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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沉醉不醒 作者:夕阳看鱼

    正文 第10节

    沉醉不醒 作者:夕阳看鱼

    第10节

    “……”丁竞元现在眼里只有苏墨一个,抓着苏墨的手送到嘴边珍爱亲吻,深呼一口气,将堵在心口上的憋闷吐出去,低声说着:“我来了。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他没能好好保护他。让他受伤了。

    苏墨想不到丁竞元当着人真的什么都敢干,握手还好说,亲人朋友都能解释地通,没想到他还上嘴了。苏墨此时脸上早已经羞红了,手指头在丁竞元手心里使劲地挣,也不敢抬眼看人,只在嘴里着急地小声骂他:“混蛋,你赶紧放开。”

    “疼不疼?”丁竞元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谁会看见,谁爱看谁看,手上依旧是握得紧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有人这么喜欢养狗,那我就让他滚回老家去养个够。”丁竞元疼惜地看着苏墨,嘴里却说着疯狂的话。

    已经自动站出几步的两人听了这话,全一齐愣住了。

    59第五十九章

    一百一十一

    市第一医院的病房在住院部二十七楼。

    “先生,我们这边的有两种,稍微便宜点的每天每床的床位费是四百五十元……”护士长耐心地给丁竞元解释,还没说完,就被丁竞元抬手打断了,他不要听那么多,他就要最好最贵的那间。

    下面的普通病房人员爆满,连走廊里都加满了床位。楼上的却是门可罗雀。黄悦文和卢民意站在豪华病房的门外,一时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留下,丁竞元刚一脸的厉色当面把门甩上的。走,丁竞元说了那种让人滚回老家养狗的狠话,不管他是不是来真的,卢民意都很想把事情前后跟他解释清楚,或者找机会跟苏墨再说两句好话。

    关于第二发动机厂的丁总为什么会跪在苏墨病床前一副心都要疼碎了的模样,回想起唯一那次一起吃饭的情景,再看看两个人如今这种样子,原因,门外的两人此时已经心知肚明了。怪得不丁竞元那么待见苏墨,原来当初是一眼就看上他们家小苏了。看丁竞元那个宝贝的样子,关于第二发动机厂的合同,卢民意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此时却忽然觉得又有门了。

    正踌躇犹豫呢,病房门忽然从里面开了,丁竞元手扶在门上,对门外的两个人发话:“谢谢你们照顾苏墨,太晚了,都回去吧。”说完又耐着性子听了两句客气话,这才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

    “满意了吧?”丁竞元转回身,无可奈何的讨好语气。他对卢民意摆脸色,苏墨就对他蹙眉头。

    “马马虎虎吧。”病床摇了起来,苏墨此刻靠坐在床头上,嘴角微微带了一点笑。即使知道自己同志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那是明天要烦恼的事情,就留到以后面对吧。此时看着为了自己十万火急赶过来的丁竞元,心情说不好那真的就是骗人了。刚见到丁竞元时的那种惊讶喜悦的心情是骗不了自己的,见到他,心里有个地方总算是踏实下来了,有丁竞元在,苏墨觉得自己哪怕就是断了腿也是没有关系的,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黑妞虽然是卢总养的,但是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苏墨招招手,让丁竞元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他想把事情跟丁竞元说清楚。丁竞元却是脱了鞋,直接上床。病房的病床要大很多,睡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

    “疼吗?”丁竞元抱住苏墨的腰身,把脑袋靠在苏墨心口上,两条大长腿把苏墨左边这条好腿紧紧夹住。

    “疼倒不怎么太疼了,就是被你压得难受。”苏墨动了动腿,根本抽不动,抬手拍他后脑勺,“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晚上吃饭了吗?”丁竞元反手把苏墨的手抓住,紧捏在手心里。

    “吃了,廖姐给送的粥。你呢?”这么急急地赶过来估计没吃。

    丁竞元焦急了半天了,此时总算是笑了,苏墨在关心他。

    “还没吃呢。”

    “那你去吃饭吧……要不,让刘师傅给你买上来?”苏墨手上挣脱了丁竞元,拍在他脑袋上,轻轻地摸他短短的扎人手的头发。

    “嗯,让他开车去买,得快点打电话才行……”丁竞元被摸得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大手沿着苏墨的病服摸上去,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将衣领往下一拉,露出一边的小豆子,“因为我现在就饿得不行了。让我先喝一口奶。”说完上去一口就把小豆子连同周围的肉全咬进嘴里了,用舌尖抵住了顶部,反复舔吮。

    “啊……”苏墨被他吸得立即叫了一声,臊得立即就抬手左右开弓地拍他。不要脸的丁竞元,什么色情话都能张口就来。连病人都不放过,没有人性。

    一百一十二

    司机刘师傅把饭菜买上来,又开车回去给拿换洗衣服。苏墨跟着丁竞元又吃了一点。饭后,丁竞元伺候苏墨吃水果。吃完水果,已经蛮晚了,病人要多休息,丁竞元又伺候苏墨洗漱。苏墨小腿的伤丁竞元也小心翼翼地仔细地看了,现在头一天,最好是不要乱活动,于是丁竞元把脸盆拿到床上,让苏墨就在床上刷牙。

    刷完牙,丁竞元兴高采烈地把苏墨扒光了,弄了一盆热水,用毛巾给苏墨擦身体。冬天隔两天不洗当然也没事。但是苏墨今天浑身都汗透了,出了一茬一茬的大汗,实在是不洗难受。

    擦澡是苏墨自己提出来的不错,但是有必要把他扒得内裤都不剩吗?

    丁竞元刚开始还能老老实实地脖子手臂地擦,擦着擦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了,亲一会嘴唇,吸一会胸口的小豆子,下面那里更是不放过。苏墨这么赤身裸体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坐着,这叫他如何能把持地住。忍得住简直就能成佛了。

    “嗯……你干嘛……我现在可是病人诶……”

    “……我轻轻地……”

    “啊……求你你别舔了……”

    “老实点!听话。”

    “嗯嗯嗯……”苏墨羞耻地声音直抖,脚趾头全蜷了起来。左脚被丁竞元攥在手里是怎么抽也抽不回来的,最后只能羞耻得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变态的丁竞元,竟然一边给他擦脚,一边……舔他。

    眼睛不看,触觉就更灵敏起来。苏墨就觉得那根湿热的肉舌头一路顺着他的脚踝舔了上来。舔得他气喘吁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丁竞元的舌头沿着膝盖舔上来,很快舔到了大腿根,牙齿咬住腹股沟里的嫩肉撕磨,温热的毛巾包住了自己的下面,反复擦拭几下以后,苏墨听到毛巾被丢到水盆里的声音,然后和他期待的一样,一个温热的口腔立即将自己包围了。苏墨舒服扬起脑袋呻吟了一声,胳膊终于软得撑不住,往后倒进了被子里。

    苏墨满面潮红地射了。丁竞元等不及脱衣服,直接解开裤扣,将自己的宝贝从内裤里掏了出来,已经是硬到不行了。捞出毛巾把自己擦干净了,回身把苏墨的脑袋慢慢地拽到床边,然后急不可待地将自己硬到要爆的男根从柔软的嘴唇里顶进去。

    “嘴巴张大点。”丁竞元喘息如火,伸手去掰苏墨的下巴,挺动着往苏墨柔软的的腮帮子里顶,一边用另一只手把边上的被子扯了过来,给苏墨盖上,虽然屋子里开着空调,但是苏墨全身裸着,别再给动着了。

    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分钟,丁竞元把自己沾满口水的那个拔了出来,皮带一抽,把裤子脱了。他进得深,西服布料一直贴着磨苏墨的脸。

    丁竞元从床头抽了张纸,给苏墨擦下巴上的口水。

    “你还要多长时间?我嘴麻了。”苏墨有气无力地,脸也憋得有点红。丁竞元那个东西尺寸着实不小,顶到了他喉咙口,吃起来实在是费力。丁竞元抬腿上了床,跪骑到苏墨脖子上,把自己用纸巾重新擦干净,顶到他嘴唇上,低声诱哄:“快了,再加把劲就到了。”

    苏墨不相信,丁竞元明显是在骗他。苏墨不愿意张嘴,丁竞元坏笑着把自己往他鼻孔里顶。

    “你这个变态!!”苏墨气得抬手扇他。右腿动不了,就把左腿支起来顶他后心。

    丁竞元跪立起来,一径坏笑,用自己的宝贝在苏墨脸上到处乱戳。忽然又猛地顶住他左颊上的小酒窝使劲挺了好几下。弄得苏墨一脸到处的粘液,全是精液的味道。

    苏墨被丁竞元折磨地没有反击之力,只能乖乖地把嘴张开,任凭那根大得噎人的东西长驱直入。

    一百一十三

    半夜,苏墨要尿尿。本着不能大动的原则,就决定在床上解决了。丁竞元被苏墨摇醒,翻身下床去浴室拿出来一个造型非常漂亮的尿壶。

    但是苏墨尿不出来。从来没在被窝里尿过,这种感觉真的形容不出来。仿佛是下面那个东西不听大脑指挥了。

    苏墨叉着腿坐着,被窝里,他的那根软软地插在尿壶口上。丁竞元这么看着他,根本尿不出来:“你别看着我。”

    丁竞元非常配合地背过身去。过了一分钟。

    “你好了没?”

    “……你出去。”

    丁竞元只能认命地去了客厅。又过了一分钟。

    “宝贝好没?”

    里面干脆就没有动静了。丁竞元倒在沙发上,就在他几乎又迷糊着了的时候,听到苏墨在里头叫他。赶紧一咕噜爬了起来。

    “还是不行?”一看苏墨嘟嘟嘴丁竞元就知道答案了,“来吧,我抱你去。咱们轻点慢点不就行了。”说着丁竞元弯下腰,把手插进苏墨腿弯,非常小心地用力。

    “嗯。”苏墨答应着,两手抱住了丁竞元的脖子。

    丁竞元把人抱到马桶那儿,慢慢地再把人放下。苏墨单腿站着,背靠在丁竞元胸口上,自己一手把宽大的病服衣襟子撩起来,一手去退裤子,丁竞元帮忙扶鸟,对准。虽然被协助尿尿也很难为情,但是酝酿了一下总算是能尿出来了。

    丁竞元下巴轻垫在苏墨肩膀上,两人一起低头看鸟吐水。只见丁竞元夹着那个半软的东西晃来晃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于是水也是东吐一阵西吐一阵的。

    两个人小孩一样,一起嘿嘿笑起来。

    60第六十章

    一百一十四

    早上六点钟,天都还没亮呢,护士就上来敲门了,抽血。住院都是这样的,不管你得的是什么毛病,首先各种抽血检验先轮一遍。

    苏墨昨天本就够呛,后来又被丁禽兽调戏了一番,夜里又因为尿尿折腾了一回,所以这会正困得睁不开眼呢。丁竞元听到敲门声醒了,知道是护士上来了。翻身起来拍了拍苏墨的脸,完全就是没有反应。

    丁竞元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赤裸着踱到客厅,司机昨晚上送过来的衣服都整齐地搁在沙发上。丁竞元顺手将最上面的两条内裤拿在了手里,一边看一边接着踱到门边,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等一下,穿衣服。”

    两条都是ck的,两人内裤的牌子当然必须得是一样的。一条白色一条黑色,丁竞元看了一下,抬腿将大一号的黑色的那条套了进去,然后踱回床边,将被子掀了一半,慢慢地把白色的给苏墨从脚往上套。早上苏墨有点晨勃,那根颇秀气的东西倔头倔脑地在空气中半挺着。丁竞元非常恶劣地对准了可爱的头部屈指连续轻弹,将它弹得不倒翁一样四处乱晃。苏墨立即烦躁地哼唧了一声,左腿使劲在床单上蹭了一下。丁竞元怕他睡得迷糊再弄疼了伤处,这才赶紧把他那根宝贝塞进内裤里,被子重新盖好。

    “还不醒么?”又拍了一下苏墨的脸,苏墨勉强睁了一下眼,立即又蹙着眉闭上了。“就困成这样了。再不醒,就要用针扎你了。”

    “嗯。”苏墨只闭着眼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不醒就不醒,丁竞元穿好衣服,把苏墨的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被子扯到脖子那里,盖严实了,然后才回身去给护士开门。

    丁竞元的存在感太强,年轻貌美的小护士因为被他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地用x光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看,心里竟有点紧张了,一针扎进去没回血。苏墨手臂上疼了一下,终于是睁开了眼了,他翘了一下脑袋转过脸来,看到了一脸不爽的丁竞元。

    小护士还想再来的,被丁竞元非常不善地阻止了,让她下去换个师傅上来。小美女脸色通红地连跑带颠地出去了。的病人肯定派的都是师傅级别的,她平时其实是很熟练的,今天失手了。

    后来换了一位丑丑的护士上来,非常利索地给抽了七八管血,手法娴熟至极,苏墨甚至都没觉到针扎进去。

    窗帘被拉开了,外面雪停了,太阳刚升起来一点,远处的云层里透出了几缕金光。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屋子里安静温暖,苏墨闭着眼接着迷瞪,丁竞元就坐在床边上,手上给他按着胳膊上的小棉球,低头看人,一看半响。

    苏墨大概是被他给看得,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晨光里,两个人轻声聊天。

    “外头雪停了?”

    “嗯。”

    “昨天我从手术室的窗户看到外头下得挺大的。”

    “还疼吗?”

    “当时蛮疼的,洗伤口的时候。现在好了。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是昨天苏墨忘记问,而是那时两个人的感觉太好了,不想问。而现在,一觉睡醒了,得要面对烦恼了。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的。”

    “谁?”

    “一个失职的保镖。”

    苏墨一愣,盯着丁竞元看,见他眼神格外认真,于是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真的有保镖。原来他人走了,心没走。

    苏墨说一点不触动也绝对是骗人了。他被胳膊缩回被子里,翻身躺好了,把事情经过给丁竞元说了一遍。

    “江宇也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这个人心眼小,嘴巴大,肯定已经说出去了。”苏墨想起了后勤部的薛斐,现在见到他态度明显冷淡了。现在卢总和黄部长也已经知道了。并且是亲眼看见。苏墨叹一口气,这个工作肯定是没法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得全厂皆知,甚至传到各个厂家那边去。肯定会有很多人像江宇一样,怀着一种异样的有色的眼光看他,也一定会影响到工作。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情况。

    丁竞元俯下身去,连被子把人抱住,嘴巴欺到苏墨脸上亲了一下,温柔低声:“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工作辞了吧。”

    苏墨歪在枕上,转动眼珠子看他,晨光里,丁竞元一脸的郑重认真。

    “那我房子怎么办?”

    “我这就去把余款付清。你要是什么时候想了,我们随时都能回来住两天。”

    “跟你在一起,我爸就永远不原谅我了。”

    “我陪着你回去求他原谅。月月去,年年去,终有一天他会接受的。”

    “你要是哪天发疯了折磨我怎么办?”

    “那罚我跪,不给饭吃。”

    “我不想用那个保养的药水。我到现在一次也没用过。”

    “为什么不用?”丁竞元眉不自觉地就要蹙起来了。这关系到以后两个人的性福和苏墨的健康,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喜欢。”不喜欢那种被一根管子插进去,一点一点灌进去的方式,光想着都厌恶。仿佛自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好,那就不用。再想别的办法。那个补气养血的方子也没有用吗?”

    “弄过一次,炖了一次鸡汤。”

    丁竞元歪头亲了苏墨的嘴唇,这个不急,苏墨跟他回去以后,每天专门让人给炖药膳就行了。一定把他的宝贝给补回来。想到这个,丁竞元就有些后悔了,昨天就不该给苏墨口,就该自己去冲冷水澡。一碰苏墨下面就硬,何况还是光着的,真的是很难忍住。

    “你不要背着我打击报复卢民意。”至于那个夏师傅苏墨根本没提,不是没想到,而是他本身已经很惨了,他觉得丁竞元也不至于再去雪上加霜。

    “嗯。”丁竞元答应地很脆。事实是后来他确实没有打击报复,他只是恶作剧,所以这不算对苏墨食言。派人暗中跟踪监视卢民意,把他每次和情人的约会照吻照床照都贴到其余几位情人的办公桌上或者电脑屏幕上。搞得他被几个女人闹得终无宁日,最后都不敢和任何一个吃饭睡觉了。至于夏师傅,因为苏墨当时没有交代,所以就比较惨了,处于永远找不着工作的状态,对方永远能先一步知道他的恶劣品质。而江宇从那次烧鸡被吃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收到快递永远是一头已经被拆开的。他几乎将所有快递公司都投诉了一遍,情况仍无改善。那时候,苏墨早已经离职,等到他领悟到有可能是丁竞元为了苏墨在报复搞鬼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丁竞元对苏墨不是玩玩。

    “合同你还是给吧。实力我们厂是有的。而且厂里面有很多人都对我挺好的。就当是为了我吧。”

    苏墨这话其实就是已经同意了,丁竞元哪里还会去计较别的,当即笑着点头。

    “还有一个。”

    “什么?说。”别说一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苏墨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喃喃:“你……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值不值他放下现有的一切,值不值他托付他的真心。

    “值得。”丁竞元对着苏墨的嘴唇连连亲了好几下,“一定值得。”

    “你没刷牙呢,乱亲什么。”苏墨带着引而不发的一点笑意用眼角瞟他。他不说还好,说了丁竞元硬是把他脸扳了过来,舌头顶进去,激烈地反复求索,直亲了个过瘾才罢手。

    一百一十五

    早上陆续有人来看苏墨,都是厂里的人。最先上来的是廖姐,即使平日里那么相熟,那么得缘的两人,此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这自然也不是平白生出来的罅隙距离。苏墨的这种劲爆的八卦自然是传得最快的,如今不敢说全厂皆知,但是科室里的估计是都知道了,电话微信信朋友圈各种传播工具。廖敏本还有些不信,上来看到这么豪华的病房和房间里的男人也就不得不信了。

    廖姐嘱咐苏墨要好好保养身体,有想吃的告诉她,她家去给做好送来。不管苏墨是不是同,她的感情都是真的。苏墨本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辞职,终究没当面说,不想徒增尴尬。她对自己的情谊,唯有记在心里了。

    廖姐刚走,又来了几位,都是赶班车顺路转过来看看苏墨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热闹一点就掩饰了尴尬。有人不时到处乱看并偷瞄客厅里的丁竞元,苏墨也就只能装作完全没看见。

    辞职是必须必要的。

    卢民意和黄悦文一起来的,还专门买了很多昂贵的营养品。丁竞元依然没有好脸色,两个人尴尬地在客厅站了两分钟,碰了一鼻子灰。

    丁竞元存心不让卢民意好过,从客厅移步到里面,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不说话不搭腔,给苏墨削水果。卢民意本是要求着苏墨就合同的事情给说说情的,如今当着丁竞元的面哪里还能说一个字。只能跟黄悦文一起扯些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工作的闲话。结果又被丁竞元冷冷一句“苏墨要辞职”给噎得再无话可说。

    苏墨是恒远的员工,卢民意还觉得合同有门,丁竞元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辞职不干了,希望又破灭了。真是头发都立即愁白了几根。

    待两人颇沮丧地走了。苏墨翻丁竞元白眼,“刚答应的,你又这样。”

    “不能背着你打击报复。我当你面这不是食言啊。”说完,还很无辜地看着苏墨,把削好的苹果抵在他嘴唇上,让他咬。

    苏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直接让他“滚!”

    61第六十一章

    一百一十六

    第三天上午,苏墨打完第二针狂犬疫苗以后,丁竞元已经开始着手搬家事宜了,就准备下午晚些时候就回s城的。一方面也是离元旦就两天了。丁竞元给丁溪川打过电话了,同时母亲江心眉也已经来了好几遍电话,电话里江心眉催儿子赶紧回s城,没说什么话惹丁竞元不高兴,甚至还假情假意地问了一句苏墨的伤情,仿佛是很担心他会为了一个苏墨错过了长江集团的重要的新年董事会。

    打完疫苗以后,医生很负责地再次把余下几针的注射时间说了一遍,并强调在注射疫苗的一个月之内避免受凉,不要剧烈运动,不能过度疲劳,同时要忌烟酒,浓茶咖啡以及辣椒等刺激性很强的食物。丁竞元非常认真地倾听,一一记在心里。他昨晚上打电话让人从s城调了一辆加长房车过来,好让苏墨路上能舒舒服服地躺着。

    天气很冷,苏墨却坚持要回去亲自收拾。丁竞元知道他是舍不得,苏墨已经答应了跟他走了,那么剩下的任何事他都愿意顺着他。

    苏墨带了帽子,围了围巾,两手抱着个红色的大暖宝,穿着羽绒服被丁竞元小心地抱到了轮椅上,外头风大,丁竞元不放心,又硬给他在外面裹了一个厚毛毯,把人裹成一颗胖球,就露了两眼睛。

    “你把我包这么严干嘛?”嘴巴被围巾挡上了,苏墨声音闷闷地,抬头不高兴地问他。

    “外面很冷的。”丁竞元一本正经地回话,抄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裹成了一颗圆球动也动不了的苏墨,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真可爱,“走吧,车在下面等着了。”

    一路推着苏墨到了地下停车场,把毯子剥开,把苏墨抱上车。到了小区楼下,又把苏墨用毯子包了,连毯子带人地一路打横抱着上了楼。

    住了好几年的小窝,平时看着不觉得有什么,真的收拾起来才发现东西多得不得了,苏墨看哪样都舍不得都想打包带走,丁竞元则正好相反,他觉得根本不需要收拾,只要把苏墨人带着就行了。但是苏墨想,那他就一切依他。

    两位司机师傅跑上跑下地搬东西,丁竞元在卧室里收拾证件。苏墨则坐在沙发上指挥。

    “那套厨具一定要带走。”苏墨朝厨房里的师傅喊话,那么漂亮的东西空放着太可惜了。如果以后和丁竞元翻脸了,正好就可以还他,那么贵,赔是赔不起的。

    刘师傅把一只胖嘟嘟的小煎锅拿出来给苏墨看。

    “对,就是这个,一套。”

    “那个红色小木架子上的东西也带着吧。”这些处理食材的小工具都是苏墨在大卖场里一点一点收集来的,像那个打蛋器现在都买不着那种形状的了。苏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个大的笊篱就算了吧,太大了,不好放。”刘师傅听到了,在里面答应了一声。

    “卧室收拾好了。”丁竞元这时候提着一个漂亮的大箱子出来了,里面装着苏墨所有的证件,上次他给苏墨买的还没有穿过的两件大衣几件衬衫和阿玛尼的内裤,以及那盒散装的套子。

    “还得找个司机才行。”苏墨转头提醒丁竞元。

    “干嘛?”

    “那台志俊没人开啊。”

    苏墨不说,丁竞元都把车给忘了,说不要了,苏墨肯定要跟他急:“车先放着,过两天我让人来开。”苏墨满意点了点头。

    “我想把茶几下面的这两盆文竹也带着,我养了好长时间了。”文竹再好养,没人照顾时间长了也会死的。苏墨看到文竹又想到了自己的仙人掌,颇有点不开心:“本来我还养了两盆仙人掌的,一直都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

    丁竞元把箱子放好,坐过来,挨着苏墨,歪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想了想,到底没敢接话。

    “还有我那个两千块的锅,就是你用来熬药的那个,无缘无故地竟然出现在了下面的垃圾筒里,太诡异了。”苏墨说完转头看丁竞元,用眼神问他:是不是你?

    丁竞元和苏墨怀疑的目光对视了几秒钟,慢慢地就把嘴角翘了起来,越翘越高,忽然从鼻管里笑出声来,凑上去又想亲,被苏墨一巴掌糊了一脸,“为什么把我锅扔了?”

    丁竞元腆着脸硬把嘴凑到苏墨耳边上,喷着热气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苏墨垂着眼睛听了,心里一时又气又无奈,还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跟一只锅争风吃醋,这种事也真是闻所未闻了。

    苏墨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柜子里一直舍不得用的羊毛毯子,用来喝牛奶的漂亮的五彩马克杯,餐桌上那一排他在家长市场淘了很久才买回来的造型可爱的小灯。到最后苏墨看着自己这个一居室的小窝,看着地上摊着的两只已经装得满满的大箱子,甚至都不想走了。

    临走苏墨被丁竞元抱在怀里,是自己亲手锁的门。下楼梯的时候,苏墨无意识地说了一句:“钥匙得收好。”别等哪天要回家了进不了门。

    “为什么?”丁竞元其实是明知故问。

    苏墨没吱声。丁竞元暗自叹一口气,把怀里的人紧了又紧。苏墨现在能愿意跟他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急,他慢慢来。

    一百一十七

    一路上,丁竞元几乎是隔一会就是一个电话。丁溪川的,江心眉的,凌江的温董事长温邢远打来约一起吃饭的,公司下属打来汇报工作的,家里头的厨师打来报告鸡汤已经煨好了,请示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

    房车的后座很长也舒服,苏墨盖着毛毯躺着,看着对面的丁竞元忙。丁竞元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脚凑上来伸进毯子里挨在苏墨大腿上摩擦。苏墨也不管他随便他蹭,后来就慢慢迷糊着了。

    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冬天都是黑得早。s城冬天没有雪,但是非常潮湿阴冷。苏墨迷迷糊糊地被丁竞元拍着脸叫醒了。“到家了。”丁竞元如是说,对着苏墨的嘴唇使劲亲了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轻声喊他“宝贝”。

    丁竞元新置办的这栋宅子在一个高档别墅小区里,离市中心不算远,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房子上下两层,院子很大,前面带着一个花园,后院是一个露天的泳池。外面看着是欧风的建筑,里头却装修的是田园温馨的风格。

    苏墨又是被丁竞元用毯子包了打横抱进屋的,他还没来及看看屋子里是什么样呢,一眼就先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江心眉。这么多年没有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保养地好没有怎么老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苏墨对她那两巴掌的印象太深了。只一眼,苏墨就知道她还是很不喜欢自己。

    一看到两个人现在的这种样子江心眉心里就来气。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抱着。丁竞元简直把这个苏墨宝贝到不行了。

    “回来了。”不管怎样,见到儿子回来,江心眉到底是放心了。

    “不是说了会回来的?”丁竞元答应一声,脚下不停,抱着人就上楼了,也省了苏墨纠结要不要打招呼了,毕竟是丁竞元的母亲。厨房里大师傅听到外头动静,连忙跑出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端到上面茶室里来。”丁竞元头也不回地直接发话。知道母亲不想走,也知道苏墨不想和母亲一块用饭。

    茶室里有两排大书架,有家庭影院,有舒服的地毯和沙发床,后来这里成了苏墨养伤期间非常喜欢的打发时间的场所。

    丁竞元陪着苏墨吃饭,克制又克制地伺候苏墨擦了澡,又把人抱回茶室,让苏墨舒舒服服地躺着,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两个人一块看电影。

    “你还是下去看看你母亲走没走吧。把她丢着不管她该生大气了。”

    “你不懂她。我下去看了她反而会更生气。”

    “为什么?”苏墨慢慢转过来,正面躺在他腿上不解地抬眼问他。

    丁竞元把手放在苏墨脖子上来回抚摸,此刻两个人能这样在他的地盘上一坐一躺,轻声慢语地聊天,丁竞元心情真是好极了,低头轻声解释:“因为明明就想到她了却又不愿赔她,比一直没想到她更让她心里不舒服。”

    “我的性格其实和我母亲真的很像。”偏执,甚至有点疯狂。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不过还好。”

    “什么?”苏墨望着他。

    “我有你啊。”丁竞元由衷地笑,笑得很帅气,不带一点坏心机。苏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丁竞元贴着苏墨的温热的手心歪过脑袋爱慕一吻。

    62第六十二章

    一百一十八

    或许是路上睡多了,或许是换了新家有些认床,苏墨失眠了。凌晨睁着眼睛在舒适的大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丁竞元脸贴在他脖子里抱着他的腰夹着他的左腿已经是睡着了,他今天肯定是也累着了。耳根子底下是一阵一阵的热风,绵长温暖。

    苏墨是心里很能藏得住事的人,其实自从进了新家的门,苏墨心里就一直没平静过,先不说态度不善的江心眉,这个家的一切都让他终于切实切身地感受到了丁竞元是个有钱人,这种感受和在新城时是不一样的,那时候也知道丁竞元有钱,出手阔绰动辄就是整套的名品厨具甚至是汽车,但那至少是在自己的小窝里,他掌握着最多的主动权和拒绝权。

    一句话说到底,就是他还没能从心底里全然地信任丁竞元。

    心安理得地享受丁竞元的一切这在目前的苏墨看来,还有点困难。他现在身上有伤,还不能做什么。等腿好了,一定要尽快地找份工作。这个家自然是不需要他来支撑什么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要有自己的事业,至少要有能保持经济独立的能力,这是最起码的。

    忙惯了的人,现在忽然要闲下来,没有工作的感觉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以前忙碌是为了尽快把房贷还上,能尽早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窝。现在呢,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身边的这个人?苏墨在被子里轻轻地握住了丁竞元搁在自己腰身上的手,丁竞元的手掌很大握着很能有一种安全感。他摸索着慢慢地将他的手指撑开,把自己的手插了进去,在他不知道的凌晨两点钟偷偷地给了他一个许愿式的十指相扣。

    一百一十九

    夜里失眠直接导致了早上醒不过来。直到嘴唇上有凉凉的薄荷味道和轻揉慢捻的触觉传来才醒,苏墨还没睁开眼就知道这是刷过了牙的丁竞元在吻他。

    “这两天公司里会非常忙,今天不能陪你了。”丁竞元两手臂撑在苏墨颈边,说完又俯下身去亲了一口。

    “嗯。”苏墨半睁着爱困的眼睛,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家里面有厨师和阿姨,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直接吩咐他们。”

    “嗯。”

    “宝贝?”

    苏墨听到这一声喊,终于是睁开了眼。丁竞元贴得极近,呼吸已经尽数喷在了苏墨脸上,看到苏墨睁眼,嘴角自然而然就翘了起来。

    或许是丁竞元心情好地太不加掩饰,爱恋的目光又太热烈,苏墨没有再多加思考很自然地说出了半夜时自己的一个想法:“我其实不太喜欢自己家里有别人。饭我可以自己做。”

    话刚说完,丁竞元就一口亲了下来,舌头顶进来,辗转求索,拉着苏墨的手臂搂在自己脖子上,直将苏墨吻了个气喘吁吁。苏墨说这个家是“自己家里”,这让丁竞元很高兴。

    丁竞元亲过瘾了,心满意足地顶着苏墨的鼻尖,“现在你腿不是不方便吗,让他们照顾两天,好不好?等你好了,随便你,家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苏墨仍旧喘着,望着眼前的男人非常满意地沙哑着嗯了一声。待丁竞元要起身的时候搂着他脖子的两手忽然使劲往下拉了一下,然后翘起脑袋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一下让丁竞元简直又是要心花怒放了,对着苏墨压上来没头没尾地就是一通疯吻,又扒了苏墨的睡衣在胸口肩膀上脖子里到处乱摸乱亲了一气。

    丁竞元去公司了。苏墨在床上又睡到了九点才醒。轮椅就在床边上,苏墨觉得洗漱自己还是可以不用麻烦人的。刚坐起来,一转头就在床头的座机上看到一张蓝色的便签,是丁竞元在楼下吃完早饭已经是一脚出了门的时候想起来又折回楼上给自己宝贝留的:老婆,我已经吩咐厨师做你爱吃的鸡丝粥和小菜了,客厅的电话是22886668,醒了喊人上来伺候。晚上等我吃饭,给你打电话。落款:老公。

    苏墨看着字条直接就笑了出来,丁竞元这个变态,老婆这个称呼听起来真的好肉麻好恶心啊。

    苏墨没有喊人,自己撑着轮椅到浴室洗漱了。然后打电话让人把早饭送到茶室的书桌上。家里帮忙的这位是一位四十几岁的阿姨,人很好,也温柔,干什么都很干净利索,后来苏墨就没有让她走,一直就留在家里帮忙,专门洗刷打扫。主要房子上上下下确实是蛮大的,加上丁竞元又是超级爱干净的一个人。苏墨后来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就算是每日三餐慢慢地也忙到没有时间自己去做了。家里委实需要有人帮忙。

    吃完饭,苏墨就躺在茶室的沙发椅里喝茶看书。楼下没什么要忙的了,芳姨也陪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起安静看书。高到天花板的书架,满满的两面墙。各种类型的书都有。这些当然不是丁竞元爱看书,而是当初装修的时候妆点门面为了好看来着,至于里面的很多英文原文书就纯粹是为了苏墨准备的了。

    苏墨腿脚不方便,芳姨就踩木梯子上去给苏墨找书。开始苏墨还担心她不认识英文,后来才知道,阿姨以前是受过专科高等教育的。问她为什么会来做家政,她笑说当然因为工资很高。

    午饭前丁竞元抽空打电话回来,询问苏墨早上都干什么了,腿疼不疼了,叮嘱注意别磕着碰着了。又提醒大师傅炖的药膳一定要喝。又小声对苏墨说“想你”。苏墨当时正躺在沙发椅里看书,垂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地唔着嘴答应了。两个人着实腻歪了好一阵子才挂。

    因为下楼不方便,午饭还是在楼上吃的。下午苏墨睡了一觉,醒了以后品茶看电影。芳姨也不用吩咐,轻轻地敲门进来把刚做好的可口的小点心和牛奶端了进来。

    六点多的时候,丁竞元回来了。一进门就直接上楼,然后钻进茶室就不出来了。直到快八点,才抱着苏墨下楼来,吩咐阿姨上菜。两个人在新家的餐厅里正式吃了第一顿晚饭。

    一百一十九

    晚上给苏墨洗完澡以后憋了一肚子欲火无处发泄的丁竞元在二楼最东面一间健身房里健身。苏墨里面穿着浴袍外头裹了长羽绒服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里看着,陪着聊天。

    “你后来还练剑吗?”苏墨捧着一杯热茶边喝边捂手。健身房里这会温度故意调得低了一点。“不练了。但是健身一直都有。”丁竞元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双腿微张站得笔直,配合着一呼一吸单手在举一个看上去就很重的哑铃。

    蛮可惜的。赛场上穿击剑服那个全力以赴的丁竞元真的很帅,“你手里这个多重?”

    “你猜。”

    “10公斤有吗?”

    丁竞元忙里偷闲地笑了一下,“地上的18公斤,手里这个15。”

    丁竞元一边说话一边单臂举重还能站得那么直,怪不得他手劲那么大,跟钳子似的,每次被他抱住了吃奶劲都使出来了都挣不开。原来都是练出来的。

    丁竞元左右手各举了两组,身上已然是出了汗了。哗啦把拉练解开了,抬手把上衣脱掉了扔在了地板上,里头啥也没穿。结实的腹肌立马全暴露在了空气里。丁竞元两脚脚尖着地,两手握着健腹轮,双臂前展,把全身抻成一条水平直线,胳膊上和侧腹部上的肌肉全拉出了漂亮的线条。然后双臂后曲依靠手臂的力量再将轮子滚到脚下。如此反复。

    丁竞元动作标准,速度均匀,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雄性身上蕴藏的力与美。苏墨在一边简直要看直了眼了。

    后来,苏墨腿早已经好了,也经常跟丁竞元一起锻炼身体。等到他第一次用健腹轮的时候才知道这玩意儿原来竟这么难,他是一个都做不起来的,双臂前展的时候,因为手臂力量不够,直接就整个拍在地板上了。

    这天健身房里的最后一个锻炼项目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丁竞元上半身向下背靠在曲形锻炼板上,双手交叉抱在脑后,挺身做仰卧起坐。而苏墨则坐在他大腿上,伤腿翘在单人沙发里。丁竞元每挺身靠上来一次苏墨便投喂一颗曲奇小饼干。丁竞元有了动力做得飞快,一小碟子饼干很快被两个人吃完了。吃完了丁竞元还要,苏墨没办法便凑上去赏了他一个吻。结果后来就演变成了丁竞元每做一下就要亲一下,苏墨要是不亲丁竞元就抱着缠着追着亲。两个人从蜻蜓点水似地嘴巴互相碰一下,慢慢变成了粘着不分开了,亲的时间越来越长。再后来,苏墨把手慢慢顺着丁竞元结实的腹肌一路伸进了他的运动裤里面,在他腹股沟的v线上来回摩挲。

    “喜欢吗?”丁竞元粗喘着问,天人交战,一方面想顾着苏墨,一方面委实又被这样的苏墨挑逗地要疯狂了。苏墨没有回答,只是凑上来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于是丁竞元彻底燃了。也顾不了许多了,把苏墨抱进沙发里,剥开羽绒服就一脑袋钻进浴袍里去了。

    63第六十三章

    一百二十

    丁竞元顾着苏墨不能做剧烈运动,一方面因为他的腿伤,更重要的却是因为打的那个狂犬疫苗。医生明确强调了注射疫苗期间不能从事剧烈运动。而做爱,别人什么样不知道,丁竞元做起来毫无疑问是属于非常激烈那一型的。狂犬疫苗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着,苏墨的身体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即使此刻丁竞元血都已经要烧干了,最后到底也还是没有进去,只用手指和嘴巴把苏墨弄得彻底软在了沙发里。

    两腿大开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苏墨面色潮红地蜷在羽绒服里仰着脑袋抵在沙发背上,还没有完全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丁竞元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地把苏墨的伤腿从沙发扶手上拿下来。扒了自己的运动裤一脚踢出老远,迫不及待地靠上来,膝盖前后交替着跪到了两个扶手上。把自己还包裹在内裤里的大家伙直接顶到了苏墨鼻尖上。

    丁竞元一手伸下去捞苏墨的手,抓到自己腰身上扶着,一手去摸苏墨的脖子耳朵,嘴里喘息着并不说话,只用自己的那个硬东西不停地去撞苏墨的鼻子嘴巴,意图不说自明。

    苏墨懒懒地抬起眼睛看他。丁竞元舔了下嘴唇,用眼神催他,抓着苏墨的手带着从大腿根往自己内裤里插,一起握住自己鼓胀起来的两颗圆球抚弄。见苏墨仍是懒洋洋地,终于忍不住出声催促,声音急切:“不要急我了,亲爱的,快点。给我舔出来”

    “掏出来……张开啊……嗯啊……”

    “张大点……用点劲……”

    “等你腿好了,再好好疼你……”

    “对,用舌尖舔前面……宝贝今天好乖……”

    丁竞元一边动一边低头盯着看自己在苏墨嘴里进出,慢慢地挺腰前后摆起来,力气也是越使越大。苏墨最后被他撞得脑袋整个抵进了后面的沙发里,从鼻管里哼哼着大声抗议,两只手要用力地推他的腰和大腿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他噎得透不过气来。丁竞元抵着苏墨射了,喘着慢慢将自己退了出来。将自己顶端的一点白浊擦唇膏一样擦在苏墨嘴唇上,又用拇指将他嘴角漏出来的一点抹回嘴里去。

    “冷吗?”丁竞元腰身塌下去,整个跪在了扶手上,用羽绒服给苏墨包包好。苏墨胸口上,腰身上,大腿根里的嫩肉都被他吸了好多红痕,屁股底下有一小块沙发布料也被慢慢溢出来的液体弄湿了。

    苏墨眼角泛红,垂着眼睛慢慢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全身发热发软呢。

    “累了?”

    “嗯。抱我回去。”

    “要不要再洗一下。”

    “不要了。想睡觉。”

    丁竞元弯腰舔一口苏墨的嘴唇,起身套上裤子。用羽绒服把人包严实了,一路抱回了卧室。

    一百二十一

    长江集团的新年董事会,各大主流财经媒体都用一定的篇幅报道了,标题用的大多是长江集团的新继承人这样的字眼。即使苏墨不看财经新闻,上网的时候各种网站的新闻弹窗上也能看到相关报道。图片上身穿西装的丁竞元面无表情,很有一种冷酷的气质,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他父亲丁溪川了。他父亲原来长这样。真不愧是父子两个,不管是面部轮廓还是身形,都有些像。

    想想被媒体大肆报道的人就每天在自己身边躺着,陪自己吃饭,打电话回来跟他腻歪,晚上还会缠着他耍流氓,苏墨一时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仿佛丁竞元在外面是一个世界,回到家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另一个世界。

    开始的时候苏墨总以为丁竞元的那一个世界离他很远,后来才懂得,真正和爱的人在一起了以后,就会重视他的朋友,就会想要了解他的一切,这样才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这样成功的喜悦才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会心分享。而他爱你,也会渴望你融入到他的各种圈子里。

    董事会后的第二个星期,丁竞元打算在家里宴客。邀请的是温邢远和他的心肝宝贝。上次温邢远打电话来约吃饭他没有空,这次正好趁着人在s城回请一次。又听说他的小心肝也跟着来了,于是决定介绍苏墨认识。因为苏墨的腿虽然已经能下地了但还是有些不方便,便决定在家里请客。

    “温邢远和我很投缘,很能谈得来,又是合作对象。我想介绍林宝贝给你认识。”丁竞元靠在床头上,搂着苏墨,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他这样安排,“你要是不喜欢……”

    “我没有不喜欢啊。”苏墨抬眼看他。

    “真的吗?”丁竞元低下头来:“我的朋友也想让你都认识。”

    苏墨轻轻点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抱了一下他的腰。

    早上,丁竞元陪着苏墨去医院打疫苗。从医院回来,苏墨忽然说想去理个发。他头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但其实也还好,并没有乱到没有发型的地步。

    去的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形象设计室。店里的首席设计师过来跟苏墨一起讨论脸型和设计新发型,并拿来很多成功图片案例供参考。着实研究了一会。丁竞元全程在一边陪着,刚开始的时候半句话没说,最后他把手往一张图上一指,言简意赅“就这个”。

    苏墨的发质比较软一点,下巴有点圆润,最后剪了一个带点刘海的很潮的暖男发型。看着是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别扭,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苏墨头一回留刘海。

    苏墨胡撸了一下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了坐在后面沙发里正对他笑的丁竞元。两人的目光对上,丁竞元立马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漂亮极了。

    一百二十二

    林宝贝果然像丁竞元说的那样真的是很可爱很漂亮的一个大男孩。而温邢远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稳重温和有礼的男人,年纪应该比他们两大个好几岁的样子。

    苏墨本来还有点小担心的,怕自己在丁竞元朋友面前哪里要是做得不好让丁竞元没了面子。一顿饭接触下来才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林宝贝性格活泼,很有点自来熟,说话还带着点孩子气。一旦温邢远和丁竞元就某一个经济话题开始没完没了地展开讨论的时候,他就要把那对本来就大的眼睛瞪成滚圆,“每次吃饭你们两就老要讲这些事情。”那语气气哼哼的很不满意的样子。

    林宝贝这么一说,温邢远首先就停下来不说了,给他夹菜一副很怕他不高兴的样子。不说经济,后来就说起了苏墨的腿伤。进而说到了各种名贵的狗种,从别人的狗又说到了林宝贝的小京巴。林宝说他家的京巴实际上是只泰迪,是小时候温邢远送的,如今已经很老很老了,应该叫老京巴了。总之四个男人一顿饭就尽聊狗了。

    吃完饭,丁竞元和温邢远移步客厅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林宝嫌他们两个烦人,扶着苏墨上楼休息了。

    两人去了茶室,苏墨累了半天了,躺在沙发床里歇腿,林宝则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芳姨给送了水盘拼盘上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

    “他是不是很厉害?邢远说他拿过很多奖牌呢。”

    苏墨笑了,“算厉害吧。”

    “那他穿击剑服什么样你有没有看过?”

    “当然。以前他比赛,我去看了好多场。他每场都赢,一路赢到决赛,拿了冠军。”苏墨说这话嘴角都是弯的,面颊上一颗小酒窝惹地林宝一直盯着看。

    “好厉害。”林宝由衷地称赞,丁竞元身材那么好,穿击剑服一定帅死了,“那他的指关节硬吗?”

    “什么意思啊?”苏墨不解。

    “你先回答嘛。”

    “很硬的。大概是从小练剑的原因。”苏墨想了一下才回答,以前还真的没有特别在意这个。

    林宝嘿嘿地笑了。苏墨追问,他便把脑袋凑上去,轻声解释:鼻梁挺屁股结实指关节硬的男人性能力都很强的,他们家温邢远就是这样的,每次都能把他折磨得掉眼泪。还有他的好朋友楚晨的男朋友也是这样的。

    这话立马就听得苏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觉得林宝贝可真是个宝贝,可爱得不行。等到一个多星期以后他通过林宝认识了楚晨才知道什么叫人来疯一样的热情奔放,那真是个什么话题都能聊出口的主。

    其时,天气晴朗无风,丁竞元正和温家祖孙两个在很远处挥杆打球,苏墨不会玩高尔夫,丁竞元先是陪着手把手地教了一会,温家老爷子来了以后,林宝就接替了丁竞元的位置教苏墨挥杆。他个头比苏墨要矮,想像丁竞元之前那样从后面把苏墨整个抱在怀里握着手那样教,根本不可能。就只能在旁边指导,于是教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不想教了,正好,苏墨对这个也不敢兴趣。于是两个人坐球车回去吃东西休息了。

    林宝趁温邢远不在身边,大冷天点了冰激凌偷偷地吃。苏墨让他少吃两口,他摇着脑袋嘴哼哼,说再吃点就不吃了。结果一再耍赖吃了很多。

    十分钟以后,温家的司机把楚晨从机场接过来了。只见他下了车,老远就奔了过来,扑到林宝贝这边抱住人对着嘴上就猛啃了一口。

    “哈哈哈……”

    “嘿嘿嘿……”

    “呵呵呵……”

    三个人一溜排地坐在沙发上,林宝和苏墨把楚晨夹在中间,三个人脑袋靠在一起在看手机上的一条非常搞笑的微博。是一个空间里的游戏,就是对你的爱人发三遍我爱你,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结果就是有很多诸如“想要什么包直接说吧”“有屁就放”这样的非常搞笑的回复。

    “我先来发一个。”楚晨说发就发,很快一条我爱你就发到他男朋友林锡文的手机上。

    林锡文几乎是立刻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打过来楚晨当然不接,于是一条短信很快来了。

    “我也爱你,亲爱的。”楚晨笑着大声读出来。立即又是一条。

    “我爱你。”

    林锡文很快回复:“要疯了。”

    “我爱你。”又一条。

    “真恨不能立即干死你。”楚晨笑得倒进林宝怀里,“完蛋了,下次见面肯定要干得我下不了床了。”

    楚晨发完了,就嚷着要苏墨和林宝也要发,“他们两正好都在呢,快发,看看是什么反应。”

    苏墨觉得楚晨可真够疯的,但是这样相处却一点压力都没有,相反是难得的放松开心。不过这可不代表他想要跟着给丁竞元发这种东西。楚晨只是人来疯,丁竞元那可是真的会发疯的。

    林宝贝积极响应,第二个发的。温邢远也是立即电话打了过来。照样是不接,于是短信搁了一分钟终于也发了过来。

    温邢远:“小东西,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林宝:“我爱你。”

    温邢远:“宝贝。”

    林宝:“我爱你。”

    温邢远:“我也是,永远。”

    林宝一一把短信读了出来,一脸甜蜜蜜。

    这下就轮到苏墨了,不愿意,不行。两个大男孩全不同意。你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最后苏墨被两个人连手压在了沙发里,骑腿的骑腿,压胳膊的压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强x呢,外套里的手机都被掏出来了,苏墨真的是被他两个缠得没了办法。

    苏墨被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手里握着手机,终于敲下了我爱你三个字,收件人钱多多。

    “为什么叫钱多多呀?”

    “这什么意思?”

    林宝跟楚晨几乎是同时发问。与此同时,极远处的草坪上,丁竞元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待他掏出来低头去看时,一时连呼吸也要停止了。

    “我有点急事。”丁竞元只来及转身跟身旁的温邢远招呼一声,便疾步往回走了。先还耐着性子,后来越走越快,最后干脆甩开膀子一路狂奔起来。

    64第六十四章

    一百二十三

    “钱多多是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随手给他起的外号。”苏墨跟好奇二人组解释,发完了“我爱你”,心里一时竟是有些不能平静,不知道丁竞元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应该是……会高兴坏了吧。

    “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外号?”好奇二人组追问。

    “因为当时正好朋友的女朋友住院急着用钱,在学校大门口撞上了他。就跟他借钱。当时跟他根本不熟,他很爽快得把皮夹掏出来亮出一叠连号新钞说要多少随便拿。”苏墨想到以前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后来他留下电话号码抬脚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随手在手机里输了这么一个名字。”

    “原来你们是大学同学,而且多年以后还互相喊对方外号感觉好浪漫。”楚晨和林锡文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一点也不浪漫。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