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作者:春风遥
正文 第11节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作者:春风遥
第11节
可一视同仁,似乎无视性别的他不相信会有。
无论是领路的这个侏儒,还是门口的那些人,他们看到沙曼的目光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
早在从夜叉岛离开后,阮清玉就取下来□□,容貌更是一等一的惊艳,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地域,能把人滋养的这么水灵,身上还带着股仙气儿。
别说阮清玉,陆小凤和戚竹的长相比起寻常人也是相当出挑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们的容貌上留恋一下。
那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对,就像是望着死人一样。
自始至终,除了他们一行结伴而来的,无人再跟他们交谈。
这里很寂静,来往的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当然他们之间也不交流。
侏儒为他们演示了一下钥匙的使用方法,便离开了。对着这个□□钥匙门就会开的新奇设计,陆小凤很是有兴趣的研究了一阵。
阮清玉,“戚戚,这里的房间很大。”
戚竹点头,视野开阔,宽敞,但不明亮。
不是房间本身就阴暗,多半归功于房间的角度选的很刁钻,没有什么光线能够照进来。
做了必要的铺垫后,阮清玉笑道,“这么大,我们俩住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了。”
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
门外,被毫不留情锁在外面的阮清玉无奈苦笑。
戚竹仔细观察房间的时候,床角一团忽上忽下抖动的白毛很好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狗吗?长长的耳朵,白色的绒毛。戚竹愣了愣后走过去,惊讶的发现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长得很像兔子的狐狸。
差不多是脚步一靠近,狐狸就一蹿蹿的好远,黑溜溜的眼珠凶狠地瞪着他看。它低低地吼叫了一声,身子后倾,仿佛戚竹再往前走一步,它就会冲上来撕咬断他的脖子。
观之发现此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一看就是经过仔细打理的,重分说明它是只有主的狐狸。
戚竹轻笑了声,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主人能养出性子这么凶残的狐狸,枉费它的样子还长得这么娇小可爱。
他把门打开,心想它自己应该可以找到主人,果然,门一开的瞬间,狐狸‘跐溜’一下就冲出去了。
晚饭时,大厅又变了一番模样,高挂的水晶灯,光彩夺目,长长的餐桌,上面铺张一张菱形的白色餐布,椅子后整整齐齐站着两排人,穿着打扮同白日里门前迎宾的一般怪异,只是他们的衣服以黑白为主,领子上规矩地别着一个蝴蝶结。
戚竹他们虽然率先下楼,第一个坐上座椅的却是一只狐狸。
戚竹盯着瞧了瞧,还真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一只。
它轻轻松松跃上座椅,驾轻就熟地等着身后的人在它的颈子上系上一块方巾。
面对这么人性化的的一只狐狸,陆小凤感叹了一声,顺便抒发了一下自己也想养一只的念头。
“再怎么通人性,也只是一只畜生罢了。”
悦耳的声音传来,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长相那是一等一的俊。
还离地面有几个楼梯的时候,白狐狸刷的一下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冲到男子面前,低低叫了几声。
虽然都是低鸣,但明显同之前在戚竹房间的不一样。前者是示威,就像狼遇到了猎人,吼叫着让他们后退,后者则更像是撒娇求饶一类的。
男子走下阶梯,狐狸一下跳到了他肩上,但很快就被狠狠甩了下来。
“今天还没洗澡,不上来。”
狐狸被摔疼了,添了几下毛,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后面,还时不时翘起蓬松的尾巴,看上去心情不错。
陆小凤,“总觉得画面有些眼熟。”
戚竹提醒道,“叶城主和世子。”
陆小凤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说怎么那么像呢。”
忠犬和高冷的故事,自古有之。放眼望去,古往今来,人与人,动物与动物,都存在着这种微妙的关系。如今历经风雨变迁,现在已经成功进化成了人与动物,简称人·兽。
宫九扫了一眼前方的人,挨个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似乎为了检验是否正确,又倒过去数了一遍,“四个,三个,两个,一个。”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九个减去五个,还差四个。”
你知道吗?他是个路痴,有时看来很笨,常常会迷路,甚至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你若问他一百个人中若是死了十七个还剩几个?他说不定会真的去找一百个人来,杀掉十七个,再将剩下来的人数一遍,才能回答得了
想到沙曼说的话,陆小凤几乎就可以确定这就是拜托世子去岛上接她的人。
现在,这个男子身份神秘莫测,不过陆小凤喜欢沙曼,下意识地就把这个人当做自己的情敌。
所以说男子虽然模样长得好,但陆小凤总归有一点不舒服就对了。
也对,这是男人的通病,无可厚非。
陆小凤很快就压下自己的酸葡萄心理,仔细观察起这个男子,有的人,匆匆一眼,你便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当初的流骁是这样,这个男子也是这样。
用客观的角度看待,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加上沙曼说的话,应该隐隐约约还含着些残忍。
宫九看了沙曼一眼,对方连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低下了高昂的头,做出认错的样子。
陆小凤难以相信这样冷若冰霜的女人有一天也会低下她高贵的头颅,俯首在一个男人面前。他有意替她解释,“原本是平南王世子要来的,只是他……”
宫九打断他的话,“人多就行。”
说着,坐到餐桌的尾端,这是他这几日固定使用的位置。
陆小凤几人也陆续就座。
空出的,是主位。
☆、第34章 野蛮的文明3
最中央也是唯一一个在顶端的为位置,上面摆放着餐具,说明一会儿会有人到。
除了宫九,剩下新来的对主座上的人是抱有几分好奇的。这个传说中变幻莫测,行踪难觅的小丑之家,它真正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阮清玉不关心这些,他扭头,“我吃饭的时候不习惯有人站在我身后。”
后面的人只是笑了笑,涂得红艳的嘴唇大大的咧开,男人涂画嘴唇本来就是件奇事。偏偏他还把这嘴唇涂抹的格外诡异,唇线画的很厚实,在嘴角两端还微微向上勾了勾。
明明是在微笑,却像是嘴裂开了一样。
他喉结蠕动了两下,声音沙哑,“担惊受怕的日子就要到了,客人还是专心享受这桌上的美食才对。”
他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反压着拉过来,其中夹杂着骨骼错位的声音,刚才还笑得难看猖狂的人,头狠狠磕在了餐桌上,洁白的餐布瞬间被血点溅出了几朵血梅。
阮清玉好看的眉角上扬,“担惊受怕?那也是活人该考虑的事情,你一个要死的,瞎凑什么热闹!”
语毕,空中多了一条抛物线。
他用桌上的餐布擦了一下手指,然后用力一扯,只见菜和羹汤原封不动,一滴未洒地乖乖停在桌面的原位上,被血渍污染的餐布却已经被掀开扔到很远的地方。
很高明的一手,也很有震慑力,看得宫九都有些玩味。
阮清玉瞥了眼戚竹身后的人,“我也不喜欢有人盯着他吃饭。”
那人到很识时务,双手交叉放在腰际拒了下躬,“遵循您的吩咐。”
说完后,步履从容的离开,顺便捡起地上的脏餐布,把之前被摔倒角落的人拖走。
‘拖’这个字绝对是很贴切的形容现在的状况,带着白手套的细手指,抓住躺在地上男人左脚的踝关节,如同拖着尸体走路。
陆小凤,“这样的姿势会加重伤势的。”
站在他后面的人很贴心的回答道,“没关系,他是新来的,还不懂得规矩的重要性。开罪了客人,马上会被拖到后院宰了的。”
陆小凤光是想象一下那个情景,就有些反胃。
“人命关天,你们这样做是违反大宋律法的。”
身后的人笑笑,笑容和之前的人一样诡异,不过他的语气却放的很轻柔,“三百六十行,各行都有各的规矩,要是混入了一颗老鼠屎,一个行业的口碑可就整个差了。”
陆小凤嘲讽,“你们着算哪门子的行业?”
身后的人认真严肃道,“我们属于服务业,近期准备进军餐饮界。”
阮清玉,“想法不错,这块空间有很多利润可图。”
只听陆小凤身后的人继续说,“我们老板也是这样说的,尤其是盐和茶叶,洪武二十二年,□□人口已经快要到亿,相信不出一百年,就可以破亿,盐为生活必需品,人口增加,食盐的需求也大增。而茶叶,真正懂茶的人先不说,富商土豪是最喜欢买来充作面子用的,掺点假也不难。”
阮清玉点头,面露赞赏之意。
陆小凤:总觉得像是在违法乱纪。
宫九:总觉得懂得算术的人很神奇。
沙曼:一直食不下咽,时不时就会看宫九的脸色行事。
戚竹:万物与他皆无关也,简单来说,就是埋头苦吃中。
今天的主食大多是面食,每个人的盘里已经盛好了,上面浇着浓浓的西红柿汁,盘子旁除了筷子外还配了把奇怪的餐具。
后面专门负责服务的人解释说这是叉子。
不过大家也只是好奇地摆弄了几下就搁置在一旁。
毕竟,放着顺手的不用,那才是傻瓜。
面的做工很精致,看上去也经过了很麻烦的工序,不过不是很迎合陆小凤的口味,酸酸甜甜的东西他不是很爱吃。倒是阮清玉,见戚竹喜欢吃,怕他不够,还从自己碗里挑了些给他。
经过刚才阮清玉那一茬,众人直接进入吃饭状态,陆小凤突然想到主座上的那个位置还是空的,他们这样先吃会不会不太好。
他指着空出来的位置问身后的人,“这里是你们的老板的座位吗?”
侍者摇头,“这是今天的主人。”
陆小凤,皱眉,什么叫今天的主人。
白毛狐狸嘴巴一张一合的,显然是在讨吃的,确切的说,是等着宫九的投喂。
宫九优雅的吃着自己的面,看都不看它一眼。
白毛狐狸可怜重复这样的动作,陆小凤有些于心不忍,准备给它喂食,被黑色纱衣包裹的胳膊从桌子下按了按他的手,“这只狐狸只吃主人的东西。”
言下之意,别人喂得它都不会吃。
宫九不经意道,“你和他倒是很熟的样子。”
沙曼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摇头语气放的很柔,“他是世子的朋友,我才会以礼相待。”
被这么快撇清关系,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过眼下陆小凤更好奇的是宫九的身份。
女人和好奇心,很显然,他更关心后者。
吃的差不多了,碗里只剩下他讨厌的胡萝卜,宫九用筷子尽数抛给了狐狸。
白毛狐狸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吃下了。
但显然它也很讨厌这个味道。
刚准备吐出来的时候,宫九突然出声道,“吃完晚上给加个鸡蛋。”
狐狸把一只爪子豪气的搭在桌子上,瞧着意思——再给多加一个。
宫九淡淡道,“半个。”
狐狸耳朵都竖起来了后又软塔塔的耸拉下来,不敢再讨价还价。
“这位公子。”戚竹突然开口道。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狐狸开森,终于有人要替它鸣不平了吗?
宫九没有开口,等着他的后话。
戚竹收回下移的视线,疑惑道,“这只狐狸,竟然是公的?”
话一出口,其余几人条件反射的望向狐狸下面的位置,因为之前爪子豪气搭桌的行动,此时虽然下方有些细细地柔毛遮掩着,但总体而言——一览无余。
至少肉色的小丁丁很明显。
狐狸赶忙把爪子放下来,把尾巴压在身体底下作掩护,看戚竹的眼神跟未出阁的少女看见臭流氓是一种神情。
戚竹自然接受不到一只狐狸传来的信号。他是真的好奇,按理说公狐狸很少有这么纯正的毛色,连根杂色的毛都没有,还真是稀有物种。
阮清玉不知何时晃到他身边,“戚戚,我们回房间。”
戚竹疑惑看他,不明白这是在唱哪一出。
阮清玉羞涩道,“回房间我好脱了裤子给你检查啊,你也看看我的嘛。”
戚竹,“……”臭流氓。
刚被视线裸·奸的公狐狸:两个臭流氓!
☆、第35章 野蛮的文明4+入v公告
不过阮清玉的计划还没有得逞,当然就目前来看,也绝对没有实现的可能就对了,有人已经率先破坏了他美好的想象。
两个人一前一后抬了座无顶轿子,简单来说,更像是竹架同帆布的组合,上面还坐了一个人。看样子,是跪坐的样子。
两人稳稳地将人抬到主座位置前方。
停在前方,自然是没有到达位置上。随着竹竿放下,轿子落在地上,轿子上的人并没有主动走下来。
两人中挡住视线的前面那个移开身子时,陆小凤等人才惊愕发现他膝盖以下是没有腿的,两截裤子空嗖嗖的漏风。
那两人用双手做了个简易手轿,让半截腿的男人两只手搭着两人的胳膊把人扛到主座上。一个人做完这一切就扛着轿子走了,还有一个贴心地为主座上的人系上餐巾,然后把食物推送至他的面前,低声道,“主人,请用餐。”
主座上的人双手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鼻涕口水糊到一块,他死死抓住那只胳膊,“求求你,不要送我走,不要送我走。”
苦苦的哀求声,让人觉得心戚,被他哀求的人却是无动于衷,拿起他胸前的餐巾,没有丝毫嫌弃迟疑地帮他擦干鼻涕和眼泪,淡淡道,“主人,您该用餐了。”
被唤作主人的男人心知告饶无望,默默吃起眼前的盘中餐,眼泪不停的流。
戚竹吃的差不多,看宫九,“你之前说的还差四个是什么意思?”
宫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九个减去五个。”
戚竹,“你是指还差四个人。”
宫九点头。
他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他,集齐了九个人,其中能活过七天的,便能离开这里。
沙曼试探性地问道,“连你也离不开这里。”话一出口,顿觉心惊。对于这样一个恃才傲物偏又惊才绝艳的人来说,这句话近乎于讽刺。
宫九没有发怒,反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阮清玉拉住戚竹的胳膊,“看窗外。”
窗户不是纸窗,类似铜镜一样的固体,但却透亮的厉害。
白簇簇的杏花中间夹杂一点淡黄,麻雀扑扇着翅膀,绿油油的小草争着冒出地面。
戚竹皱眉,他记得现在明明还是晚上。
如果不用正常的思维和常识去考虑,只能说明这里的时间是不断变换着的。估计连这间房子的空间也是不断转移。
他们说话的功夫,坐在主座上的人盘里只剩下最后一口面条。
他握住叉子的手不停颤抖,几次将面送到嘴边,又放了下去。
一道凉飕飕的声音飘来,“时间到了。”说完,后面的人架住他的两只胳膊,门边站立的人打开大门。
一阵疾风冲进来,在绝望哭喊声中,男人被毫不犹豫地丢到门外。
大门立马闭合。
明亮的窗户上瞬间溅满了血肉。
不过很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窗户又恢复的明亮,不过外面的景色也变了,此时黄昏悠悠,天边一记彩云飞过。
把男人丢出去的侍者走回来,他先是对众人鞠了一个躬,才开口解释到,“这里的时空不断转换,如果贸然走出去,就会使这样的下场。”他停顿了一下,观察众人的脸色,发现没有之前进入这里的人脸上的惊恐,有些不满意,但又觉得事情更有趣了,“不过众位无须担心,只要集齐九个人,你们能活着通过七天的游戏,就可以离开。”
陆小凤,“刚才那个人……”
侍者道,“他活过了七天,却没有通过最后一场游戏。所以,游戏结束。”
所以,他们的性命,在这些人看来就是玩游戏的筹码?陆小凤脸色愠怒,但又强压了下去。
侍者保持微笑拍拍手,从左边立马迎上来一队人,看样子不过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少女,彩裙飘飘,浓妆艳抹,比起这些人,这些姑娘的装扮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她们之前身子隐没在大厅一角的珠帘后,此时走上来,众人方看清她们手中端的所为何物。
小巧漂亮的糕点,有洁白的云片糕,可人的绿豆糕,养人的茯苓糕,还有一种表面很光滑的糕点,说不上来是什么,不过放在眼前,表皮甚至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晃动一下盘子,它会轻轻的扭动,很柔和的线条。
领头的少女轻柔的开口,“这是今晚的甜点,诸位请慢用。”
上完糕点后,她们又排列整齐的列队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阮清玉用手指拈起一片云片糕,送至戚竹的唇边,对方想也没想开口吃了。通常这种不拒绝投喂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思维根本不在这里,换言之,全部注意力都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上。
深夜如期而至。
不管外面景色如何变幻,拉上窗帘,里面的世界,都属于深夜的范畴。
陌生的环境,戚竹却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小丑之家’迎来了新客人。
来人数着可爱的少女发髻,身段玲珑娇小,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个活泼可爱,鬼点子一堆的小丫头。
她伸出胳膊冲楼上的人摇了摇,“九哥哥。”
声音喊得很响亮,旁人可以从她的声音里体会到她的喜悦。
最先下来的不是宫九而是陆小凤,他是被楼下声音给叫醒的。
楼下的少女冲着他吆喝,“快叫九哥哥来见我。”
陆小凤第一次见这么灵气的女孩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是朝气蓬勃,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道,“九哥哥是谁?”
少女一眨眼睛,“九哥哥就是九哥哥喽。”
沙曼跟在陆小凤的后面下楼,看清少女的长相,脸色明显一变,“牛肉汤?你怎么来了?”
牛肉汤盯着她和陆小凤猛瞧,脸沉下来,“早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我九哥哥还不知足,这才多久,你竟然就找了个姘夫。”
得!这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
陆小凤看出来了,这个叫着古怪名字的女孩明显和沙曼认识,不但认识,看上去还不对头。
他咳嗽一声,有点想回房间的冲动。女人间的争吵他从不参与,因为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和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之间。
白毛狐狸竖着耳朵,好像是在辨认声音,楼下清脆的声音感觉好熟悉的样子。
不过它很快失去了兴趣,扭过身子,爬到宫九的床旁边。
美男任何情况下都是赏心悦目的,比方说宫九,只是慵懒地躺在床上,当然衣服穿得是华丽中带点闷骚,明明是以简洁取胜的白色,上面却绣着复杂的花纹。
美男侧卧图,还衣衫半开,狐狸舌尖一舔,色心大冒。
☆、第36章 野蛮的文明5
垫着肉爪子来到床边,冒着被割掉舌头的危险,对准目标角色就是一舔。
蓬松的尾巴被提着,狐狸倒吊在空中,觉得尾巴要被扯掉了,对自己的主人几斤几两它心中还是有数的,撒娇卖萌绝对是没有作用,说不定还会被直接宰了下锅。
深谙主人脾性的它先是故意放松身体,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用尾巴死死绕着对方的胳膊,把身子荡过去,反咬一口。
白皙的胳膊上多了一个狐狸牙印,还在冒着血丝的那种。
宫九放开手,白狐狸落在地上。
胳膊上的牙印太过明显,宫九的心情却是很好。
他把狐狸抱到身上,给它顺毛。
狐狸享受地叫唤几声,有一个变态主人真棒!。
牛肉汤的声音差不多响遍了整栋楼,内容主题不变,都是‘九哥哥,九哥哥。’不过宫九也只是在晚饭的时候才出来见了她一面。
看情况好像是顺便看了一眼。
牛肉汤的色彩太过鲜明,当时陆小凤还没有注意到除了牛肉汤,还有一个少年也来了,他叫岳洋,整个人身上气质很冷,武功高强。
戚竹内心算了下,现在已经是七个人了。他看了眼侍者,指了指宫九身边的狐狸,“它算吗?”
侍者摇头。
白狐狸炸毛:尼玛!种族歧视是不对的。
今天的晚饭是烤好的牛排,上等的牛腱子肉,只是大家都没吃几口,用小刀划开的时候里面还泛着血丝,一看就是没煎熟的。
侍者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走上前道,“今天是七月七号,鬼门大开的日子。诸位客人来的巧,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沙曼冷笑,“我们有选择权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这里的面积大的不可思议,近处贯彻更是震撼。
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汉白玉的柱子威严的伫立在两旁,上有黄金雕花,旁有宝石长廊。脚下是水曲柳制成的拼花地板,不远处花盆旁旁铺着大幅的红色暗花地毯,众人毫不怀疑墙上用来作为装饰的是真正的夜明珠。
人间仅有,处处散发着的奢侈感。
昨日接待他们进门的侏儒领着众人到了一间小屋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屋中别有洞天,进去又有十道不同的门,牛肉汤原本想和宫九选一道门进,不过侏儒哼哼唧唧比划了半天。
每个人只能选一道,不能重样。
戚竹选择了一个就近的,没多想便走了进去。
下一刻,便置身在一个偌大的迷宫之中。
白骨砌墙,骷髅为饰。迷宫的结构格外复杂,连光线也被白骨的墙壁遮盖住。倒有几分暗黑森林夜晚不见天日的味道。
面面骨墙拔地而起,高不见顶。
掌心蹿出一团鬼火,戚竹喝了声,‘去。’
鬼火便向前冲去。
有了指引,走出去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出口处等待他的不是光明,而是另一扇门,门口站着一个人。
戚竹审视着门口的少女,娇小的身段完全被超大号道袍遮盖住。齐刘海,泼墨般的黑直长发,大大的纯净黑瞳;配上精致立体的五官,如同瓷娃娃一般。
少女一个鞠躬,伸出细弱白皙的双臂,在空中划了一个‘一’的形状,“你好,我叫九宫琼。”
戚竹在她的身上感受到阮清玉的气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是同类,似人非人,换句话说,是走到鬼门关甚至脚都跨进去了,又被人给强行拉出来的。
戚竹,“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座迷宫是用人的骨头而建。”
秋瞳剪水,无辜的眸子眨啊眨,是个男人心就会一下就软了。
不过面前这只明显是只超低情商的,他只专注自己的问题。
“你如果失败了,我的迷宫会更加复杂。”
失败者的骨头会成为她的建筑材料。
“进来吧。”
戚竹抬眸四周打探了一下,比他现在住的房间要小很多。到处都是储物架,上面有各种类型的小巧迷宫,无一例外的都是用白骨制作的,唯一的不同处,有不同颜色的骨头。然后便是一个超大天然蝴蝶屏风,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似乎随时都要展翅欲飞。
自己的珍藏自然要好生炫耀一番,九宫琼拉着他一一介绍,“这个是水蛇的骨头,别以为是水蛇便没有骨头,我最擅长剥骨之术,凡为活物,必有筋骨。我小时候的梦想便是成为最好的剥骨家,后来爱上了所有有关谜题的东西,尤其是迷宫,可以和剥骨之术完美的结合,”九宫琼着迷地看着这些迷宫,手指划过骨缝,近乎痴迷的说,“你瞧,简直是艺术。对吗?”
戚竹,“恕我无法理解。”
九宫琼也不生气,“艺术的魅力就在于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它的。”
戚竹,“比起艺术,我更想知道出口在哪里。”
九宫琼还拉着他恋恋不舍地讲解,拿出一堆骨头迷宫硬要送给他,戚竹万般婉拒无果后,只从中选了一个小型白色骨头的。那种彩色骨头特别是泛着绿光的恕他审美不了。
良久,她感叹道,“我很久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
戚竹,“你如果不杀了那些困在迷宫里的人,相信你会有很多说话的对象。”
九宫琼摇头,“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真的很想救他们,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我破坏了规矩,死的就会是我。”
她的心思玲珑透亮,即便是知道这个女子手上染了无数的血,你还是讨厌不了她。
漂亮的眼眸望着戚竹,“我希望你活下去。你通过了我的迷宫,我也可以破例告诉你我的名字。”
她踮起脚尖附在戚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那是三日后足以救戚竹性命的一个名字。
戚竹按照她说的,把储物架上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东西对换了一下位置,只见墙壁裂开,开出一个成年人可以通过的口子。
他身材修长,微微弯了弯腰才出去,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九宫琼微笑着朝他挥手再见。
长长的走廊,戚竹重新走到大厅时发现阮清玉和那个叫岳洋的男子已经在大厅里等着里。
阮清玉见他来,几步蹿过来,原本还是笑容满面的,不过一靠近戚竹一股阴风暴虐的气息顷刻间散发出来。
他用鼻子嗅了嗅,眼神危险,“你和女人见面了?”
戚竹无奈,“狗鼻子。”
阮清玉见他无所谓的态度,再想起自己担心他的安危这么久,顿时气得拂袖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下戚竹。
戚竹知道他的意思,却没追他回来的意思。
阮清玉本来只是耍个小性子,这时看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蓦地一痛,像是卷好的麻花,拧的生疼。
大家陆续都回来了,多多少少收了些轻伤,陆小凤的着装有些狼狈,宫九的狐狸伤了左腿,牛肉汤的胳膊挂了彩,不过索性都是平安无事。
各自散场时,戚竹走到大厅立着的一个侍者面前,开口要了些东西,回到房间后再没有出来过。
夜半三更,阮清玉打开门,他明显刚刚沐浴过,浑身散发着玫瑰花的清香。半开的衣领让他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大量的肌肤。
戚竹的眸色黯沉了一下。
阮清玉眸中的笑意加深,却不到眼底,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低语,“怎么,深夜来访,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也是,你每次只有在想到我的用处时才会来找我。”
这种语气,吊儿郎当的又不带有任何感□□彩。
戚竹知道他还在生气,后退一点,撤离到安全警戒线。
到了安全位置,他叹口气,单手把东西递到他面前。
芙蓉如面,粉白花色,通体透明,如琉璃彩灯般,淡淡香华。
“软璃?”
戚竹道,“即便是掉在地上也不会摔碎。”
天鹅绒般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
戚竹的脸颊感受到他唇间的湿意,皱眉:
“收起你的色心。”
阮清玉浅笑,这次笑容是真正到达了眼底,温柔缱绻,“谢谢。”
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摸上芙蓉花面,如同抚摸情人一般温柔。
戚竹再次肯定,眼前的不明生物是变态的事实。
“它是有名字的吧。”
戚竹讶异,的确,出自他手的任何东西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但是从未有人问起过,他便也没有提起。
低头轻嗅,漂亮的下颚弧线一展无遗,“倒好似真有花香,若我没猜错,应是牡丹香。”
这嗅觉,真的赶得上狗了。
戚竹点头,“里面是牡丹制的花茶,不过颜色被我滤去了。”
“芙蓉牡丹,荣华富贵吗?”
似有似无的轻语,加上主人好看的唇色,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戚竹不自禁地继续后退两步。
不但是变态,还是变态中的妖孽。
茶色的眸子向他看来,“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那它便是有生命的,这么独特的瓶子总该有个配它的名字。”
戚竹道,“哦,有,叫宝莲灯。”
阮清玉拿着瓶子的手一晃,“……的确独特。”
凌晨,天边还未有曙光。
尖锐的哨子声音如同战鼓春雷般刺激着耳膜,中间还夹杂着指挥声和桌椅移动的声音。
楼下的侏儒吹着哨子,指挥着人员工作。
格外宽大的床中央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身材健硕。
戚竹睁开双眼,淡定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试了下温度,掀开壶盖,将手举高,毫不犹豫的从头顶往下浇。
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恰逢门口传来敲门声。
声音很有规律,敲三声,停一下,不重不轻。
戚竹打开门,一眼就看见门口的阮清玉。
长身玉立,笑容依旧。
“早上好,戚戚。”
显然昨天的礼物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的气已经消了。
阮清玉看着他还在额间还在滴水的碎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是……”
戚竹道,“我有起床气。”
阮清玉,“所以?”
“楼下有人吗?”
阮清玉道,“很多。”跟他们第一天见到的一样,来来往往,服装奇异。
“你觉得我打的过他们所有人吗?”
阮清玉,“……”
“没有办法虐别人,你就要学会先自虐。”
阮清玉挑起他正在滴水的一缕黑发,“下次不必在这样,戚戚可以吩咐我去。”
戚竹单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衫,不是很合身,衣衫的尺码过大,衣袍甚至快要拖到地,他睡觉一贯习惯穿比较宽松的衣服。减轻压力,方便入眠。绸缎般的黑发正往下大滴大滴地掉落着水珠,凸显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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