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综]成神 作者:猫蔻
正文 第18节
[综]成神 作者:猫蔻
第18节
通天看着跑远的叶川泽,微微挑眉,他手上拿着的……是师尊的手帕吧?那上面绣着的紫色云纹,通天唯有在鸿钧的衣物手帕上看见过。
只是稍稍的这么想了一下,通天便自我嘲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肯定是他想错了。师尊的手帕怎么可能会在叶川泽手上,更别说那是那么脏的一块,师尊一贯是爱洁净之人。
就这样,通天错过了一次发现真相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没有粉红的泡泡一直在围绕着叶川泽和鸿钧身旁?
说没有的人,都是情商为5的渣滓!
☆、52陪君醉笑三千场
叶川泽跑到了一处池水边,蹲下|身子,将手浸入在池水里,一阵冰冷的触感自手中传来,让他滚烫的思绪冷静了下来。他搓洗着自己的双手,洗了很久,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鸿钧给他擦手的那一幕。很温情的一幕,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漏跳了几拍。一股无法言语的悸动从心底冒出,传遍了全身,那一瞬间,他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孑然一身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被天道打压,无力反抗而四处逃亡。万年前,初临洪荒,战战兢兢,辗转逃亡,流离失所。直到,被罗睺所擒,暂居无极洞,才得到了短暂的安宁。纵然被罗睺所擒非叶川泽所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段时间却是叶川泽来到洪荒后,感到最心安的一段时光。不用担心受怕,不用辗转逃离,不用畏惧强敌窥伺。
而后,罗睺身死,叶川泽出逃,来到不周山,自此定居不周山云来谷。随着叶川泽本身实力的强大,以及伏羲、女娲二人在旁的协助威慑,洪荒再无人敢打他的主意,叶川泽自此才是真正的安宁了下来。但是即便如此,昔日那段惶恐不安的逃亡经历依然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故而,他心性凉薄,不肯轻易交付真心。他精于算计,不让自身陷入危局。他孑然一身,从未敢将自身的安危托付于另一个人。他始终没有全然可信之人,没有人能分担他所承受的压力重量,即便是他的挚友伏羲也不能。人心隔肚皮,翻脸总无情。他羡慕三清的兄弟情深,羡慕伏羲、女娲的相依相偎。羡慕过后,他依旧是孑然一身。
他的师父鸿钧,在他心中分量甚至不及伏羲。伏羲待人以真诚,而鸿钧藏的太深,叶川泽无法完全信任他。纵使鸿钧为他所做颇多,待他极好,也无法让他全然卸下心防。每每都是感动过后,便又重新警惕,虚与委蛇。
而刚才鸿钧为他擦拭手指的那一举动,却让他心中悸动。那自鸿钧身上传来的脉脉温情,触动了他。有种慈父的感觉,像是在纵容宠溺着一个无助孤单的小孩。
叶川泽脸上神色怔怔恍惚,他捧起了一把冰凉的池水,洗净了脸,洗去了心中纠缠的情绪。
冷静下来之后,他低头瞅了瞅被他放在一边地上的手帕,素白绣着紫色云纹的手帕此刻脏得看不出原色,上面还沾染着泥土和灰尘的痕迹。叶川泽不禁嘴角一抽,这么脏他要洗到什么时候啊!
他认命地将手帕浸入在池水中,动作小心轻柔的搓洗,不敢用力,深怕洗坏了。一阵黄色的污水流出,手帕上有几处特别脏的地方很难洗,叶川泽便用力的搓啊搓,搓啊搓……一个用力过猛,撕拉一声,手帕……裂开了。
叶川泽双手维持原样半天不动,手举着被撕裂了的手帕,脸上神情呆滞。半响之后,他抬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赶紧地用法力把湿哒哒的手帕给烘干,然后往怀里一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停顿。做完这些举动之后,他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登时心安了。
他调整了下脸色,对着平静无波宛如明镜的池水照了照,确定脸上神色淡定丝毫看不出破绽之后,才起身往回走去。
桃花树下,一张汉白玉的石桌上,上面摆着一个酒壶,两个杯。鸿钧一身紫衣束发,端坐在石桌旁,低眉垂目。只见,一身的风华无双,气度端华。
叶川泽扫了一眼桃花树下,只见刚才他们挖的那个大坑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鸿钧用黄土把坑给掩埋了。只剩下一个个空荡荡的酒坛子摆在一边,酒坛的盖子被打开,显然是里面已经没酒了。叶川泽目光微动,心知鸿钧是将那些酒给全部倒进了桌上的酒壶里。
那个酒壶看似小小的一个,实则里面暗藏乾坤,空间无限大,好似一个无底洞,无论多少酒都能灌得进去。以前罗睺也有这么一个酒壶,当然现在是叶川泽的了。
叶川泽再次暗暗地调整了下脸色,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才再次抬脚朝前走去。鸿钧察觉他的到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叶川泽在他的对面落座。
“让你久等了。”叶川泽说道。
鸿钧脸上神色淡淡,嗓音是一贯的清冷如常,说道:“无论多久,为师都等你。”
叶川泽闻言,神色微动,半响才又说道:“你的手帕,不如送我吧!留作纪念。”
鸿钧听后,突然抬眼看他,目光清透。
叶川泽微微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说道:“不就是一块手帕,别这样小气,大不了下次我再送你一块就是。”
“随你。”鸿钧语气淡淡道,“你若是愿意送,为师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叶川泽,我只是随口一说,没说真的送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送为师礼物,想不到竟是出自你手里。”鸿钧面无表情地说道,却硬生生地让叶川泽咽回去了他想要出口拒绝的话。
不就是一块手帕,大不了找女娲绣一块去,叶川泽想。
他又想了想女娲那一贯凶残好斗的性子,开始怀疑这货会不会绣花,目测……是不会的。脑补了一下女娲绣花的场景,叶川泽顿时虎躯一震,默默擦汗。得,我还不如自己绣去。
“为师的手帕衣物一贯是瑶池打理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懂,问她去便是。”鸿钧又说道。
“……”叶川泽。
是我理解错误吗?鸿钧这意思是……让他找瑶池学绣花去?肯定是我理解错误!叶川泽整个人都不好了。
鸿钧手执酒杯,给叶川泽斟了一杯酒,说道:“你尝尝这酒,滋味如何?”
叶川泽抬起酒杯,一口饮尽,入口辛辣劲足,酒香醇厚,他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
鸿钧闻言眉眼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你喜欢便好,这酒是你上次离开紫霄宫后,为师埋在这桃花树下的。为师想,等你回来之后,便与你一同,在这桃花树下,饮酒赏花。”
叶川泽闻言不语,顿时觉得手中拿着的酒杯有千斤之重。
鸿钧又说道:“你曾答应与为师痛饮美酒,不醉不归。为师等你许久,你却迟迟未来,迟迟不肯化形,为师……等不住了。你心中可是在怨恨为师,怨恨为师逼迫你化形?”
“不敢。”叶川泽说道。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你心中果然是在怨恨为师的。”
叶川泽闻言沉默许久,才说道:“起初是心中有些怨恨师父,觉得师父逼得徒儿太紧。但是如今却是丝毫没有怨恨,反而是心中十分感激。若不是师父相助,徒儿哪能渡过天劫修为人形。师父为徒儿所做的一切,徒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师父之恩,如同再生父母,仙人子嗣艰难,徒儿天生天养,无父无母,不如便认了师父为父,以报师父再造之恩!”一番言辞,叶川泽说的情深意切,神色动容,就差掉两滴眼泪以示感动了。
“……”鸿钧。
鸿钧显然是没有料到叶川泽会说出这番话,他原本是想借这些话,消除叶川泽心中对他那似有似无的一丝排斥,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却没料到,叶川泽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不过,很确信的一点是,鸿钧压根不想多出一个儿子,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他待叶川泽好,可不是为了多出一个儿子。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对他好,所图为何,鸿钧此时心中也不甚明白。他只是依照心中所想,本能的去行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非是想要叶川泽成为他的儿子,故而他毫不犹豫地委婉拒绝道:“为师既然收你为徒,便理应要待你好,为你打算。你不必如此……以身相许,为师已经是你师父了,你不必再认为师为父了。”
叶川泽觉得鸿钧的语文老师一定死得早,不然他怎么乱用成语呢?“以身相许”这个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不过他还是顺杆子往上爬,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父你是师亦是父,果然是徒儿多此一举了。”
“……”鸿钧。
“为师不需要子嗣,徒儿你想太多了。”鸿钧只能如此说道。
对此,叶川泽充耳不闻,当做没听到。
他的算盘打的可好了,鸿钧马上就要合天道了,他要是认了鸿钧为父,等于就是天道的儿子了。天道再看他不顺眼,还能坑自己儿子不成?这妥妥的就是“我爸是李刚”的洪荒版本。哪晓得,鸿钧一点也不配合,丝毫不肯松口认他做子。真是让人失望啊!不过这不影响叶川泽坑鸿钧,坑不了爹,坑师父也是一样的。
这般想到,叶川泽看鸿钧的目光不禁热络了起来,他拿起酒杯,给鸿钧倒了一杯酒,殷勤地说道:“师父,喝酒。”
鸿钧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叶川泽又给他倒酒,“师父,喝酒。”
鸿钧依言喝下杯中的酒。
叶川泽见他喝完了,赶紧地又添了一杯酒。
鸿钧抬眼看了他一下,眉目不动,喝完了杯中的酒。
叶川泽抬起酒壶,想要再给他倒酒,鸿钧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别光是给为师倒酒,你自己也喝。你今日可是要陪为师喝酒的,光是为师一人喝,像什么样。”
鸿钧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嗓音清冷,吐出一个字,“喝。”
叶川泽听话地喝完了杯里的酒。
鸿钧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喝。”
叶川泽仰头一口饮尽。
鸿钧再次给他添酒……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圆月似银盘高悬于天,银河似玉带点缀夜空。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斑驳的洒在端坐在桃花树下的两个人身上,像是一层银纱披在叶川泽与鸿钧的身上。
叶川泽被鸿钧的几杯酒一灌就神志不清了,脸颊染上红晕,好似涂了胭脂,目光开始迷蒙染上一层水汽,眉眼间的黑莲显得越发的妖冶美丽,凌厉而英气的面容显得妖娆而惑人。
“有点热……”叶川泽声音大舌头的嘟囔了下,然后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春光,性感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毫无障碍的一览于眼。
鸿钧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手上动作不停地给他倒着酒。
叶川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的脸颊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蒙。许久之后,喝完了手中的又一杯酒之后,啪叽一声,倒在了石桌上,醉死了过去。
鸿钧见他醉倒了,这才停下了手中倒酒的动作,语气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就醉了,夜还久呢!”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目光深深地看着醉倒在石桌上,神志不清的叶川泽。
叶川泽侧趴在石桌上,额间的发丝有些凌乱,脸颊通红,眼眸紧闭。他的睫毛很长,很细密,鸿钧看着觉得很好看。叶川泽的五官少年时精致而美丽,如今化形成年后,却凌厉而英气,变化极大,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样的好看,极为吸引人。鸿钧注视着他的脸,许久不移开目光。
突然,他朝叶川泽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鸿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目光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晚风吹过,枝头的桃花瓣簌簌地落下,落在了树下的人身上。鸿钧看着醉趴在石桌上的叶川泽,目光不动,半响后,才伸出手拾起了落在他发间的几片桃花瓣,放入嘴中轻轻地咀嚼了一下,风中依稀地听见他轻声说道,“味道,不如刚才的好。”
叶川泽已经醉死了过去,便只剩下鸿钧一人。他独自给自己倒酒,自斟自饮。
晚风阵阵,树上的桃花瓣簌簌地往下掉,好似下了一场接连不断的花雨。
不知喝了多久,鸿钧依然目光清明,只是脸颊有些微红。相比之下,已经醉死过去的叶川泽,显得没用多了。
鸿钧喝尽了杯子的酒,然后放下了杯子,目光看向醉死在石桌上的叶川泽。神色怔忪了半响,然后起身走了前去,弯腰抱起了他。双手触碰到叶川泽的时候,鸿钧微微晃了下神,而后很快的又恢复如常。
他抱着他,转身离去了。
喝酒总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着的,这样才能将另一个人安全的带回去。而鸿钧便是在他快要醉了的那一刻停止喝酒,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将人给带回去。
在他们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枝头开的正艳的桃花,纷纷落下,落了一地的桃花瓣。
花期不在,桃花尽凋。
原本便是被人强行留住的花期,如今既然完成了它的使命,便该是到了凋谢的时候。
逆天而行,强留花期,不过是为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承诺。
待你化形,我们便于桃花树下,饮酒赏花,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打个滚,求个留言,滚去吃饭,晚上去写龙宠,更新了龙宠,有时间就加更……
嗯……有时间就加更= =
☆、53照顾一夜
月色正浓,星辰璀璨。偶有流星划过,眨眼便逝。
晚风习习,轻吹而过。一袭紫衣华发的鸿钧道人,长袖飘飞,衣摆起伏,一派的仙风道骨,不沾丝毫红尘烟火。只是那怀中抱着一人,有点毁了气氛。
叶川泽四肢修长身材略高,整个人都依偎在鸿钧的怀里,身形蜷缩,看起来显得有些可怜。黑发散乱在脸颊两边,柔和了原本凌厉的眉眼,微红的脸颊,狭长的眉目,原本略写凉薄的嘴唇此刻是鲜艳红润,这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看起来竟有些惑人的意味。
醒着的人总是隐藏在层层伪装后面,教人看不清真实相貌为何。即便是睡着了也是眉目紧皱,脸上神色警惕,丝毫不肯放松。唯有在醉死过去,神志不清了,才会显露出最初最原始的样子。
脆弱,不安,敏感,而又意外的坚韧,强大,自信。
几种完全极端的属性,却完美的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融合。性子矛盾而复杂,却又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人,你觉得你似乎看懂了这个人,却又完全不懂,但是你却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
鸿钧不得不承认,叶川泽是一个很有魅力,很讨人喜欢的人。伏羲此人看似温和却是心思通透,与人疏离。女娲性子高傲目无下尘,寻常人很难入她的眼。镇元子更是为人圆滑,轻易不肯与人深交。而叶川泽却与这些人关系匪浅,更别提那些与他结了善缘的其他仙人,更是数不胜数。仔细一想,叶川泽似乎是没有什么仇人,却是善缘广布。
即便是那公认的最为难以打交道的九尾狐族族长狐越,也与他感官不错。若不是这样,狐越也不会对叶川泽许下一个相助的承诺。想要了结因果,方法有无数种,而狐越却是选择了一个对叶川泽最为有利的方法,同时也是对己身最为麻烦的一个方法。
想到这,鸿钧不禁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见他眉眼紧闭,醉死的不知人事,心中暗叹。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哪点好了,竟然这般讨人喜欢,明明是一个那般心性凉薄之人。
或许是因为直率吧!爱憎分明,丝毫不掩饰自身的喜恶,欲望直白,心性坚定,即便是算计人也是那般明目张胆,丝毫不掩饰自身的想法。大有一种,我要算计你,你最好乖乖接受,若是不接受胆敢反抗那就镇压你!直白坦率的让人讨厌不起来,这样的人总比那些背后阴人,消无声息一声不响的捅你一刀的人要显得可爱多了。
叶川泽在捅你之前,便会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迟早要捅你一刀。当初对罗睺便是这样,故而罗睺才会将计就计,借叶川泽之手,死在了鸿钧手里。身死而道消,舍去一身正道之气,遁入魔道,重修塑形。
这样的结果是在罗睺意料之中,故而,罗睺从未恨过他,也没有怨言,有的只是心中微微的不甘。这人也未免是太过凉薄了!罗睺入魔重修之后,统领域外之境,镇压群魔。此时天地初开不久,万物尚未定型,洪荒世界稚嫩而脆弱,群魔不得出。否则天地将要大乱,故而才需一人去统领域外之境,镇压群魔乱舞。
而罗睺便是天道选中之人,罗睺修正道之法,却行魔道之事,心性更是以杀入道。但虽狂妄不羁,怒骂天地,却心中有大仁大义,绝非陷天地于危难之中的人。故而,天道才会选中他,让他去镇压群魔。
魔不可灭,随着洪荒世界的逐渐发展,生灵的不断诞生,滋生的魔物会越来越多。群魔需要一个王者去统领约束他们,而罗睺正是被天道选中的魔祖。
与之对应的便是道祖鸿钧,鸿钧心性淡漠凉薄,一生追求大道而终不可得。心有大道,却生不逢时。天道已诞,大道终是不可求。鸿钧有大智慧,有大毅力,亦有大功德,更是得半块造化玉碟,身怀大造化之人。天道选其,补齐自身不足,以鸿钧管理洪荒正道之界。
面对天降的机遇,鸿钧与罗睺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自身最为有利的道路,他选择以身合道,补齐天道,走向他现阶段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待到合道之后,他亦不满足,将寻更高境界。
天道之上是为大道,大道之上又为何?道,终为何物?
这是吾等修道之人,终其一生所寻之真理。
鸿钧抱着叶川泽,走在漫长而弯曲的长廊上,月色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掩去了他脸上的万般情绪。长廊的尽头往左拐,便是到了北苑,叶川泽便是住在这里。
鸿钧抱着他,往北苑走去,在后花园里恰好遇见了原始、通天二人在花园里下棋。
原始、通天二人看见了鸿钧,面色微惊,当他们看见鸿钧怀中抱着的人时,不禁神色微动。两人张口想要说话,却被鸿钧制止了,鸿钧微微摇头示意二人不要出声。原始、通天二人见状登时闭嘴不语,心中猜测鸿钧是不想吵醒了睡着的叶川泽。
鸿钧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任何抱着叶川泽继续往前走。
待到鸿钧走远之后,通天才开口说道:“没想到师尊竟然会前来,二哥,你说师尊和叶师弟是不是有些什么?”
原始手执棋子,嗓音冷冷道:“你终于发现了吗?”说着便落下一子,语气轻描淡写道:“师尊和叶师弟,应当是旧识。”
“诶?”通天惊讶道。
“若非旧识,师尊何需如此上心。”
“诶!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二哥聪明。”通天闻言,顿时神色恍然大悟。
原始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想得到这些?别夸我聪明,被你夸我可是一点也不感到高兴。你若是能稍微长进一点,我和大哥也能省下不少心。”
通天闻言不禁神色讪讪,道:“二哥,你今日话太多了。”
原始听后,不禁怒了,“你还嫌我话多!你若是省心点,我何需话多?你看看这些年来,你都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好似打开了话篓子一般,原始开始吧啦吧啦地开始讲个不停,训斥自家幼弟。
通天见他神色动怒唠叨个没完,暗自不动声响地动了下棋盘,藏起了几颗棋子,然后说道:“二哥,你输了。”
原始闻言,登时止住了话,语气断然道:“这不可能!”
然后立马低头看棋盘,几秒钟之后,一声怒吼,“通天!你又擅自改动棋盘!”
“二哥,息怒!息怒!”
“通天,我告诉你,你此等行为实在是兴致太过恶劣……”吧啦吧啦,原始又开始训人了。
通天藏在桌下的手暗自捏着几颗棋子,脸上神色笑意吟吟地看着,坐在对面神色愤怒地说个不停的原始。二哥这样,唠叨个没完,也是别有一番情趣。比起平常的那副冰山脸,要有趣的多了。
再说那边鸿钧,来到了叶川泽的屋子,鸿钧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扫视了一眼屋内,摆设很是简单。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案几,和两张用席子简单铺就的座位。正上方,摆着一个打坐入定用的团蒲。然后就是几个架子,一张床,很是简单的一间房子。
鸿钧看着屋内的摆设,不禁皱了眉。这样一间简陋的屋子,一点人气也没有,像是那种随即可入住也随即可离开的暂居之地。不像是那种可长久居住的居所,没有人气。
他微微蹙眉思索了会,然后抱着叶川泽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将人给放在了床上。
叶川泽一接触到床,便顺势打了个滚,翻了几□子,登时满头的黑发就散乱了,衣襟拉扯的更开了,露出了胸前的一大块腹肌,性感而结实的腹肌,让人很有上前摸一把的冲动。
“热……热……”醉的神志不清的叶川泽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鸿钧闻言,不禁眉头紧蹙。那酒的后劲很大,叶川泽酒量不好,今夜又喝了不少酒,想来如今是酒劲上来了,心里烧得慌,才觉得热。
鸿钧见他满脸通红,翻来覆去难受得紧的模样,不禁心中有些后悔。
今夜给叶川泽喝的酒,是他上次与罗睺拼酒输了之后,心中不甘,重新酿制的新酒。这酒的力道很足,后劲很强,追求的便是要入腹如火烧,韵味醇厚。
叶川泽之前从未喝过酒,酒量并不好,如今一上来就是这么烈的酒,肯定是受不了的。
鸿钧见叶川泽实在是难受的紧,紧蹙的眉头许久不曾松开。半响之后,才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许久,才见他回来,回来之时,手里端着一个打满水的木盘,木盘里放着一块纱布。
鸿钧用纱布沾着水擦拭叶川泽的脸,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子,锁骨,一路往下擦。
他目光微蹙,看着叶川泽包裹在衣物里的身体许久,最终,伸手脱去了叶川泽身上的衣物。那沾着冷水的纱布,给他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叶川泽的身材很好,四肢修长有力,腹肌结实性感,皮肤白皙健康。因为酒劲上来的缘故,浑身上下泛着一丝红意,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
鸿钧的手擦过叶川泽胸前的两点时,叶川泽浑身一个战栗,胸前那殷红的两点登时挺立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鸿钧闻言,手一顿,而后又很快的恢复正常,继续淡定如常的给他擦拭着全身。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鸿钧才停住了动作,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叶川泽,端着木盘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去公园跑步,跑到一半,大姨妈来了……
登时就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还好穿的是黑色的裤子……
肚子疼了一天qaq
☆、54欺师犯上
一夜很快的过去了,天色渐晓。
第二天,叶川泽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一阵阵的疼。他一只手揉着额,一边心下感慨,宿醉的滋味真不好!下次,再也不多喝酒了。他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全身是光溜溜的一片!
咦?咦?是谁脱了他的衣服?
叶川泽蹙眉思索,开始回想昨夜的事情。苦思冥想许久,却没有丝毫印象。记忆断裂在他喝醉了酒,醉趴在桌子上那一刻,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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