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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综漫]天天在作死 作者:tiji

    正文 第19节

    [综漫]天天在作死 作者:tiji

    第19节

    在听到四大国军队联盟攻入水之国境内的消息时,水之国国都依旧是一片祥和景象,国师府上倒是聚集了不少人。忍者们或坐或站着,面前的这些同僚都不是他们心中的同伴,而仅仅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同类。

    “我的线人传过来消息,以火之国为首的军队,联合了四大忍者村的精英集合的忍者联盟部队,分线进攻了水之国境内多个重点防线,要逼近这里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戴着岩忍叛忍护额的男人说道。

    “这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同样是忍者的男人说道。

    “我们是否应该有所行动了?”“可是斑大人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我们的主人是康长大名吧。”“你想要继续那延续了千百年的可悲命运么?”“要做,就不能回头。”“我们是忍者!”“我们要抵抗这不公的命运。”

    大厅里闹哄哄的,而在同时,水之国的大名宅邸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座包括护卫和仆人超过了一万人的宫殿是这般的压抑,就连鸟群也不飞过这里,远远的散去,远处的宫殿工地里,工人们倒在了他们工作的场所,像是死去一般的沉沉睡着。

    宅邸里面多是躺着的各色人物,从士兵到忍者再到仆人,同时间陷入了幻术的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而还能够保持冷静的,暗处里出来的刺客会结束他们短暂的一生。宇智波斑站在了大殿的门口,门开着,里面却是一片奢靡的颓废景象。

    康长大名穿着明黄色的长袍,他在一群身无寸缕的舞者中间开怀大笑,才不过短短时候,这位上任才几年的年轻大名,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老态。不过大名对此并无察觉,他是个荒唐的上位者,做着荒唐的事情。

    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开始的初衷。而当看到宇智波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哈哈大笑。“斑…你来啦,快点过来,今天可是又新进了几个美人。来挑挑有没有你喜欢的。”沉溺于享乐的大名,狂笑着的脸上却有不健康的青紫色。

    没有发觉到他身边那些舞者已经停止了舞步,纷纷露出杀机。宇智波斑看着这个复活了自己的大名,他本来预计是让自己的弟子带土召唤出十尾将自己复活的,可是情况却在这个大名手里有了变化,明明只是普通人,却是突然有了惊人量的查克拉,还会各种闻所未闻的能力,比如将他复活并恢复到全盛时期。

    不过这个意外天真而行径古怪的大名,也已经是走到头了。如果是以前,还会维持着恩情,这位大名虽然某些方面天真,但不失为合作的好对象。只可惜……

    “你的名字叫什么?真正的名字。”他觉得最起码应该抱持着一种尊敬,要记住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康长大名已经是神志不清。他或许某段时间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已经是不行了。他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依旧疯癫的笑着唱着,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但是那踉跄的身影看着实在是可怜至极。

    如果是稍早之前,谁也不会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大名本来只是个下人所生,过着仆役一般的可怜生活,可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平凡的脑子也变得聪明,在弑父杀兄后,夺得了王座。再来是发布各种条令,还招募了很多忍者,神秘的是个让人敬佩想要跟随的王者,但是在让人敬畏之余,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就好像是昙花一现,这个王在最近一年来做的荒唐事情一个盖过一个。

    这让人不由得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时而精明果敢,时而荒唐愚昧的大名,是不是有着两个人格。而在这个时期,显然那个让人敬佩的人格已经消失了,在眼前的是一个因为负荷过重,陷入了人格混乱,没有多少年活头的可怜人。

    见大名还是那副样子,宇智波斑叹了口气,他选择了直接送他入地狱。而他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康长大名一死,本来就对宇智波斑这位传说的忍者崇拜敬畏的忍者大军,也纷纷拥护他,成为新一任的水之国的大名。

    本是外界单方面开始的战争,终于有了水之国的回应。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优势,他们人多,而狡猾。或许是因为本身没有查克拉,普通人的强大的方向和忍者稍有不同,而本身有着强大能力的忍者,在某些方面却是奇怪的天真。说是互补也行,对症下药也对,这场战斗,拥有着极多强大忍者加盟的水之国,甚至连雾隐忍者村也解散了收编为国家的部队参与战斗,却是节节败退。

    5个月过去了,打打停停,战斗陷入了胶着的状态。所有人都开始陷入了战争的低迷情绪,这场战争是否应该继续持续下去,需要有人有新的解答。

    天吉大名是四国联军的总负责人,在火之国投入最多作战能力最强的如今,没有人敢提出异议。而在一个夜色里,月亮高挂的时候,刚刚结束了长达三天的连续作战会议和统筹会议,回到自己的帐营的这位大名,他的寝室已经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天天还有些怔愣。而就如同今早我爱罗对这次计划作出回应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一样,他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

    历史会证明一切,而在当下,没有回头的资本。

    “佩恩那边已经有了消息,在晓所有成员的联合攻势下,宇智波斑已经确认死亡。宇智波带土接受了佩恩提出的条件,目前的形势有了新的变化。而如同我们这边有了更新的动作,水之国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却需要给你们颁发一个新的任务,一个长久的…没有期限的任务。”

    “宇智波炎生是主公的人,死也是作为您的盾!请原谅在下无法认同此次任务。”炎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而其他人也接连应和。

    “我说过的,我想要建立一个新的世界。”天天微微眯起眼睛,看过了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也是因为这个,你们当初才愿意一个个效忠与我,并为此付出性命。现在,反悔的反而是你们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诛心。

    “这个世界的战争和悲哀,人类的贪婪造就的不平等和动荡,为了转移伤害,为此付出代价的是忍者。而忍者的衰亡并不能使得世界和平,即使哪一天世界再也没有忍者,也会有新的战争,新的牺牲者。我没有那么伟大和狂妄,会认为自己能够带来一个永久的和平世界,也没有那么天真,认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蒙受委屈和不白之冤死去。”

    “只因为有人,所以有动荡,有不公和战争。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心是无法控制的,但愤怒和委屈却是能够转移的。我和晓早已经有接触,他们的首领弥彦,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和我的思想产生共鸣的人。不过,在看到你们如今的样子之后,我却是很失望。”

    “我说过,我并不是为了成为霸主才需要你们的力量,我不需要名垂千古,我需要的是一个至少能够让人们忘记了伤痛,能够在足够长时间的和平时期里,学会了如果善待他人,找到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和平是毒,是让强者的菱角被磨平的磨刀,也是唯一能够抚平伤痛的良药。忍者的不同,在于力量。忍者的悲哀,在于被排挤。”

    “那么,建立一个属于忍者的国度,你们不再是必须依附于他人的工具,不是一群被摒弃了思想的可怜徒,你们是一个国家的真正的国民,不再是生活在阴影下的可悲角色,是能够站在正面上的光明之人。”

    “你们应该是拥有自己思想的自由人,我不希望我在为了你们做出这么多的时候,你们却是一无所变,维持着被奴役的人生,自满于这样悲哀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并不悲哀…”旗木秀哭得一塌糊涂,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都是对家族的信念怀有疑惑,而生活在迷茫与痛苦之中的人,是主公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而如今却要被主公抛弃了,与其如此,还不是这样一死明志!”

    能够像她这样明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的人不多,已经习惯了付出而不习惯施与的忍者们,他们却个个存了和旗木秀一样的心思。

    “如果…要和主公看到一样的世界,是用离开您,伤害您来造就的话……那么……”炎颤抖着手,手指伸向自己的永恒万花筒,这双靠着杀自己的亲姐得到的眼睛,是他悲哀的开始,也是他悲哀的结束。

    “炎!”天天呵斥的声音让他手一顿。本来以为是很简单的动员,他以为这些很快就不用背负着重担,活得不像人鬼生活的忍者,会是支持自己的决定的。这个世界需要改革,但是人心永远是那般的复杂和贪婪。他需要佩恩的理念,和这些在他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忍者,去创造一个强大的忍者之国。

    不过忍者之国的建立也不代表着普通人失去了优势。整个世界的忍者加起来也不超过2万,而其中的强者更是只占了少数,然而普通人的人数永远凌驾在忍者的十倍百倍,这样一个有着特殊的能力创造起来的国家,将会成为普通人心中的刺。而这根刺拔不出来,又磨不掉,为了取得平衡,双方就必须开始新的改革。

    平衡。这是普通人和忍界的平衡。而平衡恰恰是维持和平最好的方式,忍者会忌惮普通人,而拼命的变强,普通人也会因为害怕被忍者统治,而另谋渠道。水之国之前的改革,使得平民们哀声载道,他们会成为抵制忍者的最好的先兵。

    火之国会作为最大的胜利者,建立一个和忍者之国分庭抗礼的新的国度,人们的生活会不同。而天天所没有提出来的残酷的事实是,这场忍者和普通人的抗衡,也许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忍者的低生育率和他们千百年来形成的惯性思维,他们的改革即使再美好,在过了千余年之后,也许忍者也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而已。他会支持普通人和忍者通婚,一代代的稀释掉忍者的血液,不过火之国的存在却会因为这次的战争,这个名号将会永远的被历史记录下来,无论之后发生了如何的动荡,火之国的意志会随着这次…永远的长存在历史恒河之中。

    ☆、84火影忍忍者

    继水之国统一世界的野心之后,忍者们倾巢而出,将利刃指向了自己的国家和民众,本是被雇佣的忍者作为强大的战力,他们的叛变使得四大国的联盟顿时摇摇欲坠,而其中最受打击的莫过于忍者力量比重占最大的火之国。

    木叶一直是忍界的风向标,它的强大和兴盛,也是火之国对世界影响力轻重的重要因素。而这次以团藏为首的木叶忍者的叛变,使得天下大乱,而这个时候,火之国的现任大名天吉,这位还未成年的大名却是出面,以一次成功的演讲和动员大会,拉回了军队们的信心,相对的对忍者的仇恨。

    忍者和普通人本就是天生的敌人,他们之间是不相容的,而走向了如今这个局面:风之国的大名被暗杀,普通民众被驱赶出国,无论是木叶,还是其他大国的忍村,甚至包括了水之国的那些忍者,都纷纷响应了以我爱罗、佩恩、团藏等为首的新忍界联盟军的响应,凭借着他们的实力,将整个风之国的大半版图都纳为己有,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只有忍者的国家——天之国。

    而火之国在损失了那么多忍者力量后,无愧为世界第一强的大国,他们的军队单兵作战能力也是不容小看的,武士们纷纷回应了大名的期待,加入军队,成为了就连忍者都不容小看的强大的力量,而沉淀了60多年的武士们的精神,也因此在复苏。

    以天吉大名为首的军队终于攻入了水之国,而那时候的水之国的国都已经是座空城,被解救出来的民众们对忍者的抗拒情绪达到了最高点,纷纷响应加入了大国联盟军队,举着为国复仇的名号,一切悲哀的起点——康长大名,死后被愤怒的群众们鞭尸,抛尸野外,葬于鸟腹。

    新的动荡,新的思想在蔓延,最大赢家的火之国露出了它野心的一面,在人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经蚕食了多国的领土,而当人们终于面对现实的时候,火之国已经合并了整个水之国、土之国、大半个雷之国,成为了世界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国。拥有着最强的军队和最多的领土,占据着最多的资源。

    忍者建立的天之国也趁这个时候,大肆的侵入他国领土,烧杀抢掠了不少物资,而以着他们强大的实力,多数的小国完全没有抵抗能力。而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水、土、雷三国的遗民的所谓复国计划,在严峻的现实面前纷纷破产。

    不得不积蓄最大的力量,来应对眼前已经失控的世界。这个黑暗的时代,被后世命名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此次大战以制裁水之国开始,到天之国建立并与火之国交火为结束,被记入了史册。

    然后,以着天之国的完胜为结果。在付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为代价后,进入了普通人的噩梦年代:物资匮乏和限量配给的灰色时代。

    四年后,随着天之国的元老干部——团藏、宇智波带土的死亡给天之国造成的重创,天之国不得不开始重新的势力洗牌,趁此机会,火之国集合了大量的兵力,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此次战争以火之国胜利结束,但天之国并没有因此而灭亡,而是让众人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天之国的存在即是天理,忍者已经不再愿意接受那被奴役的命运,不愿意归位,忍者之国的建立顺应了民心。

    火之国为首的其余国家,正视了天之国的建立是符合世界的意志,而不再将它排除在世界之外,忍者的归宿终于有了答案。而在战火过去了三年之久,火之国迈出了历史的一步:与忍者开始建立正式外交,双方开始官方贸易往来。

    时代在变迁,人的思想也在改变。建立之初便磕磕碰碰的天之国,终于也在时间的演练下,开始迈入了正轨。而距离和火之国建交的一年后,被推举为国家元首的佩恩,也就是弥彦,也有了新的烦恼。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对于半年一次的天之国对外建交会议上,诸位特级干部们的表现。循环的事件太多了,挑一个最普通的例子来说明,比如天之国八年7月,是与火之国正式建交的9个月后,在一次例行的对于国内与某个盛产金属的国家的贸易汇率问题。

    “金之国太荒唐了!竟然说要我们国家零利率和他贸易,还提出了一大堆的条件,真以为我们是白痴那么好宰啊!”宇智波夏气冲冲的说道。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国防机构的部长。

    “说起来上次那个叫什么罗丝国的,也是看准了我们国内缺乏商业人才,想要低价收购我们的石油呢。”角都凉凉的说道。想要从他这里坑钱,别想了!如果不是有人阻止的话,他早就将那个国家灭了!“都怪那该死的和平条约!”

    那和平条约是火之国和天之国一起签订的,两方国家约定了,除非是他国主动入侵,不然放弃主动挑起战争的权力。也就是说,如今除非那个罗丝国吃饱了撑的和天之国兵刃相见,否则就算是天之国就不能主动的开战。

    “主公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早川茶也本来是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数水渍,听了角都这话马上复活,差点没个忍术招呼过去,狰狞着面色说道。

    “冷静一点,早川!角都大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宁次为首的一干人等无奈道。不过显然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对主公殿下无礼!”旗木秀刚刚从外面回来,毫不客气的从窗户里进来,脸色不善的问道,看向了卡卡西,“蠢侄子,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卡卡西将面罩拉高一点,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搀和。对于这个年少就判离家族的所谓的堂姑姑,他这么些年了,在她强悍的气势下依旧抬不起头来。

    然后墙壁的一面倒下了,以宇智波炎为首的一干上忍们穿着不符合忍者规格的和服,各个面色不善,盯着角都。角都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可没自信对上这么一群疯狂的家伙。

    “不用争了。”我爱罗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来一份卷轴。“刚才天吉有送过来文书,上面有参考的办法。还有最近和其他国家的问题,上面也有提出各种建议。”

    那卷轴被直接夺过来,宇智波夏表示全抄了,他代表会议席三分之二的人员同意了。这次会议就此结束,立了大功的……是远在火之国的天吉大名。

    弥彦坐在元首的位置上,看了眼旁边的漩涡长门,又看向了被排挤到圈外的宁次人等,默默地望天。

    他记得,天之国的元首,是他弥彦吧。竟然将自己的亲信借建国换了身份送入天之国,并趁团藏和带土的死亡夺得议会三分之二的席位……你还真够狠的啊……

    远处的天天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对一边紧张的护卫温和的笑了笑,安详的抚摸着躺在自己膝盖的狐狸,看上去何其的舒坦。与之相对比的是,拿着厚厚的相亲资料跪在殿外的大臣们,他们的痛哭哀嚎声,和他们身边一起跪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们,给了这份温馨添上了一点滑稽的戏码。

    觉得那些所谓的为了国家大体的大臣们的哀呼声实在是太烦人了,天天终于下手赶人,那些贵族女们也被以胡乱的配亲为威胁,而跑了个没影。不过这里却有一个例外,一个叫做河村水也的贵族女,她似乎无惧于天吉大名的冷漠,甚至为了能够成为天天的妻子或者是妾室,在祈求父亲上奏求婚书不成后,终于在某一个夜里,以着她超级惊人的运气,到达了天天寝殿的院子里。

    天天那个时候正在走廊里架起了桌案,不让护卫们亲近,而独自的在练字。他应该算是个最好说话的国王了,不会揽权也不会专权,愿意将权力下属们,造成了他清闲的现在,比如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品茶和练字。

    直到水也的出现,给他的悠闲带来了不同。这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和活力十足的面色。他笑着看着她从草丛里冒出来,头上还带着几片树叶。

    “你是河村少纳言家的水也小姐吧。”天天笑着问道。

    水也受宠若惊,脸色红得一塌糊涂,她紧张不已的说道:“您、您认识我?”

    “你不也是认识我吗?”

    “因为、因为我曾经在、远远的看过您一眼…是、是不会忘记的……我……”

    “那么,是为了什么而来找我呢?”天天继续问道。

    “是为了…我、我是为了想要成为殿下的妻子才过来的!”似乎是豁出去了,女孩大声的说道。

    看着这个年纪只有自己一半的女孩,天吉有些讶异。他想过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不过……“很可惜呢,我不能答应你。”

    “为、为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名您不喜女色吗?!”女孩口不择言的问道。

    天天的面色顿时有些黑。“这个传闻是哪里来的?”

    女孩吓得咽了咽口水,说道:“是…父亲说的…真的…有?那个,金色长发的武士…或者是黑发的红眼睛的男人……”

    天天觉得自己真有必要约束一下自己那些前属下了,没等他要反驳的时候,却看到女孩的心脏被捅了个窟窿。看着倒地的女孩的尸体,天天头疼的看着始作俑者。说道:“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杀人吗?鸣九。”

    鸣九的眼睛是两种颜色,一只是红色的,眼睛周围有烧伤的痕迹,而另一只眼睛却是蓝色。红色的眼睛深邃而冰冷,蓝色的却是清透率真。两种不同的眼神,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件极为奇异的事情。

    尾兽已经被重新封印,不过鸣九的情况非常特殊,他身体的尾兽不能够被抽离,而是和他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如果他死了,大概九尾也是一起死的,不过现在,鸣九是以着鸣人和九尾的共同名义,作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存在,即使在天之国,他的地位依旧是尴尬的。

    但是,看着这个前属下,天天对他的不听话还是有些头疼。比如鸣九对于天天的无奈就无法理解。“河村一家涉及了将国内机密泄露给雷之国的叛国罪,身为他的女儿,还能够突破宫里的守卫出现在这里,在下认为此样做法并没有误。”

    “她罪不至死吧。”天天说道。

    鸣九没有说话。天天挫败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过来吧。”鸣九听了他的话,变成一只皮肤黄色的狐狸,趴在了天天的膝盖上,眯着眼睛看上去很舒坦的泛着困。梳理自己毛发的手指动作轻柔而温暖,让他那躁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微风吹过,风铃的响声就是舞乐,没有比现在更加让人安心的时刻了。当然…如果角落里不要冒出一个有写轮眼的阴沉的黑猫的话……

    ☆、85火影忍者

    番外二鸣九的诞生

    如果要说所谓的天子骄子的话,那么漩涡鸣人会是其中一个的吧。可惜不知道是如何来的玩笑,本该拥有一位强大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的他,却成为了尾兽的人柱力,命名为责任和爱护的诞生物,从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要这样的人生。

    或许漩涡鸣人早在九尾被封印进体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吧。存留在世间的,也仅仅是九尾人柱力而已。显然作为人柱力的人生铁定不是一帆风顺的,他没有保护他的家人,也没有理解他的朋友,父母留下来的交际关系就像是玩笑一样,他一样都没有享受到。疏离、厌恶和不理解,周遭的目光让他绝望,缩在小小的圈子里,却不能够反抗。

    他有记忆时就住在村里分配的廉价房屋里,那房屋很是破旧,早在他入住之时,周围的住客纷纷搬离,他住在了名副其实的郊区,而派来照顾他的保姆不是什么负责任的,或许他最深刻的幼年记忆就是:不勤换衣而总是起红痱的身体,总是填不饱的肚子还有冬天来临时感受到的寒冷。

    居民永远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永远都有苦处,而承担这份痛苦的,是施害者。

    他被暗部的人寸步不离的监视着,敏锐的五官即使是夜深人静,也能够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警惕和饱含杀意的目光,而在出外的时候,大人们的恶毒言语和小孩们的天真的伤害,带着一身伤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地方,除了自己给自己包扎,泪水湿了枕巾之外……除了振作再振作,他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他的查克拉总是不听使唤,最简单的忍术他必须付出比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有点成效,而体术或者手里剑的练习,缺乏正确指导的他总是摸不到诀窍。他很羡慕那个总是一身干净且自信的宇智波佐助,羡慕着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兄长,幻想着某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人来到他面前,然后和他相认。

    不过忍者从来都不是神明的眷儿,就连和他天差地别的宇智波佐助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人疏离的所谓遗族,而漩涡鸣人的人生还在继续。他讨厌不被重视的自己,那些人总是无视他,或许是有什么人下了什么命令,孩童时至少会当着他的面骂他妖狐怪物,在他入校之后却又采取了另外一种态度。

    但其实比起被无视,连存在本身都被否定,他还宁愿回到那被人骂和丢石子的日子。最起码那个时候,那些人会正视自己。在恶作剧之间度过了不知道是几年的岁月,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伊鲁卡会接近他,偶尔请他吃饭,也会像是普通的家长一样教训他,当他恶作剧的时候也会一边揍他一边给别人道歉,某些时候真的想着如果自己有父母的话,应该就是伊鲁卡这样的吧。

    他不喜欢卡卡西老师,这么说也不对。他喜欢卡卡西老师,他的强大和成熟,是鸣人渴望的,但是他的冷漠和决绝,也是鸣人厌烦的。这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强大的暗部总会在暗处,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哭、他自虐或者咒骂,都是那样冷冷的,冷冷的…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但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对方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你,就像看着某种装饰一样,这样长久下来,鸣人感到了极为挫败,比起孤独更加的使人难受。

    在想着这样强大的老师会不会也曾经是那些暗部的一份子呢?这样拿出一副长辈的面孔对他嘻嘻笑笑,会不会也只是假装出来的?因为忍者本来就是擅长伪装的啊。

    信任也许早就已经被摒弃,他习惯了自欺欺人。作为一个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拥有着拷贝忍者做老师,拥有天才的伙伴还有一个可爱的不知人生疾苦的女孩做同伴。欺骗自己其实也是有在乎自己的人的。

    直到佐助背叛。他其实不知道事情的开始,那时候三代火影死去,村子里忙得焦头烂额,所有人都陷入了伤痛之中,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鸣人却是连自己那小房子都不敢回去,而是日夜蜷缩在街道的暗处,就像是流浪狗一样。

    愤怒的绝望的人们,似乎又重新记起了村子里有个随便是谁都可以欺负辱骂的怪物,他的房子门口被堆了牛粪,窗子被石头打碎,里面唯几的家具都已经被砸烂了。失去了亲人的民众们,情绪是不受控制的,那场大蛇丸策划的入侵,几乎所有12岁以下的孩子都死去了。

    大量的下忍或死或伤,在大蛇丸逃脱而砂隐村被判无罪的时候……难道他就应该接受这样被迁怒的命运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尝试去找伊鲁卡,但是伊鲁卡的屋子空无一人,他尝试去找卡卡西,却不知道卡卡西住在哪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小樱待在自己的家里,无忧无虑的摆弄着自己的娃娃,而偶尔小樱的父母看到他时,会猛地将门窗关上。

    他习惯了去医院看佐助,佐助和我爱罗的一战,使得他重伤住院,但是见到了佐助之后,似乎除了无意义的争吵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莫名的空虚,孤独感厚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他的朋友很少,能够倾诉的人很少。

    佐助叛逃了,他找到了被控制了的小樱,然后看到了一个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而等他从对方的幻术醒过来的时候,小樱也是清醒了。小樱求他去追回佐助,因为她被控制了,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使得佐助决定离村叛逃。

    可是,为什么要找他呢?鸣人觉得自己很弱,虽然他不想要承认这一点,可是没有接受卡卡西老师正面教导的自己,只有一个半成型的螺旋丸忍术能拿出手,就连打倒宁次的时候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亲眼面对鹿丸的死和村民们的排挤……这样的自己,有能力追回天才佐助么?

    【如果佐助没有回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回来!】看到自己的犹豫后,小樱似乎是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看着这个瞪着自己的女孩,鸣人第一次觉得陌生。不,应该一开始就不熟络吧。其实他心里很羡慕小樱的: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所爱,大声说出自己所好,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有爱护她的朋友……

    突然意识到,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只是小樱而已,他一开始,就被所有人隔绝在另外一个封闭的世界。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啊。

    他究竟是谁呢?是漩涡鸣人,还是九尾。

    【小鬼,接受我吧…我们能够一起…毁了木叶……毁了所有的一切……】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个声音,那是属于九尾的声音。

    【你不想要吗?改变这种愚蠢的命运。】佐助在离开之前,似乎问了他这句话,然后看着他笑了,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就只是一个麻木的人偶。

    我也是想改变的啊…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被伤害了也要强颜欢笑,因为就算哭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受伤了也要振作,因为就算流血了生病了也没有人理我。我想要被在乎……

    在意识终于崩溃的当头,似乎听到了体内不一样的声音,那是属于男性的嗓音,又或者有女性的哭声…无所谓了,好累啊……

    是写轮眼啊…是佐助么?不对,佐助的眼睛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人…是谁呢?和佐助好像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是见过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宇智波……鼬?

    漩涡鸣人的人生终结在12岁,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性格阴沉的武士打扮的无名人。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赐给他名字的天吉大人,是他的全部。从天吉大人身边,可以找到他存在的意义。

    不过残留着的属于漩涡鸣人的魔障,又或许是九尾那不甘于被融合被消磨掉的意志,又或许是属于其他人的意志…总是企图将他带往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将这样的推断告诉天吉大人的时候,那位大名却是在沉默后颁布了一个奇怪的任务。

    他再次见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是在给风影送去信件,并被晓的爪牙盯上之后,那段养伤的日子里。

    虽然身体的伤口恢复的速度依旧异于人类,但是那次的伤害却是很难迅速的愈合。他是在下榻的郊区废屋里看到宇智波鼬的。他的写轮眼让他烦躁,他向来不喜宇智波一族,就跟他和炎、夏、冬三人从来不对盘一样。而却按照任务所命的,他加入了宇智波鼬所说的那个组织。

    不是晓,是另外一个人组成的组织,那个领头人,叫宇智波斑,又或者说,叫宇智波带土。那个,当初指示小樱,让佐助叛逃,又造成了宇智波灭族悲剧的男人……

    杀了月野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理由是为了得到宇智波带土的信任。鸣九偶尔会在夜里,突然梦到那个女人。或许不能说是女人,那个人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她身上有他羡慕甚至丑陋的嫉妒的东西。

    在利刃送入了那个女人的心脏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女人笑了。【可悲之人啊……】她这么说着。【你一定很迷茫吧,迷茫自己存在的意义,迷茫自己所做的一切……】被这样说着,竟然难得的动怒了。

    难道你不会迷茫么?

    或许是被看穿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了。【太好了呢…是在计划之前死去……】计划?

    【不要太早死了啊,鸣九……】死掉的人是你吧。

    【是很美好的世界哦,主公。月野…真的…看到了呢…太好了,是在那之前……不得不……前……死去啊……】

    忍者的一生实在是太奇怪。到底为什么要纠结那么多荒谬的问题呢?是谁构造的框架,将忍者牢牢的关在了里面。所谓的生存的意义…为什么,就不能够为自己而活呢。

    【终于要结束了呢…高兴吗,鸣九?虽然可能还是不完美,不过还是比以前要好吧?】主公放在头上的手,好温暖,不想离开。【所以去寻找吧,属于鸣九的人生,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都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办到。】

    【那么,想要留在主公的身边。】鸣九回答了。

    【可以哦…我的身边,永远都是属于你们的归宿。就这样约定了。】这样温柔的主公,是我的归宿,那躁动不安的心,总能够在他身边找到平静。

    就这样的人生,真不错呢…没事的时候四处走走,生气的时候可以胡作非为,累了的时候可以回到主公的身边……真是,完美的人生啊。是否这也是鸣人、九尾都想要寻找到的安宁呢?

    天之国建国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忍者们已经不再过着和以前那样像是挑种一样进行一层层严格的筛选,彷佛除了变强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可以有人不愿意做忍者,而做着其他的职业。

    就在屋檐上的燕子搬离的时候,鸣九终于走出了待了一个月的屋子,然后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相依为命的宇智波鼬跟佐助俩兄弟,已经结婚生子的春野樱,露出老态的卡卡西老师、抱着孩子的伊鲁卡老师,和其他的很多人……

    “鸣人…”那个叫做春野的女人这样叫他。

    鸣九看着这个女人。说了他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台词。“在下乃鸣九,天吉大人近身一等侍卫。非汝口中所谓漩涡鸣人。”

    他抱着自己的刀,虽然步伐踉跄,双眼昏黑,依旧是坚定不移的走着。因为主公说过了,人要坐得直行得正,有很好的做到啊。

    一个月的绝食,依旧没有断息的生命之火。他开始讨厌这样的身体了,他徒步走到了火之国,来到了那座王墓前。王墓前面那口墓志铭,碑上乌黑的血迹即使是经过了一年,依旧熬过了风雨的考验。

    他跪下下来,伸出手慢慢的描绘上面的碑文。“对不起呢,主公。是这样温柔的主公,就请宽恕在下这唯一一次的抗命吧……”

    在刀口对准了心脏穿透的那刻,似乎看到了那些总是徘徊在主公身边,如何驱赶都赶不走的那些人…真是羡慕那些人啊,仗着主公的温柔,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同时殉死。鸣九也想要像他们那样……

    现在,终于不怕主公生气了,因为失去您的痛苦,失去了栖息之所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了。迟了一年的相会,希望…您能够网开一面吧。

    躺在地上,感受着大脑逐渐的停摆,那难熬的时间里,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月野死前的那番话。

    如果要见证那个世界的代价,是要以着离开您,看着您慢慢被死神侵蚀,永远失去那温暖的笑容和轻柔的抚摸的话,还不如…在您需要的时候死去呢。

    ☆、86火影忍者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就连弥彦本人也搞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记得小南被山椒鱼这个背信弃义的混帐抓住,威胁长门杀了自己,为了小南的安全,弥彦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主动赴死。

    应该是到此为止的才是。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清醒着,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宽敞也很空旷,眼睛望过去,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高山和平原,但是天空却是白亮得一片云彩都没有看见。

    这里,是地府么?还是地狱?但弥彦觉得,大概是不会有这么美丽的地狱吧,虽然看上去虚假得就像是画景一样,但地狱的话,以自己杀了那么多人,造就了那么多的孽,不是应该凄惨的被关押在没有光亮的地底受尽折磨么?

    双手还是有着厚重的茧子,那是自己为了变强历尽磨难付出辛劳的证据。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套,可是没有半点血迹。

    他想要找个人出来,就算不是人也罢,就算只是动物或者虫子,最起码自己不会那么孤独。是的,孤独。他有点相信这里是地狱了,因为这里有着虚假的景色,和无尽的孤独,只有他一个人,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的耳朵开始轰鸣,全身开始不对劲。

    那份孤独就像是是蚀骨的蚂蚁一样,让他浑身难受。他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明明身为忍者,却无法习惯这份孤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但或者应该是可以证明,这个地方太过古怪。

    他不停的走着,不停的喊着,想着就算是喊出了几只怪物也是心甘情愿,但是走到身体虚脱了,手脚虚软了,躺在地上的他,身下是没有半点青草味道的平原,天空就好像是白布一样没有半点生机。

    “长门…小南……”他开始后悔死去了。或许其实还是有其他办法的,那样轻易的死去,被留下来的长门和小南,就真的会获救么?山椒鱼是个卑劣的混蛋,他不会放过长门和小南的,如果他们两个也死了的话,为什么自己确实孤单一个人待在这里呢?

    “你是谁?”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了。弥彦猛的坐起身来,所有的警戒都拉开,他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但是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他试探的喊了声,“是谁?”

    “你是谁?”又是刚才的那个声音,这次的声音听着似乎近了一些,可是依旧见不到人。

    “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弥彦威胁道。

    那个人没有出现,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沉寂之后,又来了。“你闯进了吾的地界,却说要对吾不客气,真是荒谬。离开!否则吾让你堕入无空炼狱,要比架灵还要凄凉!”

    “您说,这里是您的地界。”弥彦立马换了一副态度,虽然依旧谨慎,但带着恭顺的口吻,企图挖出点更有用的消息。“若是冒犯了阁下,还请阁下莫要生气。我是弥彦,是雨之国的一名忍者,这样说起来大概您也不信,我记得自己是已经死去了,睁开眼睛还以为这里是地府,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绝对没有要冒犯阁下的意思。”

    时间又过了很久,那个声音才回答。“当然,这里是只有死人才能进的地方。”这个回答让弥彦感到了不详,他心里的戒备升腾到最高点,感到了很深的恐惧感。那个声音这时候又说了,“既然是直接到了这里,那看来你是走了大运了。回去吧,祈祷你的肉身还没有腐烂。”

    “回去?阁下的意思是?”

    “以凡人的理解,就是复活的意思。这里是坤冥道,进入这里的灵魂除了回去原来的地方,就连冥界都进不去。吾也烦得让你待在这里永无止日。”声音里透出了无奈,“……没想到就连从未有疏漏的乾冥道,也出现了这样的纰漏啊……”

    “弥彦?弥彦!!”一声声的呼喊使得弥彦那躁动不已的心终于平缓了下来,他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小南和长门哭泣的脸,还带着浓浓的惊喜。接下来小南的拥抱让他有些面红耳赤,但是向来很闷骚的长门却也是扑了过来,顿时他被压在了最下面,两个人的体重压得他有点难受,可是又哭又笑的两个伙伴,让他不忍心推开。

    终于等两人平静下来,他才看清了自己待的地方。他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更惊人的是,山椒鱼也死了,而且死状尤其凄惨。似乎是看到了他的震惊,长门和小南脸色闪过复杂神色,似乎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到听了长门磕磕碰碰的解释后,弥彦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因为自己的死,长门懂得了使用轮回眼能力的方法,可是在了解了那个能力的代价后,弥彦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强大是忍者毕生所求,但如果因为自己的死,将小南和长门推入了活地狱,活得那般痛苦的话,那他就不会那般决然选择那条路了。

    但等小南和长门就弥彦停止了呼吸又醒过来的奇迹事情,对着似乎有哪里不一样的弥彦,询问了他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弥彦对于在那个世界见到的听到的,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彷佛是被下了某种封印,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能知道。

    没有了山椒鱼,要建设一个美好的雨之国,自然就少了很多的麻烦,那几年他们为了努力创造出一个理想的和平的世界,在见到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的时候,真的很快乐。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

    或许是,被宇智波斑找到的时候,开始走向了完全不一样的方向。宇智波斑是忍界的传奇人物,他和千手柱间的一战,关于胜败其实还有很多的斟酌之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轮回眼是宇智波斑的,而宇智波斑在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却选择了将它们移植给了当时还很年幼的长门,而宇智波斑死了后,却有水之国的大名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让他复活了,但是他出现在他们面前,却并不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轮回眼,而是…一个交易。

    建立在死亡威胁上的交易。斑很强,比他生前还要强大好几倍,因此就算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对抗,也赢不了他,为此弥彦不得不接受对方的条件:创立晓,并搜集尾兽,召唤出十尾,然后控制住世界上所有的人,来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非常疯狂的计划,可是长门却被这个计划吸引了,尽管弥彦觉得这个计划很荒唐……那是他们认识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有的意见分歧。小南夹在他们两个之间,不知所措。最后弥彦选择了妥协,眼见着长门因为使用力量越来越虚弱,而弥彦也为了利用斑和寻找比斑的计划更好的方法去改变世界,他们合作了。

    晓建立了,招揽了的都是s级的叛忍。s级的叛忍各个都是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小国的实力的强者,不过也许是出自于忍者本身的局限性,他们倒是很听话的执行了改名为佩恩的弥彦颁布的命令。

    斑没有正面参与晓的计划,但是他派出了一个叫阿飞的人进来,而宇智波鼬和那个叫阿飞的似乎也有什么利益牵扯。线放得越来越长,而似乎离着目标也越来越近,直到弥彦逐渐的接受了斑的理念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他的现状。

    那个人是成之国的大名,一个少年,他手底下有着非常多而且强大的忍者,他让人带来了一份书函。那份书函,写着比起斑的那个月之眼计划更加匪夷所思的提议。

    建立一个属于忍者的国度。如果说斑的计划是泯灭掉人类的欲望,建立一个空虚死气沉沉但是和平的世界的话,这个人的提议就是要将忍者完全放在了人类的对立面,是完全否定了忍者过去的存在价值……

    但是,他却被说动了。或者说,被那个忍者不用再活得像是工具、必须痛苦压抑自己的情感、活得那般空虚的世界,触动了。斑的和平并不是真正的和平,而他们心中的和平,实施起来有如天方夜谭,但若是按照对方的所想……

    会被拯救的,是忍者啊。至少在未来,不会重复着像他们这些人一样痛苦的童年和绝望的命运。可以有更多的选择,那么,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大概斑不会想到的是,在杀了康长大名后,自己也难逃死路。在感觉身体已经逐渐不受控制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也对,他的命是这位大名给的,这个大名死了,那么自己也不该活着……

    真是可笑呢…自己也被长门他们那个可笑的计划所影响了吗?建立出一个只有忍者的国家,即使是那样做了,这个世界依旧还是存在着不公和黑暗。

    “我已经猜到你们会来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有很多人。可能还有带土和鼬,或者包括了弥彦在内所有的晓成员都来了……

    “斑,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建立一个,虽然无法灭绝所有不公,却能够使忍者摆脱那僵化命运的国家吗?”弥彦如此问道。

    真是奇怪呢。斑这样想着。于是他回头了,他确定弥彦不是在说谎,似乎真的是在邀请自己。但他还是淡淡的道:“不可能的。”弥彦露出了失望的面色。“你们不会成功的,那样的世界是不可能到来的,忍者的命运,永远是那般的绝望。”

    泉奈的死去,族人的不争和腐朽,挚友的背叛……忍者的人生,就应该是无情的工具一样做着被指定的事情,然后毫无价值的死去,只是作为工具出生的忍者,又怎么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人类就是这样的丑陋。只有没有了欲望的人类,才能够有公平。应该就是这样的没错吧。即使弥彦他们没有过来,他也是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而眼见着宇智波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虚弱下去,尸体化成了白骨,就好像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似的,身后的那些人,却是觉得刺眼非常。其实他们也在怀疑,他们真的能够成功么?

    成功的,摆脱着残忍可笑、却又顽固的命运。

    或许,历史会证明一切的对错。但是至少,在这短暂的眼前,欺骗自己,自己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吧。

    那崎岖的土路,上面一个盖一个的脚印,被时光走出来的这条小道,也该是扩建的时候了。不要将眼睛局限在一个地方,不是只有一条路,而是有更多的路,就算走到半路,看到的是悬崖,或许没有比原来那条路更加好走和光明,但是……至少努力过了。

    不为了自己,至少也要为了,让自己的身后,有更多年轻的身影,能够一边走,一边笑着到最后。

    ☆、87哈利波特

    “你…你好啊…”对面的男人隔着老远,像是避开某种病毒源那样的架势,整个人贴在了墙壁上,战战兢兢的看着天天,僵硬的扬着手打招呼,但在天天从那张诡异的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又猛地沿着墙壁横走,直到觉得自己和对方的距离足够远了,才松了口气。

    “你是谁?”天天给自己松了松筋骨,说完了也觉得自己口气有些冲,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看到这个男人很烦躁。有一种…暴打对方的冲动。

    当然,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暴力份子。但依旧是觉得很不爽。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戴着软圆帽子,因为脸被长巾遮住,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从眼神看的话,却是很惧怕自己的样子。他发出几声响亮的吞咽的咕噜声,才说道:“那个…需要…喝茶吗?”

    超级无语的问话。天天勉强扯开一个笑脸,不过从对方更加惧怕的眼神看,似乎还是维持面无表情更好一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烦躁呢?就连天天也不明白。

    “你…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很好…”那个人竭力的寻找话题,干巴巴的说道。

    “是吗?”他淡淡的说道,随手查看自己的冥币值,上面果然有所增加,当然,离自己所需要的还有很大的差距。他张了张嘴,问,“在那边世界的功过,是不会被记入的吗?”

    “咦?功过?”那个人迟钝的开口,说完了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点头又摇头。“这个…大概是不算的…吧……”

    天天看着那屏幕上,依旧是空值的功过表,叹了口气。他叹气后对方更加紧张了,说道,“怎、怎么了吗?”

    “我应该能够出去吧?连续了三个任务,我想我需要休假。”天天盯着这个人,问道。

    那个人有些苦恼的皱眉,但是在天天的视线下,又不明的紧张起来。他大声说话,彷佛这样做能够盖过自己的紧张。“可、可以的!那个…三个小时…不不。五个小时。”他又咽了下口水,“五个小时,能回来吗?”

    天天点头算是回应了,那个人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这个密闭的房间发生了改变,看着这个熟悉的大堂,他初次见到科长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大门就看到了那个出口。他出去后,猛地身体下落,急忙调整状态,漂浮在空中。

    在脚踏实地那么久之后,突然变回灵体的状态,让他有些转不过来。本来以为好歹那么久时间了会感到陌生,却没想到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熟悉感就回来了,彷佛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不是度过了几十年的人生。

    在这个冥界上空不断的飘荡着,他没有随便逛,而是凭借着记忆往前去,或许他可以找到那个大广场。回来这里后觉得莫名的累,或许是因为那太过真实的人生,回到这里之后却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为了任务才到那里,就如何也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确实需要休息,就算是四处飘荡也好。

    不知道飘了多长的时间,他看到了那个大广场。大广场依旧是那样热闹,灵魂们喧闹非常,他这一回比初次时多了心眼,注意的观察那些灵魂。他发现这些灵魂年岁都不大,很多都是二三十的壮年期,也有一些是未成年。他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是才15岁,所以外表依旧是15岁的样子,那这些灵魂呢?

    想要飘近一点,却被拦了下来,一个长着鹿角的小鬼飘过来,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离开。”

    这小鬼给人的气场非常的不安详,天天退后几米,而对方已经离开,他试着再近一点,那个小鬼又过来,说了同样的话后又离开。似乎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总之他就是不能够靠近。

    真是让人挫败。他往着其他的地方飘荡,然后看到几条非常热闹的街道似的地方,很多人在那里做着买卖,井然有序的店铺和繁多的灵魂,就像是活着时候的在吃喝游玩。

    他飘了过去,在脚触到那白色的地砖时候,觉得身体的重力一改,就好像是真的站在了地面一样,眼前一个黑影笼罩,他讶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对男女。自然,那个挡着自己的中年男人,露出更加讶异的表情。

    “您是…判官大人?”天天认出了这个男人,他们还一起喝过茶,而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很温和的朝他一笑。“您好,夫人。”天天想着她应该就是判官嘴里那个妻子了。不是多么漂亮,可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判官卸了一开始的讶异,温和的问道,“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在寻找适合的职业才对。人才市场可不是在这里哦。”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适合的职业了。”天天说道。他说后,判官露出了惊讶的面色。

    “这么快?”

    “嗯,是个很奇特的部门,据说工作的时候,我在冥界的时间是停滞的,因此可能在您看来,我们只是分开一小段时间,但其实在我的角度,已经是几十年了。”

    判官夫妇皆是露出匪夷所思的面色。然后判官说道:“是这样啊,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呢。我在冥界待了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能够告诉我那个部门是哪个吗?”

    “当然。是个叫做‘世界如此多娇’的部门。”可是天天说完了,却见判官夫妇依旧是疑惑的面色。他又重复了一次,判官叹了口气。

    “你多次提到的那个名字,我们两个却是听不出你是在说哪种语言。”

    “就是这样,我才想要请教您。毕竟在这里,我认识的也就只有您了。”

    “这样啊,那么,你能够说一下,那个部门的所属位置吗?”

    “是在北元区极东。”

    “极东?”判官古怪的说道,“这个可就奇怪了。就我所知,那个地方可是在两千年前,就被列为禁地的区域,无论是任何灵魂,都应该是进不去的才对。””

    “咦?这不是麒麟大人吗?”判官抬头看突然出现在头顶的青年,天天认出了这个人,是那个叫做白齐麟的青年,让他觉得很不真实的那个青年。

    那青年依旧是之前见到的模样,冷淡的朝着判官夫妇点了下头,对天天说:“阿宝已经跟我说了,他不懂规矩,不过,你不该离开的。现在,请和我回去吧。”听了他的说话,天天暗自讶异。这个男人,比起上一次说话时有条理多了,上次一副懵懂的样子,连说话都是不利索,好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的行为,如今竟然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老练许多。

    “原来是麒麟大人的辖区么?”判官恍然道,朝着天天一拜,他的妻子也同样这么做。判官说,“那就是在下多嘴了,若是麒麟大人的话,确实是有办法呢。天天公子,您果然是天带福泽之人啊。”

    一番聊天弄得天天丈二摸不着头脑,白齐麟速度很快,一眨眼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叫做阿宝的男人依旧是看到天天就像看到猫一样的样子,远远的避开着。白齐麟说道,“你不该离开的,阿宝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才会胡乱放行。”

    “我不记得自己有和你们约定过连自由都被禁锢的条约。”天天不善的盯着这个被称为麒麟的男人。那青年听了,似乎是半晌才搞明白意思,才说。

    “并不是禁锢你的自由,而是为了安全。不过,你也可以开始下一个任务了吧?”

    天天盯着他半晌,最后挫败的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看穿这个人到底是想什么,或者说是麒麟,他压根捉摸不透。白齐麟说:“上一次的任务,是我没有先说清楚,不过你完成的很不错。这一次,你去的那个地方,对你而言应该是很轻松的。”

    “看来应该也是没有交接物品的任务?”天天挑眉。

    “嗯!那里没有时空员,相比于你上次的任务,是个曲度不算大的世界,但是你的任务却是决定着那个世界能够正常前行的关键。我们需要你……”白齐麟说到这里,猛的瞠大眼睛,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眼里又比刚才清明了一些,说道,“让伏地魔杀哈利波特的时候被反噬。”

    他的话一完,熟悉的昏暗席卷过来的时候,天天已经不会有任何表示讶异的情绪了。他是在一个有些狭窄的房间里醒来,躺在一张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床上,四周家具陈旧,身上的棉被质地也一般。

    脑袋持续的涨痛过去后,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只有几分钟的记忆片段。一个有一张蛇脸的男人,他周围有很多穿着奇怪斗篷的人围着,然后他一个人来到一个房子前,杀了一对夫妻后,将木棍对准了一个婴儿,发出了一道银光的木棍,那光还没接触到那个婴儿,婴儿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光芒…最后见到的是那个蛇脸男人慌乱和恐惧的双眼,归为无。

    伏地魔?哈利波特?反噬?天天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之中到底是什么联系。奇怪的木棍,哑剧一样的记忆片段,然后貌似是被婴儿杀掉的蛇脸男人。

    好像哪里听过的这个名字啊,哈利波特?好像是谁提起过…在想了半天后,天天只是记起来自己好像是上学时听过前面一个女生狂热的提起过这个很普通的名字。然后…好像是一部关于巫师的电影……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天天如此认真地想着,他一定会选择当个宅男。至少那样的话,会知道…哈利波特和伏地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88哈利波特

    这个房间里有镜子,应该是12、3岁,外貌只是在原来的样子上多了点外国血统的立体感和孩子的稚嫩,衣服的料子看上去很好但是过时,从窗外看去车水马龙,英伦建筑物遍地,各种英文的招牌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他应该是待在一间旅馆的客房里。在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像管家的白发老人走进来。

    “让您久等了,我尊贵的斯凯尔少爷。是时候该回老宅了,想必老爷他们也是等急了。”管家谦逊的说道,看着天天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宠溺和骄傲,从他那老花眼镜里也能够印出他在老人家眼里的形象:一个穿着得体、身材纤瘦而面目清秀的小男孩。

    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是个硬伤,天天敛下眼皮,看上去是强撑着让自己有精神,他应了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语言,然后越过老人走出去,走没几步一个踉跄,被老管家紧张的扶住。“小少爷,您不舒服么?”

    “不知道…”他虚弱的头靠在老人还算硬朗的胸膛,“觉得很累。”

    “这可不是个好事,去医院吧少爷。”老管家依旧紧张的说道。

    “不,想快点回去。”天天带着少年的倔强说道。生气时候的任性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过老管家还是让旅店老板叫来了医生,医生很快就到了,检查一番后,只说是劳累伤神,多休息就行,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就走了。老管家这才放心下来。

    “我说了没事了,不要告诉家里,不想他们担心。”天天依旧一副不想说话但强撑着的样子。他虚弱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脸上没有丁点血色,嘴唇虽然红润可是在老管家看来,这只是自家小少爷强撑着的结果,他的少爷一定是犯了什么大病,想到这里就小声的抽泣起来。

    “您放心,斯凯尔少爷,老爷和大少爷不会怪罪您的,您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放宽心。不过是这次生意失败了,您才12岁,有的是时间成长。看您现在的样子,要是夫人和少夫人在这里,该是多么难过……”老管家抽咽着说道,“老霍姆也为小少爷感到难过。”

    “霍姆…?”

    “是是,小的在这里。”老管家将手帕放回口袋,但是眼里依旧是带着泪水。

    看来这次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小少爷,天天借着假虚弱倒是骗过了这个精明但护主的老管家,下楼梯时看到柜台的类似日历的东西上标着1943年2月3日。1943年?不是二战时期么?难怪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沉重。

    除了老霍姆之外,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岁的老仆人陪伴,他们有自己的汽车,回程路上天天也没有说话,他虚弱的样子和反常的说话口吻,在管家和仆人看来都是大病时的表现,沿路上也找了不少医生,但是都看不出病症,这也让人更加的忧心。

    汽车开进了一个叫小汉格顿的乡村,这个乡村显然也受到了战时气氛的洗礼,农民们工作时表情木讷,也几乎没见到壮年男人的影子,都是一些劳作的妇女和小孩。车在一座古朴的小庄园停下,早先收到信的一家人都在门口,两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仆人将车上憔悴的天天搬下来,然后就有一个长相俊美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将他接过去。

    “斯凯尔,我的小宝贝。你没事吧?”貌似是父亲的男人一脸难过,他身后的老人重重的咳嗽一声,那位担忧的父亲才收敛自己太过外放的情绪,而一位美丽的夫人搀扶着一位老妇人走过来,从表情和服装看,应该是他的母亲和祖母。

    “都是你的错…”老妇人絮絮叨叨的念着,“斯凯尔还那么小,现在那外面就连成年男人出去都凶险,你却让一个小孩子出去做生意,现在你开心了吧。”老妇人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她似乎是焦急坏了,神色也憔悴。而扶着她的女人也是强忍着难过,她走了过来,亲吻了天天的额头和脸颊,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我的小宝贝,已经回家了。不要担心,妈妈在这里。”夫人说话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最后也只剩下了无声落泪。

    天天看着这一家子,心里有那么点点愧疚和尴尬。他被抱进了一个宽敞而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里面放满了书籍和玩具,衣柜里也塞得满满的,床铺柔软而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躺着倒是很舒服。

    这是一个普通的乡绅家庭,姓氏是里德尔,作为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他有一个严厉的祖父和疼爱他的祖父、父母。不过因为孙子的这次奇怪的病,严厉的祖父对于自己的儿子也和女眷一样做着照顾孩子的事、还整天忧伤的样子也不多做训斥。

    在这个物资匮乏而各种怪疾横生的年代,请来的医生们谁也不敢对这个总是没精神但检查不出病因的少年做出肯定的定论,家人们只能任由着他虚弱下去,吃得少、不想说话、没精神但是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的家人更加的难过。

    不过相比下来,天天过得倒是不错,借着老管家和父母们为了让他开心给他讲的那些时事和这个家族的历史,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参考。可是让他伤脑筋的是,要从这里得到关于巫师的事情不太可能,更不用说什么伏地魔哈利之类的。

    就在想着过些日子不装病的伪装好一个乡绅小少爷形象的天天,就在某天夜里,给他喂完了药的家人和仆人退下后,他的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少年,他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可是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很老成,不过让天天极为意外的是,这个少年有一张和自己的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天天瞪大眼睛,表现出好奇却也谨慎的表情,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少年用他那墨玉般的眸子扫过这个病床上的男孩,他没有说话。天天见如此,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你是…死神吗?我终于要死了吗?”

    少年这回有了变化,他用着贵族特有的咏叹腔调说:“你很期待死亡么?”

    “不是很期待。”天天摇头,“不过人迟早都是要死的,与其在床上虚度时日,还不如早点离开,免得让父亲他们伤心。”

    提到了父亲,这个少年明显的显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被很快的收敛了。他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说:“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心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说出这样残酷的话,然后走了走来,拖着他那怪异的黑色长袍,在月色下就好像鬼魅一样的让人惧怕。

    他的表情阴森,眼里带着偏执的微微疯狂,但是却依旧神色清明的朝着他走过来。天天明显感觉到了危险性,可是在看到少年嘴唇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而身上的衣服也刹那间粉碎,露出了苍白纤细的躯体。

    “你、你要干什么。”他没有露出孩子应该有的害怕,也没有尖叫,而是用不符合年龄的冷静看着这个开始脱下长袍,露出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天天眯着眼睛,眼里闪现颇有压迫感的警告意味。“不许过来!你会有大麻烦的!”

    少年的动作停顿了,他明显的露出意外的面色,为了这个小男孩。攻击性…很强。最起码,他刚才因为对方的眼神,感到了危险性,但是这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麻瓜而已。一个低贱的,和自己拥有一半相通血液的,麻瓜弟弟。

    少年在短暂的怔愣后,露出一个兴味的微笑,他压在了这个无法动弹的男孩身上,本来只是想做一个恶作剧,可是…他现在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或许多一个玩具会很不错。“麻烦么?多一个也不算多。”他暧昧的在男孩上方吐息,细长的手指滑过男孩的面庞,而这个弟弟那越加愤怒和阴冷的面色,让他感到更加好玩了。

    “我们来做一件有趣的事情吧,我可爱的异母弟弟啊,被自己的亲哥哥侵犯,你还会维持着现在这样的表情么?”少年露出恶意的笑容,嘴里泄出的冷笑,成功让身上的男孩露出恐惧和不敢置信的面色。

    少年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的右腿扛在了肩膀上,看着那稚嫩的下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食指毫不客气的插入那个幽闭的洞口,看着男孩瞬间瞠大的眼睛和难忍疼痛的颤抖,感到快意极了。他笑道:“放心,才刚刚开始而已。”这样说完,他将自己的物件狠狠的插入那个被强硬打开却依旧闭塞的地方。

    这个被施了静音的房间里,传来了两声高亢的惨叫。然后听到了属于男孩的尖叫声,天天不敢置信的瞪着上面满脸冷汗却不肯后退的少年,吼道:“你就不能够轻一点!痛死了!”

    “吵死了!我又没做过!一般不是直接进入就行了吗?!”痛得下半身快没知觉的少年也不甘示弱的吼道。

    “哈?!一句没做过就可以了啊!你侵犯之前就不会先查一下书问一下人吗?!男人之间怎么做都不知道!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就是因为是男人才不知道怎么做吧!难道你知道吗?!!”少年吼道。

    “你管嘞!快点给我出去!你想两个人都丢脸的痛死吗?!”天天觉得他下面一定是裂了流血了。

    少年气哼哼的瞪着这个男孩,他试着退开,房间里又是两声惨叫,其中少年的最大声。

    “受伤的是我,你叫个什么?!”天天气坏了。就连基德当初那次也比这个人好一点!最起码那次基德横冲直撞但是有经验,这个没经验的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自己痛到脸色青了也不肯后退到底闹哪样!

    “吵死了啊!!”少年又一次爆发了,吼道,“都肿了退不出来啊!!”

    ☆、89哈利波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分开了的两人正在面面相觑。少年的脸色依旧在发白,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喝了半瓶脸色立马就缓和了,天天见如此,趁他分神的时候一拳揍过去,少年很快就察觉了,露出危险的表情,但是没想到这个小鬼瞄准的是他的魔药,几下熟练的擒拿,那魔药被他得手了,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下子就将剩余半瓶魔药喝光了,手还傻傻的维持之前的姿势。

    跑到这么远来,和那个所谓舅舅纠缠那么久,又用了那么多次阿瓦达杀了这宅子的人,身为巫师的弊病很快就出来了,对于这个装病的生龙活虎的男孩,少年不用魔法还真是搞定不了。天天喝了那魔药后,觉得味道很古怪,很腥很涩,但是身体的疼痛很快的消失了。将瓶子丢给了少年,问道:“你把其他人都杀了?包括仆人在内?”

    “哦?你想报仇?”少年讥讽的笑道,他还要赶回学校,不然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会察觉,可是显然这个麻瓜弟弟很容易挑起他的兴致,把玩着手里的魔杖,他又一次冷笑,“你不会有机会,因为…”

    “因为你零件不行所以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么?”天天用十足好奇的口吻说着,但是表情却是非常的揶揄。

    少年脸一红,眼睛都发红了,但是对于对方的震怒和指到鼻尖的魔杖,天天却是面色不变。少年冷笑道:“看来你是不信了。我能够很轻易的杀死你。”

    “为什么不信?寻常这个时候我的家人会过来给我送药,既然没来,那就是死光了。不过还真有趣,你是…巫师么?一个…巫师哥哥?”天天冷笑回去,眼底隐隐的闪烁着疯狂。这让少年有些止不住的讶异,他竟然从一个12岁的小鬼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那些老狐狸老疯子的偏执疯癫,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讯号,至少他这个弟弟,可是个耐不住寻常的人。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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