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花间星辰游 作者:煌灼
正文 第18节
花间星辰游 作者:煌灼
第18节
☆、chapter 56 酒夜
见季辛辰被拉住,丁榆和肖航几个很识趣地散开各自找乐子去了。
“辛辰，怎么不见你男朋友来找你了，工作再忙也不可以就这么把对方扔在一边，小心感情降温哦，”递一杯热饮给季辛辰,胡素瑶的话略带几分调侃。
她眼角的纹路深刻,已经刻上了几分岁月的痕迹,但是笑容又平和又温暖,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极了。
季辛辰接过杯子啜了一口，这是变种柠檬果泡出来的汁液,酸甜微苦，是莉芙人都很喜欢的天然饮料。这味道，跟他的心情几乎一模一样……
抬眉笑笑，季辛辰坦然告诉胡素瑶，“我跟他分开了。我们不适合。”
“啊？”包括胡素瑶在内，这个队伍里所有人对季辛辰和他男友的印象，都停留在‘感情好得扯都扯不开’的状态，前几日不是还看到季辛辰欢快地跑去约会么？
看着他明显比一开始见时消瘦黯淡许多的面容，胡素瑶这才意识到了，这个大男孩这几天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有些心疼，连忙道，“分了就分了，我们就别管那些，以后往前看就好了。辛辰长得这么俊，脾气又好，喜欢你的人不要太多啊！”
想不到怎么回答她，季辛辰便还是笑笑。
“辛辰，要不要吃一点？吃甜的心情会很好哦。”早就注意着这边的李谆诲步伐矫捷地走过来，把一大碟精心搭配的水果和糕点递到季辛辰面前，语气温和，彬彬有礼。他是个40岁的男人，灰发蓝眸，比季辛辰略矮，但是看得出经常锻炼，体格非常强健。
“谢谢。”季辛辰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从递到面前的碟子上挑了一块多层小蛋糕，入口即化，甜得刚刚好。
“咦，这个味道很好啊。”季辛辰赞了一句，又从碟子里挑出另一块同种蛋糕吃掉，表情愉快了几分。
一直举着碟子也不嫌累，李谆诲很高兴地看着季辛辰笑，“这种是钟厨娘做得最美味的小点心，她只为我们的酒会做了一小盒，都被那些吃货抢光了，还好我眼明手快留下来两块。”
这意思是说，特地为他留下了最好吃的东西？好主动啊……
季辛辰浅浅一笑，接过碟子自己端着，他又不是手残，叫别人这般服侍着成什么样子。
胡素瑶左右看看，很识趣地笑着走开了。
“别的也试试吧，味道不错的。我看你从中午开始就没吃多少东西，一定饿了。”李谆诲的关心并不显得太热切，分寸把握得非常好，季辛辰并不讨厌他。
“你费心了，谢谢。”季辛辰确实饿了，把饮料放到一边，慢慢挑着碟子里的食物吃了大半。
今天从清晨就开始使用治疗技能，消耗掉的元气比恢复的多太了，他现在是吃再多也不觉得饱，胃已经变成了无底洞。
李谆诲就端着自己的酒在旁边看，表情轻快。
对莉芙人来说，21岁成年之后，一直到6575岁，都是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的黄金青壮年时期，在那之后身体才开始慢慢走上下坡。
李谆诲便是处于生命中最好的时段，身体和心志都处在成熟的巅峰，接人待物圆谨合度，又有足够的野心和魄力去追逐最好的东西。
季辛辰一进这个团队他就看上了，俊美、身材好、脾气好、有异能，看着明显还很有情趣，绝对会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他本身没有异能，但是这根本不算问题。知道季辛辰跟男友已经分手，李谆诲是最兴奋的人，他终于有机会了！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一阵，谢柔端着两杯淡酒跑过来玩，亲昵地抱着季辛辰的胳膊说笑。
“这个很好喝啊，辛辰你快来试试！”谢柔手里的酒是只有十来度的果味酒，不易醉人。但这个姑娘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清秀面庞晕红，声音娇脆天真，很是诱人。
“谢柔，我不喜欢喝酒的。”季辛辰道。
“不行，喝！”谢柔把酒杯往季辛辰面前一戳，凶光四射。
“……好吧……”季辛辰默默地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乖乖拿过酒杯。
谢柔满意了，拗着季辛辰手臂前后晃荡着咯咯笑，完全跟打秋千一样。
季辛辰无奈地付出一条手臂架着她，还好他只喜欢男人，不然对着这么个秀色可餐的小妹妹，谁把持得住啊。他另一手端着谢柔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遂几口把剩下的都喝了，笑意盎然起来，咂吧咂吧嘴。
李谆诲站在旁边根本舍不得走开，看着季辛辰面上渐渐敷上薄红，墨扫的眉、略略朦胧了几分的眼、润泽的唇色，样样都好看得叫人不敢相信，比旁边的女孩更吸引人的目光。
谢衷端着两杯酒寻过来，这个爹跟他女儿一样是个坑货，早喝得脸红脖子粗，走路却还挺稳当，一撞把李谆诲撞了个趔趄，然后把一杯酒递给季辛辰，豪气挥手，“辛辰！为了小团团们！咱来喝！”
“嗯，为了团团们！”季辛辰接过酒和谢衷大力一碰，一口干掉，笑得很欢。
“这酒好喝啊！”第二杯酒入喉果香盈鼻，偏偏后劲很足，季辛辰眼眸闪亮地回味两下，转头到处找放这种酒的桌子。
谢衷揽着自己女儿，乐呵呵地给季辛辰指路，“那边，在那边有！”
季辛辰眯缝眼睛瞄瞄谢衷，又瞄瞄旁边虎视眈眈的李谆诲，忽然醒悟老大哥这哪是醉了啊，人清醒着呢……
他笑得越发开心，便往谢衷指的方向走，一路上路过了相谈甚欢的萨安和胡素瑶，又路过围成一圈歪七扭八坐在地上玩牌喝酒的男助手们，从门边的酒架上抽了一瓶酒转出门去了。
后面谢衷大力一勒李谆诲的脖子，哈哈笑，“来，辛辰和咱喝！”李谆诲眼巴巴地望着季辛辰转转身就不见了，郁闷得不行，但是谢衷有c级辅助系异能，力气比他大多了……
“小威，你奶奶问你呢，怎的回来十多天了都不回家。”光屏里郁南星问。
郁威沉默片刻，道，“我现在回家。”两天后整个军部有三年一度的内部大比，要持续半个月时间，也该趁现在回家看看了。
“哎，好！到家得9点了吧，爷爷给你准备宵夜吃啊！”郁南星立刻高兴起来，这位万年家庭妇男已经开始盘算孙儿宵夜的菜单了，“爷爷也一整周没见到辛辰了，你问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好一起给准备宵夜，免得你俩都吃不饱。”
怎么身边的人都跟那人关系好成这样……
安德列他们是，祖父母也是……
郁威鬼使神差的什么别的也没解释，只道，“他不来。”
“噢，好吧，爷爷告诉你奶奶去。”郁南星脸上失望之意很明显，切断了通讯。
郁威走出他的休息房间，办公室的会客厅里，迟惟几个正在吵吵嚷嚷地抢盘子里最后一块肉。
只要该做的事都做好，不吵吵嚷嚷，郁威是不会理会这几个在做什么的，他每年分配到的少校级别定额物资，多半都是被这四头猪啃掉了。他们自己分到的上尉级别的物资，则多半折成莉芙币妥妥地放进了自己腰包。只要有机会，很多3a异能者都愿意扑进他的小队成为他的属下——
整个异能署都知道，郁威少校对属下最是大方不过了。
看到郁威往外走，安德列抽空问了一句，“老大这是哪去呢？”没事的时候，也就安德列还有那两分细腻心思关注一下头儿的去向了。
“回家。”郁威淡淡道。
“噢——”安德列看着郁威目标明确地往外走，忽然想起了黄檩前辈通过卓乔乔转给他的信息，连忙道，“老大，黄檩前辈说，关于你的记忆丢失症状，他可以安排个时间仔细帮你检查一下，老大你愿不愿意去？”其实安德列问是问了，但对郁威的选择是不抱希望的，他很清楚老大根本不会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
果然郁威立刻回绝，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哪个正常人会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么……
但是老大确实身体有问题，他不是分成两半人格了么……
所以老大是不正常的人……
但是老大本来就是不正常的人呢么……
所以老大身体有点问题好像也很正常……
安德列脑子里逻辑绕了半天，得出了‘老大有病很正常’的结论，笑倒在沙发里。
钱小榄凑过来问，“小安德列你在笑什么？”
安德列一边拍桌一边笑得喘气，“我在笑……哈哈哈……老大有病……啊哈哈哈……”
钱小榄揽住他道，“小安德列，我也有病，我肚子疼，给揉揉吧。”
“我看你是牙疼，该给你抽两巴掌！”安德列迅速抽出光子枪顶住钱小榄的腰侧。
“不要这么凶嘛，小安德列……你吓到我了……”钱小榄委屈道。
“抽得你神经移位就不知道疼了！”安德列就看不得钱小榄这装模作样的狡猾样，立刻炸毛上去揍他，钱小榄明着呼痛实则暗爽地，上上下下沾了许多油水便宜……
一年到头泡在基地里，郁威回到家也是沉默的时候多，他是习惯了，但这回祖父母却似乎对他抽十下也放不出一个屁的作风特别不满，在他吃宵夜的过程中两人一起唠唠叨叨，念了不少话。
其中‘辛辰’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高得让郁威烦躁。
他匆匆吃掉了所有食物躲上楼，一推开自己的房门，下意识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深蓝色的大床上寝具整整齐齐，半点人气也没有。整个房间和他许久之前的印象完全一样。
莫名烦躁的感觉越发明显，他又打开浴室门看了看，然后转到衣柜前打开。他立刻发现最底下放了一双深灰色的鞋，明显是手制品，但是做得相当精巧，竟没有什么累赘不稳当的地方。
脑袋空空地看了片刻，郁威也没去拿它，他在床边坐下，打开通讯器。
弹出的光屏上，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位就是‘季辛辰’三个字。
死死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半晌，脑子里自动把一周以前那人做的事翻来覆去倒了十几遍，郁威依然感觉到心底升起的怒火，然后发现……自己身下的热源也跟着起立了。
他心底升起了更深更猛地怒火，那是一种难言的挫败！
但越是愤怒如狂，他就越发无法把心神从那人身上转移开……
他又点进自己的金融账户，上上下下翻里面的转账记录。从头到尾，写着三字名字的转账记录不过区区三十来条，使用的钱币数额极小。最后一条记录就是一周以前的夜晚，账户里忠实地记录了，那人最后申请了一次小型飞机服务，从池沙基地到斯梅尔市医疗研究所。
郁威立刻想起了，池沙基地附近，供市民使用的租借型交通工具站点在基地外围很远处，他的脑海里立刻浮出了那段曲曲折折、几乎有四公里长的路线，心里的烦躁又加了一层。
斜倚在宿舍的窗台上看晴夜双月，季辛辰一口一口抿着醇香的酒，唇边带笑，眸似远星。
“你有一个通讯申请，郁威。”
指尖微微颤抖，季辛辰呆了片刻，点开了申请。
光屏里的人与以往并无不同，却无话可说。
郁威盯着光屏里出现的面容看，他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对面的人喝了酒，还喝得不少，否则这人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松散悠然的笑意。
“你还有许多衣物在我这里。”郁威语气平淡。
“哦。”季辛辰应得很茫然。
“你来拿走。”
“哦。……啊，谢谢，我有衣服，我不用更多了。”季辛辰用被杂酒搅成了半缸浆糊的脑袋想了一阵，笑嘻嘻地摇头。
郁威默默看着，没有再应声。
☆、chapter 57 军部大比（1）
精神力者脑域发达,在记忆事物上有天然的优势。细节再繁复的图像，对他们来说也只要扫一眼，就可以整张存进脑海里，而且是自动分门别类存放,需要的时候立刻就可以调出来。
这样的能力,现在让郁威格外烦躁。
破例地睡到了早上9时才醒,他一晚上的梦里，全是跟那人有关的细节。有穿衣的、没穿衣的，掉泪的、微笑的，那人的肤色、身体线条、黑发、眉眼、唇角……
在最后一个看不清场景的梦里，他一直在跋山涉水，经过一处又一处。
他隐隐知道是梦,但有更迫切的情绪在促使他往前走，无法停留。每个地方他只停留片刻，怪异不知从何而生的焦躁和愤怒越烧越烈，他生出了释放所有精神力，把整个世界像纸片一样撕碎的狂暴冲动……
直至最后，他看见了一个背影，身躯修长、站姿悠然、又韧又直的黑发直垂至腰。
他所有的愤怒立刻变成了充满心胸的怪异窃喜，他立刻就站在了对那副身躯触手可及之处，他的手伸出，立刻把那身躯连带又长又直的黑发牢牢拢进了怀里！
夹杂着胜利和成就感的窃喜愈发浓烈，他隐隐听到了半声又低又柔的呢喃……
半个字也没听清，但是他整个人已经兴奋到了顶点——
结果就是，在整个联邦军部威名赫赫的郁威少校，梦遗了。
郁威醒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无与伦比的懊恼——
梦里他坚持的时间太短！
这对男人来说，是何等不可饶恕的缺陷！
毫无根由的兴奋和窃喜还残留在心里，郁威本能地止滞了其他思绪，慢慢回味那种飘飘然，然后才意识到了梦里最后那个背影，分明仍然是那人……
坐起身，郁威低声骂了句操，但还是忍不住回想。
细腻温暖的肤触好像还残留在身体上，他又是一阵懊恼涌上心头，却已经取代了之前一想到那人便升腾的怒火。那人做的事，明明挑战了他三十年来所认定的所有原则，但他每回想一次，都发现自己的怒火在一点点消散——
与此同时，他的注意力在越来越集中地转向那些细节，不断回忆那人的表情和动作、说过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停不下来……
也不觉厌倦……
就这么耗了半小时，郁威才起身洗漱，换掉了弄脏的床单，穿上制服下楼。
两老在起居室里，苏约微微笑着坐在旁边。
郁威淡淡朝苏约点点头，朝郁南星和朱桔梗打招呼，“爷爷，奶奶，早。”
“小威早。”早起能够看到孙儿，朱桔梗很开心。
“小威起来啦！你让小蓝叶给你端早餐。”郁南星朝郁威说了一句，又问苏约，“你起得早，现在饿了没，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苏约从看到郁威的表情和动作之后视线一直牢牢跟着他转，闻言道，“郁爷爷，那我过去喝杯柠檬茶，真的有些口渴了。”
“哎，去吧去吧，让小威给你拿。”郁南星挥挥手。
用餐区和起居室被半面墙隔开，郁威在餐桌边坐下。
“小蓝叶，早餐。”他看一眼跟着坐下的苏约，道，“你自便。”
“你是郁威，对不对？”苏约看着他问，神情有明显的兴奋。
“我当然是郁威。”郁威看他一眼，微微不耐烦。
“……你回来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跟那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格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你才是你！”苏约说的兴奋又骄傲。
神情越发淡漠起来，郁威没有回应，大口大口吃小蓝叶端上的食物。
虽然他并不认可曾占据他身体又消失的那个所谓人格，但也不喜苏约这样的语气，说的好像两人站在同一边，同仇敌忾一般。
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不容别人置喙。
郁威的不回应并没有打击到苏约的热切。他顾不上理会小蓝叶给他端来的饮料，盯着郁威看了片刻，忽然十分肯定地问，“你不记得他了吧？那个季辛辰。”
郁威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跟那个人在一起了！那个根本就不是你！”苏约的眼眸异常明亮，“你是让他搬出去了吧？我听郁爷爷说了，他好久没有来了。你是喜欢女的不是吗，否则当年你肯定会选我的对不对？”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你应该去找一个喜欢你的。”飞快地吃掉最后一口烤肉，郁威认真道。
苏约眼神黯淡了几分，看到郁威站起来往外走，他立刻跟上，一直跟着郁威走出小花园，看着前面男人坚毅的背影，他忽然大声道，“不，你在骗我！你以前就骗了我，你明明喜欢男人！操他的感觉很好吗，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我对你，可以比他做得更好！你有没有看到，我对你的爷爷奶奶也那么好，他们也觉得我很适合你！我努力了十年，我喜欢了你十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面容冷肃起来，郁威把身体转过来，脊背挺直，双手微微后背，立得端端正正朝苏约道，“我喜欢同性还是异性，都与你无关。我早就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家人做什么，我不会因此更感激你。你记清楚我的话。”
郁威转身往飞船停放场走，苏约冰绿的眼眸阴沉起来，慢声说道，“你怎么一句也不提季辛辰？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你一定会说的，不是吗？另一个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你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说出的话收不回去的，你怕承认，你在打自己的脸！”
“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看清你自己的位置。”郁威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苏约，然后加快速度走了。
没有再追上去，苏约盯着郁威的背影直到消失，又转头看身后白色的小楼，神色越发阴沉。
得不到，还不如毁了他！
把飞船一直开进基地内围的停放场放好，已经快到早上11时。
郁威踏出飞船，忽然一凛！
他立刻精神力释放，在身周用数层空气障碍将自己牢牢护住——
下一刻，一道明亮得可怕的白色光柱直直撞到了他的面前！
不，那不是光柱，那是一把极长极长、通体由凝练的光聚集而成的枪！
光枪通体界限模糊，唯有一个枪尖明晰锋锐，层层割裂郁威设立的空气障碍，将将就要刺透他的身体！
但在此时，郁威却有余裕抬眸，他往光枪的来处望了一眼——
十数道空气索忽然在那执枪的人身周成型，无声无息朝他笼罩下去！
精神力缠绕手上，郁威在光枪枪尖碰触身体之前一把握住了它，手下狠狠用力，整个枪尖立刻碎裂成了无数光点！
“不怎么样。”郁威徐徐道。
那边的男人暴喝一声，手中的光柱消失，迅即他手中向四面八方射出了无数道短短光线，每道光的尖端都锋锐无比，将郁威设下的空气牢笼穿透！
无方向散射的光箭将周围几座建筑的金属外墙穿透，稍脆弱的薄墙塌了几座。立刻有不少异能者从建筑的窗台大门伸出头来骂人，一看到手执光枪的人影，立刻用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基地内部的通讯波段在这片刻增加了好几成——
疯子萧一猬回来了！
“你的精神力增加了。打一场！”萧一猬几近金色的眼眸充满战意，隔着四十多米的距离牢牢看定郁威，手中的光蠢蠢欲动。
“明天就是大比，何必急在一时。大比之后，你我的位置就会调转。”郁威语气平淡。他同样战意满腹，但与萧一猬不同的是，他更理智，保存实力、争夺军部大比的第一是最重要的事。
这项三年一度的比赛有数个项目，必须养精蓄锐全力以赴，才能保证把所有敌手踩在脚下，并不是只有异能署拥有顶尖的3a异能者，联邦的普通军队中同样存在不少顶尖高手。
“你赢不了！这次任务，让我摸到了s级的门槛！”萧一猬神色傲然，“我们之间的战斗就压后到大比，到时候必然让你心服口服！第一，永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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