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红楼之贾赦为皇 作者:区区某某
正文 第21节
红楼之贾赦为皇 作者:区区某某
第21节
☆、第86章 人生如戏
贾赦拼了命发了狂顶着两个黑肿的眼圈终于在七七四十九日内返回,但归来心切,可望着贾家高高悬挂的白帆,步子怎么也迈不进去。
双腿恍若灌了铅坨一般沉甸甸,胸间涌出酸酸涨涨的感觉甚是陌生,贾赦僵硬着身子呆呆的伫立着。
司徒咏摸摸鼻子,瞅着堪比望夫石的“父皇”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抬脚微不着痕迹的踹了一下身边披麻戴孝的贾琏。
贾琏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出了列,整个人摇摇欲坠。
司徒咏伸手帮扶一把,弯腰躬身道:“父皇,贾世子连日为父后事奔波操劳,心神恍惚有此失仪之处还请宽恕。如今正值发引吉时,儿臣斗胆还请父皇为荣恭侯爷赐下谥号,以慰其在天之灵。”
贾琏站定后闻言不禁面色一沉,一掌打落某人贼喊抓贼递过来的手。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超过前半生吃过的盐,如今都麻木的镇定下来,反正最差的结果不也是翘辫子嘛?
父亲说了,做人要有尊严。
他就算不太成器,也不能让皇子牵制鼻子走。
贾琏直视着司徒咏错愕的神色,嘴角一抿,下巴抬起,淡淡道:“殿下,请恕臣失礼,不过臣私心想着殿下如此高贵充满魅力的人不会跟一个心神恍惚丧父的人计较吧?”
司徒咏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望了一眼贾琏。
贾琏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逼迫着自己不争馒头争口气傲然的挺直脖颈回瞪。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汇。
贾赦:“……”
在贾赦左手边而立的司徒熠忍住一手煽一个的冲动,上前一步,引着贾赦往灵堂而去。
视线跃入大大的“奠”字,贾赦心口抽疼。
一步一步的迈入其中,屋内宛若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蜡烛映着金丝楠木熠熠发光,在烟香袅袅中诡异非常。
司徒熠目着一张脸望着走进来一脸悲戚模样的司徒咏,看着人上完香后,用一种七分惆怅三分忿恨不满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对着贾赦耳语一句,“因为你,他如今能享用的唯有救驾之恩才特赐下的金丝楠木。其他,一切都没有。”
贾赦眼眸一闭。
“可他却甘之如饴,我敬爱的父皇。”
这一句话猛地敲进脑海中,其后从头到尾扎根骨头,碾碎骨髓,让他化为一滩春水。可周身的血液又瞬间冰冷。
人不在了。
司徒咏不禁勾了勾嘴角,转过头,很贴心的带走还在做法事的僧道,走出门看着一点都不自觉的贾琏,又忍不住踹一脚。
知不知道打扰人互诉忠肠是一件很鄙夷的事情,尤其是黄昏恋,都没几天好活的了。
司徒咏眼眸闪过一丝的伤感。当他跟随暗卫来到芦苇剁看见浑身血淋淋的父亲,说实话,那一刻,他真得想把贾赦千刀万剐。
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该受情感拖累。
恨不能将棺木砸成碎片,揪出里面的人,问一句,“为什么?!”
一个皇帝,对一个屡屡以下犯上的臣子,对一个深知自己私密隐私还牵扯鬼神的臣子,对一个斗鸡走狗的纨绔的臣子,不该如此。
贾赦静默了许久,终是挪步上前,抬头轻轻抚摸棺木,沿着边缘一寸一寸的摸过去,动作柔和至极。
这个皇帝……
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他的脑海里,会哭会笑会生气爱惜羽毛很是矫情的珍惜名声……有个一个当千古一帝,留名青史的梦。
“你在厉害有什么用,在不起来,老子就将你一世英明全祸害干净!”贾赦一把按在棺板上,手指戳戳,连续不断的嘟囔着,“你这大半辈子连续不断兢兢业业的,都没怎么好好享受过,结果连走了都入不得皇陵,身为帝王最应该富有的一切你都没有,真是……啧啧,你说说干嘛当明君呢,当个昏君多好啊~”
贾赦眉头一垂,声音愈发低,长长一声叹,“当昏君,那我自荐枕席,当个佞臣多好?可是你从小的目标就是明君,几乎一生都在为这个目标奋斗,我怕史官,更怕世人言语毁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功绩,别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同样是买卖,可是这个世道不容我卖皮……”
“我买!”身后有人轻声开口,“不知开价几何?我可否分期付款?”
贾赦转眸,只见一席白衫而立的司徒咏,瞬间人若被雷轰过一般,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此时此刻,完全没了反应。
司徒锦见状,原本从内堂出来的脚步加快。他虽是默许了司徒咏的看似胡闹的宣布贾赦逝世。但他也知晓贾赦这具身躯,当时受伤颇重,早已回天乏力。
他能存活下来,靠的还是那个传说中的祖母为贾赦留下的异能。难怪先前对方日日夜夜宿醉花坊却依旧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被开挂了。
而且,叛逆一事牵扯重大,若是有心人循着蛛丝马迹,那贾赦便会被人攻讦,挟民意者历来不少见,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
司徒锦眼眸一闪,露出一丝无奈。
家里闹腾的熊孩子需要一个安心剂。
既然决定放手了,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需要给未来帝王一个弱点。
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司徒锦按下暗地里的种种令人寒心的帝王权术,站定,望着憔悴不堪的贾赦,几乎充血的眼睛,抬眸盯着他,伸手擦了擦他脸上不知不觉留下的泪。
贾赦闻言,心头一颤,低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长长拉长的影子。他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他才回过神来。
贾赦眼眸一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把扯下对方的手,看着人一脸悲恸的模样,“你当我蠢,你们当我蠢不成?”
贾赦望着四周扬起的白帆,不由火气上涌。
“你怎么会蠢,蠢的是朕。”司徒锦上前半揽着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忽地,话语一顿,飞快道:“不对,蠢的是我。”
他养病期间,除了关心国事外,还抽空看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感觉收获颇丰。就比如这个自称,我与朕给对方舒适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眼下这种境况,他装死不管如何,对于贾赦来说,这的确是一场欺骗。
恋人生气了,最好的方法便是消气。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本怒气冲天,可一抬眼,就触上他的眼眸,里面纵然温柔一片,可也抵挡不住眼底的那一丝疲惫。
不禁一怔。
转念想想,人在就行了,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相比死亡,诈死恐怕就相当于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因为,他隐隐中明白了先前司徒咏话中未尽的含义。
那是一份他所不能承受的爱。
思绪了万千,本想开口,但耳畔滚热的气息传来,贾赦吓得脸上火烧火撩。
这男人……
脱了龙袍,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能这么不要脸吗?
☆、第87章 天下大同
“别给我打岔!”贾赦先前颓败惨白的脸颊已然泛红,不禁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不说你们劳心劳力煞费苦心让我死,就说”扬了扬起几乎被戳出洞来的成萝卜的手指头,满腹怨念,“这个,不是说有血有古玩还有那眼泪,不就是能夺舍吗?!”
边抱怨着脑袋又放空回想了一番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遗书,万分不解。闻言,望着贾赦微红的面颊,确定了对方消退了火气,但是司徒锦却发觉自己火气上涌,握了握拳,躲开贾赦泛着光泽的眸子,尽量平静的述说原委。
贾赦听后瞪大了眼睛,神色颇为复杂,“合着你的意思是祖母昔年设置的时候,要贾赦这个身躯滴血最后换魂?”
司徒锦点点头。当时事出紧急,他也试过多次,最后还是因老大他们带兵控制住叛乱,解救出被绑架而来的大能,又兼之那个自诩神仙的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颇为“识趣”,提供的了方法。
当然,在他“诈死”修养这阶段,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直接被圈养割舌了。
这种秘密,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贾赦别开脸,不想看对方霸占自己身躯还一副“我祖母真牛掰”的模样,开口问:“那你什么时候换回来?”
“你做的不错。”司徒锦鼓励了几句,才接着道:“还是等等。现在换回来,你晦气,免得冲撞了。”
灵堂静默无声,唯有风吹拂着的白帆在摇曳,在火光的映射下,有几分寂寥。
“合着你还信鬼神……”贾赦眉头一蹙,话语截然而止,疑惑,“我不能宣布假死?”
“我们日后开一家古董店,如何?”司徒锦嘴角一弯,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郑重的问道。
贾赦盯着对方有些紧张的表情,攥了攥拳头,似乎在忍耐什么。毕竟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被死亡一事会感到高兴,而且,就算挺喜欢对方,独断朝纲似的决定日后的生活也是一件令人不虞的事情。
但,他偏偏又感觉自己挺犯贱的,听着司徒锦的话,心中竟然会涌出一股窃喜的感情。
“那朕日后会如何?”
“退位诏书早已写好,待回了京城,先退位,三年后,再驾崩。”司徒锦言简意赅的说着日后的规划。他那晚也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有的一切后事安排好了,他才敢“单枪匹马”的赴会。
贾赦沉默不语,他看着司徒锦很认真的在规划未来,脑海中闪过种种画面,忽地一道身形突兀的出现在所有悲欢离合中,贾赦不由吓的身子一僵,求问,“那个老二登基?”
司徒锦点点头,黯然着,其实我觉得承乾也不错,感觉比那个孽子靠谱多了。在听到对方掌权后下的一道命令是改称呼,还是必须得夸他长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他就颇有些想要虎毒食子一把,废子立孙。
贾赦:“皇上,我能立一道圣旨不?”
司徒锦疑惑了一下,非常大方的点头。反正,最近贾赦政务也处得不错。
“好。”贾赦眯着眼一笑,身子微微上前一步,凑过去很开心的吻了吻司徒锦的脸,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跨出灵堂。直接坐上龙辇,起驾回宫的途中,贾赦望了一眼司徒咏,桀桀的笑了一声。
敢戏弄到他头上?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哼!
司徒咏眼皮一跳,总觉得没好事。眸子带着一丝审视瞅了一眼跟出来一副心满意得的老爹,觉得为爱冲昏头脑的人办事不靠谱,又斜睨了一眼被他拎起来在身边的荣恭侯继承人贾琏。
不管如何,揪着贾琏,贾赦总不会虎毒食子吧?
拨弄玩小算盘,司徒咏也一身轻松的回行宫处理政务。嗯,他连手头上的事情都不想解决,反正天塌下来了,如今老爹已经清醒,他媳妇捅篓子了,也有人收拾,不用他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儿子出马了。他该好好休息休息,连续一个多月的昼夜颠倒的工作已经让他长了不少痘子了。
贾赦一回行宫,兀自睡了一觉,精力充沛后立马下了为帝生涯的最后一道圣旨,也是自己最为发自肺腑的一道圣旨,从今往后,所有青楼小倌酒馆一律停业整顿,尤其禁止接待官员,避免黎远案再次上演。所有皇室成员必须以身作则,且要勇于担当皇族责任,发扬先人艰苦朴素的作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时间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司徒咏:“……”
望着明黄的圣旨,哼哼笑了几声后,直接甩袖找贾琏的茬。一个带着拖油瓶嫁进来的后妈也有胆子挑战原配嫡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他就这点兴趣爱好啊。
被贾赦仗着皇帝身份下的明旨毫无明面上的办法,毕竟如今一连串弟弟都被收拾成鹌鹑,但是盯着他的人却越来越多,头顶着祖宗礼法,他总不能明火执仗。压着火气,揪着贾琏有难同当,看着人不好过,他也开心了不少。到最后收尾工作效率都提高不少。
待黎远叛乱案处理完毕,整个江南官场大换血,贾赦顶着皇帝的壳子回京直接宣布退位让贤。速度快得跌破一杆勋贵官僚的眼。
没办法,他设计司徒咏的时候,忘记自家娃了。司徒咏竟然丧心病狂的夺情。
夺情!
他还活的活蹦乱跳,龙虎精神,一夜御七女!
“御女?”司徒锦眼眸一闪,看着贾赦泛红的面颊,直接身体力行的证明谁到底精神百倍的问题。
“还来?”感受到后面冉冉升起的某物,贾赦直接趴在床上装死。自从一回京,司徒锦就迫不及待的换了魂。还美其名曰,趁着当皇帝的最后几天,带他好好享受享受龙床。
本来嘛,都差不多明了心意,皇帝都抛皇位了,他还担心自己小命略矫情,至于雌伏于下什么的,不说身份,对比一下两人体格,他也只有躺下的份。
只不过……
“现在我们在很严肃讨论孩子日后规划好吗?”贾赦喘气,手死死揪着枕头。是谁说事后容易吹枕头风的,大爷我一巴掌胡死他!
漆黑的眸子闪着温润的光却硬生生的摆出虎视眈眈的模样配上红通通的脸颊,尽是抚媚之色,看得司徒锦一怔,心狠狠跳了几下。
果真相由心生。
自从卸了皇帝身份,无事一身轻的司徒锦压根不想管自己一连串的熊孩子,翻个身,双眸注视着贾赦,认真的说道:“孩子他娘,你要是生的出来,我很乐意跟你讨论一下的,至于其他,翅膀硬了孙子都大了,就让他们自己闹去。”
“老不休。”贾赦磨牙,“你有孙子,我还没有啊!琏儿夺情也就罢了,可是我还等琏儿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大胖孙子,可他仗着自己的脸活生生气得凤哥儿“悬梁自尽”啊。”
一想起这事,贾赦旋即变脸。先时,林如海出丧,贾家后院家眷还是跟着去的,后来遇到叛乱,女眷也被昏到。邢氏身边纵然有嬷嬷跟着,但无奈心底素质太差,回来之后,直接疯疯癫癫了。而王熙凤性子太过要强。因着荣国府被司徒锦雷厉风行的整顿,被查出礼钱,又顶撞婆婆,直接被弄进了祠堂,后来又被一起打包送到金陵祖宅。在金陵这段时间,发现老二媳妇买卖祭田一事,贾家与王家交恶,但他们看在大姐儿的份上,只不过一直拘着王熙凤。
但没想就去了一趟林家,直接上吊自杀了。
而缘由,竟然以为贾琏暗中另娶“司徒咏”,因为在发生谋逆后,她无意中撞见贾琏跟司徒咏,直接爆发了刺了“新欢”几句,气的“司徒咏”狞笑的拿出镜子,让人看看对方丑陋的模样,顺带又问候了一番王家家教。被一通羞辱的王熙凤想要悬梁逼问贾琏,时值正人手不够四处忙乱,结果可想而知。
对方技术不好,弄巧成拙。
为王熙凤抱不平,说实话他没有,那个时候事情太多太乱了,就算如今,他也是波澜不惊。可是,贾琏嫡妻,这个能给他带来孙子,实在不济,孙女也行的位置上没了人,他是心忧的不行。
因为,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琏如今跟皇子龙孙混多了,万一眼界高了,对一般勋贵世家出身的女子看不上怎么办?毕竟,司徒锦打着救驾的旗号,又给他升爵了。恢复祖上国公荣耀的贾家当家人继室不能太差,又不得越过原配。简直是愁死他了。
本来,他愁的找不到办法,直接把麻烦事扔给司徒锦。谁叫他是攻呢?祖母说了,攻事攻办。(这话他还是把贾家翻个底朝天,才找到祖母手札,上面絮叨的话。虽然有很多关于后世政治经济文化的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这句话最是至理名言了。)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靠谱。
被许以重任的司徒锦待伺候外加满足完自己,抽空找了儿子好好的谈谈心,着重关心了一下贾琏,把对方感动的流泪满脸,然后领着一连串的孙子揪着两儿子回了他们的新家。
刚动工建好的家,四进的院子,住他们两个外加几个伺候的仆奴,绰绰有余。而且,家完全是按着他们两个的喜好精心设计的。
为贾赦专门开辟出来的珍宝楼,也有供他练武的武台,有专门……
甫一跨入,便见院内声音略嘈杂,司徒锦闪过一丝疑惑,快步朝声源而去,便见几个人正小心翼翼的搬着螭龙彩屏。
“祖父。”司徒承乾和承庆上前一步,行礼。相比,随着自家父亲升官,一个从太孙册封成太子,一个亲王世子,有个大将军辅政王的爹,不得不成熟了许多的两人,十五十六身为最小的王爷,甚至比自家侄子还小的两人,撒娇起来没丝毫压力,一边一个早就拉着贾赦,亲昵的一声“父亲”叫开了。
正腰酸背痛还要分神劳心大胖孙子的贾赦一见众多粉嫩粉嫩的金童一般的皇子龙孙,一下子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司徒锦丢下一句,“你帮忙看着,让他们仔细点般。‘然后拉着一连串的孩子去了专门为他们预留下的花厅。理都没理两个能自立的儿子。
司徒咏见自家父皇乐呵呵的接下监督的活,嘴角抽抽,忍不住斜睨了一眼贾琏,狐疑:“没觉得你爹有苏妲己的潜质啊?啧啧。”
贾琏:“呵呵,皇上您严重了,满朝文武皆跪在你的石榴裙下,毕竟皇上您貌美如花,天仙下凡呢。”你才狐狸精呢?明明是你爹看上我爹,好不?虽然我不觉得自家爹有什么能耐,但儿不嫌父丑。
司徒咏唰得一下展扇,脸色未变,轻笑着:“朕知道贾爱情也是爱慕朕至极的,却只能接着满朝文武来代表一下,没关系,爱卿未尽之意,朕听的出来。
“皇上,那真是需要请太医了。”贾琏毫不畏惧的刺回去,然后脚步飞快的朝里走去,情真意切的呼唤道:“父亲。”相比纨绔父亲,他还是觉得“司徒锦芯子的父亲”稍微励志一些。
他跳出了荣国府,看到了花花世界,再也不想回到曾经懵懵懂懂的日子。就算知晓贾赦想要他无忧无虑。
可,毕竟人生道路由自己选择。
“嗯,”司徒锦对贾琏颇为和颜悦色,叙完父子之情,他才道:“你爹也是担心你,等会儿,你自己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我会的。”
看着贾琏离开,又跟司徒咏说了几句,司徒锦望着摆放好的两张螭龙彩屏,陷入回忆之中。
待与贾琏沟通完的贾赦急急忙忙过来找人商议,看到的便是一脸眷恋模样的司徒锦,不由的笑了笑。伸手慢慢的抚摸过栩栩如生的螭龙,笑着戏谑道:“螭龙寓意美好,据说还寓意男女的感情和和睦睦。”故意咬重了男女两字,抬眸看向司徒锦。
“难道我们不和和睦睦吗?”司徒锦闻言也慢慢清醒过来了,截取自己爱听的话回道,“且我们这一番奇遇,你不觉得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缘分?”边说,司徒锦上前伸手盖过贾赦的手,一起描绘着龙形。
“不,我一直觉得你会掐死我的。”贾赦很是惆怅。
“所以我会把你捆在身边一辈子。”司徒锦诚实相告,“其实,朕当初还想过谋朝篡位的。”因为贾赦阿斗扶不起,对怀疑一帮孽子参与其中。
贾赦闻言,静静望了他一会,低笑出声,“的确合你的心思。不过……”感受到手背上温热的力量,贾赦嘴角笑意愈发深了,“你说若是当初没有祖母这一出,我是不是就像手札里写的一样,最后抄家灭族,穷困潦倒,看着老二一家飞黄腾达?”
“那朕也不过是个被摆设的太上皇。”司徒锦一叹,“然后继位者会小家子气,竟想着利用裙带来收敛银子,见微知著,这般内外不分,我司徒江山离亡国也不远。”说道最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他绝对不容许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在所谓的上仙眼中不过是一试练地。那绝对是对流血流汗历经千辛万苦的开国者一个蔑视。
“幸亏这一切都变了。”贾赦冷不丁听人说起这么沉重的话题,直接转身吧唧一下,转移注意力。
司徒锦伸手拦腰,一手抚过他的脸庞,眸子中黯邃无边,低头在脑门印了个吻,道:“所以,恩侯,谢谢你……”
“当然要谢谢祖母。不过,我也谢谢你。”贾赦大笑,直接双手环着司徒锦的脖颈,对着唇瓣亲了下去。
司徒锦不答这话,直接拉着贾赦一转身将人压在彩屏上,吻着。
夕阳透着窗棂入内,印着螭龙彩屏熠熠生辉。两人身上俱笼罩着金色的光芒。
“啧啧……”司徒咏依着门,都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贾琏见状脸色爆红着立马远离司徒咏。他怕对方又踹他一脚,让他当替罪羔羊。
但却没想到司徒咏一笑过后,却是悄然走出院门,望着火烧云炽烈夺目的光彩,嘴角抿着笑意,“最美不过夕阳红啊。”
贾琏:“……”
“不过,夕阳终究会落下,而朝阳正上升。”司徒咏昂首而立,“父皇终究顾虑太多,若是朕,定当无所畏惧昭告天下。这天下是朕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么完结吧。
本文断断续续拖了大半年时间,今天终于完结了。感谢一路支持的小天使们,么么哒(づ ̄3 ̄)づ╭?~一直有完结恐惧症,越到最后越不知道该如何写。计划好的大纲经常性脱纲,随性而至,有时候卡的都不知道怎么衔接下去。
再一次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么么哒(づ ̄3 ̄)づ╭?~
☆、第88章 自抄自家
【求助!我爹变成了皇帝他媳妇怎么办!急!】救命!!!
参加姑父丧礼结果上演“大闹天宫”我爹变皇帝,皇帝变我爹,爹和皇帝相爱了……以后再也不能愉快的说我是独苗苗的嫡子了!!
猛虎落地式跪求解决方法!在线等!
by承受不了十五个弟弟侄子的琏小二贾琏感觉这几日恍若云里雾里,被雷劈的脑浆至今还糊成浆糊,非常理解不了姑父死了又生,灵堂上老爹旧奴才大杀四方,又爆出惊天秘闻,爹和皇帝傻傻分不清,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但是傻着傻着,如今也麻木了。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皇子着急,比如某个美貌绝色,风华绝代,文成武德的前太子二殿下司徒咏。
跟着他后面被跑腿,被奴役,贾琏在不知不觉中也锻炼出几分眼色,可是他依旧理解不了司徒咏那奇葩的思维,比如眼下。
所有的叛贼都被司徒咏以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惨无人道的方式下令赞美他一千句而肚腹笔墨缺少而逼疯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留下的唯有林氏一家。
偷偷的瞄了一眼端坐在上首悠闲喝茶的司徒咏,贾琏颇有些不忍的撇过目光,不去看底下瘦骨嶙峋不成人样的林如海。
那是从小在他印象中最是清贵无双的探花姑父啊~“林如海,”司徒咏抬眸间撞见贾琏的同情的神色,唇畔划过一抹嗤笑,用茶盖拨弄着茶沿,轻笑着,“三年一届探花郎,惟独林探花响誉清流十几年,官运亨通,如今却是阶下囚,可惜啊可惜~”
跪地的林如海身子一僵,颤颤巍巍的请罪,断断续续的说着,喉间瘙1痒难忍,“罪臣……罪臣……鬼迷心窍……罪该万死……咳咳……”
他先前病重尚未痊愈,又因联系旧部费心过多。虽然心知自己上了贼船,犯下滔天大罪。可人活在世上,总怀揣着一分希冀,他贡献出疯狗疑似下药的盐田,又收集起盐商真正的账册。不说能功过相抵,但求为林家留下一丝的血脉。
“万死难逃其咎,你该为自己的罪孽承担责任!”司徒咏搁下茶盏,冷冷的接口道:“据说你仅仅因老七会种田,辨五谷,就觉得他关爱百姓?你有什么资格竟然觉得本王不懂民生大计?”说道最后,司徒咏带了一丝怨念。他从小就懂自己赚钱接济贫穷百姓好吗?不然,为何纨绔圈子里会流传他的衣着款式?
“罪臣……”林如海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算了,反正这些都是利益对立冲突而已,本王也不是什么爱计较的人,而且……”司徒咏话语一顿,瞟了一眼贾琏,反而一脸八卦的道:“本王听说你形容你家大内兄是纨绔膏粱,反而把老二夸上天?”
没了顶头上司,又大权在握,司徒咏抛却曾经文质彬彬的模样,直接怎么合心意怎么来,而且,当着后娘的儿子得表现一下自己身为哥哥的风范,司徒咏拍案,怒气冲冲:“林如海,你他妈的是个读书人啊,竟然眼瞎到贾政窃据正堂十几年啊还好意思说他谦恭厚道,就冲你这眼神,幸亏你没投入爷门下!”挑战嫡长的继承顺序无疑是在藐视社会规范。
贾琏心神一晃,先前不忍的神色一敛。对啊,他怎么忘这茬,同情心喂狗,也绝对不给不看好他家的姑父。
林如海:“……”
被如此粗鄙的话语直白的质问,林如海不禁满脸通红。先前还可以说是政治博弈,自己站错了队伍,输也要输得有一番风度。可是这问题却是直戳心窝,集中火力炮轰自己是不是一个读书人,为人的品质。
可,他几乎无话可辩。
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当年贾赦不受岳父岳母所喜爱,又是整日斗鸡遛狗的纨绔,他怎么可能放下身段,与之相交碍了荣国府当家人的眼?
身躯匍匐,林如海整个人几乎与地板相贴。
“不过呢,本王姑且留你一命,却是因你这菩萨心肠的大内兄所求。”司徒咏眼眸一闪,一想起逼问一僧一道,又结合换魂的父皇知晓的信息,综合得出的答案这绛珠仙子,一般人担不起。“毕竟,要是你死了,甥舅亲,林黛玉可就成了他们大房的鸡肋。看着不爽,无视了不明真相的卫道士还得说舅家心狠薄情。而且,哭哭啼啼,一张欠债不还的脸,谁愿意逗她开心。而且,你死了,就不怎么好玩了,毕竟绛珠仙子爹嘛,呵呵。”
让你神仙试炼,把我们兄弟当配角,让你感受情爱,无视苍生!
说句最牛的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司徒咏满腔火气尽速对着一帮有主角运道的人发泄了,“来人,把他弄进红楼梦。”
他新成立用来关主角运道的监狱,漂亮极了,就跟传说中的大观园一样。
林如海不解,但无力开口说一句求解惑的话语。
看着林如海被拖下的身影,贾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挠挠脑袋。这些日子,他被迫看了不少审讯,可一旦与自己有关系的,总是万分惆怅呢。
司徒咏啧啧了一声,“贾琏,没想到你真够傻的啊,你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挺通透,张氏一族也是人杰辈出之辈,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傻了,连自己爹也分辨不出来?”
“我……”
“对了,你也跟着学了那么多,”司徒咏眼眸一眯,随意的说道:“贾史王薛,曾经的金陵四大家与甄家多有勾连,老九能大义灭亲,你自己也来个自抄自家,咱们大家如今都是兄弟,你总不能比老九弱,蒸口馒头争口气,哥看好你吖。”司徒咏语重心长的拍拍贾琏的肩膀,许以重任。
他把贾琏提溜在身边当“人质”,但也不能白供着浪费米饭,对方又没他漂亮能看着下饭。
不过,看人傻乎乎的模样倒是挺让人心情愉快的,尤其是把原本圈养的小白兔给染成黑兔,把世间的美好瞬间撕裂在他眼前成为肮脏的利益存在,看着他一点点蜕变,天人交战,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谁叫他是嫡子,他也是嫡子,他父皇穿贾赦期间,对人那个和颜悦色,和蔼可亲!
☆、第89章 花园密会
贾琏听得云里雾里,直到把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也掏干净给两个小皇子出去体验民生,浑浑噩噩的朝司徒咏复命去。
司徒咏看着整理出来的抄家清单,上面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神色颇为复杂的瞅了一眼贾琏,道:“这个世间有白就有黑,除却光明法则外,还有暗流相动的行事规矩,你……”
听得懂人话语外的未尽之意,贾琏一弯腰,“请殿下放心,兄弟们都是有辛苦费的。”
司徒咏捏信笺的手一紧。这不废话吗?两份奏折,写着私密的那一份最后一行小字白纸黑字的注明了每个官衔给多少银子赏赐,目光扫向贾琏,直接直言问,“那你自己呢?”他就不信了,贾琏没中饱私囊,要知道他可是派人把荣国府发生的事情里里外外掘地三尺的查清楚了,就连这小子的初1液初1吻初1夜,没什么他不清楚的。
被那慵懒却锐利的视线从身上一扫而过,贾琏下意识的挺起腰板,“回禀殿下,我没拿,这钱……我……我够用了。”
别说司徒锦当父亲时期,给他的零花钱,就是昔日抄贾家豪奴得到的油水,就足够他花一阵子了,再者说了在金陵又抄了不少狗奴才,整顿家业的时候曾祖母留下的遗产,还有现在荣恭侯府他当家,呃……“父亲”按着皇子开府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这一系列来源导致他琏二爷如今压根不差钱。况且,就算再差钱,也不敢伸手染指国库的银子。
王熙凤当日被查出包揽诉讼,他可是被父亲用律法狠狠教育了一通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听完贾琏的解释,司徒咏没来的气闷。这嫁出去的爹泼出去的水,怎么不见对他这么大方过?
安家费都有?
活生生的欺负只有他一个从小长宫里吗?!
司徒咏暗搓搓的思索回京后让自家儿子打着改口费,封口费,生辰礼物,过年红包,等等一系列借口从他皇祖父手里敲私房钱。
待江南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司徒咏顾不得自己登基为帝,却依旧记得当日的怨念,语重心长的吩咐了已经是太子的司徒承乾,并旁敲侧击着人老了,就希望含饴弄孙,人越多越热闹越好。身为太子的你不要只顾得带上自己的堂哥,还有一连串的堂弟一起去多多拜访两位退隐的老人,也要去跟便宜叔叔处理好关系。
“父皇,您……怎么对琏二叔如此关注?”司徒承乾想不通了,他爹竟然会羡慕一个人有钱,这简直是对皇位的侮辱好吗?
“这不是关不关注的问题!”司徒咏神秘莫测的摇摇头,嘴角划过一道苦涩的笑来,揉揉承乾的头,意味深长道:“这是让人安心的问题,待你多享受几年无忧时光,为父再教你,现在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太累了。”
他父皇退位永居京城,大哥带兵北上留下承庆在宫中。这是一份双方都默契的界限。他们让他这个皇帝安心,他这个皇帝也必须投桃报李。关注贾琏,闹闹无伤大雅的玩笑,也算拉近兄弟之间的情谊。
当然,冠冕堂皇的言语背后,身为一个儿子是有些羡慕贾琏活的又傻又天真。
司徒承乾:“……”
呵呵哒,说着好像他一根独苗苗就没压力似的。
司徒承乾一撇嘴,转头拉着一同长大的好基友司徒承庆,无意之中又被十五十六两个“为老不尊”蹲墙角的叔叔知晓,于是四个人排排坐在御花园边玩泥巴过家家边开小会。
“我喜欢贾父皇,也喜欢琏二叔,傻乎乎的给钱还带我们上街买糖葫芦。”十六张口,特兴奋的说道:“我最喜欢吃红豆糕了~”
“都说了是哥哥,不是叔叔,十六弟!”十五郁卒的拍额,有个偏偏要自降辈分的弟弟跟自己混在一起,他都快叔叔哥哥搞不清了,这样对红包收入是一大损失好吗?!
“我不要父皇,我给大哥当儿子,大将军战利品多多的以后我也能分多多的。”十六至今阴深深记得当日郊区的苦逼生活,嘟嘴不满说道:“而且做叔叔要给红包的,父皇小气吧啦的赏赐都不够分!”
被膝盖中了一枪的司徒承庆:“……”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庶子好不容易投身嫡长子还不够,感情还要防叔叔争家产?
“不是防叔叔争家产,而是该怎么防皇帝他老人家惦记家产。”司徒承乾拍拍自己堂兄的肩膀,默默安抚道:“想想父皇暗搓搓的挖琏二叔红包,十六叔起码还跟你打声招呼了。”
“二叔那是……”司徒承庆嘴角一抽,“二叔那铁定是找乐子呢,我父王临走前对我说,呃……你发个誓不准打小报告。”一副分享小秘密的模样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司徒承乾干脆利落的点头发誓不外泄,身旁两个王叔也跟着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
“父王说二叔自从父子闹掰后,就不屑在皇祖父面前装温文儒雅了的乖儿子了,反正怎么随性怎么来。不过,这人大多口是心非,二叔就算政务处理的很好,可是……你们没发觉在针对琏二叔,他就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吗?绝对孩子气~”
闻言三人陷入沉思,重重点了点头。
“所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搞定皇祖父,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怕就怕……”司徒承庆眉头一簇,脑袋抬起往四周一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压低了声音悄声道:“我还听父王偷偷跟门客分析过一种可能,琏二叔没准被二叔给看上啦……”
司徒承乾脸色一僵,很不好看。他很佩服他父皇,可是私生活一面,自然是偏向亲娘,对这个风流爹不喜。
“太子侄子,叔叔说句难听的话,我觉得皇帝二哥还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你看看二哥现在都在计划转移琏二叔的家产了……”十六拖着一下,深思过后,语重心长的说完,哀叹一声,“贾父亲还在希冀琏二叔生个大胖孙子给他玩呢~”
司徒承乾眼眸一闪,闻言撒腿就跑。俗话说熟悉自己的除了恋人就是仇人。他父皇恋人这东西几乎没有,仇敌就有一箩筐,他一个个打探过去,要看看哪个几率大,然后才可以对症下药。
马不停蹄的接连拜访了所有王府,司徒承乾了无生机的打算大逆不道的问问后宫里的太妃们有没有快速生子的秘药,先给贾琏留下个独苗苗,再考虑其他。否则皇爷爷跟父皇掐架,皇祖父肯定不会帮他爹的。
“我说你真的要这么做?”司徒承庆很愧疚当日自己口无遮挡引发了自家堂弟的不安,颤颤巍巍的手里拿着从他父王后院某侧妃手里“借”来的生子秘方。
“废话!”司徒承乾抢过白色的小包,快速的藏进自己的袖子里,面无表情开口,“我问过母妃了,母妃对父王只存敬畏之心,他们早就约定好了各玩各的,否则昔年父皇被废,外祖父他们也不会倾尽全族之力尽心周旋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司徒承庆莫名。
“母妃都不介意了,你说是琏二叔好还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霸占了父皇好?”司徒承乾意味深长道,随后抱怨着,“我这个儿子容易吗?提前先为父皇他们解决来自皇祖父他们的压力。”
司徒承庆瞪大了眼睛看着比他还小的堂弟。难怪他父王会老老实实的带兵打仗,不生异心还警告他老老实实别被花言巧语所蒙蔽。单看司徒承乾的行事,心思如此慎密的,不是他这个只会舞刀弄枪的人能达到的水平。
“不过这件事我们要这样……”但好歹比人多吃了一年饭,司徒承庆很是害羞的提点了一番用药的注意事项,“这个据说还带点助兴性子的,一次性不要……”
“那我们这样……”
两人低头叽里咕噜好一份策划,抱着极大的信心双双微服出巡荣恭侯府。相比从前,如今皇子门禁宽松了不少,毕竟大家每月都要出来体验一番民生,免得说出“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来。
贾琏刚身心疲惫的应付完早朝,换身五品户部的官袍去吏部理事。本来皇帝那坑人的妖孽不知道抽什么风,是直接把他提溜在身边,还打算让他当御林军总管,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还是父亲出面制止了他的闹剧,并考校了他的功课又问了他的意向,给他备户部度支校尉,收税的活。
但算盘刚打响,就有小厮来报家中有客。
一听到全国最金贵的两宝贝疙瘩降临荣恭侯府,不知怎么的,贾琏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这哥两一文一武上门挑战,让他汗颜万分。
派人向上峰告假,又弯腰赔笑一句今日他耽搁了大家的进程,请诸位同僚见谅。虽然如今他是超品的荣恭侯爷,但是父亲,他亲爹,曾经私下很认真的跟他谈论过一次。
如今看着泰宁帝的份上,他们一家水涨船高,但终有一日他们会老去,能护着贾家的日子并不多。不怕司徒咏动手,也怕有心人惦记,到时候让人骑虎难下,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不能因自己弱,就理所当然。故此,如今跟人好好相处,广结善缘,按规矩办事,尽量让自己泯然众官很有必要。
按着正常的程序请完假,马不停蹄的来到家中,贾琏望着两人坦然自若的跟逛自家一般嗑瓜子聊天,嘴角抽抽,让人再次上茶上点心。
“微臣贾琏……”
“琏二叔,你这又是跟我们客气?”司徒承乾很不满的唰得一下子展开扇子,看似散火气实则略心虚。
“我这不是怕又被御史揪出错漏。”贾琏笑笑,顺势起身,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孤零零而来的两人,担忧,“你们是真微服私访还是偷偷溜出来玩的?怎么连个人也不带?”
“琏二叔,我们这是准备给皇爷爷他们一个惊喜呢,他生辰快到了,所以我们来找你商量商量。”
“父亲生辰?”
“对啊……”
司徒承乾望了一眼拉着贾琏商讨礼物的堂兄,接着扇子遮挡,小心翼翼的靠近茶几,抬着袖子,一点一点的倒出传说中一发必中的生子神药。
“琏二叔,皇爷爷一直念叨着大胖孙子呢。”司徒承乾看着融进水中的药,松口气,又使了一个眼色给司徒承庆,准备一个动作,换杯。自己开始拉着贾琏一副小秘密说的模样,牵着人到一旁,“我今日来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想让大姐儿不妨在母后身边抚养几年,然后跟父皇商议一下收为义女,不管怎么说,呃……母后身份可以稍稍冲喜掉一切不好的影响,而且,这样皇祖父,皇爷爷也是极为开心的!”
“这……”贾琏闻言心头悠悠一颤,脑海浮现种种,不管背后有如何筹划,但此时此刻却是无比的开心。原配妻子犯下罪行且不说,单凭自尽离开,就让大姐儿缺了母亲的教养。丧母乃五不娶之首。现在有递上来的橄榄枝,岂有不感谢之语。
“殿下大恩大德,对小女如同再造之恩……”
“琏二叔要是感谢我,不妨以茶代酒,我们喝个痛快。”司徒承乾笑眯眯的说道。
“好。”边说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盏,贾琏笑着,“我先干为敬!”
“琏二叔客气了。”看着在比划成功的司徒承庆,司徒承乾眼眸迷成一条缝,活脱脱小狐狸的模样。
商谈完了正事,两人立马打着探望祖父的旗号,马不停蹄的离开。望着风风火火的两人,贾琏笑了一句还是个孩子,便换上了官袍又回到了工作岗位。
最近年底清算,户部税收,尤其是商贾这一方面经过皇帝的不少利民措施,收获颇丰,需要登记造册,且用事实来扇一巴掌当年反对的声音。
回到户部,正好遇上要朝皇帝汇报工作。如今整个华锦的官僚都知晓荣恭侯爷颇得盛宠,皇帝心思摸不着,但是带着荣恭侯爷见驾,绝对是消火良药。
户部尚书拉着贾琏很是得意,这红人在他们户部啊,简直是来了一尊吉祥物。
但是他万万没先到,这尊吉祥物,让他日后对着孙子辈很是惆怅的说:“想当年,你祖父我还奴役过皇后啊,难怪皇帝早朝都爱找我茬,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小年轻恋爱的,想当年我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90章 贾琏自省
龙床上,司徒咏斜靠着软枕,望着里面玉1体1横陈,半裹着皱巴巴锦被的贾琏,闻着浓浓的腥1味,凝眉深思。
节操这东西,他向来没有,嫖就嫖了,顺眼的多洒点钱。
可眼前这人,不说超品侯爷,但是他老爹的新宠的唯一独苗苗嫡子,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贾琏曾经被王熙凤憋出火气来爱拿小厮泻火他知道,说明人家对断袖之好也深有体会,可他要把人当小厮玩物看,很好,家庭战争绝对免不了!
而且吧,司徒咏咂舌,昨天他发现贾琏似乎中药了,明明可以提前说出来,或者给安排个宫女什么的,但瞅着人大胆露骨的模样,搔1得人心痒痒的,一时鬼使神差就……
殿门未闭紧,有风闯入,还在回味昨晚之景的司徒咏一哆嗦,望着冉冉升起的金乌,他该上朝了。
这边司徒咏托着下巴思忖许久,另一边因着近年形成早朝的习惯,贾琏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明黄,瞬间身子一僵,脑中一片空白。但全身上下酸痛难忍,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无一不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死!
怎么回事?
贾琏阴沉着脸,略过昨日一幕幕香艳的画面,眉头蹙的紧紧的。他就算现在因“守孝”憋久了,但也不可能失控到御书房里自荐枕席吧?!这背后定然有阴谋诡计。
果然,他还是太天真着了别人的道吗?
贾琏越想越觉得幕后之人心机之深,因为他绞尽脑汁也猜测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入了套。觉得自己简直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贾琏猛地起身做起,飞速的穿好衣服,克制着心中的别扭朝司徒咏胡乱行了个礼,又告了个假,直接飞身回去彻查。
司徒咏:“……”
对贾琏几乎无视他的态度十分不满,而且,看样子压根没打算要解决这件事,司徒咏觉得自己明明该为此轻松愉悦,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窜出火苗。
肯定是因为他老爹给了贾琏出入宫禁令牌的缘故!
司徒咏这般安慰自己,唤了宫侍来服侍。
向来体贴乖巧的心腹换衣时一脸抽搐,眼睛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瞄。司徒咏瞥了一眼,命人抬来铜镜一瞧,除了昨晚咬肩膀的,身上还有不少吻痕,于白皙的肌肤相衬,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魅惑。
不经意想起昨日的片段,司徒咏眸子一沉,除了身体的契合外,还有激发出一种原始的吸引,没了身份的疏离感,只呈现出自己属于一个男人的骄傲。
如今想来真是不错的体验。
若果没有这一层你爹是我爹的媳妇儿关系就好了,不过……好像有也不错?
司徒咏眉头一挑,默默计较得失。贾琏长的还算符合他心意,身子吗,床上打架也算别有一番趣闻,利益嘛……至少娶了他,他老爹再也不用担心百年之后司徒家朝贾家下黑手,给陪葬一类吧?
至于这世间流言蜚语,他的人,岂会藏藏掖掖?
左右冥想了一会,司徒咏迈着愉快的步子上朝,在跨出门槛的哪一刹那,脚步一顿,对着半空淡然的吩咐了一句,“给朕彻查背后之人!”奇了怪了,他父皇肯定在贾琏身边安插了不少护卫,竟然还会中药,让他想到黎远那疯狗闯下的祸端。
那是一件很不美妙的回忆。
“阿嚏”打着彩衣娱亲旗号的司徒承乾和司徒承庆窝在古今阁里,看着两个老人家过着老夫老夫的生活,不由羡慕的打个喷嚏。
刚沾沾自喜收购来一柄古扇的贾赦听人连续三个喷嚏,忙放下古扇,疾步过来,拉着人好一通打量,吩咐请太医。相比其他人,对于从小担负着江山社稷的承乾,他除了喜爱外还多了一分同情,少跟汗毛都能吓得半死。
“不要听你皇祖父的,学东西要循序渐进,千万记得小孩子不要熬夜,不然……”
“皇爷爷我没事。”司徒承乾乖巧的摇摇头,宽慰着。他只不过心里忽地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他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
“真没事?”贾赦尤不放心,命人检查完又让人主意锻炼身体,关心了一大通,见到司徒锦闲庭信步的进来,才转移了注意力。
司徒锦日子过的很悠闲,对着孙子辈的也是和蔼为主,几人温情脉脉的用完早膳。谈论着去哪个庄子度度假,过过田园生活。
“可是祖父,父皇哪里……”司徒承乾话还未说完,就听外边响起喧闹声,一个明黄的身影直接踹门而入。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给朕滚过来!”司徒咏这个怒,下朝后便收到暗卫的详细来报。好家伙,感情下药就算了,可他妈的,有没有脑子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司徒锦沉下脸,不解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司徒咏,还有跟在他后面跟个小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的十五十六,“他们闯祸了?”
“废……”司徒咏瞥一眼像老鹰护小鸡般的贾赦一手拉着一个,一副我孙子是全天下最乖巧不过的的面孔,冷冷哼了一声,语气硬邦邦的,“此事他们错的离谱,罪无可恕!”
贾赦一听话语里的松动,忙不迭道:“知错就改了还是好孩子,有什么错说出来,我们帮忙一起改,你不要这么怒气冲冲的吓着孩子说不出话来!”
司徒咏语气一松,娓娓道来因想送礼物给下药准备弄个大胖孙子哄人开心而给贾琏下药一幕,“最后虽然发现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但好心办坏事绝对不能成为借口,手段下作,马脚百出,堂堂太子,世子行事需光明正大,岂可学这些旁门左道,心思拘束于后宅之中?”
听着司徒咏的话,深知被发觉的两人垂下脑袋,一脸忏悔状。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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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