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华丽的目标 作者:米洛
正文 第2节
华丽的目标 作者:米洛
第2节
晏子殊点头,拿起碗里的木头小勺,舀了一点粥放进嘴里,非常香甜的味道,炖得十分酥软的芋头好像奶油在舌头上融化开来,滋润着咽喉。晏子殊非常吃惊,顿时觉得喉咙也不那么疼了。
「怎么样?」
「很好吃!应该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吗?你喜欢就好!」贝丽菲笑得很开心,看到她这么高兴,晏子殊仿佛又看到了夏琳的笑靥,他的心里也暖融融的。很快他就吃完了粥。还麻烦贝丽菲亲切地劝晏子殊躺下。继续休息,说暴 风雪再过几天就会停下的。
为了早点恢复体力,晏子殊躺下了,什么都没有思考很快就深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又遇到了活泼可爱的夏琳。她比她的母亲——东夷国公主更美丽,一双大大的眼睛,瞳仁近乎墨黑,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牙齿像珍珠一样白。
她经常穿着一条花团锦簇的丝绸裙子,勾勒出她纤丽的身材。一头黑亮的长发绾结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支白珍珠簪子,金色的流苏随她俏皮的动作,一摇一晃……
晏子殊的嘴角不觉扬起笑意,竟想永远沉睡在梦里,不再醒来了……
北风呼啸着!
金发的魔物踩踏着雪原而来,或者说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有碰触到地面,而略微悬浮在空中。
扯裂原野,像野兽般尖啸狂奔的暴风雪,并不能靠近魔物的身体,雪花的冰晶在魔物四周急速旋转着、彼此撞击,被微微泛出蓝光的魔力盾弹开。
魔物的面前,约十里的地方,一座石头打造的小乡村宁静的卧在白皑皑的山谷里面,肉眼看不见的蛇形结界包围着乡村。
魔物冷笑了一下,经念咒语,倏地就如同地面飞卷而上的雪花般,从空气中消失了。
第三章村庄
狂风像一双粗暴又无形的巨手,愤怒地摇撼着天空。
厚厚的积雪被风扯上高空,又化作白色粉末抛向地面。大地上,大片的荆棘木被暴风雪拦腰折断,人踩在齐膝深的雪地上。寸步难行!
晏子殊透过被硬霜冻结住的窗户,望着雪花。这样惊心动魄的暴风雪已经持续九天了,到了今天仍没有减弱的迹象,晏子殊有些担心这座人口不到一百人的村庄,是不是会被暴雪掩埋?
「贝丽菲,我出去一下。」
透过密实的雪雾,几乎看不清天空的颜色,晏子殊提起放在石墙边的铁锹,推开被风雪顶住的木门,走了出去。
这些天来,他已恢复了体力,受伤的左手也得到了药草治疗。贝丽菲对待他,就像对待家人般亲切,不仅每天烹饪香气四溢、令人完全停不下口来的美食,还为他终身制保暖又精致的灰狼皮大衣和斗篷。
晏子殊很感谢她,因为身上已经没有金币,就做家务来报答她。晏子殊冒着风雪,为她修葺破损的屋顶,用木板条盖实塌陷的天窗。
修好窗户、屋顶之后,他又坚持每天出门,为贝丽菲铲去房屋四周的积雪。到后院劈砍木材,以供取暖之用。
「呲!哐啷!」
圆形黑铁木树墩上,一段粗壮的荆棘木,被长剑利落地劈成两半。
晏子殊使用的命名曰「青龙」,是宫廷铸剑师,从高原之地取来精铁,经过淬火、回烧等四十多道工序,千锤百炼制成。
「青龙」的剑柄镶嵌精减的银丝和金黄色龙眼石,剑刃极其锋利,削铁无声。剑鞘是幻兽狻猊的牙,它是青铜色的,质地比硬石更坚固,在阳光下泛出金属般的光泽。
晏子殊自四岁起,就在父亲和兄长的带领下学习晏氏皇家剑术,和西方的击剑不同,东方的剑术自成一派,招式灵活多变,刚柔并济,通常不用法术加持。
晏子殊十五岁,就是蚩尤国里最出色的剑士了,每年的比武大会,都是赢家。
「哐啷!」
又一根荆棘木劈成两半,落一雪地上。靠石墙的一边,整齐堆叠起来的木头几乎和屋檐一样高,晏子殊为贝丽菲准备的木材,足够燃烧一个冬天了。
活动能够让身体暖和起来,没多久晏子殊的额头上就冒出了汗,他用手背拭去汗水,忽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哥哥!」
夏琳的幻影即刻出现在他身旁,伸出双手扶住他。晏子珠努力站稳身体,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从遇到那个金色魔物后,他就开始不断地梦见夏琳,在梦里他们是那么快乐,整日欢笑着,就如同那个悲剧从未发生!
而三天前,这个严重幻想症更加严重了,「夏琳」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笑着与他说话,握着他的手,关怀着他,这让晏子殊非常痛苦。
「夏琳……」
死去的亲人再度「复活」,带给生人的不是惊喜,而是更深沉尖锐的,无法自拔的痛苦!因为他必须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夏琳已经死了,那浸在血泊中的,支离破碎的身体,奄奄一息的画面,不停在眼睛前回放!
晏子殊的眼角涨红了,痛苦万分。突然的,眩晕消失之后,夏琳也会一阵旋风不见了?
晏子殊俊挺的眉头颦蹙,仍感觉胸口痛如刀割!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是恶魔最爱做的事情,早知道当时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那个混蛋!
眩晕平息下来后,晏子殊用力把剑尖插进木桩,稳定着慌促的呼吸,然后抬起头,望着远方。
几栋尖顶石屋矗立在街道的另一端,橘红勾通的灯光在暴雪中若隐若现,也许是这几天的风雪实在太大了,晏子殊从未见过其他村民走出屋子。
对了,贝丽菲说过,现在村子里留下来的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如果食物足够,他们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也讨厌陌生人的骚扰。可是沉重的积雪会毁掉他们的房子,晏子殊想,要不要过去帮忙,铲除掉屋顶和大门前的雪呢?
「子殊!」
裹着红色毛毡斗篷的贝丽菲突然出现在后院,「回去吧,午饭做好了。」
「好。」晏子殊点点头,拔起剑,再次望了一眼远处的灯光后,踩踏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返回屋内。
贝丽菲做的食物一如既往的丰盛,又酥炸青皮冻鱼、蜜汁烤鸡、乳酪玉米浓汤和醋梅果酱烙饼。
她还很会酿造一种清甜可口的水果酒,晏子殊称赞她说,她比宫廷里的御厨还要厉害。
不过,也许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的关系吧,晏子殊发现自己的胃口不怎么好,他只吃了一点冻鱼,就觉得胃里翻腾,难受的很。
为了不让贝丽菲失望,他拿餐巾才是嘴唇,说自己好像着凉了,等一下再吃,就从餐桌边站起来,走向木头沙发。
「你睡一会吧,最近的天气真是太冷了。」贝丽菲温柔的说,也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手覆盖上晏子殊的额头。「睡吧,我会叫醒你的。」
「谢谢。」晏子殊觉得她的手即柔软又温暖,非常舒服,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噗咚!」
像是树枝猛刮上天窗的声音,让晏子殊惊醒了!他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抹去一头的冷汗,环顾四周。
「贝丽菲?」
壁炉里的火光红彤彤的,新批好的木材燃烧的正旺。餐桌上,贝丽菲做的香草蛋糕用陶瓷盘盛着,旁边还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但是贝丽菲不在屋里。
「出去了吗?」
外面的暴风雪那么大,晏子殊有些担心,他立刻站起来,披上斗篷带上剑,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色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贝丽菲离开那么久了?晏子殊有点惊讶,踩踏着积雪走到后院,又来到了街道上,可是,无论哪里都没有贝丽菲的身影。
「难道是去邻居家了?」晏子殊突然想到,拉紧黑色斗篷,盯着呼啸的风雪,一步接一步的走向陡坡上方,街道的对面。
「呼呼!」
被严寒冻结的石沙就像玻璃一样尖锐,刺痛晏子殊的脸颊,越是接近那栋亮着灯的石屋,他就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黑铁木打造的篱笆墙已经被风雪吞噬,只露出一点点黑色的树枝栏门歪斜倒在一边,水井也被厚冰封住,这里,厚重的积雪几乎淹没了一切,没有人在此生活的迹象。
晏子殊走到大门前,发现大门被冰冻的纹丝不动,无法打开,他走到后院,通过一扇破碎的玻璃窗,往亮灯的房间里看。
灰白的、棉絮似的蜘蛛网遍布每个角落,硕大的黑蜘蛛自横梁上悬挂下来。
积雪的餐桌上,发了霉的面包,腐烂的苹果与冰雪,锡制的酒壶冻结到一起。
四周的墙壁上,彩色壁毯像被火烧过烧的卷曲、发黑,摇摇欲坠。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以尊精致的,几乎和真人毫无差异的灰色石像,伫立在壁炉前。
壁炉的上方,点着七只白色蜡烛,晏子殊从远处看到的灯光,就是来自于此。
晏子殊踉跄着倒退,惊愕不已!他立刻前往第二户人家,结果看到的是更加残破的景像,到处是破布、灰尘、蜘蛛,只有石像是相当精致的。
「这是……怎么回事?!」
晏子殊脸色大变,脱掉斗篷后,冲向乡村教堂。这亦是一栋尖拱弧石头建筑,矗立在两条主要街道中间。晏子殊推开沉重的、带着十字铜钉的木门走进去。更加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冷气!
近五十尊石像虔诚的坐在长椅上,低头祈祷。他们之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有被母亲抱在会里,酣睡的婴儿。是谁制造了这些石像?不,应该说这些真的只是石像,还是……?
「子殊。」
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贝丽菲突然出现在教堂门口,以相当冷漠的声音说道,「你不该来这里,我不是说过,不要离开屋子。」
「贝丽菲!这些人……不,这些石像是怎么回事?!」晏子殊震惊的问道,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剑。
「是我的孩子。」
「孩子?」
「嗯。这里是贝丽菲之城,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子殊,你也会是我的孩子,是我最心痛,最漂亮的一个。」贝丽菲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美丽,好像天使一样。「过来吧,孩子。」
「你是魔物?」
晏子殊铛的拔出长剑,并退到教堂中央,四周都是长椅和石像,这对战斗来说很不利。
「是中级恶魔,别把我和那些低级的爬虫类划在一起!」贝丽菲挑起眉,厌恶地说。
然后她就不慌不忙的褪下那件红斗篷,抖落上面的雪花,把斗篷放在教堂门口的衣架上,想晏子殊走来。
「成为我的孩子后,你将获得永生。子殊,你有仔细的照过镜子吗?你是那么美丽,那么高雅。你想让时间把它破坏掉吗?」
「神是自私的,他赐给你的东西,不用四十年的时间就会被夺走,你的四肢会残缺,容貌也会枯萎,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惜吗?」
贝丽菲在离晏子殊十步远的地方站定,他碧蓝的眸子紧盯着晏子殊,泛出鬼火似的光芒「这是神对你的亵渎,而我——会让你一千年、一万年,都永不凋谢。」
「但是,那也不过是一座石像!」
晏子殊举起剑,犀利的回应着,「和墓碑有什么不同?!这不是生,是死。万物有轮回是正常的,那样才叫做「生命」。而你,不过是一个喜欢墓碑的怪物!」
「真是不知好歹!」贝丽菲扭曲起脸孔,怒气冲冲的说,「亏我还那么照顾你,让你可以遇见你……最疼爱的夏琳。」
「啊,原来是你……?」总是不断地梦见夏琳,被悲惨的回忆折磨,是贝丽菲在搞鬼吗?不是那个金发魔物……
「是我,怎么样?你不是很想见她吗?不是对她感到愧疚吗?她是那么尊敬你,总是跟随在你身边,而你却忽视了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不在她身边,最后,他死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晏子殊大声说道。他有努力过,费劲艰辛想要找到与夏琳定下契约的魔物,但是没有成功,夏琳在那之前自杀了,听法师说,那是一个魔力强大的贵族。
「我可以让你和她在一起哦,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孩子,我可以让‘她’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感到——呜!」
乒!
在魔物把话说完前,晏子殊的剑就如雷电刺了过去,锋利的剑尖划开了魔物的长袍,一道鲜艳的血痕印在她肩膀上,直达右脸颊。
「你竟敢用这种——低贱的人类武器伤害我?!」贝丽菲恼怒的大吼。她的脸突然间变了,眼睛呈猩红色,仿佛能喷出火来。一头秀丽的头发也漂浮起来,变成无数条彼此撕咬、攒动的蛇,万分狰狞。
贝丽菲伸手,猛地抓住了晏子殊的剑,她的指甲锐利无比,力量也大得可怕,铿锵一声!竟徒手折断了晏子殊的青龙剑!
这就是——中级恶魔的力量?!
晏子殊震愕不已,但是没有逃跑,尽管剑已断成两截,他任奋勇的扑了上去!
「乒!」
「锵!」
晏子殊出剑凌厉,腕劲如强风,迅捷的脚步也丝毫不比魔物慢,几乎紧追着魔物的要害部位。
贝丽菲用覆盖着白色鳞片的双手格挡着晏子殊的攻击,尖利的牙紧咬着嘴唇!有好几次,她都被晏子殊逼到教堂的角落,双手被那断裂的剑刃划伤。
「可恶!」贝丽菲突然往后一跳,悬浮到空中,然后右手一挥,极快地念起了咒语。
吱。那些原本坐着的石像忽然都慢慢的抬起头,站了起来。一双双石头雕刻的,灰色的眼睛「看」着晏子殊,纷纷走近。
出去村民,走在最前面的还有全副武装的骑士,晏子殊从他们盔甲上的狮鹫徽章认出来。他们是守护边境的巴戈特皇家骑士团,都是万里挑一身经百战的优秀战士。
——贝丽菲把他们也变成石头了?!
「锵!」
未及多想,宽阔的石剑与长剑在半空交接,火星四溅!晏子殊的左手震得发麻,剑也几乎脱手飞了出去!他立即用双手握住剑柄,抵抗着骑士的袭击。
「锵!」有时电光火石的一剑,「骑士」面无表情,但是剑招犀利,力大无穷!仿佛异鬼一样,无情的砍向晏子殊。
「啧……」
周围聚拢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抬起僵硬的双臂,想要掐住晏子殊的咽喉,捏碎他的胫骨。晏子殊一面舞剑抵挡着骑士戳刺、砍杀,一面往后退,很快就被逼到死角,无法自由转动身体。
「呜!」
右臂被一个「农妇」盲目的抓住,石头凿刻的手指深陷进他的皮肤,动弹不得,紧接着左臂也被一个村民扣住,当「骑士」举起阔剑,霍地砍下来时,晏子殊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束缚,把断剑刺进「骑士」的胸膛!
「唉——?!」
喷涌出来的鲜血溅了晏子殊一脸,石像发出像是冰层破裂的声音,刺耳又可怕。
而后,它断裂成了几截,轰然塌了下来。晏子殊黑亮的眼睛睁大了,惊悸的注视着倒在血泊里的石像。
「你以为他们只是石像吗?哈哈哈……」贝丽菲双手按着胸口,畅快的大笑着,「他们是我的娃娃,肉体和灵魂都属于我!子殊,只要你一剑刺下去,它们就会死亡,留下一堆鲜血淋漓的石块!」
晏子殊举起剑,气喘吁吁,脸上都是血污,可是不敢再刺了,如果他打到了贝丽菲,这些村民说不定就能复活,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似乎知道晏子殊在想什么,贝丽菲冷冽一笑,突然地,石像扼住了晏子殊的脖子,用巨大的力量把他提了起来!
晏子殊感觉自己的喉咙就要被捏碎了,剧痛使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被石像暴力的推到墙上,越提越高。
贝丽菲飞到他的身边,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教堂吗?因为我可以让‘神’看着,她亲手创造的人类,是怎么被我毁灭的!」
贝丽菲又念起咒语,晏子殊的四肢被教堂悬挂帷幔的绳索捆缚住了,然后霍地被拉上教堂上空,如同十字架一样悬在空中,贝丽菲飞近他身边,双手环抱着他,舌头轻舔他脸上的血。
「我该怎么折磨你呢?你让我损失了一个孩子,唔……就从这里开始好吗?」
贝丽菲腹满鳞片,宛若毒蛇一样的手,撕开晏子殊的皮革外套和衬衫,尖锐的指甲在晏子殊的胸膛上留下了鲜红刺目的印痕。
「剥开你的皮肤,折断你的骨头,让我听一下你的悲鸣吧?」指甲突地刺进爪痕里面,直达肋骨,晏子殊脸色惨白,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真倔强,一点都不可爱。」贝丽菲皱眉,竖起尖利的指甲似要划开晏子殊的胸膛一般,用力往下一刺!
「轰隆——」
教堂的石造屋顶塌陷了大半,彩绘玻璃窗四分五裂,爆炸造成的气波卷起雪花和尘土掀翻了长椅,连巨大的枝形吊灯也砰的坠落在地。
「谁?!」贝丽菲脸色大变,愤怒的吼道。
「真是凄惨的样子啊,子殊。」
浅金色的长发如同冬日的阳光,流曳着迷人的光芒。踩踏着一地碎玻璃走进来的男子,身材颀长,带着兜帽,看不清他的脸孔,但是他穿着镶着金丝边的长袍似乎是魔龙塔拉斯的皮。
这是一只栖息在沼泽地中魔兽,颚上生着像鳄鱼一样锐利的长牙,两肋覆盖着像甲胄一样的坚硬鳞片,而且含有剧毒。
魔兽的皮、爪牙、或者骨头是魔法师梦寐以求的,可以增强法力发挥的装饰物,不过都很难得到,一般法师只有佩戴龙骨项链、鹰眼手镯、或者穿魔兽皮坎肩。
金发男人既然穿着魔龙塔拉斯的皮,可见是法力相当高强的法师,不过,那也只是一个会魔法的人类而已,贝丽菲嘴角含着冷笑,在高空瞪视男人,毫不畏惧。
「呜……」
晏子殊的眼睛被额头上留下来的雪迷糊了,他透过红色的血雾,艰难的注视着金发魔物,气若游丝,他是……来看他怎么死的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愿望呢?」卡埃尔迪夫微笑着说,冰紫色的眸子剔透晶莹,里面丝毫没有贝丽菲的影子。
「真、真啰嗦!滚开!」晏子殊喘着气,感觉喉咙里突然涌出血腥,现在是说愿望的时候吗?还是卡埃尔迪夫指的是他的临终遗愿。
「一个中级恶魔就能把你折磨成这样,还敢夸下海口,说要把魔物全部都赶回地狱里去,晏子殊,你可真让我失望啊。」魔王仰头望着他,无情地说到。
「那么……你是想来分一杯羹吗?」晏子殊暴戾地瞪着他,嘶哑地说:「要下手就尽快吧,要挖眼珠还是心脏,随便你。」
「哼,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用得着分吗?」卡埃尔迪夫冷嘲热讽地说,冰冷的视线缓缓移到贝丽菲身上,然后抬起右手。
也许察觉到什么,贝丽菲脸色一变,就像被雷电击中似地,猛地往后一跳。
但是太迟了,只见耀眼的白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贝丽菲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剧烈燃烧着化为灰烬。
「为什么……魔王会和人类……不可能。」
贝丽菲刺耳的惨叫声萦绕在空旷的教堂里,卡埃尔迪夫冷漠的注视着她的骨灰落在地上,而后又被寒冷彻骨的风吹走。
「真的是……魔王?」
第四章
晏子殊震惊的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沉睡在迷雾城堡里的人不是拉瑞尔公主,而是魔王,是说他一开始就搞错了吗?人们一直坚信不疑的传说是假的?他还以为魔物从来不会说真话,但是,卡埃尔迪夫说的似乎是真话。
远古的吟游诗人为了给人类希望,编造了一个美丽的故事,拥有强大法力的拉内尔不是沉睡,而是被魔王杀死了,那么,他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吗?
晏子殊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垂下眼帘,漆黑如永夜的眸子附上阴霾,他不仅没有找到拉内尔拯救国民,还唤醒了魔王……
「子殊,」卡埃尔迪夫漂浮在空中,来到他身边,浅银色尖锐的指甲划过晏子殊流血的下颚,然后扣住他的脸颊,把他的脸抬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垂头丧气?你只有一张嘴会说吗?」
晏子殊愤怒的瞪着他,可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紧咬着嘴唇,
卡埃尔迪夫说的没错,他只有嘴上会说而已,实际上羸弱无能,要不是卡埃尔迪夫及时出现救了他,他已经被贝丽菲杀死了。
「说吧,你的愿望,」卡埃尔迪夫近距离地凝视着晏子殊的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你需要我的力量。」
晏子殊的眼角余光瞥到那些石像化的村民,即使贝丽菲死去,他们无法摆脱咒语的束缚,目光僵硬而空洞地立在那里。晏子殊心里一痛,想到了愿望。
「我的愿望是……」晏子殊用力咽下嘴里的血腥,极沙哑又缓慢的说:「铲除……所有的魔族,把魔族赶出赫拉迪勒大陆……」
「在我面前,你还真敢说啊……」
紫色的瞳孔突然睁大了,铲除所有的魔物,是要他公然背叛魔族,与自己的臣民为敌吗?但是,片刻的沉默后,卡埃尔迪夫忽然笑了,放开晏子殊,低声说道:「我答应你。」
「真的?」晏子殊非常吃惊,魔王会背叛魔族吗?这像父母杀害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可思议,骇人听闻。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后悔,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容易伺候的魔物,我对属于我的东西,有很强的独占欲。」卡埃尔迪夫低沉的说到,伸手抚过晏子殊流血的胸膛,割开棕褐色皮带,滑进紧身长裤里。
「我先帮你治疗伤口,然后,得到我应得的奖励。」
「奖励?」
「怎么,你不知道和魔物定下契约是怎么回事吗?」卡埃尔迪夫微笑着说。修长的手指柔柔的活动着,沿着分身的轮廓滑动,被抚摸的地方,像被柔滑的舌头舔着一样又麻又痒,让晏子殊毛骨悚然。
「你在干什么……呜!」
卡埃尔迪夫显然知道如何让他兴奋,指尖摩挲着分身的底部,勾画着双囊,细细地揉搓着,然后又握住分身前端,勒紧那里。
「魔物可是相当珍贵的宠物,很挑食哦。」卡埃尔迪夫轻咬着晏子殊的耳垂,将柔软的耳廓含进嘴里,煽情地舔着,「低级的饲料可不能满足我,我要丰盛的大餐。」
「呜……」
什么宠物?是变态才对吧,魔物都是色情狂吗?晏子殊咬紧牙关想着。卡埃尔迪夫的嘴唇柔软而又细腻,好似上等的珍珠,滑的抓握不住,给肌肤以极致的享受。
卡埃尔迪夫不断亲吻着晏子殊的耳垂、颈项、锁骨……舔去他肩膀上的血,用白色的治愈之光治疗伤口,疼痛霎时减轻了,血液凝固,晏子殊惊异的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卡埃尔迪夫的左手在晏子殊紧实平坦的腹部来回抚摸着,然后「刺啦」一声,把原本就支离破碎的衬衫外卦统统扯掉,不允许一片破布黏在晏子殊胸膛上。
白皙的,强壮的胸膛令人血脉突张,小巧柔嫩的乳头烧红着,让人想狠狠地吮吸它。实际上卡埃尔迪夫也这么做了,舌尖缠住乳首舔舐吮吸用力点摸着它,直到它更加诱人地挺立起来。
晏子殊的喉间发出低哑的呻吟,好似忍耐着某种愉悦,他用力吞咽唾液,把难耐的喘息声都咽进肚子里。
终于,卡埃尔迪夫湿润的舌头缓缓离开樱红的乳尖,晏子殊松了一口气,但仍旧心跳如雷鸣!
卡埃尔迪夫改用指腹摩擦、挑逗着它,指头在乳晕处似有似无地划圈,微痒的感受让晏子殊很不舒服,陌生的热度不停窜到胸膛,好像是热的潮气黏在皮肤皮肤上,渗透进血管里一样。
节节攀升的热度绵绵不断地缠着他,晏子殊困惑、又烦躁地扭动了下身体,想要驱散这种热量,但是,仅仅一瞬间后,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他的身体轰地被更高的热量吞噬,被玩弄的乳头好像麻痹了一般,下半身则涨得难受。
「唔……」不知不觉,呻吟声已溢出唇瓣。
卡埃尔迪夫轻笑着亲吻着他裸露的肩膀,「感觉不错吧?」
「混……」晏子殊愤怒地张嘴想骂他,可是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还带着一种甜甜的粘腻感,晏子殊立刻噤声,脸庞涨得通红。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呀?」卡埃尔迪夫嘲笑道。锋利的指尖毫不客气地撕开紧身长裤和底裤,晏子殊有种被野兽抓住,无情地撕咬啃噬的错觉,脊背汗毛倒竖。
人类、魔物与天使据说都是‘神’的创造物,天族鄙视着人类,魔族在鄙视、伤害人类的同时,眷恋着人类的灵魂与躯体。
这么脆弱却完美的肉体有着令人着迷的美感,卡埃尔迪夫的手指仿佛造物主的手指一样,缓缓摩挲着晏子殊战栗的裸体,而后指甲利落地割开绳索,单手抱住晏子殊,平稳地降落到地上。
鹅毛般的雪花自塌陷的教堂屋顶飘飘扬扬落下,空气寒冷刺骨。卡埃尔迪夫扯下黑色长袍扔到教堂的石雕圣台上,然后扣住晏子殊的双手,像献祭一般,把他压倒在平台上。
「你、你想干什么?」
也许魔武士感觉不到寒冷的,可是,在纷飞的雪花下赤裸身体,还是非常诡异,难道卡埃尔迪夫说的「大餐」,是指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吃掉?
晏子殊十分恐惧,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非常血腥的画面。在他的常识里,魔物确实会啃食人类,有时还是一群魔物,如同饥肠辘辘的狼群疯狂地咬噬人类,但是,一般只有低级魔物会那样做,高级魔物喜爱的是人类的灵魂,他们称之为「神之泪」。
「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卡埃尔迪夫邪魅地笑着,说道,「把脚张开。」
「哎?」晏子殊正正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晏子殊,把脚张开。」这一次卡埃尔迪夫用更低沉的声音命令道,晏子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惊愕地发现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双腿慢慢往外张开。
「再张开一点。」
「呜。」
双腿被迫打开到极限,然后又被命令弯曲起来,想到坐在圣台上的卡埃尔迪夫,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他的私密处,晏子殊的脸颊就红的厉害,他拼命想合拢双腿,可是膝盖却不听使唤,结果只是僵硬的肌肉不住颤抖,让探露出来的私处更加活色生香。
卡埃尔迪夫伸手,直接了当地托住晏子殊的男根,半勃起的雄蕊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轮廓和分量,双珠的形状也很完美。
卡埃尔迪夫的气息轻抚过密口,晏子殊的腰部顿时弹动了一下,脚趾头好似也痉挛着蜷曲了起来。卡埃尔迪夫笑了,像变戏法似地,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冰柱,比缝衣针要粗些,但是两头都很钝。
「这是我应得的奖励,不是你的。」卡埃尔迪夫柔和地说道,细长冰柱一端对准蜜口,「所以,只准我享受,不准你射。」
「不,不要这样……呜啊!」
冰柱无情地滑进密口,晏子殊害怕地叫了出来,又酸又涨的感觉让他的分身很不舒服,可是卡埃尔迪夫修长的食指压着冰柱的另一端,不容置疑地贯穿进去。
「呜……不要……好难过……」
随着冰柱的深入,酸胀与疼痛的感觉更加鲜明,那里会裂开吗?深深的恐惧攫住了晏子殊,黑瞳挣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卡埃尔迪夫真的这么变态,竟敢做出这种事情!
「只有难过?不会吧?」卡埃尔迪夫轻挑眉毛,大言不惭地说,手指夹住冰柱缓缓碾动,摩擦着密口和尿道。
顿时,晏子殊的腰了起来,更加一样的感觉涌上身体,强烈的酸胀感和一种说不出的酸麻缠绕在一起,刺激着心脏。下半身,雄蕊完全勃起着,被蹂躏的密口溢出更多汁液。
「这不是很‘愉快’吗?」卡埃尔迪夫嘲讽道,在晏子殊惊恐的注视下,把细长的冰柱全部埋入进去,直没到分身根部,并残酷地用一根咒语,把它封印住。
「好好忍着,不要乱动。这也是对你,擅自逃开我的惩罚。」浅金色的发丝在寒风中徐徐飘动,男人有着‘神’的美貌,却冷酷无比。
晏子殊神色僵硬,不敢动弹,双腿大大敞开着,亢奋的分身高高挺起。虽然密口被封印住了,但先前溢出来的蜜液,仍顺着分身流淌下来,沾湿了蜜丛。
卡埃尔迪夫冰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魔魅的瞳仁深处燃烧着深沉的欲火,他凝视着晏子殊,弯下腰舔去魅惑人心的蜜液,晏子殊肩膀颤抖了一下,眼神既无措又害怕,硬生生被情欲煎熬着。
卡埃尔迪夫无视他慌张又无助的模样,不客气滴屈起他的膝盖,使劲掰开他的臀部。
「啊?」晏子殊抽吸了一口气,后蕾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羞怯地颤动、收缩,完全落入卡埃尔迪夫的眼中。
晏子殊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窘迫极了,想大喊「不好看!」可是喉咙却干得不像话,发不出一点声音,好像他全部的勇气都塞在那里了。
晏子殊没有忘记初次交合时的恐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后穴深处就隐隐泛出疼痛,好似那骇人的巨刃仍旧在后襞中驰骋,要把他的身体都顶穿一般!
据说魔物不像人类一样在乎礼义廉耻,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做爱,对魔族来说,实力强大者理所当然可以占有弱者,强暴别的魔物并不犯法,也没有伦理观念,晏子殊以前觉得这些传闻都是假的,但是现在想来,也许都是真的。
魔物摒弃了道德,之中成语自己无穷的欲望,杀戮掠夺无恶不作,所以才会被人类成为「恶魔」。
「上一次我太粗鲁了,这一次,我会好好疼爱这里,让你舒服得腰也融化。」卡埃尔迪夫自信地说道。拇指更用力地扳住挺实的臀丘,炙热的目光注视着那因羞耻和恐惧,不住收紧的后穴,仔细查看那纤细柔软的褶皱,然后,拇指倏地刺了进去。
「啊!」晏子殊惊叫,后庭不禁用力合拢,却只有将卡埃尔迪夫的拇指含得更深,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在狭窄的肠道里略略弯曲起来,蠕动着,模仿抽送的动作,缓缓摩擦着又紧又热的肠壁,而后又用力的拔出来,不等晏子殊松一口气,拇指又插入进去。
「呜……呜……」
刚开始,后穴只有强烈的不适感,突入的异物以鲜明的存在感确着身体,让晏子殊难受极了。但是渐渐地,肠道开始习惯异物的进入,不在那么紧涩。
重复抽插了十几次之后,卡埃尔迪夫慢慢地抽出拇指,改用两根手指平行着,一并刺入后穴。
「啊……」晏子殊的腰部哆嗦着,俊秀的眉心也虬结起来,不知该怎么反抗?
「子殊,把腰放松,你要习惯被我进入。」卡埃尔迪夫说道,并行的手指深深地沉入进去,挤压着紧缩的内襞。晏子殊哪里会放松,苦皱着眉,咬着牙根,忍受着手指的侵犯。
「真是的。」卡埃尔迪夫叹气,并没有抽出手指,而是缓缓地按摩着后穴,准确无误地摸到那一点后,在里面短促而频繁地振动。
「呜呜!不要这样!」晏子殊的腰部剧烈地扭动起来,似乎承受不住这激烈的刺激,想从卡埃尔迪夫的手指下逃脱,但是他的双腿被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激烈的搅动仍在继续着,卡埃尔迪夫似乎很满意晏子殊的身体这么敏感。
这也就是说,等到充分调教之后,他就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
「怎么?很难受吗?你看你这里,恬不知耻地竖立着,好像在拼命叫喊着,他要射精呢。」卡埃尔迪夫低声调侃道,左手食指冷不防地弹动那几欲爆炸的,经脉凸起的分身。
「啊啊——」晏子殊惨叫着,硬热的男根高高挺起,龟头阵阵颤动,但是无论他的下半身怎样抽动痉挛,仍然一滴蜜液也无法流出,晏子殊瘫在平台上,像窒息一般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真可怜,被这样虐待着。」卡埃尔迪夫轻柔地低语,手指却不急不躁地扩张着后穴,指腹耐心地擦弄着颤抖的肠襞,撑开皱褶。
「呜……」晏子殊的眼角溢出了泪,那是被情欲折磨,难耐的泪水。
卡埃尔迪夫低下头,温柔地舔去他的泪水,亲吻他的嘴唇,残忍的嬉戏也缓和了下来,两根手指在白皙的幽谷处,平缓地进出。
「你看,湿了呢。」就算晏子殊不去在意,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卡埃尔迪夫不折不挠地挑逗下,逐渐松软湿润。现在,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已经能够轻松地插入、撤出,当手指搅动后穴,发出「啧啧」的水声时,晏子殊面孔通红,紧闭着眼睛,真恨不得卡埃尔迪夫把他杀了算了!
「好了,应该差不多了。」卡埃尔迪夫抽出手指,双手托起晏子殊的大腿,架到自己的臂肘上,在圣台上侵犯人类,真是绝妙的精神享受。
「不,不要……」意识到卡埃尔迪夫要做什么,晏子殊惊惧得脸色发白,他不想再被那么可怕的东西折磨了,一个劲地摇头,「不要进来……」
「只要多做几次,你会习惯的。」卡埃尔迪夫却嘲讽似地笑了一下,手指扣紧晏子殊的臀肌,坚硬的分身挤进双丘缝隙,坚定地插进去。
「呜呜」晏子殊的手指甲猛地抠住了圣台的边缘,精细神圣的天花板浮雕似乎在嘲笑此刻的他,他立誓消灭魔族,却在教堂里,在「神」的面前,与魔王交媾。
「呜啊!」
粗硕的顶端毫不客气的撬开入口,一下子要接纳这么庞大的物体果然很吃力,穴口发出不堪承受的水声,但是卡埃尔迪夫只是把腰一挺,将分身推挤进去,浅石榴色的内襞剧烈地抽缩着,紧紧箍住卡埃尔迪夫,勒的他差点在入口处就释放!
「子殊,别这么着急,」卡埃尔迪夫拧着眉,暗哑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谁……谁着急?你这个混蛋!恶魔!快点滚出去!」晏子殊松开咬破皮的嘴唇,气急败坏地吼道。身为男人,谁愿意被魔物侵犯?!
「哼。」卡埃尔迪夫扬眉,冷哼了一声,左手「啪」地拍打过晏子殊的臀部,让他放松,然后再慢慢地挺进。
晏子殊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被可怕的「怪物」填满了,双手胡乱地抓着圣台,难过地喘气。
那个「怪物」硬得吓人,又灼烫无比,强迫他生涩的后穴绽放,肠襞被撑开了,随着卡埃尔迪夫持续地进入,发出快要崩坏似的「悲鸣」,可是卡埃尔迪夫毫不在乎,以他的话来说,只要多做几次,晏子殊就会习惯的。
「呜,求你……不要再顶了……好难过……」实在承受不住,晏子殊终于放下自尊,投降道。
「那就要看你,会不会配合了?」望着晏子殊求饶的模样,卡埃尔迪夫邪恶地一笑。
「配、配合?」
「对。把脚张开,张到最大,然后把腰部的力量完全放松,这样做的话,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只做一次就算了。」
「什么?」晏子殊愕然,听卡埃尔迪夫的话,难道他原来是打算做上两次?!
「不是两次,是十次。」像是看出晏子殊在想什么,卡埃尔迪夫邪笑道,「我可没有打算做一、两个次,就放过你。」
就算知道魔物的欲望和人类是不同的,持久力也非常强,晏子殊还是大吃一惊!十次……是要他接连三天都和魔物上床吗?
「这么吃惊干什么?你有胆叫我铲除同类,却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我说过了,我可是不好「饲养」的啊,殿下。」
卡埃尔迪夫优雅地伸出手,捏住晏子殊俊气的下颚,虽然嘴里说着敬语,眼神却是相当冷傲的,好像晏子殊是「宠物」,而他才是主人。
「现在,乖乖躺着,把脚张开。」温热的指尖抚过晏子殊微启的、呆滞的唇,卡埃尔迪夫轻柔地低语。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真的会被抱上十次吗?晏子殊一想到那么可怖的画面,就全身直打冷战,那样比直接杀了他,要屈辱上万倍!
从卡埃尔迪夫的眼神里,晏子殊没有看到玩笑的意味,他咬了咬牙,拼命克制着想逃走的冲动,命令自己放松身体。
「唔……」
当晏子殊的下半身不再那么紧绷之后,卡埃尔迪夫进入的动作也顺畅多了,他双手扣紧晏子殊的腰,一鼓作气地直撞到底部,狠狠撬开窄道。晏子殊虽然很难受,可是却不敢动弹,死死地咬着下唇。
「就是这样,不要紧张,子殊,不是全部都放进去了吗?」
卡埃尔迪夫说道,略微喘着气,右手轻轻抚摸着晏子殊战栗的小腹,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兴奋!
他的分身深深扎进晏子殊的身体,征服着他,清晰地感受着他的生涩紧窒,与难以言喻的高热。卡埃尔迪夫舒服极了,身下的青年是难么「美味」,简直让他销魂噬骨。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自己正压在青年身上,占有着他,卡埃尔迪夫的心里就涌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波动。
多少万年了……当杀戮、争斗、性爱,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再换起他「生」的渴望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类青年,却让他那颗冰冻已久的心,重新燃烧起来,极度亢奋。
这么想的时候,分身又变得硬了一些,可以看到身下的青年难以置信地瞪大黑眸,一脸「痛苦」的模样。
对此,他姑且称只为「赞赏」吧,卡埃尔迪夫微微笑了一下,他对自己的性爱技巧非常自信,晏子殊一定会很满足的。
「啊……啊……」深深扎进窄穴的分身慢慢地抽动了起来,感觉所有的内脏都被牵扯压挤一般,晏子殊微弱地喘息着,所有的意识,都被迫集中在那被抽插、贯穿的窄道上。
他觉得卡埃尔迪夫的「那里」几乎顶到了他肚脐的位置,所以当卡埃尔迪夫推进的时候,他会害怕得发抖,下意识地收紧臀肌,但是这样做没有用,卡埃尔迪夫依旧进到很里面,在里头徐徐倒腾着。
「呜呜……咿……啊哈……」汗水自晏子殊洁白的额头滑落,声音嘶哑,被卡埃尔迪夫不断摩擦的地方,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似乎把他体内的水分都蒸发干了。
「怎么样?很舒服吧?」卡埃尔迪夫徐缓地动着腰,低哑地说道「里面湿的一塌糊涂呢,这里……感觉得到吧?被我的xx摩擦着呢。」
「唔!变态!」晏子殊咬牙骂道,后穴被撑得很开,卡埃尔迪夫长驱直入的分身,顶入他腹中搅动、摩挲,他当然可以感觉得到,而且是非常鲜明!但是……太深了,他会……坏掉吗?
「嗯唔!」
一个突兀的推送让晏子殊的双手猛地抓紧身下的长袍,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既害怕卡埃尔迪夫的侵入,又不敢用力推开他,不安地忍受着。
「没事的,子殊,」卡埃尔迪夫突然以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第五章 启程
「……」
晏子殊疑惑于卡埃尔迪夫的温柔,可他的话,确实让神经没那么紧张了,晏子殊深深地吐着气,稳定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卡埃尔迪夫以很慢的速度抽送着,等待晏子殊适应。
「唔……啊……哈……」
逐渐的,晏子殊的呻吟变得越来越沙哑,黑瞳氤氲迷离,似无法聚焦视线。他困惑地皱拢眉头,想压抑自己的喘息,可是却根本控制不住。
「不 ……啊…… 唔嗯……」
「唔,应该可以了吧?」卡埃尔迪夫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抬高晏子殊的双腿,猛力地往前一顶!
「哇啊!」晏子殊惊叫道,脊背倏然挺直!但是卡埃尔迪夫又猛地撞了一下,肉刃狠狠地直捅到底,抽出,再以极快的速度「噢」地冲撞进去!
「呀——不要这么用力!不要……啊啊!慢一点!呜啊!」
晏子殊慌乱地叫着,双手拼命推拒着卡埃尔迪夫的胸膛,却无法阻挠他半分,凶悍的分身在他紧窒的体内疯狂的进出,抽动着急剧痉挛的肠壁,晏子殊哭了出来,原来该是违背自然的行为,可是在卡埃尔迪夫猛烈地抽送下,他前方的分身胀疼得就要裂开一般!
快感像带刺的荆棘在体内横冲直撞,突刺着唯一的出口,但是那里却被无情地封印住,无法宣泄。
「啊……啊……」
晏子殊难受极了,急促地喘着气,双手舞动、挣扎着,不顾一切地扭动着身体,他被高潮的欲望,残忍地折磨着,指甲无意识地抠抓着大腿根部,几乎马上就要射精,但是,卡埃尔迪夫却不解开他的封印。
「呜呜……不……住手……让我、让我射…… 」晏子殊双手遮住脸孔,以哽咽的声音哀求道。
「还不行。子殊,你听,你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呢。」卡埃尔迪夫轻笑着,更用劲地摇晃着腰部,肉刀狠狠捣弄着窄穴。
「咕滋、咕滋!」
被蹂躏的肠壁发出淫色的声响,当晏子殊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身体发出来的声音时,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坚硬的分身急骤的进出着,毫不留情、又极具技巧地摩擦着晏子殊的敏感点,挖掘着他后庭的快感。
「呜呜……咿啊……」
甘美的热流不断涌向下腹,在全身激荡开来,舔舐着异常敏感的神经,鼠蹊部阵阵抽搐着,这已经不是享受,而是对本性的折磨了。
饥饿至极的时候,连泥土也会吞咽下肚。此刻的晏子殊,就受着原始的欲望被拷问的极致痛苦。他信长的双腿无力地大张着,眼神焦渴无助没有聚点。只有当卡埃尔迪夫冲刺的时候,他才显现出非常「痛苦」的神情来,拼命挣扎、扭动着上半身。
「啪!啪啪!」……
肉与肉的交战仿佛永无止境,激烈的快感一旦超出人类精神所能接受的范围,简直让人疯狂!
「不……够了……求你……住手啊……啊哈!」
晏子殊用力抓挠、捶打、乞求着卡埃尔迪夫,但是后者依旧紧抱着他,在他体内强劲的律动。
「咕啾。」插入、拔出、顶撞着窄穴,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唔……啊……哈……求你……饶了我吧……」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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