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寻攻记[第二部重生篇] 作者:李忘风
正文 第1节
寻攻记[第二部重生篇] 作者:李忘风
第1节
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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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铮,为师令你速速潜去皇宫,将谢玄衣的人头提来见我。”
说话的人乃是修罗教的现任教主,昔日的修罗教右护法,谢玄衣的师兄穆青。
自修罗教受到朝廷的重创几毁之後,穆青再未笑过,此时他鬓角染霜,目光冷苛,直直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严铮。数月前,严铮奉命刺杀谢玄衣失败之後,他便重责了对方一百鞭,更将他关进地牢中面壁反省一百日,以期後效。
得知谢玄衣於北军之变中并未丧生之时,穆青便在考虑继续派人入宫诛杀谢玄衣的打算了。
尔後朝廷突变,谢玄衣逊位被囚在宫中之後,他仍是不顾教中元老反对,一心要取谢玄衣性命。
若不是当年他的双腿皆被谢玄衣斩断,他定会亲自入宫去杀了那个毁了他心中圣教,更欺骗他多年的师弟。
“可是师傅,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杀他还有用吗?”
谢玄衣这三个字对於严铮而言来说已是入骨之痛,每每他想到那个笑得一脸漫不经心的男人便会想起自己失手被擒在皇宫後那些日子,是那个男人教会了自己……从未尝试过的快乐。
穆青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怒道,“为师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哪容得你质疑?!”
他顺手拿起了手边的鞭子,唰地抽向了严铮,在对方的背上撕裂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徒儿遵命!”严铮忍住痛站了起来,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穆青冷笑盯著他的背影,知道这个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必然不敢违背自己。
不久之後,他终於可以再度见到谢玄衣那张令他想念却又憎恨的面容了。
如果有人肯在现在杀了谢玄衣,他一定感激不尽。
明公公是四位老太监的首领,他皱著灰白的眉毛,好奇地盯著谢玄衣的胯间。
谢玄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脚腕被分开绑在椅子腿上,胯间的分身被黑袍的陈公公拿在手里,隔了一张毛巾轻轻地揉搓著,他们正在按照宣华吩咐的将这位已然逊位的帝王调教成合适的性奴。
若是常人,此刻早该一柱擎天,然而谢玄衣的下面却是无甚反应。
明公公也知道谢苍穹对谢玄衣执念甚深,恐怕在床上也必然力求尽兴,不仅他要尽兴,对方也必须尽兴。
谢玄衣撑著额头,半闭著眼,无力地由他们折腾,过了会儿才冷笑道,“不必多费心思了,我那下面前些年前就不行了。”
明公公大吃一惊,当年谢玄衣忽然称病,进而一直抱恙在身,家国大事尽由谢苍穹辅佐,难道便在当年他就害上了这不举之症吗?
四个老太监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萧公公沈吟了半晌,在明公公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些什麽,对方微微颔首,随即将一瓶药丸送到了谢玄衣面前。
谢玄衣瞥了东西一眼,大致猜到是春药。
“拿开。”
他低斥了一声,抬头轻蔑地望著这几个仗势欺人的老太监,心道自己再怎麽落魄好歹也曾是一国至尊,如今受他们亵弄已是不堪,若还要被这群阉人逼迫服食春药,日後还有何面目苟延残喘?
“你还以为你是皇帝吗?这里可不是由你做主了。”
明公公的嗓音尖锐而阴沈,他嘿嘿一笑,不顾谢玄衣反抗,硬是掐开他的嘴将药丸抖了数粒进去,随即又拿了一杯水强灌入他的口中。
谢玄衣被灌了一大口的冷水,心里也清醒了许多。
这些人还不都是自己的亲弟弟派来调教自己的,谢苍穹已然不尊重自己,难道自己还能指望这些阉人尊重自己。
他轻叹了一声,喉头径自隐隐有些发热。
明公公叫人解开了谢玄衣将他扶到了床上,然後拉过他的手腕用白绫绑在身後。
谢玄衣静静地躺著,下身因为裤子未被拉上,一直有些凉,但是很快他就感到了体内开始流窜起一股热流。
以前为了治好自己的不举之症,他不是没服食过春药助兴,结果往往却是让他浑身烧得难受,下身仍未能有所反映。
那种五脏六腑被点燃,口干舌燥,且腹部闷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谢玄衣痛楚地轻声呻吟了起来,分身被药力的催促下比之先前是有些变化,但是也仅仅止於有些变化,再不能真正地昂然勃起。
床边的四个老太监瞪大了他们阴冷的眼,仔细地观察著谢玄衣身体的变化,让他们失望的是,一直到谢玄衣全身的皮肤都开始泛出异样的红色之後,对方的分身始终没有完全挺立。
“呃……”谢玄衣在床上无助地翻滚摩擦著下身,可是那不到位的快感只让他感到更加痛苦而已。
没一会儿,因为他挣扎翻滚得太过厉害,锁骨上的伤处竟渗出了缕缕血丝。
谢玄衣此时已折腾得满头是汗,明公公他们仍只站在一边不理不问,似乎是想看看对方不举之症到底是真是假。
(036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二)
宣华是不赞成谢苍穹让宗正府那几个老变态去调教谢玄衣的。
一来,他知道谢玄衣现在武功尽废,久有沈屙,身体经不起折腾;二来,他对这个“昏君”还是抱有一丝愧疚与同情之心的。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明公公等人对谢玄衣的辱弄,因为他毕竟只能阻止一时,最後的结终究还是需要谢苍穹亲自来解。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了宣华休息的屋中,他慌慌张张地俯在宣华的耳边颤抖著诉说了韶华宫内所发生的事。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宣华一下坐了起来,他的鹰目斜斜一吊,露出股沈沈的杀气。
“好,你且继续去看著,咱家自会处置。”
待那小太监匆忙跑走之後,宣华这才拧著两道斜飞的灰白眉毛站了起来,他虽然只是年过不惑,但是看上去已颇有几分苍老,不仅鬓发飞白,目光中也总是一派阴鸷凝沈。
宣华束发戴冠,身著一袭灰底玉白海棠朝服,快步来到了谢苍穹所在的万寿宫。
谢苍穹正在屋中和朝中的几位重臣商议著内乱过後减免赋税安抚民心一事,他斜坐在龙椅上,神情肃重,不时微微颔首。
宣华如今乃是後宫第一权臣,出入各处自不在话下,他径自来到万寿宫,也不著人通报便闯了进去。
几位大臣同时回头,只看到一名鹰目高鼻,身著内宫最高品阶海棠花朝服的太监站在门口。
“何事慌张,竟擅自闯进来了,没看到朕正在同诸位大人议事吗?”
谢苍穹坐直了身子,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水,有些不悦地挑起了眉。
他不同於谢玄衣毫无原则地对下人展露随和的态度,相较而言,他倒真是个更具帝王之威仪的男人。
宣华面露难色,在谢苍穹目光的逼视之下,这才讷讷地说道,“微臣该死,只是关在韶华宫的废帝似乎出了些岔子……”
果然,谢苍穹一听说谢玄衣那边出了麻烦,立即散了众臣,叫上宣华急匆匆地赶往了韶华宫。
“出什麽事了!朕不是叫你看好他吗?!”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宣华眼珠一转,微微停住了步子。
谢苍穹刚要怒斥宣华不分轻重就像自己回报,却听对方悠悠地说道,“陛下,之前您特意从宗正府叫来的明公公他们正在按您的要求调教废帝,只是废帝似乎经受不住啊。”
“那又如何?”谢苍穹冷哼了一声,他想起谢玄衣对自己的诸多欺瞒与拒绝,依然耿耿於怀。
“废帝他……他似是有了求死之念。”
身体里一股股地躁热却无法发泄,这让谢玄衣愈发痛苦。
他的目光都有些恍惚了,大腿却被陈公公和萧公公紧紧地按住,明公公正用一根玉簪轻轻地触碰著谢玄衣依旧没有完全挺立的分身。
“难道真是不行?”
他拿起毛巾握住谢玄衣柔软的分身,以玉簪拨弄起了对方并未完全开合的铃口,按照常理,用了这麽多春药之後,谢玄衣应该很快就硬起来,然後铃口打开,流出一些晶莹的液体,再接著便是射出浓精了。
谢玄衣痛苦地仰著头,嘴大张著,重重地喘著气,被强行喂入大量春药,下身却无法发泄,这样的痛苦,那些早就断绝了性欲的阉人是不会明白的。
“你们这些……阉人!朕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谢玄衣低声怒骂著,间或却又是难以忍耐的呻吟声,明公公听了他竟然敢骂他们,还自称朕,当即惩罚地将玉簪重重插入了谢玄衣的铃口中,抬手一巴掌打在谢玄衣绯红的脸上。
“不知好歹,你以为你还能翻身吗?!说咱们是阉人,你却也只是比我们多一根没用的东西罢了,哈哈哈哈……”
正在明公公爽利地讥讽折磨谢玄衣之时,宣华已经带著谢苍穹进来了。
他看到蜷在床上,神色悲愤痛苦的谢玄衣,立即上前拿住了明公公不知好歹仍要打下去的手。
“明二,你真是不把陛下的话当话啊,陛下叫你们好好调教他,却不是让你们如此欺侮折磨他!”
谢苍穹此时已是又悔又恨,他悔的是自己怎麽竟会想到让明公公这些变态的老太监来调教谢玄衣,他恨的是这些变态的阉人竟敢这样欺侮自己的哥哥。
“来人,将这些人给我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谢苍穹气得浑身发抖,大怒著唤进了在韶华宫外看守的铁甲卫们。
待到明公公他们被带走之後,他才赶紧走到床边,抱起了因为药性而浑身难受的谢玄衣。
哪知谢玄衣看清楚是他,随即将头扭了过去。
宣华本意是请出谢苍穹来救谢玄衣,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领情,看样子又要触怒谢苍穹似的。
“哥,他们都走了,没人再敢辱你了。”谢苍穹压抑下心中的怒火,俯身在谢玄衣耳边说到。
谢玄衣这时缓缓地转过了头,他神色古怪地盯著一脸愧疚的谢苍穹,苦涩而愤恨地笑了起来。
“他们是你叫来折磨我的……走了这四个变态,谁知道你以後还会不会再叫八个,十六个来继续折磨我?你叫我哥,可你根本就是把我当做奴隶,当做玩物对待。你看过我写的圣旨,我就算想废了你,却也是给你安排好了出路,让你一家大小不会忍饥挨饿,更不会受人如此欺侮……可你呢?我这一世,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028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三)
似乎是被谢玄衣的话说得有些难堪,谢苍穹转头对宣华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谢苍穹沈默地解开了谢玄衣手上的白绫,沙哑著声音将他放平在了床上。
他瞥见谢玄衣被插入了玉簪的分身,眉间微皱,随即温柔地握住那绵软的东西,从中抽出了折磨著谢玄衣的玉簪。
“我不会再让别人碰你。”谢苍穹言语沈著地搂住了因为春药之故仍在重重喘息的谢玄衣。
他凝望著谢玄衣绯红的面颊,忍不住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到了对方的面上。
谢玄衣一惊,依旧是满眼拒绝地想推开谢苍穹,只可惜他现在武功尽废,身体憔悴虚弱,再也是没有了反抗这个兄弟的力气。
“你不要这样!”谢玄衣叹了一声,扭开了头。
谢苍穹自然不会放开他,这一幕,在谢苍穹的心中其实早已描摹过无数次了,他等得实在太久。
“皇兄,我知道你对我好的。但是你对很多人都很好,对谢潜鱼这混账尤其好,甚至为了他不惜与我反目成仇。若是你真心顾忌我,要废我王位,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却是为了那样一个怪物!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这还是谢苍穹谋反之後,第一次对谢玄衣说出心事。
其实他只是太嫉妒太不甘了,为什麽自己一心辅佐谢玄衣,反而只能落得被废位幽禁的下场?多情风流的皇兄竟是一心维护乃至喜欢那个真正谋反过的异族怪物,却是连一丝情分也不肯分给自己。
谢苍穹想到这里,心中陡然又升腾起了怒气。
他摁住谢玄衣挣扎著的身体,几下拽下自己的裤子,重重地压到了对方身上。
“你不是说这一世我都不再是你弟弟了吗,那麽现在,我以一个外人,以皇帝的身份对你这个阶下囚做什麽都可以了。”
谢苍穹疯狂地笑著,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谢玄衣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愤怒而颤抖的双唇。
他知道这条路自己已经退不了了,何不一错到底。
“啊……”
谢苍穹粗暴而野蛮地穿插就好像要发泄掉内心所有的情感,他放纵地呻吟吼叫著,时不时狠狠吻一吻谢玄衣柔软的唇瓣,享受著征服与占有的快感。
谢玄衣最终还是默然地承受了这一切,那些过於猛烈的春药渐渐毁了他的神智,他竭力地迎合著谢苍穹,就好似当初被陆夭夭调教那番一样,只不过模糊的眼前,早就看不清一切。
“呃……”但是因为不举的症状越发严重,谢玄衣终究还是未能宣泄出自己被药性撩起的欲望。
直到谢苍穹在他体内泄出三次之後,他的分身依旧萎靡地耷著,只有铃口淌出一些透明的液体。
谢苍穹心满意足地起身穿好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他顿时就绷紧了脸,不太敢去看谢玄衣,只是背对著对方。
“明日我便将你送回以前你住的寝宫去,一切服侍照当初一样,皇兄,这样的安排,你总满意吧?”
“苍穹,我看不起你。”谢玄衣费力地笑了一声,闭上了眼。
“你说什麽……”谢苍穹猛地转过了身,他气急败坏地盯著刚被自己上过的男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向来宽厚软弱的谢玄衣独独对自己如此无情倔强。
“我说,我看不起你。”谢玄衣又重复了一遍。
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夹杂著谢苍穹愤怒的骂声响了起来。
“你有什麽资格看不起我!要不是我,你这个昏君早就丢了位子了,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有那麽多时间去寻欢作乐?!你为什麽可以去爱那些外人,爱那些背叛你的人,却不肯对我这个亲弟弟好一点!”
“你也知道你是我亲弟弟啊……哈哈……”
谢玄衣语含讥讽地睁开了眼,但是当他看到满面悲愤的谢苍穹时,眼中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掠过了一丝感伤。
“苍穹,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却不能如此辱我。我现在只求一死。”
谢苍穹听得浑身一僵,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始终对自己露出副漠然厌烦神态的谢玄衣,捏紧拳慢慢说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又如何能拦你!三日後,我成全你!”
(028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四)
“你何必那样激他呢。唉……”奉命收拾残局的宣华方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二人争执的一切。
谢玄衣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抹了把脸,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又如何?就这麽受他一厢情愿的关怀,我却是消受不起。若从此变作他手中的笼中雀,受尽零碎折磨,倒不如一死痛快些。我的性子,终究是不能如他所愿的。”
宣华低头不语,他想到谢玄衣的确是个风流洒脱的性子,本就不甘受困乃至禁锢,再者,他现在伤势沈重,也没多久可活了,若是剩下的日子要在谢苍穹强横霸道的占有与拘束中度过,也著实可怜。
“你毕竟是陛下的亲哥哥,他所说的或许只是气话罢了。”
“那是你太不了解苍穹了。如果我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想必他也会倦了与我纠缠,自然不会再留我这个废人於世上。日後他或许会有些後悔,但想想我这个哥哥始终滥情风流,不能接受他那自诩深厚的爱,大概他的心里终究还是会长长舒一口气的。”
谢玄衣放下茶盏,看了眼自己污秽的胯间,微微皱起了眉,他知道自己与谢苍穹之间的隔阂已是如这污秽一般,再也抹不去了,若他不死,活在世上,也不过是与自己的兄弟互相憎恶罢了。
倒不如一死了却二人之间的恩怨,只愿前尘种种,从此如云烟消散,自己亏欠谢苍穹的一切,便以这一死偿还。
果然不出谢玄衣所料,宣华很快就被谢苍穹叫去布置安排三日後於韶华宫内处死谢玄衣一事。
“他一心求死,朕也就不容他了。”
谢苍穹一脸阴沈地坐在御案前,轻轻叩了叩桌面,他面前还摆著当日缴获的谢玄衣妄图废他王位囚以幽禁的圣旨。
“只是陛下,还请三思啊,他毕竟是……”
事到如今,宣华也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之力,试图劝阻起了杀心的谢苍穹。
“不必多言。谢玄衣昏庸无能,导致天下大乱,百姓和百官对他都多是不屑,如今赐他一死,也算是以孚众望。三日後,你便去韶华宫伺候他升天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玄衣过得还算自在,再没人来羞辱折磨他,每日水食也都按时送到。
只是阴暗的韶华宫,封闭的铁笼仍让谢玄衣感到一阵一阵的困顿。
“明日便是我大行之时,不知他要怎麽送我一程?”
谢玄衣夹了一口菜,慢慢品了,微笑的面上带有几分回味之色,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尝到皇宫美味。
宣华替他斟上酒,沈声答道,“明日已定绞刑。就在这宫中行刑,届时会替你先浣洗身子,省得受刑时有失皇家尊严。”
“果然是个全尸呢。”
谢玄衣抿了口酒,俊逸的脸上浸染了一丝微醺的醉意,他一手挑起自己鬓角的发丝,目光释然。
“对了,今晚我有最後一个请求,不知能否答应我呢。”
“你说说看。”宣华袖手站在谢玄衣身後,他阴鸷的眼里少有地露出了几分伤感与同情的颜色。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笑我到了现在,却还是不舍色欲。这最後一晚,我实在想找个人陪陪我。”
自从二爷化身为皇上被人接走之後,一直做著飞黄腾达梦想的陆夭夭还没得意几天,便被人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里。
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还没等来荣华富贵就落入牢狱受苦受罪。
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二爷带给自己的。他听说二爷,也就是当今皇上复位後没多久便被摄政王率人废了,自己是最後一个在民间与谢玄衣上床的人,这个昏君倒霉了,那麽自己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蜷坐在大牢里的陆夭夭整天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会被带出去砍头。好在他本来就是出来卖了,一副白嫩的屁股倒还是讨好了不少狱卒,所以呆在这里也没受什麽罪,只是他的内心里总算是恨死谢玄衣这个衰神了。人家遇到皇帝都是跟著沾光,自己遇到他却是跟著倒霉,所以活该那家夥是个不举的废物。
他正在牢里暗自诅咒给自己带来霉运的谢玄衣,几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名身形高大,面容阴鸷冷酷的老太监瞥了他一眼,便向身边的人吩咐道,“将他洗一洗,然後带进韶华宫去。”
(03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五)
一路上,陆夭夭都扯著身边的太监问到底要带他到哪里去。
他生怕因为谢玄衣被废一事受到牵连,急急忙忙地辩解自己与那荒淫的废帝并无瓜葛,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宣华转身冷眼看了看这个一脸慌乱的小男倌,“闭嘴。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阴暗的韶华宫如往日一样,笼门紧闭。
谢玄衣穿著昔日的墨色宽袍,神情恹恹地坐在软榻上,他的病越来越重了,即便现在不死,时日也是无多。
几声闷咳之後,韶华宫的大门终於被缓缓推开。
两个人影逆著光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名神色阴鸷,面容冷峻的大太监自然是宣华,他身边瑟瑟战栗著的一名容貌美豔的男子便是谢玄衣点名要的陆夭夭了。
“公公……这,这是何处?”
屋子里阴暗,陆夭夭也太敢随便抬头,只是眼角的余光窥视著周围的摆设。
宣华没有理会他,而是上前对斜坐在软榻上闭著烟抽著烟枪的谢玄衣低声说道,“人我已帮你带来了,可还有什麽需要?”
谢玄衣懒懒地挥了一下手,抬头对宣华温和地笑了一下。
虽然他有些怨怪这个与谢苍穹勾结出卖自己的太监,但是毕竟各为其主,就连自己一心信任的大将军也都站到了谢苍穹那边,何况区区这麽个太监呢?总算这段日子,对方对自己还不算太坏,总比其他人好多了。
“你过去好好服侍他。”
宣华说完话,关上了韶华宫的门。
陆夭夭这时才微微抬起了头,借著暗淡的烛光,他看到软榻上坐著一个身著墨色宽袍,发鬓整齐的男人。
这男人坐得不是那麽正,手里还拿著一根烟枪,幽幽地抽著。
“啊,你是……”陆夭夭一下就认出了谢玄衣,他不可思议地走上前走,指著对方的指尖也颤抖了起来。
“呵,不要太过惊奇,今日二爷只是想再见见你,毕竟夭夭你那床上功夫实在令我受用无穷。”
谢玄衣笑著站了起来,他走到陆夭夭面前,用烟枪轻轻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借著幽暗的烛光细细品味起了对方依旧漂亮的面容。
这分带了几许慌乱的妖冶之色,倒也颇有几分意思。
“二爷,您……您不是被废了吗?”
前任天子谢玄衣昏庸无能而被废位的消息天下皆知,是故,看见谢玄衣安然坐在这里,一副悠闲的模样,陆夭夭一时倒是搞不清状况了。
谢玄衣放下烟枪,也不介意陆夭夭的言语不敬,他一手挽住陆夭夭的手掌,低声笑道,“帝位废了,心还没废,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好好再缠绵一番。”
一听对方果然是个废帝了,陆夭夭这才爆发出心里压抑已久的不满与怨愤。
他一把拍开谢玄衣胡乱摸来的说,厉声骂道,“你这昏君,离我远点,我可被你害惨了!”
谢玄衣之前便听宣华说陆夭夭这些与自己有过关联的人都被谢苍穹下了刑部大牢,想来对方只是个卖肉的小倌,如何能受住那牢狱之苦。
於这一点上,谢玄衣也难免对陆夭夭有些愧疚。
他轻笑了一声,柔声安慰陆夭夭道,“放心吧,明日便无事了。我已和宣总管说好,明日一切了结之後,便放你回去。”
“此话当真?”陆夭夭一脸不信,他欣喜却又疑惑地瞪著谢玄衣,这才看清对方比之当初已然消瘦了许多。
“当真,不过今夜,你得好好陪陪我。”
谢玄衣觉得胸腹中又有些不适,忽然捂嘴闷咳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血丝自指间溢出。
陆夭夭见了,赶紧扶住他,也因对方方才那番言语随即换了副嘴脸,“二爷快坐,您不舒服吗?”
谢玄衣点了点头,强自咽下了腥甜的血丝,却又拈起陆夭夭黑亮的发丝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调笑道,“真是一缕美人香。”
陆夭夭心中暗想这谢玄衣虽然昏庸好色,但实在也是个极品的风流情种,自己虽然因为他受了些牵连,但是那些与他共度的短暂时日,却也是令人难忘,那麽今夜,就好好伺候伺候他吧。
“二爷,您又取笑夭夭了。”陆夭夭坐到床边,温柔地替谢玄衣解开了袍带。
谢玄衣顺势躺了下去,他仰望著阴暗的韶华宫屋顶,心中突兀地生出一丝伤感来。
曾几何时,有一名红衣男子也曾这麽温柔地服侍在自己身边,只可惜最後他却被自己逼死崖下,如今已是骨枯一具。
想起当初在擎天寨中与卫行风枯骨共度的一夜,谢玄衣的胸口赫然一紧,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03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六 h)
陆夭夭察觉谢玄衣的神色有些奇怪,生怕他反悔之前应承自己的事,急忙脱去衣物,露出白嫩可口的身体。
他卖的就是这身肉,最值得骄傲的也是这身肉。
但是他知道,谢玄衣是个不同的恩客,因为对方的下面难以举事。
他小心地褪下谢玄衣的亵裤,看见那根果然蛰伏安眠的男根之後,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谢玄衣找自己的原因,只能为了这个。
他知道光是平常那些手段,谢玄衣的下面是硬不了的,但是若从後面去,按摩得当,对方好歹还是能勉强重振雄风。
没人会比陆夭夭更清楚男人的身体究竟敏感在哪里。
他爱抚地摸著谢玄衣那根因为萎靡不振而显得可怜兮兮的男根,伸出舌尖在对方的顶端轻轻一舔。
这样舒服的刺激对别人来说不异於升天般的快感,但是对於不举已久的谢玄衣,只是让他的眉间微微皱了皱。随著铃口攀升的快感他的确可以感到,可是这快感稍纵即逝,根本无法如以往那般延续灌注入自己的男根深处。
他闭上眼,默默想起了卫行风。
嘴角总带著一丝坏笑的红衣少年郎,俊美非凡,直到死,也是容颜如画。
陆夭夭唇舌温柔的一举一动让谢玄衣心中泛起往事翩跹。
他昏昏沈沈地追忆起了自己当年与卫行风在床上翻云覆雨,共享人生最大快事的日子。
“二爷,在想什麽呢?”
陆夭夭察觉谢玄衣心不在焉,他当下轻轻掐住对方分身根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口中润滑了一番之後,已然悄然滑进了谢玄衣的後穴之中。
他转动著手指,摩擦著对方有些干涩的内壁,指尖往前一探,轻轻地往上勾了勾。
对了,就是这里了。
陆夭夭微微眯了眼,像只猫似的,狡黠笑著,他看见本是闭著双目的谢玄衣一下睁开了眼,唇边也溢出了一丝难耐的呻吟。
“呃……”
谢玄衣这才从旧梦往事中慢慢地回过神来,那根柔软却又坚硬的手指戳刺著他身体里最为敏感和隐秘的一处,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没想什麽。”
他笑了笑,抬头轻抚住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心道,明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现在还想那麽多的旧事如何?
陆夭夭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口是心非,当下手指一动,又添了一根进去。
他将两根手指纠缠在一起,在谢玄衣的後穴里肆无忌惮地捣弄了起来,谢玄衣猝不及防地感到腰间腹内一阵酥软,又是一串羞耻的呻吟自口中泄出。
“快给我吧……”被陆夭夭有章有法的按摩激起了几分难得的欲望,谢玄衣攥住被角,仰面低笑。
给字的意义,陆夭夭自然听出来了,他将另一只手顶在谢玄衣的会阴处又温柔地揉了几下,不仅看到那根疲软的男根微微抬起了头,更感对方的後穴也随之紧缩,咬住自己的手指便不放,看来是欲望大起了。
“什麽都没想,你不要再废话许多,快让我舒服。”
谢玄衣的喘息变得更为急促,他伸手摸住了自己的男根,手忙脚乱地套弄了起来。
只是不知为何,不管他的双手怎麽搓揉下身,还是比不得陆夭夭的手指在自己的後穴中一勾一转所带来的刺激。
“啊……啊……”
谢玄衣欲火难耐地放肆呻吟著,干脆放开手,抬高了臀。
“还等什麽……快,快进来!”
他近似癫狂般地笑著,再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与颜面,人之将死,终是卸下一切负担之时。
陆夭夭在大牢里被关了不少日子,不知被多少凶暴的狱卒欺侮过了,那时,他为了少受折磨,也如谢玄衣这般翘起屁股求人,虽然他本就是一名卖肉为身的小倌,但是那般的屈辱与折磨却也还是让他难过愤恨不已。
今天竟能得了机会,把这个害苦自己的男人好好收拾一番,陆夭夭眼里一沈,暗骂了两句,随即扶了男根对准了谢玄衣的後穴。
“急什麽,我这就满足你。”
满足你这下贱荒淫的混账。
他挺身一进,满根没入了谢玄衣的後穴里,顶得对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一会儿就让二爷你舒服!”陆夭夭想起自己被谢玄衣害得不浅,腰上频频用力顶撞著对方的後穴。
炽热的男根深埋在谢玄衣的体内,火辣辣地摩擦著柔嫩温湿的肉壁,也狠狠地刺中了对方身後最为敏感的一处。
在疼痛之中,快感慢慢显现了出来。
谢玄衣此时已无心於纠结为何今日的陆夭夭比往常粗暴了那许多,他只感到自己萎靡的下身开始更为挺立,而一切快感的源泉皆是来自陆夭夭那每一次粗暴的撞击。
(032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七)
“呃……”谢玄衣一边翘著大白屁股,一边伸手攥住了自己的分身。
他悠长的呻吟著,套弄著自己那根极为不易硬挺起来的东西,在陆夭夭粗暴的抽插之下,嘴角竟多了丝愉悦的微笑。
久违的快感让谢玄衣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他似乎忘记了还有几个时辰自己就要被绞死在此地。
此时此刻,世间烦恼苦闷统统不见,唯剩下那无边无尽的快意包围著他。
陆夭夭也是满脸快意,他颇有几分得意地搂住谢玄衣的腰,尽情地发泄了这一阵来自己所受的委屈,自己所压抑的欲望。
虽然他身下这个男人是个患了痿症的昏君,但是只要自己能快乐,却也是管不得这人到底是谁了。
最後,他轻喘著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一把抱住谢玄衣倒在了床上。
这样的快乐,身为一个卖肉为生的小倌,陆夭夭其实很少享受过。
谢玄衣眉间轻蹙,双手仍套弄著自己的分身不肯放开,虽然身後能感到一股源源不断的快感,但是这前面却似是越来越不行了,即便快感都走遍了全身,可是最重要的部分仍在短暂的硬挺过後又疲软了下去。
“哎……”谢玄衣笑著轻叹了一声,心道,莫非自己真地在死前都不能再快活一次了吗?
这样的事实对他这个追求了半生愉悦的风流帝王来说,未免太过讽刺残酷。
陆夭夭也看出了谢玄衣似乎有苦难言,他爬起来,替谢玄衣握住了那根随著自己分身的抽离开始疲软下去的肉棒。
“怎麽了,二爷?你今天还没泄吗?”
谢玄衣尴尬地点了点头,无奈地坐了起来,他看著陆夭夭讨好地又埋头下去含住了自己的分身,只是微笑。
“罢了,前两日受了些伤,今天能有些许快意已是不错。我也不指望这根不争气的东西了。”
他说的乃是宗正府那几个变态老太监前几日对自己的折磨,若非他们强行折磨羞辱自己,或许自己的下身还不至於在今日受到陆夭夭颇具技巧的挑弄之下还萎靡至此境地。
陆夭夭含了一会儿,也清楚谢玄衣这根东西越来越不中用了,若真要再举,恐怕还得进行长期的调理。
好在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到时若对方真有需要,那麽自己再收了钱回来伺候他一把倒也未尝不可。
他轻轻地拨弄著谢玄衣胯间的那根,舔了舔鲜豔的唇角,好像才品评什麽佳肴一般。
“您也无需太过担心,虽然您的痿疾不轻,但是只要能慢慢调养,我相信一定还能再振雄风的。”
“哈哈哈……是吗?看来坊间第一美人之名,真是名不虚传啊。只可惜,我没什麽时间了。”谢玄衣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抬手理了理方才在床上翻滚了一番後有些凌乱的发丝,神色忽然变得淡定威严。
他盯著紧闭的大门,门外久候的阴影似乎已经昭示了什麽。
“怎麽会没有时间?您现在不是皇帝了,应该更有时间吧。”
陆夭夭瞧谢玄衣突然正襟危坐的样子,忍不住讥诮了起来,明明这人因为太过昏庸无能而被从皇位上赶了下来,到这时,架子却还端得十足。
谢玄衣不语,只是伸手拿起了陆夭夭的衣物,著令他穿上。
“你现在就走吧。”谢玄衣说完话,又似想起什麽,他环视了周围一眼,从地上捡起了那根碧玉咽杆,这个东西是现在他拥有的唯一值钱的物件了。
他把烟杆放到陆夭夭手里,轻轻地拍了拍对方温暖的手掌,“这个送给你,就当补偿你因为我受的诸多委屈,也感谢你愿意过来陪我。”
要不是那个阴沈的老太监押著,谁愿意过来陪你啊?!
陆夭夭轻咳了一声,看在那根通体碧绿的烟杆面子上,并没有将肚子里的腹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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