱口而出说:“凭什么,这是我的发明,要看也是我去看。”白杨有些诧异的看向燕飞,燕飞对田甜的执着让她有些不解。燕飞看到白杨看过来的目光,一时恼火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白杨也心里有些不舒服,走过来,坚决的说:“这次必须我去。”
模拟器已经启动了,白杨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踏进那个时间,走进去之前,她忽然回头说:“你锁定时间了嘛?”燕飞点了点头,白杨抬起脚,走进了弧光中心。
眼前豁然一亮,白杨再一次回到了沉船之前的那一瞬,她看到了田甜,看到了雪野,但是她没看到自己,轮船倾斜着,时间在这一瞬静止,白杨放眼看去,看到凝在空中的水珠,看到船体破碎的裂片,田甜静静的虚浮在空中,身体似乎要飞出去,又似乎在沉睡中,白杨走过去,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她的面颊上,手掌下的皮肤是温热的,但是田甜一无所觉。
田甜把脚放进溪水里,洗去脚上的脏污,刚刚在树林里疾奔的时候,踩的脚上都是泥浆,雪野站在一边,白色的轻逸的袍子在风中飘舞,田甜看着她,目光专注,看了一阵,忽然感叹说:“珈蓝是神,神是否一直都这样美丽,不会在变?”雪野闻言,转头看看她,说:“你觉的我美丽?”
田甜由衷的点了点头,雪野和她同年的话,因为只有十二岁,但是她身上那种风姿超凡脱俗,让人仰望不已。雪野听着田甜的话,开心的笑起来,田甜低下头,用脚戏水,面颊上却似乎有人抚摸,她诧异了一下,随即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呼唤:“田甜,田甜。”声音温柔,充满了爱怜之意,田甜诧异了一下,抬头说:“珈蓝刚刚是你摸我的脸么?”
雪野闻言,笑说:“莫非想我摸你的脸?”
白杨轻轻呼唤着田甜,田甜却一无所知,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燕飞一行人焦急的等着白杨,不知道等了多久,白杨的身影才出现在弧光中心,所有人看着她铁青的脸色,看着她恨恨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有二妞此时凑过来,轻轻拽着白杨的衣服说:“姐姐,怎么了?”白杨看一眼二妞,再看一眼燕飞,说:“就像我猜的那样,她把田甜困在时间结界中了,田甜永久的停留在了沉船的那一瞬间了,而她的灵魂被雪野送回了过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雪野是想让她重新经历前世,唤回记忆。”
燕飞急忙问:“那我们能把她带回来嘛?”
白杨摇头说:“不能,她在时空结界中可以永生,但是她现在也只能停留在结界中,实际上她已经消失在我们现在的时空中了,除非用禅缘解开结界,否则她会永远停留在那个时间,灵魂也会永远留在万年以前。”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之
☆、第82章
田甜跑进了圣山脚下的神殿中,殿中四季不息的篝火一直在熊熊燃烧,小白听到她的声音已经飞扑过来了,庞大的身形轻轻一扑就把田甜扑倒在了地上,田甜打开它的爪子,拍开它湿乎乎的舔着自己脸的舌头,呵斥它:“别闹,走开,走开,让我起来。”她从热情的小白爪下挣出来,有些恼火的踢了一脚小白的屁股,然后转身跑走了,小白无限委屈的躲进了神殿角落里的阴影中。
田甜跑进神殿深处,找到了一直侍奉自己和素沁的那名年纪最大的神侍,说:“阿桑,告诉我前面的珈蓝是怎么去世的?”
阿桑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她的年纪足以做田甜的奶奶了,但是面对田甜,她毕恭毕敬,说:“珈蓝臻雉十多年前就在高地人与兽族人的战斗时,受了伤,旧伤一直没有好起来,终于在十多天前,在雪原上受了重伤不治而亡。”
田甜疑惑的说:“雪原上?雪原在哪里?她为何又会在雪原上受重伤?”
阿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当时去了雪原的只有祭祀和珈蓝臻雉,没有人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雪原一向人迹罕至,也不该是遇上她族人冲突负伤。”
田甜急于弄清楚真相而心急,她在听完阿桑的话之后,喊了一声:“小白。”被委屈了的小白听到叫声,又振奋起来,瞬间窜到了她的身边,田甜翻身上了小白的后背,小白窜了出去。
她去找雪野,雪野就在神殿外的林中,只是没有出现,因为她一出现必然要惊动所有的人,引来膜拜,引发人们的焦虑和惊恐,因为珈蓝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因此她只能先藏起来,躲在高高树枝上,田甜骑着小白冲过来后,在树下打了一声口哨,这是和雪野约好的暗号,口哨声落,田甜身边的大树上,一个身影轻盈的落了下来,飘逸纤细的身影似乎被风托着一般,轻飘飘的了无生息的落在了田甜身边的土地上,田甜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没被人发现你嘛?”
雪野摇摇头,田甜于是把阿桑告诉她的话告诉了雪野,雪野疑惑的说:“雪原在哪里?”
田甜说:“在圣山后,从山顶上就能看到哪里,哪里一年四季都是白色的,很冷很冷,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也没有人愿意去。”
雪野说:“那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白雪皑皑的大雪原就在丛林的外面,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从来没有人涉足过这里,除了因为距离遥远意外,还因为这里极端的气候,没有人能经受住这里冰冷的空气,所以田甜一被带到这里,她就开始冷的发颤,但是雪野完全没有感觉到寒冷,一直到田甜不停的呼喊她,说:“珈蓝,这里太冷了,我冷的受不了了。”雪野这才意识到田甜跟她不一样,于是她伸出手,握住了田甜的手,说:“这样好些么?”
田甜感觉一股热气从掌心中流了过来,很快的她的身体也暖和了,雪野拉着田甜的手,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带着疑惑,说:“这里有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受伤?”田甜却在这时突然惊呼着跪了下去,整个人趴在脚下的冰山,说:“快看,快看,下面是什么?”
雪野也急忙看下去,她看到脚下是透明的冰,厚厚的晶莹剔透的冰层下似乎有什么在游动,那些影子有大有小,灵动迅速,忽而散去,忽而聚齐,雪野惊叹着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拉起田甜又继续向前跑去,她们穿过冰冷的雪原,迎着苍白的太阳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田甜累的再也跑不动了的时候,她们忽然看到眼前一片碧蓝,雪野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田甜也震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色的世界,那是流动的水组成的,临近冰面的水面上漂浮着巨大的冰块。
那是大海,一望无际,广阔无垠的大海,蔚蓝的海水组成了天地间最壮阔的景致,田甜和雪野站在海边,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她们脚下突然发出一声咯嚓声。田甜清醒过来,低头看去,发现脚下的冰面出现了裂缝,她急忙想拉着雪野退回去,但是迟了一点,她们还没迈步,脚下的冰面就裂了,个嚓一声,两个人都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而田甜根本不会游泳,在掉进海中的一瞬,她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然后一口海水立刻灌进了她的口中,她手足无措的死命挣扎,呛的咳不出咽不下,一瞬痛苦的似乎就要死去了一样,她下意识的抱紧了雪野,紧紧抱着,雪野被她缠的也几乎透不过气来,万般无奈之下,她用手指点了一下额头,额头上那道霹雳装的红记似乎微微闪过一点光亮,下一瞬,她们已经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田甜还死死缠着雪野,八脚章鱼一样挂在雪野身上,一直听到耳边雪野的笑声,她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安全了,然后发现自己紧紧缠着雪野,她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手,躬身说:“冒犯珈蓝,请珈蓝宽恕。”她说着马上又觉得寒冷起来,因为她离开了和雪野的接触,冷的发颤,雪野却咯咯笑起来,看她忐忑不安,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的毫无形象可言。田甜又冷又怕,看她笑个不停,心中又恼火起来,哆嗦着的手脚却让她顾不上太多,在雪野的笑声中,她又一次扑上去,抱住了雪野,哆哆嗦嗦的看着雪野,到底也看出了雪野满带着恶作剧意味的眼神,她嗔恼:“珈蓝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玉缨?珈蓝若是在这样捉弄,玉缨也是会生气的。”
田甜身上此时暖和了,雪野很神奇,当她抱着雪野的时候,就会有暖流一直流进心底,从内而外的暖和起来,所以田甜即便看着雪野嘲笑自己,也不愿意再放手了。但是听田甜嗔恼的说她也会生气,雪野多少还是收敛了一些,说:“你看,这里,又是哪里?”
田甜看去,发现她们是站在一块礁石上,脚下是海水,露出海水的一段礁石上,却有一道刻痕,田甜迟疑的看了一阵刻痕,说:“这难道是前面的珈蓝刻上去的嘛?”雪野也看了看,发现海水下面还有刻痕,一道一道的刻痕,一直延伸到海水深处,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潜水艇还在徐徐下潜,这片史前时期的大陆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当科研工作进一步展开之后,燕飞等人才发现这里到处是遗留的史前时期的人文痕迹,他们吧勘查工作又向东推进了非常大的一段距离,这片隐藏在海底深处的大陆,非常的广阔,几乎占据了整个孟加拉海域,并且延展到印度以及中国的部分海域,还有处于公海的一大片海域。
一直向东后,潜水艇在接近马拉西亚的海域中发现一处礁石,礁石淹没在海水下面,但是淹没在海水最深处的礁石上,刻着一道道的痕迹,这些刻痕深浅相同,距离相等,长短也是相等的。燕飞断定这也是史前时期的人文痕迹,为了研究的更清楚,她穿起潜水服,离开了潜水艇,游到了礁石前面。
那些刻痕深达一厘米多,燕飞伸手触摸上去时,摸得到粗糙的礁岩的质感,她一边用镜头把这些拍下来,一边说:“这是人工痕迹,我认为是为了测量海平面升高而留下的刻痕,在万年以前,海水倒灌大陆之前,应该就已经有人预计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一直在定期观察海平面的上升程度,但是像这样毁灭性的灾难,即便预测到了,以那时候的科技水平应该也根本无力对抗,其实想想,现在也不能。”
燕飞说的话通过电子信号传送回了潜艇上,然后被潜艇中的电脑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白杨就坐在电脑边,听着传回来的消息,说:“难道这片大陆文明的灭亡,仅仅是因为被海水淹没了嘛?”水下又传来燕飞的声音,说:“现在还没有结论,但是很明显,我们现在在这里发现的文明,是两种文明,而之前在海底发现的奇怪的有着人类基因的骸骨还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可能在这片大陆上,当初生存着的是两种人类,也许是三种。”
一直默不作声做笔录的小陈忽然说:“我觉得那个骸骨就是美人鱼,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科学探秘,就说有科学家推测说当年在人类进程中,地壳巨变的时候,人类的祖先被从树上赶下来,一部分被赶到了地面上,一部分被赶入了海里,分别有了不同的进化过程,但是海中的这一支人类分支在进化过程中皮肤越来越细嫩,比水母还细嫩的皮肤连水母的攻击都承受不了,最终导致灭绝。”
话筒里传来燕飞冷冷的声音说:“有科学依据嘛?”
“呃没有但是无数古代传说中都有美人鱼的传说,东方也好,西方也好,非洲也有类似传说,不约而同的巧合本来就很可疑,而且”
“而且什么?”燕飞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只有推测没有科学依据,你就是这样来做科研的?一点科学素养都没有!”
☆、第83章
田甜还在研究石头上的那一道道刻痕,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留下来的呢?”雪野却眺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水,一直也没有说话,田甜牵着她的手,依靠着她,尽量想让自己暖和一点,看着她出神的眼神,说:“珈蓝在想什么?”
雪野说:“我在想,这里又是谁的天地?”
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平静的海面突然涌起来水花,随着水声,一道蓝色的影子从水里射了出来,飞快的射向雪野和田甜,水花激溅,在田甜看清楚这个影子之前,水花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急忙闭上了眼睛,而在这一瞬,雪野的身影也即刻冲了出去,似乎有一道犀利的风声在耳边划过,田甜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蓝色的人落入了海中,只是这个蓝色的人没有腿,只有一条长长的在阳光下泛着荧光蓝色的有着能铺散开一大片的透明华丽的尾巴。
雪野的神情凝重起来,她伸手拉住田甜,把田甜拉到身后,警觉地注视着海面,海面上,在她们身边四周,又出现了水花,水花拍打着礁石,雪野紧紧牵着田甜,盯着水花,水花中再一次出现了蓝色的拖着长长的尾巴的人。它们的上半身是和人类完全一样的,只是皮肤是浅蓝色的,唇是深蓝色的,眉发又是更深的蓝色,尾巴拍打着水花,在阳光下荧光蓝色的尾巴,和比人类还俏丽显明的五官带着一种不可直视的美,这让田甜一瞬想起遥远的海边部落敬献来的蓝色薄如蝉翼,美不胜收的蓝色的衣衫。
难道制作那美丽的衣衫的材料竟然是从这些生物身上剥下来的?田甜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些美丽的生物跃出海面,然后又重新落进海水中,片刻之间礁石周围已经聚集了数百只至多,它们围着田甜和雪野,用激溅起的水花和耀眼的荧光蓝的鱼尾鳞片让田甜和雪野眼花缭乱。也就在这两个人眼花缭乱的时候,海水中一道浪花突然破开,随着水浪一个清亮尖锐的声音从海底传出,声音似乎带着奇异的力量,以至于田甜觉得自己连心脏都痉挛起来,眼前发晕,还有些恶心。
雪野在听到声音的一瞬,急忙长开了手,她身边的空气一瞬似乎被撕裂了,带着嘶嘶声响,一个白色的透明的光团笼罩了两个人,雪野轻轻抓住了田甜说:“你还好吗?”田甜立刻感觉轻松了,说:“我没事。”
但是在这时,一道银光划破了雪野的光罩,寒气森冷,田甜惊呼一声,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她这一瞬身体却被雪野抱了起来,雪野温暖的身体完全抱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寒光落下之前,两个人消失了,一柄寒冷的利刃劈在了礁石上。
燕飞信步走在这个不会超过十平米的礁石小岛上,身边是雇佣来的马来西亚渔民做导游,礁石上有一个碑,碑上刻着马来西亚文字。燕飞摘下墨镜,看着这个直接用岛上的礁石凿出来的碑,问身边的导游:“这些的是什么?”
渔民说:“天斩岛,传说这个岛当初是完整一体的,就在这个岛周围的海域里住着一群生活在水中的人类,地上的人叫他们鲛人,鲛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海水里,但是人们把它们视为怪物,经常滥杀,后来鲛人和人终于打了起来,鲛人的首领在这里遇到人们的国王,就在这个岛上打了起来,鲛人的首领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剑,它的剑劈在了石头上,立刻把整块礁石劈成了两半,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燕飞转头看着,原本应该是岛的另一半的礁石,现在基本被海水淹没了,只剩下一点边角留在海面上,而两块礁石之间裂开部分整齐光洁,看起来的确像极了被一把巨刃劈开的样子。但是传说已经很久远了,经过了无数历史,原本的真想已经无法还原了,只是,燕飞玩弄着墨镜说:“原来马来西亚也有人鱼传说。”
雪野把的田甜放了下来,放下来时,田甜发现自己已经在丛林中了,身边一下暖和起来,那些美丽却又吓人的像人的生物也不见了。田甜松了口气,看看身边的雪野,忽然发现她身上有血,田甜吓了一跳。急忙拉住雪野说:“珈蓝受伤了?伤的厉害吗?痛嘛?”
雪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哪里被划开了一条血口,说:“刚我看那只鱼要劈到你,就护了一下,被割破一点皮肉而已,不要紧的,明日便好了。”
田甜心存愧疚和心疼的把手放在了伤口上,说:“可是会痛,我帮你治好。”
雪野疑惑一下,不置可否,田甜拉着她坐下,说:“你坐着就是了。”
雪野只好坐着,田甜来到了她面前,双膝跪下,五体投地,雪野笑说:“为何跪拜?”田甜却轻轻的扬起了双手,双手拉起了身体,她向着阳光,向着雪野,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波动,柔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然后才轻轻屈膝站起来,舒展开身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中,雪野仰望着她,看她明快活泼的舞蹈,止不住的手指跟着她的节奏打起拍子来,田甜专注的起舞,活泼的像一只小兔子,轻盈的像一只飞鸟,沉静的又像是天地间的光。
雪野看着看着,止不住的就陶醉起来,她为她打着拍子,她与她心意似乎完全通汇,心情都是舒展着的,快乐的飞旋着。所以等田甜停下来时,雪野觉得遗憾起来,微微有些失意,田甜笑语:“看你的伤好了没有?”雪野低头看去,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复原如初,田甜说:“我们该回去了。”她说着自己眺望一眼远处的村落,说:“可是累了,这么远我走回去会走不动。”
雪野也看了一眼,说:“给我治伤你要耗费的是自己的精气,必然很累。”
田甜说:“不,多半还是因为今天吓着了,所以才这么累,你的伤很轻,我没花多大力气。”雪野却说:“你还是去圣顶陪我,不要回去了。”
只是圣顶上很冷,雪夜寒暑不侵,无所谓这里的寒冷,田甜却忍受不了,一直偎在火堆边,并没有陪雪野,于是夜里,雪野拿了铺在玉床上的白色兽皮,走到了田甜身边把兽皮给了田甜,田甜便裹了白色的兽皮,暖暖和和的坐在火堆边,雪野却突然惊呼:“你看这里。”
她的手指指着地面,田甜便向地面看去,看到地面上深浅不一的划痕,划痕留在是地上大约还没有经过太久的岁月,所以还能看清楚,田甜看去却是,那图案却是两个小人儿牵手在一起,在这块石地上,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小人儿,而且笔势走向不同,似是两个人一起画的,然后自己画自己的那个小人儿,一个小人儿哭,另一个便在旁边擦泪,一个小人儿跳舞,一个便在旁边笑。
雪野说:“这莫非是上一代的珈蓝与祭祀如今天的我们一般坐在这里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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