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正文 第6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6节
只怕这一切都是沈清设计好的吧。只待他傻傻的跳入圈套,这一切就可以顺利开展!
沈清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怪不得府邸的墙砌得这么高,原来是要隔离沈清这个疯子!可怜他现在才知道,被骗了这么久!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沈清!
“……你为什么不去死?”短发少年空洞着双眼,嘴角勾起一点微笑的弧度,诡异地喃喃道。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玖
若她想要逃离你给她制造的世界……不,她不能产生任何逃跑的念想,她的一切只能是你的。
沈清(撞♂击某人):阿琏真不乖,要受到惩罚,知道吗?
叶琏(痛苦地呻。吟):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这章高能!请非战斗人员速速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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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分关于雨中描写,大家应该猜测到了吧。没错,就是叶琏深处的记忆!
那个黑化的小孩就是叶琏的曾经!
实话告诉你们吧,叶琏由于孩童时期的事情有些黑化倾向,但是他在发病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发病。
【遁走
第10章 第十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第十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春季已经进入尾声,天气也渐渐变得炎热起来。叶琏穿着一袭青衫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撑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雨,直到眼睛已经变得酸涩,叶琏才恍然想起自己发了很久的呆,甩甩头,提笔就要继续练字。
屋外鸟鸣悦耳动听,一股带着清香的微风吹入窗内,叶琏本便是心不在焉,一下子又走了神。
书页被吹翻几页,正好露出一句“春风不度玉门关”。叶琏一下子便愣了神,随后用浓墨将这句诗标上重点。
春风不度玉门关,此时的春风也未穿过这高耸坚实的墙。墙内是一片落叶之景,而墙外则是春暖花开。
曾经触手可得的,如今……唉,不提也罢。
叶琏放下笔,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抬手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明明还是一个身材矮小的15岁少年,此时却无了少年该有的活力,反倒像提前入了老年一般容易累,容易感慨曾经。
不过确实,叶琏算上记忆也就仅有五年而已。值得回忆的也就那么几件事,不是关于方丈的,便是关于元宝的。
“也不知元宝如何了。”叶琏仰躺在床上喃喃道,胡乱踢起身。下的被子发泄情绪。日日闷着也难受,总要找些事做才好。
一脚将被子踢到床下,叶琏无聊地伸直一只手细数房梁上挂着的红绸。红绸时沈清在他熟睡后挂上的,叶琏不知道沈清挂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做什么,但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那日发生的事情让叶琏痛到骨里,就算叶琏记忆再差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忘掉。事后的叶琏简直恨不得剁了沈清,可自己武力值太低,再怎么气愤也只能够在脑中幻想自己战胜了“邪恶”的沈清。
叶琏不止一次地安慰自己,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说不定哪天就可以逃出去了呢?
又打了个哈欠,叶琏将手放回小腹处,半磕着眼就要睡着。最近天气的变化无常,一时不适应,使叶琏特别容易累。正要将掉到床下的被子扯回来盖上,再好好的睡一觉,叶琏就听见外面一阵沉重地踩水声。
沈清?
一想到这种可能,叶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拉起被子便装作熟睡的模样。沈清走路一般都是安安静静的,就算地上是一滩水,他也可以安安静静地走过去,而且衣摆不会沾上一分一毫的水渍。而此时却发出“啪。啪”无规律的踩水声,很明显是受了伤,说不定还是重伤。
沈清受伤了,叶琏自然是恨不得起床放鞭炮庆祝。若是直接让沈清半身不遂,任叶琏摆布,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静静地聆听那踩水声越来越近,叶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将头往被子中埋了埋。
“吱呀——”
门顺利地被推开,随之而来的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那人一声不哼地又撕开了什么布料,须臾,外屋便接着传来了一个闷哼声,好像痛苦非常。
可原本在心中暗笑的叶琏却在听到这闷哼声后愣住了,猛地睁开眼,紧接着攥紧了被角,眼中闪过一道狂喜。
那个人不是沈清!
那个人居然能够找到这里!
叶琏想罢就要起床找些沈清给他留下的药物。开玩笑,如果那人这时因为重伤而死,他要再等多久才能等到另一个可以带他出去的活人?
那人能够找到这里,还受了伤,那就说明那人或多或少有一些内力。说不定能帮他弄断这锁链,带他逃出去。
若是能够逃出去,他自然再也不会回来这里。尽可能地躲避沈清,就算上街乞讨过日也在所不惜。
叶琏刚从床铺上爬起来,那人耳微微一动,双眸锐利的好像穿透了这屏风直接看到屏风后面的人,紧接着握住自己腰间别着的匕首,半蹲着身像一只准备猎食的雄豹一般,全身紧绷,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姿势。
他现在重伤未愈,身体情况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全身上下只有这把匕首保命。若是屏风里的人想要他的命,也未尝不能实现。
但他等了很久,却只听见屏风那边丁丁咚咚翻东西的声音。那边的人似乎并不着急见到闯入屋内的自己,倒是急着找什么东西。
武器吗?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叶琏高兴地握紧在小柜子中找到的金疮药,想了想又从中翻倒出来一大堆药瓶,用木盆装好便端着一副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踏出屏风后面。
随后,叶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给僵住了。
将将走出去一步,叶琏就听到一阵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本能地退后一步,便听闻一声“叮——”,一个匕首闪着寒光直直地插入自己原先所站立位置后方的画框上。
叶琏将怀中的木盆又抱紧了几分,僵着笑容小心翼翼地对那个面容俊朗却目若寒冰的男子打了声招呼:“……嗨。”
………
叶琏哼哧哼哧地帮这个黑衣男子包扎完毕后,已经是累得满头是汗。因为紧张的缘故,叶琏手心里的汗像是冒不完似的,在他用衣袖蹭干后不久,又全部是汗,衣袖都被蹭湿了。待叶琏抹抹自己额上的汗珠之后,他面前的黑衣男子才松开自己紧咬的布块。
布块掉落下来,上面沾上了不少血色。但男子好像并不在乎这些血,舔干唇上的血珠便哑声开口道了句“谢谢”。
叶琏听罢,满意地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还露出了一口白牙,显得很是可爱:“你很厉害。这么重的伤,你居然不叫疼。”
是的,男子身上的伤口远比叶琏想象的重。他的肩处、腹部等等地方都有刀剑刺入的大伤口,血流得很多,一时半会也弄不干净。男子之前的包扎只是暂时止血,根本顶不了多大用处。
叶琏没有问男子他伤口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问男子为什么回来这里,只是默默地为男子清理伤口,将手中的药给他擦上,再帮忙包扎一下。虽然手法稚嫩生疏,但出乎意料的紧实。
男子听完叶琏的话,头微微低了点,刘海掩饰下的眸色深了深,须臾才撇过头淡然道:“不算什么。”
因为习惯了,所以这些不算什么。
话刚说完,叶琏就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去接下这句话打听什么,想了想,一脸正色地开口道:“你好,我叫叶琏。”
男子好像并不对叶琏的自我介绍感兴趣,淡淡地点了点头,这让叶琏更加尴尬了。收拾好散乱放在地上的药瓶,叶琏便端起木盆往内室走去。锁链随之也“哗啦”地响动起来,吸引了原先沉默的黑衣男子。
“你脚腕处的是什么?”男子沉吟了一下,问道。
叶琏往自己的脚腕处看了过去。经常戴着锁链使叶琏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去过不是男子的可惜提醒,叶琏恐怕都不记得自己还被锁着的事实。毕竟这锁链并没有限制他的行走,而且戴着也蛮舒服的……打住,怎么可能会舒服?!
弯腰将药瓶放回小柜子中,药瓶由于叶琏心情不爽的缘故,叮叮当当地相互撞击,声音特别响。整理完毕后叶琏扭头,原本端着的严肃脸瞬间变成了苦瓜样,他悲愤地将脚腕的银色锁链露了出来,指着锁链道:“那个疯子给我戴的锁链,你有办法让它断开么?”
男子紧紧地盯着叶琏脚腕处的锁链,又瞥了一眼叶琏,沉默着没说话。
叶琏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去豆子般噼里啪啦悉数倒了出来,边说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本来是云起寺的和尚,结果那个疯子硬是将我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几个月了,再不来个人我都要疯了好么巴拉巴拉……”
“你可知这是何处?”男子皱眉,寒声打断道。
叶琏并没有感觉到男子的不耐烦,但也很快得被这个话题吸引,停下自己罗里吧嗦的话,顿了顿,不确定道:“……郊外?”
男子淡然地看着叶琏,让叶琏颇为不好意思,这才好心解释道:“不,恰恰相反,这里位于扬州最繁华的城镇。”
叶琏刚听完,就一脸惊诧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这附近都没有人来往,安安静静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城镇里,你说这是扬州城内最繁华的城镇,绝对绝对不可能!”
男子摇摇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出言道:“ 扬州有一个著名的童谣,你应当听说过。”
“啥?”叶琏听得愣愣的,满脸疑惑。
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叶琏没有常识的模样,淡定说道:“民间童谣疯皇子。”末了还怕叶琏没有听懂,又补充一句,“这里是九皇子的府邸。”
“……啊?”叶琏习惯性的又接一声,待他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琏脑中已经被“卧槽”二字刷屏,他正想要挣扎着反驳男子的话,就被男子下一句吓懵了。
“你脚腕处的链子可不是一般的锁链,是用玄铁所制,平常刀具根本不可能损害它一分一毫。它的价值昂贵无比,一步之长的玄铁锁链,在市面上就值几万黄金。”
“就算我的匕首可以斩断那锁链,我如今的身体状态也非常糟糕,之前那一掷几乎耗费了我所有体力,所以,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帮你解决这条锁链。”
听罢,叶琏只觉得脑中一片白光,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男子闭目养神,没有回话。
但叶琏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满含着惊慌与震惊:“你是说,沈清、沈清他是……”
九皇子。
这三个大字将叶琏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任谁都知道,曾经最受皇上宠爱的九皇子,已经变成了被逐出皇宫的疯子!
——老天爷你特么的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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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以绝对优势压制她,让她无力反抗,只能够依附于你,无法逃离。
叶琏(泪流满面):卧槽好大的金手指简直亮吓我钛合金狗眼!九皇子求放过!
沈清(微笑):乖。
作者有话要说:
贺电!顾珩将顶替元宝的位置成为新一代重要男配,叶琏之后的生活都跟他离不开关系!
以及,顾珩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有一颗尽量省钱的大妈心,所以浪费钱的人他都会非常讨厌!
顾珩出场时这个特点芬伦描写地很僵硬,希望大家别怪我【趴地
第11章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叶琏听完后,久久地处在震惊之中,呆愣地站立原处没有动弹。
就在黑衣男子冷淡地扭头,试图扶着木椅站立起来时。原先还处于震惊房中的叶琏突然转身走至匕首损坏的墨画前,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将插入。木框的匕首拔下,准确地抛到黑衣男子的脚下。然后一手沿着在画布上被匕首划开的裂口,用力一扯,将价值连城的画彻底毁坏。随后又拿了两个花瓶对着这块地方砸下去,一连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怜惜,直叫黑衣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纠结。
叶琏满意地拍拍手上刮到的碎布丝线,眉飞色舞道:“怎样,是不是帅呆了?”
“不,”黑衣男子面目略扭曲,语气微怒道,“你可知,那幅画是前朝画圣唐元所作。以及那两个花瓶,皆是宋朝皇家物品!”各个都价值连城,足够购买很多东西了!
“……”叶琏被一句话噎住了,也知道自己所毁坏的不是什么简单物品,虽然心虚但莫名地觉得很爽,在黑衣男子的注目礼下不好意思地道,“那幅画必须毁,不然被沈清看到就不好了。以及那两个花瓶是用来做掩饰的——只毁坏这一幅画,肯定会引起怀疑。”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表情又变回之前的淡漠,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
大人已经不止一次说他这种“坏习惯”了,但他每次都忍不住去再节省一点,也难怪他会总是陷入敌人的陷阱。
一个外行都能够在短时间内轻易做出抉择,是他的不是了。
他不想拖欠别人的恩情,那么帮帮这个小和尚倒也无碍。黑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叶琏一番,拾起匕首别回腰间,理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对那个矮小的少年道:“顾珩。”
“嗯?”小和尚还有些懵懵懂懂,顾珩见他漫不经心,又好心补充道,“我的名字。”
叶琏一怔,笑道:“顾珩,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顾珩漠然道,“我向来不喜欠人情,当然会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叶琏尤为紧张,他现在最为害怕的便是半路出问题。
“不过我需要几日的准备,”顾珩道,“我需要损坏玄铁的王水,所以近期不会过来。”
“……‘王水’?”叶琏颇为好奇,之前顾珩说过玄铁坚硬无比,却没想到还有东西能够克制它。
果然事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无敌的东西。
那么沈清呢?
正想着,叶琏便听到顾珩简洁的解释:“便是能够消融玄铁的一种液体。”重点是它造价便宜,只不过腐蚀性较强,需要注意点罢了。
叶琏若有所思。
天幕渐渐变得微黄,雨也慢慢停下。就算叶琏再是不舍,顾珩也必须要离开这里。
踱步于庭院之中,鞋子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叶琏仰头瞧了瞧如今的天色,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处,随后转头进入内室,来到碎瓷片前挽起衣袖,用瓷片稍微划破了袖口,闭眼一狠心就将露出的白净手臂按了上去。
叶琏疼得倒吸一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原先光滑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忍着痛感拔出嵌入皮肤中的碎瓷片,伸手便向一旁放置药瓶的小柜子中快速拿出里面的药,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涂上药,包扎伤口。
习武之人一向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叶琏害怕沈清会闻出些什么,以防万一便用碎瓷片伤了自己。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睡醒后走路不稳,不小心碰坏了花瓶,摔倒在地的同时还顺便扯下了墙上的画,因为心情不好就撕了它。
想必这个借口会比之前想的要好得多,只不过要受点皮肉之苦罢了,算不得什么。
叶琏捂着刚包扎好的手,顾不上还有晚饭未食,踉跄地走至床边。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裳,艰难地躺在床上。
算算时间,该来了。
………
“哒、哒”
漆黑不见五指的四周,仅有手中的一盏明灯探路。叶琏茫然地向前迈步,却不知自己即将走向何处。
眼前的道路渐渐清晰,寒风吹来,叶琏不禁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双手缩入衣袖中,慢慢地向前走着。
待叶琏忍不住加快脚步时,却猛然发现自己身处下山的泥路上。叶琏有点记不清自己为何会在深夜从云起寺稍稍跑出来,正打算换个方向回去,却不想后方走过的道路变得深黑,如同怪物的巨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叶琏攥紧自己的衣袖,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灯笼晃过去照耀一番,但依旧是漆黑一片,好像将所有照进去的光芒悉数吞尽。
被这一奇怪景象吓了一跳,叶琏捂着自己的心口处,快步向前走去。身后冷飕飕的,让叶琏更加害怕。
就在叶琏提着灯笼向前快奔时,眼前却突然显现出一块笼罩着橘色光芒的客栈。叶琏放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忙跑了进去。方才踏进去,叶琏就发现这里竟是元宝家的客栈,这里摆放的每一个桌椅每一个木柜,显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未曾变过一分一毫。
可叶琏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但说不出哪里奇怪。抹去额上虚无的汗水,叶琏转头看向客栈外,猛地被惊住了。
来时的道路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清楚楚,之前叶琏看到的分明是一片漆黑,根本不是这样!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叶琏双唇发白,手中紧握的灯杆随着握杆人颤抖。难受地半瞌着眼,叶琏就听到身旁传来的声响。
警觉地站立起来,叶琏准备好逃跑的姿势,可刚要离开之时,客栈外的小路突然又变得漆黑,其中不乏有诡异的红光晃荡,明明晃晃地告诉叶琏不可离开这里!
叶琏被吓得退后一步,跌坐在板凳上,随后刚才分明没有人的另一条板凳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灰色衣裳的男子。叶琏定眼一看,那个满嘴胡渣的大叔不是元宝他爹又是谁?
在这诡异的场景里遇到熟人,叶琏第一个反应就是打招呼,还没来得及伸手挥一挥,便见李大伯和蔼地笑了起来,揉揉叶琏的头,以一种感慨的语气道:“阿琏来啦……”
叶琏乖巧地点点头,在这种不安的地方遇见令他心安的人,叶琏很是开心,拉着李大伯的手问道:“怎不见元宝出来?”
李大伯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怕是来不了了。”
叶琏没想太多,以为元宝正在熟睡,不好打扰。正要说些什么,便见之前还在微笑的李大伯蓦地流下一滴泪,哽咽道:“阿琏,这个地方你不该来。”
“为什么?”叶琏不解极了,还想继续紧紧拉住李大伯的手,却见李大伯反手将他往后门推去。
后门外不似前门的漆黑,反而是光芒大胜。叶琏焦急地想要拉回越来越远的李大伯,却发现自己不仅怎么跑都没办法跑回去,而且离李大伯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大伯微笑着向他挥着手,慢慢化为黑点消失在视野之中。
耳旁突然传来一阵风,为叶琏捎来李大伯最后一句叹息:“帮大伯好好照顾那个臭小子。”
“大伯!大……”叶琏慌乱间想要再寻李大伯的踪影,却不料正要往回跑,自己突然就被人拽住了。叶琏恼怒地看向那个拽住自己的人,霎时便安静下来。
沈清擒着笑,将叶琏一把抱在怀中,真真切切地咬住叶琏的耳垂。叶琏来不及喊疼,便感觉身子一沉,脑中一时眩晕,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被沈清坐拥着,耳垂的疼痛感一丝也不减。
刚经历那件奇怪的梦境,叶琏并未完全清醒过来,只觉得沈清碍眼得很,挣脱出自己被困住的手臂便往沈清紧抱着自己的手拍去,还未碰到,叶琏就痛呼起来。
“松、松开啊!”叶琏颤着唇,看向自己被沈清抓得牢牢的绑好绷带的手臂,血色透过绷带从伤口浸染开来,痛得让叶琏说话都有些不稳。
听罢,沈清轻笑一声,松开叶琏的手臂,不顾他的反抗,硬生生地扳到自己眼前轻抚,见叶琏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嘴角勾起,用力地在流血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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