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HP]不姓斯莱特林的萨拉查 作者:月辰刹影
正文 第13节
[HP]不姓斯莱特林的萨拉查 作者:月辰刹影
第13节
☆、观战的萨拉查1
鉴于三强争霸赛的某种不言而喻的传统，3+2个参赛者都在为了第一场比赛的项目绞尽脑汁，在德拉克的解释下，就算是呆呆的小救世主也相信了“考察情报搜集能力”这一隐藏项目的存在，每天跟在熟悉的教授身后转来转去，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教授们也很乐意提供方便，只是这一次，魔法部的保密性难得的好，就连他们作为主办方也只知道这次比赛中有不少来自外国的协助，大没准是因为新任副部长维兰德·斯莱特林的无形威慑？
所以，在真正开始比赛的那天，所有人都惊呆了。
选手们被教授领进场地边竖着的那个帐篷，巴格曼负责替他们讲解必要的步骤，五人中有三个脸色不怎么好看。来得最晚的是哈利，在他进门后，讲解正式开始。
巴格曼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连语调都尖了不少：“好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该向你们正式介绍一下情况了！观众聚齐以后，我要把这只布袋轮流递到你们每个人面前，你们把手放在上方，会有你们对手的代表物自动飞上来，他们各不相同。嗯，当然，没人指望你们能战胜对手，你们只要能在自己的对手身上取得任意物品就可以了——无论是血液毛发还是衣角首饰。”
对于他的蔑视，维利卡回以一个冰冷的微笑。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帐篷外传来无数人走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那些人兴奋的交谈、说笑。又过了一会儿，所有声音都变得极为遥远，巴格曼解开了手里的口袋。
“女士优先。”他说着，把袋子递到芙蓉·德拉库尔面前。
银发的混血媚娃抖着手伸过去，眼见得布袋里一阵混乱，飞出一个小玩意儿，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那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狐狸。紧接着，维利卡选中了一把带鞘的小剑，克鲁姆则碰到了一对万圣节化妆用的吸血鬼獠牙——尚未拆封。
接下来是不计入成绩的两位，飞入德拉克手中的是一根通体洁白的孔雀翎，哈利遇到的则是血红的柳叶。
五人面面相觑。哦，不，是四人，维利卡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好了，你们都拿到了！”巴格曼说，“比赛顺序由你们的对手抽签决定，现在，我要暂时离开你们一下，给观众作解说，等下回有人通知你们谁是第一个上场，知道了吗？那么……哈利……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
“你想说什么？”帐篷的门突然被撩开，血色眼眸的青年语气轻挑，懒洋洋地走进去，“巴格曼，去你该去的地方，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不劳你费心。”
把该撵走的人撵走，青年玩味地笑着，挥挥手，在帐篷里变形出六张一模一样的椅子：“坐，都坐，我是谁你们大概都清楚，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你们对手的一些基本信息，这也是你们能得到的仅有的消息，毕竟那些都是魔法部为了避嫌特意从东方请来的。顺便说一句，他们也会参与评分。好了，首先，第一场比赛属于克鲁姆。”
“别紧张，你的对手不是血族，而是僵尸——不是阴尸，明白？正如你拿到的代表物一样，林承先生在比赛前会被设下限制，不能使用獠牙，也不能随意散步尸毒，当然如果发生肢体接触的话另说。”维兰德突然停了一下，有哨声传入几人耳中，他微笑着推了推克鲁姆，“好了，先去隔壁吧，那里有五个箱子，你可以选一个，用那对獠牙打开，然后带上箱子里你认为会用到的东西，我还要继续讲解接下来的几个。唔，你们到时候也有一个箱子，所有东西都是相同的。”
比赛已然开始，而剩下的人则完全无心关注外面的动静，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维兰德的讲述上。
“接下来参加比赛的是德拉克，你大概认出来了，那是白孔雀的翎羽，你的对手褪下来的。也就是说，你要面对的是一只修炼有成的东方孔雀妖族，鉴于孔冰萍小姐修炼年岁不长，她可以全力发挥。”简单说了几句，维兰德将目光转向哈利，还没开口，就听到德拉克紧张地问了出来。
“修炼年岁不长是多久？”
维兰德歪头想了想，微笑：“不到两百年。”
四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好了，第三个是哈利，真不巧，你要面对的是这次请来的客人们中最大的一位，柳茂祖先生已经超过五百岁了。不过你也别紧张，只是拿到一件东西的话，你的选择比其他所有人都多，而柳茂祖先生真正有高杀伤力的能力也是不被允许使用的。”
“然后是芙蓉的比赛，你会遇到的也是妖族，已经修炼出三尾的红狐。你需要注意的是，狐妖与媚娃相似，在魅惑方面极有天赋，听胡艳小姐的意思，这方面的比试所占比重更大。”
“最后是维利卡。”看看与自己有着相同面貌的小孩，维兰德抿了抿唇，不情愿地开口，“你的对手是剑修，东方人类修士中偏好武力的那些，司徒锐的剑不会出鞘，就这样。”
在选手们紧张不已的时候，萨拉查正坐在看台上，身边簇拥着所有的小蛇，兴致勃勃地看场地中央人与僵尸之间的战斗，口中还不忘轻声解说。
不得不说，克鲁姆的实力比起霍格沃兹的同龄人要强一些，对黑魔法的运用和对时机的把握都不错，但比起诞生于黑暗元素中的僵尸，他还是有些不够看。
好歹也修炼过一段时间，林承并不仅仅是靠僵尸的本能来战斗的。虽然关节还是有些僵硬，但他手中的短刀仍然格外犀利，刀刃上幽绿的色泽明显是淬过毒的。
指点一下西方的小辈，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不小心失了手，就算是因为禁制的缘故，他也要被取笑很长时间。
对面小家伙的攻击频率渐渐开始下降，林承凝神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力量耗尽？当然不。这小家伙倒是聪明，伪装成力量耗尽的模样，是想让自己轻敌？可惜了，力量差距过大，不是这点小聪明能弥补的。
看台上，萨拉查有些无奈。看来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林承开始认真了，德姆斯特朗的选手真的能完成比赛吗？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萨尔。”格兰芬多淡定地坐在萨拉查身边，手中虚虚牵引着一条金色的锁链，那是霍格沃兹的防御体系的一个分支。
“有事？”看台上格外吵闹，但萨拉查还是听到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声音。
格兰芬多只能苦笑。这都多长时间了，萨尔怎么还不放心呢？自己若是不怀好意，早就开始动手了，怎么会让他防备到现在？这样想着，他面上却看不出半点异常，反而笑容灿烂地凑到萨拉查耳边：“我已经布置好了，如果那个伏地魔敢出现在这里，霍格沃兹会主动捕捉猎物，怎么样？”
“……不怎么样。”萨拉查纠结了一会儿，瞥向戈德里克的目光有些怪异，“就算只剩下灵魂碎片，你的后裔也不可能蠢到自投罗网。”
戈德里克扁扁嘴，无辜地睁大眼睛。
“……好吧，是我的后裔。”
随着萨拉查话音落地，戈德里克脸上迅速绽开璀璨的笑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凑在一起，完全相反的表情看上去倒也有趣。
几乎同一时间，比赛场上突然腾起大片的烟尘，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一多半观众有了片刻的失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对战的两人身上，萨拉查微一挑眉，定定地望着克鲁姆鲜血淋漓的手掌和掌心那一抹幽绿，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不容易，居然折了林承的刀尖，心够狠。”格兰芬多毫不在意地评价，偷偷摸摸将手搭在萨拉查的肩膀上，“接下来是德拉克，你真的放心？”
“为什么不？”萨拉查眼角微挑，笑意盎然。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四考完试，紧接着要搬宿舍，完全没时间更新……星期五晚上坐火车回家，昨天还没法联网……总之现在终于搞定了~~~
☆、观战的萨拉查2
为什么不放心？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难道还会应付不了这么点场面？
第一场比试结束，克鲁姆被医疗小组迅速逮去处理伤口，叶承把短刀收起来，耸耸肩，果断走向斯莱特林的席位。
戈德里克不动声色，萨拉查瞥一眼身边的布雷斯，立刻有人让开位置，以便叶承坐下。而僵尸先生也没有丝毫犹豫，稳稳地坐在了萨拉查的另一侧。
“孔冰萍岁数小，只怕这次要吃亏了。”
“德拉克也不大。”萨拉查远远望着从两侧走到比赛场上的少年和素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白孔雀的话……等等，那位小姐？”
场地中央，女子弯了弯眉眼，笑容璀璨：“你叫德拉克，德拉克·马尔福？”
瞳孔微微放大，德拉克有一瞬间的错愕：“没错……小姐？”
“嗯？”孔冰萍眉梢一挑，浅笑，“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从衣摆间抽出一柄纤细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
看台上，萨拉查嘴角有些抽搐：“我还以为……”
林承耸了耸肩，染着几滴血的俊秀面容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秉平只是喜欢女装而已。”
“异装癖？真看不出来，他真的不是女性？”见不得萨拉查与别人聊得开心却把自己抛到一边，戈德里克大大咧咧挂在萨拉查身上，视线扫过四周，立刻有无数小蛇正襟危坐。
当然，耳朵是竖着的。
“秉平在我们那边比较出名。”不知不觉间凑过来的是司徒锐，虽是剑修，气势上反倒比较平和，温文尔雅的样子虏获了不少女巫甚至男巫的心，眼睛里光芒最盛的当属潘西。
正说着，比赛场上突然光芒大盛，一只纯白的鸟儿拖曳着长长的华丽的尾羽，昂首划过半空。
下一刻，光华退去，孔雀略一低头，黑漆漆的眼睛突然睁大，气势霎时收敛起来，蔫搭搭地落到边缘。在场地中央，德拉克认认真真地打点着自己的全身衣饰，着重规整了每一根发丝，那柄凤纹木梳显然不是他带上场的。
异装癖孔雀委委屈屈地钻到观众席上，一头扎进林承怀里。
他委屈，紧接着上场的哈利也很不爽，瞪了一眼德拉克仍然握在手中的木梳，他再看向自家对手的目光已经隐隐带上了杀气。
羽扇纶巾作文士打扮的柳妖浅笑着举杯，白瓷茶盏中的澄澈液体慢慢形成了小小的漩涡，其间隐含的能量流让萨拉查微微皱眉。
比赛开始的一瞬，他抬手，将茶水统统泼了出去。
“飞鸟群群！”
杖尖飞出的鸟儿遇到茶水立刻被搅得粉碎，哈利慌了一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后退，眼睁睁地看着茶水在地上留下一个脑袋大小的坑。再抬头，迎面而来的是翠绿的柳叶，与他之前抓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一次，哈利不敢硬抗，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好歹算是躲过去了。
看台上一群人看得牙疼，就连德拉克也满脸都是不忍直视的模样。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哈利顽强地举起手中的魔杖，笔直地指向柳茂祖：“统统石化！”
德拉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几乎要哀嚎出声。开赛前那段时间他只顾着替哈利强化对战技巧了，照现在的情况看，其实哈利真正需要提高的是智商吧？
“真是……越来越蠢了。”萨拉查盯着哈利额头的伤疤，半晌，小声嘀咕道。
“我的错。”戈德里克毫不犹豫地认错，压在萨拉查身上的重量更重了半分，“萨尔尽管处置便是。”
“我会的。”这一次，萨拉查并没有纠结这个后裔究竟属于谁，也不知是被场上那人蠢得受不了还是被某只狮子的执着打动，直接便应了下来。
几句话的功夫，比赛场上已经见了血。柳叶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在哈利身边盘旋，稍一疏忽就会在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无论身份如何，看台上的人统统悬起了心，德拉克也顾不上懊恼了，手忙脚乱地翻找起疗伤的魔药来。
“别担心，柳先生下手有分寸，这些伤都过不了夜。”司徒锐柔声安抚，看着那头蓬松的短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
所以这是……绒毛控的剑修？
司徒锐出手够快，德拉克一时不查，居然被得了手，懊恼得两颊微红。萨拉查看得有趣，一把将德拉克捞进怀里，好一通乱揉。
戈德里克默默地红了眼，视线定在德拉克的头发上，片刻，小心翼翼地退开几步。
萨拉查还在望着场地上格外惨烈的战斗，转眼间，一只毛茸茸的大脑袋就伸进了自己怀里。摸了两把，只觉得手感还不错，他干脆将戈德里克的阿格玛尼斯抱住，指尖梳理着狮子浓密的鬃毛，一人一宠感觉相当良好。
失宠得极为迅速的德拉克避开司徒锐的手臂，一溜烟地跑到最前方，替自家的碧眼救世主加油助威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哈利渐渐有些着急，观众也不耐起来，毕竟一个扔柳叶一个躲来躲去，根本没什么看头嘛，难道要他们看救世主是如何狼狈躲避攻击？
终于，在避开又一波柳叶之后，哈利发飙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飞天扫帚拿到手的，总之，抓住两拨攻击之间的空档，他在一瞬间冲到了柳茂祖身边。
德拉克惊得跳起来——他居然敢直接去抓那柄扇子！
血花四溅中，哈利双手抓着羽扇从扫帚上栽下来，好在距离地面不高，也没“恰好”折断自己的颈椎，只是左臂歪歪扭扭地折到一边去。而柳茂祖的最后一击他也没避开，右手和整条小臂都被纵横交错的伤痕布满，甚至还有几个贯穿的伤口，汩汩鲜血在地上汇聚。
总算是结束了。在心底感慨一句，德拉克手脚麻利地从看台上跳下来，抢在医疗小组的人之前，将自己预备下的对症药物统统灌进哈利口中。等到担架抵达，他更是寸步不离，一定要守在哈利身边不可。
他是离开了，然而比赛还要继续，甚至气氛变得更为热烈——只因为比赛场上的两个尤物。
芙蓉一身华服，精致的首饰和妆容让她的美貌更上了一个档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诱得无数人两眼发直，口干舌燥。
然而，当另一个人上场，情况又有所不同。
胡艳虽是红狐，外貌上仍然是传统东方女子的模样，面容温婉，只在眼角处流泻几分风流意味。几乎是在她出现的同一刻，原本属于芙蓉的关注被剥夺干净，几乎所有人都对胡艳流露出些许痴态。
当然，例外也是有的。
碍于狮子不能口吐人言，戈德里克只是更加努力地将自己的脑袋往萨拉查怀里埋了埋，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看到的居然是萨尔诶！真的是萨尔诶！
这是不是就能说明在他心里只有萨尔一个人了？
可惜萨尔是不会信的……
想到这里，狮子摇成一朵花的尾巴突然僵住，沮丧地垂下去。
萨拉查已经顾不上怀里的大家伙了。怎么会是他？或者说……怎么还是他？
狐族的媚术毋庸置疑，就算能借助挚爱摆脱表层的魅惑，也会把施术的狐族看做自己的爱人，这也是狐族的保命绝技，若非正碰上西方同样善于魅惑的媚娃，就算他的萨拉查也没机会见识一下。
然而，在这时候看到那头蠢狮子的脸真的好吗？自己在千年前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然而被驱逐出自己的城堡之后，再热烈的感情也该消退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也许，自己该静静心了。
揪着怀里狮子的鬃毛，萨拉查暗暗下定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明天打完……
☆、观战的萨拉查3
媚术的比拼堪称最精彩是一场，不止作为观众的学生，各界来客也算是大饱眼福。
芙蓉终究是巫师，虽然有媚娃的血统也只是作为辅助手段，不比胡艳无时无刻不在运用自己的天赋。一个浅笑，一抹眼神，每每让芙蓉释放的魔咒不自觉的偏离些许角度，甚至连那些魔咒的光也被她用来辅助魅惑，弄得看台上痴了一片，甚至裁判席上也有口水滴滴答答。
“芙蓉要糟。”萨拉查盯着场上偶尔目光迷离的银发少女，手指一紧，“还有机会。”
“最后的机会。”戈德里克轻声附和。
此时此刻，比赛的节奏完全被胡艳掌握，芙蓉一会儿竭力挥舞魔杖，一会儿又痴痴地望着胡艳的眼睛，显然已经中了招。
尽情发挥着自己的天赋，胡艳缓步靠近对手，胜券在握的样子让萨拉查抓紧了扶手。
机会，还有机会。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多时，已经面对面站在一起了。胡艳柔柔地笑着，抬手，指腹在芙蓉脸上轻轻擦过“皮肤还不错，可惜了，空有天赋而已。”
话落，她眨了眨眼，眉梢泛起一丝妖冶，芙蓉晃了晃，软软地倒在她身上。
马克西姆夫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凑合吧。”萨拉查终于露出些许笑意，见还有人不明白，简单解释道，“她戴着的手镯上附有切割咒，倒下的同时撕下了胡艳的外衣下摆，就算她过关了。”
和刚才哈利那场比赛一样，有很明显的取巧手段，能不能抓住就看各自的了。
一时不察被抓住机会，胡艳有些恼，瞪着被搬到担架上的银发少女，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往同伴所在的地方走来。发梢微扬，她抬了抬下巴，脸上挂起灿烂的微笑，彻底迷惑住观众中的绝大多数。
司徒锐呆了呆，无辜地睁大眼睛：“喂喂，我还要比呢，收起来收起来！”
眼底闪过一抹愁绪，无数痴痴望着胡艳的观众立刻将眼刀掷向惹恼女神的司徒锐。直到这时，心满意足的胡艳才“切”了一声，收敛起全身的魅惑，总算是让比赛正常进行下去了。
司徒锐轻飘飘地跳下看台，维利卡也掀了帘子从帐篷里钻出来，右手握着魔杖，左手却反握短匕，猩红的眸子冷如冰霜。
“开始？”眉梢一挑，他主动开口。
司徒锐略一点头，腰间飘下一根束带，长剑连鞘一起窝在手中。
维利卡的眼睛亮了。
只一瞬，耀眼的魔咒光芒划破夜空，堪堪擦着司徒锐的脸颊掠过，留下浅浅的血痕。剑修抿着唇，神情不变，躲闪着接二连三的魔咒，拉近距离的速度却是不慢。
一剑刺出，即使并未出鞘也有寒光流动。
黑发红眸的少年不慌不忙，动作更加利落，左手的短匕虽然挡不住攻势，至少可以拨偏角度，闪避起来也轻松许多。
金铁交鸣之声连续不断，两人几乎黏在了一起。剑鞘和匕首一次次相撞，偶尔几道魔咒的光芒闪过，占优势的剑修便会狼狈几分。倒不是维利卡实力更强，只是剑修不熟悉魔咒，也就很难做出有效的防御。
几息过后，司徒锐主动拉开了距离。
“怎么，不继续？”维利卡稍有些喘，眼睛却亮得吓人。将魔杖塞回腰间，他飞快地戴上两枚指环，右手也握住了另一柄短匕。
萨拉查特制环形魔杖，战斗专用。
“你不会以为，剑修就一点法术都不会用吧？”司徒锐狡黠地笑着，两人之间突然被火海挡住。不等维利卡有所动作，那火焰突然翻滚涌动，一朵银莲倏然绽放。
维利卡终于咬住下唇，脸色凝重。
每一片花瓣都是一柄小剑，在火焰的舔舐下，竟真的染上了莲花的粉色。
司徒锐还在说着什么，维利卡已经听不到了。他动了动手，一缕清水慢慢护住自己的心肺要害，身体前倾，蓄势待发。
一声轻笑，火焰熄灭，银莲霎时凋零。
近乎绝境，维利卡反而放松下来。在接触到第一柄小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次的攻击虽然密集，力度却弱了不少，反而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不被正面击中。
从磕开每一柄小剑到连挡带躲，再到舍弃部分躯体抵挡。最后一波花瓣消散在空气中时，维利卡已经伤痕累累。
“还有呢。”
莲花过后，自然是莲子了。小小的银色球体滴溜溜打着转儿，本不被维利卡放在心上，却屡屡探出剑锋，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
弹开一枚莲子，维利卡将双匕交到左手，空出来右手猛然抓向另一枚莲子。银光一闪，他稍稍错位，避开剑锋，更加迅速地扣向原本的球体。
指尖一片冰冷，维利卡抓了个空，眉头微皱，立刻转换目标。然而无论如何小心，那些莲子都在他手中化作点点星光，不留丝毫痕迹。
而剑修，也再不见了踪影。
比赛场上一时安静下来，看台上也没了声响，，维利卡静静地站在那里，衣衫褴褛，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只有那双眸子光亮如昔。
不是什么隐匿法决，比赛场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那就只能是……
倏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黑色天幕下唯一一点银光。
维利卡突然笑了。手一松，两柄匕首陆续落地，他悠然抬腿，竟然直直地向上走去。
剑锋倏然而至。
司徒锐紧握着手中的剑，耳中灌满风声。他已经看不见别的什么了——这小家伙虽然手法稚嫩，能接下刚才那招，也值得他拿出全部精力对待。只是不知，星陨过后，他还留不留得下性命。
也许自己应该放他一次？这样过几年便有真正成熟的果实可以享受了。可惜，剑修出招无悔。
维利卡的呼吸越发清浅。随着那点银光的逼近，他已经能看到剑后青年迷蒙的目光。停下脚步，他稳稳地立在半空中，定定地看着司徒锐越来越近。
长剑落下的一瞬，他抬手，轻飘飘地抵在剑锋处。
“轰”的一声，比赛场上烟尘飞扬，彻底遮住所有人的视线。
萨拉查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转眼就被戈德里克揽进怀里。
“赢了？”
“赢了。”
渐渐的，烟尘散去，比赛场上的场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站在半空中的是司徒锐，手中长剑寒光冷冽，锋锐无比。在他脚下，深坑中歪歪扭扭趴着个浑身漆黑的少年，双腿折到头顶，左右手也反了，好似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看上去颇为凄惨。
全场一片死寂。
医疗小组的人飞快地冲上前，站在坑边，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在他们想到办法之前，坑底那个惨不忍睹的少年突然抽搐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撑起自己的身子……
这次换戈德里克嘴角抽搐了：“我说，萨尔，你究竟是怎么把他掰成这样的？”
“小孩子嘛，骨头软，多抻几次就行了。”萨拉查淡定地看着那团扭曲的身体慢慢复原，目光转向身边的小蛇，“既然效果不错，从明天开始五年级以下的人都试着练练吧，你也帮着点儿，别忘了去院长那里多要点对症的魔药。”
说话间，维利卡已经站了起来，单薄的身体顽强地站在那里，流血的手高高举起，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
在他手中，式样简洁的剑鞘沾满了泥土和鲜血，虽然肮脏，却是他成功的证明。
萨拉查突然皱起了眉。
“萨尔？”戈德里克顿时紧张起来。
同样来自东方的几人有些不爽：“怎么，有问题？”
愣了一会儿，萨拉查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身边几人都想岔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现在的维利卡跟布雷斯很有夫妻相，很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 卡得要死……以后再也不打了……
☆、参加舞会的萨拉查
选手们有个优势，他们只需全力准备比赛，而不用为了功课发愁。正因为如此，哈利安安心心在医疗翼呆了许久，重新回到同学们身边后也没有被落下的课程吓到——他又不用参加考试。
只不过，麻烦的事还是有的，比如今年的圣诞节舞会。
那是在变形课上，麦格教授传达的通知。原本的晚宴因为三强争霸赛而被改成舞会，以便让三个学校的学生们互相交流。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而低年级在接受邀请后也能参加。
几乎在他刚说完的时候，整间教室一片混乱。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继续叮嘱他们穿上礼服，好好准备，但也不能疏忽自己的学习。
直到这时，哈利还在那里没精打采地坐着，然而下课后被教授特意留下，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勇士和他的舞伴要负责开场。
对哈利而言，这差不多算是最恐怖的事了，就算让他直面伏地魔也比跳舞强——好歹德拉克会帮他。
想到德拉克，哈利果断奔向斯莱特林的地窖，现在他已经对那边的路很熟了。
在舞会的作用下，直到考试那天，霍格沃兹都被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笼罩着。那些女生突然活跃起来，在走廊里笑闹，窃窃私语，偶尔向周围的男生看过去，立刻被同伴取笑得两颊微红，产生的效果不比胡艳那番魅惑差多少。
圣诞节当天，在外面玩闹的人已经很少了，尤其是五点以后，至少所有女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为接下来的舞会打点妆容。
舞会开始前的一个小时，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学院的休息室甚至是自己的宿舍里，往常清一色的黑袍被各种各样的礼服取代，女生的衣服首饰尤为靓丽。时间差不多到了，学生们在门厅里聚集，等待八点钟礼堂大门敞开。
萨拉查是独自下来的。难得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各个学院的学生两两结伴，有人亲昵地挽着手，也有人虽然站在一起，眼神却从不相交。
橡木前门突然被打开，闻声望去，看到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他们的卡卡洛夫校长。越过他们的头顶，能看见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者在疑似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的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
这时麦格教授开始召唤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他们负责开场，要在所有人都坐好后排着队走进礼堂。萨拉查站在所有斯莱特林身后，几乎是除了勇士外最后一个进场的。微扬着头，他远远看了一眼大圆桌边华服持杖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安静地坐到一张小桌子边。
四张学院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上百张这样的小桌子，点着灯笼，大概能坐十个人左右。
礼堂看得出是经过精心装饰的，但也没有太夸张，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不多时，轮到勇士们入场了。前两对还好，克鲁姆牵着赫敏，芙蓉与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拉着手走进礼堂，紧随其后的维利卡则领出了一个冷着脸的黑发红眸的少女。
萨拉查闷笑一声，冲着那对双胞胎般的少年少女勾勾手，换来少女嗔怒的一瞪。
居然……一语成谶。
维兰德，或者说是维拉蒂，总之就是那个为了行事方便特意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可男可女的挂坠盒，灌下缩龄剂充当自家“弟弟”的舞伴。不得不说，这主意真心不错，至少那群裁判都没看出来这个冷面少女就是魔法部风头正劲的副部长，只当斯莱特林家族又冒出来个小孩。
在两人之后，哈利和德拉克结伴入场。除了颜色之外一模一样的礼服，纯黑和纯白相互辉映，看上去意外的和谐。
两对舞者惊掉了无数眼镜和下巴。万幸弗利维成为校长后便抛下了那副小心谨慎的面具，否则还得摔下凳子。
见过主宾席上的裁判，八人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是晚餐时间，拿着自己的菜单，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
萨拉查只是喝了点果汁，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礼堂最前方。
没过多久，那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争吵，芙蓉尖锐的声音尤为刺耳：“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这是在针对布斯巴顿？”
两双猩红的眸子同时定在她身上。维利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将一块芒果送进口中，维拉蒂则主动承担了反击的任务，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扬起下巴。
“针对？你配么？”她轻蔑地笑笑，“不知所谓的家伙，霍格沃兹可不是你那种哗众取宠的东西。”
“你这是挑衅！说吧，你究竟是谁，难道什么人都能来霍格沃兹吗？我们可还在这里！”芙蓉更大声地喊道。
就连她身边的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也跟着帮腔：“你不是我们学院的，难道是斯莱特林？我怎么没听说过？现在情况特殊，外面的人不许进入霍格沃兹。”
维拉蒂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个蠢货，在刚才霍格沃兹被蔑视的时候只顾着追逐美色，到现在也还沉沦在媚娃的天赋下，真以为她不会动手吗？有些人就该狠狠抽醒才对！
放下餐具，维利卡按了按自己舞伴的肩膀，越过她的头顶向另外两人的方向望过去：“都是参赛选手，我也不提出决斗了。无论接下来是什么比试，三强争霸赛里肯定有一个环节是对战，到时候还请芙蓉小姐切勿手下留情。”
银发的混血媚娃已经完全僵住了。
礼堂最前方的争吵只是一个小插曲，宴席结束后，弗利维站起身，指挥着学生们让出空间来，当场开始变形。桌子化作各种各样的装饰点缀在四面的墙上，高高的舞台出现在右墙根处，架子鼓、吉他、诗琴、大提琴和风琴一样不缺，那是弗利维特意邀请的古怪姐妹的位置。
乐者到场之后，灯光突然熄灭，开场的勇士站到了前方。随着音乐缓缓流淌，他们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轻盈地旋转着。
“真像是你们的太极。”萨拉查站到柳茂祖身边，笑吟吟地道。
“年纪大了、适应不了新事物”的“老人家”同样看到了那对黑白配，脸色有些古怪。见有人靠过来，他迅速让位。
“萨尔，你都不去找我！”戈德里克委委屈屈地扒在萨拉查身上，软软地抱怨，“光看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去跳吧！你以前不是也跟德拉克跳过？”
“我不会跳。”萨拉查自觉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惜身上的挂件不愿意相信，仍然在那里软声哀求。没奈何，两人手拉着手踏入舞池，不见戈德里克有什么动作，高挑的身形已然缩小得与萨拉查相配，衣服也分毫不差。
于是，舞池里的人很快发现，这里出现了疑似四胞胎的四个人。在新曲子开始之后，四胞胎不知不觉聚在了一起，越来越快的节奏让观众看得眼花缭乱。
“你什么时候换回去？”
“瑟尔，剩下的那些你打算怎么处置？”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萨拉查顿了顿，在戈德里克手上轻拍，目光转向维利卡：“你是说主魂还是没找到的那些魂器？”
音乐突然变得更加激烈，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小，萨拉查费了好大功夫才听明白维利卡的意思。不只想改名字，脸也想改？唔，倒还真是得换一换，天知道当初那个蠢货究竟把自己切了多少块，都用一样的相貌还真会出问题。
暗自决定回去后重新设计一个模具，萨拉查重新迎上戈德里克的目光：“还想用我的样子到什么时候？我记得你也不难看啊。”
“听你的。”瞥一眼转着圈离开的两个v，戈德里克突然发现，自己的确该换回自己的身份了。再这样下去，萨尔迟早会把他跟那几个切片弄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郑重提醒，两个v不是cp~
☆、解开心结的萨拉查
半位面仍然被大片的灰色覆盖着，最近一段时间里，它的颜色甚至还在加深，正在向黑色靠拢。只有在这片地域的中央，几座环形城堡拱卫着中心的高塔，繁复的光芒缓缓流转，总算打破了空间的死寂。
没办法，这里甚至无人长住。普通的奴隶都在建筑完成后被扔了出去，少数能力者也被维兰德拉出帮忙，只有和宁在放假前的一个星期回到这里，适时增添一些日用品。
戈德里克还是第一次踏入萨拉查的半位面，满眼都是好奇的神色。然而在注意到这里空荡死寂的环境后，他不自觉得闭上了嘴。
“怎么，不满意？”萨拉查这次只带了他一个人进来，甚至维利卡因为被扔到了维兰德那里。等他们进了法师塔，和宁也可以回到魔法部继续他之前的工作了。
“只是觉得……不愧是你。”戈德里克轻声回答，“我记得半位面的法则是依托主位面而存在的吧？为什么不养些植物，或者把蛇怪放进来？你不是很喜欢绿色吗？”
萨拉查直接领着人往中心走去：“太吵了，现在刚刚好。”
戈德里克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微微一笑：“你总是这样，以前忍我忍得很辛苦吧？”
“你怎么了？”萨拉查总算觉出不对来，一个格兰芬多情绪能低落成这样还真不常见，难道那群狮子不是一直都活力十足的吗？
“让他先走吧，我有话对你说。”看到风度翩翩迎上前来的和宁，戈德里克眼角跳了跳，低声催促。他倒一直没有发现，居然在眼皮底下就有一个萨尔喜欢的类型，不赶紧打发走还等什么？
全不知对方脑子里想的有多离谱，萨拉查只觉得接下来的事确实不好留和宁旁观，一笑，直接在他脚下开了道门，把人放出空间。
被抛弃的青年无辜地睁大眼睛，默默消失在原地。
“你……”赶走了疑似情敌的家伙，万事俱备，戈德里克反而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很想从头开始说，但想到萨尔对霍格沃兹的控制力，还有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为了自家院长有多努力，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略掉萨尔死后自己的那些“功绩”。
想也知道，萨尔虽然很想报复当初那些出卖、追杀自己的人，但肯定是不乐意别人越俎代庖的。何况他当初话也不说一声就洗掉格兰芬多的血脉，用“萨拉查”的身份进行反击，如果说出来萨尔究竟是高兴还是恼火可不好说。
真糟糕，也许当初不该让派恩留下消息的……罢了，当初自己死得早，根本就没法阻止。
他想得出神，萨拉查也不急，领着人进了会客室，又端来一杯清水，搁在戈德里克手边：“慢慢想，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有些委屈地开口：“我等了你一个纪元。”
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萨拉查敛起笑容，正对上戈德里克的视线。
“众神时代，黑暗时代，黄金时代，接下来就是你所在的第四纪元对吧？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穿越时空壁障后正是黑暗时代末期，在时空乱流中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和‘他’的协议，我大概已经死在不知什么地方了。”
他？眼神闪了闪，萨拉查不吭声，目光越发专注。他有的关于黑暗时代的信息不全，亡灵法师在他那个时候也只是个不讨喜的职业，但如果是之前的黄金时代初期……
“因为伤势过重，我直接转化成了亡灵。”戈德里克闭了闭眼，想到当初的狼狈，倒也不觉得有多辛苦，“魔族被驱逐，黯族血脉凋零，亡灵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在你们所说的黄金时代里，各族百废待兴，亡灵变成了最好用的奴隶。不过我一直伪装得不错，就算‘他’突然离开……那时候我伪装成生命女神的另类信徒，平时只负责战斗就行，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他说得轻松，萨拉查却已然绷紧了神经：“生命女神？”
“没错。”想到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戈德里克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提她。后来死亡神格凝聚，我就去了星野，那里的环境更适合神明居住，只是不能轻易进出。我有从‘他’那里借的权限，你来的时候会有感应，也就在星野专心修炼了。”
“一直修炼过黄金时代剩下的近两千年？”萨拉查忍不住问道。
“大概三千多年吧……是你出现的时候‘他’来把我叫醒的。”戈德里克眼中划过一丝杀气，“抱歉，我……”
“如果你说的是生命女神杀我不成便封住我的记忆那件事，不必道歉。”萨拉查也满脸厉色。他恢复的记忆可不只是在这个世界的那些。当初他被迫沉湖，灵魂意外流落到格雅弗大陆，直接被吸进了一个孕妇的肚子里。那段时间里，他仍然保有自己的意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神殿的人将自己硬生生剖出，摆上祭坛。
“抱歉，我去晚了。”戈德里克顿了顿，飞快地抓起杯子，仰头将水倒进嘴里。接着水杯的遮掩，他悄悄对自己的脸施了个清理一新，继续道：“有‘他’在，我不能直接去找你，就设下了死亡感应，以保证你能活下去。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所以在你提出交易的时候直接把你送回这边来，至少这里有斯莱特林。”
“我知道了。”萨拉查轻轻点了点头，见戈德里克没有再说下去的意图，不由微微皱眉，“就这些？”
“不……当然不。”
一只小巧的匣子被送到萨拉查面前。匣子材质不明，看上去也装不了多少东西，封口处盘着条有翼小蛇，一双猩红的眸子让萨拉查目光闪烁。
“你又洗掉了血脉？”
“只是抽取而已。当初从你那里得到的都变成了这个盒子，没事的时候就吸收掉吧，至少有点用。不打开看看吗？”戈德里克小声建议。
“不急。戈……戈迪，你就不说说，那个‘他’是谁吗？还有你们之间的协议是什么？”萨拉查按着盒子，冷静地开口。
“就、就是……”戈德里克再次卡壳，“他说他……我觉得……”
“说清楚！”
“他要一个轮回的监管者，本来想找我，不过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就答应他暂时执掌死亡法则。现在你已经恢复了，死亡神格和生命神格都在这里，你随意。”
手一紧，萨拉查猛然低头，却发现匣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打开，黑白双色交相辉映，原本封口的小蛇惬意地圈着两颗不规则晶体。
“我想，你没有资格替我做主。”
“当然，你可以选择，其实他只是要我把轮回法则的核心带离格雅弗大陆而已，真正的轮回不需要这种依托。”
“就像被当做魔法石的火神神格一样？”萨拉查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那个“他”……不会就是法则本身吧？法则本无主，执掌法则的神明就有些多余甚至碍事了。于是，所有元素之神无故陨落，天地间元素活力下降或者说恢复正常，黄金时代就此结束……
也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情景。在他离开格雅弗大陆的时候，魔法的传承越来越艰难，反倒是矮人、地精的技术发展飞快，甚至已经有了一座金属之城。
“所以，这就是你去了一趟异世的全部收获？”摆弄着匣子里的黑白晶体，萨拉查摊平手掌，让那条小小的羽蛇爬到自己掌心，托着它搁在自己肩头，“不用给我，这本来就是你的。”
“你不要？不要就扔掉，我本就不适合这个位置。”
注意到萨拉查惊讶的目光，戈德里克笑容灿烂：“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不如以身相许？”
开玩笑般的话让萨拉查嘴角一抽，哭笑不得地摇头。片刻，他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犹豫：“戈迪，别白费力气了，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说明我的追求还是有效果的。”突然倾过身子，戈德里克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萨拉查身上，声音甜得吓人，“现在不行的话，就再过一年，十年，一百年，或者随便什么时候。萨尔，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至少现在不讨厌了……追不追得上就看gg以后的表现了~
☆、客串考官的萨拉查
圣诞节的假期之后，第二场比赛便已经很近了。虽然比赛项目被保密得很好，但看着那么多巫师在黑湖中忙碌，甚至不小心弄坏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任何人都能猜到这次的比赛与水有关，也许是比赛场地在水下？
讲述规则的仍然是卢多·巴格曼。他还是很关照哈利，在确定小救世主准备好之后，才返身回到裁判桌旁。一个“声音洪亮”之后，他的声音像雷鸣一样，笼罩了湖岸和大半个水面。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接下来要进行的是第二个比赛项目。选手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深入湖底，在阻挠下救回他们所看重的某个人。同时，等待救援的人已经陷入了不同的异常状态，采取适当的手段缓解甚至解决这些问题也是比赛的一部分。最后，我必须提醒你们，水中并不安全，如果一个小时后还有人在水里，我只能说那个人会经历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好了，比赛马上开始，请观众们暂时保持安静。选手们注意，我数到三，你们就可以下水了。一……二……三！”
尖利的口哨声骤然划破二月份寒冷的空气。
萨拉查不动声色地从看台上下来，绕到黑湖的另一侧，与等在那里的四人汇合。
“抽签？”
“同校回避，萨拉查殿下和格兰芬多教授协商就可以了。”金发碧眼的女巫笑眯眯地挥了挥魔杖，清理掉地上的细签，“剩下三人已经分好了，我负责维利卡·斯莱特林，他们两个跟着那对小恋人。”
没错，他们五个就是巴格曼口中的“阻挠”，当然除了他们还有原本就设置在水里的障碍，外加那些水生生物。
“就不用再讨论一下？”萨拉查还是很上心的。在这次活动之后，他差不多就要离开霍格沃兹了，自然想把自己的任务做得更好。
三个外校的教授笑而不答。
这是……敝帚自珍？眼角跳了跳，萨拉查也不强求，反手拉住戈德里克，两人一起走向湖水。说起来，霍格沃兹能教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凯南瓦洛的收藏呢,除此之外很少有哪个家族愿意奉献自己的珍藏……罢了，这些早已与他无关。
巫师想在水下自由活动，可以采用的手段有很多，单人版的方式也不少。泡头咒，鳃囊草，甚至用变形术也能达到目的，更别提他陆陆续续“翻译”出来的格雅弗大陆的隔水、化鱼魔法和普通人常用的潜水设备了。不过，既然他和戈迪负责的是芙蓉和克鲁姆，只要有针对性的对付这两人就行了。
“你选谁？”
“不能一起吗？”戈迪眨眨眼，见萨拉查不为所动，只得轻叹，“那就芙蓉吧，克鲁姆偏黑暗属性，你应该比较喜欢。”
萨拉查是无所谓的，见戈德里克已经确定下来，便毫不犹豫就踏入水中。湖水冰凉的温度渐渐渗入皮肤深处，他抖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甩开戈德里克扶过来的手，萨拉查快走几步，彻底没入水面以下。
一道魔咒飞快地追上来，形成薄薄的保护层，将他与湖水隔离开来。回头看一眼，却是戈德里克撇开的视线。耸耸肩，他点了点地面，继续往前走去。在他脚下，湖水无声地凝结成冰，铺展开一条直指选手们必经之路的水下冰桥。
不会游泳？简单，只要把水当成空气就行了，凝风登云用在这里也可以嘛。
入水不久，身边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了。水下的一切有些发绿，整体都是暗色调的，隐约的冷意透过隔水能量层传递过来。抬抬手，倒映出比赛场地状况的水镜悬浮在水中，萨拉查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个很不协调的大家伙，人的身体上顶着个超大的鲨鱼脑袋，不难想象这家伙所采取的手段。
生物变形嘛……挺不容易的，至少这一个脑袋已经足够应付湖里的状况了，只是速度上比不得完整的鲨鱼。细细判断一下位置，萨拉查脚下的冰层转了个弯，他略略加快速度，想要把克鲁姆堵在前进的路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两人能看到彼此之前，萨拉查冲自己施了道魔法，体表迅速被一层魔力伪装覆盖。
克鲁姆并没有发现这点细微的魔力波动，仍然尽力向这边游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指针，应该是一件比较古老的寻人用的炼金物品。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萨拉查将魔力稀释后，混在水中向克鲁姆的方向延伸。不愧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身上预警和防御用的小东西不少，想要成功暗算还真不容易。
在接下来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里，克鲁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萨拉查便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转来转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制造一些假象，在克鲁姆眼里他正慢慢得往深水区游呢。然而时间一长，他也觉出不对来，虽然眼前的景象在变换，可他所感受到的水的温度并没有变化，显然只是在同一水层打转儿。
停住脚步，克鲁姆犹豫了一下，身体突然放松下来。
萨拉查眼眼睛一亮。
假象就是假象，随着完全放松的克鲁姆缓缓下沉，萨拉查收回放出去的魔力，点点头，转身离开。一刻钟，干扰了四分之一的时间，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何况这小家伙水平不错，临危不乱，还能迅速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这样放过去不可惜。
他没有管克鲁姆接下来的行动，而是套着幻身咒回到先前入水的位置，无声无息地上岸。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