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豪门]掌控者 作者:李帆
正文 第9节
[豪门]掌控者 作者:李帆
第9节
白音下场,有不少男士请那姑娘跳舞,而珏家栋只是轻轻一瞥,挨着会场转一周,偶尔停下脚步同人交谈几句,转到门口,端着酒出了会场。
“没戏。”梁志成失落道,“伏天要不让她主动”
天少打断,“不可,会引起他的怀疑。”
梁志成道,“孟灵来了。”
天少说,“马上送她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找我大哥谈。”
梁志成一走,高俊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领着一性感的美女,蹦着高高,猛拍了下天少的肩膀。
“我草天少找谁呢,我刚见着梁志成送孟灵走。”
天少愁死了,“你穿成这样是来变魔术的么?”
高俊甩了甩头,“这叫与时接轨。”
“滚。”天少说,“离我远点儿。”
“走,去跳舞。”
高俊拉把着天少,将身边的美女推到天少坏里,然后一把推开和那姑娘跳舞的男人,自己扑了上去。
美女猫一样的哼哼着喊了声天少,手撩开天少西装下摆,隔着衬衣摩擦天少的背部。
天少往后微撤半步,盯着美女的脸眯了眯眼,确实长的不懒,关键是够辣,再往下看,该凸凸,该凹凹,雪白丰满的胸脯露出大半。
别人兴许喜欢清纯可爱型的,但天少不,在他眼里那都是假正经,床伴儿,天少就爱找性感火辣主动型的,所以此女,很合天少的胃口。
自从被白音强暴后,天少再没找人发泄过,天少觉得他也该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了。
高俊揽着舞伴的腰,随着音乐跳到天少身边,贱兮兮地笑。
“咋样天少?对上眼儿了吧,就知道你好这口,等会儿带走啊天少?”
对于高俊的嬉皮笑脸,天少是嫌弃,但没办法,认识多少年了,就这德行,改不了,和高俊的舞伴递了个眼神,那姑娘推开高俊就走。
高俊死皮赖脸拽着姑娘胳膊不放,姑娘上去一耳光,高跟鞋一脱,光脚走了。
“操!”高俊捂脸笑骂,“哪儿冒出的小妖精!”
天少厌恶的瞥了眼高俊,边和美女跳舞,边四处撒吗白音,边狠狠地想,王八蛋又他妈去哪儿了?
天少当然看不到白音,白音跳完那支舞就随手端了杯酒跟着珏家栋出了会场,看珏家栋站在栏杆处,白音没过去,站在了珏家栋对面的栏杆处。
珏家栋望着对面的白音举举杯,抿了口酒,白音敬回,握杯的手一不小心碰撞到栏杆,酒杯晃动,酒突地溢出,西装被浸湿,白音低头用手清理,珏家栋缓缓走来,抽出胸前的装饰带递给白音。
“用这个。”
“谢谢。”
白音接过装饰带,细细擦拭完洒在西装上的红酒,将装饰带还给了珏家栋,珏家栋接过,装回胸前的口袋,委婉地笑了笑。
“手伤的很重?”
白音回以淡笑,“还好。”
“你和小天的事儿,我知道一些,他是任性点儿。”珏家栋抿了口酒,“你不要放在心上。”
白音沉默。
珏家栋侧脸看了白音一眼,“舞跳的不错,舞伴儿也很漂亮。”
白音望向珏家栋,“那你为什么没上钩?”
珏家栋愣怔一下,低头笑了,笑得沐浴春风,“原来,早知是小天安排的,我就接了,就像他派来的眼线,我一直养着。”
白音道,“珏伏天你可以轻视,珏汶呢?有他在,你永远得不到百胜的掌控权。”
珏家栋笑道,“白音你觉得我会在乎名利?”
“原以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看来是我想错了。”白音一口干了杯中酒,不再废话,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等等。”珏家栋喊住了白音,“出去喝一杯如何?”
☆、第30章 掌控者[豪门]30
珏家栋身为公子哥,没半点矫情之气,出了会场,车都没开,领着白音,走到一家小酒吧,进去,坐下,随便点了两打啤酒,起开一瓶,递给白音。
“喝得惯吗?”
其实哪个男人会喝不了啤酒,但注重礼节的他,还是问了问。
白音握住啤酒,仰起头,喝下多半瓶,代表了他的回答。
珏家脸上挂上了隐约的笑,“能喝多少?”
“随便。”白音说。
“第一次见你是在老爷子家里吧?”珏家栋推推眼镜,“我记得我们好像只说了一句话,你好我是珏家栋。”
“对。”白音说,“你好我是白音。”
珏家栋镜片下的丹凤眼眯了起来,“所以我怎么相信你?”
“因为珏伏天一天不倒,我就要心惊胆战的活着,珏汶一天不除,我阿爸就回不来,还可能有生命危险,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没查到。”白音抬了抬眼,“我倒是奇怪,既然你不在乎地位,名利,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因为他气死了我妈?夺走了我姥爷的遗产。”珏家栋笑笑,“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我选择相信你。”白音说,“事成之后,我要500万美金。”
至于巴图,只要这俩人一倒,他阿爸自然会安全回来。
“成交。”珏家栋拿起啤酒碰了碰白音手中的酒瓶,一口气喝完整酒道,“先说说你的计划。”
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直至瓶中滴酒不剩,白音放下酒瓶说,“珏伏天打算让从国外请来的利马诱惑你注射毒品,接着里应外合叫警察和媒体同时到场。”
珏家栋接话道,“然后我被抓,被爆吸毒,老爷子就会不得以罢免我的职位?”
“是。”白音说,“下一步珏伏天会买通你的手下,让他绑架珏汶,珏伏天再去救回,接着让你的手下指证你。”
“然后小天就得到了老爷子的信任和百胜的继承权,同时除掉了我?”珏家栋思索道,“白音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我的手下假意被收买,然后悄悄处理了老爷子,指证给珏伏天。”
白音点点头,珏家栋道,“那我岂不是应该上他的圈套才对?”
“不。”白音道,“你没上钩是对的,珏伏天请的人思维非常缜密,警觉性也很强,有她在是个威胁。”
手机响起,白音挂断,接着道,“我会想办法让珏伏天信任我,只是”
“只是恐怕我们要真的注射毒品了?”珏家栋微笑着,“你怕吗白音?”
白音摇头,“这不算什么,你要怎么处理珏汶?”
珏家栋做了一个手势,白音点了点头。
“不是说随便喝多少吗?”珏家栋眼睛闪着水光,拿起了啤酒,“不醉不归。”
“好。”白音说。
一打,两打,喝到最后,珏家栋让服务员搬了两整件过来,俩人都是不爱多言的人,也不说话,就举着瓶子喝,没一会儿功夫,两箱啤酒被干光了。
白音没想到珏家栋这么能喝,珏家栋也没料到白音酒量如此的好,于是俩人都喝高了。
“我先回了。”珏家栋歪歪斜斜站起来,往出走,“你呢?”
“我得回酒会。”白音也有些晕,跟着珏家栋出了酒吧。
“我帮你叫车。”珏家栋说。
“不用。”白音说,“我走回去。”
一路上白音还很清醒,走到会场门口,眼就发了雾,隐约看到天少的车门被人拉开,白音钻进去,直接倒在房车里的长沙发上不动了。
一声尖叫,“你谁啊?”
美女低头张口结舌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抬腿跑下了车。
刚刚天少在宴会上和洛沙,高俊,还有返回来的梁志成喝酒聊天,看美女醉了,让美女去房车里等他。
结果美女一坐上来,车门还没关就被扑进来的白音吓着了。
美女也没天少的手机号,跑上楼,去酒会现场瞅了瞅,看天少不在,美女悻悻地走了。
天少今天也没少喝,洛沙惆怅,梁志成情绪不高,高俊是个半吊子,喝不喝,喝多少他无所谓,鱼没上钩,天少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四个人坐在沙发区你一杯,我一杯,走的快没人了,这几个人才从会场出来。
梁志成坐高俊的车走了,因为天少有别个项目,洛沙一走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萧风拽上了车。
洛沙说,“干什么?”
萧风啪关上了车门,“你胳膊到底好没好?”
“好了。”洛沙胳膊抬起放下,伸开手掌来回弯曲,“我可以下车了吗?”
“我不信。”萧风抓住洛沙的手,捣向自己胸口,“你来打我。”
洛沙不动,萧风吼,“没力是不是?你他妈说话。”
“够了萧风。”洛沙哑着嗓子吼了回去,“没好又怎么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萧风顿了顿,发红的眼眶盯着洛沙颤抖的嘴唇,猛然间吻了上去,洛沙的瞳孔也蓦地放大,要推开萧风手,被萧风紧紧箍到了怀里。
宽阔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口腔被肆虐的一遍遍扫过,洛沙只呆滞了半秒,马上给出了回应,勾住对方的舌,疯狂的缠绕吮吸。
车坐靠背慢慢落下,洛沙闭上了眼,这是他想要的不是吗,他渴望被这个男人压,也渴望压这个男人。
既然没有结果,为什么不珍惜眼下!
天少晕晕乎乎一上车也啪拉上了车门,车内一片漆黑,天少没开灯,黑着更刺激,套放在哪里,天少门儿清。
手指掰开车顶上的小格,取出安全套。天少手摸上了躺在沙发上的人,从腰间划到双腿。
屁股手感很好,又弹又紧,这是天少第一感觉,至于为什么是裤子而不是裙子,天少仅皱了皱眉,就略过了这一疑虑。
趴到对方身上,一手揉捏身下人的屁股,一手扥起对方的上衣,来回摩挲,皮肤滑嫩,天少很满意。
可为什么背比女人的宽阔?还有一条条细细的凸起?
“嗯”身下的人扭动着哼了声。
天少直觉那处在猛烈的膨胀,胳膊一抬,手伸到对方脸上蛮横地触摸,指尖突地被含住,天少爽得血液都沸腾了。
“小妖精,你还真会玩儿。”
“好热!”
天少登时停下了动作,即便天少喝得再多,也听出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起身,打开小灯,天少把套掇在了白音脸上。
“草你妈白音,老子找个女人上床,你他么都歹给搅黄了!老子欠你的么?”
白音翻了下身,躺平,依旧睡得呼呼地。
望着这张脸,天少的酒全醒了,坐在对面,气恼的点跟烟边抽边恶狠狠地瞪着白音。
一根烟抽完了,天少的丝毫没有下去的迹象,反而那股火越烧越旺。
“操!”
天少摁下车窗,丢掉烟,又瞥了眼白音。
皮肤瞅着就白嫩,眉毛不浓不淡,整齐的延伸向两边,睫毛细细密密投下一片阴影,鼻子跟做过一样完美的挺立,那微抿的嘴唇,竟他妈也不厚不薄的完美无缺。
天少上去捏了捏白音的脸蛋,要说捏的有多重,看白音脸上的红印就知道,天少用了多大力气。
白音大概是疼了,蹙了蹙眉。
天少邪妄地笑了,既然白音强暴了他,他为什么不以牙还牙,让白音也尝尝浑身上下被咬啮的红红紫紫有多糟心,屁股开花有多难受。
想到就做,天少一向杀伐决断,不过天少还是不习惯身下躺个带把的,关掉小灯,天少撕把下白的西装外套脱掉,衬衣扣子天少懒的解,刺啦一声,撕烂。
天少先是在白音光滑的胸膛上摸了把,那炽热得温度,紧实得触感,让天少手指不由一颤。
啪,房车内柔光亮起。
并没自己想象的难入眼,难下口,于是天少头一低,噶擦就是一口。
嘴里瞬间遍满血腥味,天少竟还不松口,死死咬住不放,隔了几秒,天少嘴唇向下划,再次咬住嘴下的肌肤。
连咬了好几口,天少解恨了,抬起头一擦嘴角的血,愣住了,白音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盯着他的脸看。
“舒服了?”白音说,“没舒服,接着来。”
天少微愣过后,瘆人的笑了,低下头,啃吃,啃吃,开咬,你他妈不是能忍么?看老子咬不死你?
这回天少不但咬破白音的肉,还没命的吸里面的血,这是一种既愤怒又不服的宣泄。
你凭什么?凭什么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镇定的跟个圣人一样牛逼。
天少真的不服,边咬边隔着裤子一把抓住白音的那处用力一捏,惊奇地发现竟有了反应,天少呼了满嘴的血,抬头看向一声没吭的白音,不过笑得没方才瘆人了,玩味地笑。
“妈的你个变态,这样也能硬。”
“彼此彼此。”白音面不改色,漂了眼天少的某处。
不用看,天少也知道自己那根一直就没下去过,“白音你乖乖让我上一回,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可以。”白音说,“关灯。”
啪,车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少低头捡套,白音忽地起身,脱下被撕烂的衬衣,将天少摁趴在了车底。
天少直觉自己又上了当,脚向后激烈地踢着白音的后背,因为天少的双手已让白音脱下的衬衣绑死。
“王八蛋你耍我?”
“你自找的。”
白音及淡的一句话说完,天少的腿也被白音的双膝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听到解皮带声,天少扭头望向黑暗中的白音,“白音你敢?”
裤扣被探进来的手解开,屁股一凉,火辣辣的疼从某处传来,天少闷哼一声,及平静得说。
“王八蛋你最好干死我!”
白音没客气,毫不怜惜地撞击身下的人。
如果说天少的啃咬是既愤怒又不服的宣泄,那白音便是既恨又豁出去的决绝,这个人凭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无论自己表现的多俯首帖耳,这个人还是不停的欺负他。
白音和珏家栋喝酒时,还在琢磨,用什么方法让天少信任他,可这一刻,真应了天少的那句话,白音只想干死身下的天少。
可见白音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令一向有原则的他,打破原本的计划,先把人狠狠干了再说。
☆、第31章 掌控者[豪门]31
粗重的喘息声缭绕在彼此耳间,发泄过后的白音趴在天少身上久久未动,不同于上回,此刻白音心中无丁点悔意。
一时的冲动,是会加深他和天少的矛盾,可那一直发酵被努力压制的愤怒,好像随着不管不顾的猛烈撞击,一并发泄了出去。
或许是第一次的疯狂缠绵太过刻骨,给彼此的身体留下太多记忆,虽然思维上极力抵触,身体却马上接纳了彼此,默契的天衣无缝。
今天俩人没喝药,白音和天少思绪清明,甭说接吻,连相互抚摸一把都不曾有过,就硬生生地磕。
天少也没动,比起第一次,天少不知有多镇定,脑袋杵在车底吼,“你知道么王八蛋,你他妈又硬了,你可别爱上我。”
“我们谈谈吧,珏伏天。”白音说。
天少冷笑,“是应该谈谈,你打算怎么死?我大哥没中计,你现在没任何利用价值,你觉得我有必要留着你吗?”
白音答道,“我有把握按原计划走,三个月,你会看到成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马上杀了我。”
天少微微动了下,“好,你先给我松绑。”
白音伸手解开天少手腕上的衬衣。
天少咬牙道,“还不滚下去,天都快亮了混蛋,你到底要插多久?”
白音抽身而起穿裤子,天少躺在地上依旧不动,眯眼盯着白音寄皮带,“帮我去买包烟。”
白音光着膀子,套上西装下了车,天少连裤子都顾不上穿,迅速跳到驾驶座,发动车,冲白音驶去。
让天少相信白音,如同指挥母猪上树,爬上去的概率就是个0,正因为不信白音,少才没完全遵循白音的安排,请了利马。
干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不安插自己的人,天少怎能放心。
白音回头,直直定在了原地,那波澜不惊的眸子,让天少心头的怒火狂窜,王八蛋老子就不信你不怕死。
临近白音那一刻,突地横向冲出辆车,天少赶忙踩刹车,再一看,天少更怒了,摁下车窗吼,“萧风你他妈找死吗?”
看洛沙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从萧风车上下来,天少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洛沙笑而不语,瞅了眼白音胸膛上血呼啦擦的咬痕说,“没事儿吧?”
白音摇头,“谢谢。”
洛沙颈处红红紫紫的吻痕落入眼中,天少瞪大了眼,这形状颜色天少太熟悉了,“操,你们不会是?”
洛沙扒在天少车窗,看着同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天少,“天少很雄伟吗!”
天少,“”
洛沙指指天少的某处,“天少你好像忘了穿裤子。”
回答洛沙的是,黑漆漆的车窗。
“上去吧。”洛沙转向白音,“外面冷。
白音点点头,刚抬腿,洛沙又说,“不要和他硬着来,多让着他,要疼他,你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说呢?”
白音,“”
这时,萧风下车,脱下外套披到洛沙肩膀,看着白音说,“你可真够重口味的,我只想知道你俩谁上谁下。”
白音,“”
洛沙又说,“天少除了脾气差点儿,不讲理点儿,人花心点儿,心态不正常点儿,事儿多点儿,毒舌点儿,其他都很好,你要好好珍惜。”
萧风噗嗤乐了,“分析的真对,所以该揍揍,该骂骂,要不他更嚣张。”
车窗落下,天少张牙舞爪地吼,“王八蛋上车。”
白音一上车,天少踩了脚油门,砰,萧风的车尾灯掉落,天少缓缓倒车,车呼地飞驰了出去。
“算你命大。”天少说。
白音道,“我可以下车,让你再撞一次。”
“我他妈怎么舍得。”天少说的轻描淡写。
白音听得心头一紧,这个人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现在别说信任他,恐怕安全保身也成了问题。
车突地停下,天少瞬间呆滞的脸,死灰一片,白音顺着天少的目光瞅了一眼,便跳下车,疾步上前,几拳将正在围打蜷缩在地上男人的俩地痞,揍倒在了一边。
“他抢我东西。”一个地痞爬起来说。
白音掏出裤兜里所有的钱,给了说话的人,当然也没多钱,总共不到5百,俩人瞅瞅白音,拿着钱走了。
白音伸手去拉地上的男人,那男人看着50多岁,浑身散发的恶臭,打了结的发间,血淅淅沥沥流了满脸,穿着破烂的棉袄,白音再往下看,那黑黢黢地脚丫竟没穿鞋。
他仰脸看着白音,嘻嘻地笑,“你光光,我光光。”
“是。”白音说,“现在我们去医院。”
“不去不去。”老人说,“疼。”
“去了就不疼了。”
白音耐心的回答,手扒开老人头发,仔细看了看伤口,走到路边拦出租车,一辆,两辆,第三辆没停,白音有些急了,老人头上的伤,必须即刻就医,血再这么流下去,人会晕厥。
“上车。”天少叼着烟,站在了俩人身后。
白音微怔,“你?”
“别废话。”天少丢掉烟,向房车走去。
男人拽住天少的胳膊,不知从哪掏出块糖,往天少手里塞,天少一把推开男人,迈上车。
“我吃。”白音接过老人手里的糖,扶男人上车。
“甜的。”男人说。
“嗯,甜的。”白音拿起车底的衬衣,裹住男人头部看向前面的天少,“我带他看医生,你去给他买双鞋。”
“你是有病吗?”天少高亢地吼了声,“你看不出来他是傻子?”
“停车。”白音说。
天少置若罔闻,白音探身拉开车门,天少踩了刹车,“你活腻了?敢跳车?”
“等我。”
白音下车,老人又掏出块儿糖,拨开,杵到了天少嘴边,天少紧紧抿着嘴,闭眼道。
“拿走。”
男人嗫嚅,“不怕,不怕,没人。”
天少募地睁眼,回头,那眼中赤红一片,男人黑乎乎地手,伸向了天少的脸,“不哭,不哭!”
天少冲出车外,一阵干呕,有什么要从喉中涌出,天少清楚地知道,那是幻觉,可还是无法遏止的不停地干呕。
白音快跑到路口一家运动专买店,随手拿了几件卫衣,裤子,外套,一双运动鞋,刷卡结了账,跑到房车跟前,天少正站在外面抽烟。
“我回公司了。”天少说,“车你开走。”
“嗯。”白音说,“我会把车打扫干净。”
“不需要。”天少摆摆手,迎着风走了。
天少是一路抽着烟,走回公司的,夜幕降临,公司职员陆续走光,唯有天少一人坐在漆黑的办公室里注视着落地窗外沉思。
10点整,天少拨电话,让人过来接他,回公馆的途中,天少让司机下车,自己开车,来到了那排他熟悉的平房前。
车前的大灯,照亮了那条逼仄深长的土路,天少失神凝望了许久,最终下车,走进去,推开了一扇门。
屋里已被很好的清扫过,深蓝色的床单被罩一看就是新买的,男人也换上了新衣裳,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睡在床上,打着呼噜。
白音也在,俩人对望一眼,谁也没吱声,天少站在炉子旁抽烟,白音坐在炉子旁的小板凳上劈材。
片刻,天少问,“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白音说。
天少阴森地笑了,“你难道不是在等我来?看我会不会来。”
白音道,“不是。”
天少俯下身一把耗住了白音的卫衣领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来的,为什么来?”
白音抬眸,“没必要。”
“很好。”天少放手,“如果以上都不成立,我该说你是乐于助人呢,还是吃饱了撑的?”
白音起身,抱着劈好的木材,一根根整齐的摞在墙角,“我只是想起了我阿爸。”
天少沉声道,“你不是他亲生的,你知道么?”
“知道。”白音搬着碳,来到炉边,用斧头,捣成小碎块儿,“他是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儿。”
白音往炉子里加了块碳,“也许你不懂,一个人他爱你,懂你,还能把命给你,你也懂他,爱他,也能毫不犹豫为他付出性命,那种感觉有多踏实美好。”
白音见天少不言语,抬头望了一眼,天少迎上白音的目光道,“巴图就是那个人,对吗?”
白音点头,天少弹了弹烟灰,盯着白音的脸道,“所以呢?”
白音站了起来,“珏伏天让我们各取所需,你得到百胜,我带着我阿爸远走高飞,我向你保证绝不再回来。”
天少轻轻‘哦‘了声,把烟在炉子上掐灭,一巴掌呼到了白音脸上,“休想!”
☆、第32章 掌控者[豪门]32
白音在力天任职快一个月了,天少没为难白音,尽管天少依旧总黑着脸,但再没发生上来就呼巴掌的恐怖事件。
同天少一起上下班,回家给天少做做饭,天少无聊了,被嗤哒几句,天少不爽了,被蹬几脚。
这些不算什么,让白音烦闷的是天上竟明目张胆翻他手机,并且有电话打来,天少不但不让他出去接,还让他摁开免提,白音要是敢不摁,敢不接,天少立马掇他手机。
一个月白音换俩手机了,现在白音手机全天24小时静音。
更瘆人的是,有时白音正工作,猛一抬头,就会看到天少在阴森森地瞅他,起初,白音以为天少有什么事儿吩咐,问天少,“怎么了?”
天少道,“老子看看你不行吗?”
后来白音也不问了,天少愿看看,他该忙什么忙什么。
白音不爱多言,但好揣测人心,天少说的话,做的事儿,他会全部记住一一分析,推敲。
天少疑心病重,总开口,但动不动就抽风,无论白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想这小子是不又想使什么坏。
晚上,白音服侍天少用过餐,躺床上拨通巴图的号,聊没几句,天少砰地踹开门,走了进来。
白音瞟天少一眼,对着手机小声道,“阿爸笑话下次讲,我先去吃饭。”
巴图那头说什么天少听不见,白音垂眸,“嗯嗯嗯。”然后挂断电话,抬眼看向天少,“什么事儿?”
天少只说了两个字就走了,“你来。”
白音来到天少房间,天少夹烟的手指一点道,“坐。”
白音说,“不用。”
白音不坐,天少不勉强,“那你站着吃吧。”
白音纳闷儿,“吃什么?”
“饭啊。”天少更纳闷儿的神情看白音,“不说去吃饭么?”
白音,“”
天少微微一笑,“看我对你好不好,虽然你刚吃过饭,但知道你又饿了,马上吩咐厨房给你煮了碗鲍鱼粥。”
的确是碗鲍鱼粥,不过这碗分外大,形状格外奇怪,三角口,还特别精致,雕花外边,镶嵌着丝丝银线。
“有食欲吧。”天少温柔道,“快吃啊。”
白音瞅他,天少也面不改色瞅白音,“不够么,好。”天少拿起电话,拨号,“我让厨房再做一碗。”
“不必了。”白音打断,“我吃。”
天少伸了伸手,白音很默契地掏出手机递给天少,坐到圆桌前,喝粥。
一条短信没有,通话记录全无,毋庸置疑,白音清理过了,天少冷冷瞥了眼白音,一低头,手机亮了。
天少没打开短信,一条没标记姓名的短信,瞅了眼发件人号码,默记于心,天少不动声色把白音手机,搁到了床头柜。
白音强忍着把粥喝完,端起碗,一回头又看到天少在阴森森地瞅他。
“我回去了。”白音说。
“等等。”天少道,“讲。”
“什么?”白音问。
天少漫不经心道,“笑话。”。
白音,“”
“讲啊。”天少扬扬下巴,“碗放下。”
白音脸上闪过不耐,“珏伏天”
“你他妈讲不讲。”
天少照着白音的脸杵了一拳,又耗住白音的领口,将人拽到了眼前,两张脸近在咫尺,唇鼻不经意触碰,呼吸交织纠缠,天少凶光灼灼,白音抬起的双眸,烈焰翻腾。
一把箍住天少的脖子,将人顺式摁倒在床,白音俯视着脑袋下隐隐带笑的脸说,“想听什么?”
“草泥马随便。”天少翻跃,骑到白音跨间,俯身,一口咬住了白音修长白皙的脖颈。
当白音的血流入口中,血腥味漫过鼻腔,天少发现他的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浑身的血液也跟着热了一样,雀跃地沸腾着。
白音紧紧握着拳,神色如常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掉灯,一动不动。
天少松了口,看白音没什么反应,不太满意,皱皱眉,盯着白音看了又看,然后从白音身上下来,侧躺,一手撑头继续盯着白音的脸,一手探进裤口摩挲,这回天少没使劲捏,轻轻重重掌握着手法,
白音本就初尝人事,哪受得住这种勾引,之前和天少有过两回,但一次是喝了药,一次纯属为了泄愤,被人如此用心认真的抚弄还是头一回。
很快白音光洁的额头细细密密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雪白的脸颊染上红晕,一向沉静的双眸,也迷蒙得如雾一般飘忽。
“你”
天少扒在白音耳边咬牙低语,“老子看你能忍多久。”
这要是个女人,天少还真不知如何下手,有洁癖的天少从不碰别人私处,更不许别人碰他那处,但天少很清楚怎样让同为男人的白音欲罢不能。
热气直扑耳轮,白音不由的抖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从微微蹙眉,到白齿咬住红唇,再到呼吸急促,紧拧着眉。
天少从不知道,白音脸上竟会有如此多的表情,前两次黑灯瞎火,甭说表情,天少除了一团黑影,啥也看不见。
天少的手每动一下,白音清隽精致的脸就会跟着天少的动作变一变,这一发现让天少惊奇又兴奋。
此刻这个人是被他完全掌控的,不再是面无表情,不再是冷冰冰,不再镇定得像个圣人一样牛逼,他的每一下呼吸,每一次皱眉,就连每喘一口气,都因他所变化。
看白音的呼吸渐渐加重,天少停下了动作,白音抬眸,那眼中是情不自禁的迷乱,“不要”
天少得意的笑了,“不要什么?”
白音拧着眉不说话。
天少更得意了,“王八蛋忍不住了吧?”
白音一把推开天少,起身就走,刚坐起来,天少的手又伸了进来,白音登时僵住了,天少胳膊从后勾住白音的脖子,很顺利的将人拖倒了。
“王八蛋你走啊,怎么不走了?”
白音侧脸望了眼天少,“珏伏天有意思吗?”
天少手上的动作粗鲁蛮横地用着力,倨傲地挑了挑眉,“老子觉得有。”
白音低头闷哼一声,天少抽出手一副嫌弃的神情,跳下床,进了洗手间。
水潺潺流入手掌中,天少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给一个男人摞了一把,并且还是半强制的,反反复复压出洗手液,将手一遍一遍洗过,天少一件件脱下衣服,站在了淋浴下,接着,天少讽刺地笑了,手伸向自己的挺立,天少仰起头,闭上了眼。
等天少发泄完,洗过澡,穿好浴袍走出卧室,白音早人去楼空了,来到白音房间,摁开门口的开关,屋里一片大亮,但没白音的人影,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头,床铺平整得无一道褶子,天少眼中迸裂着锋利的光,人静静躺了上去。
白音是个什么样的人,交际面有多窄,善于观察的天少怎会不知,白音可以说,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那都是有目的的,没用的人,别说交谈,白音笑脸都不会给一个,这一点,天少从白音同他的相处之道,和白音与同事之间的交流模式,就能看出一二。
这段时间,除了巴图给白音打电话,偶尔孔江打来问候一声,再有今晚的陌生号,便再无他人。
白音大晚上跑出去,只有两个可能,一约会,二有很重要的事儿,天少发觉甭管一或二,无一个是他可以坦然接受的。
约会,凭什么?凭什么刚下了他的床,就投入他人的怀抱,天少越想越膈应,孔江献媚溜须的嘴脸映入脑海,天少气愤地回到自己房间,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孔江声线抖了又抖,“喂天少”
天少吼,“让白音接电话。”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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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