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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穿越之炼石者 作者:北尘尘

    正文 第35节

    穿越之炼石者 作者:北尘尘

    第35节

    是,人类只有百年的寿命,但这不是他们用来衡量九级独角兽的标准。

    九级独角兽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石文明中没人能说得清。

    延邵柏按了按眉心,在抛开了心中那些条条框框后,万年前那本未尽的日记后续在他脑海中被勾勒了出来。

    首先那场安祖对决独角兽的战斗最后应该以安祖的胜利而告终,独角兽被重新捕获关押,源文明因人口数量问题被湮灭在历史中,但他们留下的生命火种在千年后萌发,又历经数千年锤炼接过了他们传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遗迹能量衰弱,同时它对独角兽的控制越来越弱,以致4000年前独角兽终于突破桎梏重获自由。

    当然他的猜测里还有很多漏洞,比如那名已经转化为独角兽的九级安祖在历史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比如余柯如此仇恨人类,为什么在醒来后没有血洗还很脆弱的石文明,而仅仅是猎杀安祖?

    当然或许他的猜测根本就是错误的,但这些并不重要,他只对最后的结论感兴趣。

    脑袋里过了遍对历史真相的猜测,延邵柏将报告翻到了对自身血液的检测部分。

    检测的结果如他所料,他的细胞活性高的不可思议,远远超出人类的范畴。

    余柯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恐怕就是日记中的提到细胞活性剂,而按日记所言,这种东西提取自九级独角兽体内。

    这是余柯是九级独角兽的又一有力佐证!

    细胞活性剂,八级体战士,濒死的九级安祖,余柯这是明晃晃的在告诉自己,在莫怀双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自己有能力挽救他的生命。

    不得不说,余柯这一手玩得真是十分漂亮。

    “团长,你的身体?”宗频见延邵柏的神色越来越严肃,不由关心道。

    延邵柏摇了摇头,顺手将电子板里的资料全部删了,拍了拍宗频的肩,“我的身体没问题,只是隐隐觉得有所突破,所以才要查一下。”

    宗频神色踌躇,在思量再三后,他还是说道:“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和余柯上面注入你体内的东西有关,可能不是什么好现象。”

    “放心吧,我的身体自己有数。”

    宗频还想说什么,但看延邵柏实在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出了主帐,决定把劝延邵柏做详细检查的任务托付给莫怀双。

    在宗频走后,延邵柏转身进了内室。

    他信任九博的这些生死兄弟,但是有些真相他还是不能和他们分享。

    莫怀双的命,他的命,安祖的数万生命,这些放在天平上称一称,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分量。

    所以有些事可以拖,却不能说。

    尽管延邵柏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某些决定,也准备和余柯进行一生一世地攻防较量,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让他几近崩溃的日子来得是这么快,快到让他真正是措手不及。

    半夜,延邵柏被莫怀双异常的体温烫醒。

    “双双,双双?”延邵柏急急地在莫怀双耳边叫着他的名字。

    莫怀双早就烧糊涂了,他只觉得四肢沉重,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听见耳边有人的嗡嗡叫,想让那人别吵,可是就跟被鬼压了床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

    延邵柏见他烧的整个身体都透出不正常的红色,披上衣服急急外出让人去请随队治疗师,而后提了热水回来,挤了把温水毛巾就开始为擦拭,人工降温。

    不一会,门口通报治疗师到了。

    延邵柏给莫怀双穿上睡衣后,让人进来。

    治疗师向延邵柏打了声招呼后,取出仪器为莫怀双做检查。

    一通忙碌后,治疗师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最后道:“团长,我要做抽血检测。”

    延邵柏见治疗师的凝重,神色一凛,“什么情况?”

    治疗师摇了摇头,“不好说,需要抽血检测。”

    “那赶紧。”

    治疗师征得延邵柏同意,立刻取出医疗箱内的针管抽血滴入装有检测试剂的金属管。

    半小时后,金属管内颜色依旧,治疗师的脸色不由白了一下。

    延邵柏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心里不由一阵紧抽,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强作镇定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治疗师缓缓了神,极为忐忑地看着延邵柏,怕自己将要宣布的噩耗会波及到自己。

    “照实说吧。”延邵柏花了很大心神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治疗师理了理头绪,将延邵柏带出内室,才轻声道:“团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从遗迹里出品的最原始的治愈剂源图,那种源图出品的治愈剂无色无味,形如白水。”

    治疗师点到为止,却也颇有深意。

    延邵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治愈剂是全大陆的福音,但也是最恐怖的毒药,三天内连续服用两份就会急速消耗生命潜能,三月必亡!

    曾有千年的时光是作为禁药存在的,全部源图被销毁,直到改良版出品。

    重新开发的治愈剂味重口苦,滋味独特,所以千年来很多人忽略了它的这种杀人功效,因为没人会蠢得连治愈剂的味道都分不出。

    延邵柏身形不由晃了下,只觉眼前一白,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有办法吗?”语调干涩痛苦到让人不忍。

    见到这个独挑重担这么多年的硬汉露出这种神情,治疗师心里颇不是滋味,抿了抿唇,道:“如果血液颜色变浅,我的师门或许还有办法,但是……团长你也别急,或许别的传承会有办法。”

    别的传承?延邵柏知道这不过是治疗师的安慰之词,这世上哪有传承能真正解得了治愈剂的“毒”。

    延邵柏挥了挥手,让治疗师出去,自己则有些麻木得重回里间,一屁股坐到了床,伸手覆住面庞。

    难以抑制的痛苦在啃噬着他的心脏,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在每个细胞里叫嚣,仇恨的血色布满了他的眉眼,让他想仰天长啸,让他想大开杀戒,让他恨不能现在就冲到樊林去和余柯同归于尽。

    这个想法一出,理智瞬间被啃噬,延邵柏豁得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三个月后双双会死,那他早走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而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报杀妻之恨!

    余柯!余柯!

    就在延邵柏打定主意要去击杀余柯的时候,莫怀双终于以强大的意志力克服了鬼压床的状态,唇齿间低低地溢出细小的呻吟。

    “水~”

    就这几乎是微不可查的一声,瞬间如最坚韧地丝线栓住了延邵柏的脚步。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和仇恨,步调艰难的转身,一步又一步地走向莫怀双的床前。

    不过眨眼的功夫,莫怀双脸上的红晕又胜了一分,眉头不自觉的皱着,俊美的姿容因难受而透出苦楚。

    延邵柏心里一揪,理智瞬间回归,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他是如此的在意这个人,在意到愿意用命拴着他,又怎么会舍得先他一步离开,留他一人独自面对不久于世的痛苦!

    “双双,你感觉怎么样?”

    “水~”

    延邵柏在没查清到底是哪里的水源出了问题的情况下,根本不敢随意倒水,他匆匆出去找了负责画水的炼石者在他眼皮底下重新取水。

    等莫怀双喝上水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后。

    感到双唇被滋润,莫怀双立刻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喝完一杯不过瘾,呜呜着还要。

    等他终于过瘾后,又沉沉睡去,延邵柏继续就着温水一遍一遍地给他擦身体,做物理降温。

    天亮时分,莫怀双的体温褪下,人立刻就精神了起来,连残酷训练所留下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莫怀双在被窝里舒展了下身躯,抬眼看到延邵柏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说不感动那纯粹是扯淡!

    难得的,莫怀双露出了几分小意,拱了拱身子,一把环上延邵柏的腰,漂亮的脸蛋他腰腹肌蹭了蹭,有那么些讨好撒娇的意味。

    延邵柏伸手在他脸上反复抚摸,神情专而深得望着他,脸上的神色淡而温柔,软的几乎要将莫怀双溺毙在其中。

    莫怀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扒拉下他摸得没完没了的手,“今天训练?”

    “你好好休息。”延邵柏说着拉上被子盖住他赤裸在外的肩膀。

    莫怀双一听可以偷懒,喜笑颜开,勾搭着延邵柏往被子钻,“一起,一起。”

    延邵柏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再睡一会,我还有有点事要处理。”

    莫怀双一听松开手,“一晚上没睡,你倒不怕到时脑子犯浑。”

    延邵柏低头亲了亲他,“乖,别急,等我回来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莫怀双耳根一红,伸脚踹了上去,太不要脸了,他是这个意思嘛!

    延邵柏腿上不轻不重受了一脚,跟搔痒似得,他也不在意,神色柔和的捏了捏莫怀双的鼻子,起身向外间走去。

    在莫怀双看不到的地方,脸上温柔的面具瞬间被一脸的狠扈所取代。

    等在外间的宗频和于透见到他身浓郁地几成实质的扈厉之气,一时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这,这是怎么了?

    宗频:“……团,团长?”

    延邵柏直接无视他向外走去。

    宗频和于透急忙跟了上去,进了宗频的帐篷,延邵柏才道:“有人给双双下了治愈剂。”

    他的声音平静,但压抑在其后的杀意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在一个晃神后,全全变了脸色。莫怀双作为团里的宝贝,他身边的人一向是精挑细选地,每一个的背景都是查了又查的,是被确定最终于九博的。就这样都有能被人下黑手,宗频顿时不寒而栗,背上冷汗直冒。

    “这,这……”这个奸细藏得也太深,太可怕了。

    于透二话不说,木着脸转身就走。

    依照于透的脾气,宗频知道他这是去查凶手。

    宗频以为这杀人凶手应该藏得很深,结果于透出去不到三分钟就走了进来。

    “师伽干得,人死了。”说完把留着遗言的电子板递给延邵柏。

    延邵柏睚眦欲裂,他死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人,是这个双双全心信赖的好朋友!!这人死不足惜!!

    他愤怒地扯过电子板直接砸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出门,他不会让他在害了双双后,死了就算的!!

    宗频一看情况不妙,伸手一把拉住延邵柏。

    延邵柏回头看着他,目光里透着冰渣,刺得宗频不由打了个寒颤。但他也没放手,劝道:“我看你也不想让莫怀双知道这事,不然没必要把我们叫出来说,但你今天要对师伽的尸体动了手,这事早晚得传到莫怀双耳朵里。”

    延邵柏双手成拳,不想被莫怀双知道真相的初衷,让他强忍住自己出离的愤怒,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暴虐之气逼得宗频禁不住放开了他的手。

    延邵柏忍了又忍,最后一拳打在轰在桌上,生生将四寸厚的金属桌面击出一个清晰的拳印,扈虐之气这才算收敛一些。

    宗频看了眼桌上的拳印,眼皮跳了跳,团长的实力似乎增强了,若是换作平时,这事值得庆祝,只是眼下……

    宗频禁不住一阵神伤,他和莫怀双相处时间不长,但对那个笑得明朗的少年有着十分的好感,不因为他的天赋,不因为他的血脉,不因为他的美貌,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身上那些如初阳的朝气,纯粹而美好。

    可是这样一个人就快要死了。

    过了好一会,延邵柏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这才缓缓道:“他怎么死得?这事还有谁知道?”

    “他躲在自己帐篷里喝了超大剂量的八级治愈剂。”

    延邵柏顿了顿,一字一顿冷酷道:“送出去天葬!”

    这种人,他不扒其皮,噬其骨就是最大的恩惠,绝不可能再让一步了!

    于透面无表情地转身出去亲自处理这事。

    在于透走后,帐篷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良久之后,宗频打破了这种平静,“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瞒着他?”

    延邵柏隐忍的目光看向莫怀双所在的帐篷,最后缓慢而坚定的点了下头。

    这最后的时光他会一直陪着他,只要能让他快乐的事他都回去做,等他平静的去后,他会为他报仇,会再去陪着他。

    没有了余柯,哪怕城主府和圣教联手也不可能压住现在的九博。他这一生至此没有辜负过任何人,以后的人生他也不会辜负莫怀双,他们俩总要一起走下去,无论在哪。

    宗频长叹了一声,“随你。”

    延邵柏收了情绪,戴上温和愉悦的面具回了主帐。

    莫怀双已经起床,正坐在桌前拿着电子板画着什么,桌上放着早饭,冒着热气,显然在等他。

    “处理什么事去了?”莫怀双听见脚步声,收了电子板,递了双筷子给他,“都热过一遍了。”

    “那些安祖的事,”延邵柏拿起全是肥肉的碗,齐了齐筷子,又像想起什么似得语调自然道:“师伽病了,我让于透送他走了。”

    莫怀双一愣,“怎么病了?”

    “可能是精神太紧张吧。我怕你俩相互影响,就做主让他走了。”

    “也是累的吧,回去养养也好。”莫怀双到也不在意,在他心里,两人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

    吃完早饭,莫怀双十分负责的开始旧事重提,“我觉得见余柯一面换安祖的合法地位是件十分划算的事。”

    延邵柏听到余柯两字,手上的青筋一吐,扈厉之气差点压制不住的暴起。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假意起身倒水,逃避了莫怀双的视线,回来时又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

    “这事宗频会处理。你要实在闲,不如我们做点其他的。”说着手向莫怀双屁股缝伸去。

    莫怀双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色胚,擦!他晚上还累的高烧呢,这人要不要这么没下限!

    伸手“啪”得打掉延邵柏作乱的手,莫怀双豁得起身拿起电子板就走,他得找个清静的地方继续研究能量问题。

    九级石甲的能源问题不解决总不是个事。

    延邵柏看着莫怀双的背影,神情间说不清是寂落还是难过。

    可惜就算延邵柏放莫怀双去找地方清静,他也没能清静起来,因为凉虞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哥来了。

    见到莫怀双,凉虞高兴坏了,直接来了个虎扑。

    莫怀双笑嘻嘻地一把接住他,宠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久不见。”

    凉虞上下打量着莫怀双,特别有深意地瞄了眼他的菊花,笑得不怀好意。

    莫怀双伸手就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个毛栗子,胆肥了吧!

    “你就会打我,有本事对你老公横!”凉虞摸着脑袋控诉,眼角恨不能挂上颗泪珠以示不平。

    莫怀双没理他,“你来干嘛?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赶紧回去。”

    “我来看你,我哥来给你老公送钱。”

    “是媳妇!”

    凉虞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

    莫怀双也不和他斤斤计较,这个问题基本上越辩越黑,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身体好点没?”

    “我没事,不过双双,跟你说件事呗。”凉虞有些神神秘秘。

    “什么事?”

    “我听说余柯城主想见你?”

    “有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凉虞摸了摸鼻子,“你们在野外没信号,其实这事网上都传遍了,也没谁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九博的态度呢。”

    说着凉虞一脸正色,“不过我觉得你不能答应余柯的条件,这里面一定没好事。”

    “而且,那些在网上活跃的安祖给人的感觉古古怪怪的。我不想你为那些一看就很自私的人去涉险。”

    莫怀双笑了下,没接茬。凉虞的好意他心领,但是数万人的生命和利益压在他身上,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从他历险归来决定救助安祖起,有些事就是他的责任。

    凉虞见莫怀双不为所动,有些急,“我说的是真的,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你要和他见了面,万一两边一言不合,他给你一来下,你就死定了。更何况他要来暗得那更是防不慎防。”

    为了加强说服力,凉虞卖力的吓唬,“他给你水里随便下点药剂,你就完蛋。特别是我听说遗迹里出产的第一代治愈剂的源图是无色无味的,给你当水喝了,晚上烧一发,第二天活蹦乱跳,三个月后包你死的莫名其妙,谁也救不了,也查不出原因。你想想,余柯城主要使这阴招将你和延邵柏……”

    后面的话莫怀双已经听不下去了,凉虞那句“给你当水喝了,晚上烧一发,第二天活蹦乱跳……”就这样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循环得他心惊肉跳,脑袋里嗡嗡作响。

    好半天,莫怀双才冷静下来,打断还在喋喋不休劝说的凉虞,“第一代治愈剂是怎么回事?”

    “啊?”凉虞有些茫然,脑子里倒带了很久才想起这一茬,磕磕巴巴道:“那个,那个,我瞎说的,那个无色无味的治愈剂源图已经销毁了好几千年了。”

    莫怀双看似混不在意的“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吃午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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