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快穿]炮灰逆袭系统 作者:将至
正文 第39节
[快穿]炮灰逆袭系统 作者:将至
第39节
男人覆着结实肌肉的冰凉身体重新覆了上来,叶斯年被那低温弄得心尖一颤,尾椎处却升腾起一股难言的战栗。
凤眸中闪过一道潋滟的水光,叶斯年舔了舔唇,伸手紧紧搂住身上男人的臂膀,修长的双腿也缠了上去。
两具修长的身体死死纠缠在了一起。
☆、121|炮灰逆袭灵异文(十六)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吴教授笑着挂断手中的电话,这才站起身收拾办公桌上凌乱的文件。
教书那么多年,他并不是没有遇见过天才,但那种人的数量毕竟还是很少的,尤其是近些年来社会的风气越来越浮躁,人们的心态越来越急功近利,真正愿意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而且,这是一个凡事讲究市场竞争力的社会,历史系虽谈不上式微,但到底还是辉煌难再,虽然心知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但每每想到这一点时,他仍是唏嘘不已。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看到易澈的文章时才会如此激动,甚至到了失态的地步。
毕竟,易澈的这篇文章在他看来已经毫无瑕疵,他坚信只要将它发表出去,就一定能产生极大的震动!
而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样一个前途似锦却仍旧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后辈,他身为师长和历史学界的前辈,也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心中满满都是欣慰,吴教授将手中文件收进包中,笑呵呵地拉开门准备出去。
“教授。”光线昏暗的走廊中,孙林脸色有些阴沉,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打开门的吴教授。
办公室内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孙林面无表情的脸被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身后是大片的阴影。
“孙林?”吴教授明显愣了愣,他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不解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教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孙林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却僵硬又苍白,吴教授皱了皱眉,眼镜后的双目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点了点头爽朗一笑道:“行,那进来说吧!”
在办公桌前坐下,办公室内静了半晌,对上吴教授疑惑又带着鼓励的目光,孙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教授,您觉得……我的文章怎么样?”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一部分的证实,吴教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推了推眼镜,道:“我不是在课上说过了吗?写的很不错,就是史实方面需要加强,写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带上过多的个人情感……”
“我问的不是这个!”孙林忽然抬高声音打断了吴教授的话,脸色涨得有些红,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忍耐着心中的怒气道:“同样是您的学生,为什么教授只看到我的缺点?!”
唇边的笑容有些奇怪,吴教授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易澈!”
耳边倏地回荡起面前教授在课堂上的极尽赞美,面前仿佛又出现了他们师生二人其乐融融而自己却惨遭无视的画面,孙林攥紧了拳头,双眼中也出现了几根血丝,不受控制地抬高了声音,语气中也带上了生硬的质问:“为什么偏偏是易澈?难道我比不上他吗?!”
吴教授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妙,他缓缓坐直了身体,脸上慈蔼长者的表情也一点一点收了起来,周身气势一变,眸光闪了闪,道:“你觉得不公平?”
孙林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起来,他咬了咬牙,道:“同样是写奥丁森,易澈不过是哗众取宠地故意选择了和主流观点相左的方向,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能说他比我强吗?!”
“他确实比你强。”吴教授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失望,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毫不留情地道:“孙林,你让我有些失望。”
孙林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也瞬间绷紧了,心跳一窒。
吴教授摇了摇头,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道:“你是一个好苗子,但现在的心态很不对。”
“你想知道差距?”吴教授将眼镜戴了回去,道:“那我告诉你。”
“因为你写的只是文章,而他的,却是毕生追求的最高梦想。”
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吴教授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孙林,你是一个没有梦想、也失去了自我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从套子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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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玦肌肉匀称的后背沁出了点点汗意,张嘴咬住身下叶斯年的喉结,他含糊不清地道:“不够……”
“嗯?”叶斯年仰起头,修长的双手紧紧攀住男人宽阔的脊背。
“太小了……”月玦啃咬的力道加大了几分,一双铁臂将人猛地拉进怀中,白茫茫的雾气倏地在宿舍内蒸腾而起。
偌大的房间内只摆着一张尺寸巨大的床,和宿舍中狭窄的单人床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是哪儿?”叶斯年只感觉一阵晕头转向,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这陌生的环境。
“我们的家!”月玦像是野兽一般将他狠狠压在身下,冰凉的双手擒住他的腰身,将他大力翻转过来。
冰凉的躯体覆了上去,眸光闪了闪,月玦咬住叶斯年的后颈,动作再次激烈了起来。
“唔~”叶斯年难耐地侧过了脸,脸上的表情似是难受又似是欢愉,呼吸凌乱不堪,那双潋滟着水光的凤眸也半开半阖的,似是要被生生逼出泪来。
修长白皙的双腿被折在身下微微战栗,紧攥着床单的双手指尖几乎泛白,叶斯年被迫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承受着背后男人冰冷又炽热的冲撞。
“你是我的!”月玦那双异色的眼瞳似是流淌着金光,里面满满都是浓郁到极致的占有欲,他高大结实的身躯覆在叶斯年的身上,古铜色和奶白色形成令人血脉贲张的鲜明对比,一个冷的像冰,一个热的像火。
“说你爱我!”月玦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那双眼紧盯着身下男人迷乱的表情,冰冷的内心此时一片火热,低于常温的唇舌在他沁出汗意的肩窝啃噬流连,身下顶弄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
“我、唔~爱你~”叶斯年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后背紧贴着男人冰冷的胸膛,冷热交杂之下,情不自禁地浑身战栗起来。
月玦眸中的暗色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伸手抬起叶斯年的脸,火热而又冰凉的唇舌激烈交缠。
皎洁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室内,光影朦胧中,肉体交缠的激烈碰撞声和男人沙哑的诱人呻吟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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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从办公室中走了出来,站在寂静的夜空下,耳边还回荡着吴教授发自肺腑的劝慰,孙林抬头看了看天空,面上满是茫然。
他是个隐瞒了性向的同性恋,隐瞒一切只为了通往成功的路能少一些荆棘,承担那么多压力只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是现在,自己却成了一个……没有梦想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的目标不是成功吗?怎么会是个没有梦想和追求的人?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易澈?难道自己真的像吴教授说的一样,活得太过虚假了吗?
他到底该怎么做?是真诚地面对内心,找回那个被死死压抑的自己,还是继续下去,带着厚厚的伪装,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如果选择了直面自己,那还有可能成功吗?他真的有勇气在别人的非议和鄙夷之下,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吗?
如果选择了伪装,那以后……自己真的能够彻底斩断那些念头吗?即便是要强自压抑自己忍受别人的爱慕也不后悔?真的能够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这样压抑着过下去吗?
脑海中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孙林面色茫然又狰狞地坐在黑暗中,像是站在了人生的交叉路口,难以抉择。
他身后不远处。
半长的碎发垂在耳际,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踌躇,他皱眉看了看孙林满是颓丧意味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灯光熄灭的教学楼。
他是……被欺负了?
男孩咬了咬唇,眼中闪过分明的怒气,他转过身,朝着教学楼而去。
但只走了几步,他就倏地顿住了动作。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巴,脑海中倏地闪过方才被那样对待的可怕场景,男孩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刚才是自己跑得快,如果再碰上一个那样不仅不怕自己,还……还欺负自己的人,那可怎么办?
为难地捏紧了衣角,男孩在原地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回了孙林的身后。
寂静的黑暗中,电话声忽然响起。
孙林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动作顿了顿,这才表情麻木地接通了电话。
“孙林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高兴。
“嗯,妈,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孙林轻咳了一声,暂时将那些混杂的思绪抛在脑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孙林妈在电话那头高声和旁人说了两句,这才笑着开口道:“你还记得罗小娟吗?就是高中和你同班的那个!”
“嗯……怎么了?”孙林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孙林妈高兴地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道:“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这姑娘现在出落得可好了!家里条件又好!她舅舅还是咱们县的县长呢!”
“妈你想说什么?”孙林眉心皱得更深,语气也带上了些许不耐烦。
孙林妈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她笑着打趣道:“以前这姑娘还喜欢过你呢!你还记得不?正好她现在也没有谈朋友,要不五一放假你俩见见?”
孙林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皱紧眉心道:“有什么好见的!”
“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嘛!”孙林妈在电话那头据理力争:“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人家姑娘见个面有啥!”
说罢,她不待孙林再说出拒绝的话来,强行拍板道:“就这么说定了!五一你回来和人见一面!啊!”
“妈!”孙林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孙林妈挂电话的动作一滞,疑惑地开口问道:“清明节不还没朋友呢嘛?”
“……”孙林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夜空,心中不知为何忽地闪过那个梦境中男孩漂亮的脸,声音有些低沉地道:“刚刚才谈的……”
☆、122| 炮灰逆袭灵异文(十七)
走廊中响起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喝醉了酒的人脚步虚浮又不稳地来到了宿舍门前,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串钥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折腾了半晌,浑身酒气的孙林终于将钥匙插入锁孔里打开了门,怀中还抱着几罐啤酒,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宿舍内,迷蒙着双眼环视了一圈。
宿舍中一个人都没有。
“嗤!”口中发出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自哀的笑,孙林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脚步虚浮地往自己的位置而去。
留着半长碎发的男孩紧紧跟在他身后,心中想要亲近,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生生顿住了脚步,眼神忐忑又带着些许犹豫。
刚才孙林打电话时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第一次和人那样亲密,孙林在他心中自然是无比特殊的,于是反过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孙林心中那个特殊的存在。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一点机会都没有……
孙林说……他有女朋友了……
心中倏尔升腾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和怒气,男孩皱紧了眉心,心口有些微微的疼。
明明都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他还要喜欢别人?
只因为他看不见自己吗?
自己好不容易真正想要亲近一个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抢过去吗?!
心中又是酸又是涩,杀意一点一点溢了出来,男孩咬紧了牙,低头看着自己白净的手。
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翌日。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早晨的阳光,空旷的房间内光线一片昏暗。
稍显冰冷的吻落在肩头,叶斯年闭着眼睛在男人颈侧蹭了蹭,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几点了?”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困意,修长白皙的手掌在男人温度很低的结实胸膛上摸了摸,手感甚好。
在他烙满印记的肩窝落下一吻,月玦脸上的笑容满足又得意,声音低沉地道:“还早,再睡一会儿。”
“唔……”叶斯年抬起修长的大腿搭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几乎有一半压在他的怀中,唇边勾着满足又温暖的笑,声音软软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撒娇:“那你记得叫我~”
“好……”唇角上翘的弧度止也止不住,月玦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声音中满满都是宠溺:“睡吧!”
房间外。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只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个软软的圆形沙发,林小北抱着娃娃蜷缩在沙发中,睡得一本满足。
好软~
好安静~
有家真好~
大二的课一般都排得比较满,虽然月玦很享受这样安静又温暖的早晨,很想让懒猫一般的爱人在自己怀中睡到天荒地老,但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在叶斯年的头顶落下一吻,声音轻柔地道:“起床了~”
叶斯年懒洋洋地在他怀中蹭了蹭,重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耍赖一般装作没有听见。
昨晚折腾了四五次,要不是身体还算不错,他真觉得自己会被弄死在床上,现在腰还酸软着呢!
心尖像是被小奶猫肉呼呼的粉嫩小爪子轻轻挠了挠,月玦只觉自己向来杀伐果断的铁石心肠软得一塌糊涂,他搂紧了怀中皮肤白皙的爱人,心想不就是一节课么!哪有睡觉重要?不去了!
埋首在爱人肩窝里又眯了一会儿,叶斯年抬腿在他精壮的腰身上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直起身体。
“不睡了?”月玦亲了亲他脸颊上睡出来的红痕,笑着问道。
叶斯年甩了甩头上凌乱的呆毛,伸手在他精壮的大腿上使劲一拍,道:“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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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中,叶斯年隔着高领的衬衫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红痕,眯起眼睛环视了一圈,视线在孙林身后不远处顿了顿。
那个身影稍显透明、五官漂亮的男孩正皱眉看着身前的两人,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在他身前,孙林正低声哄着那个眼睛红红的长发女孩,不知昨晚是不是熬了夜,眼底一片青灰色,还微微有些红肿。
叶斯年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眉梢,眼中划过一道探究的光。
心有所感地打了个寒颤,留着半长碎发的男孩抬头看了过来,对上那双兴味十足的眼时,心中倏地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叶斯年咧了咧嘴,白森森的牙齿似是闪着寒光,眼中满满都是会闪光的恶趣味。
男孩心头一跳,那双大眼睛骤然瞪大,惊慌神色一闪而逝。
斜斜地勾起唇,叶斯年意有所指地伸手摸了摸下巴,眯起的双眼像是会发光。
男孩眼睛瞪得更大,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苍白的脸色倏地通红一片,他咬了咬唇,终于抵挡不住叶斯年满含侵略性的目光,略显透明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叶斯年半是得意半是遗憾地收回了视线,摸了摸自己依旧酸涩的后腰,心情彻底地畅快了起来。
果然还是欺负别人比较爽啊!
“你在做什么?”月玦眯了眯眼,声音中带着丝丝威胁。
“没做什么啊!”叶斯年摸着后腰的手倏地收了回来,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在看陈教授来了没有!”
月玦斜斜地勾唇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梢。
“继续玩啊!”叶斯年在他精壮的大腿上拍了拍,抬起下巴尖指了指他手中的平板,道:“不然要输了!”
“我才不会输!”月玦看着屏幕上的小人皱了皱眉,抛下这句话后终于又投身进了游戏之中。
叶斯年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虽然昨晚很爽没错啦,但是……
节制!
课终于结束,叶斯年一手抱着书,一手端着特意买好的咖啡,瞅准了时机便急匆匆地往教室外走去。
“嘭!”
两道高大的身影撞在一起,叶斯年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咖啡瞬间泼了出去。
“嘶!”孙林猛地皱紧了眉头,这咖啡也不知道是怎么泼的,自己从手掌到小臂都被温热的液体浇透了,那种黏腻的触感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看向叶斯年的眼神饱含怒火,孙林眉心紧皱,勉强压抑着怒气道:“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出去,没注意看路……”叶斯年“愧疚”地咬了咬唇,视线划过他被咖啡淋湿的手表,眸光几不可察地闪了闪,道:“你的手表没事吧?”
孙林眉心皱得更紧,动作迅速地摘下手表,接过身旁波浪卷发女生递过来的纸巾,小心擦拭了起来。
“不好意思……要不你把手表给我,我拿出去让专业人员瞧一瞧吧!正好顺路……”叶斯年抿了抿唇,朝看过来的女孩子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歉疚表情。
那女孩脸色一红,推了推孙林,压低了嗓音道:“答应他吧……”
虽然心中严重怀疑这很可能是易澈故意搞的小把戏,但对上女孩那双红红的眼,孙林还是强忍住了怒气。
既然他昨晚已经正式决定斩断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做一个正常人了,那么就算是为了不被强拉回去和人相亲,拥有一个女朋友也是必须的。而且他说尽了好话才将她哄得回心转意,现在确实不适合发火,万一她觉得自己太小气怎么办?
心中转着这些想法,孙林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将手表放进叶斯年摊开的掌心,抿了抿唇道:“不要弄坏了。”
叶斯年收紧五指将手表牢牢抓在手中,勾唇道:“放心!保证还回来的和新的一样!什么也不少!什么也不多!”
孙林闻言有些莫名地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目的达到,叶斯年朝他身旁的女孩子露出一个稍显微妙的笑,这便转身匆匆离去。
顺手救她一命已是仁义,至于其他……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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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光线昏暗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在客厅中央摆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
一只男士手表静静躺在桌面,两大一小或坐或站在椅子上,目光在其上汇聚。
面前的手表看不出丝毫异常,除了价格不菲之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手表。
叶斯年勾了勾唇,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打火机,在手中抛啊抛,一边抛一边故作疑惑地道:“你们说……我要是把这手表烧了,孙林会怎么样?”
“让你赔一只新的?”林小北皱了皱包子脸,道。
“答对了!”叶斯年唇边的笑容满满都是恶意,他啪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慢慢凑近了那只静静不动的手表,道:“他大概会很生气,但有了新的,他总会忘记旧的……”
火焰越来越近……
“住手!”
一道略显透明的消瘦身影忽然出现在身侧,惊恐地扑向了叶斯年,想要阻拦住他的动作。
月玦眉心一蹙,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那道消瘦的身影就像受到重击一般猛地往后摔倒在地。
叶斯年收起打火机走到他身边,对上那双惊慌又无措的眼,他勾了勾唇,道:“张昊。”
面容漂亮的男孩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刷得一片惨白,如遭雷殛般愣在原地。
☆、123|炮灰逆袭灵异文 (十八)
叶斯年低头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的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既带着愤恨,也混杂着些许怜悯。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毫无是非观地为了心上人伤害别人,甚至威胁到他人的生命,这种爱情,却无端的让人胆寒。
易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争执,起因还在孙林身上,为什么被恐惧纠缠、最后崩溃自杀的却是他?
韩琳有什么错呢?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倾尽满腔爱意和所有的热情,最后为什么却只换来恶鬼的纠缠甚至落得惨死的境地?
吴教授就更是倒霉透顶,一生沉浸学术之中,满心都是发现人才的欣喜,最后却在花甲之龄被活活逼死在家里……
叶斯年没有评判别人的习惯,他自认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做事也不在乎什么原则底线,但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却颇有些……一言难尽。
“张昊,十年前病死在家中……”叶斯年蹲下身直视那双惊骇的眼,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对当事人来说却满满都是残忍:“病死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孩闻言明显地怔了怔,眼中闪过一片茫然,他眨了眨眼,仿佛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消瘦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
混沌的脑海像是被人用刀剑硬生生地劈开,带着腐蚀性的光照了进来,一个个被他自欺欺人地埋进心底的残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钻心的疼痛瞬间袭上心头,男孩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昊……
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满是尘埃的心门,一连串黑暗晦涩的记忆在脑海中炸响,绝望、黑暗、麻木……
那个窄小简陋的家,那个暴躁残忍的继父,那个呐呐不敢言、最后甚至……甚至视而不见的母亲……
幼小的男孩被一次次的残忍凌虐磨掉了眼中的童真和希望,浑浑噩噩长到十五岁,终于还是被醉酒的继父夺去了生命。
“不……”男孩像是受伤的兽一般死死蜷缩着身体,脸上的表情像是挣扎又像是绝望,半长的碎发被他狠狠揪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那样残忍黑暗的过去,那样浓到化不开的恨意,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忘记?
十年……自己浑浑噩噩地在山中徘徊了十年!
身体渐渐颤抖了起来,男孩发出满是恨意的呜咽,他死死咬着唇,略显透明的身影蜷成一团,可怜之极。
叶斯年皱了皱眉,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若不是他的存在会对吴教授和其他人的生命产生威胁,他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做这个揭开秘密的刽子手。
当初在资料上看到的文字闪过脑海,叶斯年抿了抿唇,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但相比起看着他因嫉妒之心而害人,他宁愿选择让他想起过去。
该来的总要来,即便自己不插手,他跟着孙林最后还是会想起这些事情。
现在这样做或许残忍,但却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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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玦面无表情地走到叶斯年的身后,将他揽进怀中。
背后是爱人宽阔的怀抱,虽然冰冷,但于他而言,却是最大的温暖,叶斯年心中的郁气好歹消了几分,他抿了抿唇,看地上的男孩终于结束了颤抖,这才迟疑地开口道:“你……”
张昊从臂弯里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对上叶斯年复杂的视线,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都想起来了。”
那沙哑到刺耳的声音让他明显愣了愣,他表情怔怔地抚上自己脖颈上的指印,神色变幻不定。
“不是病死的。”按在指印上的苍白指尖有些微的颤抖,张昊眼睛红红的,唇边却勾起一个半是惨然半是嘲讽的笑,用那道沙哑的声音感叹一般缓缓地道:“不是病死的啊……”
继父那张疯狂又狰狞的脸复又出现在脑海中,张昊指尖颤抖的幅度更加大了几分,墨色的瞳孔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沉恨意,他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周身萦绕着沉沉的死气和滔天的杀意。
“你还要拦着我吗?”张昊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叶斯年,嗓音沙哑:“还要拦着我报仇,拦着我杀人?”
叶斯年安抚地拍了拍月玦骤然绷紧的手臂,对上那双墨色的瞳孔,他倏地勾了勾唇,道:“不,相反,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说着,叶斯年目光感叹地看着面前周身气质大变、再也看不出一丝懵懂天真的男孩,道:“譬如,你要报复的人现在住在哪里……”
张昊深深看了叶斯年一眼,并没有问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这个世界处处是谜,自己死了这么久尚能忆起过往,他能知道这些也并非不可思议。
况且……
目光掠过他身后的一大一小,一种沉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张昊抿了抿唇,即便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命,但那种……那种魂飞魄散的威胁感却让他心中一凛。
大的姑且不说,单只是那个只有腿高的小孩,给人的感觉也是深不可测。
能和这两个生活在一起,甚至一举一动都牵动他们的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
深吸了口气,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敛去,张昊眯了眯眼,沉声道:“谢谢……”
如果不是你,自己或许至今仍活在浑浑噩噩之中,忘掉了那本应刻骨铭心的仇恨。
至于孙林……
他很感谢孙林将自己带出那个山林,很感谢他给了自己此生唯一的温柔,即便在他心中那只是梦境,但……但于他而言,却是抹去了继父留在身上的肮脏印记。
一世人,十年鬼,唯一的温柔对待,他……很喜欢他。
但人鬼,终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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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男子深夜惨死家中,死状凄惨,死前疑遭到残忍凌虐,但室内并没有外人的痕迹,警方……”
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年轻的美女主持人脸上笑容有些僵硬,镜头对准了脏乱昏暗的小租房,地上满满都是干涸的血迹。
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抬着担架从镜头前走过,此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死者身上的白布被吹起一个角,一张惊恐到极致的铁青色面孔出现在镜头里。
美女主持人脸上的笑容又僵硬了几分,她捏着话筒的手明显用力了几分,指节泛白。
画面一切,镜头前出现一个蹲在角落的中年妇女,大概是考虑到隐私问题,脸部打了马赛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身体有些颤抖,嘴里也碎碎念着什么。
“这位张女士就是死者的家属……”不用近距离接触死亡现场,美女主持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几分,她抚了抚头发,走近中年妇女身前,道:“张女士,可以和我们说说罗先生平时……”
“妈妈对不起你……”话筒伸到面前,那中年妇女依旧头也不抬,口中的碎碎念却被话筒放大传入观众的耳中:“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不管你的……你带妈妈一起走吧……”
主持人脸上的表情又僵硬了几分,她捏着话筒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勉强笑了笑道:“张女士,您的孩子不是十年前就病逝了吗……”
“妈妈错了……妈妈应该拦着他的……”
叶斯年面无表情关掉了电视,眼中的神色有些感慨,也有些嘲讽。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当初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被丈夫强暴,却不管不问,现在忏悔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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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林小北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那双琉璃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奇地道:“咱们要去哪里?”
叶斯年抱住他软软的小身子,笑着揉了揉他头顶的软毛,道:“趁着放假去干坏事儿,小北喜不喜欢?”
“喜欢!”那双眼睛倏地一亮,像他脚上炫酷的鞋底一般,bilngbilng闪着光,他伸出小肉胳膊揽住叶斯年的脖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纯真又可爱,说出的话却非常不符合画风:“这次是打劫还是杀人?”
额际掉下一排黑线,叶斯年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不要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上,知道不?”
嫩白的小脸红了红,林小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奶声奶气地道:“知道啦~”
心中满满都是小孩儿被带歪了的挫败感,叶斯年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软毛,一边狠狠瞪了一眼往这边走来的月玦。
让他带孩子果然是一件异常不靠谱的事情!
月玦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
“你上次带他干什么去了?”见他满脸茫然,叶斯年翻了个白眼,心中很是无语。
脑海中倏地划过某些不好的场面,月玦干笑了两声,暗暗瞪了出卖自己的小东西一眼,道:“没干什么啊……”
声音在叶斯年饱含威胁的目光中越来越低,月玦讪讪一笑,几步上前将他揽进怀中,道:“你要上课,我们很无聊啊!就去学校里逛了几圈,碰上了不少有意思的鬼,然后就……助鬼为乐去了……”
☆、124|炮灰逆袭灵异文(十九)
“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小北偷偷拽了拽叶斯年的衣角,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瞪圆了,小肉手捂着嘴悄声问道。
从不远处破旧的民房收回视线,叶斯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学着他的样子压低了嗓音道:“嘘!这是坏人待的地方!”
林小北闻言攥紧了他的衣角,紧张地往后缩了缩,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样子。
月玦:“……”→_→
和叶斯年闹够了,小孩儿这才心满意足地钻进瓷娃娃里,剩下的事儿哥哥说小孩儿不能看,看了会做噩梦,虽然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但哥哥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是乖乖听话吧!
“你干嘛呢?”叶斯年将瓷娃娃小心收进口袋里,一转脸就瞧见月玦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表情。
“没……”像是变脸似的,脸上的表情倏地变得无比正经,月玦轻咳一声,对上叶斯年那道诡异的视线,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里面是什么人?”
脑海中倏地闪过照片上满是虐待痕迹的小孩儿尸体,叶斯年墨色的瞳孔中暗流涌动,声音有些低沉地道:“里面是一群人贩子,小北他……就是死在他们手里。”
那双奇异的眼瞳倏地闪过一道暗芒,周身杀气升腾,月玦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破旧的民房,唇边勾起一个略带残忍的笑:“很好……”
那小东西虽然总是给他惹麻烦,但是……
一种至亲之人被残忍伤害的愤怒在心中翻涌,月玦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将那个小家伙看作了至亲。
那种感觉来的非常突然却又无比自然,似乎,从见到小家伙缩在沙发上,那个小小的一团起,他就在心底默认了他的存在。
可是现在,那个在易澈面前撒娇耍赖,和自己在一起时又调皮捣蛋的小东西,也曾经有过那么……不堪又残忍的过去?
“小东西他……不记得?”月玦抿了抿唇,身上的气质一变,仿佛又成了那个带着残兵奔袭千里,直取敌国君主首级的月大将军。
叶斯年点了点头,伸手握住月玦冰凉的手,森冷的杀意从眼底一点一点涌上来,他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民房,唇边的笑容同样充满残忍的恶意。
那些不堪的、黑暗的记忆,小北不记得是一件好事,但是……
他却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虽然不知道心中为什么充满了难言的亲昵,但他对那个小家伙却起不了一丝一毫的疑心,真的将他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于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凶手的现在……
他不介意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恶意。
“啧啧啧!”窦楷撞了撞叶斯年的胳膊,指着手机道:“最近看新闻没有?”
刚从国外飞回来的叶斯年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一双凤眸半开半阖,懒懒地道:“没有……”
“哎呀真是太不关心国家大事了!”窦楷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很是兴奋地“普及知识”道:“你看看!这是最近轰动全网络的重大杀人案件啊!这杀人手法!这用刑手段!天啦撸!简直碉堡啦!”
叶斯年掀开了一只眼,瞄了眼他凑过来的手机屏幕,只见上面满是死状各不相同,却又凄惨无比的尸体。
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叶斯年眨了眨眼,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没有!”窦楷收回手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这些人死的太惨?”
唇角勾起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弧度,叶斯年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指了指屏幕道:“那么大的字,当我瞎吗?”
窦楷眨了眨眼,视线从那巨大的“干得漂亮”四个字上收了回来,颇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失误!失误!”
“到底怎么回事儿?”叶斯年将手指收了回去,故作不解地问道。
“嗨!因为这些都是恶贯满盈的坏人!”窦楷鬼鬼祟祟地环视一周,这才压低了嗓音道:“听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犯罪团伙,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死的这些人都喜欢虐待小孩,而且手上至少沾着两三条人命!”
说着,他又是郁闷又是解恨地握紧了拳头,道:“虽然以暴制暴不符合法律规定吧,但光是坐牢也太便宜他们了!这年头谁家的小孩儿不金贵?他们居然也能下得去手!网上很多人都说凶手干得漂亮!我也觉得干得好!”
叶斯年唇边勾起一个稍显奇怪的笑,道:“你不觉得手段残忍?”
“对待这种人,当然是越残忍越好啊!”窦楷猛地一拍桌子,眉飞色舞地道:“一味地容忍退让只会让犯罪活动越演越烈!偶尔的震慑也是很有必要的啊!让那些躲在阴暗处的犯罪分子知道知道,再做坏事,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下场!”
“什么下场?”陈教授将百宝袋往讲台上一放,乐呵呵地接话道。
窦楷脸上的表情一滞,讪讪笑了笑,道:“没……没什么下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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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打趣他,反而很是激动地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还没到上课时间,底下趴了一堆没睡饱的学生,闻言不禁齐齐抬起了头,茫然不解地看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得意的陈教授。
“大家知道月玦吗?”陈教授勉强按捺住心中浓浓的喜悦,先卖了个关子。
显赫的战功、“更甚谪仙”的容貌、神秘到了极点的生平……月玦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充满无限魅力的,身为历史系的学生,他们当然知道月玦是谁,而且陈教授对月玦大将军的崇拜简直全校皆知,身为他的学生,他们还能不知道?
不过月玦怎么了?
听着底下齐声的一片知道,陈教授心中非常自豪,他乐呵呵地一挥手,道:“大家也知道,月朝留存下来的史料太少,关于月玦大将军的记载更是稀缺无比,这就导致了有些人觉得他可能只是某些人的臆想!”
说着,陈教授明显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明确表达了对那些人嗤之以鼻的态度,这才接着道:“可是现在,咱们终于可以将史料砸在那些人的脸上!义正词严地说!月玦是真实存在的!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英雄!”
“……”底下的学生静默了一瞬,慢了半拍地欢呼起来,心中却无语地不断吐槽,好像只有教授您一个人想砸他们的脸好!嘛!
在陈教授满含激情的科普下,众人这才知道他今天为何如此激动。
今天上午学校接到一份匿名捐赠,说是要将几十年前的收藏品捐给历史系那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博物馆,虽然这种事并不多见,但听说是几十年前的东西,学校也没有太过重视,只让历史系的教授接手。
陈教授因为上午有课,正好被拉过去签收,这一签收差点将这年过半百的老头激动得厥过去。
浸淫其中几十年,他一打开箱子就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主人是谁,如此精美绝伦的器物,除了心目中的男神,还有谁够资格拥有?!还有谁?!
激动了半晌,陈教授平复好心情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召集历史系的全体教授,共同瞻仰男神的所有物重现人间的伟大时刻。
一群老头老奶奶亲自整理了一上午,这才把一卡车的东西归置完毕,也对这些收藏品的种类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那些贵重物品先且不提,最让他们激动的是,其中甚至还有记录了月玦生平大小事迹的史料和他所作的诗文,甚至还有画像,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却足以让月玦的脑残粉——陈教授激动到热泪盈眶!
男神果然是个美男子!!!天下第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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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激动人心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况且这一众倍儿激动的教授们也不打算隐瞒,当天就将这件事公布了,瞬间,舆论震动!世界震动!
关于这批文物的去留问题,a大开始了和国家博物馆长时间的扯皮运动,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世界各地感兴趣的专家学者纷纷向a大递了访问函,美其名曰学术交流,实则是想当先一饱眼福。
那么多的高端人才将目光投向了自己,a大痛并快乐着,校领导们大手一挥,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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