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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快穿]炮灰逆袭系统 作者:将至

    正文 第12节

    [快穿]炮灰逆袭系统 作者:将至

    第12节

    他并没有嫁给程校尉的心思,但只要他和程校尉或者是忠国公交好的消息传出去,家中的王妃姬妾和嫡子嫡女们再向他出手的时候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就可以慢慢筹划!

    他一个现代人,掌握着数不清的知识财富,在这落后了几千年的古代,难道还怕活不下去吗?

    只要他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以后就算是开个饭店也能财源滚滚来啊!只要他赚够了钱,到时候甚至可以逃出去!只要有钱,哪里不能重新开始?大不了离开京城去山村种田!

    天下这么大,只要脱离了王府的泥沼,他还用担心什么呢?

    越想越是激动,杨玉章按下兴奋的心情,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专注眼神仔细打量面前的程校尉。

    说起来,这程校尉长得并不差,虽然看上去胡子拉碴的,但看轮廓便知他也算得上相貌堂堂,而且……

    杨玉章视线下滑,轻轻扫过程校尉的全身。

    而且他常年待在军营身材魁梧高大,放在现代也是标准的肌肉猛男,再加上他的好家世,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他连肖想的机会都没有呢!

    越看越是满意,杨玉章脸色有些发红,他抬眼悄悄瞟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脚有些发软,你能扶我一下吗?”

    程校尉一愣,他倒没有多少授受不亲的念头,毕竟面前的杨玉章是晋王府的人,而他一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也是晋王之子,他想带着杨玉章一起进京也不过是为了到时候嘲笑一下那人罢了,于是此时倒完全没有意会到杨玉章的意思,哦了一声便伸手将人扶起。

    杨玉章顺势靠进男人的怀中,程校尉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心中暗道明明是一个父亲,那人怎么就只会逞强斗狠和自己打架,半点都不像他的弟弟杨玉章一样呢?

    但是……程校尉皱眉很是不舒服地将杨玉章往外推了推,心道虽然那人半点不像个哥儿,但相处起来却比现在自在多了……

    =

    窗户纸已经被戳破,楚越也没有了掩饰的意思,经常找到机会就钻进叶斯年的马车里,不管怎么被瞪也半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原本他们这种在人前也不掩饰的行为是会招来闲话的,但楚越和杜清欢不一样啊!他们可是众所周知的恩爱情侣,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暗暗调侃羡慕,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笑话,这杜清欢可是早就和将军有了婚约的人,虽然还未结亲,但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说杜小公子冠绝京华的样貌,单是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的痴情话语,和带着伤药千里迢迢看望将军的举动已经让一众粗犷汉子感动得不行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哥儿的柔弱,他们大都不喜欢常年征战在外不甚在意外貌的武夫,于是对楚将军痴心一片的杜清欢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天使!

    他们甚至很是猥琐地希望他们将军能够早日抱得美人归呢!怎么会觉得他们的亲近行为很是不妥?

    叶斯年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看法的,既然已经确认了楚越就是自己的爱人,他当然没有什么避嫌的念头,毕竟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当时都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肉麻的话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两人之间,算起来倒还是楚越更加克制,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叶斯年说的那句成亲之后才可以做的话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总之他一直坚持着要到成亲的那一晚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爱惨了浑身布满情动色泽,凤眸波光潋滟夺人心脾的小爱人,但即便下身硬的几乎要发疯,他也只是粗喘着停下来,轻咬着爱人颈后的凤形印记平复欲望。

    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果实已经艳红,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刻,但是,他却想在最特别的时刻,将美味的爱人吃入口中——成亲的那一晚,才应该是他们水乳交融真正交付彼此的时刻!

    叶斯年喘着气,轻轻摸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爱人手感甚好的肌肉,笑着勾了勾唇。

    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一点,但是爱人的怜惜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熨帖,加上楚越把他伺候得非常爽,每次都能到达巅峰,所以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他自我折磨——你自己不上,怪我咯?

    ☆、第38章 逆袭穿越种田宅斗文(七)

    又是清晨,楚越早早地将琐事扔给跳脚的程校尉便钻进叶斯年的马车里做起了甩手掌柜。

    刚刚起床用过早饭又进了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叶斯年的瞌睡虫又被勾了起来,歪在马车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楚越只觉得越来越爱这对他痴心一片的小爱人,此时见了他红唇微撅凤眸半开半阖的样子只觉心中一痒,情不自禁地欺身过去,垂首吻住那双勾人的粉嫩红唇。

    朦胧的睡意被打断,叶斯年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爽地扯了扯他垂下来的黑发,口中嘟囔道:“又偷懒!”

    “美人在侧,本将军如何能忍得住?”楚越义正言辞地抓住小爱人捣乱的手,拉到面前轻轻咬了一口。

    叶斯年斜睨了他一眼:“还好现在并无战事,否则我岂不成了魅惑将领的祸水?”

    楚越闻言哑然一笑,道:“祸水又如何,不管你什么样,本将军都喜欢!”

    “真的?”叶斯年挑眉。

    爱极了他这副鬼灵精怪矜娇魅惑的样子,楚越笑着将他搂进怀中,道:“那是自然!”

    “如果……如果我不能生孩子呢?”叶斯年抿了抿唇,紧盯着楚越的双眼,忽的开口问道。

    楚越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对上怀中小爱人平静中带着些许不安的眼,忽地勾唇一笑,搂紧他道:“那就咱俩过一辈子!”

    “你不会嫌弃我?”叶斯年皱眉,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来说,不能生孩子的哥儿根本没有娶的价值,虽然他确定面前就是自己的爱人,但……

    “你这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楚越无奈地笑着咬了口他的鼻尖,转身躺下将人拉进自己怀中,拍了拍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不用担心,没有孩子也好。”

    “怎么说?”叶斯年趴在爱人弹性十足的胸肌上,一脸疑惑。

    “盛极而衰,忠国公府早就到顶了,虽然我和太子交好,但这仅限于他还未登上高位,等到他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我手中的兵权就是他的眼中钉!”楚越看着他的神情很是温柔,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我们没有孩子也是好事,至少到时候咱们可以离开京城自在逍遥,而不用将孩子留在京城作质子。”

    叶斯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在他的记忆中,原来的楚越在太子登基后不久也是交出了兵权的,之后更是在京中一直待到老死,想必那时不仅是因为故土难离,多半也是因为帝王心难测。

    想到这里,叶斯年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从小交好的朋友转身一变就成了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敌对方,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好受吧?

    他叹了口气,轻轻覆上爱人坚实的身躯,吻了吻他有些出神的眼。

    楚越回神,轻笑着揽住爱人细瘦的腰肢,两人交换了一个不含一丝情欲的吻。

    就这样吧,两个人相守一生也不错。

    ==

    大军全速往京城而去,不过五六天的光景,叶斯年掀开马车帘就可以遥遥看到京城巍峨的城墙了。

    忠国公楚越带兵大败陈国军队的消息早就传回京城,虽然之前京中百姓对楚越的能力俱都非常自信,相信他一定会凯旋而归,但当打胜仗的消息真正传回来的时候,还是满城欢欣。

    毕竟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悦耳的词。

    或许是即将归家的喜悦和激动,大军前进的速度又提高了几分,车轮急转战马嘶鸣,身着铁甲肩背刀枪的军士们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外的大营而去。

    叶斯年的马车就跟在楚越的身后,路过大营门口时,他清晰地透过车帘看到外面面容急切努力往队伍中张望的男女老少。

    这些人,想必是在寻找队伍中的亲人吧?

    但即便是思念亲人心切的众人,在看到骑着骏马一身盔甲满面肃然的楚越时,也都忍不住齐声欢呼。

    楚越,楚将军,忠国公,他身上的头衔并不多,甚至年龄也并不大,但就是他,带领身后的将士打胜了一场又一场战役,让边关百姓免于杀戮践踏,让京中百姓免于战乱之苦,让夏国得以傲然地立于天地之间。

    马车内,叶斯年透过车帘看着被百姓欢呼环绕的爱人,眼中缓缓染上一层惊叹和迷恋。

    越看越喜欢了,怎么办。

    军中大营不是常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虽然叶斯年有圣旨在手可以不顾这个规矩,但身为楚越的未婚夫,他却不得不以身作则。

    而且楚越确实走不开,太子早就送信过来说在军营中等他商议要事,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他,与其进军营无聊,他不如回家解决原身的麻烦。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楚越就是自己的爱人,那他是一定要遵守婚约嫁给他的,而薛氏却百分之百不愿意看到他嫁进忠国公府,毕竟她之前信誓旦旦地在林尚书的夫人面前承诺会将杜清欢嫁进林府,所以,如果他和楚越真的在一起了,那林府就会颜面无存。

    虽然,从他说出那一段话后林府就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

    说起来,即便是薛氏不给他使绊子,他也不会放过她。

    杜清欢的母亲叶琏是个哥儿,他的娘家叶家原本是江南书香世家,家资颇丰但无奈子嗣艰难,最后只剩下了叶琏一个孤零零的哥儿在世,于是叶琏的舅舅便做主将他许给了当时还算得上是京城才俊的杜父。

    叶琏嫁给了杜父,叶家所有的财产也被充作嫁妆带进了侯府之中,叶琏虽然早已离世,但按照夏国的传统,那些嫁妆都应该是由杜清欢继承的。

    但蹊跷之处恰好就在这里,叶斯年在侯府中时从没有听说过嫁妆的事,资料里原身杜清欢嫁给那个商贾之子时也是匆忙被抬了过去,别说是嫁妆了,连个正妻的地位都没有。

    这批嫁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叶斯年懒懒地靠在马车里,楚越怕他待得不舒服,特地命人将车内垫的极厚极软,躺起来舒服极了。

    爱人的贴心让他被原主命运弄得有些烦躁不忿的心情好歹轻松了些许,叶斯年修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原主是抱着怎样的绝望死在那样肮脏的后宅的,但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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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听说了忠国公楚越班师回朝的消息,薛氏却并没有太过着急。

    她爬上侯府夫人的位置已经十几年,掌管后宅已久,哪里还能记得那个短命的原配夫人的嫁妆?

    当年她刚掌权时确实低调老实过一段日子,但侯爷对后宅琐事一窍不通,一心只想钻营,老侯爷也早早便撒手人寰,后宅之内任她一手掌控,面对叶琏留下来的价值骇人的嫁妆,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况且,当年叶琏用惯的管家婆子早就被她远远地发卖了出去,那嫁妆册子也早就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被她养的比花还要柔弱的杜清欢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俗务?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破坏掉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毕竟她当初可是答应了要将杜清欢嫁给林琛林探花的!

    杜清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一番话让林府丢尽了颜面,皇上下的那道圣旨更是让她再也不敢有小动作,之后杜清欢便离京去找楚越了,她更是没了逆转的机会!

    林夫人对她大发雷霆,而侯府得罪了林府,也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向六皇子投诚的资格,她被侯爷骂的狗血淋头,如果不能好好弥补,那他们就是彻底没有重获荣华富贵的机会了!

    于是,只有彻底破坏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他们或许还能有重新投靠六皇子的机会。

    毕竟,皇上已经病重,太子却一直称病不出,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六皇子却风头正胜,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昭示着最后的至尊之位会花落谁家!

    六皇子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未来的新君,他们自然是要好好巴结的,但忠国公楚越却一定会站在太子那一边,为了侯府众人的安危,杜清欢是必须不能嫁给楚越的!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薛氏狠狠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眼中满是阴毒。

    叶斯年半点不关心他那个继母在做什么小动作,他回到侯府后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就带着人进了他的小院子。

    不说薛氏和杜父如何如何生气愤怒,他此时倒是心情不佳得很。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面前摊开的账簿,叶斯年微微挑眉,道:“东西就在这里?”

    他身前,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哽咽着点了点头,道:“当年少爷眼看不久于人世,便让老奴将这些偷偷带出侯府,只等少爷长大,便一一送回。”

    点了点头,叶斯年目光有些沉地看着跪伏在地上饱经风霜的妇人,沉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妇人不禁老泪纵横,哭着被伺候叶斯年的丫鬟扶了出去。

    视线从账簿上一个个看上去便觉不凡的器物首饰的名字上划过,叶斯年蹙了蹙眉,他是想过原主的母亲会给他留下一笔不小的财富,但却没想到数量竟然如此之大。

    想到原本入不敷出的侯府这些年是如何极尽奢侈,叶斯年抿了抿唇,眼底的暗色几乎要翻涌而出。

    他自是想不出来,一边用着原主生母留下的巨额财富,一边苛待原主最后甚至将他推入火坑,薛氏和他那所谓的父亲,心有多黑脸皮到底有多厚?

    原本由于楚越那一番话就不佳的心情更是被彻底破坏,怒意在心底翻涌,想到原主在那商贾之子的混乱后宅里所遭受的一切,叶斯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来。

    忽然,想杀人了呢。

    这可如何是好。

    ☆、第39章 逆袭穿越种田宅斗文(八)

    楚越一回京就被久旱逢甘霖的太子拉过去日夜商讨大计,现今皇帝缠绵病榻已久,明眼人都知道他大限将至,毕竟他沉迷后宫美色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被拖垮了,这一次的难关怕是跨不过去了。

    说实话,在这种关头,太子对皇上是死是活却并不是太过在乎,甚至皇上早一天驾崩反而对他更加有利。

    毕竟六弟最近对他实在是攻势甚猛,而且朝中很多大臣眼看风头不对也都纷纷或明或暗地和其他几位皇子接触起来,每个人都想获得那份从龙之功,于是对于他们而言,与其靠向名正言顺的太子,不如对其他几位各有优势的皇子出手相助。

    但太子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不像一些人心中所想的那样,手中毫无底牌。朝中丞相、御史大夫等都早就暗中站到了他这一边,加上楚越手中的兵权,算起来反而是他的胜算最大。

    他并不担心其他几位皇子和他抢,因为他是太子,他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就算最后大动干戈,世人也不能对他说什么。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父皇会临时颁布遗诏将皇位传给他人,因为那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动用手中的一切势力抢夺皇位,但即便是他成功登上高位,史书上也永远会留下污点。

    所以,楚越手中的兵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保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武器。

    楚越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自己要做的东西很少,他才会耐下性子和这些多年不见完全变了样子的发小周旋。

    虽然在他心中,与其花费时间在这里商讨什么制敌大计,还不如去找自家小孩儿,哪怕是在一旁偷看他睡觉呢!也比现在有趣多了。

    说起来,也不知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真想,马上将那个小孩儿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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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斯年对嫁人倒是并不显得急切,侯府这么有趣,那薛氏如此卖力地想要给他演上一场好戏,他怎能不留下来好好看场热闹?

    相比起他的不动声色,薛氏就显得急切多了,她早就打听到忠国公府正在准备婚事的消息,虽然那忠国公楚越自回京就没有上侯府大门拜见过,但现在谁人不知那杜清欢和楚越是一对儿?

    侯爷被那丝毫不给面子的楚越气得咬牙切齿,但楚越的身份放在那里,加上还有皇上的圣旨在前,他竟连找借口悔婚的机会都没有!但想到太子也并不是毫无机会的,便只好捏着鼻子等着将杜清欢赶快嫁出去,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杜父可以忍得下这口气,但薛氏如何能忍得了?

    不说彻底得罪林府的代价,光说那杜清欢要带走的嫁妆便让她怎么也忍受不了!身为侯府,他们如果不想丢人的话嫁妆必须要十分丰厚,但只要想到自己掌管的库房很快便会空出一大半,她简直要心中滴血!

    必须破坏他们的婚事!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正在薛氏为如何破坏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而头疼的时候,夫家世代经商刚刚搬到京城的王夫人就登门拜访了。

    薛氏正头疼着呢,在这嫁作商人妇的表妹面前也没了装模作样的心思,捏着帕子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王夫人掩唇一笑,神情间颇有些谄媚:“我这不是来求姐姐帮忙的吗?”

    “哦?帮什么?”薛氏掀起眼睛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是她瞧不起商人之妇,实在是她这表妹太过懦弱,王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底子还是有的,按她的想法自然是要除掉原配之子,将家产牢牢握在手里。

    但是王夫人却没用极了,不仅除不掉原配的孩子,还被那原配之子死死拿捏住了,甚至连丈夫都笼络不住,这些年来后院不知添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姨太太。

    最近要不是为了扩大商铺的经营范围,王家也不会携家带口地进京,她这表妹这辈子都只能窝在那个乡下小地方蹉跎一辈子。

    王夫人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想到自己这次的目的,便生生忍下了心中的怒意,柔声讨好道:“姐姐也知道,我们家那大公子是个好美色的,进京以来听闻杜小公子的容貌冠绝京华,他便有了小心思……”

    薛氏原本不屑轻视的心态瞬间一变,她眼前一亮,目光炙热地打量着面前她这刚刚进京的表妹。

    王夫人心中一抖,忙开口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薛氏心思电转,瞬间在心中定下一个计策,闻言忙捏着帕子捂唇笑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咱们两家可是嫡亲的亲戚,结为儿女亲家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正是如此!”王夫人忐忑的心这才定了定,她擦了擦额际的汗,试探地道:“那姐姐您看,这件事什么时候定下来比较好?”

    “这……”薛氏眼珠一转,故意为难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啊!姐姐我虽是侯府夫人,但那杜清欢毕竟是原配之子,我也不能强行做主啊!而且欢儿这孩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要嫁给一个商贾之子的话,他肯定不愿意啊!这事儿可不好弄啊!”

    王夫人原本稍稍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上来,想到那大公子不满意的话会闹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不禁为难极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这样?”薛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脸上却笑得愈发慈眉善目:“你今晚让你们家那大公子偷偷从后门进侯府来,我到时候就让人安排他和欢儿见上一面,年轻人嘛,多接触几次不就心生好感了?”

    王夫人眼前一亮,高兴的道:“姐姐这主意真是不错!只要他们见了面,那最后的结果如何可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薛氏抬手掩住唇边的不屑,笑着点了点头。

    =

    叶斯年懒懒地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面前字迹清秀的诗稿。

    严格说来,原主杜清欢并没有多么恶劣,他从小便被娇养长大,从没有吃过苦,他对爱情和婚姻充满了幻想,觉得人生得一爱人足矣,实际上他一直对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是抱有最美好的幻想的,他把听说过的所有话本里的爱情故事套在他们身上,每每都羞红了一张脸……

    在他心里,楚越应该是世间最美好最强大最温柔对他最好的人!可是在听说楚越兵败毁容后他的幻想破灭了,于是他才会在继母的怂恿下提出解除婚约,在父亲的安排下和另一个温柔优雅的公子见面……

    薛氏如愿以偿地将他养成了一朵经不住风雨的娇花。

    而现在,这朵娇花却成了食人花。

    叶斯年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对身旁弯腰站立已久的下人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准备吧。”

    中年妇人全身一抖,忙答应着垂首而去,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谁能猜到,这往日里半点手段都没有的杜小公子竟然早就暗中掌握了整个侯府后宅?夫人还自以为做事滴水不漏,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了杜小公子的手中。

    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中年妇人狠狠捏紧了拳头。

    当初若不是夫人动了手脚,自己也不会没了孩子,夫人是如愿以偿铲除了碍眼的小妾,但自己却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可怜她那还没出世的孩儿,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报仇了!

    看着心腹满脸喜色地走进房中,薛氏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怎么样?”

    “夫人放心!”那中年妇人拍了拍胸脯,颇有些自得地道:“奴婢办事您还不知道吗?定然是将您的吩咐办的妥妥帖帖!”

    “果真?没有被人看到吧?”薛氏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得手的话就只好另外找机会,但留给她的时间却不多了。

    “那小厨房人手并不多,里面的人咱们都买通了,奴婢去的时候没外人!”

    “那就好,你注意着点儿,等不了多久药效就要发作了,你可得让人及时地把那王家公子带过去!”薛氏仔细端详剪得圆润非常的漂亮指甲,嘴上嘱咐道。

    “是夫人!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等生米煮成熟饭,咱们就立刻带人去抓贼!”

    “知道就好!”薛氏挑眉笑了笑,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模样:“下去吧,叫人准备着点儿,等到晚上咱们就去抓那对奸夫淫妇!我倒要看看,一个浪荡不堪失了贞洁没了清白的哥儿,还怎么嫁进忠国公府!”

    还想要嫁妆?!想得美!

    等到这一阵的风头过去了,她就再也不会手软!一定会趁机弄死他,到时候只要说杜家公子无颜面对世人自尽身亡便可!

    想到终于可以除掉那颗碍眼的钉子,薛氏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吩咐道:“传饭吧!”

    脸上挂着谄媚笑容的中年妇人忙答应着退了下去,薛氏高高坐在上首,并没有注意到她垂下的眼中划过的恨意。

    一碗煮的软糯滑口的银耳莲子羹,薛氏小口小口地一会儿便吃尽,她抿了抿唇,点头赞赏道:“今晚这莲子羹做的不错!”

    “谢夫人赞赏!”心腹笑着收拾碗筷,道:“夫人,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想必药效已经发作,咱们要不要去看热闹?”

    “这主意不错!”薛氏点了点头,忽地感觉心中有些热,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竟然会因为抓到杜清欢的丑行而激动到这个地步。

    为了从这件事里摘出去,薛氏只带了心腹一人,两人点着灯笼便走小路往杜清欢住的小院子里而去。

    但只走了一半儿,薛氏便觉得燥热难耐。

    她拿着帕子扇了扇却于事无补,于是皱眉对心腹道:“这天气真热的慌,你先回去给我拿扇子,我在这亭子里等你。”

    心腹心中闪过一丝喜意,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呢!于是忙道:“是夫人!”

    眼看着心腹匆匆而去,薛氏越来越热,禁不住扯了扯衣领,抬步走进了四周遮了帷幔的凉亭。

    心腹却没有按她的吩咐回去拿扇子,她拐了个弯儿,走到小门那正好截住了鬼鬼祟祟跟在下人身后的王大公子。

    笑着行了一礼,中年妇人低声道:“哎呀可找着您了!王家少爷跟我来吧!”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那京城第一美,王少爷激动地浑身冒汗,忙答应着道:“这就来这就来!”

    两人走了不到一会儿就见前方出现一四角凉亭,微风拂过帷幔,气氛霎时就萎靡了起来。

    王公子咽着口水,眼中满是急色:“美人儿就在里面?”

    黑暗中,心腹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激动,她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是自然!王公子这就进去吧!”

    “代我谢过姨母!”王公子只觉一阵心火翻腾,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往凉亭而去……

    ☆、第40章 逆袭穿越种田宅斗文(九)

    夜已深了,往日里从来都是沉寂端庄的深宅大院倏地被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

    就像是一点落在煤油上的火星,只是一瞬间,整个侯府后宅便人声鼎沸起来,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听到那一声尖叫后,十来个拿着棍棒举着灯笼的丫鬟仆从从各处涌过来,身后跟着无数不明真相以为进了贼的同伴,直直朝着叶斯年所在的小院而去。

    昏暗的灯光汇集在一起,沿着小路花径而来,就像一条条火龙,有些人像是生怕去晚了少了好处一般,脚下跑得飞快,带得手上的灯笼都摇晃起来;更有人眼看跑不动,便脑筋一转回去重新换了更加明亮的琉璃灯,霎时间,侯府后院被照得犹如白昼。

    明明还在路上,为首的一些人脸上却早就装出了义愤填膺鄙夷不屑的表情,恨不能一脚跨去那个位置有些偏的小院,怒骂着捉住那两个衣衫不整姿势放荡的人。

    脑海中的幻想愈演愈烈,想到此事完后会得到的好处,众人不禁脚步如飞,但只走到一半,火龙却生生顿住了脚步。

    只见四周遮了帷幔的凉亭旁,一只着了亵裤露出一身白花花皮肉的年轻少爷神色惊惶地跌在地上,看到终于有人来了,也顾不得此处不是自己家需要隐藏身份,忙惊慌地对着他们吼道:“来人!快救本公子!”

    为首的几个中年仆从面面相觑,他们俱是薛氏这些年用惯了的心腹,早就知道了夫人今晚的打算,此时见这年轻公子如此面生,还能猜不到他是谁?

    他们中间有人心思活络,见状脑筋一转便想通了关键,想着那杜清欢铁定光溜溜地在凉亭里呢,眼中猛地闪过一丝色欲和贪婪,他伸手从身后小厮手中夺过那盏光线明亮的琉璃灯,上前一步猛地伸手扯住那薄如蝉翼随风飘荡的帷幔。

    “住手!”一声混杂着怒火和惊恐的女声尖叫从凉亭中传出,本打算一把扯下帷幔让里面场景大白于天下一饱眼福的中年汉子猛地一颤,他被那熟悉的声音惊得猛然后退两步,神色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这……夫……夫人?!”

    尖叫的声音太高,原本注意力只在那年轻公子身上的人被那熟悉的声音震得纷纷回神,他们的表情瞬间从得意期待变成惊愕恐慌,一时间,凉亭周围竟鸦雀无声。

    “啊……嗯……”凉亭周围落针可闻只余风声,没有了人群的嘈杂声,帷幔中压抑又难耐的呻吟便瞬间被放大一般,一干男女仆从被吓得面无人色。

    原本计划好了带着一干不明真相的仆从去杜清欢的小院捉奸,趁机将事情闹大毁掉他的名声,却没想到半路竟然碰上了这么大的乌龙,原本该躺在杜清欢床上的王家公子竟然和……和夫人滚到了一起!

    此时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已经晚了,他们为了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以抓贼的名义叫了太多太多人,现在凉亭周围已经围了大几十人,另外还有人源源不断地过来。

    几个中年仆从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这没抓到杜清欢的丑行还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但现在看到了主子的阴私丑事,他们还能落得了好?

    越想越是恐惧,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为首知道事情真相的几人便已汗湿了衣衫。

    一干仆从认出了凉亭中人的身份于是不敢妄动,但抱着见美人的旖旎期愿最后却差点被一中年妇人吃干抹净的王大少爷却忍耐不住心中一口恶气。

    他王大少纵横风月场多年,何时受过如此侮辱?!

    觉得这凉亭中直往自己身上扑的妇人定是那继夫人故意给自己安排的难堪,王少爷心中的怒火瞬间炸了,他是个混不吝脸皮厚的,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光溜溜地袒胸露乳了,趾高气昂地伸手指着一干面色僵硬的仆从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本公子抓住那不要脸妄图老牛吃嫩草的老女人!”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仆从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幽暗处传来一道清朗而又掷地有声的声音:“你却是何人?竟敢在我侯府内宅逞威?!”

    被那不染凡尘的声线钻入耳中,往日里颇为风流见惯了风月的王大少爷不禁心中一荡,忙回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没注意到周围几人陡然色变的脸。

    叶斯年自是注意到了,但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矜贵地抬着下巴瞥了光着身子大咧咧躺在地上的男人,像是看到脏污一般瞥开视线,叶斯年眉头一皱,对明显地位较高的几人斥道:“尔等是想吃板子还是怎的?!还不将这混不吝的淫贼抓住报官!堂堂侯府后宅,竟然守卫松弛到了如此地步!”

    那为首的几个汉子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此时哪里有时间让他们辩驳?身后凉亭里还有个大秘密呢!虽然已经瞒不住了,但事后爆发总比当面揭露好啊!到时候反正没有人看到夫人的正脸,至少还有转寰的余地!

    想着越快将尚不知情的杜清欢骗走越好,那为首的青衣汉子忙打着哈哈道:“少爷说的极是!咱们这就将这人抓起来!”

    说着,他转头朝身后愣了神的同伙一使眼色,喝道:“还不动手!这人行为放荡满嘴喷粪,绑严实了!嘴也给堵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朝自己扑将过来,那王少爷被美人迷住的心神终于回转过来,一边挣扎一边怒吼:“放开我!我可是王家的大少……唔!”

    被不知是谁随手塞过来的脏抹布堵住了嘴,一股难闻之极的异味冲入鼻腔,从来只会在床上逞威风的王少爷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一惊一怒间便被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叶斯年瞥了眼那满脸谄媚笑容的中年汉子,眼中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光,在那人倏地绝望惊恐的眼神下朝着凉亭抬了抬下巴,对身后一直垂首而立的婢女道:“那人衣衫不整满口胡言,你去凉亭里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衣衫信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婢女恭声应是,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速度飞快地掀开了帷幕。

    早已听出亭内人身份的众人心脏猛地提了起来,根本来不及冲过去拦住她。

    “啊!!!”年纪不大的婢女跌跌撞撞地扑了回来,脸上又羞又惊,脱口而出道:“夫人没有穿衣服!”

    “什么?!”叶斯年闻言大惊,他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随风微荡得帷幕道:“夫人怎会在此?!”

    话音刚落,他像忽地猜出真相一般猛然后退一步,惊呼道:“夫人与老爷伉俪情深,怎么会和别人……”

    话还没说完,他像终于反应过来此处围观者众一般猛地住了嘴,硬生生吞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词。

    神色变幻许久,众人眼中撞见夫人丑行而难堪犹豫的杜清欢毅然选择了保住夫人,只见他咬牙喝道:“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家规伺候!”

    早就猜到真相的仆从们不动声色地暗地里交换了个眼神,内心想法各异,表面上却都是面色一凛,肃然应诺。

    叶斯年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转身对身后的小厮道:“那人深更半夜竟敢私闯侯府内宅,真是胆大包天!你叫人先打断他两条腿,立时便抬去报官!”

    为首的中年汉子满脸为难,他支支吾吾地上前一步道:“这……少爷,这是否有些不妥?万一闹大了……”

    微眯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叶斯年面容一肃,冷声道:“抓贼报官,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还看到了其他的?!”

    “小的不敢!”被他那双满含威胁的目光一瞧,中年汉子顿时泄了气,忙讨饶道:“小的什么也没瞧见!就见到这胆大包天的贼人闯进了咱们侯府偷东西!”

    “如此甚好!”叶斯年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还不快去叫夫人院里的丫鬟?!赶紧把夫人抬回去!”

    说罢,再待在这里已经十分不妥,叶斯年故意轻咳了一声,像是根本不知道那凉亭之中藏着人似的,甩袖便匆匆遁了去。

    暂时不提那丫鬟妇人们是如何艰难地将躁动不已的夫人穿好衣服带回院中,叶斯年此时倒是心情甚好,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又一举坑了两个仇人,他只觉神清气爽。

    等到明天天一亮,侯府里的秘密在这京城之中就再也不是秘密,薛氏深夜在后院私会情郎的传闻也定然人人皆知。

    他倒要看看,害人不成反害己的薛氏清醒后会如何狼狈,那被戴了绿帽子的杜侯爷该如何自处!

    上辈子他们害的原主杜清欢在脏污中绝望死去,这辈子,他就要毁掉他们所有的一切!

    财、权、好名声,最后和他们通通无缘,他们汲汲营营了一辈子追求荣华富贵,他却要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叶斯年坐在浴池之中,斜斜地勾起唇,凤眸中一点一点溢出邪肆的笑意。

    楚越偷偷从窗户跳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他心爱的小孩儿笑得一脸邪气的样子。

    心中一动,楚越一边心中腹诽自己真是变得毫无理智,一边又为小爱人不同以往的神情勾得心痒难耐。

    “小坏蛋!你做什么坏事了?”楚越趁人不备猛地从身后将人一把搂住,跪在浴池边半弯着腰,炙热的唇舌流连在爱人的颈侧,烙下一个个湿润的红痕。

    叶斯年微微闭上眼,享受般地歪了歪脖子好让身后的男人啃得更加方便,红唇中发出一声嗤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了坏事儿?”

    带着薄茧的大手赞叹般的抚上爱人美到极致的身躯,楚越坏心眼地拨了拨小孩儿胸前的殷红,笑道:“我都看到了。”

    “怎么?觉得我下手过狠?”叶斯年眯起眼,心中盘算如果身后的男人敢这么认为,自己该如何驯夫。

    楚越冷笑一声,双手擒住爱人精瘦的腰身,一把将光溜溜的爱人从水中揽进自己怀中,直视那双凤眸,道:“下手过狠?哼,我却觉得你下手太轻才对!”

    “哦?”叶斯年轻轻抬起下巴,一手按在楚越的胸前,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媚意横生。

    楚越下身一紧,将人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这才哑着嗓子道:“他们不仁在先,你就算再怎么报复都不为过!况且……”

    “况且你夫君我本就有屠夫之名,你若是太过心地良善,可怎么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说着,楚越邪邪一笑,拉着叶斯年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叶斯年斜睨了他一眼,忽的展颜一笑,按在他胸前的手轻轻用力,将男人按倒在池边。

    长腿一跨坐在楚越的腰间,叶斯年缓缓俯下身,直到两人鼻尖相抵。

    目光缠绵地纠缠在一起,叶斯年忽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喃喃道:“怎么办……不想等到成亲了呢……”

    ☆、第41章 逆袭穿越种田宅斗文(十)

    楚越双手擒住叶斯年光裸的瘦腰,目光沉迷地流连在爱人霎时间变得艳丽夺目的五官,闻言不禁眼神一暗,哑着嗓子警告般的开了口:“不要玩火!”

    “呵~”叶斯年勾起唇,微抬眉梢,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探进男人的衣襟当中,登徒子一般急不可耐地抚上男人手感完美的胸肌。 し一边抚弄一边轻轻地啃咬着爱人敏感的喉结,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撩人的小钩子,道:“怎么?你想烧了我?”

    敏感部位被心爱之人如此对待,楚越深深吸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颈间的青筋凸起,他微微抬起下巴好让小爱人啃的愈发方便,大手顺着爱人光滑白皙线条完美的后背上下抚弄,最终迷恋地按上那两瓣肖想已久的臀肉。

    赞叹一般长长舒了口气,楚越勾起唇,对上爱人似乎要溢出水来的凤眸。

    倏地探出舌尖舔了舔被润湿的红唇,叶斯年伸手过去和他十指相扣,蹭了蹭他的鼻尖,挑眉道:“不敢?”

    楚越眼底的欲望完全被他挑起,抬起手,刚想按住他的腰身,却见骑在自己身上的小爱人忽地狡黠一笑,翻身进了浴池之中。

    楚越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瞬间支起身体,担忧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见小爱人抬了抬娇俏的小下巴,白皙手指轻轻勾了两下,命令道:“过来!”

    这还能忍?!

    “你这只妖精!”楚越猛地站起身,速度飞快地扒下身上累赘,在爱人肆意的笑声中跨入池内,动作迅猛地朝他扑了过去。

    ====

    欲望得到纾解,被整整折腾了一夜却心满意足的叶斯年慵懒地在爱人结实的胳膊上蹭了蹭,懒洋洋地打着瞌睡。

    眼神温柔到极致,楚越唇边噙着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上了瘾一般细细把玩着爱人柔软顺滑的长发。

    窗外天色一点一点变亮,眼看着又到了要和太子商议军队布置的时间,楚越遗憾地叹了口气,轻轻在爱人披散下的发间落下一吻。

    叶斯年懒懒地抬了抬眼,撅嘴在爱人散落着几枚吻痕的胸前亲了亲,笑道:“要走了?”

    楚越眼神一暗,恨不能立时再度化身为狼扑将上去,但最后只能在喜欢玩火的小爱人肩头狠狠吻了几下泄气,叹道:“人皆叹美人榻英雄冢,我只愿长眠于此,却无奈俗事缠身!”

    “那就早点把我娶回家!”叶斯年打着哈欠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了推他,道:“快些走吧!不然该晚了!”

    “今晚等我?”楚越恋恋不舍地捉住他的手亲了亲。

    “不怕被榨干你就来!”叶斯年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翻身钻进被子里,挡住了男人陡然亮起来的视线。

    楚越仿佛要流口水一般笑了两下,登徒子似的隔着被子拍了拍爱人的翘臀,道:“等我!嗯?”

    叶斯年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楚越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穿起衣服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房中恢复了安静,叶斯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今天还有一场好戏要演,得赶紧补眠。

    一大早,侯府后院便热闹了起来。

    昨晚的事儿岂是叶斯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压得住的?不说那些喜好八卦碎嘴的,光是侯爷、姬妾的心腹就不可能将这件事瞒在心里。

    薛氏平日里将后宅一干姬妾修理得丝毫不敢冒头,侯府后宅表面看上去妻妾相处和谐,但那些姬妾怎么可能不记恨薛氏?可是她们是妾,在身份上就生生低了薛氏一头,而且薛氏手段确实了得,心狠手黑不留后路,她们自然不敢轻易惹她。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抓到薛氏与野男人苟合的把柄,她们哪里还能忍得住?!

    杜父也早就从心腹口中听到了整件事的始末,他差点被活活气晕过去,但为了男人的尊严,他却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心中那一口郁气,装作不知地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人前。

    但他想装作不知道,那一干姬妾却不想让他如意,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早早起了床,在他去书房必经的路上装作和他偶遇,奢想着能趁机将薛氏挤下去。

    如果是在平时,杜父或许会十分得意于姬妾这些吃醋的小心思,但此时他心中的怒火都要爆体而出了,哪里还有耐心应付这些争宠的女人?!

    脸色黑的可怕,杜父毫不留情地推开装作崴了脚要靠进自己怀中的小妾,怒声喝道:“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是想干什么?!滚回去!”

    那精心打扮了许久的小妾双眼霎时迷蒙起来,想到那薛氏干了丑事还连累旁人,暗中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捏着帕子泫然欲泣道:“老爷,奴家的心里只有您啊!”

    明明是邀宠的话,杜父却仿佛被踩了痛脚一般,只感觉头顶绿油油的一片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揭了开来,遂勃然大怒,喝道:“住口!贱婢!”

    那小妾神色一片仓皇,根本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杜父猛地一甩袖,喝道:“将这贱婢拉下去!”

    身后几个心腹对视一眼,低着头上前拉住满脸伤心的小妾。

    偷鸡不着蚀把米,眼看着自己真的会被就这样拖下去,那小妾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挣扎着哭道:“老爷您看清楚!犯了错的明明是那薛氏啊!”

    杜父被气得心口一滞,他视线不经意间瞥到那些心腹仆从眼中的深以为然,想到那薛氏干的丑事已经人人皆知,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被丢尽了,不禁瞳孔一阵收缩,只觉喉头一甜,生生被气得吐了血!

    “老爷!”那小妾被吓了一跳,她的下辈子可就都系在侯爷身上呢!这要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她可如何是好?!

    挣扎着脱开被吓到的仆从的钳制,那小妾朝捂着胸口满脸戾气的杜父扑了过去。

    “滚!”杜父唇边溢出一缕血线,他将扑过来想要扶他的人大力甩开,刚想怒喝出声便气急攻心,硬生生倒了下去。

    侯爷被气晕了过去,整个侯府顿时被炸开了锅,请大夫的、抓药的、忙着给各自主子送消息的,丫鬟仆从们脚步匆匆,走路都要带出风声来。

    薛氏像是死在她那院子里一般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侯爷正在床上昏迷着呢,偌大一个侯府没了主心骨,管家几乎要愁白了头发,没办法之下只好纠结着一张老脸指挥起侯府的上上下下。

    他倒是想堵住所有人的嘴,但平日里薛氏积威很深,后宅事务都是由她把持,这管家一直都只挂着个名头,对那些下人们的威慑力几乎没有,哪里能封得住他们的嘴?

    于是一时间,有关侯府的各种小道消息迅速在京城之中流传开来。

    有好事之人往深里挖了两下,竟然发现那王家少爷居然还是那薛氏之妹名义上的儿子!那薛氏竟然和自己外甥苟合?!

    原本只以为是风流韵事,却没想到真相竟如此不堪,人们不屑极了,纷纷大加斥责,一时间,薛氏和王少爷竟成了京城中人们形容奸夫淫妇的代称!

    薛氏的名声被毁了个彻底,她再也没脸走出那个院子,而且因为生怕侯爷醒来后会将她休弃,于是早早地吩咐人将院门封死,只让下人每天通过小窗户送些斋菜,说是要吃斋念佛。

    杜父则比薛氏更加凄惨,他年纪大了之后本就有些体胖,平日里也是爱酒好肉的,急怒攻心之下竟被气得中了风,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毫无尊严可言地任由下人服侍。

    那两人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且下场都很不好,叶斯年也便收了手,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至今仍关在牢中的王大少爷身上。

    大概是由于楚越暗中出了手的缘故,那被以私闯侯府后宅盗窃财物的名义送进去的王大少爷不仅没有被家人赎出去,反而被日日棍棒伺候,再加上事前被叶斯年下令打断了双腿,于是在肮脏不堪的牢房中过得那叫一个舒爽。

    但叶斯年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原来的命运轨迹中,杜清欢被毫不顾及亲情的父亲嫁进了他的后院,但他却丝毫没有怜惜杜清欢,先是因他的美貌而日日淫辱,后来在杜清欢不堪磋磨日渐消瘦后又喜新厌旧地厌弃了他,竟然任凭怀了孩子的杜清欢生生被下药害死。

    凌辱之仇,杀身之恨,再加上夺子之痛,就算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单只是完成原主最后的遗憾,叶斯年也不会放过那王大少爷。

    楚越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以为那癞蛤蟆对自家小孩儿产生了觊觎之心,于是才暗中出手让他好好吃一番苦,却并没有生出多少杀意。

    但是叶斯年可不一样,当然,他也并没有让他很痛快便死去的打算。

    毕竟,王大少爷那满满当当的后院中可还住着将原主磋磨至死的一干姬妾呢!

    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一个都别想逃!

    叶斯年唇边扯起一抹冷笑,对面前被楚越派过来给他办事的小厮道:“把这药喂给那人吃下去。”

    本是行伍出身却因缺了两根手指再也不能上战场的小厮肃然领命,拿着桌上的药就转身走了出去。

    楚将军救了他的命,他让自己效忠杜公子,那自己这辈子就听杜公子的!

    不就是给一个混账登徒子下个药?他还嫌不过瘾呢!

    叶斯年看着小厮的背影,期待地挑了挑眉。

    他倒要看看,等终于出了黑暗牢狱的王大少爷面对一院子的美貌姬妾,想上却发现自己彻底不行了时,会是怎样一个有趣的表情。

    唔……想想都觉得舒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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