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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结个假婚吗? 作者:大瓜傻子

    正文 第20节

    结个假婚吗? 作者:大瓜傻子

    第20节

    呵,熟人。

    “怎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啊?”

    说话间,熟人先生手中的马鞭重重的一挥,下一秒,那鞭子甩在我身上的感觉立刻叫我彻底回过神来。

    “你看,有点表情才有意思嘛。谁喜欢看你那张面瘫脸。”

    熟人先生——

    张一尾笑眯眯的说着,带着点促狭和说不尽的讽刺。

    “好久不见啊,程又白。怎么样,最近跟秦墨相处的好吗?”

    说着,他又自顾自笑起来,近乎自语道:

    “你看我,多笨,竟问你这种烂问题。明明秦墨为了你都能花那么多力气去毁掉一个商业王国,你怎么可能还会跟他相处不好,对吧?”

    呵,我知道了。

    原来是报复性绑架啊。

    估计秦墨毁掉的所谓“商业王国”就是张一尾背后那个,要不然,张一尾也不会把我绑架到这种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仓库里。

    毕竟怎么着这种地方都不符合他那高富帅爆渣的人设啊,可能是被秦墨弄的太惨,最后连个符合他人设的地方都没资格拥有了吧。

    “啊对了,顾着跟你叙旧,差点忘了跟你介绍一下。”

    说着,张一尾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桌子给我看。

    “这些都是我ji,ng挑细选出来的。看看,你喜欢哪些,我待会儿就都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只见那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各式的工具。

    都是我曾经见过或者大概了解过的作为刑具的工具。

    比如,能够把人指甲拔下来的老虎钳,可以穿透人的骨头,一口气串住十根手指的机械钢签,比如,能裹掉人一层皮的简易型熨烫机,还有能在人的骨头上留下烙印的动能性“刺青”工具之类。

    看得我着实眼花缭乱。

    我身上的定位器能保证我在被发现不见后半个小时内被家里确定位置。现在他们还没有出现,看来张一尾绑了我再送到这里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换句话说,我就算是被这些工具“招呼”几回,也最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另外,张一尾还真不了解我,所以才会用麻醉剂弄晕我之后,却忘了给我注s,he点肌r_ou_松弛剂,还把我现在给弄醒了。

    呵,要知道,就现在给我四肢进行绑缚的工具,和这破手法,我估计啊,也就几分钟就能挣脱出来了。

    所以说,张一尾这家伙绑架我,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想着,面对此景,我也只是笑了笑。

    “张先生,有事不妨直说。不用吓唬我。”

    张一尾听到我这句话,脸上隐现怒色。

    啧啧,沉不住气,少不得被欺负,不过,我竟然会被这种人绑架,即使有因为生病和近期失眠各种缘故,那也不构成会被成功绑架的理由啊。

    也是够废了。

    “不怕吗?”

    张一尾冷笑着反问,盯着我,就像是一条盯着猎物一般的毒蛇。

    “也对。你都有了秦墨了。他那个人,既然能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要么死要么疯,想一想在这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能够让你害怕的东西了吧。”

    说着,张一尾顿了顿,笑容却越发扭曲起来。

    “不过都没关系。你再等一下,等一下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感受到害怕这种滋味的。”

    说完,张一尾挥了挥手。

    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浑身肌r_ou_,一脸冷漠,眼神如钢似铁般的。

    张一尾笑得十分狰狞。

    “阿杰最擅长的就是叫那些嘴硬的家伙感到最原始的恐惧和害怕,你呢,就好好体会体会吧。”

    放过狠话的张一尾信步走到了一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想来从那个角度看这边的画面肯定很有感,否则张一尾的表情不至于这般闲散,充满着仿佛将会看到大片般的期待感。

    “先打个招呼。”

    被称作“阿杰”的男人这么说着,看似随意的瞄了一眼桌上那些工具,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的眼神就像他正在逗一个被逮住后,不可能逃脱被宰结局的牲畜一样。

    “咱们先来点热情一点的好不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到了旁边的火炉上空,握住了火炉里烧得已然通红的烙铁。

    “你说,这放哪里比较合适?”

    他将烙铁举起来,在我身上上下慢慢的晃悠,那姿态就好像是在找他所谓合适的地方准备下手。

    “我看——这里不错,好吧?”

    话音落地,那通红的烙铁就印在了我的左肩肩窝处。

    “刺啦”的声音实在是辣耳朵的很。

    我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呵,你这招呼方式也够热情的了。”

    这么热情,那等会儿我自由的时候,一定叫你们两个也好好感受感受。

    “不错。还能笑得出来。不错不错,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就你这种人了。总是爱装出一副硬骨头的样子,其实呢,最后,还不都是软趴趴的很。”

    近乎神经质的笑容在男人的脸上显露出来,看得我眼睛有点痛。

    张一尾也是,找个手下也不找个好看点的,找个这么丑的,自己看着不嫌碍眼吗?

    “行,既然你想‘硬’着,那咱们就来测测吧,看你是不是骨头真的够硬。”

    男人说着,回身看了看桌上的工具,似乎在想,哪一个更值得现在用。

    然后他选中了挫骨锥。

    一种能够把人类的骨头从表面开始,一层一层搓掉的工具。

    是很省力的,半自动的好工具。

    “你看你这儿骨头就快露出来了,真好,省事。那我就不另外多剥你皮了,就这儿好吧?”

    说话之间,男人指了指我左边肩窝被烫得粉熟粉熟的位置,手指一戳,只听“噗嗤”一声,他那手指就直直的戳进去了那块r_ou_里。

    瞬间剧烈的疼痛引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痛啦?”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着,然后在我身体里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的往里戳了一截距离。

    我笑起来。

    “对啊,好痛。你也该尝尝——”

    最后一个字声音落地,我已经一拳击向了男人的喉结。

    诶?!

    男人双眼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两眼睁大,死死的瞪着我,下意识的拿手按住了自己的喉咙,张大着嘴巴,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努力多呼吸点空气来重获生机一样,可是紧跟着,他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我怔然。

    刚才我明明没有想击打他要害的意思,怎么会那么凑巧,击中的就是他的致命部位?

    “快点给我都过来!”

    张一尾冲着电话呼叫援兵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抬头看他,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边,离我有一段距离了。

    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传过来,大门被从外面大力打开,十几个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冷酷至极的样子,就好像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跟他们从来素不相识般。

    他们手上都有枪械。

    “笨。”

    就在我紧张思考该怎么解决掉他们再逃出生天的办法时,忽然,我听见了我嘴里说出了这样个字。

    紧接着,熟悉的黑暗汹涌袭来,我的意识离我远去。

    ……

    我在做梦。

    梦里的天空很黑很暗。还在下雨,暴雨那种。

    我在满世界的大雨中却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哭。

    声音熟悉,音量不大,却撕心裂肺,实在让我肝肠寸断。

    我循声找过去。

    没找多久,就看见了红色的雨水中有个女人趴在那儿恸哭着。

    那种姿态,那片哭声,就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一般。

    我走到她身前站定。

    “你在哭什么?”

    我听见自己问她。

    女人没有理我。只是不停的哭着,悲哀的伤心的哭着。

    我尴尬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影好熟,非常的熟。

    就好像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陪伴着我那么熟。

    熟的甚至让我都想拍拍她的脊背,安慰安慰她了。

    这么想着,几乎下意识的,我蹲了下来,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

    慢慢的,我的手就要碰到我的目的地了——

    那种即将成功的感觉让我的手都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然后,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儿飘过来,最后完完全全的充斥了我的整个鼻腔。伴随着那些味道的,还有不远处的巨大的噪声,那种,类似专门的工具在强力破门的噪声。

    一个激灵,我醒了。

    ——首先入目的是一室的鲜红。

    然后是数十具死状及其惨烈的尸体。

    最后就是一只似乎用尽全力拽住我的裤脚的手——

    我低下头,就看见左眼被挖掉,鲜血满面的一脸恐惧的张一尾的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裤脚,痛哭流涕着。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就放过我吧!”

    张一尾痛哭着,求着我。他眼里的鲜血混着大颗的眼泪,流进他不知是被谁给拔掉了一大半牙齿的嘴里,看起来又可怖又滑稽。

    我蹲下来,看着张一尾,指着他的眼睛,问:

    “我弄的?”

    张一尾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是很懂。

    “你这只眼睛是我给弄瞎的,对吗?”我又问。

    张一尾打了个寒颤,没有说话。

    “地上这些人,也都是我杀的,对吗?”

    张一尾的身体控制不住似的不断发抖,就在我这样问完之后瞬间,他连跟我对视的目光都立刻移开了。

    就仿佛他再多看我一眼,我就会杀了一样。

    我懂了。

    还真是我干的。

    呵……

    我干的?

    我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

    真是,疯了。

    “哗啦——”

    仓库大门终于被破开。

    刺眼的灯光投s,he进来,照在仓库的地面上。

    一时之间,冲进仓库的几个人竟然谁也没说话。

    我回过头,近乎仓惶的看向冲在最前面的人的脸。

    “秦墨。”

    我低声叫了一声来人的姓名,却说不出更多的字来。

    从冲进来开始,秦墨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大步走过了那堆血r_ou_模糊的尸体,来到我面前,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住了我。

    他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我的所有视线,那么急迫和用力的动作,就好像他一点儿都不想让我继续看到仓库里别的东西一样。

    我听见他声音不高,却无比坚定的对我说: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第50位,51位、52位、53位、54位和55位小天使的收藏。你看,我强迫症犯了,可能就这样修改了。哈哈哈哈。谢谢大家的评论。晚安。

    ☆、第三十九章不痛

    我陷入了滔天血色染就的梦里。

    梦里还是在下着雨。

    雨水是红色的。

    血红色。

    以至于闻起来似乎都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像极了几个小时前我在仓库里闻到的那股味道。

    大雨中那个女人还在。

    她伏着身子,大声的哀痛的哭着。

    撕心裂肺。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那女人跑过去,用尽全力。

    很快,我来到女人身边。

    向着她伸出了手,动作是我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

    我想要触碰那个女人,就算一下也好。

    我碰到她了。

    一种熟悉至极的触感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

    我一下子抱住了那个女人。

    抱得那样紧,简直用尽了我能用的所有力气。

    我听见我在喊:

    “——妈妈。”

    ……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秦墨。

    他的脸色疲惫而焦虑,看见我醒过来,表情明显紧张了些。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哦,原来他刚才是在给我的留置针做清洁。

    “很快就好,你再忍忍。”

    秦墨轻声说着。声音那么轻,就像是,如果他的声音大了些,就会让我真的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一样。

    我张开嘴,想说话。

    我想跟他说我一点儿都不痛。

    可是怎么努力,都说不出来。

    我好像不会说话了。

    “小白,小白……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秦墨近乎失措的擦着我的脸,不断说着类似的话。

    我知道没事的。

    我知道。

    我知道秦墨搞得定那些尸体,就像他能搞得定张一尾背后那个庞大的商业王国一样。

    我也知道我杀死了那十几个人的事,就算秦墨搞不定,我也不会有事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从那样的家里出来的人啊。

    即使从前我是个十足的废物,所接的任务中从来没有遇到过需要杀死目标那种,可是杀人的各种技能我却早就学会了。如今杀了些人,不过只是实践一下罢了。

    再说了,杀人本来就是家里的职业,只不过我这次杀人拿不到“薪水”而已。

    仅此而已。

    那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

    可我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哭啊?

    我没有哭的理由吧,更别说资格了。

    想着,我举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让它别再流眼泪了,下一秒,却被秦墨用力的握紧那只手。

    “小白,别动!”

    秦墨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都有点发抖。

    “你伤到自己了。”他说。

    我下意识看向被秦墨抓住的手臂,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条细长的口子,鲜血不断流出来,很快弄脏了秦墨的手。

    我挣了一下,想把手从秦墨手里拿出来,却被秦墨小心的抓得更紧。

    “脏。”

    没有声音,我嘴里说出了这个字,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从我嘴里出来。

    秦墨竟然奇迹的“看”懂了我说的话。

    他征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急忙摇头。

    “不脏。你的血一点儿都不脏。”

    说着,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处伤口上的血色。

    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愣愣的看着那些shi润的东西,一下子意识到那是秦墨在哭。

    那个瞬间,我心脏的地方就像是被某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似的,难受得我一下子不由自主蜷了起来,只想把自己缩成个最小的玩意儿,好像那样才能好受些。

    “程又白!”

    秦墨死死的压住了我,似乎用尽全身力气,用他几乎整个身体将我按在了床上,让我一时之间没办法再动一下。

    “求你了。”

    他说:“你别动了……你的伤口都裂开了!我受不了你那么痛啊。别动了,好吗?”

    我怔怔的看着此时的秦墨。

    自我们成年后再相遇,在我眼前第一次如此脆弱的秦墨。

    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都是我的错。

    他明明应该高高在上,过着天之骄子的生活,每天无忧无虑的,幸福安康,此生尽享安乐快活,才不用对我这样的家伙说“他会因为我而感到痛”这样的话,不用为我哭,不用这么副狼狈至极的样子来面对我。

    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我没有那么废物,不会丧失警惕性到被绑架的程度,如果我在第一时间就想办法挣脱开,让身体没有受到伤害,或许就能够赶在秦墨来之前先逃走,等伤好了再跟秦墨见面的话——

    “对不起小白,是我压到你的伤口了对吗?你别动啊,我马上就放开你,再等一下,就一分钟,不要动,好吗?”

    秦墨小心翼翼的说着,却没有打算马上放开的动作,而是对着房间一角的监控器说道:

    “把镇定剂拿进来。”

    噢,对了,还有镇定剂。我刚被秦墨抱上车的时候就被注s,he了的东西,能让我乖乖的东西。

    我看着秦墨,想跟他说我不用那玩意儿就能很乖的。可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关系,这只是暂时性的,过几天就好了。医生说只是个小问题,相信我,没事的。”

    秦墨努力笑着对我说,努力的安慰着我。

    我也笑起来。

    闭上了嘴。

    秦墨说的都是对的,我不担心,我不用担心。

    很快就有医生进来,给我打了一针。

    在镇定剂彻底发挥药效之前,我听见秦墨在问那个医生说:

    “能替代的镇痛剂还没找到吗?”

    医生回答:

    “现在试过的所有能找到的镇痛药剂,程先生的身体都出现了排斥反应,都不能用。抱歉秦先生,我们暂时找不到有效的替代品。”

    哦。

    我模模糊糊的想着。

    可是我不痛啊。

    真的,一点儿都不痛的。

    所以找不到也没有关系的。

    不骗人的。

    包括左边肩窝处的伤口,还有刚才不小心拉扯掉了血管里的针所留下的口子,都是不痛的。

    就好像痛觉从我身体里消失了一样。

    虽然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妖怪似的,但是从此不会感觉痛了,不也挺好吗?

    只要我不痛,秦墨也就不会因为我感到难受了。

    真好。

    我被不知道哪位天使赐予了这项神奇的技能啊。

    真是木奉极了。

    谢谢天使。

    嗯。

    木奉极了啊。

    ……

    “——嘿,笨猪,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天使’这种称呼,下次你别这样叫我了。”

    “……”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这种状态下没办法跟我对话了。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

    “对啊!你不会痛是因为我。痛觉神经自我阻断,小技能罢了。如何,我干得还算漂亮吧?”

    “……”

    “是。我知道,那种小痛你不会怕的。可是我很怕啊。还有啊,下次你别那么笨了,被那种货色绑架也是很笨呐!还受伤那么重还那么的痛!我可受不了那种痛法。再发生这种事,我可不会再让你这么轻松就过了。晓得不?”

    “……”

    “不用感激啦,你为了秦墨感激我很奇怪诶。现在呢你快点好起来就行了。毕竟,我们是共用这具身体的嘛。”

    “……”

    “不用担心啦。你有我的帮忙,现在的身体跟别人可不一样哦,至少伤口的愈合速度就是普通人的十倍诶,所以啊,你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放心啦。”

    “……”

    “啊,到时间了,秦墨又要来看你了,这个问题下次再说,这次就不跟你说了,我先走喽,你得乖乖的哦!”

    “……”

    “你想见我吗?哈哈,放心,我会再来找你的。拜拜啊猪。”

    “……”

    ☆、第四十章回家

    几天之后的某个早上,我二哥程二清到了秦家老宅。

    他是来接我回家的。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对小白的照顾。等他伤养好了,我会把他送回来的。你们不用太担心。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二哥例行公事的跟秦墨说着。

    秦墨没有看他,他从头到尾都在看着我。

    “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呢?”他勉强笑着,问我道。

    我是在半夜的给二哥发的短信,跟他大概说了情况,提出了要求。

    不过是让他带我回家。

    我有很多事要做。

    要快。

    但是跟秦墨待在一起,没有时间也不好背着他做的。

    毕竟时间不等人。

    我也不想等。

    所以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好在这几天我复原的速度实在有点惊人,明明那么可怕的伤口却在迅速愈合,没有所谓的后遗症或者并发症,以至于昨天医生都没有过来例行公事做检查了。

    因为几乎都用不着他们了。

    所以我才会叫二哥今天来接我,至少今天我要走的话,秦墨不可能拿受伤这种事来拦着我。

    我在手机上打出了想说的话,递给秦墨看。

    秦墨看了,再看向我,微微叹了口气。

    “对我不用说对不起,你在我这里永远是自由的。只是小白,你会回来的对吗?”

    他有点不确定般的盯着我的眼睛,脸上有些似乎对答案可能不尽如人意的恐惧。

    我心里抽了一下。

    他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对我这样的人给出的答案也会恐惧的话,还是我认识的秦墨吗?

    我现在不配的。我知道。

    我低下头,飞快的在手机上打了字,递给秦墨。

    秦墨看了一眼。

    “好,我等你回来。”他说。

    上车之后,二哥吹了声口哨,拉回我的注意力,促狭的轻声问道。

    “你可真奇怪,明明舍不得嘛,干嘛要走?”

    舍不得吗?

    这么明显啊。

    可再不舍得,该走还不是要走。

    我在副驾驶上坐好,把心里那一点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彻彻底底给压到最深,只留着脸上那点还算生动的表情,对着秦墨,无声的说了声再见。

    秦墨站在车边,冲着我笑了笑,跟我告了别。

    ……

    毕竟带着我这“伤患”,有些交通工具没法用,有些路不能走,只好老老实实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家。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天边残留着的一抹红色看得人心都能懒洋洋的,让人不由生出了一种安宁感。

    “爷爷有事出去了,这半个多月都不会在家。小陆在诊疗室等你。吃过饭你就去诊疗室吧。”

    ——我不吃饭了。你去吃吧。我先去诊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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