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正文 第44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第44节
泠苞拎着一双铜锤,止在城门叫阵,隆隆的鼓声,直接惊扰了昏睡中的刘备。
刘备被人扶到殿上,文士武将俱已候在了那处,便是郭嘉,也带着刘禅退在一角。
“主公。”众人齐声喊道。
诸葛亮一把羽扇扇得悠然,庞统则是满面兴奋之色,见刘备问话,当下第一个跳了出来。
“主公,如今刘璋大军来袭,正是我等夺取成都的大好时机。”庞统手指舆图,“我军可以绕过梓潼,便能借道绵竹,直至广汉。”
庞统侃侃而谈,谈及最后,突然拂袍跪下:“主公,我愿领兵,誓取雒城。”
诸葛亮望了眼郭嘉,却见郭嘉竟在抿嘴低笑,不知同刘禅说着什么,说得刘禅拼命点头。
刘备带着疲惫的声音:“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却是瞧也不瞧庞统:“主公,亮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先退城外的泠苞。”
不待城门吊桥落实,却见一将陡然纵马凌空跃下,挡在泠苞的面前。
一杆黢黑长矛猛然一抖,厉声喝道:“宵小之辈,竟也敢来此撒野!”
泠苞大怒,挥动双锤,催马而上。
“当!”
铜锤砸上张飞的蛇矛,惹来张飞的一顿的狂笑,那张炭黑似的脸上,绽出一瞬的轻蔑。
“不自量力。”
“哈!”
张飞一声大吼,蛇矛重重斩下。
“张翼德,素闻你骁勇善战,在长坂坡一人喝断板桥,阻曹操大军。今日,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不是当如传言。”
“砰!”
兵刃相挡,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张飞一对眼珠都快瞪出了眼眶,呲着牙,一口唾沫星子喷在泠苞的脸上。
“啰啰嗦嗦,打便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两匹战马各自跃开,张飞却是先行勒过马头,发一声喊,又再猛冲过去。
一柄黑亮的丈八蛇矛,竟似被他舞出了阵阵凌冽寒风,咆哮着,席卷向泠苞。
蓦然间,只听见两下闷响,泠苞的两颗锤头竟然断裂开去,“咚”地摔在了地上。
泠苞登时傻了眼,一双兵刃,随他征战多年,想不到,今日竟叫人一战毁去。
“张翼德!”
扔了两柄锤身,从抽出腰间长剑,复又战上张飞。
“冲啊!”
不知谁人高喊,两厢军士奋勇冲杀入阵,顷刻,便已层层叠叠混战在一起。
顿时,激起战场如雷喊杀,硝烟漫卷,将涪城前的半壁天色悉数染尽。
城楼上,诸葛亮冷然望着那片厮杀:“泠苞、吴懿从来都不是刘璋的主将担当,他派这二人前来,无疑是为了刺探我实力。”
“不过,士元那个取道的主意却也是不错。”郭嘉在他旁边道,“若能拿下雒城,那成都便不远矣。”
诸葛亮:“奉孝也想行其险招?可万一张松是个圈套怎么办?”
郭嘉道:“孔明忘了嘉还布下了一子么?”
诸葛亮眼前一亮:“马孟起?”
“嗯,若张松不能里应外合,那便是强攻成都,也要将其打下。”郭嘉闭了闭眼,萦绕鼻尖的血腥越加明显。
“孔明,玄德公等不起了。”
城楼下,张飞大吼:“死在某的手里,也不枉你了!”
跟着,丈八蛇矛猝然送进了泠苞的胸口,泠苞圆睁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那柄碎裂成几截的长剑,眼底忽然一暗,胸口射//出一条血线,溅落空中。
蛇矛上的血珠,滴滴滚落,张飞高呼:“杀!杀入辕门,斩杀吴懿者,赏!”
泠苞战死,张飞大军的士气陡增,以一敌十,以一敌百地杀得泠苞的部属丢盔弃甲,往大营逃窜。
诸葛亮站在城头,远远望着,沉吟半晌:“奉孝,你是不是不止藏了马孟起这一奇子?”
“嗯?”眉眼悄然弯起,露出一张无暇的颜容,郭嘉道,“黄汉升在德阳。”
“哈哈哈!”诸葛亮放肆大笑,“就料到你定然还有后招。三路……三路困成都,呵呵,刘璋啊,插翅难飞了吧。”
兵马出行,入山,过险道。
出了涪城东门,便是鹿头山,只待越过了这座山头,就能出其不意地绕至绵竹。
大军已经先行出发,诸葛亮却拉着郭嘉叮咛说:“小心庞士元。如今主公信他亦多。”
郭嘉应道:“嗯。此行应能取下成都,只是不知那刘璋,该当杀,还是放?”
扇子被诸葛亮抓在手中,一动不动,片刻方道:“若是杀了,主公这处,我来担着。”
“好。”
赵云牵马走来,谓郭嘉道:“此战有旁人在,你切莫离了我的视线。”说着,瞥向庞统。
郭嘉翻身上马:“知道了。”
山路尽头,绵竹,落凤坡。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这里是存稿箱君向大家问好,么么哒(づ ̄3 ̄)づ
问:那这个时候蠢作者在做什么捏?
答:某作滚去看《太平轮》惹,这个点电影应该还木有散场啊,23333
☆、第69章 风波难定随浪起
蜀中险山,高高低低的山道,有些路不知被封死了多久,也亏得赵云在入山前寻了当地的猎户前来带路,否则,大军来来回回,怕是早就迷在了这崇山峻岭之中了。
庞统被颠得有些难受,当日,他意气风发地骑马出了涪城,结果没走两天,便迫着赵云要换马车。这可是让赵云为难了,三军出征,又哪里来的马车。
庞统却道自己伤了大腿,骑不了马,若无马车,他走不了,贻误了战机,那便是赵云的过错了。
赵云憋了一肚子的火,替他从山户那里买了一辆马车,简陋得很,就几块木板钉上,木板下装了两个轱辘。
郭嘉绕着这辆马车转了两圈,随后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夜里宿营的时候,赵云轻声问他:“奉孝那会儿在笑什么?”
郭嘉坐在床沿,身上的中衣褪下一半,肌肤上那些淡去的疤痕,被赵云以掌心慢慢抚过:“子龙,估计庞士元走不了两日又要来找你说要骑马了。”边说,边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赵云替他擦完了药酒,拢好衣裳:“他也是忍了这些时日了,也快要忍不住了吧,呵呵。所以这一路,我也不愿你坐马车,那颠簸的滋味,比骑马还要折腾。”
“他喜欢折腾,还非要搭着别人一起折腾,难怪孔明那性子,都可以被他惹急了。”郭嘉坐得累了,便想要睡了。
赵云扶人躺下,柔声道:“山中晨露重,你明早起来多穿些。”
“嗯。”
“伤处抹了药,可有好受些?”
那些药酒擦在身上,辣得肌肤一阵阵的滚烫,药效到底不错,可是这火辣起来,也是不错。
郭嘉缩在床里,模糊地又“嗯”了声。
赵云觉得自己的掌心也在隐隐发烫,随之蔓延至全身:“你先睡吧,我去外头瞧瞧。”说完,自己匆匆走出了大帐。
果然大军没走了两日,庞统便又来见赵云了。
“子龙,我腿上的伤势已愈,不用费那个马车了。”他说得轻松,可脸上仍然掩饰不住的那抹尴尬。
赵云把这事说与郭嘉,郭嘉一脸正经不过片刻,接着忍俊不禁:“他若是再熬两日,等出了这鹿头山,那马车便是好东西了。”
“是啊,我还是把那马车留下了,等出了山,你也可以借借脚力。”赵云认同道。
郭嘉随口问他:“绵竹守将可是邓贤?”
“是”
少顷,郭嘉沉吟道:“泠苞已死,吴懿必败,那些败部定然会逃往绵竹,若这时我军能从绵竹后方截杀,那绵竹定破。”
赵云凝神细听:“听闻邓贤与张松交好,却不知张松那一计,他又知晓多少,若是让庞士元前往劝降,奉孝以为如何?”
“呵呵,他要建功,自然会去。”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衍起笑意。
庞统亦是胆色过人,听了赵云的意见,欣然愿往绵竹。
只是他入绵竹之际,赵云早已命人随他一道入城,又选了精兵扮作逃亡而来的泠苞、吴懿的残部,暗地里混入了城中。
庞统归来,直言邓贤同意献上城池,赵云只须带几个随从与他同入城中,接下他的郡守大印即可。
可是,庞统没有想到,赵云竟然会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赵云直言邓贤若要投降,便应该自己出城来降。
“赵子龙,我庞统都不惧,难道你竟是在害怕吗?”庞统恼道。
赵云冷然回答:“庞军师,云身为主将,自然要事事小心,不是不信邓贤归降的诚意,只是,孤身入城,恕云实在不能做到。”
“哼,想不到堂堂常山赵子龙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庞统拂袖而走。
是夜,庞统尚且酣睡,帐外已是杀伐震天,他只来得及披上外衫,慌忙出帐,可满眼皆是火光人影,到处是杀成一片的兵士。
庞统抓着一人发问:“发生何事了?”
小兵只堪堪说了一句:“敌人夜袭。”便又再杀入战场中去了。
这时,身边却有人走近道:“绵竹守军乘夜偷袭。士元不是说邓贤愿意归降么?怎么如今又带兵夜袭呢?”
庞统惶惶然道:“邓贤?绝无可能,他已同我约定明日入城,又怎么会在今晚偷袭呢?不可能!”
可是眼前,那些身着蜀中装束的士兵,分明就是邓贤的部队。
还有……还有那个战上赵云的人,不是邓贤本人,还会有谁?
庞统忽然顿悟:“是你,是你故意让我去劝降,背地里又和赵云谋计,利用我,诱骗邓贤出城!”
郭嘉一剑砍翻一个兵卒,轻笑说:“是士元心太急,被邓贤惑入了局中,所幸,子龙英明,没有被诓骗入城,他若入城,让邓贤在城中擒下,那我军岂不是要全盘皆覆了。”
“郭奉孝!”庞统咬着牙,狠狠说道,“你可是仍旧记恨桂阳之辱?”
“桂阳?”郭嘉哂笑一声,“若不是你,桂阳又岂会打成那样,庞士元,你想博取功名,我不会挠你,可你万不该拿着自己军队的性命,来填你的功名利禄,即便让你堆将起来,有朝一日,也会全然崩塌!”
郭嘉转身战上他人:“你若想得此战功勋,那便好好想想,要是张松也同邓贤一般,你又当如何自处。”
战场纷乱,庞统却被郭嘉一语钉在了地上。
而那些嘈乱的景象,在其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却说邓贤交战赵云,又岂会是赵云的对手,不消几个回合,便被赵云一枪挑落马下。而他带来的那兵士,逃者寥寥。
邓贤一战身死。
绵竹城中,当夜亦是一场血战,杀得满城人心惶惶,挨家挨户都紧闭门窗。
夜色本是寂寥,而那夜,却是满城通明。
火光一路蔓延到了郡守府中,邓贤之妻竟是抱子摔在了后院的井中。
晨露起时,绵竹城破。
赵云命人厚葬那位妇人,与邓贤一道,埋在了鹿头山下。
不过短短数日,庞统再是徘徊在绵竹城里的街巷,心头顿然涌起千般滋味,最甚的,仍是那抹恨意。
赵云将战报报回涪城,刘备闻悉,似乎连病也好了一些。将一并的赏赐送入城来,其中,甚为特别的,便是刘备的那匹坐骑,的卢。
当年刘备跃马过檀溪,骑的便是这匹的卢。
刘备信上所言,闻庞统行路的坐骑老弱,不堪行路,这的卢马随他多年,反正他也坐不得几日了,便送予庞统吧。
庞统知晓此事定是赵云提及,却不知他如何提及,看刘备并未有责怪之意,这马也的确是匹良驹。一张有些狰狞的脸上,也不禁生了一丝的笑容。
只是,这的卢马不怎么待见他,每每庞统想要上马时,便左转右转地非要将他颠下马来,还发了疯似地撒开后蹄踢他。
庞统盛怒之下,便要将此马送还刘备。
赵云刚刚收编了邓贤的队伍,眼见逃来绵竹的士兵日日减少,便知诸葛亮在涪城该是清理得差不多了。
“奉孝,我打算后日启程赴雒城。”
校场上,士兵个个精神抖擞,因着赵云的宽待,那些投降的绵竹士兵留下的也愈来愈多。
那日破城,赵云对他们道:“我不会坑杀你们,若你们想走,我也不会阻拦。若愿意留下的,你们同那他们一样,我也定然会一视同仁。”
降兵挤在一块,也不知听没听进他的话语。
“吾主仁德,天下皆晓。当年在荆州,虽是落败襄阳,但一路上,却是十数万百姓愿随吾主一同南行,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亦是不顾。
直达今日,入蜀之后,吾主不忍涂炭生灵,故而迟迟不曾发兵。此次,若非刘季玉背弃盟约在前,出兵在先,我也断不会举兵入绵竹……”
那些士兵的家小大都在绵竹一带,眼见那些留下的人,赵云真如承诺般善待,久而久之,人心从众。
此一时,绵竹城内,已经是斗志高昂,军心凝固。
望着场上齐齐整整的军队,郭嘉道:“从绵竹出发,只待过了落凤坡,便是广汉,雒城。”
赵云符合:“我已遣人去那一带勘查过了,山势险峻,大道也是宽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若我是雒城守将,那我定会在此地设下伏兵。”赵云凤眸森寒,“虽然此地不同于华容道那般狭窄,但是山头亦是平坦,自上而下,便要伏下大军也不无可能。”
郭嘉蹙起眉心:“那可还有旁路?”
“有,顺岷江而下。”赵云正色道。
“一山路,一水路。”
“是。”
“子龙打算如何?”
赵云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冒险,我打算走水路。”跟着,又换成了温柔的口吻,“奉孝,你不喜坐船,不过这山路难以计量,水路稳妥一些,此次路程很近,不会颠簸许久。”
郭嘉悄然抬头看他,一双凤目里,映着那一个面色微红的自己。
“子龙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赵云意欲取水路入广汉,谁知庞统得悉后,立刻冲到了赵云的面前,叱问他道,为何不走旱路,非要绕行水路,可知如今这时日重要,能早一日打下成都,刘备便能早一日心安。
赵云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只道这旱路可能会有伏兵,以防万一,还是水路稳当。
岂料,庞统更是不屑:“赵将军,我不知你这些年来,那些功绩是如何攒下的,可知这功名富贵险中求,像你这般,如此畏首畏尾,等你到了成都,怕是刘璋早就摆好了陷阱,等着你往下跳了啊。”
赵云薄怒:“士元,山路易设伏,若有万一……”
“子龙可知雒城是何人在守?”
“刘循。”
庞统讪笑着说:“不错,正是刘循。刘循生性怯懦,呵呵,这点倒是同将军像得很。从来都喜欢把兵将用于守城,保其性命为重。而且,他身边又无甚谋士献策,只要我等快马通过山路,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庞统退开半步,面含轻视。
“兵贵神速,请赵将军择旱路。”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七更,好醉好醉_(:3」∠)_
开始打益州,打益州惹~(≧▽≦)/~
谢谢wz是只熊的手榴弹,么么哒╭(╯3╰)╮
☆、第70章 落凤坡前凤雏归
“庞军师。”赵云的声音如他此刻的神情,阴沉。
庞统却是不依不饶:“统愿领兵。”
落凤坡前,山路平坦,而两侧群山巍峨,前去探路的哨兵来报,山上一切安宁,没有丝毫敌人的踪迹。
庞统得意道:“奉孝,如我所言吧,刘循不过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的卢马被牵了过来,庞统翻身上马,只是他刚从这一边上去,立刻又被这马从另一侧摔下。
“该死。”庞统啐了一声,又将马脖子硬拽了过来,那马也是发了倔劲,死活不让庞统上去。
郭嘉远眺山路,正如哨兵回禀的那样,前路寂静,可郭嘉却觉得此般寂静,寂静到可怕。
“士元,还不能出发么?”郭嘉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已是等了许久了。
庞统执意要走旱路,赵云几番劝说无果,只得留下一支队伍给他,冀望真能如他所言一样,尽快通过落凤坡。而赵云则是亲率大军先行经岷江,往雒城奔去。
临出发前,赵云不放心道:“奉孝,不若还是你走水路,我同他走旱路。”
郭嘉笑着回答说:“子龙这是要让我领兵攻城么?。”
庞统好不容易攀上了的卢马,一脸愤意,大声喝道:“出发!”
山路通途,只有绵延不绝的马蹄声,脚步声,落在漠漠黄土,庞统被护在中间,的卢大概是被他抽打得狠了,这会儿也是走得安稳了许多。
“真是不打不成气候。”庞统悠悠然地坐在马背上,有意无意地谓身边的郭嘉道,“其实奉孝不必随我一道的。”
郭嘉牵了牵嘴角:“嘉晕船。”
庞统冷笑声:“哦,原是如此。”
郭嘉:“不然士元以为我要做甚?”
庞统撇了他一眼,跟着,马鞭一抽,的卢蹬蹬蹬地窜到前面去了。
“以为我要抢你的功劳么……”郭嘉望着他的背影,轻笑道。
风拂在面上,郭嘉皱了皱眉,问副将道:“可是将这落凤坡都探查过了么?”
“先生请放心,周围我等都已经打探过了,未曾发现敌人。”
“如此……”郭嘉突然勒马,慌忙道,“大军且住,停下!”
“怎么了,先生?”
血腥,隐隐淡淡的血腥,在风里漫散。
不是实实在在的,而是那些淬染在兵刃上的,沁入了铜铁,再是散不去的血腥。
“快让庞军师回来!”
“轰!”
几乎和他的话音同时响起,是一声惊天巨响。
“轰!”
又一声响。
众军猛然抬头,山顶上的树木像是突然被人截断了一般,从坡上滚落。
“啊啊啊!”
滚碾上那些猝不及防的士兵,立时压倒了一大片。
源源不断的滚木砸落,砸得到处哀嚎遍地,砸得副将瞠目结舌:“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庞统呢!”
郭嘉猛然喝道,副将惊醒:“庞军师他……他还在前面……”
郭嘉一下拽过缰绳,坐下白马仰头长嘶,四足竟然不愿向前。郭嘉抚上马脖,低语道:“不想去,也得去啊。”
此时前军早已乱作一团,数百人被巨木围堵,比后军更甚的是,这里不止树木粗壮了不少,还有一块块硕大的滚石滑落,直接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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