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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夕阳红(大叔攻大叔受) 作者:七世有幸

    正文 第13节

    夕阳红(大叔攻大叔受) 作者:七世有幸

    第13节

    谈情不谈爱的包养关系。

    一旁的助理已经换上睡衣,打算在陪护床上睡了。

    受:“小x啊,这床太小了,你去对面宾馆开个房吧,房费报销。”

    助理连忙摇头:“怎么好让您一个人……”受打断了他:“又不是重症监护,没事的,去吧。”

    助理揣摩了一下受的语气,疑惑地换回衣服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帮他熄了灯。

    于是黑暗里只剩手机屏幕还亮着光。

    受又看了十分钟屏幕,近乎麻木地敲下一行字:“好的,明白了。”

    按下发送键之前,受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张肥胖的脸。对方当时提出的,似乎也是这样的关系。

    不不不,攻跟财阀大佬完全相反。他出现的时候,是一心想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

    所以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并不是攻,而是自己。

    既然如此,还不如……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呢?再上一次天台吗?受忍不住笑了。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在那天夜里果断一点,一切就会结束在开始之前。

    可是他没有,因为有一个人来过。

    有个人在他的生命里到此一游,留下了一轮太阳。那个人靠近时,他被炙烤成了流动的熔岩。那个人远离时,他心脏的一角依旧沐浴在余晖里,依旧从中汲取着温度,所以血液永远不会彻底冷却。

    他感受过爱,产生过勇气。他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但他自己与那晚相比,确实已经变好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他不会再逃了。

    受的耳边回响起了影后的话:“人无论为谁而活,都只能活一回,为什么不为自己呢?”

    可他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抛开所有恐惧、悔恨、愧疚,自己在这一段生命里真正想抓住的是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的同时,他也得到了答案。

    攻的手机一震,收到了回复。

    受:“我们现在就谈吧。你稍等,我马上回家。”

    攻惊讶地皱了皱眉。这看起来怎么不像是受会说的话呢?

    攻想了想:“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家?改天吧,不急这一时。”

    受:“我这就去打车。”

    攻:“???”

    攻既困惑又无奈:“你在酒店等着吧,我让司机去接你。”

    受心里也斟酌了一下。攻今天大概是没心情看新闻,但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受:“嗯……我不在酒店。”

    攻:“你在哪儿?”

    受:“剧组附近的医院。”

    攻:“……”

    攻:“哈?”

    第48章

    攻不由分说地让受在原地等着,自己匆匆走出卧房,一边吩咐司机准备车子,一边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经纪人心里苦啊。

    他总不能说“因为你家那口子自己不让我汇报”吧。

    不过就算他不说,攻也猜到了。

    攻换了个问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在片场?他最近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经纪人:“最近确实比较忙,但是行程都是给您过目过的,为了保持他的曝光度……”

    攻:“那怎么至于——”

    攻想说“那怎么至于把人累倒”,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攻:“他在片场是什么表现,你看过吗?”

    经纪人心里“咯噔”一声,当即知道这口大锅是躲不过了:“没有,都是助理跟去……”

    攻陷入了沉默。

    经纪人慌忙开始检讨。

    攻:“算了,说到底是我的错。”

    他当初告诉受,这片子注定被牺牲,不必认真去演,要把力气花到别的事情上。受没有提出异议,而且接下了经纪人见缝cha针安排的所有通告。

    所以,攻虽然在忙碌中无暇顾及那头,却想当然地认为受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合理分配了时间ji,ng力……

    “合理分配”。

    他没有从受的角度掂量过怎样才叫“合理”。说到底,这个计划从最开始就是他的一意孤行。商人可以放弃项目,但一个演员如果等了半辈子才等来演戏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有半点敷衍?

    可是受这段时间的疲惫那么明显,却从未提过一句,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通告。那显然不是为了他自己——攻非常明白,受是不可能在乎曝光量这种东西的。

    他是为了攻。

    他希望自己事业上的进步能为攻带来利益,或者至少抵消亏损。

    攻想起来了,这才是对方昨天所说的“尽力补偿”的真正方式。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

    攻朝大门走去,路过客房时一眼扫见了受昨天放进去的行李箱。他想到正好要带些日用品过去,便打开了那箱子。

    攻:“……”

    电话里的经纪人还在一叠声地沉痛道歉。

    攻截口问:“他去外地录节目的那天,戴领带了吗?”

    经纪人愣了愣:“没有,那节目嘉宾都是便服。”

    攻:“知道了。”

    攻挂了电话。

    行李箱里的那条,毫无疑问是自己的领带,前几天还放在衣柜里。可是受明明有常用的领带,为什么要带自己的?

    攻拎着受常用的洗漱用品赶到医院,走进了病房。

    受已经开了灯,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抬头看着他。

    受:“抱歉,害你这么晚还跑一趟。”

    攻:“……没事,你坐着干嘛?快躺下。”

    受之前说要谈话,此刻却正襟危坐着半晌开不了口。攻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他在掩饰紧张的情绪。

    是因为自己那两条的短信吧。

    对受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连提出谈话都已经鼓足了勇气。

    攻的心脏微微刺痛,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

    受:“不不不,是我矫情没跟你说。”

    或许是从攻的怀抱里获得了一丝初始动力,他笨拙地打开了话头:“那是我的毛巾吗?谢谢你带来。”

    攻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洗漱用品:“从你行李箱里拿的。”

    受闻言一怔,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老脸一热移开了目光:“对了,你的领带,我借去当了一次……嗯,护身符。”

    攻先是呆滞了几秒,然后猝不及防地一阵胸痛,仿佛被什么钝器击中了心脏。

    一个人出远门时要怀着什么心情,才会把另一个人的物品当作护身符带在身边?

    攻:“喜欢的话就留着吧,送你了。”

    受低了低头,没有接这个茬,却像下定决心般吸了口气:“你说要改变关系,是要包养我的意思吗?”

    攻:“……”

    攻果断摇头:“不是,我气昏头了。”

    受:“那么,是分手的意思?”

    攻:“……不是!当然不是!”

    受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包养也没关系,只要不是不要我了就行。”

    攻:“……”

    受又想了想:“昨天你说,你要的不是我那种补偿方式。那你要的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

    即使是刚认识的时候,受也没有出口过这么卑微的话。

    攻几乎因此而感到窒息。

    然而奇怪的是,说着如此卑微的话语,受却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我最怕的就是你什么都不再索求、不再渴望……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攻听不下去了。

    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才把人逼成了这个样子?

    攻痛苦地抱紧了受:“听着,你不欠我什么。你不欠任何人的。”

    受:“不,不是因为亏欠。以前我都是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的,但是这一次不是。”

    攻:“那是为什么?”

    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如此反复几次,他像是扳动了某个开关般脱口而出:“硬要说的话,是因为我闻着你的领带硬过。”

    攻:“……”

    攻在目瞪口呆之余,隐约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很久之前,自己也对受说过类似的话。

    受小心地观察着攻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才说下去:“就像那时你对我好,也仅仅是因为喜欢我。最近有个人劝我为自己活一次,我就尽力设想了一下,抛开其他一切,我到底要什么。”

    受慢慢回抱住了攻:“你给我的爱已经非常多了,够我活一辈子了。换我来爱你,行吗?可能需要你教教我,但我会学好的。”

    第49章

    受慢慢回抱住了攻:“你给我的爱已经非常多了,够我活一辈子了。换我来爱你,行吗?可能需要你教教我,但我会学好的。”

    攻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直上云霄。

    攻一瞬间竟然眼眶发热,连忙做了个深呼吸。

    这还需要学什么呢?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误以为对方的爱不够呢?

    那所谓求而不得的东西,对方早已近乎虔诚地双手奉上,只是自己懵懂未觉。

    言语已经没有发挥余地了。攻就着拥抱的姿势把受平放到床上,急切地吻他。

    受来者不拒,任他摆弄,甚至主动开始脱睡衣。

    攻的理智不合时宜地敲了敲门:这是在医院,受的身体还很虚弱。况且病房的隔音效果未经检测,受又是公众人物,万一被人撞见或听见……

    攻手下一僵,受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受:“要不我们现在回家?”

    攻:“不行,太晚了,你这状态折腾不起。”

    攻十分柳下惠地说完,又开始恼怒于自己的理智,气哼哼地翻身下了床。

    受嘴角带笑地望着他的动作。

    攻探头出去望了一眼,把门给锁上了,又脱了衣服躺回受的身边,拉过被子盖住了彼此:“陪护床我是不睡的,抱着你挤一晚吧。”

    受躺在他怀里,立即就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

    受:“那个……你带了……吗?”

    攻:“……我得是何等混账才会带那玩意探病?”

    受:“也是。”

    俩人沉默了半分钟。

    受:“还抵着我呢。”

    攻:“……”

    攻自暴自弃地坐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受拉住了他。

    受:“躺下躺下,我帮你……”

    受低头朝被窝深处钻去,却又被攻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攻:“别折腾了,你还病着。”

    受:“那怎么办……”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滚烫的怀抱包裹了起来。

    攻一手慢慢褪下他的睡裤,另一只手却摸着他的头发:“借腿一用。”

    最后攻解决了问题,受却被撩得浑身发软。

    攻心满意足地揽着人闭上了眼睛:“睡吧,明早就带你回家,养胖点再说。”

    受在家躺了三天。

    他在片场晕倒的报道上了热门,而且当时机器还在转着,所以连晕倒的那一幕都被拍了下来。视频中那条踉踉跄跄面白如纸的老咸鱼简直催人泪下,粉丝们当场就疯了,恨不得飞过去给老父亲送爱心。

    前段时间的舆论战中对他好感度清零的路人们,这回也说了两句:“这看着不像是演的吧?”“就算是为了重建人设,也确实很拼了……”

    经纪人不敢懈怠,连忙来请示要不要趁势搞一波宣传,试图将功抵过。

    攻却摇头:“不用了。无论是片子还是演员,都不要风头太健。”

    受的惨状说不定还能让大佬愉悦一下,但此时高调炒作,又要引来对方更多的y招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视频太凄惨,攻的儿女都受到了惊吓,纷纷上门来表达慰问。

    攻的女儿直接将攻赶出了房间,单独问受:“叔,我爸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跟我直说,我会为你出头的。”

    受:“没有,真没有。”

    受对女儿一直满怀感激:“叔还没有好好向你道过谢呢。”

    他指的是上次舆论战中她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事。

    女儿的表情温柔起来:“该我们谢你。我们都很高兴父亲终于安定了下来,你不知道他从前是个什么状态……再说,我也很喜欢看你演的片子。”

    受:“感谢大小姐首肯,我一定继续努力。”

    女儿笑了:“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受犹豫了几秒:“其实,还真有一件事……”

    攻在沙发上寂寞地喝茶,片刻后就见女儿步履轻快地走了出来。

    攻:“你们聊了啥?”

    女儿:“你猜啊。”

    攻:“……”

    攻的儿子的探病风格就古典得多。首先拉来一车补品,砌墙般堆了一客厅,接着走到床前双手握住受的手,严肃道:“您要早日康复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受差点以为自己康复以后真要上战场。

    受:“……好的,好的。”

    攻在沙发上寂寞地喝茶,片刻后就见儿子规行矩步地走了出来。

    攻:“心情平复了?”

    他说的是纨绔那件事。

    儿子看了他一眼,垂首检讨道:“当时是我情绪化了。”

    攻摆摆手:“哎,不用你检讨,谁还没个情绪化的时候?最近跟纨绔还有联系吗?”

    儿子:“没有。”

    攻呷了口茶,沉吟片刻,忽然说:“松散的联系还是保持一下吧,以后说不定有用。”

    儿子:“……知道了。”

    攻的儿女上门后,受在潜意识里便等待着另一道门铃声。

    但养子当然没有来。

    三天之后,受回到了片场,继续投身到了拍摄中。

    剩余的镜头已经不多,又奋战了一段时间,其他演员陆陆续续地杀青了,只剩下受与影后。

    导演将剧本里的最后一个镜头也留到了最后拍。倒不是出于仪式感,纯粹是为了等待真实的雪天。

    这个场景是大雪中的墓地。

    真相大白、冤案昭雪之后,男女主的女儿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受跟影后并肩站在墓碑前,雪花渐渐落满了肩头,又缓慢地融化成水,渗入衣中。俩人都没有说话,神情疲惫而平静。

    良久良久,受突然哼唱起了一首流行乐曲。那是剧本中的女儿生前最喜欢的歌,却被他唱得嘶哑而跑调。

    影后“噗哧”一笑,目光没有离开墓碑,就这样在断断续续的歌声中,微笑着流下泪来。

    “卡!”导演喊道,“我们正式杀青啦!”

    工作人员的欢呼鼓掌声中,受跟影后对视了一眼。

    受:“一会儿去吃烤红薯吗?”

    影后抹了抹眼泪:“吃。”

    他们转了两条街才找到红薯摊,又走了一条街才确定没有狗仔跟着。

    俩人像从前那样边啃红薯边闲聊。啃到一半,影后突然忍无可忍道:“奇怪,当年怎么不觉得噎得慌。”

    受哈哈大笑。

    影后转向他:“合作愉快。这片子我演得很尽兴。”

    受:“嗯,我也尽兴了。”

    影后:“那就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脸色变了变:“啊,失陪一下。”

    受根据短信的提示转过街角,在一个隐蔽角落,看见了双手cha兜的养子。

    养子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受倒是笑了笑:“来看望我吗?”

    养子自然也看见了那个视频。但未免引起怀疑,他一直拖到现在才找到来见受的机会。

    养子:“……你没事了吗?”

    受安慰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却又临时打了个转,出口时变成了:“唉,老啦。”

    他面色还没完全恢复,加上拍戏期间瘦了一圈,此时站在雪地里,整个人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养子神情复杂。

    头一天摔了受的电话,第二天就出了那个新闻。养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至少是压死骆驼的稻草之一。

    受:“那天晚上我劝你收手,主要是因为梦见了你躺在太平间的样子,怕得不行。”

    养子愣了愣,主要是没想到受会说出如此坦率的话。

    受自己也挺不适应的。一直以来的每一步,都是攻牵着他走。如今他的双足却仿佛生出了意志,要凭自身的力量前行。

    受:“小阳,我一直都在拼命拖着你、劝阻你。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谁也不能真正替谁做出决定。”

    养子:“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受:“你离开家的那天,我以为你真是跳槽去为大佬办事了。那天晚上我上过天台。”

    养子震惊了。

    养子:“什么?”

    受:“但是我又自己下来了。我那时觉得,是傅总把我劝下来的。其实不是,归根结底是我自己还不想死。我心里还期盼着命中发生一些好事。”

    受顿了顿:“你看,我活下来是对的,因为后来就发现你是去当卧底。你还是个好孩子,爸爸为你骄傲。”

    养子:“……”

    受:“所以,如果你非要走那条路,就走吧。我不拦你了。”

    受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绣工ji,ng巧的平安符,递给养子:“前段时间为你求的,一直没机会给你。尽量不要涉险,保护好自己,我还等着你回来。”

    养子这一次没有反唇相讥。

    他沉默着接过平安符,又看了受一眼。

    养子:“谢谢你,爸。”

    养子说完就走了。

    受的心跳得飞快,总觉得他那一眼,有种最后一眼的意思。

    第50章

    杀青之后,攻带着受去暖和的地方度了个假,顺便做了点暖和的事情。

    这部片子开始不紧不慢地做后期。

    等到他们休假归来时,这边的后期还没做完,那头小鲜r_ou_主演的赝品作却已经上映了。

    攻知道对方必然会cha这个队,哪怕为了速度牺牲质量,也要抢先上映。

    因为这就是养子当初向大佬立的军令状之一。

    大佬根本不在乎一部片子的收成,却不介意借此给攻点颜色看看。

    有小鲜r_ou_的颜值与演技加成,还有两个男主的激情互动,再经过对方公司的大力宣传,赝品作的票房相当不错。

    到目前为止,每一步都按照攻与养子计划的那样进行着。接下来的一切也是早已注定的:受的片子必须像其他牺牲品一样,扑得有始有终,最好还要扑得跌宕起伏。

    攻的影视公司装作刚刚察觉对方行径的样子,发了个紧急声明,矛头直指小鲜r_ou_的片方,说是怀疑对方盗窃了己方的剧本,还号称要打官司。

    围观群众将信将疑。

    有人问:“可是你们的电影还没上映吧?明明是他们先拍完,也是他们先上映,怎么会是他们抄你们呢?”

    “如果两边的电影真有那么像,那也应该是你们抄他们啊。”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说话的是小鲜r_ou_的粉丝。

    又有人科普:“不是不是,吕闲主演的这个电影是改编自某英文的,原作者也在里面客串了,而且是这个片子先立项的。可能只是拍得慢所以上得迟吧……”

    于是就有人犀利地指出:“会不会是碰瓷呢?毕竟你们连片子都还没上映呢,完全可以趁这个时间在剪辑上动一下手脚,造成剧本雷同的假象。”

    “碰瓷无疑了,想蹭我们弟弟的热度就直说呗,吃相这么难看!”说话的还是小鲜r_ou_的粉丝。

    “如果不是碰瓷,那你们这个发声明的时机也太烂了吧?真是一步惊天烂棋,公关部脑子进水了吗……”

    “呵呵,吕闲嘛,不奇怪。”

    “楼上你什么意思?”

    ……

    在没有水军带节奏的情况下,事情毫无意外地演变成了各路粉丝之间的混战。

    最终有明眼人站了出来:“诸君,在一方电影还没上映的情况下,我们吵也吵不出结果。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去看原著,再对比一下已经上映的这片子,看看存不存在抄袭。”

    明眼人又说了:“顺便一提,原著有中译本。想为爱豆正名的,自己先支持一下正版书呗。”

    不久后。

    某轮椅青年接了个电话:“加印?为什么突然加印?……哦。”

    某轮椅青年放下手机:“许总,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咦?为什么?”

    “天上掉了点零花钱。”

    ……

    然而就算拿出原著来比对,也依旧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小鲜r_ou_那边的编剧也不是原样照搬的蠢货,虽然抄了套路,却掰开揉碎、打乱顺序,还加进了一些新人物。要说像,那确实很像。但要证明是抄袭,却难如登天。

    身在国外的原作者倒是发来了一封公开信,表示自己听说了这件事,深感遗憾,会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力。同时也希望大家支持那部真正由自己授权改编的电影,等到它上映之日,可以去看看自己在其中的客串镜头。

    围观群众:“……就算我们真想支持你,等到你的电影上映之日,对方的电影都下映了,这追责还有什么意义啊?”

    “不是,这史诗级的烂棋,你们是认真在下吗?”

    管他谁黑谁白呢,闹得这么大,我们也去电影院看个热闹吧——大多数路人都是这样想的。

    正当围观群众迷茫之际,被事件波及的主角之一爆出了一个大新闻。

    小鲜r_ou_突然被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丢在了某闹市中心,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左右别无保镖助理。认出他的人群很快将他团团包围,举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小鲜r_ou_肿着半边脸,狼狈不堪地抬手挡脸,几次奋力挤出人群都以失败告终。

    那些照片和视频很快在网上疯传,引来了更多闻风而动的八卦记者。如此过了将近半小时,才终于有保镖赶到,护着他上车逃走。

    ——关于此事的八卦新闻最终全被公关了,照片和视频也被大量删除。

    小鲜r_ou_的团队声称:小鲜r_ou_本人正在国外度假,受伤者不是他,只是形貌略有相似,这背后有人恶意造谣。

    这话自然鬼都不信。

    关于真相的诸多传言之中,最流行的一种是:这是攻的影视公司对小鲜r_ou_的惩罚。

    当然,针对它又诞生了新的传言:这是小鲜r_ou_团队的苦r_ou_计,意在嫁祸对方、洗白自己。

    攻:“啥?”

    攻吩咐女秘书搜集了一下打人事件的情报。

    攻:“伤口有可能是特效妆吗?”

    女秘书:“我找专人鉴定了那些视频和图片,结论是真伤。手臂骨头都断了。”

    攻眯了眯眼睛。

    这场当众羞辱,风格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大佬的手笔。

    看来小鲜r_ou_是真的干了什么惹怒大佬的事情啊。

    这一场也不知是谁向大佬献的策,从结果来看,倒是做到了一石二鸟:既惩罚了小鲜r_ou_,又恶心了攻一回。

    不过,如果不是大佬还想留着小鲜r_ou_来折腾受,那所谓的“当众羞辱”,就不会止于衣衫褴褛这种程度了。

    女秘书提供的报告书中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细节。

    攻什么也没对受说,想先找养子求证。

    攻心中疑窦丛生,但是最近养子与他联系得越来越少了,导致他一肚子问题都无从发问。

    又过了一段时间,受的片子才终于做完后期。

    他们并没有加快速度,上映日期比对方迟了整整两个月。宣发方面也相当懈怠,导致公众对片子的最深印象,就是“听说跟前段时间那片子很像,还吵了半天谁抄谁”。

    管他谁抄谁呢,既然是高度相似的剧情,就没有再看一遍的意义了——大多数路人都是这样想的。

    最后贡献了票房的基本只有受和影后各自的粉丝。

    这部片子终于顺利扑街。

    至此,攻收购的影视公司一扑再扑,引来了一片唱衰之声。

    攻抽了个时间,与受一起溜进电影院看了全场。

    放映厅里人很少,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后排几对咬耳朵的小情侣。

    片尾字幕开始滚动时,攻凑到受耳边问:“难过吗?”

    受:“难过什么?”

    攻:“你耗掉半条命演的戏,最后却没什么人看。”

    受偏了偏头,用眼神示意他去听后排传来的抽噎声:“反馈已经很多了,比我想象中多呢。”

    受的表情确实很满足,攻看在眼中却忍不住心疼。

    攻:“我会补偿你的。”

    攻决定把影片送去评奖。

    大佬对攻的打压主要是商业上的,未必会把手伸到评奖上。就算他真有那个闲心cha手,攻也不打算在这方面示弱。

    毕竟攻心里依旧有个干影帝的梦。

    攻刚刚交代完这件事,突然收到了一个会面的邀约。

    发出邀请的人是小鲜r_ou_。

    小鲜r_ou_的胳膊上还绑着石膏,不便握手,就规规矩矩地站起来朝攻鞠了一躬。

    “哟,这是怎么了?”攻明知故问。

    小鲜r_ou_:“见笑了,这是被人打出来的。”

    攻顺着他的话问:“好好的怎么会被打?”

    小鲜r_ou_:“实不相瞒,上次在时尚活动上,我不是跟你搭讪吗……那张合照被大佬看见了。”

    攻:“就因为一张合照?”

    小鲜r_ou_:“大佬问我为什么勾搭你。我怕死,就骗他说,是你来找我打听影片的事。我向他发誓自己守口如瓶,后来你们的片子也确实扑了,证明我没有走漏什么风声。结果,大佬还是惩罚我了。”

    攻:“为什么?”

    小鲜r_ou_:“因为我对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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