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正文 第48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第48节
华佗从袖子里掏了半天,还是空着手出来:“也罢,这方子,我还是交给子龙比较放心。”
“华大夫。”郭嘉抬头,“如今玄德公新逝,阿斗他尚且年幼……”
“大公子不小了。”华佗哼了哼。
“虽然攻下了成都,但汉中不定,我……”
华佗:“有诸葛先生在。”
郭嘉终是无力争辩,只得妥协:“呃,华大夫,嘉答应你,等此间事了,嘉便去寻你。”
“先生可是放不下子龙?”华佗按上他的肩膀,“先生不曾问过,又怎知他会不愿?”
郭嘉眼底茫然一片。
照夜玉狮子一路撒欢了跑,等赶回永德时,刘禅正在同诸将商议,见了郭嘉,箭步而上,抱住人蹭道:“嘉嘉,你可算是回来了,禅儿都快担心死了。”又再瞥向赵云,“辛苦子龙了。”
说完,牵过郭嘉,直走进大帐,赵云一脸怔然,只好哭笑不得地追了进去。
帐中,蒋琬说起,孟获自永德大败之后,就又往西南逃去,哨子回探,孟获如今正在孟优的寨子,而那些蛮兵,都在往秃龙洞的方向汇合。
“秃龙洞?”郭嘉问了声。
蒋琬应道:“秃龙洞的洞主是朵思王,听这里的土人说,此人善于用毒。”
“是他。”赵云打断他,又转身出去将几包药草拎了进来,“主公,朵思之毒无足惧也。”
刘禅将一枚薤叶芸香捻在指尖,突然说:“嘉嘉,你又瘦了好多。”
郭嘉忍俊不禁,赵云却是嘴角一阵抽搐,接着,又看见刘禅反冲他眨了眨眼,挤了个得意的鬼脸。
孟获南遁,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郭嘉说:“与其等他卷土重来,不如我军先下手为强。”
夜风,火光。
秃龙洞内,孟获和朵思王把酒尽欢,岂料,酒未经三巡,洞外突然炸响震天的喊杀。
孟获醉意之下,提刀便要冲出,反被朵思衣袖一拽,拦下道:“孟王勿扰,瞧我军的能耐!”
一声大吼,朵思整了羽翎冠,阔步迈出洞外。
朵思一眼惊骇,只见火借风势,烧得熊熊烈光,将他大半寨子都烧成了灰烬。
“毒箭队何在!”
箭弩手,被用作护寨之责的毒箭,此时,射在蜀军的身上,只作不知,揭出一块血肉,鲜艳无比,哪来半分中毒之像。
朵思不解,一向所向披靡的箭队怎么突然毫无用处了。
容不得他不解,杀声骤起,一将已跃至他的面前。
“朵思王,是不是还在诧异你的毒箭为何无效?”
朵思愣是答了一句:“为何?”
魏延一通狂笑:“因为天命汝亡!”
刀光斩!瞬间激破火光!
战场上,蛮兵如无头苍蝇乱窜,而朵思所谓的弓//弩手,眼见毒箭无效,又被蜀军来回冲杀,皆是丢下弩//箭,疯狂逃命去了。
且言孟获见朵思被魏延一刀斩翻,生死不知,早已夺马而逃。奈何他夜半逃亡,只一通乱撞,根本不知前路。
“啊!”
孟获突然惨呼一声,那马竟然前蹄一曲,直扑在地,狂奔之势难收,直接将孟获给飞了出去。
“是谁!”
是谁人的绊马索!
发冠跌落,孟获被摔得狼狈不堪,拿着刀,如疯癫一般,左右空砍。
“是谁!”
“给本王滚出来!”
如夜枭呜鸣,四下里,只有冷冽风声。
“想不到孟王居然也会临阵脱逃?”
蓦然,四周顿陷一片亮色,簇簇火把,亮得孟获连眼都睁不开。
孟获抬手遮住双目,指缝间,惊见又是那一身熟稔的银甲。
“唔!又是你!赵子龙!”
☆、第76章 泸水难渡三江城
孟获被缚在帐前,披头散发,引来蜀军纷纷围观,孟获左右怒视,恨不得将一双眼直接瞪到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的身上。
可惜,口中被塞了布,不然他定要破口大骂一番。
刘禅挥退了围观众人,“孟王欲借朵思大王之手,除灭我军,赚我军入死泉,不想我军有上苍庇佑,全然无恙。如今,孟王又再度被擒,可愿降否?”
“呵,蜀中竟是无人了吗?怎找一小子来同我议和?”孟获斜眼睨着刘禅。
“孟王错了,我不是来与你议和的,而是来问孟王,可愿归降?”刘禅眼中笑意不减,只是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紧了些。
“归降?小子在说笑吗?汝使计擒我,又非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败我,我如何肯降!”
“既然不愿,那便再放你回去,等你重新整合兵马,再与我军决一胜负,孟王,这般可好?”刘禅命人替他松了绑。
孟获狐疑:“你肯放我走?”
刘禅坦然道:“自然。只不过下次再擒住,你若再要不服,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孟获前脚刚踏出辕门,刘禅却在他身后喊了一嗓子:“孟王,好生守住三江城啊,莫要再弃城而逃了!”
“咚。”
孟获脚下踉跄,扑在了地上。
刘禅忍着笑,眼角的余光一瞥见郭嘉的身影,又立马换了样子,蹭到郭嘉身边:“嘉嘉,我刚才表现得好不好?”
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意思就是,嘉嘉,快来夸赞我一番。
“嗯,大公子说得很好啊。”郭嘉赞许地回了个笑容,赫然发现,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高过他的肩头了。
刘禅跟着他,边走边道:“嘉嘉,你怎么能确定孟获肯定会往三江城?”
“三江城原是祝融夫人的祖地,孟获如今接二连三兵败,一路从永德退到这里,除了三江,嘉想不到,他还能往何处去?”
刘禅歪着脑袋看他:“那为何嘉嘉一定要收伏他呢,擒了两次,放了两次,这般冥顽不灵的人,还一再对他忍让。”
郭嘉笑道:“不留他,难道让大公子留在这里管束蛮人么?”
刘禅眼珠咕噜一转,恍然道:“以蛮人治蛮人。”刘禅嗷了声,一把抱住郭嘉,认认真真地说道,“嘉嘉,父亲当年对你有芥蒂,不过……禅儿保证,一定不会像父亲那样。嘉嘉,你留下来吧。”
郭嘉推了他两下:“大公子又听到什么了?”
刘禅摇摇头,踮了脚,在他耳边说:“那日子龙来找我,他说嘉嘉你身体不好,这几年来,又跟着他东奔西走,耗尽心神。他说他亏欠你太多,太多了。这一次你中毒,他怕你真的会……所以,子龙他……”
“他来向我请辞,戎马十余载,他说他如今,只想与你避离烽火。”
郭嘉脑中顿时一片嗡嗡作响,连面前的刘禅都有些模糊。
刘禅扶住他道:“禅儿明明知道子龙说的不错,可是禅儿却是私心。父亲新逝,虽然我军得了成都,可益州仍是未稳,张鲁北据汉中,曹操依然独大。而禅儿刚刚接位,许多事许多人,我都不懂。
嘉嘉,你再留下几年好不好?就几年,等禅儿并下了益州便好。禅儿保证,一定不会再让你受累。嘉嘉……”
没有殷红的眼眶,没有儿时撒娇的软糯,此时的刘禅,眼神通彻,分外清亮,而一抹潜藏的倨傲,终于开始慢慢生起。
言辞未变,可郭嘉却已然看见。
曾几少年,终成王。
浅浅的笑意衍在唇边,郭嘉点头道了声“好”。
营帐里湿冷,赵云特意让人将把秃龙洞打扫了一番。山壁上,点着油灯,火光微微跳动着,郭嘉站在灯下,望着偶尔窜落的火星。
那日,华佗的话语言犹在耳。
“先生不曾问过,又怎知他会不愿。”
刘禅告诉他,赵云向他请辞……
而孙尚香说,她要择一城而终老,择一人而伴余生……
郭嘉自言自语地说着:“子龙,若就此离去,可愿放下?”
赵云答曰:“只道与你一起,云何处去不得。”
郭嘉蓦然转身,已是跌进赵云的怀中。浅吻细细落下,落在他微润的唇。
搂着他的人,说:“奉孝,我一直自顾自地以为我能护你周全,可是,那日你昏睡不醒,那般脆弱,仿佛眨眼就会离我而去,我忽然发现,原来这天下与我无关。”
赵云说:“我想走,然后,带你走。”
郭嘉闭了闭眼,忽而泪滚落。
直到日色泛白,洞外吏兵通传,银冶洞洞主求见。
赵云走出山洞,却见刘禅竟然也在外头等着。
“主公。”
刘禅朝洞里探了探头:“嘉嘉呢?”
赵云:“奉孝还睡着。”
刘禅“哦”了声:“子龙,杨锋来了。”
“奉孝找他,便是笃定他能成此计。”
刘禅:“为何?”
“杨锋本就是中原人。”
银冶洞二十一洞洞主杨锋。一身犀皮甲,墨色盔,腰悬弯刀。
刘禅举了酒樽:“这次要麻烦杨洞主了。”
“哈哈,刘主说得哪里话,奉孝来南地寻我,若不是我那儿远了一些,其实该当早早过来的。哈哈。”杨锋在蛮地呆得久了,性子也越来越同蛮人那般,嗓门忒大,“咦,怎么不见奉孝?”
“奉孝他近日疲累,这会儿还没起。”赵云解释。
杨锋灌了口酒:“哎,他那时说要亲自去找孟获,我就同他说,就他那瘦弱的身子骨,怎能入得了这蛮地,这下可是受累了不。”
“杨兄这是又在背后数落我么?”帐帘被人掀起,郭嘉缓缓步入。
杨锋哈哈一笑:“果然人后不能说人。”
杨锋提到自己引了三万兵马,在三江城外扎营,来此地的只有他和几个亲信,虽然他不明白郭嘉的用意,但仍是坚信道:“奉孝,你说吧,这仗是要我作先锋,还是援军。”
“嗯,都不是。”郭嘉狡黠笑道。
“呃?”
杨锋一时怔住,赵云和刘禅也同时一愣。
不过晌午时分,杨锋跨坐在马上,对几人抱了抱拳。
“奉孝,你们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马蹄扬尘,不过片刻,消失在众人面前。
郭嘉低低咳了几声:“大公子,我们也该出发了。”
三江城,泸水、甘南水、西城水之交,三面临江,独一面旱路。
祝融站在城头,似乎远目尽头,她已能望见呼啸而来的蜀中大军,望见千军汹涌杀到,一双秀目半敛,面上却不知道神情哪般。
“夫人不用担心。”孟获走到她身边道,“三江城有天险可依,只要我等奋力守住这一面,我就不信他蜀军有翻江倒海的能力。
祝融却道:“王,我们多少的天险,都让他们给破了?”
孟获沉默,冷下了眼神,道:“蜀军未渡泸水,便不算得入南境。”
泸水,水流缓缓淌过,仿佛无声无息,就能卷走水中的一切,包括那些意欲渡河的人命。
离开泸水的范围,蜀军的营帐齐齐整整,主帐中,刘禅皱着眉头问道:“只要我军扎筏渡江,便能直抵三江城。嘉嘉,为何现在不能渡江?”
“我初入蛮地之时,不慎染上的,便是这个泸水之毒。”
郭嘉的话语方落,却有大将魏延出声:“这水有何毒,想必是先生体弱,让这林野间的毒虫噬咬了吧。”
“主公,延愿带本部军马,先行渡江,拿下三江城。”
“魏将军勿要意气用事。”郭嘉的声音亦是硬了些。
只是魏延仍旧不依不饶:“主公,延肯立下军令状,不擒孟获,绝不退兵。”
刘禅看向郭嘉,郭嘉却是摇头:“大公子,嘉不赞成。”
刘禅于是道:“文长,你这番建议,就此按下,等子龙寻来了土人再议。”
“主公!”魏延甚是不甘地又吼了一声。
“你先出去吧。”
待魏延走后,郭嘉面上顿时显出了一抹疲惫,坐在椅之中,揉着眉心。
“嘉嘉,很累么?”刘禅在他身边,替他扇着风。
虽是在万安溪解了毒,但也如华佗所说的那样,郭嘉此时最应该做的是休养身子,绝不是再四处奔波。
可惜,不言他们如今身在南蛮,何况,他既已应了下了刘禅,又岂能草草甩手。
“大公子,其实你可以答应他的。”
缓了一会儿,郭嘉睁开眼,就看到刘禅忧虑重重,“嘉歇会便好。”
刘禅愤愤不平:“不要。父亲在世时,就说这个魏文长自视甚高,孔明也言其脑后生有反骨。如今父亲刚刚过世,他就这般咄咄逼我,我若再任其妄为,那禅儿要如何在军中立威。再者,他明知我敬你如师,他居然还是当着我的面驳你所言,简直是不把禅儿放在眼里。哼。”刘禅似模似样地挠了挠郭嘉的胳膊,语气婉转了许多,“嘉嘉,你莫要生气啊。”
郭嘉正想要摸上他的脑袋,不知怎的,笑容一时有些僵住,连同那只悬在半空的手。
“大公子不必为了嘉,同他们生分了。”
“生什么分呀。”刘禅抓着他的手,自个儿把脑袋凑了上去,蹭了几蹭:“入蛮以来,禅儿知他魏文长的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觉得几次擒下孟获,都是让子龙占了功劳,他虽然嘴上没说,那心底的怨怼并不少。所以这一次,我索性让他彻底死心一把。”
少顷,郭嘉道:“阿斗当真是长大了啊。”
刘禅眉眼弯起,咧着嘴,笑得得意。
日高正午,魏延不顾刘禅之令,擅自领了本部,推筏入江。
魏延立在筏上,顺水而往,隐约可见泸水尽头,孤然耸立的三江城。
“呵,泸水有毒,岂不笑话。”魏延讥笑一声,高吼着加快撑篙的速度。
“将军,后面的大军并未跟上。”副将慌张禀报。
“怎么回事?”
副将支吾着:“好像是被赵将军给拦下了。”
魏延大怒:“我的兵,与他何干!”
偏在这时,副将突然身子一晃,一下翻进了水中,再浮起时,口鼻出血,竟是猝然死了。
“将军,这……这是……”
身边人人惊诧,筏子上的兵士居然一个一个地跌入江中。
“砰!”
魏延也是眼前一花,忙将大刀拄在筏上,死命拽紧了。
视线渐渐模糊,模糊了远处的三江城,明明就该在眼前了啊……
☆、第77章 欲擒故纵逐一破
众将陪着刘禅站在岸边,看着被抬到跟前的魏延,很是狼狈,面上淌着鲜血,只一双眼睛模模糊糊地睁着,看见刘禅,想要说话,结果却先是喷出了一口血来。
刘禅对周围道:“子龙已寻来了土人,其曰,这泸水聚毒,炎日之下,正是毒气正甚之时,此时渡水,无异于自寻死路。”瞥向魏延,“魏将军,你的杖责,我先替你记下了。”
魏延目含羞愤,嚅动着嘴唇,末了,咬出了血,昏厥过去。
“王平听令。”刘禅厉声唤道。
王平跨前一步:“末将在。”
夜静水冷,似乎将白日里的毒气都一同沉到了水底。
王平整军,把扎好的木筏一条一条地,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江中。水面宁静,远去的筏子一点点消失在漆暗的水面上。
天未明,三江城一片平和。
乍然,一声惊鼓,敲醒了沉睡中的三江城。
蜀军攻城!
孟获仓皇应战,睡眼惺忪时,望见蜀军竟然已经攻到了城下,那些抛飞入城的落石,砸得守城众军哀嚎遍地。
孟获见之,恨然骂了一口,提着大刀,便要出城。
“王,咱们不是说好只守不攻的么?你为何要开城门。”祝融匆匆赶来,将他拦下,“城中守军本来已是不多,若要出城再战,怕到时候,连守城的人都不够了。”
“夫人!”孟获瞟见城外一将,正一箭一箭,射上城头。一箭取一命,例无虚发。孟获恼羞成怒,“夫人!这般打下去,岂不是让蜀军笑话我城中无人!不行,我要出战!”
“王!”祝融刀背一转,敲上孟获的后颈,祝融无奈道,“王,只需挨过今日,我兄长已去请银冶洞二十一洞的洞主杨锋了,只要他能赶来,我军定能胜此一战的。”
祝融令人将孟获带下城头,自己则亲身督战,将那些冲杀上来的先部一一斩落。然而,大军的冲杀越发凶猛,弥漫战场的喊杀,像是要刺破她的耳膜。
城楼上每一寸的青石砖,都浸染了曲曲折折的血线。
“轰隆隆。”
祝融骤然听见城楼下一声巨响。再瞧去,一纵队伍已经杀出城门,直奔那个蜀将而去。
“大王。”祝融惊呼,忙扑上城墙,嘶声喊道,“大王,快回城啊!”
孟获被祝融一刀砸在后颈,可他皮肉糙得很,刚一下城楼,就已经醒了过来,少了祝融,谁还敢去拦他。
大刀甩开,孟获一身兽皮甲胄,身先士卒地第一个杀入乱军中。
双臂抡起刀光,砍瓜切菜地在阵中往来,胸腹间溢出一口恶气,竟是喊道。
“赵子龙在何处!可敢与某正大光明地战上一场!”
王平瞧见他越冲越近,杀得兴起,早已将他的那些随兵抛在老远。王平一扬手,令旗“唰”地高高举起。
合围!
一层层围堵上来的队伍,刺过的长戟。
孟获坐下的战马忽而一记哀鸣,砰然摔在地上,庞大的身躯上,不知被扎透了多少支枪戟。
孟获暴怒,发一声喊,长刀虎虎生风。
但是,一将再勇,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之众。
臂上,腿上,身上,被割裂,被刺破的大小伤口不计其数。一身甲胄,渐成暗红。
“哐!”
孟获一刀插入地,扶着刀柄,摇摇晃晃地扫过又一轮围上他的蜀兵。蓦然,仰天长啸。
“赵子龙!你又设计陷我!”
王平远远瞧见,断喝声:“孟王,今日必当擒你!”
聚拢的大军将孟获愈围愈紧,密密匝匝的枪尖闪动,数之不尽的人潮,根本望不见边际。
孟获颓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举刀横上自己的脖颈。
“休得伤我大王!”
祝融的卷毛赤兔马来得极快,瞬间已奔至在孟获的边,一柄丈八长标牢牢护住孟获,“王,你偏是不愿听我所言。”
“夫人……”孟获惭愧。
祝融将孟获托上马背,拔马冲杀过去,长标见者饮血,一条血路,直直铺开,顿时冲乱了包围者的阵列。
王平令旗又是一转:“哪里走!”
围住两人的阵型急急变过,竟是将她好不容易拨开的逃生之路,又再度堵了起来。
祝融转眼望向他的位置,肩背一抖,背后五口飞刀,尽数握在掌中。
飞刀落下,一刀,洞穿一人,将王平身前的卫兵一一刺落。最后一刀飞落,不偏不倚地正中王平的左肩,王平翻身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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