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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正文 第8节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第8节

    白可偷偷给周场记发短信:他还真有点信不着新鲜出炉的左经纪人,怕他把自己卖了还帮牛导和熊大师数钱呢。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去熊安邦的工作室拍广告片。

    化妆师先是给白可的两只手做了彻底的清洗、去死皮、除毛、修指甲,又极细致地美容了一番。两个小时后,大功告成,化妆师陶醉地捧着白可的手欣赏,满眼红心。

    左饕围观了半天,忍不住开口提问:“有什么不同吗?”

    ……后来这个化妆师疯了。

    当天熊大师灵感大发作,为这一系列的4款戒指,拍了三百多张硬照。白可手都酸了。他的一双手在熊大师眼里,仿佛可以戴着戒指(4枚轮换着戴)做无数动作。

    熊大师很下血本,这个无所事事的欧洲破落贵族,有时端着书,有时拿着一杯红葡萄酒,有时在弹钢琴,有时握着万宝龙钢笔写信,有时在拨留声机的唱针,有时在赏玩水头十足的玉雕,有时拿着高尔夫球杆,有时在玩都彭火机,有时在整理领结,有时在抚摸日本长剑。熊大师发现白可的下颌弧度很美,特意还让欧洲贵族扶着下巴沉思。

    后来熊大师又突发奇想,这只带着戒指的手,可以把玫瑰花插在穿晚礼服的贵妇人的丰满胸脯之间,可以放在美人儿的鬓发上、红唇上、雪白的脖颈上,可以拿着高跟鞋,还可以拿着毛绒绒的手铐,拿着马鞭,后来甚至逼着白可自摸,让他戴着戒指把手放在提得低低的黑色内裤边上,拍摄出他窄窄的腰部和性感的腹股沟!

    左饕:“……!!!”

    24、白小受怒,色狼,你有种!

    《神探上官摩斯》剧组2组b的气压很低。

    上午牛大导演拍完上官摩斯大闹“春光撩人阁”的重头戏后,心满意足地顶着油腻的毛寸,大大咧咧晃荡到2组b的拍摄现场视察,发现没心没肺的副导演不敢大声说笑了,在一本正经地给演员讲戏,周场记打板也打得小心翼翼,怕吓着谁似的;再看美手王子白吉吉白助理,那小脸儿板的,跟谁谋杀了他5大卷菲林似的。

    “呦嗬!2b组,你们这是怎么了?”

    全体组员(___)b 。

    副导演神神秘秘地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又向自家老师摆出求救表情。

    要问为什么,因为白可跟左饕生气了。

    白可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周场记的情绪,周场记影响了副导演的情绪,副导演影响了整个2组b的情绪。

    牛导眨眨眼想了想,转身走了。

    白可前一天很晚才收工。他们在市借住在周场记家里,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拍完戒指广告回去后,偏偏周场记还在等他们,不停地问东问西,直到凌晨才放他们回房,然后他们简单洗洗就睡了。

    左饕做了个梦。

    梦里白可躺在许家左饕房间的大床上,牛仔裤穿得很低。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慢慢拉开半个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小内衤库。少年的手清新柔软,映衬着深色内衣,极具诱惑力。长长的手指慢慢下移,左饕看到少年紧窄的胯,微微凹下的月复月殳沟,黑色的毛毛…… 左饕猛然惊醒。

    夜色尚浓,往旁边一看,白可睡得正熟。

    左饕下面硬得生疼,躺不住了。他侧身贴在白可背后,拉开他宽松的睡衣领子密密地亲吻他的肩膀和后颈。白可被弄痒了,瑟缩了一下。

    左饕翻过白可身体,全身上下地摸他揉他,趁他没完全清醒褪去他的睡裤。尽管光线黑暗,左饕冒着绿光的一双眼依然清晰地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粉嫩器官,见它十分娇弱可爱,恨不得吃进肚里去。左饕更加急色攻心,把白可下面扒得光溜溜,掰开他的臀瓣看他毛色疏淡、透着浅浅粉色的小小入口,不管不顾地狠狠亲了两口,一手掰他的腿,一手扶着自己硕大热硬的凶器就想往里捅。

    白可已经醒了,又惊又怕地用脚蹬住左饕的肩膀不让他得逞。

    左饕用剩余不多的理智控制自己没硬闯,见白可也起了点兴致,便把两人的下面握在一起,压在白可身上野兽似的不住挺云力,热烘烘的脑袋也在白可的嫩脖子乱拱,又舔又啃。

    床大幅度地乱晃,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虽然轻微,在寂静的清晨也足够刺耳了,白可紧紧抿着嘴唇怕发出声音,两手先是在左饕背上连拍带打,后来下面又酸又麻,快感痛感沿着脊柱直入脑髓,由不得软了下去,手指在左饕背上抓出条条红痕。

    还是白可先去的,左饕也不放手,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半天才猛撞了白可几下,激身寸了好几大股子白液。

    白可面似桃花,双凤眼本来就浓墨重彩,此刻更是含光带水,眼角缀了点点绯红。柔软湿润的嘴唇微启,露出白亮的小米牙。

    左饕盯着他,眸色更甚,把自己的汁液蹭在白可圆圆的屁月殳蛋上,连掐带拧,又俯身擒住他的嘴唇,含着他的舌头大口吸吮吞咽。

    彼时的左饕初通人事、经验尚浅,一旦兴头上来基本无法自控,也不懂得慢的好处,只知疾风细雨地一味索取,更不明白如何满足床伴,光想着自己痛快。

    左饕觉得白可浑身都香喷喷的滑不留手,勾引得自己欲罢不能,遂一路吻下去,狂暴地撕开白可的睡衣扣子,埋头叼住了一边俏生生挺立的小红豆。白可一声呻吟,无力地抱着他的头挺了挺细腰:他胸前的玫红色的两个点点似乎格外敏感。小孩儿通体雪白,顺顺溜溜,一身好皮子凉滑如缎,在床上扑腾辗转,活像一条上了岸的银鱼。

    左饕见状越发得意,咂得嘬嘬有声,用牙齿来回轻轻磨,甚至不顾白可的疼痛推拒,咬着扯起来又松口让它弹开,如此往复。

    “好难受,疼。”白可不愿意,揪他的短发让他抬头,他却用左手抓了白可的两只细手腕儿高高举过床头,右手伸到白可身下,在入口处打转几圈,又直接塞+进半个指节,胀痛得白可轻轻尖叫了一声。左饕意外地发现,白可内里不光又紧又热,居然还滑润黏湿,让他的手指顺势跐溜又挤进大半,在软肉包裹下大力抽插了几次,把白可疼得腰部和小腹急遽收缩颤抖,出了一脑门的汗。

    “疼!拿出去!”白可开始大哭。

    左饕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凭空生出自己正在和白可洞房花烛的感觉。他红着眼睛收回左手,和身体一起牢牢压制住白可,把白可的腿大敞着弯到头两侧,右手扶着自己再次滚烫如烧红铁棍般的粗硬男茎又要往里戳,并用前端成功做了跟白可屁屁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白可忍无可忍,哭着抓过床头灯,狠狠敲在左饕头上。

    左饕停下动作,抬头看白可,见他仰面躺在床上,满身红痕,手里拎着破碎的床头灯,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左饕的情热兜头被浇了一瓢凉水,理智瞬间回笼。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慢慢退开,左侧头皮里贴着耳朵淌出一条血……

    白可钻进被子里蒙头闷了半天,才气呼呼地爬起身自去浴室擦洗。

    窗外晨曦淡淡。

    白可细皮嫩肉,刚才的掐痕已经显出青青紫紫的颜色来。

    左饕急吼吼地整到一半,却被咣当一记台灯砸中,还见了血,心里寻思这可可手够黑的啊,本来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时见白可的细腰长腿上面落满了自己的印记,跟贴了标签似的,想必是疼急了,便决定自己宽宏大度一把,不跟白可计较。

    白可站在盥洗室照镜子:他的两颗豆豆被左饕弄破了,现在红肿得像玛瑙粒,烧着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左饕跟进去,透过镜子贪婪地在白可身上巡视一番,又上前嗅白可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下面还有意无意地轻轻顶弄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白可怒极攻心,嘛逼的都这样了还问怎么了,你真有种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白可脾气确实极温和讨喜,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现在气疯了,扯过条毛巾劈头盖脸地狠抽了左饕十几下。左饕不敢动手,抢下毛巾骂骂咧咧地进屋了。

    白可几乎又被气哭。

    在青镇的那次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他的左饕哥哥自从开了荤,大色狼尾巴就露出来了。平时虽然总面瘫脸,对他却十分知冷知热温柔体贴,事事为他着想以他为先。左饕一身功夫,打人是能下得去死手的,他知道左饕是狠角色凶茬子,却一直以为左饕对他是不同的。可没想到上了床,左饕一旦起了性简直就跟野兽似的,根本不顾他的感受,只想压着他掰着他猛干,豺狼虎豹般不知餍足,又凶狠又霸道,强势残忍得让他害怕,而且,真的很疼!这哪里是做+爱,分明就是弓虽女干!

    左饕也挺生气,他就搞不懂白可在矫情什么,明明也挺想的不是么。平时“左饕哥哥”“左饕哥哥”的叫得亲热,上了床就不中用了。

    在左饕的观念里,他爱谁,才会去上谁,别的人连他的边都别想沾,笨可可却不知道珍惜!可可这两年也小树抽条似的长开了,小模样那么勾人那么带劲儿还不让碰?何况自己老婆,日了就日了呗,自己日后肯定对他更好,又不会提上裤子不认账,干嘛整得连哭带嚎?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都冷着脸一语不发地去片场了。周场记几次想问,看到左饕冰山似的臭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这样过了一上午,直到牛导溜达过去又溜达走了,左饕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后来见白可一直不理自己,怕是真生气了,才心慌起来。等他头脑发热的光景过去了,又仔细琢磨琢磨,才品出自己的错处来:也许是因为太急躁太迫切太直捣黄龙了。他也偷偷找片子看过,除了爱死爱慕系列,还真没见过哪个攻方还没进入主题就把受方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地呜呜哭的…… 何况可可之前还没有过经验。可!是!这还不是因为自己太爱可可了!!

    中午休息,左饕端着自己的盒饭精挑细选,找出了一块最漂亮最可爱最丰满多汁的排骨,讨好地放进了白可的饭盒里,又满心期待地看着白可。

    结果白可“啪”地扣上盒盖丢在一旁,冷着脸走了。

    旁边一起吃饭的剧组工作人员,有的低头猛扒饭装什么都没看见,有的满脸幸灾乐祸。

    在冬天的草木枯黄的野外,左饕蹲在地上捧着盒饭,呆呆看着白可的背影,垂头丧气,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别提有多委屈多可怜多哀怨了。

    左饕低下头,觉得平日里美味无比的便当都失了颜色没了滋味,嚼在嘴里跟白蜡似的,还带着苦涩。勉强又吃了几口,实在食不下咽,便放下不吃了。

    2组b全体成员( ⊙ o ⊙) :完了!一定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下午左饕面无表情的开始躁狂,恼羞成怒地在片场来回走,伴着冬天的小北风儿嗖嗖吹冷气,又不敢当着白可的面乱打人。

    正巧用沙袋堆的一个堡垒没放结实,受力后最上面的几个沙袋晃了几晃,滚了下去,底下正站着金剧务!

    在一片惊呼声中,左饕长了翅膀似的一跃而起,几脚把沙袋踢得高高飞起,又几步窜上堡垒借力一个鹞子翻身,悍然将那几个沙袋在空中踢得爆碎!堡垒也轰然倒塌!

    场务们:“……”尼玛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刚好牛导吃饱了撑的又溜达到他们片场看白吉吉的手,被扬了一头一脸的沙子:“哇靠!”

    因为险些出事故,拍摄只好暂停。左饕就冷着脸吭哧吭哧地跟场务们堆了一下午的沙袋,再三加固才算作罢。

    晚上周场记开车,三人往住处走。白可还是不说话,左饕耷拉着耳朵,早晨的嚣张气焰早就熄得连灰都不剩了。

    周场记想借此良机赶左饕出去自立门户,后来想想,趁火打劫确实不地道;而且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能照看白吉吉几年,以后还不是得他们小哥俩互相照应着,这种事情都是劝和不劝分的…… (周场记: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周场记搜肠刮肚,想安慰白可,帮两人和解。

    周场记说:“吉吉,别跟你表哥一般见识,他那熊德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周场记说:“吉吉,千错万错都是你表哥的错,你不能用他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周场记又说:“吉吉,你表哥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全2组b都不敢惹这个黑面神。我看也就你能管管他。你跟他生气,让我们怎么办呢?”

    周场记还说:“吉吉,你表哥现在连跑龙套都没人用了,你今后却是能当场记的!他起了嫉妒之心也可以谅解。”

    左饕一一+ :周场记我还没死呢……

    25、牛导发飙,关门,放左饕!

    白可一整天都在跟左饕生气外带做场记工作,回到住处时已经身心疲惫,换了棉睡衣就自己爬上床睡了。

    左饕默默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急到发疯:这可如何是好?!

    他睡不着,又有心事,拿了手提电脑一个人跑到客厅去查资料。这笔记本还是白可用人生赚的第一桶金买给他的。电脑启动,桌面上出现两人的脸挨脸的大头照,白可笑得极开心,弯月牙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纤长上挑的眼尾勾画出的弧度美不胜收。也是这双眼睛,半夜里被他弄得哭了又哭。

    左饕用指节在屏幕上面白可的脸蛋上触了触,暗暗发誓一定要搞清楚状况,不再让可可不高兴,一定要给可可性福!

    漆黑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左饕心里有一匹狼站在高山上对着月亮嚎叫,另有无数匹草泥马在月下狂奔。

    他一边迅速翻看一边心惊:扩张!润滑!前戏!原来这事儿还有这么大的学问!!!还可以开发出这么多的姿势和玩法儿!!!

    无数经过反复论证的理论知识、实践经验以及视频教学,犹如三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左菜鸟的心头,让他很自责、很愧疚、又很跃跃欲试。

    左饕一直学习到快天亮,才狠心关了电脑头晕目眩地回卧室,在白可脑门上亲了一口,倒头睡死过去了——6点半还要起床去片场呆着呢!

    两人从此开始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的生活。

    白可一如平常,对每个人都很好,也依然亲切地叫他“左饕哥哥”,只是笑容常常不再触及眼底。两人也不再有什么肉体上亲密接触,居然像真的表兄弟一样,兄友弟恭举案齐眉起来。

    周场记有点乐见其成,感觉挺舒心……

    左饕也像之前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白可,但不敢再淫+魔附身似的动手动脚了,他生性孤傲冷酷,如今却很怕一旦自己靠近,白可会露出警惕、抗拒或者嫌弃的表情,尽管不愿承认,其实他怕得要命。

    他像一条饥肠辘辘而无比挑食的枭狼,静静地等待狩猎时机。

    等待的过程也许短暂也许漫长,但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重蹈覆辙!所以左饕每天都在片场偷偷摸摸地用手机看g片看讲座看耽美文学,回住处后等白可睡了用电脑接着看,特别特别勤奋。

    他却不知道,自己伤了白可的心。

    那天听完周场记的话,白可觉得左饕很可怜,本来是想跟左饕和好的。他躺在床上,以为左饕一定会像往常一样,用结实的臂膀拥抱他,用炙热的亲吻温暖他,没想到人家原地转了几圈儿,捧着电脑上网去了!

    因为这么点床上的事,左饕竟跟他生分了,整天神神秘秘地摆弄手机和电脑,一张脸虽然面瘫而端正,白可却能看到隐藏在表皮下的猥琐和荡漾,非!常!之!骚!

    他甚至开始怀疑左饕网恋了。

    白可的心里很空。随着天气一点点转冷,他的心也越来越凉:两个人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分手了。即使勉强凑在一起,等待他们的也一定是永无休止的或冷或热的家庭暴力。

    (雪幽昙:咩哈哈哈,我喜欢!)

    白可其人,心有玲珑千窍,命有吉凶万劫,这次却是钻了牛角尖。他单看到左饕和他保持距离了,疏远了,便开始自怨自艾,对两个人十几年的竹马情意没信心起来,却没看到左饕一见到他眼睛就唰唰地锃亮,直冒绿光,没看到左饕对着晒在晾衣架上的他的小内偷偷擦口水,没看到左饕为了他们的性福生活所默默做出的努力,也没看到左饕身后见了他恨不得狂摇而上九千里的隐形大狼尾巴。他更不知道,每晚他等睡熟了,左饕都偷偷地看他,习惯性地在他头上亲一口才能安睡。

    白可什么都不知道。白可很受伤。

    而左饕那边,自娱自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美滋滋地对白可的所思所想毫无所觉。

    两人就这样陷入一个单方面冷战灰心、一个偷偷热切期待的诡异局面中。其间白可又被熊大师叫去拍了一次广告片。

    白可上次拍的平面广告,戒指厂商看到后赞不绝口,对那两只手所表现出的极致诱惑十分感兴趣,决定增加预算,再拍摄一组影视广告。

    这一大品牌本年度推出的全新男戒,分为睿智、承担、自我三个系列,共12枚,翻译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分别适合老、中、青三代用户的不同款式。白可之前拍的就是“自我”的4款。

    厂商行动迅速,在欧美和亚洲为三个系列分别重金聘请了这期影视广告的代言人,都是大牌大腕天皇巨星级别的,并为他们量身制作脚本。代言“自我”系列的亚洲明星是韩国的一位影视歌三栖新生代偶像。此偶像面容标准俊美得不像真人,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不可方物,非常适合戒指的定位;唯独手指十分短粗胖,高丽特征明显到爆。厂商和广告公司彻夜研究,决定由该韩国偶像继续代言,手的部分保留之前平面广告里出现的那双,也就是白可的。偶像把几十万美金揣进腰包,很和蔼地同意了。

    熊大师找牛导做说客,让白可再去做一次手模。本来白可有点不愿意,然而牛导无耻地威胁说如果他胆敢不接这支广告,之前那支的广告费和《上官摩斯》的场记工资就都别想拿,白可只好再次签了卖身契。

    他在左饕陪同下,连夜跟熊大师飞去魔都,拍了一组影像片,全都是手的特写,有的在弹钢琴、有的拿了一只麦克风、有的在写曲谱,其他的都是单纯的手指动作;草草睡了几小时后,第二天韩国偶像隆重抵达工作室,白可奉命右臂套着半截制服衣袖,用极别扭的姿势趴在桌下,把手放在偶像的尊下巴上,假装偶像在戴着戒指沉思。还有一幕是偶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微笑睥睨城市万家灯火,他穿着半截丝绸睡衣袖子,半蹲着把手机举在穿着睡衣的偶像耳边,假装偶像在戴着戒指边看夜景边讲电话。

    这两段在成片中能有几秒钟就不错了,他们却拍了一整天。白可腰酸背痛,才觉得左饕之前把他的腰折来折去的,其实也没有多疼,起码没有像使唤骡子、马似的使唤他。

    熊导还要继续拍摄其他场景,白可他们连夜乘红眼航班飞回市。

    白可满腹委屈地在飞机上睡着了,时不时地皱皱小眉头抿抿嫩嘴唇。左饕在一旁看着,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没用的男人。要不然去做掉牛导熊摄影和新生代偶像他们几个,给可可宝贝儿消消气儿?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干掉他们,还有别人,他总不能把演艺圈杀没了只剩白可一个。

    日历一页页翻过,佛神垂怜,左饕这天正戴了个大棉帽子蹲在片场,一边偷看可可保护可可,一边吃烧饼,一边用手机看《色情战车》,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中。

    原来《神探上官摩斯》1组a现在拍到了重要剧集“北方狼族”系列。故事梗概是北方狼族派出大队人马保护公主前来朝廷和亲,不想公主中途居然神秘失踪!龙颜大怒,朝廷下令让神探上官摩斯大人调查此案。而北方狼族也很震惊,派出大队人马前来中原寻找公主。在局势混乱如麻全无头绪之际,又有一支不知敌友的神秘力量出现了!那就是公主的爱人、狼族第一勇士沙鲁暤!上官摩斯及其下属跟沙鲁暤几经交手后,发现他是一位诚实正直、勇猛过人、对公主情深似海、值得尊敬的好青年!而随着剧情推进,谜底慢慢揭开,这竟是北方狼族伙同西域土著开展的惊天骗局!一切都是为了趁乱搞垮朝廷,残害无辜百姓!而公主被逼无奈地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最后死在了爱人沙鲁暤的怀抱里!

    牛导仰天长叹,这是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如果能够忽视年轻的北方狼族第一勇士的扮演者的一!张!老!脸!

    著名演员刘啸青(他自封的)气愤地问牛导:“你什么意思?”

    牛导哼哼,“我没什么意思,你不适合这个角色,你太老了。让你演就没意思了!不好意思!”

    把刘啸青气个倒仰。刘啸青上头有人,他是一家著名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的表妹的同学的男朋友,演艺事业一直比较顺利,这次也是早就敲定由他扮演沙鲁暤这个角色的。

    不想牛导竟跟业界传言一样,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他做好造型后跟公主的扮演者有说有笑地进入片场,没想到姓牛的傻+逼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当场就变卦,说啥也不让他演沙鲁暤了,而且当着所有人讲出了演员最怕听的实话:你太老了。

    刘啸青只觉晴天一个霹雳。

    牛导翘着二郎腿翻白眼:“你走吧,别影响我们拍戏。”

    刘啸青戴着假发套穿着大皮袄,脸色发黑,“我出演这个角色,选角时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哈哈哈”,牛导夸张地大笑三声,小胡子乱抖,“我同意?告儿你,就这么个小角色,还不配我亲自选角儿!你也就是我随便看了看照片,觉得还可以,才同意的。我呸!我亏你好意思说!你给我那照片是特么30年前的吧?!”

    这还不够,又指着女演员语重心长说,“她也是凭关系上来的,演技好不好咱不知道,可人家年龄不超标!狼族第一勇士才20岁!你看看你,满脸褶子还卖萌,你是要演第一勇士啊还是勇士他爹啊?是演公主的老公啊还是老公公啊?”

    女演员 :“……”

    刘啸青嘴都气歪了。

    牛导大手一挥,“走走走!”

    刘啸青有些恶毒地说:“你就不怕沈总怪罪吗?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牛导耐心告罄,大叫道:“我怕他?小王八羔子,你们拿30年前的照片诓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刘啸青:“只有20年……”

    牛导想到痛处开始歇斯底里:“你们耽误了我多少时间?!拖慢了我们多少进度?!”他猛地站起身四处找折凳,“都这光景了,我去哪再找一个狼族第一勇士来?!”

    刘啸青没见过相貌这么猥琐、言谈举止这么神经病的导演,吓得直往女演员身后躲。

    “滚!你给我滚!否则我关门放左饕来踢死你!!!”牛导情绪失控,疯狂地挥舞条凳对所有人做无差别攻击。众场务经验丰富地正想冲上前去把他扑倒在地,他却突然顿住了。

    众场务(⊙o⊙)??:这不科学!

    牛导拎着条凳,一动不动作沉思状。

    因为,就在刚刚,在他油光四射的大脑门儿上,“叮”地亮起了一盏灯:对啊,左饕。

    左饕那天腾空而起,苦大仇深地把沙袋踢得满场飞的雄姿,还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年轻刚毅的脸、深邃锐利的目光、高大矫健的体魄,还有那一身彪悍的戾气、偶尔一闪而过的温柔,不正是狼族勇士沙鲁暤的绝佳人选吗?!只是不知道他身体素质怎么样,能不能做出武指所要求的高难度武打动作,毕竟沙鲁暤是狼族第一勇士不是么。

    事不宜迟,牛导灵魂归体,一边狂暴地挥舞条凳砍人,一边给2组b的执行副导演打电话。

    众场务 (o)/ :这才对劲儿嘛!!!

    牛导终于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艰难地扭转脸孔,一边执着地捡石子儿丢著名演员刘啸青,一边命令自己徒儿立刻马上麻溜儿地派2组b的大闲人左饕过来试镜。

    副导演欣喜地通知左饕这个好消息时,他手里正拿了小半个烧饼大劈叉蹲着,脸上沾了一嘴巴子的烧饼渣子,“……啊?”

    副导演:otz

    26、女演员tat,帅哥,死龙套。

    左饕几口吃掉烧饼,不情不愿地收起手机。他刚才淌着哈喇子把白可带入了,正到关键时刻,却被无情打断,只好停止自学赶去1组a,面无表情的脸稍微有点苦逼。

    白可绷着小脸:不就是耽误你跟网友聊天了吗!诅咒你还去演死人!

    然而白可失算了,这次沙鲁暤没有死,死的是美貌的狼族公主。

    他刚到片场,一个牛导就迎面扑来,手中挥舞条凳,油腻的头发上沾满草根尘土之类,饶是左饕都被吓了一大跳。左饕在覃大福的夜总会做过兼职保安,头昏脑胀之下见此情景职业病发作,条件反射飞起一脚把条凳踢得碎成几段,身形又略嫌鬼魅地闪到牛导身后,让他扑了个大空,险些趔趄着摔倒。

    冷静下来的牛导:“嚓!差点摔个狗吃屎!……算了,不用考你武打动作了。”

    牛导叫饰演公主的女演员:“那啥小卢,你过来跟他试一下镜。没有又不老又会演的第一勇士,先对付用这个吧,虮子也是肉啊!”

    刘啸清:“……”

    左饕:“……”

    牛导御用场记tat:导演你不要再说了导演,尼玛一会儿左饕都要罢演了。好多有自尊心的演员都不愿意跟你搭戏组织上才安排刘啸清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牛导把剧本扔到左饕怀里,“你看看。”

    这是《北方狼族》的最后一幕,其中公主满身鲜血地倒在了狼族第一勇士的怀抱中,她轻轻抚摸着爱人年轻英俊的脸,“你不要难过,仁慈的狼神一定会召回我的灵魂,我会回到草原,回到你的身边,日日夜夜陪着你,看你骑马射雕、看你娶妻生子、看你复兴狼族、看你称霸草原。我不要轮回,我会在狼神身边等着你!(公主吐出一口血) ……别哭,我的英雄从来是只流血不流泪的。”

    牛导:“能看懂吗?”

    左饕严肃地又读了一遍,皱着眉点点头。

    牛导打了个指响:“那就走一个!”

    小卢瞟了左饕一眼,羞羞答答地跟着左饕走到拍摄区。

    左饕想了想,既然公主“倒”在“怀抱”中,那公主肯定就得躺下了,自己还得抱着她,电视里见过类似情节,于是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女演员小卢,冷冷吐了句“得罪”,突然一推一带,小卢猝不及防,软软地倒在左饕胳膊上。

    电光火石之间,小卢只觉得肩膀上承受了一股既温柔又强势的力道,身体失重地后仰,眼前景物急速变换,本以为会当众摔个四仰八叉,不想最后却定格在男龙套棱角分明的脸上。小卢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左饕单膝跪地,一臂撑着女演员,一手扶着膝盖,随随便便摆了一个挺犀利的姿势,小伙造型比较帅呆了。

    牛导:“我嘞儿个去,这小子镜头感不错啊!”

    小卢脸颊绯红,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对面男演员深情的目光中。这个死跑龙套的,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他的眉眼极为立体深邃,鼻子笔挺英俊,唇线虽冷硬,唇瓣看起来却饱满柔润,特别有男人味,吻起来感觉一定很好。

    牛导等了一分钟,站起身趴在镜头上仔细看了看,吼道:“演啊!小卢你浪什么浪,对家眼神都放空了你看不出来啊!左饕你他妈也别发呆了!”

    小卢害臊,慌乱地收回眼神,抬起一只玉手,想按照剧情“轻轻抚摸爱人的脸”。小卢:“你不要难过……”

    ……被躲开了。

    小卢看导演,牛导抱臂看镜头,一言不发。

    小卢咬咬牙再次伸手:“你不要难……”

    ……又被躲开了。

    牛导还是不喊咔。

    小卢欲哭无泪,不死心地第三次伸手,……果然。

    小卢:“你不要躲。”

    仁慈的导演终于叫了咔,摔本子大骂道:“左饕你躲什么躲?你以为你是拨浪鼓啊!用不用我帮你扎两条小辫儿?!”

    左饕没吭声。

    牛导疯狂侮辱他:“你那面瘫脸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一句话,能不能演?!”

    左饕默默点头。

    小卢从今早进《神探上官摩斯》的剧组开始,已经被各种极品开了大眼界。此时她试探地伸手,居然成功地放在了左饕脸上!她暗暗舒了口气:卧槽演了好几年的戏,上过多少张床,从来没摸个脸就费了这么大牛劲。

    小卢磕磕巴巴地背了几句台词,又被牛导抓狂地打断:“左饕!你有点表情好不好,你心爱的人快死啦!”

    左饕突然向主镜头射出两道极为狠戾的目光,简直像沙鲁暤附身。

    牛导打了个冷战:“…… 公主快死了,作为她男朋友的扮演者,请你有点表情。”

    左饕垂下眼,在心里问候了牛导全家一句,挤出一丝“难过”的表情。

    牛导:“左饕你在拉屎吗?公主快嗝屁了你还有心情便秘?!”

    左饕忍无可忍,放下女演员,两手握拳,龙行虎步脚下生风地冲牛导而去,牛导俊杰地嗖嗖逃窜了,边跑边骂:“小王八蛋你还敢殴打导演?”

    御用场记手搭凉棚观望:“连逃跑都跑得那么帅!”

    几个主要负责人嘀嘀咕咕地讨论许久,觉得虽然找块木头都比左饕会演,可他的外型条件和气质实在合适,跑龙套的不会表演这么高深的艺术也有情可原,谅他是个可用之才,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其实主要是牛导气不过,想调教死他。

    这一研究就到了中午,牛导摔打着纸筒吹嘘道:“别说是个笨狼崽子,就是头猪,我也能教会他演戏!”左饕在他身后突然出声:“我回2组b了。”

    吓得牛导蹦起老高。

    御用场记和蔼地说:“左饕啊,别放弃,沙鲁暤还是让你演。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左饕:“我要回去吃饭。”

    御用场记对此久仰大名:“就在1a吃吧,其实这里伙食更好一些呢。”

    牛导也在旁利诱他:“给你很多肉!”

    可是没有可可。左饕:“我要回去吃饭!”

    牛导:“…… 不然咱们重新讨论一下吧。”

    御用场记态度温和,丝毫不摆架子:“早点回来,下午我们要赶进度。”

    左饕瞬间没了踪影。

    牛导:“嚓,简直是一条脱缰的野狗!”

    御用场记淡笑:“回去找主人了吧?”

    牛导:“哼!”

    左饕回到2组b,蹲在白可身边狼吞虎咽:上午牛导把他折腾惨了。

    金场务兴奋地八卦:“左饕!明日之星啊!牛导都说你什么了?…… 噢,骂人的话就不用说了。”

    左饕认真想了想,“那就没有了。”

    金场务:“这么狠?”

    白可低头看饭:“你下午好好演,听导演的话。”

    左饕连忙点头。

    白可分给他一块酱牛肉。

    左饕吃人参果一样地吃掉,舔嘴咂舌。

    金场务:……喂,你们两个够了,明明还有很多好吧…… 咱们剧组有那么贫困么,这简直就是对我热爱的场务事业的侮辱。

    左饕看了白可一眼,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白白软软的手指。

    白可唇边荡起一抹笑意。

    左饕顿时心花朵朵开,凑到白可耳边笨拙地挖空心思逗他说话。

    金场务:我是被无视了吗?我是被无视了对吧?

    从此左饕每日都去1组a报到,被诲人不倦的,牛导百般调教。他的最终定妆造型彪悍霸气,黑发中夹杂几缕白发,简直是冷酷炫、狂霸拽!

    牛导认为,普通演员的演技一般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可以顺利出演日常场景,情绪假装得基本到位,出演动作镜头或大场面困难;第二,日常场景和动作镜头均可胜任,这是一个关卡,许多演员一辈子被挡在这里;第三,任何场面都不是问题,开始发掘人物的内在情绪,学会用眼神和细微表情演出。

    左饕的类型比较特殊。

    只几天,牛导又喜又怒地发现,原本担心的武术动作、对打场面、骑马射箭、砍人杀人对左饕来说毫无困难,武指讲了一遍就能记住,而且做得极为标准流畅、翩若游龙、戾似枭狼,根本是个资深的练家子,武术指导有时候都有点不敢指导他。牛导问左饕在哪学的功夫,当初马教官以防万一的答案终于在10年后派上用场,左饕说师从少林寺。

    可是,是的,永远有可是,最平常的对话场面对左饕而言反而困难重重。他台词背得很熟,背而已,一张脸大理石雕像一样,既完美,又没有表情、毫无情绪,气得牛导简直想把他的头切下架个板子供起来。

    幸好沙鲁暤的角色台词不很多,主要体现他的骁勇善战,人物性格特征也是武功高强、沉默、冷酷、深情。于是后来变成了武功十分高强(可以与第二主角司马护卫打个平手)、十分沉默(狼族第一勇士的侍从经常代为喊话,勇士骑着马面无表情)、十分冷酷(勇士经常穷凶极恶地狂砍人)、有点深情(有心人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对公主好像根本不咋感冒,似乎来中原只是为了杀人)。

    功过相抵,武打场面经常一遍就pass,对话场景牛导就用省下的时间把他ng个死去活来。

    一个星期后,狼族第一勇士抱着死公主,在漫天大雪中痛苦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大吼。

    牛导偷偷跟自家场记使眼色:这小子很不错!

    事实上左饕的进步远超过了牛导他们的预料。牛导以为自己的破嘴和暴脾气一定会让左饕很讨厌,一直如此,他也想改的,但改不了。没想到左饕却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耐心和毅力,展示出了佛门子弟不骄不躁的精神风貌,开了一窍后,竟初通表演之术了。

    左饕当然有耐心,小时候同一个动作他可以做成百上千遍,这才ng几次,比较丢人罢了;牛导不高兴了骂人而已,贱刘贱马是要下黑手而且不让吃饭的。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打人啊!这种付钱给他让他打人的生活,轻松好赚、锻炼身体,简直理想得一比那啥,仅次于打拳啊有没有?

    很快就拍到了《北方狼族》系列的最后一场,中原第一高手司马护卫决战北方狼族第一勇士!场面预计十分壮观、扣人心弦、基情四射。两个被神赋予了使命的男人,会从天上打到地下,从树林打到水里,最后不分胜负、相视一笑、英雄惜英雄!

    当天1组a抽调部分工作人员,大部队浩浩荡荡开到郊外。其中就有周场记,周场记知道白可惦记,特意带他一起去。

    时值深冬,寒风瑟瑟万物萧条,野外比市内温度还要低许多。拍树林打斗场面时,由于左饕是北方狼族,身上裹了两条伪狼皮,所以还好。而扮演司马护卫的演员一身锦带轻衣,冻得像傻逼一样,反应都迟钝了,ng好几次,恶性循环。

    其他人大棉袄二棉裤地嘻嘻哈哈围观。

    更惨的还在后面,北方狼族不善轻功,所以没太吊威亚;以猫一样轻灵而闻名朝野的司马护卫就不同了,吊着钢丝飞来飞去,在空中翻滚,在呼呼的冷风中像在放一只人型大风筝。

    围观人等:“好壮观啊!”

    然后,北方狼族的好时候到头了——他即将被司马护卫踢进水里。

    冬天的河水极为冰冷,左饕虽然早有准备,进水后还是被激得冷战连连、牙关颤颤。牛导此刻表现出了非常专业的执导力,严肃冷静,15分钟就拍完所有场景。

    而这15分钟对白可来说漫长得好似万年。他眼看左饕在近零度的河水里扑腾,试图上岸再被司马护卫踢下水,最后几个险招抢去司马护卫的佩剑,扬眉一笑回身游走。司马护卫不识水性,无奈笑着止步。

    白可当时想说“咱不演了”,可看到左饕那么努力,他不忍心让左饕功亏一篑。

    左饕上岸时脸色苍白,浑身抖得筛糠一样,工作人员赶紧扒了他的狼皮裹上毯子。

    白可远远看着,拼命忍住眼泪不流出来。

    刚刚左饕拍戏,电话放在他那里。

    他忍了又忍,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左饕的手机。之见里面全是小电影、小黄书和各种读书体会和可可观察日记,不知道过的是哪门子干瘾。

    “可可睡着了,睡衣卷上去露出两个红嫩嫩的乳粒。书上说揉捏那里也会产生快感,很对,因为我上次就发现可可那里敏感极了,轻轻一捻他就叫出了声!”

    “原来还可以用嘴?怪不得我总想吃了可可。”

    “可可的g点在哪里,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一找。”

    “我真是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子。可可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再次靠近他?”

    “可可第一,老二第二。”

    “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

    27、左饕捉急,程序,走程序!

    左饕直到进了临时休息棚,表现得都相当镇定,没有装柔弱,也没有一句抱怨。他并不是什么大牌,所以肯定不会出现摔了个跟头所有人就忧心忡忡满脸心疼地冲上前去七嘴八舌呼喊“大哥你怎么样?”、“大哥你怎么样——!!!”的场景。工作人员帮左饕围上毯子给他倒了杯热水也就随他自生自灭去了。有个小场务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差点被自己右脚绊倒,左饕还伸手扶了一把。

    牛导啧啧称奇:“真特么有种哈。”

    御用场记微笑:“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牛导不服气了:“他成大器?那我是神马?”

    御用场记:“你早就是人形兵器了。”

    牛导贱特特地挤眉弄眼:“是么,怪不得我昨晚点射得那么准。”

    剧组在树林里补拍外景镜头,白可罢工了,起身往休息棚走,假装没看见周场记可怜巴巴欲语还休欲擒故纵的老脸。

    周场记:囧。

    左饕裹着毯子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棚子里。

    白可挡在门口看他,室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

    左饕抬头,微露疲态。这在左饕的表情里已经很少见了。

    白可心里钝钝地疼,走到他面前蹲下说:“把衣服脱了,穿湿衣服会感冒。”

    左饕伸手摸白可的头发,他看出白可担心他,“没事。”

    “脱。”白可说。

    于是左饕顺从地脱掉上衣。

    “裤子也脱了。”

    “…… 这个真不行。”

    白可回头看门口没人,就虎着脸上前快手快脚地解左饕的裤子。

    左饕:卧槽我美梦成真了么……

    白可把他扒得连双袜子都没剩,给他紧紧裹住毯子,又脱下厚外套给他披上,“先穿这个,我去给你拿衣服。”

    左饕见白可只穿了件薄毛衫,意意思思地不想要。他很大男子主义,但他更是个耙耳朵,尤其在他们家的一家之主真急了的时候。白可挑起吊眼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左饕就默默地裹着白可的外套坐下了。

    白可把手套扔到左饕的肚子上,转身往外走,“还挺精神的。有种啊你!”

    左饕拣起手套戴上,更不敢吱声。刚才白可脱他裤子,小嫩手不时碰触到他的腰上、腿间,他的小兄弟就不听指挥,激动地向白可起立致意了。他知道白可发现了。

    日影更加昏暗,左饕独自坐着,衣服上时不时地散发出白可特有的气味,有一点点他小时候的奶香,又带点很清新的少年味道。左饕把衣领贴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心猿意马。

    这段日子,他真的憋狠了。

    晚上左饕发了烧。

    他一直体状如牛,很少生病;两人自力更生的这两年来更是不敢生病。然而冬天还要泡接近零度的河水演打戏的龙套真心伤不起啊,左饕脑袋都有点烧迷糊了,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对着空调狂按。

    周场记:“…… 你到底要看哪台?”

    左饕慢慢转过冰山脸:“你不觉得你家很冷么?”

    周场记:“…… 我现在觉得了。”

    白可洗完碗出来发现左饕看上去很二,再一摸他的脑门,滚烫滚烫的。原来左饕坚强地一直挺到吃晚饭,吃完饭精神一放松才烧起来的。周场记给他量了体温,温度倒是不高,左饕是天生的战士,他这种体质,碰上的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伤大病一般都不会崩溃。周场记就给他找了退烧药,让他早点休息,想自己跟白可在客厅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再次被白可默拒。

    周场记很不服,撇嘴:不就是你表哥么,又不是你女朋友!

    左饕躺在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看着白可傻笑。

    白可哄孩子似的给他盖好被子。

    左饕又钻出被窝,脱光膀子,骄傲地向白可展示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白可哭笑不得。

    左饕骨架生得极好,肌肉线条起伏流畅,堪称完美,小麦色的肌肤光洁健康,下面涌动着年轻蓬勃的生命力。白可看得心头一动。

    左饕还要脱裤子给白可展示,白可赶紧阻拦。……他能拦住左饕么?左饕不是个喜欢暴露的人,他暴露起来不是人。

    他提起月夸下的炮筒瞄准白可说:“你看。”

    白可目瞪口呆。

    左饕再在床上光着练一会健美,风寒和脑残肯定都会更严重。白可看着左饕身材好到爆的裸体,突然想起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如果爱人发烧了,就用体温温暖他!

    白可就想到床上搂着左饕,顺便过过手瘾,没想到却被左饕威严地拒绝。左饕之前看过一篇文,文里的男主人公发烧了,结果被另一个猪脚强上,尼玛还夸他的里面“又紧又热,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

    这怎么成?!

    左饕防备地看着白可,他虽然有点犯二,还不至于二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可见了他那副熊样都气笑了,虽然不知道他又在奇思妙想什么,反正不能放任他搞幺蛾子。

    白可挑挑眉,微微上扬的眼角勾勒出浓墨重彩、逶迤拖曳的别致风华,“不让我抱?”

    抱?!!左饕更加神经过敏,下巴绷得紧紧的,坚决不同意。

    白可脱掉羊毛开衫,把衬衣从裤子里拽出来,左饕眼睛直了。

    “让我抱吗?”

    左饕吞咽口水,默默摇头。

    白可用纤长灵活的手指拉牛仔裤拉链,“让我抱吗?”

    左饕艰难地摇头抗拒。

    白可:…… 有种啊你!

    他光着腿,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开始咬牙切齿地一粒粒解扣子,“让我抱吗?”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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