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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修仙之百科全书 作者:咸口稻荷

    正文 第22节

    修仙之百科全书 作者:咸口稻荷

    第22节

    要叶一卿说,他这位道侣哪里都好,就是紧迫盯人这点让人有点吃不消。不过初恋嘛,紧张些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只是要不要品味这么有指向性,敢情不是猛男在您眼里就不算同性了?

    在邹城混日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大姑娘小媳妇表示对叶一卿有意思,只是炎城似乎认准了他喜欢男人,对女人的殷勤竟是毫无醋意。

    叶一卿每每因着炎城的这种思考模式暗自怄气,当日必是要给炎城不痛快的。偏生炎城完全理解不了他生气的点在哪儿,只当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而已。

    他软娘亲今生赶巧还叫阮玲珑,如今家里是七品小官,外祖家还算有些银钱。阮夫人手上几间铺子生意算得上红火,日子虽过得不算大富大贵,却也因着父亲洁身自好,母亲持家有道,长到15岁尚不识得愁滋味。

    这不叶一卿回来的也是一个巧字,正赶上阮家在给阮玲珑相看人家。

    除却阮玲珑这个长女,阮夫人在那之后又给阮家生了两个儿子。其中因果也是要算到叶一卿头上的,毕竟如若不是他横插一杠,这阮夫人当年是要被天道轮回收走的,哪儿来今日的儿女双全。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可这阮玲珑的婚事,叶一卿跑得比她现在的亲爹亲娘还要勤快,恨不得日日监视着几位备选男儿。

    要说男人行不行,还得是男人知道,阮玲珑的夫婿候选名单里就有那谁都说好的面子男,偏要叶一卿这么紧迫盯人才能觉出那人心眼多着呢,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赶在议亲前搞断了面子男的腿,是以还没开始的议亲就这么夭折了。

    而后他又装神弄鬼托了个咬文嚼字的梦,总算把阮玲珑嫁给了在他这里总分最高的那个小子。就这样还要在阮玲珑身上埋下记号,若是将来遭了大难了,也好赶来救上一救。

    桑千里直说他管得太宽了,按理说人死灯灭,他们的母子缘分在那时便尽了。那时叶一卿才多大,就通晓如何收集元神(凡人叫灵魂)便已经足够诡异了。若说后来助其投胎是感受到了缘之妙,那么事情到那时候也是该了了。阮玲珑两世都是寻常凡人,当不得叶一卿如此事事筹划,反倒不美。

    叶一卿点点头,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只是坚决不改而已。

    一转身,又跑去研究人家男方的亲戚朋友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真可谓一个都没放过,直确定了都没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才算放心。

    倒是并没有等到阮玲珑成亲那日,叶一卿就离开了缘何界。尽管忙前忙后的很是积极,但只要还有那么一丝将阮玲珑当做娘亲,看着她嫁人总归是心情微妙。因而出发,特意赶在成亲的前几天。

    有一件对叶一卿而言十分重要的大事。叶一卿先前没注意,其他人也有意瞒着他,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他想逃却也不那么容易了。

    也不为别的,只是有桑千里在如何能容得叶一卿胡闹,传送阵坐也得做,不坐,五花大绑也得给我坐!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既然传送阵坐定了,叶一卿干脆央了任森给他弄了些沾着就昏死过去的药,往后三天,身家性命全部交给炎城,自己只管做那死猪肉,给人扛来扛去就好。

    任森在云雾林的十五年里着实做了不少研究,不论是药学上的,还是毒药学上的。

    也带回不少植物标本,就算出来了云雾林,他也还可以继续研究很久。

    于是同叶一卿他们,在传送阵外也就就此告别了。芒天界对他而言已经是太过危险的地方,还是凡人地界要更加适合他。

    昏死之前,叶一卿把所有兽宠都收回了黑卡,尽管这二三十年都放野了,一说要回那黑咕隆咚的破地方都不怎么乐意。可是跨界的传送费好贵的,能够当做行李揣走的就不要坚持浪费那份钱了。

    对于叶一卿理直气壮的逃避行为,“难兄难弟”桑千里可谓是十分的不齿,他一向好强,自是不能跟着用这种昏招。尽管云翩郎金分别抛出了愿意“扛猪肉”的橄榄枝,他桑千里,却是不愿意做那猪肉的!

    金丹期后百科全书给的第一个任务是寻找奇兽,他寻回了珍珑巨兽。而后的森罗的引动与珍珑的签订,叶一卿实在不知其中哪一个才是被迫闭关的真相,又或者两个放在一起才是。

    等叶一卿这次醒来,他就猜下一个任务要来了。实际上却是已经来了,他甚至不知道是早就存在了,还是在他醒来的瞬间到来的。

    第二个任务,百科全书让他去寻找异兽。

    且这回也不打马虎眼,也不给他随意交差的机会,这次的对象是选定了的。

    uni。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啊!

    65年前他英语就不咋地,65年后的今天也就差小学老师的份儿没有还回去了。

    只是小时候好歹玩过卡片游戏,这个词汇虽然不算常用,幸好还是知道的。

    多险啊,他人都来了芒天界了,居然好悬没让一英文单词难死。

    中国古代的传说里也不是没有独角兽的,比如麒麟、貔貅,再比如谛听,都有被称为独角兽的记载。芒天界有没有谛听他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有嘲风,那么麒麟、貔貅合该也是有的吧?也许是把刀或者是柄枪?

    只是既然都拽上英文了,那想必便是没有什么空子好钻了。

    在芒天界找到一只西方独角兽,这是多么疯狂的要求啊。可是一想到也许能看到甚至能得到那种他以为只存在于西方神话之中的飞天之马——啊嘞,那是pegas来着?

    作为一个中国人,叶一卿不可避免的对独角兽与天马的区别感到有些挠头。不过没关系,总归是头上长角的那个,如果它会飞,那就更完美了。

    带着满脑子的西方神话幻想,叶一卿回到了阔别十五年的芒天界。尽管在他的感官来看,算上治疗影武者的时间,一共也就不超过一年。

    在传送阵附近贵死人的旅馆里,叶一卿问桑千里。

    “讯楼……怎么走?”

    原本虽然疲累却也还算轻松的氛围顿时千斤压顶一般沉重,桑千里盯着叶一卿的眼神很锋利,仿佛要看破他的皮囊直达他的内心。

    炎城非常不喜欢这种眼神,当即想要上前却被叶一卿手势阻挡了。

    他和桑千里之间就算有事,不论吵架还是打架总归是可以自行解决的,在他们的世界里,虽然很抱歉,不过炎城这个蓝颜也只能算是个外人了。

    你看郎金虽然也很意外,但是就一动没动,连表情也不见太多变化。

    邪羊倒是狠吃了一惊,却也控制着自己不要出声。毕竟这时候的千里一点就炸,他才不要上赶着做火柴呢!

    云翩尽管是知情者,也明白基本到了芒天界他就是要说出口的。总不会先拖回玄天门这么没效率。但是果然,千里怒了的时候真吓人呀qaq!

    叶一卿的表情十分坦然,也直勾勾的回视桑千里。就算他心底里有小算盘,那也是为了桑千里好的小算盘,他丁点儿不心虚!

    桑千里也只是负伤的猛兽一般,下意识的威慑靠近自己的人。等他缓过劲儿来,立刻收敛了通身锋利的气息,转而问。

    “怎么了想去问问这些年有多少人买你的消息?”

    桑千里这种思考回路倒也没错。

    叶一卿当时跑得快,不过就算是现在,也仍旧还有人不放弃寻找叶一卿。他们都是些有机会研读珍稀古籍的,知道嘲风秘境最大的宝贝合该是嘲风剑。

    嘲风剑最初可千真万确是天上的神仙用的东西。就算修士碍于修为可能发挥不出那般强大的力量,可贪婪使人脑补,估计该是有不少人妄想着只要得到嘲风剑就会修为暴涨连连晋阶什么的。若是让这帮人得知叶一卿现在的修为,那真是没理也有三分真了。嘲风剑表示它躺着也中枪_(:3∠)_。

    “不是,我想要找一种头上长着螺旋纹长角的高头大马。”他没法跟人解释油腻控是什么,直接说独角兽在芒天界来说又太笼统,毕竟芒天界头上有一只角的灵兽多了去了。

    “又找奇兽?”卫斜阳一脸的不可理喻。

    “唔……这回是异兽。”叶一卿故作高深的纠正他。

    “那下回合该就是神兽了。”卫斜阳顺口接了一句。

    神兽……

    一万只草泥马不可控制的在叶一卿脑中奔腾而过。

    其实桑千里他完全可以说他不去,虽然叶一卿是做了撒泼也要薅住桑千里不让走的心理准备的。不过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事我也有事的话,在哪里分道扬镳都不奇怪,桑千里若想找借口,要多少都有。

    叶一卿还想着他要用的第一个借口就是“我们五个都不认识路”,很怕桑千里默默的摸出一张详细地图来给他。

    可事实上,桑千里只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很镇定的就同意了先去讯楼买消息的路程安排。

    这回轮到叶一卿没底了,难道这讯楼竟是大得不得了么?他就那么笃定去一趟讯楼不会见到晴危楼?

    他倒是有心提一提晴危楼先做个心理建设,只是桑千里的背影一直散发着强烈的排斥气息,而叶一卿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胆量,又在刚才的问话与对视之中全都已经用完了。

    迅楼所在的邳城就整个芒天界而言,在偏中心部。虽然并不是个十分幅员辽阔的城市,却异常的繁华。讯楼在此地起家,借着这儿的繁华而生意兴隆,又因着名声大噪,使得邳城又愈加繁华了。

    只是邳城并无什么了不起的特产亦无不得了的世家,最开始是因着什么繁华起来的呢?

    原来,这邳城好就好在地理位置。邳城距离叶一卿的“婆家”万象城不远。

    以万象城为中心,周边的十几个小城均是颇为繁华。是以万象城到底是怎样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却也可见一斑了。

    没准舜城在万象城人看来也跟个土包子似的呢,就跟东京人看大阪人一样,两个字,呵呵。

    走在邳城的青石板路上,叶一卿不禁为自己的以后感到担忧。还略微回忆了一些以前里看的宅门里面的阴谋阳谋,突然间又不满意炎城将他们的道侣关系暴露了。现在拜托邪羊和小蓝蓝他们保密,应该还来得及吧?

    邳城的生活节奏非常快,大约连纨绔出门遛鸟散步时速都要快过蓉城的纨绔许多。在这样忙碌热闹的城市里,不走快点的话恐怕就会以为自己一直在倒退,只得跟刚学会走路的小豆丁似的,紧赶慢赶的往前追。明明不赶时间也还是要竞走。

    在真的来到讯楼门口之前,叶一卿以为讯楼该是和拓书馆差不多,低调得很酷。又或者同玄天门的正门一般,恢弘得吓人。前者是考虑到讯楼做的生意都挺危险的,后者是想着讯楼建成不过两百年,也许正是暴发户的时候呢?

    可别说叶一卿肤浅,叶家怎么说也有个三五千年的历史了,到现在还有那么点暴发户气质呢。这也实在是分人分得厉害,赶上万象城,就算纯金打造约莫看上去也会很酷的。

    可实际上,讯楼还比较像一家高级些的旅馆。

    没有拓书馆附近那家那么的“恶意敛财”,看上去不算便宜,却也走的是随意舒适的路线。也是呢,估计真住在里面的大约都是讯楼自己的“员工”吧,总不能真靠这些卧房赚钱。是以整个氛围都透着温馨便捷,一点儿都不严肃。

    如果不是有桑千里领着,估计叶一卿人都到门外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讯楼的位置。因为这栋建筑上大小适中的牌匾上写着,晴天客栈。

    敢情讯楼是组织名,而非建筑名,受教了。

    晴师兄你家店名可真小清新。

    进门之前,云叶二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云翩先行大步走进去,叶一卿就东拉西扯的不让桑千里消停。

    事实上叶一卿是这个世界上与桑千里交流起来最没有障碍的人,没有之一。

    他们常常损人损到一起去不说,赶上叶一卿不去损的人和事,如果桑千里开炮了,他好坏也是能接上话的。不像云翩他们,有时候完全不明白桑千里的炸点在哪里,这方面古人就是不太开窍。

    可能桑千里近乡情怯,本身情绪也有点不对头,有叶一卿陪着插科打诨他也比较轻松。所以难得的迟钝了一下,像是并没有察觉云叶二人的小算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叶一卿说着。由于二人都很好面子,又长得人模狗样,是以那些裹脚布一般连绵不绝的吐槽,完全是以悄悄话的形式进行的。略微站远一点的,也只觉得这俩人关系很好而已。

    这个时候的云翩抽出了玄天门与玉仙宫两个身份牌递给掌柜的看,轻声却礼节优雅的告诉对方,他是云宫主的儿子云翩,来找老朋友晴危楼。

    事实上他们顶多算是同期,哪儿能称得上是朋友呢。有桑千里在,钩月峰没有一个人敢和晴危楼做朋友,生怕惹恼了某只冰做的斗鸡。

    可掌柜的不知其中真假啊。见云翩这身份,首先就信了百分之七十。

    这就是为什么亮身份的活计要交给云翩的道理了。

    大家都是玄天门的,谁知道讯楼上下现在是不是忌讳玄天门呢,他们少主捅了大篓子,手下们能不怕少主被寻仇?

    若是炎城亮万象城的身份牌倒是没人敢拦,只是如此加压,那就彻底变成寻仇了。没准人在也要从后面逃走,反倒变成不在了。

    也算叶一卿他们运气好,掌柜的上去寻人的时候,晴危楼赶巧是在的。

    ☆、章八十八 桑家往事

    千里的脸色当真难看得很。

    叶一卿可真是许久不见晴危楼了,再见面,这位晴师兄上位者的气势又更盛了。逐出宗门与师门的落魄在他身上可真是丁点儿都看不出来。

    也是,说到底讯楼是做生意的,而他晴危楼,是个商人。宗门与师门,不过是手上的筹码与商品之一,不可谓不贵重,倒也不当饭吃。

    出乎叶一卿意料的是,再见晴危楼,当初那个有机会就贴在桑千里身上的狗皮膏药不见了。尽管他下来之前就知道桑千里也在,现下见了面,表情依旧不是十分自然。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情绪,晴少主功力太高深,叶一卿猜不出。

    只是他并未先行与千里说话,而是迎了身份最为贵重的炎城,将他们一行人都带到里面的雅间。

    屋子倒是不小,只是摆设略有些不伦不类,入门有足够容纳这些人的桌椅,可再往里走些,竟是还有两张双人床。

    两张……双人床?这是怎么个节奏?

    晴危楼自己也不自然的瞟了一眼里面的床铺,随后又端回了他应有的风度,将人挨个请入座位。

    打破尴尬气氛的的人是炎城,只是正因着是炎城,这个突破口开得并不十分好。

    炎城多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点出了是叶一卿要买消息。话了,他暗示了晴危楼有什么消息尽管说,如果叶一卿买不起,他来付钱。

    这倒是让叶一卿吃了一惊。不是吃惊土豪给他付钱,而吃惊炎城也会说语带暗示的漂亮话。这人不论是身手还是家世,总归是在世间横着走的。对着乞丐不见鄙夷,对着身份修为还在自己之上的人也不见恭敬,是以叶一卿曾经腹诽过,人人平等这句假大空怎么在炎城这里还真就实现了呢。

    现在他明白了,是他不爱说,不是不会说。

    这不,在他的友人面前,为了他的男人面子,他小露了一把。

    叶一卿是第一次来讯楼,不过这种买卖消息的地方规矩约莫都差不多,甭管自己得了消息之后要告诉多少人,但消息的买卖仅止于买方和买方二人。

    叶一卿有心让云翩和邪羊陪着千里跟晴危楼说说话,也许一次并不能解开或者说解决什么,但只要有交谈,毕竟有话头露出来,以供大家分析,再行是靠对策。毕竟千里是属牛的,跟他顶着干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以至于大家就算是想要献爱心,也得斗智斗勇。

    于是叶一卿就客气的对晴危楼说他这边,有个掌柜的接待他就行,您在这边陪陪师兄(陪陪弟弟)。

    偏生晴危楼在不该客气的地方瞎客气,竟是站起来,引了叶一卿就要去别间。

    ……好吧,执行计划b!

    团体作战临时改成了单兵作战,跟在晴危楼身后,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从晴危楼嘴里翘出来点什么。

    当然,有关于独角兽的消息叶一卿也不是不在意的,既然来了,也就先办了正事。

    对着这个位面的纯古人,解释起来又废了叶一卿不少口舌。上来就否决了神话故事里麒麟呀谛听之类的神兽,只说是高头大马头上有着螺旋形的独脚。也许还长着鸟一样的翅膀,也许没有。也许可以四蹄踏云,也许不过脚踏实地。

    晴危楼听着听着笑了出来,似乎是觉得他说得好详细跟见过了似的,倒不知是谁跟谁买消息了。他没有急着把知道的告诉晴危楼,而是起身吩咐了手下去整理一下能用的资料,随后坐了下来,还像以前那样随意的跟叶一卿聊天。

    那时叶一卿还算岁数小,因而晴危楼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就有着谦让和包容。千里比较早熟,也许他的满腔包容心与兄弟爱无处释放,便也偶尔对他显露一二。

    只是在经过小辉那件事之后,叶一卿对晴危楼的耐性便是不够了,想说什么,也只是单刀直入了。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问问,你和千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千里不喜欢提起你,但若是一点不知,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便也没法帮他。”所以他们都全都指望着晴危楼了,最好坦白从宽。

    厌恶、怨恨、鄙夷。为人冷淡自傲的桑千里,如此强烈的感情全都给了自己不同姓的哥哥。这事儿可真够诡异的,说是没有黑历史都没人信。

    晴危楼听出了话外之音,他似乎很在意也很焦心自己带给桑千里的麻烦与伤害。他语带焦急的询问了关于修为上的影响以及他离开玄天门之后的烂摊子。赶上那时候叶一卿并不在门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不有那么句话么,哀兵必胜。就着仅知道的部分,车轱辘话里添点油醋,也够让晴危楼头晕脑胀一回的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情,只是在千里看来,这就是无解的死结了。”真要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三两句,到晴危楼的手下带着资料过来,二人已经相顾无言多时了。

    叶一卿是不可置信的,他前世那么样一个大少爷,今生上来就是外室子,家里嫡兄嫡姐庶兄庶妹一团“热闹”,如此反差他不也混得风生水起么?他们桑爷这……这也真是太过完美主义了。

    到二人起身返回雅间,才发觉里面气氛更是尴尬。

    上手处,一妇人安坐其间,正好言好语对桑千里说着什么。只见那妇人模样恬淡,正像那好人家的贤妻。

    不过尽管在芒天界,长相与年龄永远划不上等号,这位夫人举手投足之间,便透露出一种只属于长辈的气质。

    实际上她也确实像一位长辈一般,与桑千里说的尽是些体己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娘呢。

    千里从头到尾无甚表情,你说,我就点头,但是别想我回话。

    那妇人则段数更高,不管桑千里是何反应,都依旧和颜悦色。

    这两人此番做派倒也算默契十足了,只苦了一众看客,表情精彩纷呈,汇成了一道尴尬不已。

    “姑姑,您怎么来了。”晴危楼此时顾不得叶一卿了,叶一卿眼看着他悄悄的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力求自然的融入那一室尴尬。

    “唔!难道我这小侄子上门,姑姑这主人家却是不能见上一见了?”夫人撇头嗔怪道。

    叶一卿只站在门口,便是颇多感概,好悬就不想进去了。

    曹操就是不禁叨咕,一叫就来。

    从前有位晴少侠,历练途中娶了小世家的女儿桑梓芊。

    两夫妻都好强,没一个省油的灯。行走于江湖之上,一手创建了讯楼。初始自是坎坷磨难颇多,可也相扶着都闯了过去。二人都不是那为情爱迷昏了头脑的,于修为上,也均是未曾落下。

    只是年复一年,讯楼威名渐盛,而两夫妻却迟迟没能有一个孩子。

    晴夫人想要一个孩子。

    晴少侠已经没什么家里人了。于是她想到了,他那“乡下”的哥哥却是有两个灵根优异的儿子的。

    在没去之前,她想要那个小的。想着有如此灵根,培养出个元婴也不稀奇。

    而等回了桑家大宅,她又改了主意。

    大的那个竟是十分懂事,小小年纪便气场十足。反倒是小的娇生惯养,连个好好的招呼都不会打。

    她从小小的桑百蘅身上看到了属于上位者的资质,她觉得未来讯楼的少主,果然是要这个样子才行。

    桑家他大哥是个知足常乐的软弱性子,只守着族里给的东西老实过日子、生孩子,像是永远也不会落魄,可也一点看不出会发达。可以说所有的本事,都用在生儿子上了。不然也不能夫妇二人资质平平,却一连生出两个水中蛟龙来。

    她去和大哥要了那个大儿子。从动之以情到晓之以理,完了还有威逼利诱,总之能做的便要一样不落。

    只是没有生育过的桑梓芊小看一个母亲护犊的本领。为母则强,她那平素不好掐尖的好嫂子见其是来跟她抢儿子的,撕破脸皮来那是不管不顾的。

    可她终于还是得到了心念的嗣子。桑百蘅像她,聪明绝顶,野心勃勃。

    桑夫人失去了立场,夫妻俩也只能垂泪送别了大儿子。

    在小小的桑千里严重,晴危楼是一个背叛者。

    他曾经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可憎。

    明明全家都不希望失去他,而他,却背叛了所有爱他的亲人。

    他已经快记不起小时候有多喜欢这位大哥了。他只是隐约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极爱撒娇,不是在他的背上,就是在他的怀里。看他被自己压弯了腰,哎哟哎哟假掰掰的叫,而自己,便会憋不住的咯咯咯直笑。

    现在,他给他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是他教会了他,所谓的永久悠长,只能是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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