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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大人,小姐有请 作者:南宫凡水

    正文 第7节

    大人,小姐有请 作者:南宫凡水

    第7节

    “擦擦你的口水!”

    闵蓉回过神来,还想让叶斓接着讲,叶斓却死活都不肯讲了。

    她忽然想起来屋里有一盘棋,于是翻了出来,“那咱们来下棋吧?”闵蓉想着为了日后能打发时间,她得画一幅扑克牌出来。有条件的话,再刻一副麻将。

    “你会下围棋?”叶斓看着那黑白子,有些惊讶。

    “什么围棋,你会下五子棋不,来来。”

    叶斓:“……”

    她果然是不能高估这个女人。

    晚上依然是同床共枕,闵蓉发现叶斓已经没有很抗拒一起睡的这件事情了,不过是在她没有小动作,乖乖睡觉的前提下。闵蓉也决定在计划没有完备,道具没有到位的情况下,暂时先不打草惊蛇。

    叶斓永远保持着距离背对着她睡,闵蓉委屈的想要靠过去,每次都等叶斓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才敢伸手环住她。那时只要不太过分,叶斓迷迷糊糊的就懒得和她计较。

    夜里闵蓉憋不住醒来起夜了。

    屋里黑漆漆的,屋外更是静谧谧的一片,虫鸣声聒噪个不停。闵蓉打了个哈欠,有点害怕,于是她晃了晃一边的叶斓。

    “我想尿尿……”她哑着声音小声道。

    叶斓被吵醒,闭着眼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不理她。

    闵蓉揉了揉眼睛,瞧她没动静又晃了晃,“我要尿尿,你陪我去……”

    “……自己去!”

    闵蓉奶猫腔的哼了哼,“我害怕。”

    “那就憋着!”

    “憋不住了,”闵蓉扯她的里衣,叶斓抓的紧揪揪的以防被她拉扯的春|光外泄,“你陪我去好不好,很快的。”

    叶斓又不理她了,侧卧在那装死,一动不动。

    闵蓉无法,关键是尿意太浓,再磨蹭下去就得在床上画恐龙了。她气呼呼的‘哼’了她一声,随便披了件衣服,提着裙摆下了床,小跑着步子去了茅房。

    古代最不好的地方就是茅房不在屋里,离得还有点,她一般是怎么说都不会夜里起来上厕所的,不过这次是意外地实在憋不住了。闵蓉绕了绕终于看到茅厕,几个快步窜进去,反手带上那木门。

    就算是大户人家的茅房,味道也很不友善!

    闵蓉捏着鼻子,舒舒服服的一泻千里。她享受的忘记了要注意周围的动静,心想着无外乎是自己吓自己,其实能有什么吓人得东西?结果撒起裤子准备开门出来的时候,发现茅厕的木门打不开了。

    她起先以为是什么卡住了,可用力的推了好一会儿后,发现是从外面给锁上了。

    “……”闵蓉已经快要被茅厕的气味熏得翻白眼,素手捶门,“谁啊?!开门啊!”

    木板门的隔音效果一如它隔绝气味的效果,闵蓉扯着嗓子喊,外面鸦雀无声。

    她叫了一会就不知不觉的唱起了雪姨之歌,“……开门啊,开门啊,傅文佩,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别躲外面不出声,呸……”

    夏天的茅厕简直不是人呆的,闵蓉热情似火的又跳又唱,终于没多久就被闷的头晕目眩,身子软了软就要瘫倒下来。

    屋里的叶斓在闵蓉出去后又眯了一会,结果隐约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人还没回来。茅厕的声音根本不足以传到这么远,更别说此时的闵蓉已经趴在木板门上快要奄奄一息了。

    叶斓微微翻了个身,准备出去看看。不过身子还没起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声,然后房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

    叶斓眼一闭,又躺了回去。

    ☆、第26章

    有人,准确的说,是个女人,正蹑手蹑脚的往床边走来。

    叶斓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胭脂味,一时却想不太起来是谁的。然而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脚步比闵蓉轻巧了何止百倍的女人,绝对不是闵蓉。

    多年练就的敏锐神经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迫使她彻底的清醒过来,只是背对着来人的方向,她静静的装睡。她忽然不无担心的想到了闵蓉,那个上个厕所都能把自己上不见得家伙,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女人想要爬上床,叶斓刹那间迅速一个起身,抬手准确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黑暗中,闵嘉原本清丽的脸蛋此刻因为骤然间的突变而大惊失色,叶斓紧紧钳制着她纤细脖颈,更让她呼吸困难的狰狞起面孔。

    叶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她起身依然抓着闵嘉的脖子,将她推抵到床柱上。

    “蓉蓉呢?!”她沉声问。这女人大半夜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那么闵蓉的一去不回铁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闵嘉脸憋得通红,根本说不出话来,叶斓松了松手,这时才发现她竟只穿了一件薄纱的长衫。如果叶斓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或许就会被眼前的美景给忽悠的理智全无。可惜她并不是。

    闵嘉瞧他在打量自己,顿时有些得意的故意挺了挺胸,然而叶斓抬起脸来,神色冷若冰窖,根本毫无动容。

    “我在问你话!”叶斓催道。

    闵嘉被她的架势吓得冷不丁抖了一下,“她,她……”她比不上闵蓉的厚脸皮,被‘男人’,还是她心心爱慕的‘男人’吼了一句就要哭出来,“我不知道。”可嘴上还要逞能。

    叶斓满腔怒火,就算她不待见闵蓉,但也容不得旁人使阴。更何况这女人一副想要爬上她床的样子,更令人厌恶至极。

    “你说不说!”她再次逼问。

    闵嘉却忽然料准了她不敢真对自己怎么样,撑着胆子报复似的偏是不说,“我不知道,你,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当真是亲姐妹,全都一个德行!

    叶斓愤愤的松开她,冷哼一声搭上鞋便往屋外走。大半夜还得出门找人,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开门呐……”闵蓉喉咙冒火,还时不时迸发出两声有气无力的低吼,全身被热汗浸透,每个细胞似乎都被粪臭味给侵染了。

    眼前黑漆漆的,只有雪姨盛气凌人的嘴脸还在脑子里来回回荡,闵蓉感觉自己就要窒息的昏死过去,然后耳边‘轰’的一声,大概是锁被人砸开了。门开了,她顿时整个人踉跄的往前倾倒,叶斓顺手将她接住。

    但仅仅是一瞬间,叶斓恨不能把她再重新丢出去。

    就算是再优秀的武将,手里抱着这么一大坨‘翔’,也是要折腰的。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闵蓉头一次觉得世界原来可以这么美好,她感动的埋在叶斓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你怎么才来呜……我差点就要见不到你啦……”

    又来!这种台词,叶斓已经无力再吐槽了。她嫌弃的偏头,用一根手指抵着闵蓉的脑门,制止这女人把散发着粪臭味的鼻涕眼泪抹在她的衣服上。

    “你打算在这哭到天亮么!”叶斓说。再这么哭下去,全府的人都要被她吵醒。

    闵蓉擤了擤鼻子,又吸了吸鼻子,脸还是那么拼命的往叶斓胸口埋,只是哭的不那么用力了。

    “先回去。”

    闵蓉泪眼婆娑的看她,“我脚麻了,头也晕……还想吐。”

    叶斓:“……”

    “是真的。”

    不用闵蓉说,叶斓也能看得出来她惨白的脸色。大夏天,就算是晚上,谁被关在厕所里这么久都要受不了了,何况是闵蓉这小身子骨。

    叶斓想妥协说,那我背你,然而闵蓉死命勾着她的脖子。她终是无可奈何将这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回到房间的时候闵嘉已经离开了。叶斓叫醒红萱和万琳琅,里外忙活着给闵蓉烧水洗澡。

    “你要不要一起洗洗?”坐在大浴桶里的闵蓉问叶斓道。

    叶斓背对着她坐在桌边喝了口茶水,不知道是故意撤走的还是本来就没有,这房间虽不大,却连个屏风都没有,叶斓只要想看,回头就能看到水里,闵蓉若隐若现的身躯。

    可她没这个兴趣,唯有那哗哗水声吵得她心烦。

    “你也洗洗吧,我刚都蹭着你身上了。”闵蓉又说。

    “……”叶斓心道,你也知道!

    “只有这一桶水,你现在不洗,一会得洗我的脏水了。”

    “你为什么什么时候话都那么多?!”

    闵蓉闭嘴,惬意的舒了一口气,喉咙里还在轻松地哼着‘开门歌’,已经被迫单曲循环想关也关不掉了。

    “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叶斓问。

    闵蓉搓了搓自己的胸,没羞没臊又宛转悠扬的哼哼了一声,“小婊砸当然是要弄死的。”

    亏她以前还觉得闵嘉可怜,没想到她竟然真敢胆大到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想到白天屋里面摆置好的茶水,里面八成是放了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导致她大半夜忍不住要出去上厕所,然后闵嘉守株待兔,等她出去了,再偷天换日。只是她单程脑回路实在太蠢,英明神武的叶大人哪能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

    隔天大清早,闵嘉就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前厅里。一双眼睛挂着沉沉的黑眼圈,显然是没睡好。闵蓉坐在边上喝茶,忍不住嗤笑。她怎么可能睡得好,前半夜守夜,后半夜担心,怕是一夜没睡。

    闵惟正板着老脸,听到这事后就开始口水乱飞的谴责她。

    “你这败坏门风的东西,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闵惟正气的不轻,老夫人陆氏也生气的很,而闵嘉早就暴雨梨花哭的不像样子,一个劲的认错,闵嘉的亲娘张氏更是在边上好话说尽替她求情。

    闵蓉事不关己,却觉得很解气。她不是白莲花,所以闵嘉得罪她,她就一定要治她爽回来。她想闵嘉一定是计划着上了叶斓的床,生米煮成熟饭后就算所有人再怎么不同意,叶斓最后都会因为没有办法而纳她过门做小的。古代人姐妹嫁一夫的情况一点也不稀奇。

    但事实是,她的智商余额根本不足以玩宅斗这种高大上的游戏。对此,闵蓉表示很庆幸,不管是何种理由,她都亿万个不愿意让叶斓纳小。

    她霸道总裁上身的认为,叶斓这辈子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私有物!

    闵惟正还在骂,骂到最后得出个结论,“你这种东西留着何用,只会为家门添耻,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闵蓉顿时一惊,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当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惊讶。闵嘉吓得已经不会说话,张氏更是要急的疯了,跪在闵惟正的脚边求她。

    闵蓉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叶斓,不等张氏来求她,起身便替闵嘉求了情。

    她虽然说想弄死闵嘉,但也只是说说,毕竟罪不至死。闵惟正这才渐渐熄了火,回到上座喝了口水。

    这件事因为闵蓉的罢休,后来才勉强告一段落。闵嘉母女哭着谢她,并保证不会再犯,闵蓉说不出信与不信,总归没死人还是好事。

    “为什么爹要杀闵嘉的时候,你都不觉得奇怪?”后来闵蓉问叶斓。

    叶斓低着头没说话。每一个高位者手里都少不了鲜血,不管是以何种形式。看得出来,闵惟正向来不待见这个庶女,谈不上什么亲情宠爱,她的性命比起家门荣辱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更何况,闵惟正宠闵蓉已经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

    闵蓉忽然想到那次她亲眼目睹了一个人的死亡,那时的叶斓也很淡定。她想叶斓这种地位的人,面对生死这种事情大概早就麻木了。

    她换了个话题,“昨天夜里你找不到我,是不是特别担心?”

    “枕边人莫名失踪,我自然难辞其咎。”叶斓推脱的意思就是,不是我想找,我是不得不找。

    “枕边人……”闵蓉却不在意的揣摩着她的字眼,三个字让她觉得幸福感爆棚。上前抱住叶斓的胳膊,叶斓只是习惯性的挣了挣,但没有挣开。闵蓉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她,至少没有起初那么的反感抗拒了。

    “你用不着想太多。”叶斓出声打断她的yy。

    闵蓉咂咂嘴,知道她这人向来拉不下面子承认这种事情。

    路过一处屋子,两个丫头正一边打扫一边趁着没人聊天,闵蓉百无聊赖的够着耳朵听她们在聊什么。

    “西城郊外又发现女子的尸体了。”一个丫头小声说。

    “这都第几次了,听说好像都是之前失踪的女子。闹的我最近都不敢出门了,厨房让采买我都称病推脱了。”

    “可不是么,我也推了,都让他们男人去。我可不想被人拐了,再横尸野外。”小丫头一脸担心,“听说专挑漂亮的姑娘下手,我都还没嫁人呢。”

    闵蓉:“……”

    叶斓停下脚步,眉头蹙的紧紧的。闵蓉想起大婚第二日锦衣卫有人来找叶斓的事情,“那天不会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叶斓点点头,“杀人抛尸,已经好几起了。”

    因为大婚的事情,导致叶斓根本没时间分|身去调查这件事,手下不得力,也迟迟不出结果,只能由得越来越多的女人丧命。

    “是先奸后杀么?”闵蓉想了想问。

    “……”叶斓咬牙瞪她一眼,“除了这些,你脑子里是不是就没别的事情了?”

    闵蓉一脸无辜又受伤的强调:“我是在认真的分析案情啊!”

    ☆、第27章

    家丑不可外扬,既然还得养着这个人,闵嘉的事情便很快被彻底压了下去,闵蓉回门期还没结束,府里就已经没有人敢谈论这件事了。

    三天后,叶斓和闵蓉回叶府,那天是阴天,预示着隔天可能有雨。

    叶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闵蓉一觉醒来发现边上的人不见了,于是心累的得出这个结论。屋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虽然已经是上午了,却还是阴沉沉的天没亮似的。

    “大人呢?”闵蓉慢条斯理的洗漱完,问红萱道。

    “去镇抚司了。”

    还真去了?闵蓉心说。屋檐被豆大的雨水砸的乒乓响,她站在门口,看着下个不停的大雨,心情莫名烦闷起来。

    “下这么大的雨,她还去?”闵蓉知道叶斓是放不下案子的事情。

    “大人早上走的时候,还只是小雨。”

    “她骑马去的?带伞了吗?”不等红萱开口,闵蓉回身进屋,找出一把文艺气息十足的油纸伞来,撑开看了一下,觉得太小了。“去问问有没有大些的伞。”

    “小姐,您该不会是想给大人送伞吧?”

    “唔。”闵蓉想了想,“差人送去也行。”

    红萱松了一口气,“用不着的吧,诺大的镇抚司还能没有伞?”

    闵蓉把油纸伞丢到一边,“还是我亲自去,她那种人有伞也不会打的。”古人喜欢穿蓑衣,不过和现代的雨衣差的太远,闵蓉从来不认为那玩意能挡雨。然而刚走到门口,一道响雷劈下来,闵蓉吓得又窜了回来。

    “……”红萱胆子比她还小,见到闪电跟见到鬼怪似的:“要,要不咱还是别去了?大人也不会想您去的。”

    闵蓉心想叶斓连见都不一定想见她,她不还是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没准,没准大人在外面办案,也不在镇抚司……”

    “这么大的雨还出去办案?”闵蓉急道,一脸‘你脑袋给驴踢了么?’。转而一想,没准也真有可能,要是哪里又发现尸体,叶斓肯定得去现场,“不行,还是得去。”

    她这次没听红萱的拦,好在刚才打了一次雷没有再接着打了,她寻人备了马车,又找了一把大伞,直奔镇抚司。途中就近去了家医馆,买了上等的膏药和药材带着。

    夏天下暴雨,不但没显得凉快反而更闷人了。闵蓉急躁躁的,到了镇抚司,发现大家都急躁躁的,案子没有头绪,更是躁的没魂了。

    “你们大人呢?”

    “在后厅。”侍从答道。

    闵蓉就撑着伞往后厅去,暴雨丝毫不见小,唯有雷电没那么嚣张了。她心里却愈发有些担心,叶斓来镇抚司办公事,呆在后厅干什么?

    推门而入的时候,叶斓正闭着眼趴在桌上,一手撑着头,整个人似乎在微微发抖,脸色很不好看。或许是开门的动静刺激到了她,她条件反射的抬头,瞬间换上一副威严的表情。

    闵蓉忽然觉得,明明旬休,这个女人却一早就来镇抚司,可能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躲什么。

    “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也有些不对劲,更没有立刻站起来。不过她的样子有些隐忍,并且急切的要撵闵蓉走,“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闵蓉自然不听话,她反手关门,把买的药放在桌上。叶斓迷惑的看了一眼,想问什么的时候,闵蓉过来一手覆住了她的额头,叶斓下意识的起身避过。

    “你干什么!”

    闵蓉又看到她潮湿未干的衣物,“你衣服都湿了,不换等着感冒么?”

    “用不着你管。”叶斓倔犟的偏过头,大概是身体不太舒服,那向来庞大的气场也暂时缩了水。

    刚才闵蓉摸她脑袋的那一下子,发觉她似乎并没有发烧,可这人分明不对劲。

    “用不着我管,那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也不管吗?”闵蓉有些生气,“你自己找个镜子看看,你现在脸色又多难看!”

    叶斓:“……”

    “都说了用不着你管,我自己清楚!”

    其实昨个夜里闵蓉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当时太困她也就没放心上。叶斓性子犟,闵蓉急了那一下就平静下来了,她心知这会不能和叶斓硬着干。

    “你是不是因为下雨,所以身体哪里不太舒服?”闵蓉问。以往伤筋动骨,或者习武留下了伤,导致寒气入体,天阴就疼,不是稀奇的事情。“我买了些膏药,你哪里疼就抹些,应该有些用。”

    “我说了……”

    “你闭嘴!”闵蓉两步过去一下子把叶斓压回去坐下,她还以为要花些力气,结果现在的叶斓没防备,几乎连对付她的力道都有些吃力。

    闵蓉难得强势,其实她当时在想:这个时候的叶斓这么虚弱,没准会很好推……好吧,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次。“说!哪里疼!”

    “……”叶斓突然捂着脑袋,脸色痛苦。

    闵蓉心一颤,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你头疼啊?头怎么会疼?”

    叶斓咬着牙,“你少说两句……会好很多……”

    “好好,我不多说了,你让我看看。”

    “不用!”叶斓去拦她的手,闵蓉虚晃了几个假动作,叶斓没拦住反而丢了阵地。“嘶……”

    闵蓉的手指摸索着按住她脑袋的几处穴位,缓缓地揉。叶斓起初疼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子凉气,不过后来就好些了。

    “怎么样,好点没?”还是以前打工的时候和同事学的一招半式按摩的手法,没想到这会还能管上用。

    叶斓没说话,也没再挡她的手。闭着眼睛,舒服的乖乖坐着。

    闵蓉忽然贼笑起来,手上按压的动作不停,力道也保持着稳定,只是微微低下头,趁机亲了叶斓的脸颊一下。

    叶斓瞬间睁眼,想瞪她的时候,闵蓉已经抬身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别处。

    屋外的雨渐渐小了下来,闵蓉两个胳膊酸的快要断掉,但是叶斓不叫停,她就不想停。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叶斓,她享受的表情就像高|潮时候一样,漂亮的诱人。

    叶斓终于张开眼睛,推开了她的手。闵蓉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大力的甩动起手臂,继而又停下来取出膏药的小盒并打开。

    “我记得你后背又两处刀伤,擦点药。”

    叶斓虽然还是别扭的不乐意配合,但比起平时温和的多了,“一会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够得着后面?”

    “你别管,快点回去!”叶斓一点也不想在这女人面前掉面子,所以她一早出来,就是不想让闵蓉看到她最无力的模样。这阴雨天头疼,骨头疼的毛病,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

    “哦~”闵蓉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鼓着腮帮子指她,“你不会在这镇抚司里养小了吧?拍被我撞见!”

    “……”叶斓一脸蛋疼。

    “好啦,我知道你没养小。”闵蓉又软了下来,“我就给你上个药,上完就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还有你这衣服也得换,这里有能换的衣服么?”

    闵蓉以为叶斓又要拒绝,她却指了指墙边,“那个柜子里有。”

    闵蓉欣喜地摸了一把她的脸,表扬道:“你真是越来越乖了。”

    叶斓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发火。

    “继续保持。”闵蓉又拍拍她的肩,掉头去取衣服。

    叶斓在心里盘算,这账等阴雨天过去,她身体好些咯,得好好算!

    “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闵蓉拿着干衣服说,“我帮你涂了药再穿这个。”

    “……”

    “发什么愣,快点啊。”

    闵蓉方才还没注意,这么一催叶斓还不见动静,她忽然发觉这个别扭的家伙脸又有点红了。当时没想那么多,还以为她突然又发烧了呢。

    转而又觉得不对,顿时没心没肺的大笑,“噗哈哈,我说你不会在害羞吧?”

    “出去!!”叶斓挂不住面子,随即凶狠起来。

    闵蓉立马努力忍住笑意,保证道:“我不笑了,也不说话了,真的!”顿了顿,“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又不是没看过……好好,我不看!”闵蓉说着闭上眼睛。

    叶斓看了她一眼,闵蓉紧闭的双眼上密长的睫毛不怀好意的抖动着,她有些无奈,然而转头还是将衣物缓缓解开。浸湿的裹胸绷带紧贴着皮肤,后背酸痛的难受,她长年总是忍着不注意,已经愈发有扩散的趋势,天一阴,整个人就虚弱的很。

    “别乱摸!”叶斓吼道。

    “哦哦……”闵蓉收了收抚在叶斓脖颈上的手,偷偷虚睁开眼睛把手往下挪了挪,“我看不见嘛,你体谅一下。”

    “……”叶斓一阵恼怒,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你!”

    闵蓉哪里是在上药,根本就是在放肆的揩油。她的手上还没抹上药,光是在叶斓的后背上下来回不知疲倦的摸来摸去。见叶斓要暴怒了,她才老实下来。

    终于认认真真的涂完了药,叶斓换好了干净的衣服,闵蓉却还是不肯走。

    “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得照顾你。”她立地反悔,下巴抵在桌面上耍无赖。

    “谁要你照顾!”

    “你呗。”闵蓉说,“你看多亏我,你脸色好看多了吧。”

    ☆、第28章

    叶斓的状态确实好的多了,司里政务繁忙,她自然不打算回去。于是闵蓉也死皮赖脸的呆着,听撵就是不走。

    “你真的要跟着?”叶斓问。

    闵蓉义正言辞,“没错,我得照顾你,你到哪我就到哪。”方才又叫人把药拿去煎了,叶斓这老毛病她得想办法帮她治好。

    叶斓这会倒是不撵她了,背对着闵蓉的脸上意味深长,“好。”她忽然对身边的侍从道,“去看一下尸体。”

    闵蓉脑袋里‘嘣’的一声,“尸、尸体?”

    叶斓不理她,大步往前走。

    验尸房的大门一开,迎面一股骇人的恶臭,闵蓉瞬间就腿软了,捏着鼻子掉头要走。叶斓伸手把她拽回来,“不是要跟么,你想去哪?”

    “我,我去解个手。”

    叶斓斜她一眼,“来人,送夫人回府解手。”

    闵蓉当即要咆哮,你堂堂镇抚司连个茅房都没有嘛,还要遣送回府,难道你平时都是就地解决的?!她赌气似的松开捏着鼻子的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又不想去了,走吧,咱们进去参观尸体。”

    不等叶斓说话,闵蓉昂首阔步已经在前面带路。

    叶斓沉了沉眸子,刚跟上去,里头便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闵蓉一边喊一边踉跄回头,整个人吓得直哆嗦,一下子蹦起来,四脚并用的挂到叶斓身上,缩着脑袋埋在叶斓的胸口。

    叶斓:“……”

    后面的侍从努力憋笑,叶斓侧脸一记白眼瞪得他们破笑为涕。

    “好,好可怕……”闵蓉窝在叶斓怀里不敢抬头直喘气,方才那女尸狰狞的面孔还在脑子里反复飘荡,她克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叶斓看她不像是装的,然而却是真没想到这无赖的女人胆子会这么小,想来他们这些人总与死人打交道,早就麻木了。

    “送夫人回去。”

    闵蓉还死死的箍住叶斓,光嘴上逞能:“我不回去。”

    叶斓蹙了蹙眉头,“你不下来,我可进去了。”

    闵蓉又是一抖,“你,你先把我送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闵蓉使唤着叶斓的人给她出门买了一堆零嘴,然后就坐在屋檐下狼吞虎咽,还心有余悸的叫来几个没事的人保护她。她向来觉得害怕的时候吃饱了会比较有安全感,果然吃到想吐的时候就好得多了。叶斓那会儿也从验尸房里出来了。

    “那些女……”刚想问女尸,结果先前的恶心画面夹杂着过分饱腹感,她一口呕了出来。

    “……”叶斓当时侧过身去,嫌弃的不看她。

    她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

    “她们是怎么死的?”吐干净了,胃里舒服了些,闵蓉找虐的继续问。其实是好奇心作祟,看鬼故事的时候也是,其实怕得很,但就是想看。

    “这些女子皆是完璧之身,然而皮肤溃烂发黑,瞳孔大张,面色狰狞,七窍流血……”

    闵蓉俯身又爬到一边接着干呕。

    “那就不是奸|杀了。”闵蓉擦擦嘴说。“不过这个死法这么奇怪,还是大规模接二连三的,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在秘密计划什么事情……哦!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被人吸了阳气!为什么要吸阳气呢,因为有人练歪门邪道的武功,什么北冥神功啊,星宿啊……”

    “天下有那种武功?”叶斓眯着眼睛问。

    “有啊,里很多……”叶斓的目色危险起来,闵蓉突然闭了嘴,清了清嗓子,“不过确实有点浮夸,我们来换一个思路。”

    叶斓洗耳恭听。

    “要不然就是有人拿她们试毒,不过我没看清楚,不能乱猜。”

    “她们确实都中了毒,而且是奇毒,仵作都认不出来。”叶斓说着拿她一块糖糕吃,“不过看起来一样,又存在着细微的差别,被人试毒的可能性很大。”

    “天辣!”闵蓉感觉到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拿活人试毒啊!”

    “……”

    “那为什么都是完璧的女子?”

    叶斓摇头。其实之前找了些线索隐约指向荣亲王,她便带人走了一趟荣亲王府。对方不认账是首要,还异常的镇定,硬是将他们都逼退了回来。叶斓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那一趟之后似乎也确实觉得不是荣亲王做的事。

    大概是有人拿荣亲王做阻拦,混淆他们的思路和线索。这隐约是一场浩大的阴谋。

    “头还疼不疼?”

    闵蓉忽然问起这个,叶斓有点跟不上节奏,“好多了。”

    “你脑袋受过伤么?”闵蓉又问,“好巧啊,我也是诶!”她刚穿来的时候就是后脑勺疼,应该是给人打的,也倒是正好能谎称失忆。

    叶斓:“……”

    “什么时候受的伤?”

    叶斓记得还很清楚,“三年前,我还不是指挥使。”

    那是她所经历的最棘手的一次任务,锦衣卫死伤无数。当时她被伤了头,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淌了很多血昏死在河岸边上,因此染了湿气。那时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非死不可了,然而天无绝人之路,许久之后她微微转醒,挣扎着爬起来,终是回去复了命。

    满身是血的叶斓出现在镇抚司大门口是,大家都好像见了鬼一样。她狼狈不堪,却不动声色的震慑了每一个人。

    叶斓兀自回忆当时的情景,由得闵蓉好奇不已,偏是不与她说。那其实是一段挺让人引以为豪的过去,可指不定有能被闵蓉找出什么无耻的笑点。诸如:什么什么?原来你头疼是因为脑子进水了啊?

    “……”叶斓眼前放映出闵蓉看好戏的嘴脸,愈发坚定的守口如瓶。

    闵蓉扁扁嘴,心道不说就不说吧。下人将煎好的药送来,光闻味道就哭的厉害。叶斓有些不情愿,但是喝的时候眼眨也没眨,一口见底。

    “还是得找大夫看看,你这毛病拖久了一点好处也没有。”

    “用不着。”

    “你听我的!”闵蓉说,“我还想和你多过几年呢。”她嘟囔着。

    叶斓看她一眼,没再说话了。

    叶斓在镇抚司忙到天黑,闵蓉便不声不响的等到天黑。雨早就停了,叶斓准备恢复,闵蓉却瞧她精神不错,拉着她去逛了夜市。

    闵蓉买了根糖葫芦,自己咬了一口又递给叶斓,叶斓撇头不吃,她拿回来自己又咬了一口。

    “挺好吃的。”

    “……”幼稚。

    “唔,”闵蓉忽然停了下来,“迎春苑。”她念道。全城就属那处门口最热闹了,闵蓉一眼就猜到这是什么地方,心下忽然兴奋起来,一脸邪气的问叶斓,“你去过那没?”

    叶斓白她一眼,心想她怎么可能去过那种地方。抬腿要走,又被闵蓉及时的拉住,一脸巴结,“你带我进去看看呗?”

    虽然有点俗气,但是妓|院这么具有古代特色的标志建筑,她真的是相当感兴趣。更何况,妓|院里有好多漂亮姑娘……

    “要去你自己去!”叶斓气道。这女人色心不改,整天惦记着姑娘,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我是女的啊,她们肯定不让进的,”闵蓉说,“你叶大人面子大,她们不敢拦。”

    ……

    “滚滚滚!没钱还来找姑娘,素鸢姑娘是能见得起的么?!”闵蓉还在纠缠叶斓,便忽见那楼里被丢出一个人来。

    闵蓉心道有热闹看了,整个人都开始放光彩。伸手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叶斓又走进了些。

    “你们先让我进去,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的!”那被丢出来的人还不死心,闵蓉看他的着装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想必不是本地人。

    “你骗谁呢!上次你也这么说,可钱呢?还不是一个子都没有!”老|鸨双手叉腰,口水乱洒,“要人人都像你这样,我这迎春苑早就关门大吉了!我告诉你,今个不给钱你就别想进这个们,素鸢是不会见你的!”

    闵蓉瞧了一会竟瞧出了打断你,她立马对叶斓小声道:“你看出来没有,那个人其实是个女的!”

    叶斓本来是没兴趣的,不过她这么一说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怎么知道?”那人瞧起来肤色略黑,虽说身材稍小了些,但也不容易认定就是个女子。

    “看出来的被。”闵蓉说,“你还不信啊?本小姐火眼金睛,当初不就是这么识破你的。”

    话是这么说,叶斓却还有些怀疑。闵蓉下巴一抬,“赌什么?”

    “……赌?”

    闵蓉两手不拍,“这么着,就赌叶大人的一夜,成交。”

    叶斓回过神来恨不能当场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对面还在叫嚣,那假小子始终不肯走,被逼急了就上威胁,“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素鸢,你们再拦着我,可别我不客气了!”

    “哟呵!老娘倒是想看看你多大个能耐。”老鸨野火打起来,当即唆使左右随从,“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眼看情势一触即发,闵蓉刚要忍不住怂恿叶斓过去阻止,哪料那假小子自己会武功,而且还不错,三两下就把那些大汉打的躺了一地。叶斓显然也有些惊讶。

    “你……”老|鸨吓得往后退了退,刚要开口,整个人却骤然一僵,脚步停了,连眼睛都傀儡似的没了光。这突然诡异的情况很莫名其妙。

    “让我去见素鸢!”那假小子一字一句看着老鸨浑浊的眼睛说。

    老鸨听话的让了让,重复道:“让他去见素鸢。”

    “……”闵蓉和叶斓同时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第二十九章

    这下不用闵蓉催促,叶斓自己就走了过去。那假小子已经进了楼,老|鸨也跟了进去,其他人躺的躺,愣的愣,谁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老鸨的样子就像中了邪一样,忽然就对那假小子言听计从了。

    闵蓉不多问,跟着叶斓的后面走。门口的姑娘瞧着叶斓分明也是认得,突然就跟见着唐僧肉一样,那眼冒桃心的样子哪还顾得上刚才发生的事,一个个热情似火的迎了过来。闵蓉瞬间就被挤到了圈子外,眼看着叶斓被她们簇拥着进了楼了。

    “……”闵蓉瞧着人都去服饰叶斓了,连拦她的人都没有,扁扁嘴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叶斓找了一处坐下,余光瞥着正在上楼的假小子,若有所思。

    “哎哎,这位姑娘你怎么进来的啊?”闵蓉想坐到叶斓边上去,结果还是被人拦了。那姑娘虽然涂了厚重的胭脂水粉,但五官不难看,还挺和她的胃口。

    “走进来的啊,”闵蓉说,“呐,我是她媳妇。”她指着人群后的叶斓。

    叶斓:“……”

    众姑娘脸上先是惊愕,继而又有点尴尬,按理说带着老婆逛妓|院的情况史无前例,不过她们却委实不敢嚣张的再撵闵蓉,毕竟叶斓和闵蓉成婚的消息天下皆知,这可是以刁蛮着称的首辅小姐,谁敢正面得罪?

    围着叶斓的姑娘们顿时散开了些,脸上有些可惜和不甘,以及闵蓉读不懂的神色,大概是觉得到嘴的唐僧肉被孙猴子救走了有点心塞。

    闵蓉趾高气扬的在叶斓的边上坐下,本来还想拉住一两个姑娘乐呵了一下,哪料姑娘们各自对视了几眼,一转眼就散了干净。心里不由愿叶斓把人都吓走了。

    “还看!”叶斓道,犀利的眼眸瞪得闵蓉狠狠打了个激灵。

    闵蓉收回目光,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刚要喝却被叶斓拦住,“这里的水你也敢喝?”叶斓心想,简直就和闵蓉屋里的水一样危险!

    闵蓉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将杯子递到叶斓的面前,“那你喝,倒都倒了,别浪费了。”

    “……”叶斓瞥她一眼,不理她。抬头望向方才假小子进去的房间。

    “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啊。”闵蓉说,“她刚才那个是传说的摄心术什么的么,能控制人心的那种?”

    “没那么玄。”叶斓说。

    “那不然是怎么做到的?”

    叶斓想了想,“用药。”

    黎汐敲了敲门,没人应,门没锁,她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宫素鸢正坐在镜前梳妆,从镜中黎汐刻意修饰过的面孔,不惊不恼。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想见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说是不想见,但见到了却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更没有撵人的打算。

    “素鸢……”黎汐耷了耷眼皮子,有些无奈。

    “让我来猜猜,”宫素鸢打断她,放下梳子起身,回头瞧着她娇笑,那妖娆的笑意总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邪气,却让黎汐痴迷的很,“妈妈能让你进来,难不成,你弄到银子了?”

    黎汐欲言又止,半晌说:“没有。”她往宫素鸢跟前走了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银子的!到时候第一件事,我就赎你出去。”

    “赎我?”宫素鸢忍不住笑了笑,“你可知道我的身价有多高,就敢妄言?”

    “不管多少,我都会想办法的!”黎汐上前握住宫素鸢的素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宫素鸢由得她拉着自己,低头看了看黎汐显然比脸上皮肤白上许多的手,“我宫素鸢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女扮男装的男人,倒只认识你一个。”她说,“你当真是个怪人,竟会喜欢同为女子的我。就只因为远远见过那一眼?”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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