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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强取豪夺之心尖痣 作者:南枝

    正文 第65节

    强取豪夺之心尖痣 作者:南枝

    第65节

    她心想这是谁做的,齐丽丽吗,齐丽丽现在在哪里?她说她要离开静一静,是因为出了这事吗。

    他转身就又往楼上跑去,苏葳在后面叫他,“姐!你跑这么快小心摔了。”

    苏蕤大声道,“我没事。”

    苏蕤进了书房,先给齐丽丽打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再给范晓竹打电话,范晓竹还在医院里,苏蕤问,“范阿姨,丽丽去找过你吗?”

    范晓竹说,“昨天见到她,今天我在医院这边交钱看病人,没有见到她了。是有什么事吗?”

    苏蕤说,“没什么事。我就只是问问。”

    范晓竹狐疑着将电话挂了。

    苏蕤又给谢林云去了电话,谢林云要处理公司事务,还有那单位行贿罪,是以一直没有回家来。

    苏蕤不知道给他的电话,是否会被监听,之前看到储存卡里的东西,苏蕤给谢林云打电话,也没有说得太具体,只是问谢林云什么时候回来,谢林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焦急,但也说现在走不开,让他好好休息,再等等。

    现在又打电话前去催促,谢林云很快接了,却说,“苏蕤,我这边还在忙。”

    苏蕤只好道,“我在网上看到了蒋洲泽的事,你那边上网也看看吧。不忙了,能赶紧回来吗?”

    谢林云顿了一下,应了,两人很快就挂了电话。

    苏蕤又把那个储存卡里的东西点开检查着看了一遍,然后做了备份,就关掉了。

    她坐在书房里发呆,心想齐丽丽是什么意思,利用自己和谢林云去帮她讨回公道?还是要用这里面的东西把邢隶明和蒋洲泽绑在一起?

    苏蕤觉得谢林云这次遇到麻烦,说不定就与这件事有关,自己的冲动造成了谢林云的危机。

    世上太多事情,都需要忍,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忍呢,而是向谢林云求助。

    谢林云定然觉得无论如何得帮自己,所以才遇到了现在的事。

    事已至此,苏蕤只能等谢林云回来看后续事情要怎么办。

    谢林云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林嫂和苏葳都不知道外事,所以毫无压力,睡得早。

    只苏蕤一人还坐在客厅里,就着一盏落地灯等他。

    谢林云是被陈简送回来的,他进屋就看到苏蕤坐在客厅沙发里,于是对他笑了一下,道,“你在等我吗?”

    苏蕤看得出他笑容里的疲惫,已经走过去接住他脱掉的大衣,又对陈简颔首问好,然后和谢林云说道,“饿吗,要吃夜宵吗?”

    谢林云道,“不必了,吃过了,不过要是来一杯水就好了。”

    苏蕤应了,就去倒水,谢林云则已经往楼上走了,又回头对陈简说了一句,“明天早点来接我。”

    陈简应了之后,又和苏蕤说了一声,这才转身出门了。

    苏蕤为谢林云准备了蜂蜜水,在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喝水时,他就拿了毛巾为他擦头发。

    谢林云估计一直没睡,所以有些憔悴,不过眼睛里却带着光芒。

    他侧头亲了一下苏蕤的面颊,放下水杯后,又把苏蕤抱住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很是深情地感叹了一声,“抱着自己老婆真好。”

    苏蕤愣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累了吧,累了就睡吧。”

    谢林云却抬头看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你打电话让我回来,应该是有事吧,什么事?”

    苏蕤犹豫了一下,才说,“齐丽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离开之前,留了一张两百万的卡给我,让我转交给范阿姨,然后给了我一个存储卡,里面有些东西。”

    谢林云似乎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苏蕤倒有些不自在了,但还是说道,“她和蒋洲泽在一起的视频。”

    谢林云“哦”了一声,又说,“就这个吗?”

    苏蕤道,“嗯。网上的照片里,没有她的脸,这里面有她的脸出现。她是邢隶明的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视频足以让人把邢隶明和蒋洲泽联系在一起。只是她自己跑掉了,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商人和一个官员公用情妇,这个够劲爆吧。

    谢林云在苏蕤的颈子上亲了一口,苏蕤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精神放松,说,“蒋洲泽已经被秘密调查了,过几天就会出结果。”

    苏蕤说,“你这次遇到麻烦,是因为我让你帮忙查齐丽丽的事而引起的吗?”

    苏蕤想明白这件事,是在下午看了齐丽丽给他的东西后,不过他的脑袋装不了太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一向是遇到问题,想办法解决,实在不会去想,有人会故意给他设一个圈套让他去跳。

    既然不会去想,自然就那么轻易地被套住了。

    苏蕤的语气非常内疚,谢林云道,“不算是。你别把这件事往心里去,这与你和齐丽丽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因为这件事,也会是因为其他事。再说,这件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看我将计就计让邢隶明栽了个大跟头。”

    苏蕤道,“那你这次被查,具体是因为什么?”

    谢林云道,“之前南都中心的建设,有两亿多的贷款,是承认给股份利润给银行,这里出了些问题。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苏蕤看谢林云不愿意多说,就只好不再问了,犹豫了片刻,又说起齐丽丽的事来,“那齐丽丽留给我的存储卡,要吗?”

    谢林云抬起头来亲苏蕤,含笑道,“要,怎么不要。让邢隶明也手忙脚乱一阵吧,他的把柄也在我手上了。他真是够可恶的,你的生日,我都没能陪你。”

    “每年都要过生日,这算什么。你没事就好。”苏蕤被他亲得越来越不好意思,只得躲了躲,又问,“邢隶明到底要从蒋洲泽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怎么这么把齐丽丽送给他。我看邢隶明之后挺难受的,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齐丽丽也是,不愿意做的事情,抽身离开不就行了,她偏要去做。要是让阿姨知道了,不定要气死。”

    谢林云道,“说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去关注邢隶明。手里现在的事,够我忙到五年之后了。”

    说着,又抬起头看苏蕤,“你大概要陪着我吃苦头了,我以后就会没有很多闲暇了。”

    苏蕤道,“这算吃苦头吗。对我来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苏蕤目光温润,谢林云看了他一会儿,一把抱紧他,含糊地道,“宝贝,我们结婚吧。”

    没有鲜花,没有证人,没有戒指,只有谢林云一句话。

    苏蕤道,“嗯,好。”

    谢林云抬头紧盯着他,“刚才是答应了吧。”

    苏蕤点头,“是呀。我们结婚吧,谢林云。”

    谢林云本来还有些倦倦的,突然之间,眼睛就大放光彩,笑得露了牙齿,说,“我还没把戒指准备好,你等等我……”他一直都想把求婚的话说出口,但总怕苏蕤又拒绝,没想到刚才一时迷糊,居然就脱口而出了,说得太急,现在倒有些窘迫起来了,毕竟哪有这样求婚的,太丢脸了,而苏蕤居然还这么大方地答应了,他又欢喜不已,别的一时都没法在乎了。

    苏蕤也笑了起来,是眉开眼笑,又带着些羞涩,他从自己头上扯下了几根头发,痛得一皱眉,又从谢林云的头上扯头发,谢林云被他扯得赶紧捂头皮,再看苏蕤,苏蕤把两人的头发绕在一起,然后在谢林云的左手无名指上绑好,又把剩下的头发递给谢林云,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给了他。

    谢林云笑得眼睛弯弯,按照苏蕤刚才做的,也把头发绑在了苏蕤的手指上。

    苏蕤捧着谢林云的手亲了亲,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林云,说,“今天几号?”

    谢林云道,“十二月二十六。”

    苏蕤看了看谢林云的手表,“不,已经二十七号了。以后的今天,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谢林云抱着苏蕤笑得停不下来,说,“最隆重也最简单的婚礼了。”

    笑完了,又感动得说不出话,抱着苏蕤不放。

    苏蕤在他的耳朵上亲了好几下,说,“谢林云,睡觉吧,你该好好休息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扶额,又要上大篇幅作者有话说了。

    先说苏葳之后依然和襄海接触而“神经病”这件事。

    我一点也不觉得苏葳的行为难以理解,反而觉得是个正常人都会像他那么做。

    我们先来带入一下苏葳。

    假如,你没了父母,远离家乡,一无所有,姐姐有自己的事,很少和你有交流,但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每天陪着你,请你吃好的,听你诉苦,陪你玩,然后你知道他因为受过伤害而神经质,有一次,他因为觉得你姐姐给人当情妇很厌恶她而狠狠诋毁她,并且做出了伤害她名誉的事情,但是你姐姐在你面前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你气愤不已,和你朋友打架了,他不小心把你推下了台阶,你受伤住院了,他每天都到医院里看你,非常懊恼,付了所有医药费,并且给了20万精神赔偿,希望以后继续和你一起玩。

    这时候,你姐姐在甜蜜蜜谈恋爱不理你,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她让你不要和你这个唯一的朋友接触了,你要怎么办。

    我带入了一下我最好的朋友,他突然神经质地做了这些事,我真的没有办法报复他,或者做伤害他的事。

    在这个时候,不仅是担心朋友因为神经质会出问题,而且会因为他成了除姐姐外的最后的精神寄托,而没有办法远离。

    无论从人的自私性还是其他的,我觉得这个人物都没有办法选择抛弃这个朋友。

    这种做法,对姐姐不公平,是吗。

    是的,当然不公平了。

    但是姐姐现在过得好好的,我却要面临孤零零一个人的境地,而且好朋友还神经有问题值得担忧,我要怎么选择。

    大家想苏葳的事,不要想襄海的恶,因为他在苏葳面前没有外人看得清楚的那种恶,大家在这里带入自己最好的朋友,我觉得就变得十分好理解。

    再说苏蕤的问题。

    苏蕤没了父母,没了父母是什么概念,大家能想一下自己没了父母吗,我是只要一想,就觉得人生完全没指望了,要是我父母死了,我都不知道这天下,我能往哪里去。苏蕤要比我好,还能坚持住,但是他会不渴望父母吗,再说,范晓竹对他那么好。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贵。不只是范晓竹需要他,是他也需要范晓竹,需要别的亲情。

    很多人说不知道苏蕤怎么一下子就和齐家好起来了,这一切明明写得那么清楚,从苏爸爸过世,范妈妈去为他照顾家里事情,他睡了一天多,就已经表明了这一点,他已经开始依赖范晓竹了。

    而为什么要管齐丽丽的事,齐丽丽是他的妹妹,从苏葳住院那里,已经讲了他把她当亲人了。

    亲人是什么概念,就是被他说了多少狠话和伤心的话,都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这是圣母吗,那圣母未免太多。爸爸妈妈都是,从小被儿女怄得吐血的时候不要太多,但谁扔下孩子不管了吗。

    我被我弟气得想吐血的时候太多了,从小到大无数次,但是要是他遇到什么事,我一个单薄的人,龙潭虎穴让我去闯,我也只能去,谁让他是我弟呢,没办法,血脉亲情就是上辈子欠他,这辈子全在还债。

    他曾经去河里游泳,我和我妈三伏天大太阳被晒中暑到处找,找到傍晚,别人说下游发现尸体,以为人淹死了,在家人处于绝望的时候,他已经高高兴兴地和小伙伴们一起回了家,完全不知道家人的担心和找了一下午,一家人恨不得把他揍死,他却嘴硬说自己游泳技术好,不会被淹死,而且他下一次还继续下河去游泳,这种死循环到他上高中,让家里人每年夏天都处在提心吊胆之中,这种事能想象吗。担心一个一直可能死在他的不听劝阻之中的人。

    而那种兄弟掉水里,有人不会游泳跳下水去救,最后都被淹死的,处在长江边的我们,每年都在看到报道。亲人濒死那种状态,真是明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也只能那么去做去救,骂这人不聪明的,是没到那一地步。

    苏蕤对齐家的事,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要怎么怎么样,只是心都要掏出去地想把人敲醒,不然他从头到尾,都在对哪些人声嘶力竭地劝阻呢,除了苏葳就是齐丽丽。而很多人说他犯贱才去说齐丽丽,对亲人,那真是没办法,不然谁喜欢喋喋不休变成祥林嫂。事情没有变坏,倒还好说,要是齐丽丽真死了,苏蕤想,要是我那时候好好说她了,她说不定就不会死,苏蕤哪次不是怀着这种心情在对齐丽丽一遍遍地说同样的话呢。而我们又从爸爸妈妈嘴里听到过多少次各种各样的过来人的唠叨,我劝我弟用心学习不下几十次,其实我每次都不想说,觉得很烦,浪费时间口舌,让自己性情变差,但还是得说,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非常犯贱,但能有什么办法。

    苏蕤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又不是我设定出来的一个程序,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他的一切行为都由本心而起,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想看我的解释的,我的解释就在上面。

    认可的自然会认可,不认可的,我也就没办法了。

    说我写得烂或者脑残,也由你们了。

    还有就是苏蕤在前一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谢林云出事和齐丽丽的事情有关,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来内疚自己害了谢林云。

    所以只有担心了,内疚什么的,至少要等他反应过来吧。

    本文是我写的故事,我是按照我所理解的合理性来写,我不可能让我的文章脱离我的认知范畴,你们看的,也是我写的故事。

    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了,我只能尽我所能写我觉得合理的故事。

    将自己和家里的私事拿到作者有话说里来解释,我真觉得自己也算掏心掏肺了,这种心情不比苏蕤好多少,这段文字,写了两个多小时,又想了很久,很多次都想删掉,最后还是放了上来,所以,就这样了吧。

    ☆、123第四十三章

    谢林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他虽然疲惫,却精神亢奋,难以入睡,但此时被苏蕤搂着,苏蕤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头皮,温柔,安宁……

    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入睡了。

    几日后。

    谢林云和苏蕤从民政局出来,陈简和苏葳作为见证人,也跟着出来了。

    s市这几天都比较冷,民政局外面的大树在寒风中摇摆着枝叶,今天日子太好,排队领证的人不少,此时还有不少对情侣在排着队瑟瑟发抖,有亲密地说着话的,也有各自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理睬对方的,还有人跑去买了早餐,把热乎乎的包子喂到对方嘴里的……

    苏蕤穿了一件羽绒服,拿着手套往手上戴,谢林云在他旁边,还拿着那两张结婚证认真研究着。

    谢林云说,“看看这上面的照片,我们俩还真有夫妻相呢。”

    苏蕤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笑起来,分明不像好不好,嘴里说,“好了,给我收起来吧。”

    把结婚证抢过去放进了包里。

    谢林云伸出胳膊来,就搂住了他的肩膀,道,“一大早过来排队,还没有吃早餐,回家去吃早餐,还是找个店吃早茶?”

    苏蕤回头看了看苏葳和陈简,两人不想当电灯泡,正离他们好几步远,在自己说着话。

    苏蕤说,“你还要忙工作,就去早茶店吃些吧。然后你就去公司,我和苏葳回去。”

    谢林云道,“嗯,好。”

    于是陈简开车,几人去了一家离谢林云公司不远的早茶店,谢林云匆匆吃了些东西就走了,陈简开车送他。

    苏葳和苏蕤留在餐桌边慢慢吃。

    趁着苏葳又点菜的时候,苏蕤就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来,在桌子下面偷偷摸摸看起来。

    苏葳点完单,就说苏蕤,“姐,你要看就看吧,这么偷偷摸摸,像是看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一样。”

    苏蕤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并不计较他的毒舌。

    苏葳看他一副幸福的傻样子,就说,“怎么突然就跑来扯证了,也没看谢林云向你求婚,你们也没办酒席,谢林云好像也没先去做财产公证,你们也没做婚检,这样真的好吗?”

    苏蕤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才想起这些事来一样。

    谢林云最近都在忙,因为两人决定结婚了,理所当然地就决定先扯证了。

    怎么会来扯证呢?

    因为谢林云在前两天对他说了一声,说他找人算了个好日子适合领证,也就是这一天,让苏蕤准备一下什么东西,于是,苏蕤就去准备了,然后,这一天就到了。一大早,谢林云把他叫起来,两人带着亲人和证人就跑来了民政局。

    现在,手里多了两张结婚证。

    苏蕤想了想整件事的发展过程,道,“现在想来,才觉得太仓促了。”

    说完,又笑了,“这样也好,不然想来想去,其实也没什么可想。耽误时间。”

    苏葳看他笑得十分甜蜜,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幸福,以前一直以为谢林云和苏蕤完全在不同阶层,两人定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实在怕苏蕤最后受伤,现在看到两人结婚了,他便也明白了谢林云的真心,他也为苏蕤感到高兴。

    他的姐姐,嫁出去了。

    他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够幸福。

    苏葳搅着碗里的粥,“我还没给你准备嫁妆,都不知道要怎么准备才好。”

    苏蕤倒是一愣,“嫁妆?你不要准备什么了。能够把身体养好,就是最让我放心的事。”

    苏葳道,“没有嫁妆,你在谢家,以后要怎么办。”

    苏蕤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叹了口气,道,“我连谢林云的家人都没见过。只见过他的那个侄女,不过也没给她留下任何一点好印象,我还打了她一巴掌。这么一说,我们这婚的确结得太仓促了,什么准备都没有。我连范阿姨都没告诉,也没去爸爸妈妈的坟上说一声。谢林云那边,也不知道他对他的父母说了没有。要是没说……”苏蕤沉默下来。

    苏葳道,“现在不要去想这些问题了。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以前苏蕤最不喜欢的就是苏葳的“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觉得这样没有预见性和计划性的生活,是非常失败的。

    但他自己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似乎越长越大,人生就越糊涂。

    而且如他,谁会想到,突然之间,就这么结婚了。

    苏蕤又把结婚证举到眼前看了一阵,心想,真的结婚了呀。

    他又想,一切顺其自然吧,以后我填写表格,婚否一栏里,都要写已婚了。

    又想到谢林云,就怔怔地笑起来。

    苏蕤和苏葳回了家,林嫂高兴地迎接了两人,又看了看苏蕤的结婚证。

    苏蕤拉着林嫂在饭厅里坐下,小声问她,“林嫂,谢林云他有把我和他结婚的事同他家里说吗?”

    林嫂摇头,“先生恐怕是没说的。”

    苏蕤干笑了一下,心想果真是这样。

    林嫂又道,“谢老先生知道,恐怕要生气。不过,可以慢慢来。”

    她说着,又拍了拍苏蕤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先生知道要怎么做。”

    苏蕤缓缓点了点头,只好相信谢林云了。

    而林嫂对苏蕤,已经有了佩服之意。

    她跟在谢林云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相当于是内务总管,也见过谢林云的前几任女友,按照林嫂所想,那些女人,有比苏蕤美的,有比他会揣测男人心思的,有比他温柔的,也有比他更会处事的……

    但这些女人都成了谢林云的过去时,而苏蕤偏偏却成功了。

    在谢林云事业繁忙的时候,还能专门抽出时间,两人亲自去办了证,一大早,那么冷,谢林云兴致勃勃地拉着苏蕤下楼,对她笑着说,“我和苏蕤去办结婚证,以后我就是已婚男人了。”

    看到他这样,像个十几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激情满满,脸上全是欢喜和幸福,林嫂就知道,他对苏蕤的心,是多么地诚挚真诚。

    林嫂不得不想苏蕤到底有哪些过人之处,把谢林云迷成这样。

    苏蕤这天晚上收到了一封来自齐丽丽的邮件,大意是她安顿下来了,定下了修行三年的计划。让苏蕤好好替她照顾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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