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正文 第2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2节
谢玄衣想起昨晚乃是自己主动送到谢潜鱼嘴边,自然也不好多做责怪,他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对谢潜鱼说道,“将我的烟枪拿过来,让我缓口气。”
听见谢玄衣这般吩咐,谢潜鱼忙不迭地便将那根落在地上的黄金烟枪送了过去。
谢玄衣支起烟枪,谢潜鱼则在一边用打火石点燃了枪管里的烟草,伺候著谢玄衣享受。
“呼……小鱼儿啊,你昨日到底是怎麽了?怎会如此疯狂?”
谢玄衣疲惫地闭上眼,长长地抽了口烟,将烟丝在口鼻肺腑间滚了个圈之後悠然喷到了谢潜鱼面上。
谢潜鱼被呛到闷闷咳了几声,长满银甲的手纠结地绞在了一起。
他也是不知自己为何最近身体越来越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便忍不住想要行淫靡之事……
难道身为淫兽一族,他们的本性便真是如此淫荡不堪吗?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火热,无法自控。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如此了!要是兄长你不放心,日後……日後便不要轻易解开我,有锁链锁住,想必也能让我好好冷静一下!”
看见谢潜鱼一脸诚恳的样子,谢玄衣便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更何况对方又是他的兄弟,此时除了笑之外,他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对方。
“真是的,你可是我弟弟,又不是看门狗,怎能总拿锁链锁住你呢?”
听见谢玄衣这般体谅自己,谢潜鱼的内心却更生愧疚,他想起自己昨晚那般疯狂野蛮,必是让谢玄衣饱受痛楚,要不然对方的後穴也不会被自己操弄得合不上了……
想到昨晚看到的谢玄衣的惨状,谢潜鱼便怕对方身体是否会因此更生不适,但是这中事故委实令他难以开口。他想了想,恐怕是只得借了伺候谢玄衣穿衣之际,偷窥个一二。
心念至此,谢潜鱼随即将谢玄衣的衣物尽数拿了过来,“兄长,先穿上衣服起床吧,咱们还要赶路呢。”
谢玄衣疲惫地淡淡应了一声,放下烟枪,随即便在谢潜鱼的服侍下开始穿回衣物。
谢潜鱼目不转睛地看著谢玄衣穿上衣裤,他惊奇地瞥到了对方之前还模样颇惨的後穴似乎已是恢复了正常,一点不似昨夜被自己蹂躏过的样子。
莫非自己那时常难以泄出的精华当真是世之妙物?
“兄长,你的身体还好吧?”谢潜鱼上前扶住了谢玄衣,小心翼翼地问到。
谢玄衣正一丝不苟地整理著衣襟袖口,他侧目看了神色拘谨的谢潜鱼一眼,淡然说道,“没什麽大碍,不过腰有些酸。”
“那就好,那就好……”
谢潜鱼听见这回头不由安心了许多,他偷偷地看著谢玄衣那淡然疏朗的面容,心中深藏的爱慕之心又悄然生起。从小到大,只有和谢玄衣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他倍感安心。
虽然他与谢潜龙从小一起长大,但对方乃是他的弟弟,且性子霸道骄傲,自己时不时都要让著对方。
但是在谢玄衣面前,他却可以安心做一回弟弟,不管发生什麽事,这个哥哥总会保护自己,包容自己。
“兄长……”谢潜鱼一个失神,手臂已是环到了谢玄衣腰间。
“怎麽?”谢玄衣正在系著腰带,猛然被谢潜鱼这麽一抱,却是不解。
“无事,你不厌恶我就好。”
“傻瓜,我厌恶你做什麽?哎,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谢玄衣自以为谢潜鱼是在说昨晚之事,当下便笑著宽慰起了对方。
实际上,昨晚那番疯狂的翻云覆雨虽然让谢玄衣感到腰酸背痛後门也痛,但是当时那剧烈的快感却也是他久未尝到的乐趣,他几乎就不能从那如海浪般滔滔的快感中抽身而出了。
似乎,自己这身体竟是早就习惯了从後面得到爱抚,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到底何时才能重振雄风呢?
(038鲜币)淫兽篇 七 白发鬼
“小鱼儿来,吃点东西。”
谢玄衣坐在大堂之中,於众目睽睽之下逗弄著又化身为了兽态的谢潜鱼。
他一手揉著谢潜鱼的毛发,一手将红豆糕摊在手心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羞涩地伸出舌头後将之卷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大嚼了起来。
周遭各种或是豔羡或是惊讶的目光让谢玄衣很为受用,他拍了拍谢潜鱼毛绒绒的大脑袋,微笑的面容上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对於谢玄衣来说,能够当众炫耀自己有这麽个漂亮威风的弟弟,可真是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又是你这晦气的白发鬼!快快滚开,少碍著咱们做生意!”
便在此时,众人的目光却随即被客栈门前的一声斥骂吸引了过去。
谢玄衣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满头白发,眼上蒙了一块黑布的男人站在客栈门外,他手中拄著一根破旧的竹竿,言语卑微地恳求道,“老板,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实在撑不住了……”
此时谢玄衣他们还在鹰扬的国境之内,身为这个国家的前任帝王,谢玄衣不免有些伤感。
想他在位之时,在谢苍穹的辅佐之下,鹰扬国力正盛,各级官员总是说天下太平昌和,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眼前这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男人,莫不也是鹰扬的百姓……此情此景又怎能叫百姓安居乐业?!
虽然那白发男子苦苦哀求,但是客栈的夥计仍只是对他冷嘲热讽,“滚开,滚开!你这满身晦气的白发鬼,还是早死早好!话说,买过你的老爷们都死了那麽多个,你这鬼东西怎麽还活著!哼,我看啊,你必定是妖怪所生,既然是妖怪还吃什麽东西!”
听见那夥计这般咒骂,周围的百姓却也是纷纷点头,似乎没有一个人同情这白发男人。
谢玄衣终於看不下去了,他将自己碗里没吃完的包子拿在手里走到了门口。
“何必欺负一个可怜人!”谢玄衣轻声斥责了那夥计一句,将手中的包子塞到了那白发男子手中。
这时,他才看清那白发男人虽然满头银丝,但是年纪并不大,甚至,此人竟是长得俊美非常,即便此际落魄,浑身上下却别有一股遗世飘然的气质。
谢玄衣一下就看入了神。
那夥计被谢玄衣骂得好不尴尬,但他毕竟不好对客栈里的客人发脾气,只好赔笑道,“客人您有所不知,这白发鬼是一个祸害啊,凡是与他有接触的人都没什麽好下场。此人最初流落到此地时,乃是本镇某家大户的宠奴,然而没多久那家老爷便被野兽所害,後来他又辗转被卖入别的人家,依旧是靠了出卖色相为生,岂不料,新买他的老爷不久也为野兽所害,如此再三,再没人敢收买这灾星,尔後对方流落街头,为求温饱自甘下贱,常与街上的混混苟合求碗热饭,求个住所,只是……”
“只是那些与这白发鬼苟合过的混混也都先後被野兽害死了!所以您说他到底是不是个祸害,是不是个魔鬼?”忽然有人接了夥计的话,那声音里既有愤怒,更有恐惧。
“虽然咱们这镇子周围是山林雪原,里面的确有不少野兽,可是野兽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镇上吃人!必定是你这白发鬼行的恶事!”
那被人口口声声称作白发鬼的男人听见众人揭露他的过往,神色顿时一变,愁苦之中更添凄怆。
“我什麽都没做过……官府老爷可证明我的清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语既落便引来众人一阵冷笑。
“哼,要不是你在衙门里面出卖色相收买衙役,只怕早就死在里面了?还能在这儿讨饭?!总之,你这只会招惹不幸的白发鬼还是滚得远远的便好!”夥计啐了一口,又推了一把白发男人,一副势必要将他赶离客栈的样子。
谢玄衣默不作声地听完了众人所说,接著又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被人当做恶魔一般看待的白发鬼。
这男人穿著打扮颇为褴褛,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胸口上都有不少陈年的伤痕,看样子曾是吃过了许多苦头,有些伤痕一看便是鞭伤棒伤,看来对方必然因为那几桩野兽啮人之案受了牵连,而那张本是长得极为俊美的脸上却或是因为一直受人排挤与欺侮而显出几分卑微来。
虽然野兽出没在镇中袭击人本是异事,不过看对方这副卑微可怜的样子,绝不可能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徒,毕竟这样一个被人辗转贩卖的男奴,哪可能有时间与能力去驯养野兽,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这样有一个可以变作野兽,并乖乖听话的弟弟。
“好了,你们就别欺负他了。要是他真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手,你们这些欺负他的人岂不最是危险?”
谢玄衣微微一笑,斜睨了那气势汹汹的夥计一眼,果然,那夥计听了他的话,顿觉惊慌,而其余常常欺负这白发男人的人们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这……”
夥计看了那依旧显得卑微可怜的白发男人,想起那些被野兽咬死的人的惨状,终於不敢再多做声,而周遭的人也纷纷散去,想是都後悔以往欺侮过这白发男人了。
有的後悔或是出於害怕,有的後悔或是出於良心不安,却对一个早就受尽伤害的人来说於事无补。
谢玄衣见众人散开了,这才温言地对那白发男子说道,“想必日後欺负你的人会少许多了。”
“多谢恩公解围。”
白发男子听见谢玄衣温和的声音,急忙面向他要跪下来,谢玄衣见了,笑著便扶了对方的手臂,“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而此时,谢潜鱼已拖著铁链从旁走了过来,他精神抖擞地挺著胸膛,昂著脑袋,那双金眸异常谨慎地打量著眼前的白发男子,鼻翼也不停抽动著,似乎是在寻嗅什麽熟悉的气味。
(032鲜币)淫兽篇 八 吃醋
谢玄衣看到谢潜鱼这谨慎的样子,好笑地拍了拍对方的头,俯身说道,“你也吃得差不多了,咱麽就结账继续启程吧。”
“嗷唔……”谢潜鱼舔了舔谢玄衣伸过来的手,抖了抖蓬松的鬃毛,这才听话地跟著对方走了出去。
正当谢玄衣牵著谢潜鱼要离开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却是拄著竹竿脚步踉跄地追了上来。
谢玄衣听到身後凌乱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恩公,请恩公带我走吧,我愿意卖身为奴,伺候恩公!”
“呵……不好意思,我此行有要事要办,带著你恐怕是不方便。”
谢玄衣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上前塞到了对方手中,他细看著这白发男人的五官,长得倒真是精致漂亮,不过就是略显苍白憔悴,想来此人的确是受了不少苦。
只可惜他这一去乃是为了寻回卫行风的尸骨与魂魄,此等要事怎能牵涉进不相干的人。
“恩公,求求您了!”
那白发男子听谢玄衣竟是对自己的请求予以拒绝,言语之中已是多了几分哭腔,而双膝更是慢慢曲下,跪在了地上。
他或许也知道在这个饱受歧视的地方若谢玄衣再不救他,或许他便没有明日了。
谢玄衣轻轻蹙了蹙眉,自知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不能再多添瓜葛了,当即只好狠下心拂袖转身。
那白发男人似乎也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麽继续跪著,惹来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谢潜鱼瞪大了金眸,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他愈发觉得这个白发男人身上有一股让他觉得危险的气味。
而谢玄衣这次没有再好心泛滥或许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走吧。”谢玄衣拍了拍谢潜鱼的屁股,拽住对方脖子上的铁链,将他一起牵到了马车上。
车夫已经久候多时,就等著雇主吩咐了。
进了马车之内,谢潜鱼随即浑身一抖,变幻回了人形,他扯起扔在一角的毛毯勉强挡住自己的身体,又从马车的窗帘中探出头来偷偷窥看著依旧跪在外面的白发男子。
“哥,这人怪怪的。”
“是吗?”谢玄衣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杆,因为之前被谢潜鱼操弄的屁股有些痛而忍不住换了换躺著的姿势。
此时的谢潜鱼又恢复了他身为北军大都督时的冷静与睿智,按理说,一个长得这麽漂亮的男人不应该会沦落为所有人鄙夷欺侮的对象。
鹰扬这个国度并不歧视男宠,而他招致众人的攻击势必是有别的缘故。
或许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凡是沾上这个白发鬼的男人都会被凶兽所咬死才是最令他们憎恶和害怕对方的原因。
而且,身为淫兽一族的纯血後裔,敏感的天性也让谢潜鱼觉得在接近这个白发男人时,体内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与躁动,但是这股不安与躁动到底是什麽,现在的他也无法全然说出。
但是,他知道,为了自己好色的哥哥的安全,他们有必要远离这个白发鬼。
“我们走吧。不要管他。”谢潜鱼拧起刚毅的眉峰,一脸严肃地对谢玄衣说到。
谢玄衣深深地吸了口烟,用烟杆掀开窗帘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果然,此人在此地是非常受人排挤的,就在他们上了马车之後,之前在店里便斥骂过他的人们也走了出来,有的对他指指点点地斥骂,而有的更是直接开始动手推搡踢打他。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这麽漂亮一个美人,就算是瞎子,就算是白发,他们也舍得这般欺负,要是换了自己……
谢玄衣的眼里,不知不觉地就生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以及……对美色贪婪的目光。
即便他的下身实际上已经不能轻易举起,但这仍是不妨碍他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追求。
“潜鱼啊,要不我们就……”
谢潜鱼听见谢玄衣放软了口气,顿时知道这个哥哥想要干什麽,他难得地在谢玄衣面前沈下脸来,直接扭头对车夫吩咐道,“马上开车。”
马车碌碌而去,谢玄衣依旧不甘心地将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回望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唉,真是一个美人啊……”
谢潜鱼嗓子里咕唔了一声,英挺的眉目一轩,转身便在马车的梁上磨起了自己那副漂亮的银色指甲。
谢玄衣听到这难听得挠心的磨指甲声,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沈默寡言的弟弟竟似是生气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揉了揉之前扭得过於用力的腰,对谢潜鱼示好道,“怎麽,生气了?哥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这麽小气嘛。现在,哥可只能和小鱼儿你一起相依为命了呀。”
谢潜鱼听到谢玄衣这般说,这才停止了磨指甲,他微笑著披了毛毯凑过来,胯间那根粗大的东西晃晃荡荡却是扎得谢玄衣的心里好痛好痛。
(04鲜币)淫兽篇 九 救人一命
马车才行出一小段,谢玄衣忽然捂著肚子叫起痛来。
谢潜鱼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兄长,你怎麽了?”
谢玄衣满面痛苦地说道,“大概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麽的,想去方便一下。”
“呃,好,我扶你去。”
“不必,不必!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谢玄衣叫停了马车,捂著肚子便独自走了下去,谢潜鱼被他留在车上,也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磨著爪子玩。
谢玄衣下了车,转入道边的林间,眼珠一转,面色便恢复了正常。
他始终是放不下之前所见的白发男人,心念一动之下已是决定回转头去看看对方现在到底如何了。
好在马车离方才他们离开的客栈门口并不远,谢玄衣快步向前,急匆匆地便跑了回去。
客栈门口聚过来的人依旧没有散去,而那个被称作白发鬼的男人也仍然跪在原地。
不过此时周遭的百姓却是对他厌恶不已,见他死活赖在此处,都忍不住想要将这晦气的怪物赶走才是。
“快滚!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里等著干嘛!”
“就是,你这恶魔,谁也不想见到你!”
一旁的大汉见白发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干脆拎了根棍子过来,狠狠打在他背上。
身体本就显得虚弱的白发男人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重击,他闷哼了一声便扑在了地上,一头银光闪烁的白发也沾染到了地上的尘辉。
一旦有一个人动手,旁边的人心中便都起了恶意。
有人提议将这祸害不浅的白发男人干脆打死算了,须臾沈默之後,竟是无人出声反对。
其实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被这个白发男人所祸害过,大家对他的厌恶憎恨不过也是来自於各种猜测与臆想,但是那些曾将白发男人纳为男宠的老爷们确乎总是因他而死,於是他的罪一早便被坐定了。
以正义之名倚强凌弱的快感让大多数本也只是底层贫民的人们兴奋不已,既然无人反对,大家都纷纷顺手去拿了些木棍石块,一拥而上。
身上被屡屡击打的白发男人似乎已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虚弱地趴在尘泥之中,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是愤怒还是悲伤。而竟还有人害怕这样一个孱弱的人反抗,竟取来草绳又将他捆绑住手脚,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前招呼了大家一起发泄心中的假借正义之名的恶意快感。
无法动弹的白发男人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虐待,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受,而有的人却发现他那双看不见的眼,似乎仍盯著马车离开的方向,等待著车中那位看上去举止优雅高贵的老爷会回来救他。
当谢玄衣悄然赶到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或许是他这满身血腥的样子惊骇到了之前还觉得十分好玩的百姓,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渐渐停了手。
“算了,算了,这个家夥怎麽打都不出声,真是无趣,别管他了。”
有人到底是怕把事情闹大受官府追究,当即吆喝著众人散开去了一边,只留下趴在血泊里的白发男人。
谢玄衣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治下的子民居然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本就身有残疾的可怜人,这不由让他感慨世风日下。
他从旁走出,也不顾众人的惊讶的面容,俯身便将已是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抱了起来,环顾众人道,“我今日便将他带走了。你们无所异议吧?”
“没,没有……只是大爷,这家夥可是祸害啊,您……您真地不怕吗?”旁边有人看见谢玄衣有意相救,仍是忍不住想劝阻他,依他们来看,这样的祸害本就该任其自生自灭,怎能受人救助。
谢玄衣白了那人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径自抱著怀中的白发男子往回走去。
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出恭的谢玄衣回来,谢潜鱼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微眯起金眸,掀起窗帘看了看那片宁静的小树林,目中忽然闪出一抹不安。
谢潜鱼急忙幻化为兽形,冲出了马车,跑进了林间,却是没见谢玄衣的影子。
他有些懊恨地龇了龇牙,嗅著谢玄衣身上烟丝的气味一路往後奔去。
正当谢潜鱼拔足狂奔的时候,却撞见谢玄衣抱了之前那个白发男子回来。
他嗷了一声,不满地瞪著自己的哥哥,挡在路中。
谢玄衣面露难色地看了眼怀中已被打得失去了意识的人,对谢潜鱼解释道,“我放心不下他。看著他就像看到你小时候似的,小鱼儿,你应该最清楚受人歧视和欺侮的痛苦,所以,我们也救救他吧。”
心知谢潜鱼的担心也是为自己好,但是奈何谢玄衣这位风流帝王天生慈悲,最是不愿见到无辜可怜之人受冤受辱,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这副慈悲心肠,当初或许也不会忍著对谢潜鱼冷厉面容的恐惧去亲近关心他,以至於有如今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重。
谢潜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白发男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时,他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仍是上前走到了谢玄衣身边。
“好吧,既然兄弟执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拦,你将他放到我背上,我来驼他回去。”
“如此甚好!”谢玄衣正懒得抱这麽大个人,听见谢潜鱼要帮自己,忙不迭地就将人放了上去。
行了几步,他看到那白发男子被谢潜鱼驼著倒是颇为轻松,可自己却要辛苦双腿慢慢跟著,心中生出些许羡慕之後,也顾不得自己好手好脚便上前对谢潜鱼说道,“你背上还能坐个人不?”
谢潜鱼低低呜咽了一声,心道刚才谢玄衣去救人时倒是跑得飞快,现在却懒得连路都不想走了。
他停下脚步,乖乖地趴了下来,晃动著尾巴拍了拍屁股,示意谢玄衣坐上去。
谢玄衣乐得轻松,当即便坐到了谢潜鱼的背上,他一把抱住昏迷中的白发男子,一把攥住谢潜鱼蓬松威武的鬃毛,这才感到终究是要美人在抱,自己心中方是一片喜悦。
而与此同时,谁也没看到被谢玄衣紧搂在怀中的白衣男子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竟缓缓浮现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042鲜币)淫兽篇 十 春梦一场
何谓好人?便是自己兄长这样的了。
谢潜鱼看著谢玄衣自上了马车後,便一直对那个不知来历的白发男子悉心照顾,这可让他忍不住有了几分嫉妒。他瞅著那白发男子昏迷的面容,总觉得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身上带著一抹让人不安的气息。
替白发男子包扎好所有的伤口之後,谢玄衣这才松了口气。
他扶著对方躺了下去,又替他掖好被角之後,这才笑著对一旁的谢潜鱼说道,“好了。”
谢潜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个白发男人,坐到了谢玄衣的身边,“哥,接下来你准备怎麽办?”
“怎麽办?当然是带著他一起走咯。你看他现在多可怜,要是放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必然还会受人欺负的。”
谢玄衣靠在车厢的一角,懒懒地将烟枪又拿了起来,擦燃火折子点上。
他半眯著眼,悠然地抽了口烟,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以前栽在谢苍穹手上之後受那些太监下臣欺侮的时日,那样的日子,可真是叫人难过。
谢潜鱼自然也明白依照谢玄衣的为人,对方不可能见死不救,不过他们此行去擎天寨本是极为危险之事,再带上这个累赘便是麻烦了。
但是他看谢玄衣这副悠然的样子,自知对方心意已定,想来自己追随他一路便是为了赎罪,如今更是没有什麽立场去责怪对方所为。
谢潜鱼皱了皱眉,微微捏紧了利爪,不放心地又瞥了那白发男人一眼,金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戒备。
只要有自己在,不管是谁,都别想再伤害自己的玄衣哥哥。
马车一路前行,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夜里。
谢玄衣和谢潜鱼吃了点干粮之後,耐不住一天的奔忙,都躺下去休息了。
这辆马车乃是谢苍穹特地送来谢玄衣的,车厢内足可容纳十数人,更可布置好一套颇为精致的摆设。
谢玄衣躺在铺了厚厚皮毯的车底,盖著温暖的锦被,悄然地盯著就睡在自己身边的白发男子细细窥看。
对方五官极为精致漂亮,却又不似陆夭夭那般妩媚,反倒是有几分隽雅之气,不言不语之时,便说他是哪家的翩翩公子,又有何妨?
谢玄衣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便悄悄地伸出了手。
他小心翼翼地摸著白发男子薄薄的唇瓣,吞了吞唾沫就想凑上去吻一吻对方。
然而一阵冷风吹进来,让谢玄衣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自己此行乃是为了那个同样漂亮精致,性子却倔强火爆的红衣男子。
要不是自己当初生性太过风流,对方也不会对自己狠心下药,更是决然跳崖求死。
谢玄衣垂了垂眼,轻叹了一声,将自己已然摸到白发男子面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罢了,罢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半废之人,何必再放纵自己的色欲之念呢?
谢玄衣想到此端,心中诸多郁结,只好背转身去闭了眼强迫自己睡觉。
就在谢家兄弟已然睡熟之时,夹在他们中间的白发男子忽然慢慢地撑起了身子。
他一把拉掉了绑在自己眼上的黑布,双目一睁,便闪烁著一抹浓郁的金色。
只见他嘴角微微撩起一笑,不屑地看了眼身边睡著的谢玄衣和谢潜鱼,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便径直爬进了谢玄衣的被子里。
熟睡中的谢玄衣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亵裤已被人悄悄地拉了下来。
当白发男子将他疲软的分身含入口中之後,谢玄衣仍是毫不知情,他只是略约觉得下身有些舒服,下腹有些火热。
“唔……”谢玄衣舒服地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此时的他睡梦中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看不清面容的男宠正埋首他的胯间,替他吮吸舔弄著自己的分身,而睡梦之中,谢玄衣赫然看到自己雄风再起,不由万分愉悦。
正当他在梦中已然快活到极点,准备泄出阳精之时,身体却似乎滞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不管他怎麽努力,他那根早就被男宠吮吸得高高勃起的男根却仍是不吐出任何东西来,急得谢玄衣满头是汗。
而与此同时,努力吮吸舔弄著谢玄衣男根,试图让对方射出的白发男子也察觉到了异状。
那根肉棒自从进了他的嘴里之後不管他如何卖力舔弄,却依旧是软绵绵的,虽不说毫无变化,但是那些微的变化实在令人沮丧。
怎麽回事?白发男子急急吐出谢玄衣的那根查看,果然,对方的男根在自己那般卖力的伺候之下,居然只是仅有些微微发硬,根本谈不上完全的勃起,更勿论射出阳精来。
白发男子的金眸一冽,瞳仁里赫然生出一股怒意,他冷冷地瞪视著下身居然敢没有足够反应的谢玄衣,面容变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个家夥看上去也算是个体格强健的男子,却不曾想到下身竟是这般无用,真是白长了一副上好的皮囊!
既然谢玄衣不能满足他的心意,这白发男子顿时扭过头便不再理会对方,他转头看向了同样睡得正熟的谢潜鱼,血红的舌头又伸到嘴角舔了舔。
这两兄弟相较,谢潜鱼自然要比谢玄衣显得更为魁梧强壮得多,而对方胯下那根仅仅在被子下已可看出那惊人的形状。
白发男子轻轻哼了一声,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嘴角也掠过了一抹冷笑。
现在还不是收拾这只淫兽之王的时候,对方的血和肉想必非常美味,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尝尝鲜啊。
皎洁的月色投射进了马车之中,将白发男子扭曲的身影也一并投射在了车厢上面。
春梦只做到一半,谢玄衣便因为自己始终不能痛快射出而惊醒。
自从被卫行风下药毒得不举之後,他便最是忌讳梦到自己下身不举的事实。
他惊恐地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的亵裤竟脱到了膝弯处,而身边睡著的白发男子和自己的弟弟依旧那麽安静,并未被自己吵醒。
这是怎麽回事?!
谢玄衣尴尬地看著自己的下身,心中却道莫非自己近来欲望压抑已至这个地步了,竟会在梦中妄图自渎泄欲?
还好自己这番丑态没有被别人看到,不然自己那仅存的颜面又该放去哪里?
他悄悄地拉回了自己的裤子,又赶紧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躺了回去。
“唉……”谢玄衣再也睡不著,盯著车顶便叹了一声。
想著自己身为堂堂八尺男儿,又生得这般风流倜傥,下身却如此不中用,只怕日後,性福难矣……
(044鲜币)淫兽篇 十一 祸水红颜
天刚亮不久,谢玄衣便爬了起来,他穿好衣衫生怕自己昨晚梦中自渎之事为人发现。
那白发男子躺在他和谢潜鱼中间,身子微微地蜷缩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谢玄衣轻轻一叹,忍不住伸手将对方搂在了怀中。
而这时,谢潜鱼也已醒了过来。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里投射进来,照耀在谢潜鱼那头炽炎般的红发上,灼然动人。
“哥,不多睡会儿?”
谢潜鱼赤裸著伤痕累累的上身坐了起来,他看著因为刚醒还显得有几分神色恍惚的谢玄衣,忍不住冲对方轻轻地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便看到了谢玄衣怀里搂著的白发男人,脸色顿时一变。
“我们真地要带他一起上路吗?”谢潜鱼皱了皱那道火焰般的眉毛,心中的不安之感一直未曾消除。
谢玄衣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物,半眯著眼对自己这个总是异常敏感的弟弟说道,“这人这麽可怜,要是我们轻易抛下他,那些食古不化的百姓还是会伤害他的。反正你三哥也给了我们那麽多银票,多带一个人也不碍事。”
听到三哥的称呼,谢潜鱼自然想起了将自己害得万般苦的谢苍穹,他脸色一僵,有些痛苦地扭开了头,似乎是不愿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说起来,他也真是不明白,谢玄衣分明同样被谢苍穹害得那麽惨,甚至还被对方逼杀过一次,可对方为什麽竟能轻易地原谅那个凶残狠毒的男人?
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思,真是让人太难揣度了。
正在两兄弟为了那个莫名出现的白发男人的去留而争执时,谢玄衣怀中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依旧是昨天白日一样那般惊慌失措的软弱模样,白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摸著谢玄衣的手臂,感激地说道,“多谢恩公搭救。”
谢玄衣点了点头,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劝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谢潜鱼在旁不快地看著这一幕,只好转身钻出了马车。
那白发男子也似是极为敏感,他听到车内有人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之後,立即慌张地问道,“恩公,可是小人得罪了哪位?”
“噢,没事,刚才那是我兄弟,脾性有些怪,不过也算是个好人。”
谢玄衣满眼温柔地看著这个双目虽盲,但是长得却极是漂亮的白发男人,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皮肤光滑的脸颊。
要不是他下身无能,就此享用了对方的身体,又有何不可。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小人该如何称呼恩公呢?”
那白发男子被谢玄衣摸得极不自在,只好微微往後退了退。
谢玄衣收回手,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二爷便可。方才出去的是我的七弟,唔……回头你叫他鱼哥便好。”
“鱼哥,这名字真是有趣得紧。”
“哈哈,有趣吧,我那弟弟可有趣了!”
谢玄衣见那白发男子放松了戒备,竟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沁人微笑,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将谢潜鱼特殊的血统一道说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尚在鹰扬国内,要是贸然暴露了谢潜鱼的身份血统,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谢玄衣可不想再惹上什麽麻烦,当即便住了嘴。
“对了,你又叫什麽来著?”谢玄衣眉目一舒,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亲切地问到。
“我吗?”
白发男子抬起头,面向著谢玄衣,嘴角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诡秘,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冰魄。”
“冰魄……好冷的名字,是说你这头银发吗?”谢玄衣喃喃地念叨著,那双不安分地手又伸到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梳理著那头银光耀眼的长发。
这麽年轻漂亮的容颜,却有这麽一头沧桑的银发,眼前这人,若说是红颜白发,又有何不妥?
谢潜鱼在路边的林子的树下撒了一泡尿之後,很快就大步地赶了回来。
他拧著两道飞扬的眉毛,一手拢在红色的长发之中,冷硬的面容显得十分不快。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而他的血液也渐渐开始沸腾了起来,而这种让他不安的感受都是那个白发男人带给他的。
那个人很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弱软。
谢潜鱼的金眸赫然大睁,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什麽声音,又响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凡是与这个白发男人有牵连的人,最後无不死於非命!
本无邪念的谢玄衣到底还是没有把持住,美人当关,著实令人为难为难。
也不知是怎麽的了,谢玄衣只觉得自己抱著冰魄,听著对方讲话,乃至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内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地激荡,到最後,他终於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伸手将冰魄脱了个精光。
无法视物的冰魄脱光後在谢玄衣面前更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环抱著双臂,不安地侧著头,一头如瀑银发半遮半掩了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容我说句实话,你可真诱人啊。”
谢玄衣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进了怀里,忘情地亲吻著对方细腻的脖颈,手也轻轻握住了对方胯间的分身。
让谢玄衣有些惊奇的是,看上去有几分柔弱的冰魄下面那话儿却是不小,乃至是尺寸有些惊人。
“二爷,您……您既然是我的恩人,怎麽伺候您都是应当的。”
冰魄虽然有些抗拒谢玄衣色迷迷地举动,但是很快便又变得顺从,他回手环抱住谢玄衣的腰,水色晶莹的唇瓣也吻上了对方的下巴。
“好,好……”
已经很久没遇到美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谢玄衣的心智在被冰魄吻上的刹那忽然变得恍惚起来,他想起了行事决绝的卫行风,又想起了过於妩媚的陆夭夭,甚至还想起了霸道强横的谢苍穹,但是最後脑子里竟变得渐渐模糊,只能感受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以及温暖的触觉。
正在谢玄衣试著将自己半硬的男根强行塞入冰魄的後穴时,谢潜鱼猛然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谢玄衣的不对劲,平时再怎麽样都保有几分矜持的兄长此刻竟如一个贪婪的色狼一般,完全沈沦入了色欲之中,只顾想著将操弄身下赤裸而漂亮的白发男人,却不知那双眼里已是充满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麽?!”
谢潜鱼大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谢玄衣的手腕。
谢玄衣被对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随即慢慢回过神来,他有些吃惊地看著自己与冰魄俱是赤身裸体,更吃惊地看著谢潜鱼满面愤怒地出现在了身旁。
(12鲜币)淫兽篇 十二 兽性难驯
谢玄衣自知理亏,急忙慌慌张张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没……我没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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