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系统]二重影 作者:顾楠望
正文 第5节
[系统]二重影 作者:顾楠望
第5节
金戈也紧跟其上，金枪一挥，大嗓门喊道：“给我站住！”
白旭不理他，在住宅区里玩起了跑酷。
金戈身子没如此灵活，走那打哪，好好的房屋屋檐的被砸到七零八落。
白旭和金戈斗的正甚，周围的雾慢慢的大了起来。
白旭警惕的停下，让金戈止住：“等一下！这里不对劲！”
金戈皱眉：“我可不管什么不对劲，快快接招。”
说完就挥着枪，向白旭袭去。
白旭狼狈的躲过，气的跳脚：“我们跑进来多久了？你想想你砸烂了多少东西，可是你自己瞧！”
说完，手指一指，远处的房屋都好好的，刚才被砸的破烂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
“我们这是入了幻境了！！”
金戈冷哼一声：“不过是雕虫小技！”
说完，内力全开：“何方宵小？！有本事就直接出来！”
白旭被他的声音震得全身发麻，如此雄厚的内力，他要是真的和金戈打起来，吃他一枪，估计可以直接进棺材了。
并没有人回答，但是雾气越来越大，很快，就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了。
仿佛整个住在都处在白雾之中。
白旭急的团团转：“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说完，还不忘踹金戈一脚：“要不是你拿我一直追，我也不会入了别人家！”
金戈虎眼拿白旭一瞪，白旭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就是退后了几步。
金戈皱着眉头，对幻境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气沉丹田，长枪在空中挥的霍霍直响。
然后爆呵一声，金枪猛的对地面一砸。
“嘭！”
巨响连天。
整个大地仿佛都振动了起来，尘烟飞舞，乱石翻滚。
待烟尘消下去后，白旭看到白雾散去，周围的屋檐恢复破破烂烂的样子。
白旭瞪大了眼：“哎呀我的天，你还真的一枪把幻境给打散了？”
这武力值也太强大了吧？
“不知二位为何闯入我地，还损坏本尊的房屋？”远处房檐上传来清冷如水的声音。
白旭和金戈都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屋顶上，白衣飘飘。
一张脸却是像是蒙上了雾般，看不清楚。
“本尊？”白旭愣了，这才几岁的娃娃，敢称呼自己本尊了？
金戈却是个死脑子，无关他痴迷的武功的一切都无视，金枪对着白旭一刺：“白老头，看招！”
白旭被吓得急忙扭腰，瘦下的身子竟然扭出了一个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弧度：“哎呦喂，老子不是说了不和你打么？人家主人还在这里呢。”
两人结果又玩起了你追我跑，在房顶上的舒弄影简直就被气乐了。
他自然是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
其中被追跑，眼睛贼光，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干瘦老头就是莫黎的师傅，盗圣白旭！
另外一个长得和金毛狮王谢逊般的，则是金枪圣者，金戈！
两个都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前辈级别高手，在风云榜都是前二十的角色，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如今，却同时的到了他的据点打闹起来。
下人们都哆嗦的在房子里躲着，不看出来。
舒弄影的话又被无视，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恰好拿来试试他对掌法的新心得!
身子一轻，同仙人般飘了起来，白皙纤细的手微微一举打在了白旭和金戈的中间。
“嘭！”
强大的威压散开，一种恐怖的力量震荡开来。
白旭和金戈具惊，两人同时向后退去。
白旭被余压震得头皮发麻，顿时大惊的望向舒弄影：“你是何人，仅有如此的能力？”
而金戈则是短短的惊讶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个能对打的对象：“你，不错！叫什么？和老夫比上一场！”
舒弄影立在房顶上，白色华服因释放出来的威压微微飘起，寒意逼人。
清冷的语气如同冬日雪山上冰：“此乃神月教，尔等休要在此放肆，还是速速离去！”
“神月教？”白旭贼溜的眼一转，想到了这两年传的风风火火的传言加上刚刚的幻术，立刻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你就是神月教的那个新教主舒弄影！”
神月教教主用《月华重影》，一举灭了上百号人的事情，这可是江湖上不争的事实。
他以为那么牛逼哄哄的人，肯定是近三十的中年男子，没有想到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妈呀，这是什么世道，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天才？！
白旭并没有怀疑这个少年的本事，刚刚那一掌，就可以看出此人雄浑的内力和他不相上下，而且加上那一身幻术。
他可比不得金戈这个奇葩，还能把幻境给打撒了！
“我可不是有意过来的啊，是这个老家伙追着我跑，东西也是他打烂的，和我没有关系！”白旭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眼前这号人不能得罪，然后脚下一抹油，溜走，“舒教主，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有空的话一起喝茶。”
金戈则是不动，因为眼前的人，明显比白旭要强，激起了他的斗志。
金枪直至房顶上的舒弄影：“你，和我来一场！”
舒弄影面无表情，一步步的踏着空气下来，仿佛空中头透明的石砖一般。
这般的轻功，白旭见了，估计脸都会吓得变色。
而金戈则是粗气直喘，浑身激动的发抖，这是碰上对手的兴奋！
舒弄影终于踏到实地上，白色的华服衬得他飘渺如仙。
“你看的破本尊的幻术？”舒弄影来到了金戈面前，透过这金毛狮王般的老头的眼中清晰的倒影这自己的模样。
因为要扮演舒墨的缘故，所以在身份为神月教教主的时候，舒弄影会用幻术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一般人见了都是雾里看花，模糊不堪。
倒影中也是脸模糊不堪。
而这个老男人，不但破了他的幻术，还能看得清他的脸！
舒弄影有了一丝危机感。
金戈点头算是承认了：“你叫舒弄影！武功不错，来和老夫比上一场。”
舒弄影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一个执念深重的人啊……
舒弄影想了下，最后答应：“本尊可以同你比上一场，但是你要告诉本尊，为何你能破了本尊的幻术。”
☆、第12章 你就是一个难以触摸的美梦
“什么？你见到金戈前辈了？”穆涵春看着眼前报信的人，喜的站了起来。
穆涵春握着扇子，有些激动，金戈是风云榜第十五位的武林顶尖高手。
正是穆家现在需要的人。
“是的，我看见金枪圣者向城郊走去了。”来人恭敬的说道他只是连风云榜都没有进的一般江湖而已。
不敢同在风云榜上第六十四的穆涵春直呼金戈前辈，必须尊称金枪圣者。
“好，很好。”穆涵春起身，满脸喜气的，“去管家哪里领赏。”
穆家收拢武艺高超的江湖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对于风云榜上的牛人，简直就是拿出孝敬爹娘的态度。
而且金戈如今还没有归属到任何的势力，穆家早就想拉拢金戈了，但是此人练武成痴，满世界的跑，让穆家的人根本找不着。
如今得知金戈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欣喜的慌。
报信的人因为有赏，高兴的退了下去。
穆涵春手把着扇子，立刻对下人吩咐道：“速速备好马，我要亲自去郊区一趟。”
“幻术是什么？幻术就是利用人心的弱点，将假的东西和真的事物融合，让人分不清真假。说白了迷惑人心的把戏。”
“有一种人执念太深，旁观不到别的东西，没了他物的配合，幻术自然对其无用！”
这是舒弄影在个金戈交手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管他什么，一枪打过去就是！”
舒弄影问金戈为何能破了他的幻术时，这样说道。
金戈是个练武成痴的人，除了武术，没有其他东西能入他的眼。
所以他能像真正的旁观者一样，看待除了武功的事物的一切本质。
幸好，这世间有这样深的执念的人不多。
舒弄影也不用太过担心。
舒弄影和金戈在郊区大战三百回合，没有用幻术，而是真正的武力较量。
轰隆的巨响接连不断，好好的郊区已是狼藉一片。
两者都分别化作金色，和白色残影，时聚时分。
“轰！！”
金戈和舒弄影连对十几招，金戈抓住一个空档，金枪马上刺向舒弄影。
但是舒弄影的速度极快，包含内力的一枪击倒地上的岩石上。
巨大的岩石被震的粉碎。
“哈哈哈，好爽好爽！”金戈仰天大笑，那么多年来，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一次痛快淋漓的打斗了。
原本被执念糊住的双眼也多了几分清明，看着舒弄影也多了几分迷惑。
“你这才一个16岁的奶娃娃，竟然能和我打的不相上下，这是没道理的事。”
舒弄影手在空中化作无数的虚影，冰冷的威压让空气都凝滞几分：“年纪轻又如何？你想要的，不就是对手么，与年龄何干？”
金戈大笑：“说的好！来，我们继续！”
舒弄影迎身而上。
穆涵春带人来到郊区，派人分散去找金戈的下落，淡笑的眸子里略带紧张。
对于能不能找到金戈，他也有几分忐忑。
金戈这人无拘无束，而且武功极其高超，他手下这些人虽说也都是习武之人，但是比起金戈就不够看了。
说是金戈不欲出面的话，怕是也难以找到。
就在穆涵春忐忑不安的时候，远处突然爆出一声轰鸣。
烟尘冒得老高。
穆涵春大惊，这是由高手在这里过招！
想到很有可能是金戈，穆涵春便立即长鞭一挥，骑马向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能和金戈对上手的，应该也是风云榜上前排的人物。
没想到这次武林大会，竟然来了那么多的高手。
绕过大半个树林，穆涵春终于来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果然，两道快如闪电的在空中打的难解难分，但是没有杀意溢出。
这是高手在过招！
穆涵春很快的就认出了手拿金枪，毛发如狮的金戈。
而和金枪圣者交手的人！！
穆涵春震撼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个才十来岁的少年。
少年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飘然无力的感觉，偏偏随便轻飘飘的一掌就能同在江湖上名盛依旧的金枪圣者对持，丝毫不落下风！
这到底是何方的妖孽？
尽管心中震撼非常，但是穆涵春并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压着心中的波澜，静静的看着这两大高手的过招。
那少年的武功路子在江湖上完全就找不到配对的人，而且他也发现了，这少年的脸似乎被雾气笼住了般，看不清长相。
明显就是幻术！
穆涵春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的就将这个少年和神月教拉上了关系。
神月教在江湖中历来都是神神秘秘的。
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月华重影》，据说，就是幻术中的上上品。
他扯着缰绳，神情有些复杂，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才十来岁的少年就是身怀《月华重影》的神月教教主——舒弄影
两人的较量到了最后的关头。
只见白衣少年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手过之处，白光流转。
金戈的金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
两人的攻击在空中相撞，轰然一片。
整个树林都被震荡了，近围的树都向后仰去。
穆涵春扯住缰绳，安抚身下几乎要向后退去的马儿。
金戈衣着狼狈，用金枪撑着自己，嘴角流出一滩鲜血。
舒弄影依旧白衣华服，一片衣角都没乱。
谁胜谁负，一眼便知。
舒弄影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已得瑟不已。
这感觉就像在系统中的佛教尊者和他比完的感觉。
舒弄影在心里小小的雀跃一下，看对方狼狈的样子，真他妈的爽啊！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金戈霸气的将嘴角的血蹭干净，“老夫输了！不过下次，老夫一定会赢你！”
“本尊在神月教等你。”舒弄影扫过一眼穆涵春，然后飞身而去。
穆涵春心中复杂，竟然真的是神月教的教主。
因为《月华重影》的缘故，虽然大家都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舒弄影的实力，但是还是在风云榜上为舒弄影留了一个第三十的位置。
他之前还觉得这有夸大的成分。
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小看人了。
一个区区16,7的少年，已经强过排在第二十的金枪圣者。
只怕又是一个武林至尊，神月教在江湖做大的趋势不言而喻。
这届的武林大会因为舒弄影的出现，显得没有那么引人瞩目。
神月教教主和金枪圣者的比斗再次成为人们的饭后闲谈。
风云榜上的第二十位金枪圣者的名次，被舒弄影代替。
“听说那个神秘的神月教的教主才16,7岁，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呢。“狗蛋手臂张开，摆出一个巨大的姿势，“而且真的好厉害，我去看了他们说比对的地方，地板上一个坑一个坑的，都可以把我给埋了呢！”
“哇！好厉害！”小乞丐们纷纷惊叹不已。
白旭窝在破庙里，听着这群小乞丐的对话，抹了一把冷汗。
这两人也闹得太大了吧。
“爷爷，你好点了吗？”小黎端着一个破碗走向白旭，里头装着稀粥。
白旭立刻装成身体不适的虚弱样子：“好，好多了。谢谢小姑娘啊。”
说来又是另外一个收货，他当时从舒弄影和金戈手中溜走，无意间来到了这个破庙，发现了这破庙里的乞丐里，有个极好的苗子。
正是小黎。
骨根不错，而且气息内敛的厉害，若是习得他的盗术，十年之后，或许又是一个盗圣！
想到自己也老了，白旭就起了收徒弟的意思。
干脆就在这破庙住了下来，打算在观察观察一下自己的弟子。
小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稀粥递给了白旭：“爷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大米还是秦封哥哥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虽然不多，但是喝点对你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白旭压着嗓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也不嫌弃那有些脏兮兮的碗，接过来就喝了。
看看他的徒弟，多善良啊。
这时秦封也回来了，背着一个大箩筐，身上沾了些尘土。
小乞丐们立即就涌了上去：“老大，老大，怎么样了啊？”
秦封笑着将背上的箩筐放下：“同老爷爷说的一样，真的在山上发现了许多草药。”
他将草药都倒了出来，笑着对大伙儿说：“要是将这些草药都拿到药店里买了，或许我们就不用乞讨了。”
大伙们听了都高兴的蹦了起来，大家都牵着小手转起了圈圈。
秦封因为高兴，俊朗的眉目都有些上跃，他来到白旭的身边：“多谢爷爷告诉我们山上有草药的事情。”
白旭摆了摆手，笑道：“这有啥，你们不嫌弃我是个没用的老头子就好。”
白旭看着秦封，也是心中暗含欣赏。
这个少年的根骨很是不凡，但是因为气息十分张扬，并不适合他的盗术。
不过，将来绝对不凡！
他也乐得做一个好人。
秦封坐在地上，看着雀跃的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之后，救他的人果然没有再出现了。
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是，好几个晚上入睡后，秦封发现自己都会梦到那个像是仙境一样的地方。
芦苇，月亮，萤火虫和湖泊。
他还在梦中拨弄芦苇，撩拨湖水，真实极了。
虽然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叫他“莫哭”的仙人。
但秦封知道，那个仙人一定会再出现的。
秦封手中搓捻着一根药草，好想告诉仙人，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第13章 乃就是觊觎天仙的牛郎
舒弄影发现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有些凌乱。
“白毛……”舒弄影指着自己幻境中，正一脸迷茫的到处乱逛的秦封，有写吐字不清。
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再见到秦封。
如今秦封也14岁了，眉目慢慢的张开，依旧稚嫩的五官开始未来霸气张扬的雏形了。
“请问一下，秦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幻境里？”
《月华重影》织出的幻境相当于一个小世界，可以反复使用。
舒弄影就像是一个造物主一样，在自己的幻境中不停的创造出东西，幻境也变得越来越真实。
开始的时候，因为对古代的世界不熟悉，所以舒弄影才会编制出一个没什么品味的上海滩出来。
被系统吐槽后，舒弄影也就毁了自己上海滩的幻境，开始编织在古代比较适合的幻境。
参考神月教的布置，将幻境置在半山腰上。
清冷的明月，无数的月桂花开，花香弥漫。
微风轻过，雪白的月桂簌簌落下，宛若飘雪。
月桂树的中央，高大冷峻的白汉玉宫殿，精致华丽，却无丝毫人气。
好似传说中月上的广寒宫。
隐约间还有琴声飘荡。
这可是花了舒弄影好大的功夫在弄好的。
但是觉得幻境虽然真实，但是因为没有人气还略微差上一分。
舒弄影最近正在刷幻境的数据，发现可以创造出人了，所以赶忙打算造几个人在神月殿内。
结果一入幻境，发现竟然来了个真人！
系统在那里惊讶的连连：“不亏是将来平定江湖的人啊，竟然能从梦境里摸到这里来。”
舒弄影听了，就明白了过来。
他曾经入了秦封的梦境，所以在秦封的梦境中会留下一个通往自己幻境中的通道。
但是这个梦境的通道十分隐蔽，而且每个人的梦境都在一直变换，所以通道的位置也会被掩盖。
秦封能从梦境里摸到他的幻境来，的确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对上主角，舒弄影知道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往他们身上招呼。
看着折了月桂，往神月殿摸去的秦封，舒弄影感觉十分无奈，那些月桂都是不能生长的啊，折了还要他亲自去补。
“要怎么办，把他捏回自己的幻境去？”舒弄影看秦封又一不小心，踩扁了地上的狗尾巴花，头都疼了。
系统表示同情：“你织一阵风，把他吹回去就好了。”
舒弄影无奈，十指白皙纤细的手指开始有规律的动起来，银白色的丝线像是扯住了整个幻境。
秦封正在到处打量着。
说来奇怪，这三年，他还是时不时的会梦到那个芦苇湖。
然后就在梦里面到处摸索，三年的时间，秦封估计有多少芦苇自己都说的出来了。
今天又梦见了芦苇湖，他闲着没事就下水玩，无意间，在湖底发现了一面大镜子。
镜子里是一座大山，山腰上有座华丽的宫殿。
秦封好奇的将手凑上去，结果竟然就透过了镜子，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有些激动，这可能就是那个仙人住的地方。
那次在梦里，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湖水上的。
而且也有琴声。
秦封到处的摸索，希望找到那个仙人。
忽然感觉周围风起，整个身子一轻。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封惊讶的看着自已飘起来，然后风力忽然变大，整个人就被吹飞了。
秦封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在破庙中，其他的小乞丐们都睡得正香。
狗蛋被秦封的动作吵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正在喘着粗气的秦封：“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秦封吐了一口气，然后拍拍狗蛋的肚子：“没事，明天还要上山采药呢，早点睡吧。”
狗蛋听话的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得呼噜呼噜。
秦封没了睡意，起身走到破庙外，看着天空的月亮。
看见白旭也在外面，有些吃惊：“白爷爷，你怎么没睡？”
三年相处，秦封也知道白旭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告诉大家山上有草药，为大家解决了粮食之忧。
然后又叫他们做什么强身健体的操。
这几年下来，秦封明显的感觉自己的速度力量什么的与常人不同。
知道这是贵人，秦封对白旭也很尊重。
“又做梦了？”白旭没回答自己为啥没睡，而是反问秦封。
这三年相处，白旭也知道了秦封做梦的事情。
秦封点头，坐在破庙的阶梯上仰望天空：“今天的梦比较不同，我梦见湖底有面大镜子，里面有仙境般的地方，我还钻进去了，还折了仙境中的月桂花。”
白旭被挑起了兴趣：“然后呢？”
秦封有些遗憾的摇头：“突然一阵风把我飞了，然后就醒来了。”
白旭嘿嘿笑了起来，他虽然见识良多，但是也解释不出为什么秦封的这种情况。
但他知道，这或许就是秦封的机缘。
看秦封满脸美梦被中途打断的不爽样，白旭将自己的酒葫芦丢给了秦封。
“小子，来一口。”
秦封打开酒葫芦，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秦封立刻被酒呛的直咳嗽，脸都通红一片。
白旭哈哈大笑，教坏小孩子什么的最有趣了。
但是看秦封咳得眼中泪水直打转，还是有良心的为他顺了顺背。
“醒了就醒了呗，又不是不做梦了，下次再去看看仙境里有啥。”
秦封微怔，然后欣然，是啊，又不是不梦了。
或许下次，就能见到仙人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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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楼，古恒悄悄的打开舒弄影的房间。
只见那人儿穿着红色的华服，头发散乱的抱着古琴窝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古恒从一开始因为穆涵春的请求接近舒墨，到如今已经三年了。
舒墨说实在的，手段狠辣的让人心惊。
他最初接近舒墨的时候，舒墨就和这家菊花楼的老鸨产生了争执。
后来听说，那个老鸨被舒墨花钱叫来的二十多个人给轮丨奸，最后生死不知。
还有在菊花楼里，凡是被惹到了舒墨的人，都会被舒墨报复。
小仇就是找人把你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大仇就是挑手筋脚筋，外加毁容割舌头什么的。
可以说是心肠歹毒了。
当初古恒对此也是很不喜，感觉舒墨肯定是个恃宠而骄，没分没寸的花瓶。
无奈答应了穆涵春的事情，只能硬着头皮上。
然后接触后，古恒细心的发现，舒墨看着歹毒，其实每次都没有下狠手。
而且，被他整的人，大多也不是什么好人，得了那样的后果，也是罪有因得。
不但如此，古恒越接触舒墨就越觉得舒墨深不可测。
他见识颇广，谈吐不俗，在加上不凡的琴艺。
古恒就知道，也就相信了穆涵春对舒墨的怀疑，怀疑是神月教用来对付他们四大家族的人。
不然这样的一个人才，怎么可能屈就在男倌楼里当一个男倌呢？
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这样一来，古恒对舒墨的感情就有些复杂。
一面是对人才的欣赏，一面是对居心叵测的人的厌恶。
所以古恒也开始时不时作弄舒墨，比如像今天。
叫人让舒墨准备晚上接待他，然后故意到半夜三更才来。
古恒看着舒弄影睡得正香，歪歪鼻子，正打算将面前的凳子踹翻，吓他一吓。
谁料，舒墨就睁开了眼。
桃花眼半睁半闭，显得漫不经心。
“古爷来啦，可要听些什么曲子？”然后施施然的坐直身子，将古琴摆好。
一点都没有生气，怨念的样子。
古恒感觉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听古恒没有说话，舒弄影就自己选了个曲子弹了起来。
《夜船》，这首曲子是《神月》这个世界历史上的一个典故改编成的曲子。
是写一个复仇团队里的头头与仇家人的女儿相爱，但是放不下仇恨。
所以在灭了仇家的那天晚上，用约定终生的借口约仇家的女儿在初次见面的湖上相见，想要报仇也想要爱情。
然后带着自己的复仇团队，灭了仇家的全部人。
仇家的女儿不知这些，被约出来后就在船上等着对方，看对方不来，以为对方无意与她，便黯然的投湖自尽。
那头头得知后伤心欲绝，他不欲杀她却还是杀了她。
曲调时而激昂，时而沉闷，悲伤的气息从头至尾都很浓郁。
由舒弄影弹奏后，更是听者流泪。
古恒听舒弄影的曲子，和往常一样，琴艺高超，让听者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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