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医道万花 作者:悠悠仙
正文 第1节
医道万花 作者:悠悠仙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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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万花》作者:悠悠仙
文案
不过坐了次去长安的马车,谦谦君子变成了垂髫小儿,还从大唐到了这个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方晨抿了抿嘴,不知所措。
大唐开元二十三年,万花谷主东方宇轩游历四方,恍惚间误入秦岭青岩,叹西部山间竟有如此仙处,于是招纳贤士在此居隐,并命之为“万花谷”。
万花谷奇人异士齐聚,谷内弟子个个出类拔萃,方晨作为谷主义子,更是其中佼佼者
但在他准备出谷游历之时,却阴错阳差的来到了二十世纪,从弱冠之龄重新变成了六岁小儿……
本文虽然写的是现代,但属于架空,而万花谷也不是游戏,属于平行世界。
ps:本人对医术不了解,写错了勿怪orz~~~
内容标签:游戏 穿越时空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晨xxx(我才不说我是没想好名字呢) ┃ 配角:很多很多 ┃ 其它:
1、万花谷
万花谷晴昼海
“最近来花海躺尸的人比之前可多了不少,正好方便我们练针了。”
“哼哼,还不是因为晨师兄最近常在这里练针,他们啊,可不都是冲着晨师兄来的。”
“什么?!晨师兄可是我们的,怎么可以被他们抢走!师妹我们加把劲,疼死这些家伙!”
花海之中,只见遍地都是躺着装死的各门派侠客,而能站立的均是万花弟子,人手一只造型各异的毛笔,对着那些挺尸的侠士们甩着复活技能,然后在他们能爬起来的时候再甩一个攻击技能,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继续躺着,再周而复始的进行着复活——打死——复活的练习,那技能熟练度蹭蹭蹭的往上长着,却没几个高兴的。
说话的是两个小萝莉,她们是新入谷不久的弟子,对这些觊觎她们晨师兄的家伙们都没个好脸色。
而那些距离她们不远同意听到了这话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们闻言,也是面色一黑,下手更黑了。
正在躺尸中无法说话只能听的侠客们自然也是听到了,不禁在心里哀叹,他们哪里是为了那个堪称万花谷新一代弟子中镇谷之宝的“晨师兄”啊——虽然也有那么点意思——他们只是听说最近花海的花花们数量剧增,抱着勾搭上一个的想法来钓情缘的啊!
可是这个也不能说,不然这些腹黑花非暴走不可,所以入谷挺尸的侠士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嗷呜,这些花花的针扎起来人来效果虽好,却疼死人了qoq
万花晴昼海与南疆五毒潭并称天下奇景,两地皆为奇花异草所聚之地。而这晴昼海又称为花海,一眼望去满是花朵,细看来,却各个不同。十数年来,从西域楼兰到东海蓬莱,从北疆平卢到南海仙山,各地的花草之种被足迹遍于天下的万花弟子采撷到此,加之万花谷气候甚合万物滋长之道,更有花圣花宇晴亲手栽种培植,花海已成海内唯一的花之奇景,花红叶绿,锦绣若海。这里另有一桩奇处,白日之中一眼望去是万花相拥的纷繁花海,一到夜间,花色无法为人所见,却又将许多夜间闪烁异光的花草凸显出来,与落星湖中湖水交映成辉,真宛如有人以绝大神通将天上星河移到人间一般,晴昼海之所以得名。
而如今这晴昼海更是各派侠士最爱挺尸装死的地方,君不见许多情缘就是在这里相遇相知,一起笑傲大唐的。
可惜花花没勾搭上,还要把自己亲自送上去让人虐,简直可悲可叹啊!
“唉。”先前还一脸怒气的包包头小萝莉突然叹了口气,无精打采起来:“听说谷主要派晨师兄去历练了,以后不能向他请教医术了。”
另一个妹妹头的小萝莉威严也是一颓:“是啊,真希望晨师兄不要走。”
“说什么瞎话呢。”一只白玉似的手伸了过来,敲了敲妹妹头小萝莉,玉手的主人是个身材凹凸有致,五官娇媚的白发御姐,她的手里转着一只笔,随手一招让边上正准备爬起来的红衣天策又倒下去了:“谷中弟子学成之后哪个不出去历练的?晨师兄这会儿出去我们该为他高兴才是,何况平时晨师兄也常有被谷主派出去的时候不是?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
“可是以前出去的时间短嘛,这次听说没有三年两载的不能回来呢。”包包头的小萝莉入门的时间比较长,自然是比另一个知道的多些。
“莫要胡闹了,谷中谁人不是这样。”御姐无奈道。
“花师姐也是舍不得晨师兄的吧,我可是听说师姐也向谷主提出了出门历练的请求呢,难道不是想和晨师兄一起同行吗?”妹妹头的小萝莉一脸狭促道,说完就躲到了自己小师姐的背后。
御姐花沾唇笑容不变,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私下的举动被师妹们知道:“我是有这个打算,晨师兄身子不好,同一批要出门历练的师兄弟师姐妹怕都想着一同行动好照顾一二,只可惜谷主有令只让晨师兄单独出行,我们也只好放弃了。”
花沾唇并不是对晨师兄有爱慕之意,只是那样一个淡雅俊秀的师兄因为常年病痛而显得瘦弱的模样总是让他们这些虽是晚进谷,却年龄更大一些的师弟妹们不自觉的把他当做弟弟来照顾,现在要她看着那样的师兄独自出行,实在是不放心。
“花师妹说的是。”一名生得俊朗不凡,儒雅风流的花哥也插入了谈话中,他墨色的长发披散着,额饰压不住眉间的阴霾,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晨师弟的身子骨是差了些,虽说近年养好了不少,可独自出行实在让人担心,先前我也向师傅提议过让晨师弟同其他师弟妹一起出行,可也被师傅否决了。”
对于突然到来的男子,花海中的花花们精神一震,不少花花都面露红光:“大师兄!”
插话的正是药圣孙思邈的首徒,万花谷大弟子裴元。
“晨师兄身体不好,谷主怎么舍得让他一人出行呢?”虽然看到了被众师兄弟姐妹们所倾慕的大师兄,但花花们还是记得先前的话题,妹妹头小萝莉一脸不赞同的说着谷主的不是,却没人出声告诫,反而是让其他听到这话的花花们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口中的晨师兄方晨是谷主东方宇轩的早年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儿,后被谷主收为义子,教导于身边,虽然平日深居简出,却意外的受到同门弟子的厚爱,少有人不想与他亲近的。
无奈晨师兄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即使后来有药圣孙思邈细心康复,却还是比常人弱了一些,一点也不像其他习武之人强健,平日里也是汤药不断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害病,让谷中上下叹息不已。
“谷主如此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们做弟子的照做就是,况且晨师兄近年来也不怎么生病了,想来谷主也是见他身体好了才放心了吧。况且我们万花谷在外的弟子也多,日后你们游历之时碰到晨师弟多照应一些,想必师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万花谷中,由于谷主个性古怪,七圣也大都不问俗事,万花的实际事务其实多由大师兄裴元处理,在年轻一代弟子中极有威望,而逍遥江湖于他怕是难得。
不过相比出谷游历,花沾唇更喜欢呆在谷中教导(调·教?)弟子,倒也不觉得有何遗憾。
“大师兄说的是!”几个最近也准备出门游历的花花们心思也动了起来,其中就有先前说话的花沾唇。
裴元抬首望向远方,心里暗忖晨师弟这会儿怕是要出谷了吧,便向着众人道:“今日晨师弟就要出谷了,你们若有时间就去送送吧。”
“晨师兄今日就出谷了吗?”众人闻言一惊,“我们还准备给晨师兄饯别呢。怎么会这么快?”
裴元轻笑:“怕就是担心你们劳师动众,他才想偷偷走的吧。”
“我还给晨师兄准备了礼物呢,我现在就去送给晨师兄!”年纪小还未到可以出谷游历的包包头小萝莉急急忙忙的就往谷口跑去。
“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方晨的年纪在这一辈的万花弟子里并不大,很多师弟师妹都比他要年长,只是方晨入谷较早,又是东方宇轩亲自教养长大的,所以地位较高,但因为年纪性情和身体的关系,倒是让大部分比他年长的师弟妹们把他当着弟弟疼爱,当然其中也不乏仰慕者,在谷中很是受欢迎,这会儿听到他马上就要离谷了,大家自然是要去送行的。
裴元看着离去的人们,摇了摇头,轻笑着向三星望月而去,与其在谷口人挤人,还不如去摘星楼找晨师弟,还能聊上几句。
花花们一同转移阵地离开了,于是花海之中只剩下一群只能继续躺着装死,不知何时才能起身的苦逼分子了。
不提花海之中的慌乱,位于三星望月的摘星楼上,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看着面前包裹在层层叠叠的宽大墨色长袍里更显得羸弱的义子,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如今此去却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万千心思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晨儿,你这一路多加小心,自己注意着身子,如若找不到路了,就打开这个看看吧。”东方宇轩从怀里掏出个锦囊,塞给方晨,本有许多话要说,到嘴却只剩下一句:“……保重。”
方晨虽不解为何义父会有这番嘱托,却默默接过了锦囊信心收好,向着他行了大礼:“孩儿出门在外不能在义父身边尽孝,也望义父多加保重。”
东方宇轩任他给自己磕了头,才扶起他,摆摆手:“去跟其他师傅告个别再出谷。”
“是。”方晨最后看了眼义父,转身顺着缆车下了摘星楼。
下了摘星楼后,方晨又去看了其他几位师傅,收完他们送的礼物后,已经是把万花谷又转了一圈,这才向着谷口而去。
“晨师弟。”
一个身影突然来到身边,方晨侧首一看轻笑道:“大师兄。”
“我来送你一程。”裴元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他,见了人便笑着递过一个小荷包,“里面是一些我新制的药丸,虽比不上孙师叔的,却也有些用处。”
“谢谢大师兄。”方晨笑着接过荷包收好。
“那么客气做什么。”裴元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但看外表看不出来,但裴元确实比方晨年长了十多岁,可以说是看着方晨长大的,对他也是十分关心,“出谷以后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你身子弱,多加小心才是,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也不用忍着,万花谷的弟子可不是好惹的。再不济大师兄给你顶着!”
“我知道了。”方晨忍不住笑出声来,难得能看到一向文质彬彬的大师兄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
两人一同顺着路到了谷口一路上遇到门中弟子也多是一脸不舍的与他道别,还送上了一番心意以作饯别,倒是让方晨心中感动不已,推辞不去只好照单全收了。
“一路保重。”
“嗯。”
谷口处,方晨回首再望了一眼谷中的景物以及那些站在身边为自己道别的人们,不知为何,明明不是第一次出谷,这次却异常的不舍,心里总有些不安,似自己再无回来的机会了。
一定是他多虑了,摇了摇头,方晨握紧手中笔,迈步而去。
“他走了?”
摘星楼上,白眉白胡的僧一行和孙思邈走到东方宇轩身边,同他一起眺望谷口。
“嗯。”东方宇轩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一声。
孙思邈捋胡轻叹道:“现如今江湖动乱不安,谷主又何必让晨儿出谷游历?他的身子骨终究是不适合这江湖的。”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切但凭天意罢了。”东方宇轩留下这就耐人寻味的话,转身离去。
孙思邈听罢一愣,又看了看僧一行,最终也摇头哀叹的离开了
摘星楼上只留僧一行一人望着谷口苦笑。
早知如此,当然就不该为他算这一挂了……
只望那子如卦象里说的一般,一生安康。
2、变小了
柳絮纷飞,青草依依,河堤岸边,方晨低头看着河中倒影,眉头紧蹙,心中惶恐不安。
只见河中之人,唇红齿白,面色红润,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虽然皱成一团,却依然不掩其灵秀可爱。
这张脸方晨并不陌生,这是他的脸,却是他幼时的样子。
再看自己身上,墨色的长袍白色的里衣全都松散的披挂在身上,不用看里面,他也知道自己竟是连裤子也穿不上了,所有的衣服都宽大的像是被子,盖在身上,举步艰难。
方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前一刻他还搭乘着马车行进在前往长安的官道上,下一刻眼前一暗,他已经跑到这儿来了,身体还从弱冠变成了垂髫小儿,他已经摸过了,自己个骨龄也就在六岁左右。
总不可能是车夫把他扔出来了吧?那也不会突然变成小孩啊。
河水缓缓流淌,清风吹过,方晨打了个喷嚏,才惊觉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怕是要着凉了,连忙拉拢身上的衣服,不让风透进来。
不过显然一时的不小心会让他遭受不少罪,他已经感觉到身体在发抖,也冷飕飕的,估计风寒离他不远了。
不过方晨还是很庆幸,即使身体变小了,但多年的调养却没有白费,他现在的身体虽然比常人弱,但总算不是小时候那种随时可能死亡的情况。
只是经脉里空荡荡的,他多年修习的离经易道心法内力消失一空,从头再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以前的实力。
鼻子一痒,一声喷嚏不受控制的打了出来,方晨又拉了拉衣服,开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万花的服饰一向庄重而繁杂,除了多层的内外衣物外,各种配饰像是玉佩荷包额饰发饰之类的一样不少,不过现在他变小了,这些东西也就不能佩戴了,他得把这些都收进了包裹里。
蓝色荷包一样的包裹不过成人女子的巴掌大,内力却另有乾坤,这是义父为他特意请了七秀坊的梁秀芸大家做的,内里的空间足够他把所有东西收好还剩下不少空地方。而且即使里面装得满满的,外表看起来也只是一个干瘪的空荷包袋子,别看收口只是两条缀着玉珠的细带,不是主人打开的话,在常人眼里跟普通的荷包没有两样。
狼毫为锋的华丽毛笔被两只白胖的小手抱在怀中,往日大小正好的武器此时却连握也握不住,虽然这只笔自从被义父送给他以后就不曾离手,但方晨静默半响,还是决定把它收了起来,现在的他没有内力人又变小了拿着也只是给自己添麻烦。
身上的衣服这时候倒成了麻烦,万花的门派套装一向以黑色为底,造型繁杂华丽,特别是新出的这一款,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快有倭人十二单衣的效果了,穿起来麻烦脱起来也麻烦,而他现在一个六岁的小孩穿着这样一身厚重的衣服,简直快被衣服给埋了,偏偏还不能脱,一脱以现在这种初春乍寒的天气,他保准生病。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一旦去注意这件事情,他就觉得鼻子很痒。
这声喷嚏终于引来了好奇者。
“是谁在那里?”
夏芸雪手里端着装满洗好的衣服的木盆,她正洗完衣物准备回家,就听到了河边有些动静,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只以为是村子里的人在河里捉鱼,她们村子的这条河很大,里面的鱼不少,经常都能看见村民在这里抓鱼摸虾的,可正当夏芸雪准备走的时候,听到了喷嚏声,声音细细小小的,一听就知道是个孩子,顿时夏芸雪就紧张起来了。
这条河的水很深,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所以大人是严禁那些孩子下水的,而且最近春汛的日子也快到了,这会儿听到声音,夏芸雪自然就紧张起来了。
这条河每到汛期水位就会涨高好几米,而过了汛期又会退回去,所以久而久之就在河岸边形成了天然的堤墙,现在春汛还未到,大河两边都有□的黑泥地,泥地上有不少石头,平日里就是村民摸螃蟹的好地方,也时常有人回来河边挖泥回去养田。
等了一会儿下面也没人应声,夏芸雪都快以为是自己听错时,又是一声细细的喷嚏声响起。
果然有人,估计是哪家的小孩偷偷跑出来玩,听到她的声音担心被发现才不出声的。
夏芸雪放下木盆,小心翼翼的扶着岸边的杨柳往下看,果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沿着泥地慢慢走着,无奈他身上的衣服太多,人又小,动作不利索的跟蜗牛爬似的。
让夏芸雪意外的是,那个小家伙一看就不是她们村的人,甚至于,她很确定那也不是附近村子的人。
小孩身上的衣服虽然大的过分,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穿的,但夏芸雪还是能看出那是极好的料子,别说是她们村子了,就怕是镇上也没人穿的起的,而且那衣服的样子看起来很有些古怪,虽然层层叠叠,可一看就知道件件单薄,一点也不保暖,也难怪孩子打喷嚏了,这时候就是大人穿着夹袄都还冻得慌呢,让个孩子穿这样不生病才怪。
“小娃娃你别动,河边路滑小心摔着了,我下来接你啊。”夏芸雪说完见那小孩不动了,这才安下心来,虽然再往前走一段就有个阶梯,但夏芸雪怕出事也顾不得过去了,小心翼翼的扶着柳树滑了下去。
方晨本来听到人声就是一惊,想到现在自己是个小孩,出门的时候有听多了谷里的人说外边的世道荒乱坏人多,他自己同义父师父出谷的时候也遇见了不少事,所以本能的就准备找地方躲着,无奈这里一眼可以看尽,他身上的衣服又阻碍了他的行动,动作一慢就被上边的人发现了。
接着听到上面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而且语气里透着的担心也不是假的,方晨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就不躲了,只悄悄从荷包里掏出一把东西抓在手里,暗自戒备着,只要那人表现出不轨,他就用药迷昏了她逃跑。
夏芸雪可不知道下面那小孩在想些什么,她从上面下来以后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只蹲下身看向那娃儿。
小小的人儿却是粉雕玉琢一般的精致,红唇齿白,红润的小脸肥嘟嘟的看着就喜人,一双黑葡萄样儿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夏芸雪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干净整齐讨人喜欢的娃儿。
这样的娃儿也绝不是她们这些穷乡僻壤能够养出来的。
只是这长相,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在夏芸雪打量方晨的时候,方晨也在打量她,一来是为了确定她是善是恶,二来也是因为对方的打扮看起来很奇怪。
虽然万花谷里也有不少女弟子留着齐刘海的妹妹头,但均是十岁以下的小女孩,十岁以后女子就开始蓄发,等到及笄以后她们个个都有一头或乌黑或雪白的长发。
而眼前这个女子约有二十五六岁,扎着两根齐肩的麻花辫,虽然看起来整齐精神,却总归太过特异。更别说她一身军绿色的打扮,不是他熟悉的长袍宽袖,而是只到腰下的窄袖夹袄,而下面更不是裙子而只有裤子,这还是方晨第一次看见有那个女子不穿裙子的。
“小朋友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夏芸雪放柔了语气,看着那娃儿摆着戒备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可爱。
在那双透着关心的目光下,方晨抿着嘴摇了摇头,他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呢?
“那你的家人呢?怎么就放你一个人在这儿。”这大人也真是的的,怎么能放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到处老跑,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夏芸雪在心里埋怨道,却忘记了村子里那些娃儿可个个都是满山上的乱跑也没人管,大人们忙得事情多,哪有时间照顾他们。
“我一个可以。”方晨不打算向她解释太多,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就是谷里的人也不一定都能告诉,何况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倏然间,方晨想到了曲云,那个原为七秀坊七秀之一,后又继承了五毒教教主之位,学习五毒教至上心法后,从一个风情万种的妙龄女子变成了小女孩般模样的奇女子。心里忽的一疼,开始担心自己是否也会从此以后就是这般小小的样子。
带着一丝惊慌,圆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一口糯米牙咬的嘴唇发白,看在夏芸雪眼里,就是一个和家人失散而担惊受怕的可怜样。
“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你知道你家在哪儿吗?阿姨送你回去好不好?”
方晨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神色,确定里面没有算计和恶意,而真的只是关心,才开口说了一声:“我是万花谷的弟子。”
3、不在原处
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
作为六大派之一的万花谷,可以说是东方宇轩一人建立的门派,他凭借自己强大的人格魅力,笼络天下奇人异士,成为大唐时期思想最超前、气氛最自由的地方,亦是江湖上第一风雅之地。
这样的万花谷在大唐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夏芸雪却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万花谷?这附近有这地儿吗?”
方晨听了一惊,他出谷不过片刻,这马车就是跑的再快也不可能离万花谷太远,可这人却不知万花谷。
“万花谷在秦岭咳咳……”一惊之下,气息一堵,咳嗽声止不住的冒了出来,一张小脸咳的通红。
夏芸雪一看,连忙用手贴上他的额头,呀了一声道:“好烫,你发烧了。你别急,阿姨先带你去看大夫。”说完就一把抱起了方晨,三两下用那些衣服把他捂了个严实,又见地上还有东西,顺手捡了起来,抱着小人儿就沿着泥地往阶梯的方向走。
夏芸雪因为担心孩子而走的匆忙,没发现方晨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又松了开来,一丝粉末顺风吹进了河里,没一会儿,几条放着肚皮的鱼就浮了上来,又是片刻,那些看似已死的鱼又动了起来,甩着尾巴游走了。
夏芸雪进了村子也没和村口大树下坐着晒太阳的人们打招呼,抱着孩子就往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那儿跑,这一路上她听见怀里的孩子咳个不停,这心里就难受,不自觉的速度就更快了,没多久就跑的满头大汗,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大胜你瞅见春耕媳妇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了吗?”纳着鞋底的老妇人已经七十多了,眼神不大好,便扭头询问着身边一起晒太阳的村民。
“好像是个娃儿”被问到的方大胜也不敢肯定,夏芸雪实在跑的太快,一溜烟就过去了:“春根家媳妇的身体一向不大好,没想到这跑起来还真快,我都没看清。”
“我倒是听见有娃儿咳嗽的声儿了,我看着春根媳妇是往方大夫那儿跑的,怕是哪家的娃生病了吧?”耳朵好的孔凤霞手里也做着活计,一边说话道,“看那身形,娃儿怕是岁数小着呢。”
“会是谁家的?我们去瞅瞅?”有好热闹的村民想跟着去看看,却得来一记白眼。
“人家娃儿生病了你去看什么?你家又没那么大的娃儿,这种热闹也去凑,担心回头人家家长拿着榔头捶你。”
“那你家不是有小娃儿吗?你就不担心?”
“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咒我家娃儿是吧?我家那小子今早和他爹上山去了,好端端哪会生病再乱说信不信我找你媳妇说道说道前几天是谁对着人家女同志傻笑的。”
“别别别,我就是嘴笨,说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嫂子你别玩心里去啊。”
村民们说说闹闹的,就也八卦几句,过了会儿话题就转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些个好事的跟了上去,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春根媳妇你这是抱着谁?”
“冯大夫你快给看看这孩子,他烧着呢。”夏芸雪见大夫在家,心里醒了口气,她就担心这大夫被人请去出诊了。
年过半百的冯振国是这远近几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夏芸雪的身体不好也是他给帮着调养的,自然是知道她的情况,加上夏芸雪这会儿跑急了那脸白的吓人,冯振国倒觉得该看大夫的是夏芸雪。
“抱他去里屋,我看看。”
但见夏芸雪着急,又听说是孩子病了,连忙让她把孩子带进去。
进了屋子这四周也暖和了不少,夏芸雪把东方反正椅子上,掀开盖住他脸的衣服,见他脸色还好,连忙让开位置请冯振国看看。
冯振国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有些烫,又翻开眼皮子看了看,再看了看舌头,就转头对夏芸雪道:“没啥大事,就是吹了风有些发热,我给他开点药,再捂捂发发汗就好了。”
“他还一直咳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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