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原来是师姐啊 作者:失眠七夜
正文 第44节
原来是师姐啊 作者:失眠七夜
第44节
童彤愣愣地盯着那黑茧消失的地方,一时间思绪万千。
忽然肩上一沉,她慌忙转头看去,对上一张美艳却苍白的脸,两排浓密挺翘的睫毛柔柔地垂下,嘴角妩媚生姿地弯着,那丝血渍却教她心中猛地一抽。
手忙脚乱地从她怀中脱出,反手将人抱住,童彤忙去探她颈侧——脉搏急促却有力,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却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轻拍她的脸颊,“岩岩、岩岩快醒醒。”
喊了半天却没什么反应。
正焦急着,不料转身之际却一肘将那琉璃匣推翻,摔倒在地碎成了几瓣。
来不及心疼,就听岩壁好似嘶吼咆哮一般,天翻地覆地塌陷开来——不断有石块从顶上掉落,带起大片尘灰,将整个墓室都漫作了危地。
那四根石柱上劈出了一道道裂缝,好似那几条盘龙将要破柱而出。
童彤抱着昏迷的苏岩左右逃窜,东躲西避,十分狼狈。
而这四周的石壁却是牢固异常,无论她用剑劈砍还是用法术攻击都丝毫不损,教她除了暗骂无计可施。
视线来回打转,瞥到那口盖子掀开的黄金棺,童彤眼前一亮,抱着苏岩不管不顾地就跳了进去,还不忘将那棺盖移回了原位。
——算了,暂时避一避好了。
不是有句话叫“生不同衾,死能同穴”嘛!
比起杨过小龙女咱待遇还高一点呢!古墓派那都是石棺!咱可是黄金的!
自我安慰地想着,嘴角的笑意却不由淡了下来。
侧身垫着脑袋,忽视棺外天摇地动的塌陷声,静静地凝视着苏岩。
轻轻用指尖擦掉她嘴角的血,手背从眼角依次划下,在她柔嫩的脸颊停留,最后抵在了弧度优美的下巴。
“可怜我才刚表白,还没听你说一句喜欢,就是死也不瞑目啊……”遗憾地轻喃道,童彤眼神迷离起来,“不行,我要多讨点利息,否则亏大了!”
说着,便撑起身子,准备俯过去,嘴唇刚刚嘟起,还未贴上一亲芳泽,却不知右手按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听到“咔嗒”一声轻响,童彤脸色一变,骂声还没出口,就被堵在了喉咙,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黄金棺中的隔板忽然一分为二断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毫无防备之下她与紧挨着的苏岩双双坠落——陡然的失重感教她心脏骤停,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慌乱的同时却不假思索地如八爪鱼一般扒住了身边毫无知觉的苏岩,将她牢牢地拥在自己怀里。
看似漫长,其实不过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童彤暗叫一声不妙,咬牙一拧身,将自己垫在苏岩身下——只听沉闷的“噗通”过后,是她压抑不住的痛呼吸气声:“哎呦!嘶——啊、啊……疼疼疼、疼……”
确定身下是结实的地面,童彤这才小心地将苏岩放到一边,托着仿佛摔成两节的腰慢慢坐了起来。
腰椎骨“咔咔”的脆响以及那尖锐的疼痛教她脸色发青,却在触及苏岩平静无恙的睡姿时放轻了呼吸,微微一笑,又在不小心拉到伤处韧带时龇牙咧嘴起来。
她苦笑着摇摇头,转脸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没想到这棺材下面还有机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设计师绝、对、是恶俗电视剧的忠实崇拜者!否则,怎么解释这陵墓里教人无语的机关?
她正没好气地问候设计者的祖宗十八代,目光却凝在了不远处——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坛,周围刻着一圈诡异的黑色符文,带着远古的神秘。
吸引她注意的却是那祭坛后立着的一块方形石碑,石碑上刻着的正是她们在那陵墓之外见到的奇怪图腾。而除了那一个图腾,这石碑两边各有两个小字,线条流畅,隽秀挺拔,她却不认识。
正眯着眼思考时,就听身边苏岩悠悠醒转,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望舒,曦和。”
97日月盟
“岩岩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快点让我看看……”童彤欣喜地一把抱住了她,东摸摸西摸摸,一时欢喜一时紧张,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无甚大碍……莫担心。”苏岩微微一笑,抓住了童彤不安份的爪子,杜绝了被上上下下揩油的可能。
——不过是又折损了几成功力压制魔气罢了,的确无碍。
至于修为已经跌落到堪比筑基的事,还是先瞒下吧……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见她神色淡然平和不似作伪,童彤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看得懂碑上的字么?”
——话说这两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哎那不是仙剑么!
童彤一脸古怪地盯着那块石碑。
苏岩揉了揉她的脑袋,曼声说道:“嗯,略懂一二……据古籍记载,望舒,乃月之御者;曦和,乃日之御者。分属上古神祇,前者为蚩尤族,后者为黄帝族,世代为敌,后黄帝一统天下,两人均嫁予妖皇太一为妻。”
——神族!
话说御者什么的是驾车的意思吧?
那就是说这俩姑娘都是车夫么?就相当于的姐?
总觉得这工作好苦逼啊……
“照这样算,她们应该是情敌咯?二女同嫁一夫什么的……可是为什么会把名字刻在一起呢?”不懂就问是童彤的好习惯,“难道居中那个图腾表示的是太一的意思吗?”还是为了表示家庭和睦啊?
被她求知若渴的眼神望着,苏岩耳尖一烧,尴尬地移开了脸,装作认真观察的样子,声音却闷闷地飘了过来:“这个么……咳,我也不知。”
“噗——”童彤忍俊不禁地盯着她羞怯的模样,心里直呼可爱,于是顺从心意一把搂住她的细腰,脸颊贴在她背后直蹭,“岩岩好腻害,人家好葱白你哦~”
“你不必安慰我,我连那图腾的样子都未曾见过,哪里算得上厉害……”苏岩放软了腰身,让童彤抱得更舒服,嘴上却冷声道。
——傲娇了傲娇了!
童彤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搂着苏岩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摩挲起她的腰侧和小腹,像是在替别扭的猫儿顺毛一般:“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人啊!长得比我高,修为比我好,字也识得比我多……”
歪着脑袋一条一条掰数着,不知不觉竟是罗列了长长一串。
苏岩默默听着,心里微哂:随便拉个人来都比你强吧……再说,个子高识字多这种事有什么可比性么?
尽管心里不停埋汰着这个喋喋不休的笨姑娘,苏岩的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转过脸瞥了一眼越说越乐不可支的童彤,目光幽深难辨,在她被回视得心里发毛就要松手之前,一把将她的脑袋揿进怀里,像是拍曲奇一样拍了拍她的头顶,眸色柔软,语中含笑:“……还算识相。”
——喂!
角色完全倒过来了啊!
这下轮到童彤郁卒了。
趴在馨香柔软的怀抱里享受宠物顺毛待遇的少女睁大了眼四处乱瞟,注意力又回到之前的石碑上——扭了扭身子从苏岩怀里挣脱出来,在对方的不悦表现之前,拽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那石碑前。
“岩岩,这两个字是望舒还是曦和?”摸着右侧那笔画温煦的刻痕,童彤问道。
“那是曦和,这是望舒。”随着她的回答,苏岩的指尖也不经意地抚上了另一侧更为清灵的风骨,目光中带着欣赏。
就在两人的指尖同时划过那两个名字时,那字里行间却突然流淌着赤色的光芒,镌刻了笔画,生动了字迹,在一瞬间映照出灿烂耀眼的光辉,竟是将整个石室都笼罩在柔和而异常明亮的华美之中。
早在异变骤起时,苏岩已眼疾手快地将童彤扯进怀里护好,后者则是习惯性地搂腰埋头,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被保护的姿态——自然流畅地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般——而事实上,也的确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足够达成条件反射的基础了,只是两个当事人恐怕还没意识到罢了。
就在那石碑上的字迹光华流转之际,那居中的图腾也受到了感应似的,绽出了一道华光,然后就见那图腾脱离了石碑,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圆形祭坛的上空,投射下一出纷乱而陌生的影像来。
凭着小动物般灵敏的直觉断定没有什么危险,童彤小心翼翼地从苏岩怀里探出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她瞠目结舌的场景——这算啥?古代版的iax私人影院?
这特效做得未免也太过逼真了一点吧?
就仿佛,那些刀光剑影、残垣断壁,那些生死相搏、支离破碎,全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直到耳朵里听到那一声刀兵刺=入皮肉的闷响,紧随着鲜血飞溅和惨厉痛呼,她才从震惊中回神到了那不断变换的画面。
——哦天,还带音频的啊!
太太太、太高级了吧?
她的震撼在看到画面中对峙的两个女子时达到了顶峰。
——咦?这不就是之前刻在外面壁画上的两个女人么?
难道,她们就是传说中的望舒与曦和?
可是那两人之间缠缠绵绵依依惜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暧昧是怎么回事?
这种充满了粉红色气泡的氛围没有jq才有鬼吧!
什么情敌啊,分明是情人才对!
童彤正在为不靠谱的上古传说翻白眼,却见画面又一转,竟是两人双双身着大红嫁衣,被一群手持武器甲胄鲜明的士兵围在中间。
边上还有一个也是一身大红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妖皇太一了,只是那面色铁青,好像压抑着满腔怒火。
盯着画面的童彤忽然一愣。
——话说这个女人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这身形,这五官……不对啊!这t长得跟阿溪一模一样啊!
童彤捂着胸口再去看另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更是大惊失色:这、这张脸居然是顾总!这是在开玩笑吧?
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熟悉的好友及上司变成了传说中的人物,脑子发蒙,竟不知作何反应。
而那影像却自顾自继续着。
只见那酷似骆怀溪的女子无视了身边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兵士们,柔柔一笑,清隽的脸庞好像罩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直要暖到人的心里去。
她拉起另一个女子的手掌按在心口,嗓音轻缓,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却犹如山一样沉重的誓言烙在每个人的眼中、心中,无法忘怀:“望舒,我心悦你……死生契阔,与之成说。”
却见那与顾翩然一样淡雅如莲,清傲如月的女子倏然漾开一抹妧妩的笑:“故所愿尔。”
童彤正感慨两人勇气可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下出柜,实在是女中豪杰,气魄非凡,就见两人相视一笑,下一息便双双化作万千光点,泯然消散。
执手相伴,从容赴死。
童彤耳边还不断回放着那一句掷地有声的“固所愿尔”,眼前却定格在那羽化登极,齑粉漫天的景象,久久难以回转。
——这是,殉情么?
望舒,曦和。
顾翩然,骆怀溪。
陡然间生出庄生晓梦迷蝴蝶的荒谬之感,童彤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人有相似的巧合,却压不下物伤其类的戚戚焉。
她永远忘不了来到这个世界前,与她相伴的骆怀溪是如何沉溺在情伤之中难以自拔,也无法不将宿命一样的悲剧代入现实之中——人家这前世今生都不得善终,那她和苏岩这算是半路出家的搭子还能有好么?
似乎结局,不言而喻。
如果得到过,又怎能容忍失去?
已经习惯了你的浅吟低笑,眼波流转,又怎么舍得再次熟视无睹,冷漠以待?
教她怎么接受,这段未曾甜蜜便注定无疾而终的爱恋。
童彤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伤春悲秋的感性时候,却无比痛恨这些不断侵扰思绪的消极念头,但是无论她怎么否定,劝慰,却依旧不能阻止那些念头见缝插针,钻过了那一层层脆弱的堡垒,在隐秘的角落里生根发芽。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双肩被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脑袋被扳正,下巴被抬起,对上一双幽深而隐忍的眸子,她才猛然惊醒。
只听苏岩饱含怒意的质问:“你在想什么?”或者,你在担心什么?
使劲掰开她下死劲攥紧的手掌,掌心的月牙纹已经渗出血来——这笨姑娘向来最是怕疼,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能让她连痛都顾不得了?
是方才那影像中的人么?
莫非,是她的旧识?
是亲人、朋友,还是……
猜测在对上那双泪盈于睫的眼时戛然而止,苏岩心中腾起莫名的烦躁,却被一股更为深切的疼惜压下,她用指腹轻轻抹了抹童彤湿润的眼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莫哭。”
为什么要哭呢?你可知,这颗冰冷的心,竟会因为你的泪水而疼得抽搐?
“岩岩,我、我、你……”她抽噎着,却句不成句,可能连自己也不晓得想说些什么——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肯定彼此的存在,承诺一个共同参与的将来。
“我在。”吻了吻她的发顶,苏岩稳声哄道,拍抚着她背脊的手轻柔而耐心。
“不要离开我,我、我真的喜欢你……我、我不能没有你唔……”她越是温柔,却越是激发童彤的泪意,好不容易说出那一句心声,却是被吻住了。
苏岩叹息着,略带一点惩罚地加重了唇间的力道,研磨着那两瓣轻颤的粉嫩,将自己的不满充分地传递给对方。
“笨蛋。”贴合着呢喃道,却丝毫不愿离开那一点甜软,于是将这两个字吞吐咀嚼着,直抵入她的舌尖,好让那惯爱胡思乱想的小家伙知晓一息半点她在自己心里早就被鄙视了千万次的可怜形象。
然而沉浸在那好似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走的香吻中,童彤却已经分不出神思来考虑任何问题了,只能敛下羽睫,沉下神思,全心投入到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中,予取予求。
“呵。”勾起一个邪肆的笑,苏岩的眼中暗沉如墨,却美得倾城夺魄。
——你的情感,你的归属,全部由我担负。
你的心,你的人,全部是我掌控。
你的一切,为我所有。
而你,只要乖乖享受。
98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被腰间的酸软惊醒,童彤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幽邃透亮的美目,眸中漾着丝丝情意,犹如一尊上了年份的佳酿,直教人迷醉。
——美人计什么的我才不上当呢,
童彤心中冷哼一声,却怎么都移不开眼,只能任由那美人倾城一笑,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了一吻,意有所指地问道,“阿彤,身子……可有不适?”
——当然不适!要不下次换你试试?
人家浑身上下都不适啊魂淡!
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童彤违心地说道:“没、没事……呵呵……”顾及到苏岩那一脸“我技术很好吧不要太感激我”的骄傲表情,硬是将那份咬牙切齿的郁闷深深压进了心底。
虽然,感觉还不错啦……重点是,攻受颠倒了好嘛!
明明从长相气质来看怎么样都应该是这家伙在下面!
哼,这次姑且就让让她好了……总有一天要把她压在墙上这般那般折腾到哭着求饶为止!
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昏睡前自己弱气的表现,童彤在心中恶狠狠地发誓道。
发现自己正蜷着身子躺在苏岩腿上,浑身都赤着只虚裹着一件外衫,而她却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到那一副斯文败类的岸然形象,童彤磨了磨牙,侧着脸一口咬上了她恰好送到嘴边的细嫩脖颈——终究狠不下心施力,只是用牙齿厮=磨了几下,接着便伸出舌尖像只待哺的小兽轻轻舔着。
只听苏岩轻笑一声,嗓音无端便透着几分勾缠之意:“怎么,阿彤是对那双=修之术心有所得,要与师兄再、次、探讨一番?”这双=修之妙,却是教人食髓知味呢……她暗想着,眼瞳不由深了几分。
开合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蹭在童彤耳廓边,只待她出言应下的蠢蠢欲动。
童彤耳根一热,心里暗恨,嘴下一用力,轻易地便在苏岩肌肤上烙下一朵鲜艳的梅花印。
报复完的少女得意洋洋地抬头去看,却只见苏岩宠溺的眸光,脸羞红间又听她无所谓地笑道:“阿彤喜欢就好。”
童彤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眼神不由恼怒起来——原来,自己身上竟是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红紫紫的花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胸腹,从两臂一直蜿蜒到了双腿,纵横交错酣畅淋漓如泼墨写意的画卷,简直没了一处白净的地方!
与自己相比,苏岩脖子上那一朵小打小闹的吻痕实在算不得什么。
“你你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童彤抓狂地在苏岩怀里扭来扭去,被她一把搂住,拍着腰背哄道:“阿彤可是饿了?我这儿还有些槐花蜜糕……”
权衡了一个呼吸的功夫,童彤马上搂住苏岩的脖子,顺势蹭了蹭她的胸口,乖巧地应道:“嗯!”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无非是一个撒娇犯浑一个温柔诱哄,一个趁势揩油一个妥协纵容,甜甜蜜蜜地互相喂着吃了些糕点,又拖延了一顿饭的时间,这才想起来考虑如何出去的问题。
其实就苏岩来说,甚至曾生出就在这里度过一生的念头——她知道,一旦与童彤离开这里,可能将要面对无数纷纷扰扰,身不由己,怕是再难拥有这一段安宁了。
但她也知,就童彤这个闹腾的性子,又正值芳华年少,如何能舍得下红尘万丈,浮世喧嚣?
心中叹息了一声,正感怀间,就听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岩岩,我们拜堂吧!”
“什、什么?”苏岩一愣,竟是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惊愕之色,狭长的媚眼瞪得滚圆,薄樱似的唇瓣微张,从抱着童彤的双手直到盘坐的双脚都僵硬起来。
——喂喂!要不要这么惊讶啊!
这么一副蠢萌的表情着实不适合你啊亲!
“我说,我、们、成、亲、吧!好~不~好~嘛~”童彤“吧唧”一下亲在苏岩下巴上,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拖长了嗓音发嗲道。
苏岩仍是发懵,喃喃念道:“成、成亲?我、我们……”
见她这样,童彤的小脸沉了下来:“怎么,你不愿意?”
——好你个负心人!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了嘛!
“不、不是,”见她误会,苏岩忙解释,“只是,成亲大事,不可儿戏……”
“你不要告诉我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借口,”童彤虎着脸的样子竟也似模似样的有了几分威势,教苏岩悚然一惊,又是欣慰又是无奈,“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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