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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重生之风水师 作者:蜀山客人

    正文 第26节

    重生之风水师 作者:蜀山客人

    第26节

    “我现在这样样子,还有什么好见的?”霍远苦笑着,没有哪个人愿意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自己在乎的人看,霍远更不例外。

    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就是自己看了都会恶心,何况是这个城里大少爷,说实话,如果自己是健康的他可以自信的站在任何人面前,而如今,他该怎么面对他人?这样的自己,谁敢看?

    “你到底再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封邵愤怒不已,几步就踏到了霍远面前,不满极了,因为愤怒他甚至忽略到了霍远身上散发的阵阵恶臭。

    “你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封大少一巴掌就拍在霍远脑袋上,恶狠狠的说道:“你是不是嫌我烦?说实话!”

    “怎么会呢”不管怎么说,封邵这个毫不嫌弃恶狠狠的态度还是让他好受了点,比起同情的目光,眼前这个少年毫不掩饰的关心更让他熨帖。

    “你不怕被我传染?”霍远低声说着,除了跟自己关系好的二丫,其余的包括自己的姊妹都对自己退避三舍,为了不惹人嫌,他硬是又回到了这个让自己出事的地方,二丫伺候自己,他在房子里做点小手工然后二丫拿出去卖,这样勉强贴补着兄妹二人的生活费用和自己的医药费刚刚好,可惜

    一直给自己开药的老大夫前段时间走了,新来的大夫药价很高,没几天他们的钱都完了,根本就不够使用,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该去死了?这样最起码不会拖累二丫,也让自己死的爽快点,只是舍不得电话里那个长不大的少年罢了。

    这些日子一直都有这个少年陪着自己在电话里聊天,也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人见人厌的霍远。

    跟着他在电话里聊天他还是那个被人需要的霍远,这让他还能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正常的,而不是扭曲的。

    “怕你做什么?!”封邵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更多的是心疼,他虽然娇生惯养也知道维护对方的尊严,冷哼道,“不就是起个水泡吗?本少爷什么没见过?!”

    仔细打量着对方,不满道,“你也忒丑了点,赶紧治好了不然小心少爷跟你绝交!”

    “恐怕是治不好了!”霍远撇过头,不愿意让对方再看自己,去医院检查了很多一切正常,但身体的各种问题就是最好的大夫也看不出毛病,后来那个给自己开药的老大夫经验丰富,仔细查看后,说,“这不是病,大约是被下了咒了。”

    老大夫不是内行人,年轻的时候见过,所以还是有点小经验,只是说道如何治疗却无可奈何只能开点镇痛的药,缓解他的痛苦。

    大夫说:“这不是咱们常人能够看得过去的,你得找那些江湖高人才能治好。”

    江湖高人这个词似乎只有在电影中看过,作为寻常百姓他们连怎么打听都不知道,怎么找?后来也算是遇见了一个差不多的江湖中人,他看了以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走了。

    只说了一句:“这事他不能插手。”

    江湖的规矩他们不懂,那人也没有细说,这么两年来不停的打听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这人的意思,原来是江湖规定,不能一事二主。一个人得罪了术士,那么被术士报复后,其他术士不能随意解咒,否则就是等于跟这个术士杠上。

    为了一个穷鬼,一个平民百姓,谁会愿意冒这个险?

    这些事,霍远自是不会同封邵讲,更不愿意将封邵牵扯进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许还能以这样的窝囊样子活很久,如果他还能健康的活下余生,他想那才真的是奇迹。

    “谁说治不好?!”封邵很不满,跟着凌风时间久了,也知道一些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你信不信我今天出门就能给你找个绝对能治好你病的人?!”

    “小勺儿”霍远来不及制止,封邵又噼噼啪啪的开始说了起来,“二丫什么都说了,你是个好样的,至于说你的这病,不就是奇怪的病吗?我哥们他可是这方面的大师,多少疑难杂症在他手里跟玩似的,给你看保证好!”

    封邵已经做好打算去把凌风找来了,凌风的本事有多大他不知道,就看他老爹跟顾啸云叔叔这么器重于他就知道本事不小。

    打定主意后,一拍霍远的肩膀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就蹦跶着跑着去给凌风打电话。二丫还在门口扒着不敢进去,就怕他哥骂他,只能偷偷的瞄着。

    凌风向来不喜欢带电话,打了几次无果之后,踌躇了片刻便鼓起勇气给沈穆打了过去。

    沈穆正在做饭,突然听到电话响起,将火调到小火后就去接电话,凌风去楼下买酱油去了,等他回来浇上酱油就可以开饭。

    “沈穆?”封邵小心问道,“凌风在吗?”

    “凌风?他去楼下买东西去了,有事吗?”沈穆问道,“你表哥给你打电话了吗?”从下课回家到现在自己就收到了邵靖宇与邵靖德的不下五六个电话,问的都是自家可爱的小表弟来了没有。

    “打了,我不想接。”封邵有点心虚,“我给外公外婆打过电话了!”要是表哥们知道自己跑到这种地方一定会将自己揪回去,然后狠狠的‘教育’一下自己,为了不惹麻烦还是不理他们的好。

    “找凌风有事吗?”沈穆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一定很麻烦,说不准还会让凌风受累!想到这种情况,他就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这个”还没有说事呢,听着对方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封邵只觉得腿肚都开始打转,“我能不能等凌风回来再说?”

    “”沈穆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听到门响了一下,凌风回来了。

    尽管很不想对方接电话,只是封邵是凌风的朋友,自己也没有那个权利剥夺他们双方通话的权利,以及封邵找凌风帮忙,“你的电话。”

    凌风诧异,前两天师父师叔已经打过电话,今天他们又打过来了?

    一看凌风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误会了,“不是师父,是封邵。”

    封邵的电话?凌风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吃惊了,这个封邵什么时候学会打电话了?要知道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封邵给自己打电话都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尤其是认识了沈穆之后,他更加不怎么打电话,现在甚至会打在沈穆电话,看来事情不简单

    果然,一接电话,他就知道问题了,听着对面封邵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已经有了大概,“等会儿我就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沈穆问道:“打算出去?”

    “嗯。”凌风皱着眉头,“饭熟了?”

    “嗯。”沈穆拉着凌风,“先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再一起去。”

    吃完饭后,沈穆亲自开车带着凌风一起赶往那个郊区贫民区,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不少,路灯发出晕黄的光亮。

    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看到封邵的司机在巷子口站着,大约是在等他们,看到他们开着车到了后,亲自开了车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这个贫困的小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些有钱人?许多的小娃娃含着手指羡慕的望着攒新的车,甚至还有不少大人也好奇的张望着,都在思考这些人跟前面小巷子里的二层木楼里那个怪人有什么关系,议论纷纷。

    凌风与沈穆慢慢的踏上颤颤巍巍的木制楼梯,二丫已经开始生火给他哥哥熬药,至于晚饭是封邵让司机在外面买的吃的。

    时隔两年,这是二丫第一次吃到肉,忍着口水想把鸡腿夹给哥哥霍远吃,霍远眼眶微湿,摸着二丫的脑袋,“二丫吃,哥哥碗里有呢。”

    “二丫你吃你的。”封邵看得有点心酸,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是女孩子要多吃肉,这样才长的漂亮好嫁个好人家!”

    “至于你哥,那里还有一大碗肉,只要他治好,我天天请他吃肉,保管他吃的够够的!”

    二丫脸红了,倒地还是个女孩,说道嫁人还是会羞涩,背过身子不理封邵挪瑜的眼神,只是低头慢慢的吃着鸡腿。

    霍远微微笑了一下,这是两年来难得放松了这么一下,二丫是个好孩子,只是被自己这个不整气的哥哥给拖累罢了。

    听着楼梯‘吱呀吱呀’的声音,封邵一屁股站了起来,喜道:“凌风来了!”

    “知道我来啦,也不知道给你表哥打个电话,一路上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凌风从门里进来,沈穆也紧随其后,打量了一番简陋的只有十来平米的房子,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看着床上的流着脓水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男人,凌风皱了皱眉头,走到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抓起手腕诊脉。

    “怎么样,有救吗?”耐心的等着凌风把完脉之后,封邵就忍不住问了起来,看到沈穆也跟着来了,他还是有点小胆怯,不过对霍远的担忧还是胜过了对沈穆的害怕,问了出来。

    “有救。”凌风放下霍远的手腕,又翻开他的眼皮,眼白的正中央出现了一条直线,直线呈现黑色。

    “中了降头术。”凌风淡淡的说道,“只是拖的时间有点久,要想恢复也得一两年才行。”

    “只要能治好,什么都好说!”霍远一眼就认出面前的越发俊秀的年轻人就是当年在火车遇见的跟封邵一起的少年,如今长的更加出色,让他更为高兴的当然是凌风说的这番话,他说能治好!

    这句话他在梦里不知梦见了多少回,却没有实现过,这次会是真的吗?

    “现在治不是好时机。”凌风看了看时间,“最好在中午时分,越快越好,明天上午就开始。”

    降头术在东南亚地带很流行,传言说起源于我们中国四川、云南等地,只不过传到东南亚后又自我发展成了现在的降头术。当然也有民间传说,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凌风又叫二丫去准备纸张,亲自写药方,“去药店抓药,这里的环境不好,最好找个开阔点的地方,去找个浴缸,让他药浴,水温保持到三十五度,直到明天中午,在此期间不要吃东西。”交代好之后,凌风站起身,“找地方吧!”

    ☆、第114章

    凌风一吩咐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沈穆记得自家在郊外还是有个老宅子的,只是很久没有住人了,给父亲打了电话简短的说了下,并要求准备一个大浴缸。沈孝严对儿子很信任,再说只是一处宅子而已,很痛快的就派人收拾屋子去了。

    凌风算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懂药材的人,所以就负责去药房抓药,沈穆自然是随行跟着。

    封邵与司机扶着霍远起身,司机脸憋得通红,越靠近这个霍远身上的异臭味就越发浓烈,有点佩服娇生惯养的封大少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搀扶着下了木制楼梯。

    司机带着霍远与二丫以及封邵四人朝着郊区开车飞速前往。

    沈穆与凌风找到一家老字号的中医药铺店,此时已经是九、十点的光景,店铺们都已经关的差不多了。

    “幸好这家还一直在营业。”凌风说着进了店将药开好,看了看时间急忙与沈穆两人一起赶往郊区的老宅子。

    火已经生好了,多年未住,即使烧好了火依旧有点阴潮。霍远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上不停的发着虚汗,嘴唇咬的紧紧的,看样子很痛苦。

    凌风将药包放好,让二丫熬药,被派来烧屋子的沈家的佣人也没有闲着,被指挥着去烧热水,一个长条的温度计没有拆封,摆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二丫熬药熬的很熟练,那么一大锅的药熬成了浓黑的汤底,被浇到了浴缸里,等着药开始变凉之后,霍远被扶着进了浴桶。

    “可能会很痛。”凌风说着,“就是很痛你也要忍着,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好的,我知道,我相信我能忍得住。”两年的时间,他已经等的太久,他想要成为一个正常人,而不是这样的怪物,只要能健康,哪怕是付出余下的寿命都可以,何况只是忍痛?

    刚踏入浴桶,霍远只是感觉到如小虫子在身上噬咬一般,虽然疼,却还在忍受的范畴,直到后面,那种仿佛从骨子里往外渗透的痛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不停的在身上划过来划过去,凌迟处死大约就是如此。

    嘴唇被咬的出血,眼睛充血,脑袋甚至都开始混沌,只有‘痛、痛、痛’这个字眼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手指掐在浴桶上,指甲崩裂流出鲜血,都不自知。

    “这么痛,没事吧?”封邵嘴唇发白,在医院见过呼天喊地说疼的,那时没有十分大的感觉,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明显已经疼的没有了思维,只剩下本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叫出来。

    这样的痛苦他没有体验过,却可以想象。

    凌风说,这样的拔出毒素的过程跟古时候的凌迟处死的疼痛没有区别,就等于是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下的划着霍远的肉,怎能不心惊胆战?

    “时间拖的太久了。”凌风解释说道,“其实下咒的人本事并不算是十分高明,应该算是个中下等水平的降头师,下的又是常见的五毒蛊,所以并不算是太严重,严格的说并不致命,只是这个霍远拖的时间太久,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就好!”封邵松了口气,又开始埋怨这霍远为什么不早点找自己,否则凌风早就可以将人治好了。

    封邵知道霍远不会有大问题后,就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想法子怎么折腾病好了后的霍远,让他补偿自己担忧的心情。

    凌风摇摇头看着无忧无虑的封邵,真的不严重吗?当然不是。

    五毒蛊作为降头师最喜欢的下蛊法之一,当然有它的厉害之处。五毒,即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或壁虎),这五种具有天然毒素的动物,最常被降头师用来下降。其下降的方式,又分为「生降」与「死降」两种! 生降是只消将这些毒物置于碗内,配合对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将毒物放进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会找出受降者,出奇不意将其咬死。死降是将死亡的毒物磨制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语后,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 下降后的发作时间不定,端视降头师所念的咒语而定,有些会立刻发作,有些则会在两、三年后发作。 但,不论发作时间的长短,一旦发作时,中降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因为他的体内会突然孵出许多怪虫,自他七孔中钻出,其至肚破肠流。降头师依其药引,将这类降头称为蝎降、蛇降、蜘蛛降、蜈蚣降及蟾蜍降;至于哪一种降头最厉害,端视降头师的功力而定。不过,有一种降头肯定会厉害过这五种降头---那就是集五毒于一身的五毒蛊降头。

    霍远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两年大约是两种原因罢,第一种估计是因为霍远吃了什么药能抑制蛊虫的动作,使得蛊虫能安静下来,只是毒素排不出去,这才导致了水肿。

    第二,大约是这个生辰八字出了问题了。其实想想,在农村都是接生婆接生,生下了后谁看时间?八字并不十分准确,大约这霍远也只是大约的知道是在下午还是上午就已经不错了。

    这也是命,凌风看着浴桶里的男人,能在未来凭借自己一双手创造出一个王国,又看了看一边趴在浴桶前不肯走的封邵,能将一个市委书记的儿子拐走,这样的人能不算是命大的人吗?果然是被上天钟爱的人。

    只是这样钟爱的人还是逃不开上天的磨难。

    打一棍子给个蜜枣,这也算是天道独特的培养人才的方式了。

    “好了,都回去睡觉吧。”凌风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封邵先去睡会儿,这么多人轮着值班吧。”

    值班也只是时不时的定时定点的往里面添热药汤,需要一个看温度计,一个烧火,一个倒水的。

    “我想再陪陪他。”封邵看着浴桶里的霍远,因为担忧,一向爱睡觉的封邵眼睛还睁得圆圆的,闭不住。

    “”凌风看着眼前的封邵,眼前的孩子已经不算是孩子了,他已经十八岁了。依旧清秀的面颊,如今挂上了属于男人的坚毅,也许这个坚毅只是昙花一现,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有了自己关心的人,也愿意也想去承担责任。

    虽然这个霍远还不算是封邵的责任。

    只是一个火车上的一面之缘的男人,怎么就被封邵记得这么牢?这就是传说中命中注定想到前世那个信息化爆炸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即使是邻居都互相不认识,这样的冷漠,别说在火车上认识,就是在一起上学几年,骗同学、骗亲人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对比起来,封邵真是纯真。

    也只能说他是命中注定的了,封邵这人毕竟还算是政二代,即使再傻乎乎,也心里门清的,凌风想,也许他们一见钟情?难得的,他也八卦了一下。

    “想陪着就陪着吧。”凌风简而意赅的说着,“看着他的重任交给你了,我去休息。”第二天还要动针,需要养精蓄锐的。

    沈穆一直都陪在凌风的身边,一方面看着封邵看着桶里的男人那么关注,心里也如凌风一般开了小差,决定对封邵放松一点,看样子这人喜欢的大约是桶里的人了,情敌的身份还是可以先保留。另一方面又对凌风没有好好休息全是因为封邵,又有种想要迁怒的想法。

    “我去给你打水。”沈穆拉着凌风坐到床上,自己站起来去打热水

    “我自己去吧。”凌风站起来,房子不大,收拾能住的床不多,两人再次住到了一起,“我不累。”

    “没事。”沈穆又将人按了回去,“明天你要给那个霍远扎针,一定要有充足的体力,所以你还是坐着休息,我去打水,洗漱完后,你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看着沈穆固执的表情,只得作罢。

    早上起床,沈穆怀里紧紧抱着凌风,眼睛睁开之际,他知道有问题了,年轻人早上总是容易冲动一把,更别说心爱的人在怀里。晚上怀里温香软玉,凌风的气息不停的撩拨着他,他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清心咒转移注意力才不被凌风察觉自己的心意,可到了早上,身体的反应却早早的超出了自己的意志范围。

    小心的将胳膊抽出来,看着凌风还在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松了口气,下了地,跑到外面洗了个冷水澡。

    凌风眼睛睁开,哪里还有一丝睡意?沈穆那里顶着自己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醒过来了,他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同时他也察觉到了沈穆的气息有些乱,大约是快醒了,只得装睡。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很正常的,男生与男生之间开个玩笑也很正常,不知为什么凌风本能的会认为有些尴尬。

    他没有细究,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要是起的太一致也免得沈穆察觉。

    霍远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间歇性的疼痛,还算是能够忍受,封邵一边勤快的给他晾点水,一边还陪着说话,是个合格的看护。

    二丫熬了一晚的药,累了便被人替了下来,去睡觉去了,唯有封邵顶着黑眼圈硬是撑下来熬了一晚上的夜,看样子霍远要是不治好算是不睡觉了。

    凌风查看了霍远泡药浴的情况,毒素还有拔得余地,待到中午时分能拔个百分之六十就能扎针了。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凌风将针灸、火罐、痰盂等都备好,还有酒精等物都已经放置的整整齐齐。

    “不要紧张,这只是个小针灸。”凌风拍拍肌肉僵硬的霍远,便扎下了第一针。

    ☆、第115章

    “不要紧张,这只是个小针灸。”凌风拍拍肌肉僵硬的霍远,便扎下了第一针。

    斜向浅刺或先深后浅针柄缓缓摆动,好像手扶船舵或左或右以正航向一样,一左一右,慢慢拨动如青龙摆尾般,针尖插入机理,改变经脉萎靡之势,激发其潜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霍远只觉得凌风扎过针的地方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穴位传来的除了热还有麻、痒。

    又麻又痒,像是有几万只虫子在体内移动,十分折磨人。

    霍远的眼睛被凌风蒙上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让他看到的好,以防受到惊吓。封邵更是被凌风给赶了出去,只余下沈穆作陪。

    沈穆将被酒精烤过的针灸递给凌风,霍远的身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肌肤此起彼伏,像是电影里的场景,像是有东西在肌肤之下里面移动,十分诡异、惊悚,若是胆小的人看到了非吐不可。

    凌风手起刀快划破霍远的一处肌肤,又将配好的干草药点燃,放置伤口处熏着,不一会儿,伤口处就慢慢的爬出一只白色的蠕动着的幼虫,将幼虫挑着放到秘制的盒子里,盖好。接着又开始扎针。

    这是个细致的活。

    全身上下都被扎满了针,每一个穴道每一处都能看到躁动不安的肌肤似乎在抗议一般,此起彼伏,着实恐怖。

    凌风头上细细的出着汗,每一个刀片的滑落都十分看位置,不能划中要穴,不能惊动蛊虫,十分耗费心神。

    “给霍远喝点盐水。”凌风抹了把汗,霍远的底子还是太差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要休克了。

    霍远喝了几口盐水,虽然眼睛被挡住看不到却也能大约的感觉到一丝悚然,肌肤里面蠕动的感觉即使他不想,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地上一拱一拱的肥虫子。

    想到这些看起来恶心巴拉的虫子就在自己身体里拱来拱去,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孵化场,在自己身体里潜伏里两年!想想都恶心的快吐了!

    沈穆在一边帮着将凌风挑落每一只虫子装进盒子里,还要小心虫子包括虫液都不能沾着自己的身体。在做这项工作之前,自己已经被强制擦了一次药,全身性的,也是为了防止虫液与蛊虫趁着自己不注意钻进体内。

    凌风是不愿意让自己帮忙的,是自己自告奋勇参与,不是因为自己爱他所以才会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他相信凌风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质疑凌风的本事,而他也愿意一直支持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将所有的蛊虫驱逐完毕之后已是下午时分,夜幕降临之际,凌风总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就剩下一只蛊虫,只要将这个蛊虫清理,那么霍远就彻底平安无事了。

    剩下的蛊虫,凌风看向霍远的心脏之处,就剩下这么一只了。

    而这只才是重点。

    强取是不可行,唯有一招就是等。

    “看药熬好了没有。”凌风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沈穆一直都站着,将盒子安放好,也活动了一下,“我去看看。”

    药从早上就开始熬,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添药,水不停的被熬干又接着加水,接着熬干接着加水、加药材。

    根据凌风的要求,必须熬满十二小时的药,在沈穆将门打开之后,刚刚起锅。

    一会儿凌风也跟着出来了,二丫一看到凌风就想凑过去问哥哥霍远的情况,结果被封邵捷足先登,率先问道:“霍远怎么样?治好了吗?”

    凌风好笑的看着封邵眼巴巴的表情,“你就这么关心他?他跟你不算是特别熟吧?”

    封邵撇撇嘴,“谁跟他熟?我这是助人为乐!”

    二丫:“”

    凌风:“”

    “霍远还算不错,把药放到外面让晾一会儿,咱们先吃会儿饭,待会儿进去给霍远吃点清淡的,记得喝点烈酒。”凌风吩咐着,一把拉住沈穆的手,细细的给把了一下脉,在房子里的时候顾不上分神照看沈穆,现在还是先检查一番比较好,“嗯,没事。”总算是放下了点心。

    沈穆看着凌风略带疲惫的眼睛拉着到饭厅,饭是外面买的,一次性饭盒里装着还算是丰富的饭菜就是看起来有些油腻。

    “这是附近最好的一家饭馆买的。”一个佣人小心的看着沈穆晦暗不明的脸色,忐忑不安的说着,这里的厨房用具他们大老爷们不会用,二丫忙着煎药,只能到外面买的吃,这家还算是方圆几公里最好吃的一家饭店,外面的店铺做饭都是油大、味重,因为面对的都是打工者,所以口味还是偏着他们。

    沈穆自己倒是不挑食,只是想到凌风不怎么喜欢吃油腻的食物罢了,只要凌风在自己身边,沈穆都本能的想倾尽自己所有给他最好的。

    凌风是真饿了,这时候能吃饱就行了,哪里还讲究这么多,“赶紧吃饭,你也饿了。”说完就伸筷子给沈穆夹了一块鸡肉,“晚上还很累,你也多吃点。”

    见凌风不在意的吃着,沈穆询问了佣人与其他人有没有吃饭,得到答案是都吃过了,就剩他们两个后,便让人退下,也开动吃饭。

    不过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给凌风做几顿好吃的,好好补补。

    吃过饭后,药已经凉了。

    凌风让霍远将要喝掉,霍远被灌了一瓶烈酒,已经迷迷瞪瞪的不知状况,幸好酒品不错,喝醉后只是睡觉,一副不知外事的状况。

    凌风把着脉,随着药效的发挥,霍远白天没有一点异动的心脏处被顶起了一个小包,随着小包的移动,心脏被越撑越大,霍远在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难受,伸手就想挠挠,被沈穆一把抓住手腕,凌风秉气凝视,金针一甩便正中心脏鼓起的小包之处,又迅速的将余下的金针扎在心脏周围。

    “好狡猾的蛊虫。”凌风看着看似不动,如死去一般的蛊虫,手下的脉搏告诉他,这个蛊虫正在养精蓄锐散发毒液,让毒液随着血液流经四处,要不是自己眼明手快用金针封住血脉,这毒必然已经扩撒开来,到时候自己定然是手忙脚乱的解毒,顾不上蛊虫。

    就算如此也要快战快了,将血液封住只能有两分钟的机会,如果两分钟之内将这蛊虫逼不出来那么一切功夫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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