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废后 作者:明也
正文 第23节
废后 作者:明也
第23节
“等……你……”陆凝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等我在屋里等就是了,蹲在门口作何?装可怜吗?”苏清沉又问道。
“没有装可怜,我只是,只是不敢进去……”陆凝雪很小声的回答道。
苏清沉一下子就了然了,在知道陆凝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之后,她们确实不适合再住一起,但是不住一起,还能住哪呢?就算再搭个柴房也要等明天之后,何况,过去都一起住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么一天了。
苏清沉没有回答,她径直绕过蹲在门口的陆凝雪,往门走去。
陆凝雪以为苏清沉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这让陆凝雪的心又黯然了下来。
苏清沉开了门,却见陆凝雪还在地上,并不敢跟着上前,而是把自己的头都卷缩在两只手臂之间,看起来十分没有安全的样子。陆凝雪的小心翼翼,苏清沉哪里感觉不出来呢,她想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终还是对陆凝雪心软了。
“你要蹲到什么时候?”苏清沉问道。
陆凝雪听到苏清沉的声音,这让她从绝望和自弃里拉了出来,她再次看下个苏清沉,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
苏清沉看着在黑暗中,陆凝雪那双眼睛,黑黝黝的眼珠,好似会发光似的,有这么高兴吗?苏清沉心中暗暗想到。
陆凝雪还是不确定的看着苏清沉,她就怕自己会错情了。
“还不进来吗?”苏清沉见还一动不动蹲在地上陆凝雪,语气没耐性的又问了一遍。
这次陆凝雪才真真确定自己没有回错情,赶紧想从地上起来,可是蹲了太久,加上已经很久没吃饱了,她不但脚麻,而且感觉眼前有一黑,本能的向前倾倒,摔到了地上,摔得还还有些狼狈。缓过劲的陆凝雪只觉得丢人得无地自容,她觉得清沉应该会更嫌弃自己了,她都不敢看苏清沉了。
苏清沉见陆凝雪狼狈的趴在地上,真是不省心丫头,这样一个傻乎乎的人,怎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那吕菲萝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苏清沉不傻,她自然不会全盘相信吕菲萝的话,所以她有些好奇,到底过去,陆凝雪和吕菲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陆凝雪又为什么会被赶出陆家,这些,苏清沉此刻都想知道。
“你没事吧?”苏清沉站在陆凝雪跟前问道。
“没事……”看着苏清沉脚跟,还趴在地上的陆凝雪赶紧回答道。
苏清沉本来要伸手去扶陆凝雪,只是手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在陆凝雪回答之后,便进了屋子。
陆凝雪爬了起来,腿脚还有些发麻,走得不自然的跟着苏清沉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之后,见苏清沉坐椅子上,她正打量着自己,这让陆凝雪感到十分紧张,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只能本能的仅仅抓着自己的裙摆。
“你和我说说,你和吕菲萝到底怎么回事,从头给我说起。”苏清沉说道。
第147章
陆凝雪其实并不太想说,更不想让苏清沉知道自己的过往,但是苏清沉都这么问了,她也只能一五一十的从头徐徐道来。
苏清沉原本对陆凝雪的还存有一些抵触情绪,在听完陆凝雪平静的叙述之后,更多的是心疼。吕菲萝对简直陆凝雪所做的,简直是令人发指,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吕菲萝竟然可以夺了十三岁少女的清白,这作为姨娘,吕菲萝从来没有为陆凝雪着想过。当年陆凝雪就算没有被陆家赶到道观,日后嫁人,又该如何自处,吕菲萝那番作为,简直恶毒了。后面的事情,更是证实了吕菲萝的恶毒,和管家私通,被陆凝雪撞见,先下手为强,设计把陆凝雪赶到道观,自生自灭,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这般对你,你却还把钱和米粮给她,她还以德报怨,你是不是傻啊!”苏清沉怒其不争说道,如今被水蛭一般的吕菲萝粘上清风观,想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觉得那些都过去了,曾经她也对我好过。”陆凝雪弱弱的说道,清沉没有厌恶自己,还是让陆凝雪心中有些暗暗窃喜。
苏清沉看了陆凝雪一眼,在ji,ng力这些之后,还能善良,确实不易了,但是偏偏这样的善良的人,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就太容易被人利用拿捏了,吕菲萝也就是认准了这一点。
“只要她有利可图,她就会吸光你身上的每一滴血,直到你没有用为止,而且你恰恰给她这样随意作贱你的机会。”苏清沉希望下次陆凝雪能学聪明,一次是善良,第二次还可以算是善良,第三次,就是愚蠢了。
“今天我已经和她决裂了,以后不会再搭理她了。”吕菲萝这般对自己,陆凝雪自然也知道提防了。
“你确实不是她的对手,避着她就好。”苏清沉点头说道。
“那她今天为何要装病呢?”陆凝雪问道,又为何要把自己对清沉的心思让清沉知道呢?她不懂吕菲萝这么做到目的。
“她以为我和你的关系也不一般,她大概想在清风观得到特权,便主动勾引我,我想赶她母子出清风观,她便把你拖下水,以求自保。”苏清沉已经猜测了大半,如果自己要赶她,定然也要赶陆凝雪,她就想借着自己对陆凝雪的心软,想留在清风观。如果运气差一点,她们一起被赶出去的话,陆凝雪有能力给她十五两白银和五斤米粮的话,显然这些是陆凝雪自己得来的,不管陆凝雪怎么得来的,她巴住陆凝雪也是上上策。再不济,把颇有姿色的陆凝雪拿去卖,说不准也能卖个好价钱,反正苏清沉觉得这种事情吕菲萝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她竟然主动勾引你?”陆凝雪关注的重点就只有这个,一想到吕菲萝存着这样的心思,本来就开始有点讨厌吕菲萝的她,此刻只觉得吕菲萝实在是太讨厌了,她怎么敢勾引清沉,自己都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吕菲萝就想那样。
“一个风尘女子,一身的胭脂俗粉之气,真不知道你当初就被这样的货色给哄骗了去。”苏清沉说道,只能说陆凝雪这丫头太容易被人哄骗了,不过也是,现在的陆凝雪都没聪明到哪里去,十三岁的时候,怕是更是好骗。
陆凝雪被苏清沉这么不客气书落着,脸色有一红,都觉得羞愧难当。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白皙的脸,羞的通红,也不在继续数落了,心中只是暗暗叹息,真是让人不省心的主。
“去睡吧。”苏清沉见时候确实不早了,这么大的道观,这么多繁杂的女人,她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都没有办法好好修炼了。说来自从两年前师父病逝之后,苏清沉就觉得有点厌倦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修道,分明是一群女人的老妈子。处理女人之间的口角,争吵,还要负责这么多张嘴巴的口粮,有时候,真的觉得有些累了。她其实只想找个小道观,好好修炼,想来,她都后悔当年扩建了道观,收留了这么多女人,但是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女人,她又作为修炼之人又不好见死不救。当然,苏清沉就算想辞这个掌门之外,也只能等这一段的乱世和饥荒过了,因为她清楚,现在道观只要没有自己主持大局,肯定会乱成一锅粥的。
陆凝雪看着苏清沉不敢往床上爬,不安的看着苏清沉,她不是知道自己对她有企图了吗,怎么可能会这般毫无芥蒂的再和自己一起睡呢?
“你还呆站着干嘛?”苏清沉皱眉问道。
“你……你不是知道了吗?”陆凝雪觉得以前清沉不知道,自己尚且可以昧着良心和清沉同榻而眠,如今清沉都知道了,她觉得好像有些不妥,她觉得她和清沉之间好似男女授受不亲一般。
“不都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发生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床,就凑合着继续睡吧,难道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吗?”苏清沉不以为然的反问道,在她心中,陆凝雪是没有杀伤力,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陆凝雪摇头,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她是不敢对清沉做什么,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想对清沉做什么,她知道有这些不纯洁的想法是不对,但是她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想法。
“那就得了,睡吧。”苏清沉便让陆凝雪躺到里面去,她习惯睡外侧,因为她一般都比陆凝雪早起,道观中的大小事务,很多都要她亲自处理,再加上今天受到的意外刺激,她确实困乏了,已经不想再去想陆凝雪那和常人不一样的性向。
陆凝雪这才赶紧脱了外衫,爬进被窝,不过躺在被窝里的她,几乎贴着墙躺,让中间空出了许多位置,好似避嫌一般。苏清沉看着中间空出了偌大的空间的床,没有说什么,随陆凝雪去,只是睡前,她脑中一个朦胧的想法,陆凝雪这般在意,难道她对自己真有非分之想么?吕菲萝对自己的勾引,让她只觉得恶心,陆凝雪对自己也有那样的想法,苏清沉倒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感觉,她想或许是因为陆凝雪看起来太过无害了。吕菲萝这个恶心的女人留在道观,真是让人觉得膈应……先不想了,明日睡醒再说,想着苏清沉便睡了过去。
陆凝雪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苏清沉,今天真是惊险万分,想想,想到之前清沉对自己厌恶的样子,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第148章
第二天,吕菲萝见陆凝雪和苏清沉还是一起出的房间,当下就皱眉了,按道理说,苏清沉和陆凝雪之间没有j,i,an情的话,苏清沉应该和把陆凝雪赶出自己的房间。可是显然昨晚,她们两个还是住在一起,而陆凝雪脸上已经没有昨夜的难过和绝望,苏清沉待陆凝雪也和过去没有天大分别,倒是看着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善。当下吕菲萝就觉得不妙,莫不是昨天说开了,苏清沉反而接受了陆凝雪,一想到自己在为他人做嫁衣,反而促进她们j,i,an情的发展,当下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吕菲萝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如今她把陆凝雪和苏清沉都得罪了,她们肯定会找机会把她们母子赶出道观的。不行,她得想个对策,先下手为强才行。
对于吕菲萝来说,今天绝对不是什么好日子,她那九岁的儿子陆子豪,半大不小了,又生在富商家中,也知些人事。竟然偷窥其他女道姑洗澡,被女道姑抓住,揍了半死,提到苏清沉面前理论。
苏清沉闻言脸色一沉,果然这陆子豪又惹出麻烦了,这两个母子绝对是祸端,这次不得不狠心把吕菲萝母子赶出清风观。
吕菲萝知道此事后,恨不得把陆子豪给打死,这个熊孩子,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拖后腿,苏清沉和陆凝雪正愁找不到机会把他们母子赶出清风观,这下分明给她们最好的借口。
“这事是子豪不对,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的。”吕菲萝先认错道。
“陆子豪都九岁了,这事关我们清风观的名誉,我希望你们能主动离开清风观。”苏清沉说道。
“就是,再过一两年都可以娶妻了,呆在清风观,确实不合时宜。”其他女道姑附和道。
“我们会离开清风观,不过能不能再宽限一些时候,让我们先找到投靠的地方之后,现在赶我们母子出去,无异于逼我们上绝路。”吕菲萝装可怜说道,其实她用的用缓兵之计。
“什么时候?”其他女道姑问道。
“再给我们母子一个月时间如何?”吕菲萝问道。
“好,那就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你们母子必须离开清风观。”苏清沉算是同意吕菲萝给出的一个月时限。
“谢谢苏道长。”虽然吕菲萝嘴巴在道谢,心里却恨的咬咬牙,她必须在一个月内想到法子才行,绝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苏清沉在想,在自己眼皮底下,吕菲萝母子应该闹腾不出什么来,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苏清沉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被吕菲萝联合自己人一起出卖了。
说来,宋清波的所收入室的弟子,总共是六个,其他都是后来收容的,都算不是正式的弟子,和苏清沉一起被宋清波收为弟子的女冠,叫张文娟,也就是二师姐。因为苏清沉威望高,张文娟也不敢如何,虽然她心里对苏清沉还是有些不服的。她不懂,她和苏清沉一起入了道观拜宋清波为师,自己甚至长苏清沉一岁,为何师傅从一开始就偏疼偏爱苏清沉,让她当大师姐,让她成为掌门,明明长苏清沉一岁的自己更应该成为大师姐,甚至成为清风观的掌门才对。
吕菲萝在想,苏清沉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让道观六七十号的人都喜欢她,果然在她仔细的观察之后,她发现清风观的二师姐,也颇为威望,这威望树立在她和苏清沉一起进的道观,同时拜之前的清风观掌门宋清波为师,也是唯一有力量撬动苏清沉的人。
于是吕菲萝就在张文娟面前挑拨离间。
“二师姐果然是二师姐,威望不亚于苏道长。”吕菲萝某次张文娟处置完道观里的女人纠纷后,吕菲萝就赶紧凑上前,拍马屁道。
张文娟对吕菲萝也没什么好感,一身狐s_ao味,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我反倒觉得张道长更适合当掌门。”吕菲萝继续说道。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张文娟这才瞥吕菲萝一眼后说道。
吕菲萝在青楼迎来送往多年,最懂得看人脸色了,一见张文娟的反应,便知道有戏。
“我可没乱说,虽然我入道观不久,但是还是看得明白,苏清沉寡情冷漠,处处刚愎自用,还是觉得张道长最适合当清风观的掌门。我听闻你和苏清沉一起入的清风观,一起拜送掌门为师,你还长苏清沉一岁,为何她成为大师姐,而你反而是二师姐呢?我觉得什么都不输苏清沉,实在想不明白,令师为何如此安排呢?”吕菲萝一副纳闷的问道,直接踩中张文娟的痛脚,让张文娟脸色颇为难看。
“我和清沉既然是同门师姐妹,谁当师姐有什么区别呢?反倒是你,挑拨离间,居心叵测,别以为我会护着你,一个月后,清沉赶你出道观,我可是不会帮你说话的。”张文娟冷笑说道。
“谁当师姐,是没什么区别,但是谁当清风观的掌门,那就有很大的区别,苏清沉可以代表清风观,可你张文娟,在道观,你还能算是二师姐,出了道观,大家只知道苏清沉,哪里知你张文娟呢?我替不值,凭什么,什么便宜都让苏清沉给占了,你难道就这么甘心吗?”吕菲萝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张文娟知道吕菲萝挑拨离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挑拨离间。
“我想助你夺得清风观的掌门之位。”吕菲萝见张文娟还想听自己说话,便知道自己这棋走对了,张文娟对掌门之位,果然是有企图的,有企图就好。
“你说得到轻巧,苏清沉为人公正,威望又高,人人信服,我凭什么取而代之呢?”张文娟觉得吕菲萝是异想天开,她对当年师傅的做法确实不服,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木已成舟了。
“如果苏清沉和陆凝雪有不一样的关系呢?”吕菲萝笑着反问道。
“什么意思?”张文娟问道。
“你不觉得苏清沉对陆凝雪特别优待吗?你看陆凝雪身上穿的衣物,不都比你这个二师姐穿的好么?苏清沉不和你一起同住,为何要和陆凝雪一起住呢?你都不觉得有蹊跷么?再说了,你可知陆凝雪为何陆家赶到清风观,就是当年因为陆凝雪和女子私通,被我夫君知道,丢了陆家的脸,才被陆家赶出陆家,进了清风观的。”吕菲萝出卖陆凝雪次数还真不嫌多。
“当真?”张文娟一听,来兴致了,她也觉得苏清沉对陆凝雪确实优待,而且如果陆凝雪和女子私通被赶出陆家的话,那夜夜和陆凝雪同宿同眠的苏清沉,不免也有些可疑。
“我岂会信口开河呢?”吕菲萝心中已经生出一条毒计了。
“不对,我见苏清沉手臂上还有守宫砂,差点就信了你,到时候苏清沉把袖子一拉,我岂不是被你害死,诬陷同门,让我在清风观如何立足?你这心思也未免太恶毒了!”张文娟虽然心中动摇,但是还没失去理智,冷静下来一想,差点捏了一把冷汗,这吕菲萝分明是在害自己才是。
“女子之间亲密,又何须破处呢?口说无凭,到时候我们把她们捉j,i,an在床,她们就百口莫辩了。”吕菲萝冷笑说道。
“如何捉j,i,an在床?”张文娟有些狐疑的看着吕菲萝问道。
“我们拭目以待吧。”吕菲萝冷笑,想赶她们母子出清风观,你们不义,就别怪我无情了。
吕菲萝风尘出身,在青楼见惯个各种肮脏龌龊的手段,大部分流落的青楼的女子,皆是苦命之人,多时父母所卖,要不然就是犯罪的官奴,或者得罪主人的婢女,总之多数都是迫不得已入的青楼。第一次接客,自然不从,老鸨也见惯了这些贞洁烈女,于是让这些女子接客之前,都会强灌烈性□□,贞洁烈妇,都能变成□□。吕菲萝见惯这些手法,对此下作的手段早就不陌生,她下了山一趟,陆凝雪给她的十五两银子派上用场。
她去青楼买了最烈性的□□,没错,她就是想着给苏清沉和陆凝雪下药。这个c,ao作并不难,只要张文娟一起配合就行,张文娟只要装粥的时候,给苏清沉和陆凝雪的粥放上□□,苏清沉和陆凝雪又共处一室,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等她们忍受不了□□之苦,意乱情迷之后,便是她待人破门而入之时,到时候她们就百口莫辩了,想想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吕菲萝内心就有些得意。得罪她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张文娟果然同意配合吕菲萝的陷害计划。
这天晚上,和往常一样,由道观中比较资深的女冠负责分粥,张文娟见陆凝雪要过来了,便马上见机行事。
“六师妹,这里我来分粥,你去房间帮我把南华真经帮我取。”张文娟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分粥的女道姑。
虽然女道姑觉得有点奇怪,二师姐为何不亲自去取经书,但是还是乖乖的去房间取经书,把分粥的工作留给了张文娟。
张文娟预先装好了两碗粥,往两碗粥里放了□□,然后把装着□□的两碗粥都递给来端粥的陆凝雪。
“你吃完顺便把粥给清沉送去,都这么晚了,她还没吃,别把粥弄撒了。”张文娟语气自然的交代道。
“好的。”陆凝雪自然是没有防备的,她接过两碗粥,把自己那碗的大部分米粒都拨到苏清沉那碗,并再倒了些米汤到苏清沉那碗,把苏清沉那碗装的满满,她就想清沉多吃一些,清沉平日那么忙,那么辛苦。
张文娟一直在偷偷观察陆凝雪,这时候每个人都食不果腹,陆凝雪竟然还把有限的米粥分给苏清沉,果然关系不一般。直到陆凝雪把剩下的米粥都喝光之后,张文娟才有些放心,便让一直在一旁的吕菲萝跟住陆凝雪,确定苏清沉也把米粥吃了下去,才能行事。
吕菲萝偷偷尾随陆凝雪,看到陆凝雪把米粥递给苏清沉之后,y险的笑了。
“怎么还特意送粥过来,我等下就过去了。”苏清沉说道。
“你每天都是最晚吃的,等你吃,都冷了。”陆凝雪说道,她很乐意为清沉送粥。
“今天米粥好像特别浓稠和大碗。”虽然平日里,作为掌门的她,还是享受到了一丁点的特权,比如米粥会比别人的浓稠一些,也就浓稠一些,不会太明显,但是今日的米粥明显比平日更浓稠一些。
“可能是大部分人的都吃过了,师姐便把剩下的都装给你。”陆凝雪有些心虚说道。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苏清沉问道,陆凝雪看起来比自己还瘦弱,师傅有教她们六个武功,不说很厉害,打两个人寻常壮汉还是可以,所以体质也比陆凝雪这种经常躲房间画画的女子好多了。
“你忘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将军府送画了,到时候少夫人会招待我的。”陆凝雪摇头说道,他就是想让清沉多吃一些。
“话说,你给少夫人送的都是什么画呢?怎么一两个月,将军府的少夫人就让你送一次呢?”苏清沉好奇的问道,陆凝雪好像从来没有把那些画给自己看。
“就一般的画作。”陆凝雪谎称道,其实现在也不是都是从春宫图册,萧九成目前还让她画仕女图,山水画,画得不满意,还经常被萧九成退回来。萧九成还说,以后自己绝对会感谢她对自己的严格,说自己能成为一代画师,日后她的画,千金难求,让自己的画作不要外传,全部卖给她。
“少夫人极为喜欢的你画,这倒是极好,日后你把赚的钱,自己留着,不要贴补道观了。”苏清沉总觉得陆凝雪这样的人还是要存点钱防身为好。
“我想为清沉分忧解难。”陆凝雪不在意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沉:今天米粥这么满,这么浓稠,可是全是□□啊!!
陆凝雪:好像也不小心坑了清沉。。不过好像这样才有机会掰弯清沉。。
第149章
萧九成在想千雅现在都还不愿意告诉自己某个自己未知的秘密,要不是这个秘密太大了,那就是多想了,当然萧九成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现在的萧九成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她也能感觉到千雅对自己的感情与日俱增,这比什么都重要。萧九成觉得自己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和千雅说,那千雅对自己藏了一两个秘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千雅如果愿意和自己说,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的话,萧九成自然也不愿意勉强千雅。
“千雅总把自己的绷得太紧了。”萧九成心疼的说道,她不愿意看着千雅把自己绷得太紧,特别是最近,千雅就好似一根紧绷的弦,越绷越紧。萧九成心疼的让千雅躺在自己腿上,手自然而然的就为cha入的千雅的发间,这似乎都成为她多年来的习惯,即便千雅现在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已经几乎不再做噩梦,但是她还是会为千雅揉按x,ue位,因为她知道千雅喜欢。
“还好,只要在你身边,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下来。”说也奇怪,只要在萧九成身边,她就睡得特别的安稳,不会再做噩梦。但是只要离开萧九成身边,去了军中,她扔会时不时的做着上一世的噩梦,只是千雅一直并没有告诉萧九成,她不想让萧九成为自己担心。千雅觉得特别像上一世一般,她的灵魂只有在萧九成身边,才能感到安宁,好像冥冥之中,她和萧九成之间就产生了紧密相连的牵绊。
“那你可要一直在我身边才好。”萧九成听着温柔的微笑说道。
“嗯。”千雅轻轻应答道,她也想一直陪在萧九成的身侧。被萧九成揉按头部,千雅的身心都进入了完全放松的状态,这让千雅很快的就枕在萧九成腿上睡了过去。
萧九成看着睡着的千雅,千雅眼皮下一层淡淡的y影,好似很疲倦一般,看着萧九成十分心疼。
萧九成觉得千雅十七岁那场大病之后,就像是突然长了许多岁一般,她觉得千雅身上有一章秘不可见的网,那大概是千雅所有秘密的所在,而且千雅也被这张网密密的缠住了,萧九成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为千雅把这张让她感到束缚的网给剥除。
十日后,朝廷的使臣,果然来到独孤家的封地,传了圣旨,内容果然入萧九成所说,皇帝七十大宴,宴请文武百官,因念独孤家的功勋,特宣独孤晋入京朝贺。
“家父半个月前,旧疾复发,已经卧床大半个月了,怕是要辜负圣上的美意了,父亲若能病愈,必定入京负荆请罪。”独孤诚对使臣说之前就准备好多的说辞。
“这是圣上第一次这般隆重的宴请百官,特别重视,独孤将军这时候病了,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如果没有太大问题,还请大将军和公子务必入京。”皇上有交代,务必要让独孤晋带回京城,他若是办不成此事,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旧疾复发,来势汹汹,实在经不起舟车劳顿。”独孤诚十分坚决的说道。
“哦,大将军身为国之栋梁,社稷之福,圣上定然也十分关心大将军的病情,能否让微臣亲自探望一番,到时候也好向圣上交代。”钱益说道,独孤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他要一探究竟。
“嗯,父亲父亲当年在苗疆,被人用毒箭s,he伤,一直留下病根,不能根治,如今被毒箭所s,he伤的伤口的r_ou_竟然开始腐烂,让父亲疼痛难耐,难以下床,钱大人若不嫌卧房有腐臭之味的话,请跟我来。”独孤诚便把钱益请进父亲的卧房。
钱益一进房间,果然闻到烂r_ou_腐烂的恶臭,令他作恶,但是在确定独孤晋是真病还是假病之前,钱益却只能忍下,他看到独孤晋趴躺在床上,确实是独孤晋,面色如土,甚是难看,似乎陷入昏迷。
“前阵子还听闻将军在练兵,怎么就突然旧疾复发呢?”钱益问道。
“这伤口自从被毒箭s,he伤之后,就一直开始流脓,不能根治,父亲平日忍忍就过了,谁知半个月之前,那流脓的地方就突然向周围腐烂,到今时今日,竟成这般田地,大夫束手无策……”独孤诚说着便欲言又止,好似十分难过一般。
“能否让我看一下伤口,到时候好向圣上禀报,到时候圣上定然会从宫中派御医来给大将军医治。”钱益装作一副忧愁关切的说道。
“也好。”独孤诚把被子掀开,露出独孤晋的那大面积看起来极其恶心的腐烂的背部,不说,还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腐臭,让钱益当下就捂住干呕了起来,根本没看清楚,便退出了卧房之中。
“钱大人,你没事吧?”独孤诚问一旁干呕不止的钱益,嘴角却有蔑视之色。不过从死了多时的死人身上刮下的腐烂人皮而已,他猜钱益根本就没看清楚,就逃了出来了,他觉得这些文人最不顶事了。
“我没事。”压下腹中一阵又一阵的往上涌的恶心之感,勉强的说道。
“父亲现在哪里还出得了门。”独孤诚面带忧色,语气沉重的说道。
“既然大将军不能入京朝贺,那公子身强力壮,可以代父入京朝贺。”钱益觉得,独孤晋不能跟自己回去,那么至少也要把独孤晋的独子独孤诚再次带入京城,这样也不算白来一趟。
“钱也看到父亲现在的情况,我要在府中为父亲尽孝,这时候怎可出远门呢?”独孤诚反问道。
“话是没错,但是圣上大寿,独孤家不派个人入京朝贺总归不好,公子如果也不能取的话,就让独孤大小姐入京朝贺如何?虽说独孤家的大小姐入道为冠,正巧,圣上最疼爱的十三公主也是曾入道观呆过两三年,圣上定然会爱屋及乌。说起来,大小姐又是城阳公主所出,算起来也是圣上的外孙女,独孤大小姐去了,圣上也定然欣喜万分。
“不可能!”独孤诚强硬的说道,让他姐姐去京城,想都别想,不过说出来之后,独孤诚发现自己态度太强硬了,父亲,姐姐和萧九成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对钱益要客气一点,尽量推脱,以孝为先,只要不符合独孤家要求的都推脱。
钱益果然差异的看向独孤诚,似乎在探究什么。
“是这样,父亲一向最疼爱姐姐,定然也想姐姐陪在身边,父亲就我和姐姐这么一儿一女,不论少了谁,他老人家都不会开心的,这时候,我和姐姐只能一切以父亲为重,我想皇上也能体谅,毕竟是皇上一向都是以孝治天下。”独孤诚补救道。
“然而,皇上特意邀请独孤家参宴,独孤家没有一人入京,似乎不太好吧,公子和独孤大小姐都不能入京,那独孤家少夫人总可以入京吧。”钱益也是急了,只要是独孤家的,随便带个回京,都是可以的,滥竽充数,总比没有好。
独孤诚也傻了,这个钱益还真不好打发,主意都打到萧九成身上,萧九成毕竟是嫁入独孤家的外妇,萧九成的立场和他姐弟的立场又不一样,这下独孤诚都不知道怎么推脱了。
“我已有九个月生孕,这十点独孤家的嫡孙,父亲一直万分期盼,父亲想见见嫡孙,父亲现在情况不容乐观,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永远见不到的他的嫡孙了。”萧九成装着大肚子进来,对钱益说道。
“是这样,九成也不能去京城。”独孤诚庆幸萧九成及时来结尾,他不懂为何这么麻烦,反正迟早要和朝廷撕破脸,现在撕破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这么麻烦的和朝廷使臣委实。
“你们的独孤家,都不入京贺寿的话,又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不免让有心人士有所猜疑,难免有拥兵自重的嫌疑。”钱益试探的说道。
“清者自清,父亲入京病重,不容乐观,独孤家还如何拥兵自重?”萧九成反问道。
“这样吧,如果独孤家都不入京朝贺的的话,我希望独孤家能自觉的上交兵符,以示忠心,不然难堵悠悠众口,也能让皇上放心。”钱益也毫不退让的说道,他总该做些什么,好交差。
“兵符关系到社稷安危,圣旨里可没有让父亲交出兵符的意思,只就要皇上有旨意,让独孤家交出兵符,独孤家二话不说,就交出兵符。如今钱大人,无皇上旨意让独孤家交出兵符,实在不妥当,这关系到社稷安危,虽然钱大人绝对不是通敌卖国之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呢,钱大人?”萧九成反问道道。
钱益词穷,独孤家是铁了心,不交兵符,也不派人入京朝贺,原本就觉得独孤晋突然重病有些蹊跷,此刻更是觉得,非比寻常,如果独孤家有异心的话,他断然是带不回独孤家任何一个人,连自己都可能有危险。
“是钱益考虑不周,既然独孤家有难处,我定然回京向皇上禀明独孤家的难处。”钱益脑子转的很快的说道。
“钱大人不妨再多呆几天,父亲若是病情有好转,夫君就可以随钱大人入京朝贺。”萧九成话峰一转,又留有余地。
“那我在独孤府呆上五日,只希望大将军能早日病愈。”萧九成这么说了,钱益也就只能在独孤府呆上几日,他还想摸一下独孤家的底细,回去之后,向皇上有所交代。
“九成,你怎么还留钱益在府中呢?”独孤诚不解的问道,他总觉得钱益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
“一来,拖延时间,二来,我们礼遇钱益,便是向老皇帝传达信息,我们不造反,或者不急着造反,甚至还没准备好造反。”萧九成说道。
“这有什么用?”独孤诚巴不得马上就开打。
萧九成的心思,只有独孤晋和千雅意会,他们等待是最佳时机,误导敌人,而不是作为木奉打的那只出头鸟。
“诚儿,以后有的是战事给你打,心急可不行。”独孤晋对独孤诚说道,儿子一心想打战,根本不懂什么叫大局,都十八岁了,光长个,不长脑。
“再过几天,吴王府养私兵,私铸兵器,贩卖私盐的证据就会到老皇上手中,先看看老皇帝对吴王府的对策,我们再做打算。”萧九成笑着说,先摆吴王府一道再说,吴王府能先把局势搅乱了最好不过了。
钱益刚入城,萧九成就下了一纸通告,说是整顿商市,闭商市几天,这商市一停,人流一下就减少了,钱益就无从得知城中繁华程度,无从得知独孤家的富有程度,虽然钱益也能探得一二,却只观其貌,却不能见其骨。
呆了几日的钱益,还是没等来独孤晋病愈,只能回京复命。
钱益走没多久,萧九成就收到京城最新的消息,老皇帝在知道吴王府有谋反之心之后,并没有马上对吴王府如何,而是为最疼爱的十三公主赐婚,而赐婚对象正是护国公府的李修。
显然老皇帝是要巩固护国公府忠心,毕竟护国公府对朝廷来说已经是不能再丢的棋子,想到如果李修和萧景汐成亲,和吴王府和独孤府都有姻亲关系,一个有异心的藩王,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同样手握重兵的护国公府,这三股势力要是串成一团,想想,老皇帝都感到脊背发寒。本来朝中,各大世家之间都是互相联姻,都是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放在以前,老皇帝也不觉得如何,可是如今,却感到危机重重,甚是焦虑。
说来,李修和萧景汐三年守丧之约再过三个月,就期满了,皇帝突然赐婚,让李修来说,简直就像是天降横祸。bwky
作者有话要说: bwky
有多少人喜欢副cp呢?
第150章
作者有话要说: 陆凝雪:恋爱都快谈不起了,每谈一次,都要来一遍,要命啦。。。
苏清沉:那把你的命给我好了
独孤千雅想,萧九成这是会错情了吧,自己来看她,根本就不是萧九成想的那样。她想萧九成以为自己真把她当一家人,虽然不久的将来,她们确实会成为一家人,但是她内心还没真正把萧九成看成家人,毕竟一她开始的目的是利用萧九成,所以萧九成此刻如此开心的样子,莫名的让千雅觉得有些心虚。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来看望你是应该的。”独孤千雅言不由衷的说道,她上一世,在废后之前,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基本都是按着自己心意来,就算在李君灏面前,根本不懂曲弯求全,所以根本没什么机会说违心的话。这一世,她重生不到一个月,对萧九成说的违心的话,比上一世加起来都要多了,虽然对萧九成没有了上一世嫉恨厌恶的原因了,但是内心还是本能的有些排斥萧九成。
上一世自己又没要求让萧九成对释放善意,萧九成要对自己当好人,那是她自己多事,自己根本就不想领情好不好?萧九成要是对报复她,千雅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反而心态上,会觉得更舒适,因为那会让自己有种,你看,萧九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对她恶毒也不会显得我自己太坏的心态。萧九成以德报怨的行径,反而让千雅内心感觉很别扭,反而有种输得理所当然的挫败感,这对一向骄傲的千雅来说,这种感觉原比被萧九成报复屈辱的感觉更不舒服。
萧九成能感觉到千雅那种本能对自己排斥和疏离,以前自己对千雅来说大概就是一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注意的状态,这种排斥和疏离为何产生呢?萧九成觉得自己应该没做什么让千雅太讨厌的事情吧,反正萧九成怎么想都没能想明白,她总觉得千雅大病初愈之后,似乎藏了一个秘密,她很想挖出这个秘密,但是前提是让千雅能对自己推心置腹,目前看来,这种希望实在渺茫。
“是啊,婚事已定,再过不久,我进了独孤家的门,和千雅就能朝夕相处,实在有些期待。”萧九成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千雅说道。
千雅看到萧九成盈盈秋水般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期待,她感觉突然有些不好了,她看着萧九成就觉得讨厌,要朝夕相处,该多腻烦。独孤府那么大,怎么会朝夕相处,萧九成莫不是打定主意时不时的找自己打发时间吧?
“我性子孤高,不爱和一般女子交往,九成还是找别的闺中密友进府玩耍。”独孤千雅不惜自贬以求萧九成进门之后不要时不时的打扰自己。
“没事,我觉得我现在和千雅就相处得挺好。”萧九成还是看着千雅的脸,笑着说道。
独孤千雅竟有些无言以对,萧九成觉得好,可是自己觉得不好,可是她能告诉萧九成么?不过等萧九成过了家门,自己大概就懒得理她了,也不用这般哄着她。
萧九成若是知道,现在独孤千雅觉得自己在哄着她,萧九成大概会吐血,这算哪门子的哄?明明就很不耐烦,演技还这么差!
“对了,你二姐要嫁李君灏吗?”独孤千雅转移话题的问道。
“应该会嫁。”萧九成回答道,二姐明明想嫁,只是矜持而已。
“吴王府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你爹怎么会肯?”独孤家和吴王之势必会成为敌人,到时候萧九成和萧艺璇姐妹立场就有些尴尬了。
“和皇室宗族结亲,有什么不好的呢?”萧九成在她爹的立场上反问道。
千雅听着不高兴了,说得好像李君灏多了不起似,虽然皇室的血缘确实让前世的李君灏占尽了便宜。
“他这么好,你的当初怎么不选他呢?”千雅不高兴的反问道,萧九成若不配合,她独孤府能逼婚成功么?
“谁让他对九成没有救命之恩呢,千雅的救命之恩,我必须以身相许才行。”萧九成语气柔柔的笑着说道,心想千雅还好意思这么问么,不是一早以恩逼亲是他们独孤家么,不过怕千雅下不了台,她语气还是极好的。
千雅听萧九成这般说,果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独孤府挟恩要挟在先,这下反而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嫌疑,不过萧九成这性子未免也太好了吧,竟也不恼,若是自己肯定恼了。
“千雅不喜吴王府和萧府的婚事?”萧九成问道。
“我就怕有朝一日,我们独孤府和吴王府为敌,你和你二姐的关系,还有萧府的立场。”千雅据实说道,萧艺璇如何,她一点都不关心,就怕到时候,萧府到时候会在两个女婿之间左右为难,萧九成和萧艺璇两姐妹,更是可能因为各自的夫家而不得不对立,何况,若是吴王府输了,她对吴王府上下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上一世李君灏对她独孤府也不曾手软过。
“萧九成嫁ji随ji,若独孤家真有一天要和吴王府为敌,九成自然以独孤府的利益为先。”萧九成认真的说道,吴王府和独孤府都有异心,或许真有成敌人的一天,千雅的忧心并不多虑,可是二姐要嫁李君灏的心意已定,这般想来,萧九成心中一沉,竟有些不是滋味。
“九成果然是明白人。”独孤千雅对萧九成有这等觉悟,非常满意。萧九成立场明确,这让千雅心情很好,她心情好了,看萧九成也就没那么讨厌了。
反倒是萧九成的兴致不那么高了,千雅知萧九成可能是为她萧艺璇日后的处境忧心,也能体谅,她便找了借口,回独孤府了。
萧九成虽还舍不得千雅,却也没再多做挽留。
都已经三天了,萧府还不给吴王府一个答复,他有些没耐性了,若是吴王府再被萧府据婚,那他吴王府的脸面就真的丢光了。李君灏知道自己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自从十五岁以来,少女见他经常脸红害羞,他多少都能分辨出哪些女子对他有好感,萧艺璇显然也是对他有好感的众多女子之一。他听闻,萧传让萧艺璇自己做主,他便主动来找萧艺璇。
萧艺璇心里早有倾向和决定,去找萧九成,其实只是想让萧九成肯定自己的决定,虽然没从九成那得到任何答案,但是萧艺璇内心还是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毕竟她隐隐的知道自己内心真真是有些喜欢李君灏的,能嫁给自己喜爱的人,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萧艺璇刚从萧九成那出来,便看到李君灏朝自己走过来,这还是在吴王府提亲之后,第一次见李君灏,以前看李君灏,以为那是为成为自己妹婿的人,并不觉得害羞。可这下,她一想到这个貌若潘安的男子,竟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夫婿,此刻萧艺璇见着李君灏竟觉得害羞不已,一向开朗外向的她,硬是羞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君灏。
“艺璇……”李君灏轻声唤萧艺璇的闺名。
“你找九成吗?”之前李君灏都唤她二姐,即便她比李君灏还小上两岁,这还是李君灏第一次唤她名字,虽然隐隐觉得对方是来找自己,还是有些不自信,毕竟李君灏之前那般喜欢九成,想到这里,她竟然开始有些妒忌自己的妹妹了。
“九成她都快成为别人的君妇了,我岂能再去找她,那样会坏她名声的。”李君灏说到萧九成的时候,语气黯然,看起来十分忧伤。
这般忧郁的美男子,一般女子看了都会觉得心疼,至少萧艺璇不是例外,只是她也不知如何安慰李君灏。
“那你是找我?”萧艺璇不确定的问道。
“父亲和我说,他亦向萧府提亲,我听闻此事,感觉甚是无颜,但是为人子,我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艺璇若是觉得委屈,大可拒绝就是了。”李君灏以退为进的说道。
“你不想娶我?”萧艺璇想想也是,吴王想和萧府结亲,并不代表李君灏想去自己,这般想来,她心中感到十分难受。
“君灏和艺璇也是有所相处,心知艺璇也是不亚于九成的好姑娘,能娶艺璇自然是君灏的福分,只是君灏怕委屈了艺璇,一来我心中有九成,一时半刻还不能完全忘情,二来,在众人眼里我吴王府一再退而求次,似乎并不道义,我不想委屈了艺璇,毕竟艺璇这么好的姑娘,理应嫁给更好的男子。”李君灏既表现出自己有情有义的一面,又表现出一副真心实意为萧艺璇着想的样子。
萧艺璇果然就吃李君灏这一套,说来李君灏对一般女人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
“那我只问你,你去娶我,能否善待与我?能否对我妹妹忘情?”萧艺璇问道,这样有情有意的男子不嫁,大概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男子了。
“九成也要嫁作独孤家的君妇,我不忘情,又能如何?若我有幸娶艺璇为妻,自然会好好疼爱艺璇,何况吴王府这般难堪的情境之下娶得艺璇,自然会倍加珍惜。”李君灏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我会和父亲说,同意和吴王府的婚事。”萧艺璇闻言,竟觉得有些感动,便松口答应了这一门的亲事。
“艺璇,我只怕委屈了你……”李君灏心中暗喜,可是面上却一脸忧愁。
“只要你以后对我好,我就不觉得委屈。”萧艺璇红着脸说道,李君灏那般俊俏的脸看得她都有些春、心荡漾。
“夫君对妻子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李君灏反问道。
“那就行了。”萧艺璇这下是真真定了决心要嫁李君灏。
“这一枚玉佩是我娘亲送我的,和我身上佩戴的玉佩是一对的,我极为珍惜,本要婚后送给九成的,谁知昨是今非,如无法再送给她,如果艺璇不嫌弃的话,我就转送给你。”李君灏从袖子里掏出玉佩送给萧艺璇。
这算是私相授受,萧艺璇接下这玉佩,就必须要嫁李君灏,不然名节有损,但是萧艺璇还是没有犹豫太久,就接过李君灏送给她的玉佩。
李君灏见萧艺璇收下了,便知这婚事是成了,竟不觉得有半点喜悦。不能娶萧九成,娶谁都是索然无味,想来他就觉得独孤家实在可恨,夺人之好。
千雅走了,萧九成还在犹豫要不要劝劝二姐,不要答应这一门婚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艺璇就已经松口答应了吴王府的婚事。萧九成心中暗暗叹息,这不过三天而已,二姐就答应,她以为二姐还会多纠结几天。二姐就是想嫁,也该多拖一段时间才好,不然,吴王府还以为萧府很乐意拿二小姐和吴王府结亲。
萧府和吴王府的婚事就定下了,吴王府提出,干脆就和独孤府同一天娶亲,来个双喜临门。萧府知吴王府和独孤家把婚事定同一天,是想搬回一些颜面,既然要和吴王府成亲家了,吴王府这点颜面还是要给的,而且萧艺璇毕竟年长,若是迟于萧九成嫁出去,总归没有那么好看,同一天出嫁,倒也是好主意,所以萧府没什么意见,就同意了。只是这一个月,萧府上下为两个女儿的婚事忙得底朝天了。
婚事定下了,萧艺璇也要亲自缝制嫁衣,李君灏和吴王准备回吴王府,等婚礼那天再来迎亲。
在离开之前,李君灏便来看望萧艺璇,萧艺璇正为缝制嫁衣烦恼,她的针线功夫不如妹妹好,心思又不如妹妹新颖,但是自己的嫁衣,她又不想假借别人之手,若是缝制出来不如妹妹,她又怕婚礼那天被比下去,这点小心思她不好向家里的其他人说,心思浅的她,就和李君灏说了这事,虽还没过门,以及已经有些以夫为天的架势了。
“不如,你就和你妹妹缝制一模一样的嫁衣如何?”李君灏提议道,他心思一转,突然觉得这法子极好,萧艺璇和萧九成同一天出嫁,穿同样的嫁衣,若是抬错了新娘,独孤府就算吃了闷亏,也得吞下去,这疏漏还只能怪萧府。想到还有机会迎娶萧九成,李君灏内心就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到时候好好谋划才行。
“为何要一样的?”萧艺璇不解的问道。
“你想啊,不管把妹妹比下去,还是被妹妹比下了,都是不好,一模一样的,就没有可比性,而且啊,万一绣来不及,一模一样样式,九成帮你也顺手一些。而且别人一看,你们连嫁衣都一样,都自会认为你们姐妹情深,你觉得呢?”李君灏问道。
“是这个理,我的嫁衣就照妹妹的款式做,只希望妹妹不要介意才好。”萧艺璇一听十分心动,马上接纳了李君灏的主意,她没想到李君灏对嫁衣的也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十分感动。
“若是九成问起,你就说自己的想法,女子房中之事,男子过问,被传出去总归不好。”李君灏交代道,九成心思细腻,李君灏为了谨慎行事,不忘交代萧艺璇。
“我晓得。”萧艺璇自然也不想和妹妹说,自从要嫁李君灏后,她就不愿意和妹妹说起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疙瘩的。
“我和我父王今日回吴王府好好准备,以便到时候前来迎亲,定让艺璇风风光光的嫁入吴王府。”李君灏对萧艺璇温柔的说道,其实一想到还是有机会娶到萧九成,李君灏心中对这一桩婚事就有了新的期待,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嗯,你们路上小心点。”情郎要走,萧艺璇心中不舍,但是一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嫁入吴王府,和李君灏朝夕相处,便又觉得开心。朝夕相处,便又觉得开心。
第151章
苏清沉并不想让陆凝雪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但是是她知道,现在自己出去,非但帮不了她,反而只会害了她,甚至让自己成为那过江的泥菩萨。
吕菲萝见陆凝雪把什么都招揽到自己身上,但是她知道,没有扳倒苏清沉,只扳倒陆凝雪是没有用的,相反现在若是被苏清沉逃脱的话,那自己诬陷苏清沉,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陆凝雪好多少。
“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苏清沉和你,她一定还藏在哪里!”吕菲萝不死心的在屋子内到处找苏清沉的踪迹,可是房间就这么大,能藏人的地方,她都找了,她视线很快落到了一旁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那木箱还落了锁。现在就是掘地三尺,她都要挖出苏清沉,何况这个木箱。这个木箱并不是太大,按道理来说,很难藏下那么大的人,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陆凝雪看到吕菲萝走向那木箱,脸色微变,赶紧拦住了朝木箱靠近的吕菲萝。
吕菲萝见陆凝雪面色微变,更认定那木箱有蹊跷,一把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苏清沉。
“里面是是什么?”吕菲萝质问陆凝雪。
陆凝雪本能的摇头,箱子里藏着是她的画,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画,所以她都藏在木箱里,然后落了锁。苏清沉知道里面藏了画,却不知藏了什么画,由此好奇问陆凝雪,陆凝雪支支吾吾的说,那是她画得不好的话,不想让别人看到,也不舍得撕掉,所以锁掉了。
这下其他人注意力也被这个木箱吸引,但是觉得藏个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只是一些画。”陆凝雪回答道。
“打开看看。”吕菲萝说道。
“不行。”陆凝雪本能的拒绝道。
“够了,先离开大师姐的房间,陆凝雪如何处置,等大师姐回来再做打算。”清风观的三师姐是个明白人,已经完全不信吕菲萝的说辞,至于陆凝雪,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清风观,更不适合在住在大师姐房间。不过如何处置自然要等大师姐回来再说,但是这到底是大师姐的房间,出于尊重,不适合再在大师姐房间继续这长闹剧。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事关大师姐的清誉,也让吕姨娘彻底无话可说。”张文娟说道,虽然她也觉得那木箱也不大可能藏人,但是也觉得苏清沉这般凭空消失,太过蹊跷了,所以还是发话助吕菲萝了。
张文娟是二师姐,她发话,那三师姐,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陆凝雪就打开这个锁吧,毕竟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让大家看一下也无妨。
“不行。”陆凝雪还是不同意打开木箱。
陆凝雪越是不同意打开木箱,别人就越好奇里面藏了什么。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张文娟朝吕菲萝使了个眼色,吕菲萝领会,她去拿了桌子上陆凝雪平日用来压纸张的石头,想用石头砸开那把木箱上的小锁。
“不能打开!”陆凝雪想阻拦吕菲萝砸锁,不了却被一旁的女道姑按压得死死的,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菲萝把木箱的锁砸开了。
锁坏了,吕菲萝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箱,没有看到苏清沉的踪迹,却看到了一堆的画轴,她打开画轴一看,竟然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那画中人正是苏清沉和陆凝雪。看到画轴的吕菲萝大喜,连续摊开了好几个画轴,都是苏清沉和陆凝雪,要不就是衣冠不整,要不就是一丝不挂,各式各样的羞人姿势,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全被吕菲萝摊开扔到了地上。
其他女道姑自然都看到,她们何曾见过这样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还是两个女子的春宫图,她们有些人甚至从来没想到两个女子竟然可以做些羞人的事情。
陆凝雪的脸色惨白的都没有血色,明明这事是自己不知羞耻的偷画,如今却有可能损坏清沉的的清誉,她都快恨死自己了,都是自己连累清沉的,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百口莫辩了吧,你和苏清沉夜夜都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画的这些画吧!”吕菲萝质问的说道。
“这是我一人所画,清沉根本就不知情,何况我画的人又不止只有清沉一人,你再往下翻,最下面那一副,画的可是我和你,这么说来,我和吕姨娘之间也定然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么?”陆凝雪此刻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如果清沉因此毁了清誉,她绝对不会原谅吕菲萝,也不会原谅自己。她现在一心只想把苏清沉撇干净,既然吕菲萝这般狠毒,那也别怪自己拉她下水。
“怎么可能!”吕菲萝脸色微变,她知道陆凝雪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也想把自己拖下水,她一直把陆凝雪当成温顺的兔子,殊不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陆凝雪早就不是当年她陷害她,也一句话都不辩解的陆凝雪。
“那你怎么不敢把最底层那几幅画抽出来给大家看看么?”陆凝雪反问道,早些年,她对吕菲萝还未忘情的时候,确实画过五六幅。她画了自己和苏清沉,画几乎上百幅。
那三师姐便去抽最下面的画轴,打开一看,果然是画的是吕菲萝和陆凝雪的春宫图,只是色彩压抑。
吕菲萝自己和陆凝雪的春宫,面色难看,她现在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苏清沉找不到,处境已经十分不妙,谁知道陆凝雪竟然还画了自己和她的春宫图。
“你定是和苏清沉苟且还不满足,自从见我进了道观之后,对我见色起意,画这些安葬的画意 y 我的。”吕菲萝恶毒的说道。
“姨娘怎么忘记了,十三岁的时候,是您勾引我和你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你说青楼中,女子都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被我父亲赶入清风道观。至于清沉,她和我们都不是一类人,她就像莲花那般高洁,我只敢偷偷喜爱着她,这些都是我一人所画,她完全不知情。至于你说清沉和我苟且,简直是无稽之谈。”吕菲萝无论对自己做什么,陆凝雪都可以忍受,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吕菲萝陷害清沉。
“你不要胡说八道!”吕菲萝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的朝陆凝雪厚道,这这次是偷ji不成蚀把米,也必然连同陆凝雪一起赶出清风道观。
“我是相信大师姐的,至于陆家的这两个人,看来是一丘之貉,等大师姐回来,我一定要让大师姐把这两个品行不端污浊 y 邪的女人赶出清风观。”三师姐说道,然后鄙夷的看向吕菲萝和陆凝雪说道。
“大师姐人呢?都这个时辰了,大师姐就算还没回来,今夜还不回来,实在有些蹊跷,再说了。这陆凝雪如此不知羞耻,品行不端,甚至画着些羞人的画轴,大师姐这几年夜夜和她同眠,难免让人多想,当然,大师姐的为人我们信得过的,就怕不熟悉大师姐的人……”张文娟预言又止的说道,其实居心叵测。苏清沉到底有没有和陆凝雪苟且,这事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有和没有谁都不知道,但是苏清沉再也成不了之前一呼百应,权威无比的大师姐了,想到这里张文娟心想,这结果对来她说并不是太坏。
大部分的人都是愿意相信苏清沉的,但是总有少数人,还是会质疑的。
在密室里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的苏清沉,身体虚软无力的瘫软了在地上,她没想到陆凝雪竟然还画那样的画,陆凝雪的处境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她知道事已成定局,陆凝雪必然会被赶出清风道观。自己成过江的泥菩萨,但是总比被这群人捉j,i,an在床好些,那样不仅难堪,而且性质还完全不一样,想到自己已经保不住陆凝雪,苏清沉的心里十分郁结。
第152章
“说来都怪这个陆凝雪不好,都是因为她,才让大师姐染了污名……”女道姑鄙夷的看着陆凝雪,迁怒的说道。
“就是,难怪陆家被抄家了,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正经人……”其他女道姑窃窃私语的说道。
门外的女道姑们也窃窃私语了起来,越说越刻薄,越说越难听。
陆凝雪听着女道姑的们的职责,指指点点,轻视,那本来就白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其实她对于自己的难堪的处境,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虽然让她感到不堪和羞耻,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对苏清沉内疚和自己,她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清沉,如果没有自己就好了,苏清沉的清誉就不会受到半点损害。
“这都是陆凝雪一个所谓,与我无关,她偷偷画我的……”如今吕菲萝只想自保。
“你更可恶,因为大师姐要赶你下山,你竟然想陷害大师姐,简直用心险恶。”比较拥护苏清沉的,愤怒的指着吕菲萝说道。
“我哪里陷害她,她夜夜和陆凝雪这个小浪蹄子在一起,怎么可能还有清白,我可是亲眼所见,岂会信口开河,她定是知道自己事情败露了,躲起来了,不然现在怎么还没见到她,都什么时辰,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信,明天就走着瞧,苏清沉的守宫砂肯定是没有了!”吕菲律咬定苏清沉和陆凝雪私通,一点点都不肯松口。她庆幸刚才是等苏清沉身子破了,才去叫人,只要苏清沉袖子一拉,百口莫辩了,只是可恨没能把她们捉j,i,an在床。
“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大师姐怎么还没回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回来,但是时候也不早了,今晚这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睡觉了,至于陆凝雪和吕姨娘,等大师姐回来,再做处理,陆凝雪不能再呆在大师姐房间,和吕菲萝一起押到柴房。”张文娟摆起了二师姐,对一众女道姑们有威严的说道,虽然今晚的结果不尽人意,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
“我真的没有乱说,我亲眼所见她们……”吕菲萝并不死心,显然这个结果,她并不满意,她一点好处都捞到,反而被陆凝雪拖下水了,她岂会甘心,她就不明白,明明她买的是青楼最烈性的药,还下了常人的好几倍,不是应该失去理智,只想着做那档事么?她甚至还想让苏清沉和陆凝雪在被抓j,i,an的时候还不能自已的继续,但是陆凝雪此刻的状态,明显药效是消退了大半。
“够了,就这么大的屋子,大师姐如果在的话,还能藏在哪?”张文娟虽不知道苏清沉藏哪里去,但是显然已不在屋子内了,既然如此,再耗在这里也没什么,其实张文娟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她只想夺回属于自己的清风道观的掌门之位,对苏清沉虽有些嫉妒,却也没好友那么大的仇恨。说来,吕菲萝给她的药,她只下了一半,对于这般陷害苏清沉,也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完全泯灭良心而毫不在意,只是想取而代之的心更强烈而已。
苏清沉不在,作为二师姐的我张文娟的话,便是权威,陆凝雪和吕菲萝被一起关到了柴房。今晚发生的事情,让道观里的一群女人一直在讨论着陆凝雪和吕菲萝,什么难听不堪的话都有,但是渐渐还是散了,各自回房睡觉了,只等苏清沉露面了。
苏清沉还在密室,药还未消退,身体还是很不好受,想到陆凝雪,苏清沉就更是难受,身心都感到异常难受,让陆凝雪一个人独自承受非议和难堪,苏清沉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不知道,此刻正在漩涡中心,被人指指点点、被辱骂的陆凝雪此刻的心情,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此刻正在外面的是自己的场景。即便理智上,她苏清沉清楚,自己就算出去了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两个人都陷入泥潭,但是苏清沉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陆凝雪。
“你还是什么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护着苏清沉,把什么都招揽到自己身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吕菲萝和陆凝雪被一起关到了柴房后,对陆凝雪愤恨的说道。
“你也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且恶毒。”陆凝雪闭目说道,她连多看吕菲萝一眼,都不愿意,一想到她爱过这样的恶毒的女子,还因此连累的清沉,她就感到很难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喜爱的苏清沉,不也是这样,你今日一个人遭受责任辱骂的时候,她在哪里,不也是把你撇下了吗?她和我不都是一样的么?”吕菲萝理直气壮的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终有报应。”陆凝雪看着执迷不悟的吕菲萝,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不是最善良么,不也成了过街老鼠么?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成为过街老鼠,这一次,哪里还有你容身之处呢?”吕菲萝冷笑的反问道。
陆凝雪闻言,不想再和吕菲萝多说什么,她觉得吕菲萝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y暗,这种y暗带来一股y冷的感觉。清沉身上却能发出能温暖着自己的暖意,想到苏清沉,陆凝雪的内心复杂,和清沉的肌肤之亲的的亲密好似做梦一般,太过美好,而现在就是她亵渎清沉所遭受的报应,甚至还连累的清沉,想来陆凝雪心情就异常沉重。
陆凝雪漠视的态度,让吕菲萝感到不悦。
因为吕菲萝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陆凝雪没有容身之处的话,她母子亦无容身之处,可是陆凝雪却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既然,你还愿意保着苏清沉,为什么要把我拉下水……”吕菲萝怨恨的说道,大概是陆凝雪逆来顺受惯了,她一度以为无论如何,陆凝雪都是不会反抗的。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对清沉下手。”陆凝雪睁开眼睛,异常认真的说道。
“她如果不赶我出道观,我又岂会初次下册,我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吕菲萝总是试图辩解自己的恶毒的合理性。
陆凝雪不再搭理吕菲萝,她想吕菲萝这般极力想辩解的样子,恰恰是因为,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此刻陆凝雪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她对自己已然是破罐子破摔了,大概就是死,也不会有天大的情绪波动,此刻她更担心起密室里的苏清沉,也不知清沉如何?
第153章
苏清沉等自己的身体的药效全部消退之后,她才从密室出来,出来的时候,天际正好泛白了。此刻的苏清沉十分狼狈,身上衣冠不整,却又被汗水淋shi,头发凌乱不堪,这大概是苏清沉长这么大最狼狈的时候。好在昨日和她和陆凝雪所洗的浴桶的水还在,虽然是昨日洗过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苏清沉也只能将就凑合着。
她入浴桶快速清洗了身子,头发,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衫,此刻的她已不复之前的狼狈,一道青黑道袍,cha上木簪,看起来就是禁欲又威严的清风观掌门,颇有几分清风道骨之感。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画轴,那画轴里那羞人极的图画,让苏清沉想到昨夜种种,这些昨夜她和陆凝雪真真实实都做过的事情是。虽然说昨夜之事违背她本意,但是昨夜那耳语厮磨的感觉,身体被陆凝雪那般羞耻的对待的感觉,任凭陆凝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记忆,却那般清晰,让苏清沉想忘都忘不了。
苏清沉把捡起的画轴又放回来了地上之后,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尚早,道观中还未有人起来。苏清沉便去了她师傅的厢房,虽说清风观房间拥挤,但是她师傅的房间,却一直空置着,里面藏了许多道家修炼的经书,即便自己当了掌门之后,也没有搬进来住,但是想要清静修炼的时候,便回来师傅房间。
苏清沉在她师傅房间上了一炷香之后,便坐禅入定,可是今日的她却怎么都无法入定,她也不再入定,而是坐着等时间流逝。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道观里所有道姑都起来,昨晚功课,正是早上吃粥的时辰。
所以苏清沉出现的时候,道观中的女道姑都看着她,只见苏清沉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倒是有几个人见她从宋清波房间出来,才知,原来昨夜大师姐不在房间在师傅房间,不过她们个个都饿着肚子,正想着等吃完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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