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丞相,节操勿捡 作者:糖醋藕
正文 第21节
丞相,节操勿捡 作者:糖醋藕
第21节
“先生真是孤的商君!”
“不敢与商君相比。”
面前的这样谦虚着,可嬴政却知道,这个人绝对可以与商君媲美,从他在韩国的作为,嬴政却知道他所拥有的是不世之大才,今日他所说的一席话,更没有让嬴政失望。
嬴政越发觉得,他能够来到秦国,真是自己的大幸,秦国的大幸。嬴政知道,要想留住这人,必定是要用他。虽然能用这人,也是嬴政一直都希望的,但他现在却不由有些犯难。
“我欲拜先生为长史,以先生之才,原本应当是相国,可先生应当也知道我的难处……”
嬴政的声音有些低落,他的语气不再像一位杀伐决断的君王,反而像一位受了委屈的孩子。
听到嬴政这么说,阿原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无名小卒,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可秦王不但将长史之位给了自己,还这样看重自己。思至此处,阿原赶忙表明忠心:
“王上言重了,臣一定倾尽所能,为王上谋事。”
嬴政朝阿原看了一眼,晦涩不明的眼神,让阿原感到有些不安。还没等阿原弄清嬴政眼神中的含义,嬴政却将他一把拉到软榻之上。
阿原下意识的刚想挣扎,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仰面躺在了那软榻之上,自己的手腕却被嬴政牢牢扣住,嬴政则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望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嬴政的眸色越发深沉了起来,他微微俯下身体,火热的气息就在阿原的脸侧,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这样吗?那么阿政,现在就有一事……想请先生去做……”
暧昧的动作和声音,让阿原瞬间明白嬴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也颤抖着:
“大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臣子吗?”
阿原的质问让嬴政突然停止了动作,随后,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臣子?先生忘了吗?从前的先生不但是阿政的臣子,也是阿政的情人呢。”
说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嬴政低头含住了身下人的嘴唇,急切的与他亲吻了起来。
嬴政所说的话,只能用晴天霹雳四个字来形容,也正是因为他的话,阿原一时忘记了挣扎,任由嬴政吻上了他的嘴唇。
嬴政的吻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些粗暴的感觉,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着,可阿原的身体却因此而战栗了起来。
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
“先生……想起来了吗?”
伴随着低沉沙哑的话语,嬴政扯下了阿原的腰带,将他的衣襟打开,他的手探进了阿原的衣服里,抚弄着阿原胸前的那点,引的阿原口中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声。
这种感觉,更加熟悉了。
就算阿原已经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了,可身体上的本能还保留着,嬴政就这样抚弄着他的身体,每一动作都逗弄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就算之前阿原现在不信,现在却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跟秦王,或许真的有那样的关系。
“王上……我,我到底是谁?”
阿原眼中的抗拒之情已经渐渐褪去,他任由嬴政在他的身上攻城略地着,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身体最深处传遍全身,阿原的呼吸越发急促,思绪也越发混乱,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忘探究自己之前的身份。
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自己到底是如何中毒的,自己现在又算的上的什么身份呢……这些,都是阿原急切想要知道的。
但是嬴政现在却不想直接回答他。
“你是孤的先生啊。”
一边这样含糊不清的说着,嬴政一边将阿原身上的衣衫全部褪下,那具嬴政已经宵想多时的身体就躺在他的面前,阿原有些不适的蜷缩起身体,但却没有躲避,只是直直的望向嬴政。
被喜爱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能忍耐的就根本算不上男人了,再说今年嬴政十六岁,也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年纪,他一把将阿原拉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继续揉捏着阿原的胸前,一只手抚上了阿原的股缝。
“啊!”
阿原惊喘了一声,如此脆弱的地方被这让触碰着,这让阿原觉得有些不适,但还没等他适应,那根手指却已经微微探进了他的后穴,紧致的穴口立刻包裹着嬴政的手指,酥麻的感觉从后面传来,阿原只能紧紧锁住眉头,将脸埋在嬴政的肩头。
被异物入侵之后,除了羞耻和不适之外,阿原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或许就真的如同嬴政所说的那样,自己之前跟他是情人,那么像这种事情,自己也应该习惯了吧。
第二根手指也进入了阿原的体内,两根手指在他的体内翻搅着,指尖试不试触碰到肠壁中敏感的部位,惹得阿原的的身体因为兴奋而痉挛了起来,滑腻的汁水顺着那两根手指滑出,将嬴政身上的衣衫都打湿了。
望着已经湿了一块的衣衫,嬴政的眸色越发深沉起来,将自己的衣衫除去后,他抬起阿原的下巴,在阿原耳边轻声呢喃道:
“阿政从来没有想到,先生竟然如此……淫荡。”
“我,我没有……啊!”
咋一听到那个词,阿原下意识的便开始辩解起来,可还没等他说完,第三根手指却已经挤进了湿润的后穴中,并且开始猛烈抽插起来,甜腻的水声在小小的暖阁中响起,也截断了阿原的话语,他的口中,就只能发出一声声的轻吟闷哼声。
想到这样美妙的身体之前已经被人用过了,嬴政也不由觉得有些郁闷,再看后面已经扩张的差不多了,便微微抬起阿原的腰,将自己早就已经挺立的硬物,朝着那已经微张的后穴送去。
“啊啊……不行……”
硬物刚刚进去,阿原便已经开始求饶,但嬴政却紧紧抓住阿原的腰,挺着身体将硬物一点点的楔入。
等到完全进入之后,还没等阿原适应,嬴政就搂着阿原的,猛烈的抽动撞击了起来。
阿原这样坐在嬴政身上的姿势,硬物进入的原本就深,再加上嬴政这样猛干着,一次次顶到了阿原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更是让他感觉到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的袭来,让他几乎快要失去了意识。
嬴政一边顶弄着,一边看向自己怀中的人,只见阿原头发散乱,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阵阵的细微呻吟声,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下,跟眼泪混杂在了一起,那张一向沉静的脸上,现在却是满面通红,汁水横流。
这样春光无限的模样,看的嬴政越发激动起来,扶着阿原的腰,他狠狠向上顶弄了一番,让阿原随着他的动作更加剧烈的起伏。
这样一来,体内的硬物插到了更深的地方,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给顶穿,阿原呜咽着,断断续续求饶:“大王,我……不行了,求你……不要……”
可嬴政却根本不想放过他,他继续又快又深的干着,嘴里这样问着:
“先生,阿政跟他比,如何?”
阿原根本不知道嬴政所说的他是谁,但他还是不假思索的喊道:
“阿政……是,是你……”
“既然是这样,先生要永远留在阿政身边。”
就算知道这并不是阿原的真心话,可嬴政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他亲了亲阿原的脸颊,随着这声低语,他狠狠的顶弄了几下,让硬物深深抵在阿原的体内,几乎是同一时刻,滚烫的液体射在阿原身体最深处,阿原的身体猛地哆嗦了下,也跟着射了出来……
还没等阿原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他却发现自己被放倒在了软榻上,体内的硬物不但没有退出,反而有一种开始胀大的感觉。
“你……”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阿原沙哑着声音说道,但还没等他开口说完,嬴政却已经笑着打断道。
“先生,还没有结束呢。”
这一次,他可是要将先生之前欠他的,统统都给补回答。
再次醒来的时候,阿原只觉得腰疼的都快要断掉了,小心的动了动身体,所幸身下除了有些胀痛之外,不再有黏腻的感觉,看来,嬴政应该是帮他清理过了。
更奇怪的是,跟秦王做了那种事情之后,阿原竟然没有觉得奇怪或是羞耻,虽然现在阿原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从潜意识中,阿原已经相信了,自己之前跟嬴政真的是情人关系。
可是,自己又怎么会和嬴政成为情人呢?自己又是怎么中毒失去记忆的呢?嬴政一直在叫他“先生”,难道自己之前是嬴政的老师吗?
想到老师,阿原又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是在兰陵求学的,在那里,自己遇到了恩师荀卿,还有……还有另外一个人……
阿原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阿原猜想,那应该就是自己在兰陵遇到的那个人,可那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阿原拼命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当阿原努力回想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响起。
“先生,你醒了?”
阿原偏头朝一旁看去,手里端着什么的嬴政正朝自己走来,见到阿原已经醒来,嬴政不由加快了脚步,几步便走到了床榻边上。
“大王……”
看到嬴政,阿原不由回想起了之前与嬴政所做的事情,自己是如何被这个少年一点点的进入和占有的,又是如何在他的怀中扭动着身体,甚至还说出了许多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话语……
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幕幕场景,让阿原脸颊微红,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像是已经看出阿原到底在尴尬什么,嬴政也不介意,反而在阿原的身边坐下,柔声说道:
“先吃点东西吧。”
嬴政话刚说完,阿原便闻到了一股米香,之前被嬴政翻来覆去折腾了这么久,阿原早就觉得肚子饿了,虽然现在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软,可阿原却抵不住对食物的欲求,勉强坐起身来,想要伸手准备接过嬴政手中的瓷碗,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也是绵软无力,难以抬起。
看到阿原这幅明明身体不适还要硬逞强的样子,嬴政不由觉得有些自责,毕竟之前都是因为自己一味的索求,先生现在才会这样。
想到这里,嬴政并没有将那碗米粥递到阿原的手中,反而往床榻里移了移,往阿原凑近了些。
“先生,我来喂你。”
嬴政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舀起一勺米粥送到阿原嘴边。看着送到嘴边的一勺米粥,阿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往后面挪了挪。
“太烫了吗?”
见阿原这样的反应,嬴政以为是阿原觉得太烫了,赶忙将勺子拿到自己嘴边吹啊吹,那副笨拙的模样看的阿原直想笑,尴尬的心情也减轻了不少,自然不再拒绝嬴政再次送上来的那勺米粥。
大半碗的米粥下肚之后,阿原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嬴政呢,匆忙将嘴中那口米粥咽下去,阿原向嬴政问道:
“我现在在哪?”
嬴政将手中的瓷碗放下,笑着道:
“那天之后,我不便将先生直接带回咸阳,现在我们还在骊山行宫之中。”
听嬴政这么说,阿原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怪嬴政没有将自己带回咸阳,反而为嬴政的明智感到庆幸。
嬴政身为秦王,一言一行都有人暗中盯着,在这远离咸阳的行宫中还稍微好些,如果他贸然将自己带回咸阳。不出一天便会被吕不韦和宗室元老知晓,那个时候,麻烦的就不仅仅是他自己,就连嬴政,恐怕都会受到宗室的攻击。
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之后,阿原要问的,便是关于自己失去记忆之前的事情了。
“王上,我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如何来到秦国与王上相识,又是怎么中毒失忆的?”
就算之前已经知道阿原肯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嬴政一时还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照实回答肯定不行,但嬴政现在不能确定的是,他到底还记得哪些。
嬴政这样思怵着,朝阿原反问道:
“先生你还记得多少?”
阿原皱了皱眉想一想,犹豫着说道:
“我只记得……我在兰陵师从荀卿……接下来的就记得清了。”
阿原努力回忆的时候,嬴政也在快速思索着,应该怎样才能骗过眼前的人,慎重考虑之后,嬴政缓缓开口回答道:
“先生名为李斯,楚国上蔡人,师从荀卿,学成之后,先是去的韩国。”
“李斯……”
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阿原,或者说是李斯先是一愣,随即喃喃重复起自己的名字,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在第一时间便认定,那确实是自己的名字没错。
但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韩国?为什么我会去韩国?”
嬴政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他暗自猜测,看来先生也已经将韩非给忘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嬴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对着李斯,他又继续说道:
“或许是因为先生认为韩国最弱,在那里足以让你施展抱负,也就是在韩国,先生救了从赵国逃亡秦国的我。那个时候,我便已经喜欢上了先生。”
说到这里,嬴政也不由想起当时狼狈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那时遇到了李斯,自己应该早就死了,也幸好那个时候,他选择的是先生的府邸……
嬴政口气很轻柔,甚至带了些温柔的感觉,李斯看他的表情也并不是在说谎——事实上,嬴政刚刚所说的,确实没有一句是假话。
既然李斯对他所说的并没有什么疑问,嬴政又道:
“先生为韩国主持变法,出任相国,以国士报韩国,可韩国却对先生百般打压,后来先生到了秦国,我拜先生为老师,本想让先生留在秦国,可先生却执意要留在韩国。”
“为什么……我还是要留在韩国,难道……”
听到嬴政这样说,李斯诧异的打断道,他突然想到了一种自己之所以会留在韩国的原因,即使他不敢相信,可自己还是要留在韩国,也只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原因……
嬴政朝李斯深深望了一眼,叹息着答道:
“没错,先生回到韩国,是要为秦国做间谍,阿政虽然不舍,但却无奈先生执意如此,导致先生在韩国被害中毒,所幸先生并无大碍。”
李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平竟然是这样的,先在韩国为相,后为秦国做间谍,最后又回到了秦国来。
嬴政所说的话并无什么漏洞,就算李斯后来去找蒙恬询问,蒙恬所说的与嬴政所说的也基本能对上,因为,嬴政所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他只改变了最为的关键的部分,告诉李斯他出使秦国的时候,便已经答应为秦国效力。
像这样真假参杂的谎言,足以以假乱真,找不出一丝漏洞,而这,就是谎言最高明的地方。
但是现在,就当嬴政所说的确实是事实,可李斯不明白的就是,自己在荀卿那学成之后,为什么要先去韩国呢?
去韩国的这个想法,似乎根本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存在过,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将秦国当做自己最为理想的去处,当时,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而改变想法的?
嬴政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完,李斯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一番,他在这里反而不好,于是,嬴政扶着李斯,让他平躺在床榻之上,轻声嘱咐:
“先生,你先好好休息,等过几日,我安排蒙恬与你一同进咸阳城,到时候,我再与先生细谈。”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嬴政回到咸阳后,便将一处国府所有的官宅赐予了李斯,等到李斯跟蒙恬一同回到咸阳,又正式任命他为长史,豢养刺客间谍,将他们派入六国,收买高官离间六国,弱六国而强秦国,但求秦国能够早日完成统一大业。
长史这官职,其实就相当于间谍头目的职位,既然是间谍头目,自然就需要低调,李斯上任之后,并没有注意到秦王又新任命了一位长史,更没有人意识到,未来这个人会在七国间,掀起怎么样的波澜。
就在这时,秦国的邻国韩国,却已经掀起了一股并不小的政治风暴,而起因,便是已经身在秦国,却已经忘记先前一切的李斯。
韩国这个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成片雪花纷纷扬扬飘洒着,北风凌烈着,通往郑官道上,一队人正迎着风雪赶着路,其中一位,便是韩非。
虽然风大雪大,韩非此刻心情却是无比雀跃,很他就可以见到自家师弟,不久将来,等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便可以与师弟一同隐居,不问天下大势,只求两人能够相知相守。
但进入郑城时候,韩非却突然发现了这城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因为韩非是带着一队亲卫秘密出城,返回郑城自然也隐藏了身份,对于他们这队行踪诡异人,守城卫兵也并没有多加盘查,可韩非却发现,对那些要出城人,卫兵却是一个个核对着,就好像……他们寻找着什么人。
“王兄,郑城守卫什么时候变得什么森严了?”
等到他们进入郑城中后,马车中韩安对韩非这样问道。
韩安这无意中说出一句话,让韩非心突然一悸,就好似有一个重锤击打了他心上,韩非顿时有一种不详预感,似乎有什么可怕事情即将发生,或者,就已经发生过了。
越这样想着,韩非越觉得心神不宁,他赶忙托付亲卫将韩安保护安置好,自己则骑着马直奔李斯府邸。
去往李斯府邸这一路上,韩非都没见到什么人,街道平静而又寂寥,让韩非感到加不安起来。
到了李斯府邸门外,韩非敲门,等待了许久,却没有人来应门,韩非正准备继续敲门,一旁却传来了脚步声。
“师弟?”
听到逐渐走近脚步声,韩非惊喜转身,但却失望发现,眼前那人并不是李斯,而是姚贾。
姚贾见到韩非,第一反应并不是行礼,只是这样瞪着眼睛望着韩非,韩非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礼数,只是朝姚贾问道:
“你来这做什么?相国府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姚贾眼睛睁大了,他冷笑一声,答道:
“韩非……你,你竟然来问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人是你害,现又要来装什么贤明君主?”
姚贾话,终于成功激怒了韩非,压抑着怒气,韩非抬高声音对姚贾警告道:
“姚贾!从前对你容忍是因为你对韩国有功!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被韩非样威胁着,姚贾不怒反笑,大笑着自言自语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良弓藏,这样道理,相国大人怎么就没有早点明白呢?”
说完,姚贾便转身离去,一路大笑不止,只留下韩非,一头雾水继续站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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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韩非回到王宫,便有侍从来报,宗室元老们早就等候议政殿中,似乎有事要求见王上。
韩非顿时便觉得事情加蹊跷起来,宗室那些人怎么会这么一致来找自己?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果然,韩非刚刚进了议政殿,等候着宗室立马跪倒一片。
看着自己面前跪倒宗室们,韩非先是愣了半天,随后,一个可怕猜想慢慢浮现他脑海中,他脊背开始发凉,也明白了姚贾所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韩非这样问了,宗室们这才将头抬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相互示意推诿着,终,韩国宗室中资历老安平君被推举了出来,他低着头对韩非说道:
“王上,探子回报,李斯身为相国,却与秦国暗中勾连,我等已经将他伏诛。”
师弟……伏诛……
韩非只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两个词反复循环着,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可终,韩非还是支撑住了,他将目光转向跪自己面前那些宗室们,嘴角扯出了一个笑,他缓缓说道:
“诸位真是辛苦了。”
韩非这话,让宗室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看来,王上也没有怪罪于他们,不管怎么说,李斯只是外人,就算跟王上再亲密,也比不上自家血亲宗室啊。
即使如此,宗室们还是表示了下谦虚。
“王上谬赞了。”
“诸位劳苦功高,怎么能没有一点赏赐?”
韩非一边这样笑着说,一边绕过依旧跪地上宗室们,走到殿门旁边时候,脸上笑意却突然褪去,变成了一片冷峻,指着殿中那群人,韩非高声喝道:
“殿前武士听令,将这些人统统拿下收监!”
这时,宗室们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了。就算他们之前已经猜到了,韩非或许会震怒,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待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是韩国宗室贵族啊!
一时间,殿中顿时混乱起来宗室们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喊着:
“王上,你,你不能这样做!”
“韩非!你敢动我们!你也别想王位上坐稳!”
面对这种情形,那些重甲武士也十分犹豫,只是涌入涌进殿中,却不敢对那些宗室贵族们下手。
韩非心里冷笑,其实他根本就不准备要这个王位了,如果不是他们话……想到这里,韩非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看到那些武士还愣原地,韩非厉声道:
“还不动手!”
重甲武士赶忙上前,利落将跪地上宗室们拿下,架起送至韩国国狱中,等候韩非发落。
随着武士们将宗室押送走,叫骂声,哭号声也渐渐远离消失,望着空无一人大殿,韩非久久不能回神,就刚刚,他真很想将那些宗室统统杀光,以泄自己心头只恨,但他却又非常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杀光宗室,不但他要受到天下人指责,韩国也就完蛋了。
所以,他能做就只是将这些人关到监狱中,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生平第一次,韩非觉得自己这个王做是那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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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声音来要比韩非想象许多,不到一天时间,他将韩国宗室全部收押消息便传遍了郑城,几天后,又陆陆续续传到了诸国,士子们纷纷指责着,甚至还有人不辞辛苦,赶到韩国当面规劝韩非早日放人。
可韩非却一概置之不理,放人,是肯定要放,他不过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将宗室力量削弱,这是他能想到,唯一报复方式了。
那天,韩非正书房中,突然又侍从来报,说有士子欲求见王上,韩非以为又是那些劝他放人士子,正准备拒绝,那侍从又赶忙加上了一句:
“那人自称是王上师弟。”
师弟……
韩非心念一动,本来已经稍稍平静一些心境,现却又泛起了波澜,他叹了口气,对侍从道:
“让他进来吧。”
侍从赶忙出去请人,片刻后,一位身穿白衣年轻人跟着侍从步入了书房,看到韩非,白衣青年恭敬行礼:
“见过韩非师兄。”
韩非抬眼看了年轻一眼,长相一般,但气质却十分出众,那种洒脱狂傲感觉,竟是带了几分那人影子。
发现这点之后,韩非不由向那年轻人走近了些,问道:
“你是老师收弟子?”
年轻人笑着答道:“下浮伯丘。”
韩非恍然大悟:“浮伯丘?原来是老师收得意门生。”
对于浮伯丘名字,韩非之前也是有所耳闻,据说他是荀卿近些年手一位得意弟子,甚至有人说,这人才华,并不李斯和韩非之下,不过当时听到这话时候,韩非也只是选择一笑置之,并未多加理会,没有想到,时隔几年,这位浮伯丘出师之后竟然会直奔韩国,这让韩非觉得有些不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韩国呢?
韩非正思怵这样着,却听浮伯丘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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