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神的男人 作者:万灭之殇
正文 第11节
神的男人 作者:万灭之殇
第11节
“有句话叫做‘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算起来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刚好可以定终身。”罗格上前一步突然就抓住了沙的手腕,不顾对方皱眉头的表情,这家伙自顾自的笑着说道,“而且你不觉得我们挺有缘分吗?奥赛斯这么大,偏偏我们两个在大半夜的遇到了,还偏偏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呵呵,不嫌弃我是‘暴力刀疤男’了?”沙瞥了眼被罗格握住的手腕,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在这么直接的告白过,圣光虽然对他有那个意思,但对方比较隐忍也没有过于强烈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罗格顶着这张和神一模一样有脸对他说这些话,让沙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一天到晚的板着一张脸,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要放在别人身上我可没有那个兴趣,”罗格笑着轻轻揉了揉沙有些冰凉的手,“我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不过我这个人固执得很,认准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你这家伙了,但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今天把话搁在这里,我罗格·唐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沙,你是我的】
如同大海一般看不到尽头的水蓝色眼睛里所透出的坚定和执着让沙蓦地心脏一跳,两百年前的神和此时的罗格仿佛重叠在了一起,让沙都有些恍惚难以分辨。
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呵呵呵,真是有趣的告白啊。”
一阵黑雾急速袭来,在罗格和沙的面前化为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
第十八章 沙,我等你很久了
“这是从哪个烟囱里冒出来的,黑漆漆的还冒着烟。”主动地往前面一站,罗格把沙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举动算是在保护他?向来都是他冲在最前面,这会儿被一个小家伙给“保护着——倒是让沙有些不适应,视线越过了自己前面的罗格,他望向了那个熟悉的黑影,记得在帝沙王都神殿的时候他和这个人交过手。
天罪,暗无素魔法师,因为涉嫌散布瘟疫以及操控死尸而被魔法师联盟总部列入到追杀的名单之中,可惜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抓到这个狡猾而又行踪诡异的暗黑魔法师。
“唔——”一声低吟,尽管只是一团黑乎乎的人影,天罪那盯人的视线像一把真实的利剑一样刺向了出言不逊的罗格,“小子,想估护花使者吗?呵呵呵,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什么几斤几两的,你这个黑怪物难道就是这鬼地方的主人?奉劝你最好放我们离开,不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罗格挑挑眉,丝毫没有畏惧的模样。
沙暗暗笑了笑,就以罗格这半桶水的能力只怕都接不下这个叫天罪的男人两招,这个家伙也就是嘴上功夫了得了。
只是罗格毕竟和神有一定的联系,万一罗格真的和天罪打起来也说不定谁赢谁负,沙在一旁如同事外人一样看着,他就看着这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下去。
“哼,本座不与你这小虾米多废话,”天罪懒得和罗格费唇舌,视线似乎是转移到了袖手旁观的沙身上,阴恻恻的笑声再一次响起,“沙,我们又见面了,不觉得你我很是有缘分吗?”
“不觉得。”男人冷冷回了一句。
罗格往旁边一站故意挡住了沙的正前方,他冲天罪喊道:“喂喂喂,不要当我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好吗?他是我的男人,拜托你不要随便套近乎行不行。”
“沙,待本座除掉了这小虾米以后再和你好好叙旧一番。”话间刚落,黑影突然之间扩散出浓浓黑雾,虚无缥缈的黑雾在转瞬间化为一支支锋利的黑色长矛,纷纷“咻——”的一声划破空气朝着罗格射了过去,只要罗格后退两步的情况来看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罗格又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离沙很近的位置,他一边和男人说着话一边扩大了水墙的范围,大概是有些吃力,罗格笑骂了起来:“靠, 这个黑乎乎的家伙还挺厉害,估计我是挡不住他太久。”
“喂,小沙沙你还是赶快走吧,站在这里和我待在一起是一定会被抓住,往前跑不一定没有出路。”罗格深吸一口气,水墙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原本的蓝色墙体也开始被黑色的雾气浸入,连带着罗格的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了。
“那你呢?”沙看着这个年轻人微微有些发抖的双腿,在天罪的面前,罗格无异于是螳臂当车。
“哟,这算是关心吗?能让你感动一次我也不算白白牺牲了,”罗格哈哈笑了起来,这年轻人突然一转身双手扶住了沙的肩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男人,“活着出去,做一个自由人。”
什么?
沙还没有反应过来罗格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罗格往他的怀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身体就被一股水流包围猛地朝前方借助冰面快速滑行开来。
“罗格!”当沙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距离罗格他们很远了,由上而下地望过去,只能看到那堵高高的蓝色水墙最终被浓郁的黑色雾气所吞没,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沙愣住了,这算是什么?
身下的水流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地向前推进,这样的速度在沙的认知里已经超出了罗格的能力,那个年轻人是在最后一刻用最大的魔法让他离开,而带来的后果就是更为快速的被天罪所打败。
以如今这个身份和罗格见面,不过是三次而已。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仅仅因为和对方见了三次面就跳进池塘里救人吗?
会有人笑嘻嘻的不怕死一样的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吗?
会有人说上几句类似誓言的话就拼命替另外一个人寻找一条生路吗?
……
……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沙就被水流带到了冰路的末端,一个巨大的位于冰封世界最顶端的王座面前。
在最后一刻,水流溃散一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魔法气息,仿佛预示着某个水元素魔法师的消失。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沙有些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更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为了另外一个人去死呢?”沙喃喃自语着,他从怀里拿出了刚才罗格塞给他的东西,这是一柄镶嵌了水蓝色宝石的匕首,这宝石就和罗格的眼睛一样剔透明亮。
基本上每一个魔法师都会在自己身上携带类似这样的防身兵器,不仅仅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这些匕首里往往还会蕴藏着保命的魔法能量,但是当一个魔法师需要用到匕首的时候也是他身处危机最万不得已的时候。
罗格不但在最后把魔法全部留给了他,甚至还把最后的防身物品给了他。
男人转过身望向了面前五十米之外的巨大的冰封王座,曾经属于神的王座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个由无数龙骨堆叠而成巨大、扭曲而又宏伟的白色王座仍然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种感情我无法理解,也不明白。”沙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曾经让他期盼不已的王座,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白色世界里发出回音,“罗格的出现有什么意义,他和你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魔法元素,甚至偶尔出现的眼神和语气和你都是那么的像。”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为什么他偏偏会和我在池塘边遇上,神,你出来,出来告诉我,”沙最终走到了王座的跟前,他紧紧盯着这空荡荡的王座,“你这么做究竟想得到什么!”
男人抽出罗格的匕首用力插在了王座的扶手上,锋利的刀刃刺入王座的龙骨内发生尖锐的声响,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沙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突然很想笑:“你像个疯子一样千成百计的让我来到这里,结果自己却不知道躲要哪里!出来!你给我出来!”
他的手紧紧握着插入了王座之中的匕首,以至于手背上都凸起了淡色的青筋,男人用力深吸了两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地方死寂一片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告诉我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沙低头盯着那空荡荡的王座,曾经坐在这里睥睨天下的神,究竟去了哪里。
“看起来你的确就是两百年前的魔法师,奇怪的是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不过我对于答案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黑色的人影追了上来,站在了冰路的末端却没有踏上神殿。
沙慢慢回过身:“我对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同样没有任何兴趣,我只知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天罪低低笑了起来:“我应该高兴你对杀我比较有兴趣,而不是对那个可怜年轻人更有兴趣吗?沙,你还真是冷血啊,不关心一下那百般保护你的小家伙吗?你要知道,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试图阻拦我追上你。”
“再多的关心也不会让一个死人复活,”男人扬起了他的右手,阵阵沙尘平地而起在他的周身萦绕了起来,“杀了你,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
“在这没有尽头的沙漠里你的确无人能敌,只是在这片神之领域里你和我是平等的,唯一不平等的是……”天罪低笑一声,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根细细的黑线,而这条黑线的另一端居然来自于沙的身上。
稍一失神,眼前的黑影突然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冰封世界仍然是那个冰封世界,但是周遭的事物却急剧的发生着变化。
梦魇!
那该死的暗黑魔法师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个祸根,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只要他不陷入天罪设下的梦魇就能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就绝对不会让那个该死的暗黑魔法师好受!
“沙,我等了你很久。”低沉而略带戏谑的轻笑从身后阵阵传来,一双手自后绕上了他的腰,紧接着就被一个男人拥入怀里。
那喷洒在他后颈上的冰凉气息,以及那与众不同的冰冷怀抱,太过于熟悉,也太过于真实。
第十九章 神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两百年前。
眼前一根根尖锐的真插入天的冷冰里闪着刺眼的寒光,随着若隐若现的光,白色的冰柱开始变得透明,那里面居然都是一个个无法挣脱出来的人,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离开那寒冷的窄小之地。
沙闭上了眼睛,一声声来自曾经入侵神殿的失败者们的痛苦呻吟从冰中传来飘荡在他的耳边,这些胆敢触犯神的失败者们即使是死了也不无法逃脱这片神的领域,注定生生世世灵魂被封印于此。
幻觉,这些都是幻觉!
“怎么,不高兴你我的重逢吗?你的冷淡真是让我伤心啊。”低低的笑声回荡在沙的耳边,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他的身体都禁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唔,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不管过了多少年,岁月都无法抹去我在你身上乃至灵魂上留下来的烙印。”伴随着这让过蛊惑人心的低沉噪音,冰凉的手指顺着沙的手背缓缓向上抚去,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直至沙的脸颊。
指尖轻轻掠过男人脸颊上的细细横疤并且停留了下来,来来回回的,格处细致地轻抚,带着缠绵,留下了一丝丝甜如蜜的留恋。
没有留下一个字,却在处处流露出恋人般的甜腻。
“神已经死了!”轻轻咬着牙,沙站在原地就像一块岩石一样一动不动,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闭着的眼睛轻轻颤动,睫毛在苍白的光下映出一排深色的剪影。
“神,不生不灭,不入天堂,不下地狱,又怎么会死呢?”抱着沙的男人随着阵阵笑声而轻轻颤动,蓦地,冰凉手掌拉开了沙的衣襟探了进去,名为神的男人止住了轻笑,“你忘了吗,我说过,叫我唐。”
异常冰凉的手掌带着并非顺滑的触感用力抚过他的左胸膛,皮肉这下的心脏仿佛被冻伤了一样剧烈的跳动起来,你像下一秒就会破开他的胸膛跳脱出来,轻而易举地被唐握在手里捏碎了。
“……是幻觉。”低声呢喃着,更像是在对自己的一种催眠,可是这个人的声音,那种特别的体温,以及说话的证据,怎么会这么的真实呢?
沙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不到天罪,也没有看见罗格,之前出现过的被束缚的灵魂仿佛也消失了,只有背后的男人依然存在着,用那只大手在他衣襟内肆无忌惮地留下冰凉的温度。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顽固啊。”另一只手滑到了沙的嘴唇边,磨擦过唇角之后轻轻地抚着男人的嘴唇,神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只有这里,仍然是那么的柔软。”
“闭嘴!”头一偏躲开了那只骚扰他嘴唇的手,沙紧握的双拳因过分用力而凸起淡色的青筋,他咬牙道,“这都是幻觉,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
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寒光,沙猛地转过身将积蓄已久的魔法全数释放,可是当他将凝聚了魔力的双掌贴上了身后男人的胸膛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魔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来自一个男人胸膛上传来的寒冷温度。
沙微微一愣,如果这是天罪为他布下的梦魇,他不应该连施展魔力的能力都没有,除非……除非这一切真的不是幻觉。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么眼前的男人……
眼帘缓缓地抬起,沙注视着面前含着浅笑的男人,再一次的,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比正午阳光还要耀眼的金色长发直达腰际,垂落胸前宛如两片从九天落下的金色瀑布,一双飞入两鬓的浅金色眉毛下是比海水还要清透湛蓝的双眼,沙从这双能蛊惑众生的水蓝色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
“在此之前,我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我会有多少话或者问题要问你。”看到了这个他从醒来就想找到的神,沙却只想冷笑,下一秒,他扬起右手朝着神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漂亮的金发在掌风上轻轻飞扬起几率金色,神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眼里充满了恼怒神色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你可是第一个打我巴掌的人。”
“那你他妈还是第一个上我的人!”沙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了神有衣服领子,丝毫不介意他把它们蹂躏成什么样子,“你以为自己是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玩弄别人的命运很有趣是不是?”
“作为一个失败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力来掌控命运呢?”神任由沙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冲他怒吼。
“那你就给我这个失败者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干干脆脆的让我灰飞湮灭!”而不是一次次地戏弄他,莫名其妙的被羞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两百年后,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一个叫罗格的家伙。
“知道吗,比起现在这样失去理智的怒吼,你游说冷静下来,而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冷静下来。”
一把抓住了沙的腰,神连拽带拖的扡人用力推到了过分宽大的王座上,看着冲自己挥拳头猛踢腿如同老虎一样暴躁不已的男人,神轻轻一笑:“你难道忘了吗?我是这个世界的神,在我的领域之下没有人能够违抗我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抵抗。”
“滚!你这个欲求不满的白痴!”完整的衣服被这个外表俊美神气凌然的男人给撕开,沙的每一个拳头打在神的身上就像是蚂蚁在朝浩瀚无边的大海挥舞拳头一样,显得无力又可笑。
“不错,又和以前一样充满活力了。”单手扯下沙的裤子,神笑着将王座椅背上的一根透明冰龙骨,就像是柔软的皮筋一样缠绕在了沙的双手上,但是当神的手离开了龙呢时,龙呢又重新变成了常人无法挣脱开的坚硬禁锢。
沙的拳头虽然不会把神揍死,只是一拳拳的直冲脸面也不会让人喜欢。
“呵呵,你就这点能耐,除了用强,你还会什么?!”近乎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神的面前,沙可不会因此就感到害羞难堪,这个男人仍然不怕死的挑衅着面前掌控一切的神,抬起一条腿就朝神踹了过去。
“我会用强的。”轻笑了一声,神一把抓住男人的腿向下压开。
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嘴唇紧紧的抿着,但是接下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粗暴的犹如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痛,他皱了皱眉向上望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个神究竟想要做什么,迎接他的是冰凉的双唇压下来。
双方轻而易举地敲开了他的齿门,明明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比主人更为诗云,扑面而来的冰凉气息让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唇齿被完完全全的占据,这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订昵。
印象里的神是什么样子的?
在蒙初时是母亲祈祷家人平安,风调雨顺时的一尊冷冰冰的神像;
是被家破人亡后被老师收养,老师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着的无所不能的伟大而又遥远的仁慈;
是老师离开他以后,他踏入魔法学院,那些魔法师们所描述的拥有巨大气量的冷漠而又无法触碰的存在。
如果祈祷神有肜,那么他的父母就不会死去;
如果神是仁慈的,他的老师就不会让一个人因爱而死;
如果神是冷漠又无法触碰的,那现在亲吻着抚触着他的又是谁?
尽管嘴巴上说着“我会用强的”,可实际上神虽然霸道的亲吻着沙,却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蛮横,更像是一种如大海般波澜壮阔的亲吻,你能感觉到他那无法阻挡的气势,也能感觉到如同被海水包围般的浅浅温柔。
这不是征服,也不是占据。
这是一种强烈的表达着某种隐藏情感的亲吻。
“把我放天。”漫长的亲吻过后是短暂的喘息间隙,沙抬起腿不客气的撞了撞神的腰,白光下的黑争眼瞳深邃的迷人。
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神满足了沙的小小要求,原本的禁锢男人双手的冰龙呢在神的手指轻点下化为了一摊浅浅的水,冰凉的水顺着沙的手腕滑落淌,这双被沾湿的手在获得了自由之后扶住了神的肩膀。
一个翻转,彼此的位置发生了改变。
神望着这个坐在他腿上的男人,水蓝色的眼睛深邃得如同万丈下的深海,幽深而莫测,隐隐闪现几丝亮光。
“我不喜欢被动。”伴随着低沉缓慢的声音,沙的一只手轻轻按压在了神的小腹上,缓慢地缓慢地向下探入,并不算温柔地解开了对方镶嵌着海蓝宝石的腰带。
第二十章 逃离神域
在他失去了美好的家人以后,他知道神并不会赐予祝福人们和平与美好;
在他失去了收养自己的老师以后,他知道神并不是人们心中想象的那么仁慈;
在他进入了魔法的世界之后,他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会话语权;
与其去祈求神的护佑,不如让自己成为神。
过于寂静的神之领域里除了寒冰以外只能听到男人在唇门低吟的沙哑,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扣着他身下的神的腰,沙的黑色眼眸在稍显凌乱的刘海发隙间涂抹上了一层绯红,他就像是一只在大海上飘荡的小舟,随着海浪的起伏而随之起起伏伏。
不知道是小船带动了大海的波动,还是大海承载了小船的起伏。
“我想过杀了你,想过被你杀了,还没想过会和你一次又一次的上床。”从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笔直的鼻梁滑下,凝结成水珠挂在男人丰润的唇边,沙不经意地伸出舌尖舔过,那像小蛇一样的鲜红舌尖在冰雪的世界里格外醒目。
冰凉的双手扶着沙的膝盖缓慢地向上抚去,神扣住了男人的腰在一次海浪的起伏里用力将其按压下来,紧密无缝的结合带来一阵电击般的颤栗。
“神……也会有欲望啊……呵呵……”一声轻笑,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沙紧紧握住了神那双冰凉的手突然加快了腰部晃动的频率,几近疯狂的摩擦足以碾碎了神那冰封的理智和冷漠。
反手握住了沙的双手,无法再忍耐对方这般疯狂挑逗,神陡然坐起将这个一次次挑战他权威的男人紧紧拥入怀里,紧贴的胸膛带来彼此无法停止的颤抖。
没有任何的忍耐与保留,沙在这大海暴风雨般的顶撞里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疯狂摇摆,他近乎是把手指嵌入对方的肩膀里。
当暴风雨过到极致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猛烈时,沙皱着眉头朝后低仰起,纤长的脖颈在剧烈的颤抖中仿佛会随时断裂,卡在喉咙深处的细碎呻吟带来了身体的不住颤抖。
神在闷哼一声之后再一次把这个男人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对方汗湿的头发,因眉头紧皱而不平坦的额头,在余韵里无法停止颤抖的黑色睫毛,以及他曾经在男人脸上留下的属于他的疤痕。
“如果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你预想到的,这世界不就太无聊了么?”手抚过男人凌乱的头发,神将这一缕缕汗湿的额发悉数梳理开,好让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欣赏到这个男人的面容,即使是一根头发,在此刻也变得极具吸引力。
“呵——”沙冷笑一声,“你跟罗格一样都很会耍嘴皮子。”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罗格会是两个人呢?”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神抿唇笑着,他的金色长发散落在了沙的肩膀和胸膛上,如同流金般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仍然可以给你,但是你记得我的条件么?”
“罗格真的是你?”沙从王座上撑起了身体。
“两百年前的你来到我的面前时已经魔力枯竭差一点灰飞烟灭,你以为是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呢?”神伸出手再一次把男人拉进了他的怀里,他低下头亲吻了沙的锁骨,“为了让你活下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无法离开这座神殿。”
“我可沿江有要求你来救我。”皱了皱眉头,这个不领人情的男人挡住了神亲吻他身体的动作,这让他觉得他们就像是一对亲昵的情侣,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
对于沙的不领情,神只是轻轻一笑,他也没有指望沙会感谢他,这男人冷硬的态度才是他所喜欢的。
“直到现在为止,你仍然想到成为神,是吗?”
“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喜欢你,沙,”证据轻松的像是在谈论天气,神轻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我可以让你成为神,可是你必须付出代价。”
“我不觉得和你上几次床就能得到神格,所以你的代价到底是什么?”沙再一次抓开了神不安分的爪子,他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小孩子,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他一颗糖。
神格是人成为神的关键一步,作为一个人类魔法师力量再如何强大没有神格也难以突破瓶颈,获得神格的途经不外乎两个:在漫长岁月里日积月累得以传承,亦或者是——夺取!
对大多数有实力的魔法师而言,比起在年年岁岁里以微小的希望支传承神格他们更愿意冒险去夺取,两百年前对面前这个神的挑战正是建立在夺取神格的基础上,只是当这些魔法师们踏进神域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这一次他们似乎选 错了挑战的对象。
凡人对神的了解总是那么的肤浅,或者以为神都是相似的,殊不知神和人一样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那双深究的水蓝色眼睛含着浅笑注视着男人,平静叙述:“获得我神格的一部分,永永远远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拒绝。”无视着神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沙微微后仰发出一声冷笑,成为神不是他的目的,成为神只是他掌控自己命运的途经。
获得神一部分的神格也就意味着尽管他可以拥有神格踏入神的行列,可此以后一辈子都要成为面前这个男人的附属品,永远听从对方的命令。
这名为唐的神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完全属于他的玩具,一个属下,一个完全听命的附属品,高高在上的神永远都不会放下他的身段,亦或者是让出自己的权力与力量。
“你不仅是第一个打我巴掌的人,还是第一个拒绝的馈赠的凡人。”双瞳里渗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神单手握住了沙的脖颈,“如果我想得到你,即使不给予你神格也可以轻易让你我的人,我的慷慨建立我对你的喜爱上。”
“然后呢?囚禁我的灵魂,折辱我的尊严,让我变成一个无聊又乏味的玩具,那就会让你感到满足了?你只会更加感到到挫败、无聊而又孤独。”轻蔑地伸手捏住了神的下颚,手指轻轻的左右来加摩擦,“被区区一个凡人拒绝了,打算恼羞成怒了么?”
“在我们这样亲昵过后,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毁了你。”松开了握住沙脖颈的手,眼里的危险光芒也渐渐散去,神微笑着俯下身细细亲吻男人的头发和额头,细碎的话语落警进了沙的耳中,“你可以在我美丽的神殿里慢慢考虑,不用这么急关做决定。”
早就知道这个会在身体里下禁锢的神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他离开,对于神这时候的这番话沙也不会过于惊讶,他扫了眼这个空旷又惨白冰凉的世界不由得冷笑:“美丽?”
“你忘了,我是这个世界的神吗?”从沙的身上起来,原本一丝不挂的神在瞬间又恢复成之前的衣冠楚楚,神凭空一抓变出了一件白色长袍盖在了沙的身上,紧接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所在的由狰狞宏伟的冰龙骨构成的王座慢慢变成了柔软宽敞的白色大床,那些锋利的冰柱染上了绿色开枝散叶成了高耸入天的绿林大树,坚冰的地面开始融化并且覆盖上了深棕色的泥土,五颜六色的花朵纷纷破土构成了一片片宏伟壮观的花海。
冰雪融化的河流贯穿了这片绿林花海,死寂一片的世界也有了鸟语花香,五彩的蝴蝶煽动着翅膀轻轻落在花朵的花蕊上沾取花粉。
当天空中出现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后,以白色大床为中心的空地上升起了透明如水晶的柱子,一座恢宏壮美的白色宫殿拔地而起。
这就是神的力量,变无为有,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
可惜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里,沙注定只能成为和这些蝴蝶一样被禁锢于此的存在,世界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金丝鸟笼。
视线突然触及到一柄插在白色床大边缘的蓝宝石匕首,沙没有任何犹豫的的把将匕首拔了出来,朝着神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用我给你的匕首来伤我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转过身,神稳稳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沙的瞳孔蓦然扩大,只是眼神却不是停留在神的身上而是神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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