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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正文 第50节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第50节

    “嗯,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打。”

    赵云的回答简直让郭嘉哭笑不得。

    那刻,他从山上滑落,幸而赵云及时赶到,一枪//刺死了那头斑斓猛虎,又飞身扑过,把他护在怀里,一路滚下,郭嘉身上仅有几处细小的擦伤。

    倒是赵云,磕伤不少,眼角处,还擦出了一到长长的血痕。

    天亮时,赵云硬是要背着他寻路,说是这山石硌脚。夜里就宿在林间,捡个避风的地儿,对付一晚。

    两人在莽莽丛林里走了几日,仍旧没有找到出山的路。

    赵云添了几根枯枝,火头一时窜高了些。

    “不知大军如今怎样了。”

    郭嘉道:“至多退往三江罢了。”

    赵云挪到他身边,坐直了身子,借了肩膀给他:“却是你这几日的药又耽搁下了。”

    “唔,难得有机会耽搁,天天喝,都快苦死了。”

    林间寂静,火堆燃在跟前,偶有夜风过。赵云将盖在他身上的外衣,拢紧了些。忽然觉得,此一世,能得如此安宁,便是最好。

    晨雾慢慢萦绕,依稀有人影靠近。

    “什么人!”赵云一把将郭嘉护在身后,银枪撩起已燃成灰烬的火堆,抛向那一堆的人影。

    蛮兵!

    却是木鹿王帐下的蛮兵,身着藤甲,长戟提在手上。

    赵云低声叮嘱了句“小心”,眨眼已经冲了过去。

    长//枪如电光闪过,没有片刻犹豫,每一出手,都是奔着敌人的双目而去。犹如他那日刺杀木鹿王一般。

    双目被一招毁去,那些个蛮兵哪还敢再战,捂着眼,想要退逃而去。不料,幸存的蛮兵中忽有一人,竟然一个个揭开自己人的头盔,一刀抹过脖颈。

    须臾,十几人的队伍都被他一一杀尽,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堆的尸体中。

    赵云看傻了眼,就连郭嘉也是莫名万分。

    “咚!”

    那个蛮兵猛然跪了下去,伸手摘掉藤盔,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先生!”

    郭嘉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人,好半晌才开口,声音却是颤抖。

    “徐路?”

    桂阳一战,徐路以为自己应该和他的那些兄弟一样,已经死在了那片埋骨之地。然而,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透,反是被人拉到了乌戈国。

    乌戈国,险山恶水,他几次想要逃回中原,怎奈何,都被人给抓了回去。

    徐路在乌戈国的这些时日,天天晒在日头下,又是黑上了不少,五大三粗的莽汉,如今却抱着郭嘉哭得稀里哗啦的。

    “先生……我以为我死了,都不能回到中原,都不能再见到你了……”

    郭嘉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打趣说:“徐路,你不会想要哭到天黑吧,我快没劲了,扛不住你了。”

    “啊。”徐路赶忙放开郭嘉,抹着眼泪道,“先生,你和赵哥怎么到乌戈国来了?”

    “乌戈国?”

    赵云说起自己和郭嘉二人从山崖上跌落,在这森林里转了数日,都没能找到出林的路,想不到竟是走入了乌戈国的地界。

    徐路听得认真,解释道,从这里如果走山路,确是会和二人之前一样,迷在丛林里,所以他们蛮兵通常走水路进出此山。

    “水路?”

    徐路从蛮兵身上扒下了两件藤甲,交给二人。遂又带着他们绕了大半天,这才绕到一溪水边上,郭嘉瞧了眼赵云,赵云无奈摊了摊手:“云确实未曾找到。”

    徐路憨笑着说:“先生,幸好赵哥没有找到这水。”

    赵云:“怎么说?”

    “这溪水,乌戈国的人都叫作桃花水,两岸桃树鳞次,每逢春末时分,便有桃花落于水中。这水若是旁人饮之,即死。反之,唯乌戈国的人喝了之后,更添精神。”

    郭嘉站在水边,溪水清澈,几能望见游弋溪底的鱼群,看不出有何不同。

    “这般神奇?”郭嘉道,“那你呢?可有见乌戈国人尝过?”

    “并没有见过,其实我也只偶尔跟着他们来过一两次,都随身带了水囊,所以也就没人去喝这水了。”徐路说着,解下身上的藤甲,放入水中,“先生,赵哥,过了这河,便是能到盘蛇谷了。”

    藤甲浮在水面,水亦难侵。徐路坐在上面,招呼二人道:“咱们走吧。”

    三人上了岸,此地景致已全然不同彼岸,不过一水之隔,可若无人领路,恐怕终究是要困在那座迷障丛林里了。

    徐路自告奋勇地要先去猎食,让二人在岸边休憩,赵云想要一同前去,被徐路笑着按下说:“赵哥,你陪着先生就好。”

    郭嘉坐在岸边,手里一直翻转着那一件藤甲。徐路说,这些藤蔓被乌戈国人采下之后,浸在油中半年,而后取出晒干,如此反复十余遍,方可铸成铠甲。

    刀箭不入,遇水难沉。

    郭嘉听见赵云的脚步走近:“子龙,可有火折子?”

    “没沾水,还可用。”赵云递给他道。

    赵云见他一手捏着火折,一手拿着藤甲,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了?”

    “藤甲不破,我军难胜。”

    说着,将火折燃上藤甲,刹那,火光窜起,吓得赵云一把推落他手中的藤甲。

    一件好端端的藤甲顷刻烧成了焦炭。

    赵云有些目瞪口呆:“奉孝,这是……”

    “浸在油中多年,经水不湿,遇火还不焚么?”郭嘉轻笑一声。

    盘蛇谷。

    形如长蛇,山壁陡峭,寸草不生。

    徐路边走边道:“先生,赵哥,出了这盘蛇谷,应当就是三江城的大路了,乌戈国的人唤那一片做塔郎甸。”

    郭嘉却是越走越慢,神色亦越加凝重。两般念头,兀自在脑中盘旋。

    一念起,这盘蛇谷却是天赐之地,可尽灭乌戈藤甲。

    一念落,便如当年之于刘虞……杀孽太重,太重……

    “奉孝在想什么?”赵云停下了脚步。

    郭嘉走快两步,勉强挤了个笑容:“无事,是你俩走得太快了些。”

    回到三江城中,方才知晓,魏延已经连弃了七寨,大输了十五阵。刘禅大发雷霆,令其将之前欠下的杖责一并领了。

    这时,忽然听人来报,郭嘉回来了。立刻把魏延扔在了边上,那些杖责也是全然忘记了。

    没想到,郭嘉却夸赞魏延这十余阵输得好,说得魏延一张老脸通红,只能在一旁,尴尬地扯着嘴角。

    冷月,勾起夜间的凉意。

    院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身上的环佩叮当,敲醒了夜半的幽静。

    “想不到夫人竟然没有随孟王走么?”

    院子里,郭嘉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一壶茶搁在石桌上,早就已经凉透了。

    “我也想不到先生的命居然这么大,堕崖都死不了。”祝融就着一杯冷茶,喝了口。

    “呵呵,夫人这么晚来,不会是来同嘉斗嘴的吧。”

    祝融哼笑:“先生既已摆下了茶水,不就是为了等我么?”

    郭嘉“哦”了声:“那倒未必,这茶早凉了,嘉也打算回屋就寝了。”

    “哼。”祝融看他笑意乾乾,越看越是生厌,可偏偏又不得厌,怅然道,“我要先生保证,不能责罚大王。”

    郭嘉抱着臂,欣然道:“吾主本就没有想要责罚孟王。”

    祝融:“还有,刘主有生之年不得再举兵南侵。”

    郭嘉:“只要孟王有生之年,南境不反。”

    “好。”祝融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郭嘉同她击掌:“夫人当初说此战无你,会败。那如今,望夫人能大胜归来。”

    “当然。我自有计破那兽阵。”

    战鼓,声声震天。

    蜀军大进,魏延引兵,直指蛮兵大营。

    “咚!咚!”

    如雷点砸下,数万大军,在寨门前,齐齐列阵。

    魏延大刀一扬,上前叫阵。

    寨门猛然被拉开,为首一人仍骑白象,身披藤甲,手中蒂铃转动,却不再是木鹿王。

    “兀突骨。”阵前的祝融,倒抽了口冷气。

    魏延问:“谁?”

    “乌戈国国主,兀突骨。”

    魏延又问:“可是能胜?”

    祝融一咬牙,望见紧随其后的孟获,发狠道:“能胜!”

    “好!不过一群畜生,今日就将你们赶回老巢!”

    白象冲前,一阵铃声绵延着整个战场。

    乍然,寨中响起梦魇一般的虎啸狼嚎。

    乱尘扬起,千兽在狂风下,涌出大寨,朝蜀军冲杀过来。

    “不许退!”

    魏延一刀劈断一条蟒蛇,旋即将断蛇丢入兽阵之中,惹来群兽撕咬。

    “不退?”兀突骨立于象背之上,“不退,那就死吧。”

    “铃!铃!铃!”

    急转的蒂铃,疯狂的狮虎狼豹,研压出满地的鲜血狼藉。

    “轰!”

    猛然,一声炮响。

    蜀军纷纷退开,拥出二十余辆巨车,每一辆车上,皆有一青面獠牙的假兽,眼若铜铃,口若血盆,张牙舞爪般冲上阵前。

    而那些真兽见此巨兽,通通在瞬间止住了奔跑。

    “砰!”

    一排凶恶的巨兽,突然从巨口中喷出灼人的火焰,鼻中冒出滚滚浓烟,被蜀军推动着,朝群兽奔袭而去。

    顿时,吓得那些猛兽四散奔逃,转身冲散蛮兵无数。胆小者,更是屎尿齐流,惹来一片腥臭。

    无论兀突骨再如何驱使,被赫然惊吓的猛兽再是不听号令,没命似地往山林逃去。

    那头白象亦被连番撞得晕头转向,身躯一抖,竟是把兀突骨抖了下来,挂在象鼻上,一晃一晃。

    “受死吧!”

    刀芒瞬息而过,魏延甩开大刀,竟是直接砍向象鼻!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节,然而单身狗还在码字~~~~(gt_lt)~~~~

    【七夕小剧场】

    徐路一路狂奔进屋,嚎啕大哭:先生~~/(ㄒoㄒ)/~~

    先生:怎么了?

    徐路:今天外面街上都是双双对对的,虐死我这只单身狗惹tt

    先生(⊙o⊙):摸头~~

    徐路蹭,然而还没蹭到,被人一把拎走。

    先生:徐路,对不住,又增加你心理阴影面积了(__)

    将军直接把人抱走: 嗯,回来了,也一样虐。

    徐路(╯‵□′)╯︵┻━┻:这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啊喂!

    某作:+1+1+1π__π

    ☆、第80章 年少成王凌云志

    盘蛇谷口,突然滚落无数横木,还有乱石,将前后道路尽皆封死。

    逃亡到此的群兽和藤甲兵,发了狂,狠命地想要冲破横木巨石的阻拦。因着他们相信,只要过了这盘蛇谷,就能抵达桃花水。

    然而……天上偏偏在这时下起了雨,黑色的墨迹,胡乱地打在人的身上。

    “是黑油!”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却在一瞬间点燃了整条盘蛇谷。

    箭头着火,轰然射在满地的黑油柜车上,顿时,火舌肆虐,窜向周围近在咫尺的藤甲兵。

    谷口//交叠的滚木,滚木上涂满了一层一层的火油,率先着了起来,那些抢近谷口的兵士,瞬间被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藤甲遇火,顷刻就已遍及全身。

    浴火之人在焦土上翻滚,在火海中拼命挣扎。有蜷曲着,有僵直着,唯一相同的,就是数万藤甲兵,一场火,被烧成了黑炭,整个盘蛇谷,焦臭难闻。

    撕心裂肺的哀嚎,溢满谷间,令到站在山顶的蜀兵都不忍目睹,纷纷避过头去,可那些狰狞的面容,却一张张地压上他们的眼帘。

    仿佛那些从火中生出的怨愤,如这“盘蛇”一般,生生缠住了他们。

    郭嘉在山顶,望着谷中茫茫火光缭绕。那日经过此地,他便已想到了火烧藤甲的计谋,而他没能想到的是,当这场火真的烧起来的时候,会是这般惨烈,惨烈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然而,这个计谋的主使者,却是他,郭奉孝。

    刺目的烈火,闪燃的白光,将眼前的视线都灼成了一片,耳中只剩下的爆裂声,掩盖了所有的哭号。

    郭嘉蓦然抓上赵云的手臂,喉间霎时涌出一抹腥甜。

    昏厥前,他好像听见赵云着急的喊声,而他自己却已陷入了一片黑暗。

    盘蛇谷的大火被扑灭,那些负责清扫战场的士兵说,盘蛇谷下了整整一月的大雨,可是,空气中,恍似依然弥散着焦臭的余味。

    兀突骨死了,在孟获看来,他能被魏延一枪//刺死,真的比被烧死在盘蛇谷要幸运许多。

    孟获对刘禅允诺:“刘主对某多番忍让,擒而不杀,反倒一次又一次地放了某,某虽然是化外之人,但亦知礼仪。某今日在此立誓,由三江作证,南人永不再反!”

    南境,深冬。

    刘禅下令,班师回成都。

    盘蛇谷一战后,郭嘉一直是醒醒睡睡,军医束手无策,孟获找来了当地的土医,也是瞧不出个所以。

    赵云循着旧路去找华佗,却被孟节告知,华佗应该已经离开了南蛮,返回中原去了。

    于是,赵云恨不得快马赶回中原。

    好在大军过了永昌,进入了蜀中地界后,郭嘉看起来好了许多,人也不是浑浑噩噩的样子了。

    他这病起起伏伏,旁人自然不知,而他自己却是猜到了一二。

    那些蛮兵的魂魄,随他走了一路,一路从盘蛇谷,回到了三江,再经过永德,入永昌城。时时刻刻都不曾退却。直到,他走出蛮地的那一刻,那些魂全都留在了原地,留在了南蛮的境地。

    赵云见他近日胃口不错,便让火头军多煮了些清淡的饭菜。

    “大概后日便可到成都了。”赵云坐在桌边,看着他细嚼慢咽地吃饭,“奉孝,这几日可还有不适?”

    郭嘉摇摇头,微笑着说:“他们都回去了,嘉无事了。”

    “什么他们?”

    郭嘉搁下箸子,对上赵云的视线,答道:“藤甲兵。”

    赵云皱了皱眉,握上他的手,低声念了一句“胡说八道”。而后,又碎碎说道,“若他们真要报复,就让他们来找云便成,莫要再寻上你了。”

    “他们……不会再来了……”

    郭嘉扣进他的指缝,然后,掌心贴紧他的掌心,赵云的掌心从始至终,都是那般温暖。

    郭嘉慢慢把头靠上赵云的肩膀,闭着眼,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疲惫。

    “子龙,嘉累了。”

    赵云揽上他的腰间:“我知道。”

    “?”郭嘉抬眸看他,却见赵云碰了碰他的额头,柔声道:“我知道。”

    “奉孝,我已同主公说过,你我征战这么多年,如今天下势力渐趋明朗,我等既不图高官,又不图厚禄,若此时离开,也未尝不可了。何况,华大夫说过,你不能再这般煎熬心神了。”

    从离开真定的那日起,只要郭嘉不提,赵云也不言离开,虽然刘禅同郭嘉说过,赵云生了这个念头,但全然不同今日,他亲口所言。

    郭嘉听得不知所措,直到被赵云抱了起来,才低呼一声,缓过神过来。

    “子龙……”

    赵云说:“奉孝,等回了成都,你就把这摊子还给孔明吧,你说得对,他在成都惬意了这么久,也该当动动筋骨,费费脑子了。”

    “好。”郭嘉笑着搂紧了他的脖颈。

    这一日,成都城银装素裹,满城旋落下片片雪花。

    诸葛亮早早的得了消息,已经率领群臣众将在城外恭候多时。

    天地一线处,已可远远望见,扬尘中,大军缓缓行近。

    王旗下,刘禅从马上一跃而下,诸葛亮引众臣跪地:“恭迎主公凯旋。”

    刘禅上前虚扶了一把:“辛苦军师了。”短短数月南征,是将他一身的轩昂气宇,又磨砺出了几分。

    诸葛亮这厢安顿好了刘禅,转身便来赵府见郭嘉,结果却被徐路挡在了门外,嚷嚷着:“先生刚刚回来,要歇息。”

    诸葛亮上上下下打量着徐路,忽然,羽扇朝他头上一拍:“死里逃生回来,还不快滚去营里报道。”

    哪知徐路嘿嘿笑了两声:“诸葛先生,反正你就当我已经战死了呗。我同先生说过了,这兵我也当过了,这命我也送过了,好不容易又被先生救了回来,这一回,我说甚也不走了。先生到哪里,我都要跟着先生。”

    “哦?”

    徐路不过只言片语,可诸葛亮的心思却转得太快。

    “奉孝要走?”

    徐路茫然:“啊?”

    诸葛亮推开他道:“啊什么,问你也不知道。让让,我去找奉孝。”

    屋中点了两个火盆,暖得很,郭嘉正自沏着茶,悠悠然说:“孔明既然在赤壁能呼风唤雨,想必也能信魂鬼一说吧。”

    “……”诸葛亮摇着的羽扇立时一僵,“呃,奉孝又在取笑我了。”

    茶叶慢慢在水中沉下,郭嘉摇着头道:“不。因为嘉在南蛮,确是遇上了。”

    “遇上什么了?”

    郭嘉浑不在意:“那些孤魂吧。”

    “乓!”

    诸葛亮猛然起身,一下打碎了那只白瓷茶盏。

    “那现在呢?可仍有缠着你?亮略懂一些驱魂之术,水镜教的,也不知真假,姑且可以一试。”

    郭嘉示意他坐下,又取了新杯:“走了,或者说,他们不曾跟来。”

    诸葛亮晃着扇子,替郭嘉扇了几下,叹气道:“早知孟获这般难擒,还是当亮去的。”

    郭嘉斜了他一眼:“嘉以为你会和大公子一起来的。”

    诸葛亮有些为难道:“谁想先主走得早,而这成都又不能缺了人。”说着,挑了挑唇角,露出一口牙:“不过若亮此行,大概比奉孝所需的时日更久些吧,所以,还是奉孝去的好。”

    “看来孔明在成都确实很悠闲哪。”郭嘉懒懒地嘬了口茶,“而嘉在南蛮,还不小心中了毒。”

    “嗯,亮听说了,现在可是好些了?”

    郭嘉:“毒算是解了,只是近来嗜睡得很。”

    诸葛亮:“嗯。”

    郭嘉:“所以这汉中一役……”

    诸葛亮:“嗯?”

    郭嘉:“就有劳孔明啦。”

    诸葛亮一口茶喊含在嘴里,差点喷了出来,强行忍住,却被呛得拼命咳嗽。

    “奉孝,你真的决定要走了?”

    “走?或许吧。”郭嘉皱眉问道,“又是何人同你漏的口风?”

    “徐路那个臭小子啊!”

    入了冬的成都,街上往来的人也少了许多。薄薄的积雪覆在路上,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赵云打着伞:“雪下得这么大,你想吃什么,我出来买就成了,何必要亲自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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