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 作者:明也

    正文 第42节

    废后 作者:明也

    第42节

    千雅抱住扑到自己怀里的萧九成，想到萧九成在外面蹲了两个时辰，想到萧九成身子骨柔弱，哪里受得住，果然心疼坏了。

    “我又没让你在外面蹲着，你找陆凝雪，她可不会让你吃闭门羹，温柔体贴得很。”千雅这个人，明明心软，嘴巴却硬，吐出来的话，硬邦邦的，还带酸。

    “只要不是千雅，任何人对我都没有意义，我今日只是日行一善，只是不忍看陆凝雪为情所困。千雅不曾体会过，单方面的爱慕着一个人，永远得不到回应，有多么心酸和痛苦。陆凝雪爱慕苏清沉十几年，她让我想到自己也曾无望着爱慕着千雅那么久，同病相怜，我才去想推她一把。”萧九成为自己解释道，她对陆凝雪确实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然以自己的冷心肠，她才不多事。

    “你爱帮她，关我什么事！”千雅听萧九成这么说，那余气也消了，不过她还是很别扭的把自己瞥得干干净净的。

    “我所有的事，千雅都可以过问，千雅不开心的事情，我以后不再做了。”萧九成对千雅保证道。

    “又花言巧语，空话谁都会说，等你做到再说。”千雅冷哼说道。

    “所以千雅不生气了？”萧九成听千雅语气，便知道千雅应该是被自己哄好了。

    “我才没生气！”千雅死不承认的说道。

    “好好好，千雅说没生气，就没生气。”萧九成含笑说道。

    千雅见萧九成那含笑戏谑样子，分明在说，你再怎么无理取闹，都会让着你似的，看着就让千雅有些气恼，好似自己真在在无理取闹一般，和别的女人勾勾缠，就是萧九成不对。

    “你腿怎样了？”千雅没好气的问道，明明心里关心得要死。

    “还有点发麻。”萧九成撒谎毫无压力，那看着千雅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惹人怜惜。

    “你坐着，我给你揉揉。”千雅蹲了下来，蹲跪在地上，露出腿膝，让萧九成坐自己腿膝上。

    萧九成顺势就坐到千雅的腿上，让千雅为自己揉腿。

    千雅开始的为萧九成揉小腿，动作温柔极了。

    萧九成感觉到千雅体贴，心里感到异常的甜蜜，心想千雅只是只是嘴硬罢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比谁都心软。

    文竹默默退下去，觉得没法看了。

    当天夜里，千雅难免又使劲折腾了萧九成，让萧九成连着泄身了好几次，估计又要换被褥了。

    这天晚上，陆凝雪一个人在房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萧九成对自己说的话，终于忍不住起床，穿了衣裳，去敲了苏清沉房间的门。

    苏清沉大部分时候都是清风观里最迟睡的人，她刚忙完，刚脱下外衣，准备睡觉的时候，便听到敲门声。

    “谁？”苏清沉皱眉问道，大晚上了，谁回来找自己。

    “大师姐……是我……”敲完门的陆凝雪，又有些胆怯了，废了好大的勇气，才没有落荒而逃。

    苏清沉听出是陆凝雪的声音，便去开门了，陆凝雪果然在门外，手指揪着衣裳，看起来十分紧张忐忑。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找我作什么？”苏清沉皱眉问道。

    “我睡不着……便想来找大师姐……没有别的意思……说说话就好……”陆凝雪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对大师姐会放她入房间，不抱任何希望，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争取一番，毕竟，她确实很想念和大师姐相处的时光。

    第292章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虽然没说话，但是门却没有关，算是默许了陆凝雪进来。

    陆凝雪如果看不懂苏清沉的默许，那就真的是傻子了，显然她还算不傻，马上跟进了房间，然后顺手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房间内就只剩下她和苏清沉两个人，虽然曾经十多年共处一室，可是陆凝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拘谨和紧张过。

    “你想和我说什么？”苏清沉坐会床塌，问立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陆凝雪，她能感觉到陆凝雪紧张。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好久没和大师姐好好说过话，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陆凝雪确实不知说什么好，她嘴巴本来就笨拙，她只是想多看看大师姐，只要看着大师姐，她想念过去和大师姐相处的时光。

    “我并没有故意冷落你，只是你如果喜爱女子不变的话，我觉得应该避险。”苏清沉心知，陆凝雪肯定以为自己这阵子是在故意冷落她，所以苏清沉本能为自己辩解道。

    “我知道，我没有怪大师姐，大师姐没有把我当做怪物，就已经是很好的。”陆凝雪朝苏清沉笑着说道，大师姐没有把自己当成怪物，自己能默默喜欢她就很好。

    苏清沉听陆凝雪这么说，就知道陆凝雪曾经肯定被人当作怪物过，不免有些心疼。

    “自古断袖分桃之事，不乏少见，他们不是怪物，你更不是什么怪物，只要没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都不应该被视为怪物。”苏清沉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但是细听，就知道这是苏清沉安慰陆凝雪的话。

    苏清沉的话让陆凝雪眼眶泛红，当年和她吕菲萝的事情败露之后，人人视她为不贞的怪物，那种鄙夷，奚落的视线，犹如利刺一般，扎得她无所遁形，那日的难堪，至今记忆犹新。

    “大师姐……”陆凝雪这一声的大师姐，就像浸满浓浓情感，难言其重，那种被理解，被视为寻常的感恩，加之原本就积累的深厚情感，永远无法估量。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眼角发红，心头一紧，有时候她觉得陆凝雪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幼儿一般，太过弱小，太过的单纯善良，她常常觉得，陆凝雪如果没有自己的庇护，难以在这世上安生立命。所以，从陆凝雪入清风观以来，她就忍不住多照顾她一分。却从不曾想过，陆凝雪会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感情，对此苏清沉内心也充满了矛盾，她明明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不该有的，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排斥陆凝雪对自己的爱慕，甚至在刚开始的意外之后，就没那么意外了。

    其实后来她细细想来，这十多年，陆凝雪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可以找到许多蛛丝马迹。陆凝雪和其他人未曾深交，唯独对自己异常亲近，就是被赏赐了千两黄金，也是毫不保留的完全交给自己，下山把画换钱之后，一定不会忘记给自己买茶。陆凝雪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极尽的对自己好。

    苏清沉其实知道自己对陆凝雪的好，超过对其他人，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份特殊待遇，是因为陆凝雪比别人特殊一些，更善良，更弱小，比别人更无法好好照顾自己，她从来没有深思过，她对陆凝雪的特殊对待，就是对陆凝雪情感的特殊。她只是习惯了陆凝雪的依赖亲近，甚至把陆凝雪对自己的好的，当作自己对她好的回报，毕竟陆凝雪本来就是那么善良的人。

    “这世道，女子活得本就比男子艰辛，倘若你再喜欢女子，我只怕你会比寻常女子还要艰辛，不然寻一个可靠的女子，好好待你，倒也好，也免了女子生儿育女之苦。”苏清沉不无担忧的说道。

    “大师姐，你不要赶我下山，我不求大师姐回应什么，只求大师姐让我默默喜欢你，我想守在大师姐身边一生一世，就像过去那般。大师姐，你就像之前说的那般，就当作从来不知晓，以后我也不提这事，好不好？”陆凝雪现在完全不求大师姐回应，只求能默默的守在大师姐身边，能恢复她和大师姐过往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之前自己是太贪心了。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恳切的样子，那种卑微，果然就像那一团的面团，完全不具备侵略性。

    “嗯。”苏清沉点头，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一阵和陆凝雪的状态，她也希望一切都能恢复如初。只是苏清沉不知道，知道的事情，就算装作不知道，却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太好了，大师姐。”陆凝雪高兴的说道，陆凝雪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克制住，不要越轨，她和大师姐就能恢复如初了。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展露笑意，心情也跟着微微上扬。

    “那大师姐，我不打扰你歇息，我这就回去了。”陆凝雪见时候不早了，便主动请辞。

    “以后，你还是睡我这边，那个房间也要重新修一下。”苏清沉对陆凝雪说道。

    陆凝雪闻言，诧异的看着大师姐，刚才大师姐说要避嫌着。

    “既然要恢复过去那般，那就像过去那般就好，清者自清就好。”苏清沉对陆凝雪说道。

    陆凝雪当然希望和苏清沉一起睡，只是她根本不敢提这事，如今大师姐允许自己重新和她一起睡觉，陆凝雪心里高兴坏了，手舞足蹈，都不知道把手放哪里了。

    “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陆凝雪恨不得今夜马上就和苏清沉一起睡觉。

    “太晚了，不必麻烦，你等明天再帮过来吧。”苏清沉觉得很晚了，不要惊扰到别人睡眠才好。

    “嗯，都听大师姐的。”陆凝雪觉得今夜在入大师姐房间之前，自己可难受了，可是这下，好似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心里高兴坏了，满心都是对明天的期待。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看着乖巧，实则傻气的样子，不禁微微笑了，笑里还有些宠溺，今日原本有些y郁的心情，竟然也好了许多。

    千雅和萧九成虽然恨不得这般快活且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被任何人打扰，但是只要萧九成一日是太后，那这样的日子迟早是要结束。

    那天天刚亮没多久，一向早起的文竹和顺嫂准备上街给她家小姐和太后娘娘添置一些东西，只是刚开了院子的大门，就看到门外站满了侍卫，文竹对这些侍卫并不陌生，都是宫里的。她见门前不到十步的位置，有个大轿子，侍卫掀开轿子的帘，那护国公夫人就从轿子上下来了。

    顺嫂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有点吓傻了。

    “奴婢给夫人请安！”文竹赶紧跪了下来，行礼。

    顺嫂噗通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在里面吗？”萧景汐问道，虽然萧景汐年过四十，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夫君宠爱，越发美丽端庄，温柔且贵雅。

    “娘娘在里面。”文竹毕竟在宫里呆过，表现还是很得体的。

    萧景汐便踏进了千雅这座小院子的大门，文竹马上让到一旁，然后跟着萧景汐一起入了院子，所有的侍卫，都守在了大门外。

    萧景汐入了大厅，就坐在了主位上。

    “她还未起来吧？”萧景汐问道。

    “娘娘还在睡，我这就去请娘娘。”文竹十分得体的说道。

    “时候还尚早，我就在这等一下，让她多睡一下。”萧景汐十分体贴的说道，不愧是萧九成的好姐姐。

    “夫人，若是让娘娘睡到自然醒来，还需很久。”文竹在很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要知道太后娘娘和小姐恩爱异常，早上时常……

    第293章

    萧景汐是过来人，听完细细品味，便知文竹所指何意，心想难怪乐不思蜀了，还要自己亲自来请了。

    “那你去叫她起来吧。”萧景汐也怕一等就是一上午，所以改变主意让文竹去把萧九成叫起来。

    “奴婢这就去请娘娘起来。”文竹领命去敲门了。

    千雅和萧九成正在美梦中，被敲门声惊醒，有些起床气的千雅皱眉。

    “什么事？”千雅有些不悦的问道。

    “护国公夫人在外等候多时。”文竹据实回答道。

    护国公夫人，千雅在短时间内没想起，这是哪号人物。

    本来还犯困的萧九成一听，马上清醒了过来。

    “姐姐来了。”萧九成对千雅说道。

    千雅反应过来，护国公夫人不正是萧景汐么？看来京城里终于还是来人找萧九成了。

    “我们这就起来。”萧九成对文竹说道，她起身穿衣服，此刻她的身体还一丝不挂，都是昨夜欢好之后留下的印子。

    千雅抱住萧九成，并把脸贴着萧九成胸前磨蹭，似乎并不想让萧九成离开。

    “乖，姐姐还在外面等着呢！”萧九成摸着千雅的头，轻声细语的哄道，此刻千雅就像粘人的小狼狗一般，正不安着呢！这个傻瓜，不管什么情况，她都会把千雅摆在第一位，其他的都不会影响到她们。

    “不管。”千雅抱着萧九成，别人她才不管，萧九成是她的，谁都不准和自己抢。

    “像个小孩子一样，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萧九成笑着问道。

    “你是我的。”千雅霸道的说道，却没否认萧九成的问题。

    “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过，她是我姐姐，不远千里而来，让她太久，似乎不太好。再说了，你作为我姐姐的新妹婿，是不是也要见见我姐姐呢？”

    妹婿两个字成功触到千雅的羞耻点，妹婿什么，为什么感觉那么让人害羞呢？不过这下，她倒是乖乖的放开萧九成，对于等下见萧景汐，她内心是拒绝，总觉得好尴尬。

    萧九成见千雅已经陷入别扭了，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文竹和顺嫂端着水在外面候着，又等了一刻钟，萧九成才把门开了。

    文竹和顺嫂伺候她们洗漱之后，便给她们梳妆。

    等萧九成和千雅珊珊出来的时候，萧景汐都喝了三杯茶，等了快半个时辰。

    “姐姐。”萧九成见到萧景汐，马上快步迎了上去。

    “九成是乐不思蜀，都舍不得回去了。”萧景汐看着萧九成，含笑宠溺的说道。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不过三个多月没见，却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似乎年轻许多，哪还有半点y郁，眉眼含春，更是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女子那特有的娇媚和柔情，那眼里的幸福，似乎都快溢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因为独孤千雅，萧景汐看向千雅。

    千雅似乎也是更加美艳年轻，那过人的美貌也是更加夺目耀眼，和过去善妒恶毒的模样，也是判若两人。萧景汐心想，果然是相由心生，不一样的心理，容貌也会随之改变。以前萧景汐对独孤千雅没什么好感，如今这个能给萧九成幸福的女人，自己也愿意爱屋及乌。

    千雅看着萧景汐和萧九成握在一起的手，总觉得像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侵犯一般，心里不得劲了，可是她还得忍着，拼命的告诉自己，人家是亲姐妹，握个手没什么关系。

    “千雅，好久不见。”萧景汐主动向千雅问好，那温柔极的样子，又和萧九成几分相似的容颜，让原本觉得讨厌的千雅此刻都讨厌不起来。

    “嗯，好久不见。”千雅硬着头皮回应道。

    “如不嫌弃的话，以后千雅随萧九成叫一声姐姐，我会很高兴多个妹妹。”萧景汐握住千雅的说道。

    千雅闻言，总觉得有股羞耻感，所谓妹妹，其实暗指的就是妹婿。

    “姐姐……”千雅别扭的喊了一声姐姐，内心的羞耻感更是达到的顶峰。

    “姐姐怎么来了？”萧九成明知故问道，其实在为别扭极的千雅解围。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萧景汐问道，九成出宫太久了，再不回去，迟早要出乱子的。

    “我倒是不想回去，姐姐都来了，我这愿望怕是要破灭了。”萧九成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不想回去，骏儿怎么办？”萧景汐皱眉问道。

    “不是还有姐姐和姐夫么？”萧九成不在意的说道。

    “那可是你亲生儿子，可不是我的儿子，你不管，还指望我管么？”萧景汐没想到九成竟然真的想过抛下亲生儿子。

    “你们聊，我让文竹准备早膳。”千雅觉得她们姐妹之间的话题，她不适合介入，便寻了个借口，留萧九成和萧景汐独处。

    “是千雅不想回宫吗？”萧景汐在千雅离开之后问道九成，九成不像那么不负责任的人，所以萧景汐也不难猜到是因为千雅。

    萧九成没否认，她迟迟不肯回宫，确实是因为千雅。

    萧景汐看着萧九成默认，微微蹙眉。皇城埋葬了独孤家全家，千雅不愿意回到伤心地也是正常，九成明摆着把千雅摆在自己亲生儿子前面，那么就有点难办了。

    “你打算怎么办？”萧景汐问道，她希望聪慧的九成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打算在京都附近，建个避暑的行宫，我尽量说服千雅让跟我一起去行宫住。”萧九成回答到。

    “如果千雅不肯呢？”萧景汐又问道。

    “迁都。”萧九成干脆的回答道。

    “古时，君王为博得红颜一笑，烽火戏烟台，如今你为了红颜迁都，不逞多让，你这是铁了心要把千雅放第一位了。”萧景汐叹息的说道。

    “嗯，她是第一位。”萧九成点头，她能得今日的幸福，何等不易，自己又岂会不珍惜，每每她都觉得，千雅能死而复生，并且失忆，都是上天对自己的怜悯，每每都觉得像一场梦。

    “你铁的心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做事一向有分寸。”萧景汐清楚九成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被左右。

    “害姐姐大老远跑来，都是九成不好。”萧九成歉意的说道。

    “本来很不赞同你那些任性的法子，但是看着你现在如此幸福的样子，不忍破坏，因为姐姐从未见过你如此开心。”萧景汐感叹的说道。

    已经准备好早膳的千雅，正准备来叫萧九成和萧景汐一起用膳，却听到萧九成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话，这句话，让她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有萧九成才是最重要的。

    第294章

    “你们继续聊，我出去走走。”千雅总觉得自己留下有点突兀，萧九成和萧景汐两姐妹之间的话题，她又cha不进去，所以识趣的想要留她们两姐妹独处话家常。

    “别走，姐姐又不是外人。”萧九成拉住要往外走的千雅说道。

    千雅心想，她们两姐妹当然不是外人，可是自己是外人啊。

    “千雅莫不是把自己当外人了？”萧景汐笑着问道。

    千雅干笑，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千雅怎么会是外人，她现在是我的内人。”萧九成理所当然的说道。

    萧景汐看着两人，视线十分暧昧的笑了。

    千雅闻言，再对上萧景汐那暧昧的视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千雅害羞了。”萧景汐笑着说道。

    “姐姐可不准再取笑，千雅脸皮薄得紧，该恼了。”萧九成明面上护着千雅，可她脸上的笑意明显比萧景汐更浓。

    千雅已经羞恼了，只是看在萧景汐的面子上却发作不得，内心想捶死萧九成的心就都有了。

    “以前总觉得九成淡情薄爱，如今看来不然，九成对千雅的喜爱之意，真是前所未见。你对千雅的喜爱由来已久，我倒好奇，你倒是好奇你对千雅喜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景汐把话题转到萧九成和千雅身上，她想千雅也一定想要知道。

    果然千雅竖起耳朵，对这个话题确实很感兴趣，她也想知道萧九成什么时候对自己心怀不轨的。

    “喜爱千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只知道从见千雅第一面开始，就特别关注千雅，我想千雅肯定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萧九成语气肯定的说道。

    千雅想了一下，她确实记不住她见萧九成的是什么时候，她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是以后，醒来第一眼对萧九成的印象。她残留的记忆里，只知道，萧九成是萧家的三小姐，颇被世人美誉，其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对过去萧九成的容貌都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她也好奇，她和萧九成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的事情？”千雅压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年你七岁，你父亲带着你来，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姐姐，想上前牵你的手，却被你恶狠狠的甩开了，我哭得十分伤心，这事我就一直记下了。”萧九成说着过去的记忆，她愿意这份记忆，永远都不会重见天日的时候，如今能把当年所受委屈同千雅说，这感觉可真好。

    “就你小气，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记的。”千雅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寻找了一遍了，就是找不到半点这份记忆的蛛丝马迹。

    “我自小也算人见人爱，如此主动亲近一个人，却被泼了一盆冷水，我能不委屈吗？”萧九成不满的控诉道，千雅现在说得轻描淡苏的，要知道当时才五岁的自己，可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对当时委屈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些印象，在九成五岁的时候，确实闷闷不乐了好些时日，如今想来，确实是独孤将军第一次带千雅来萧府的那一段时间。”萧景汐自小疼爱九成，所以对那一段时间九成闷闷不乐好些天的事情是有印象的，她记得自己当时有问九成发生了什么事，平日对自己无话不说的九成，就是不说，那时候她还在感伤幼妹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千雅记得自己小时候确实不爱的女孩子玩，被萧九成和萧景汐这么一说，千雅也有些心虚，好像很恶劣一般，无意中伤害萧九成。

    “开始只是记仇，但是那一刻起，便时时关注的千雅的一切，日复一日，也不知哪一日起……”萧九成感叹的说来。

    “这么说，我那一推推得挺好的。”千雅听完之后，可是很庆幸推了那一把，不然萧九成怎会对自己如此上心呢？

    萧九成只是笑笑不说，她觉得主要是千雅长得好看，就算不推，她估计对千雅也会停上心的，从她主动走向千雅，向千雅示好示好那一刻，或许就不太一样了。

    “九成可真是早熟，五岁就懂得藏秘密了。”萧景汐感叹的说道。

    “示好被拒，那是委屈又丢脸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和别人说呢，人家也是好脸面的人。”萧九成狡辩的说道。

    “给人做妾的时候，怎么就不好脸面了？”萧景汐反问道，如今看来给李君灏做妾，也全是为了千雅了，只是没想到那时候反倒弄巧成拙，不但不能亲近千雅，反而惹千雅嫉恨，除之而后快，也只能说九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心里就算有天大的委屈都不得不全往肚子里吞，也难怪以前的九成总是抑郁寡欢。想来，也是上天怜九成，让千雅失去记忆重活一回，不然九成这一生都不得快乐。

    萧九成默然不语，自从嫁给李君灏做妾到千雅死，那十几年，回想起来都像一场噩梦，可是她不曾后悔过。

    千雅知道做妾是指给李君灏做妾，想到萧九成嫁给李君灏做妾，竟然都是为了自己，一时间内心酸涩极了。她想起其他人说过，自己在当皇后的时候，百般刁难，甚至百般陷害萧九成，虽然她不记得那时候的记忆，但是她也能想到萧九成当时是如何不好受的，想到这里，她就为萧九成心疼不已。

    萧九成看向千雅，对上千雅心疼的视线，心头一暖，其实那时候的自己再难受委屈，也比不上后来的千雅的，被李君灏算计被迫，失去亲人的千雅才是最难受的。她最难受的事，是她当时没有能力护住千雅。好在这一切千雅都不记得了，千雅才能获得重生和快乐。

    “都过去的事情，还提它作何。”萧九成故作轻松的带过这些事情。

    这日的聊天，让千雅心情有些沉重，这天夜里，千雅没有亲热的心情，只是把萧九成紧紧抱在怀里，却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了？”萧九成问道，她感觉千雅的情绪并不平静。

    “萧九成，我以前对你是不是很不好？”千雅问道。

    “都过去了，你现在待我好就足够了。”萧九成说道。

    “那时候，你就不恨我吗？不觉得委屈吗？”想想，千雅都替萧九成觉得委屈，她都有点讨厌失去记忆的自己，觉得那个自己又坏又蠢。

    “不怪你，你不是天生喜爱女子的，说来，你是醒来之后，是被我百般的引诱才喜欢上我的。”萧九成特别认真的说道，她从来没有怪千雅，她恨的人只有李君灏和自己。她并没有告诉千雅，那时候，是她因为担心千雅，才能李君灏去救坠马的千雅，她觉得是自己把千雅推到李君灏身边的，这些是她这些年一遍又一遍悔恨的事情。

    “你终于承认，你是故意引诱我的！”千雅就觉得，萧九成是故意勾引自己的，比如最早说她们之间有私情，都是萧九成故意的，哼，萧九成果然十分有心机。

    “谁让你让我喜爱了这么久呢？”萧九成抱住千雅的脖子反问道。

    千雅的毛好似瞬间就就被捋平了。

    “算你有眼光。”千雅冷哼说道，内心更多的是愉悦。

    “嗯。”萧九成应声道，她把脸贴在千雅的脖子上，轻轻的蹭着。

    “萧九成。”过了许久，千雅突然又喊了一声萧九成名字。

    “嗯？”萧九成轻轻回应道。

    “你想回宫，就回宫吧，我都跟着你。”千雅想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一般说道，这是她弥补萧九成的。

    第295章

    “我也不想让你跟我回宫，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萧九成把脸再次埋到千雅胸前，她知道这对千雅来说，是多么大的让步，但是自己却一点都舍不得委屈千雅，她一定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的。

    千雅知道萧九成不想委屈自己，自己确实万万不想回到那座皇宫，但是她又实在不忍让萧九成为难。她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萧九成现在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了，没有什么比萧九成更重要的了。

    “那在京城附近建个行宫好了。”千雅觉得这个也不失为一个折衷的办法。

    “我还想重修独孤府呢，让你可以时常留回到这里，你让我再想想，会有更好的办法的。”萧九成觉得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她们还没想到而已。

    千雅摸着萧九成的头发，并把鼻子贴近萧九成的头发，轻轻嗅着萧九成伸手的清香，十分好闻，她似乎越来越喜欢萧九成的身上的气息。

    “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了。”过了好一会儿，萧九成高兴的说道。

    “什么办法？”千雅觉得不管萧九成做什么决定，她现在都是可以的。

    “迁都兹事体大，肯定会遭到朝中大臣的反对，那我就想在安平县附近的几个城，选一个适合的地方兴建东都，我可以找到无数条可以说服大臣兴建东都的理由。这样千雅想要回独孤府的时候，便可以时常回来了。”又可以在让千雅在宫中享受原本应该属于她的荣耀和富贵，这般想来，萧九成十分开心。

    “那得行得通才行。”千雅听萧九成这么说，也觉得这样若真的可行的话，确实是最好不过的。毕竟，她失去了十几年的记忆，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她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千雅尽管放心吧，不出两年，附近就会有一座繁华的东都出现，在这之前，就委屈一下千雅，随我入京城附近的小行宫暂住两年。”萧九成对千雅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千雅应了一声，她不c,ao这个心，毕竟有权有势的人是萧九成。

    想到更好办法的萧九成在千雅胸上比划着千雅名字，弄得千雅胸前又痒又麻，昨夜折腾得太晚，萧九成今日又起得早，萧九成这副弱ji的体质，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偏偏还一点都不老实。

    “睡觉安分一些。”千雅抓住萧九成那不安分的手，不让她在自己身上乱动。

    萧九成其实也只是单纯开心的亲密举动，她倒不是故意想撩千雅，昨夜折腾之后，未充分休息，今日确实经不起折腾，之后乖乖躲在千雅怀里，不再乱动。

    陆凝雪重新搬进苏清沉的房间，一扫前些时日的y郁，心情正好着。虽然嘴巴说，不会再对苏清沉动那样的念头，但是有些事情哪里是受理智控制。她对大师姐的喜爱，甚至亵渎之意，早就产生多时，就像那种子早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早就压不下。可是经历了苏清沉前些时日的疏远，陆凝雪就算有再大的念想，都只能偷偷的藏起来，小心翼翼的，不让大师姐发现。

    但是对一个人的喜爱，再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就像此刻，陆凝雪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苏清沉，她只敢在大师姐睡着之后，肆无忌惮且贪狼的盯着苏清沉看，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大师姐所有的一切，都对陆凝雪有莫大的吸引力。她在画里，甚至在梦里，都不知道偷偷的亵渎过多少遍。想到自己曾经对大师姐亵渎的那些内容，再看着大师姐的容颜，陆凝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那是她压抑许多年，想要亲近，想要亲昵的欲望，甚至想要得更多，更羞耻事情，这样的欲求就像早就长成的毒蛇猛兽一般，那么凶猛，且虎视眈眈。

    特别是大师姐在知道自己爱慕她之后，还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这让陆凝雪越发的对苏清沉死心塌地，虽然明知道这只能代表大师姐善良且宽容，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升起一些隐晦的希望

    陆凝雪从来没想到，此刻自己只是单单看着大师姐的睡颜，就会幻想到那耳语厮磨，极尽亲密之事，只是稍做幻想，那早已经尝过□□滋味的身子，就开始情动，她感觉腹部有一股的暖意，往腿间涌去，那里定是情动了，那渴望了十几年却从未真正满足过的身子，都可渴望得有些发紧发疼。

    陆凝雪本能的加紧双腿，谁知加紧之后，触到了某个敏感点，那强烈酥麻的感觉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知道大师姐在身边，她不能这样，但是又忍不住这般，甚至有种更刺激的感觉，甚至终于忍不住把手探了进去……

    陆凝雪咬紧着双唇，不让自己的泄出半点动静，就怕惊扰还在熟睡中的大师姐，那自渎的快感，伴随着备着大师姐做坏事的刺激感、羞耻感甚至罪恶感交杂在一起，却让她的身子更加敏感，然后伴随着灭顶的快感倾泻而出。

    等情潮褪去之后，陆凝雪卷缩在床角，此刻她正被更加浓烈的罪恶感包围着，她内心的自我厌弃，和罪恶感达到了顶峰。这是她第一次，乘着大师姐睡着之后，竟然……

    陆凝雪本能的看向苏清沉，见苏清沉还在沉睡中，她才微微心安，心头一阵阵的乱跳，好久才平复下去。

    自从这次之后，陆凝雪好似食髓知味，时常乘着苏清沉熟睡，看着苏清沉，然后做那样的事情，每每完事之后，悔恨自责，每次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和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次完了之后，不会再犯，可是过一阵，却又忍不住再犯。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脚，陆凝雪刚开始悔恨会克制一段时间，不敢再犯，可是随着次数从第一次，变成第二次，第三次之后，一次次得逞之后，就会变本加厉，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苏清沉也不能每晚都一觉睡到天亮，这天夜里，苏清沉尿急，正准备起夜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声响，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引起了苏清沉的注意，她听到了急促的喘息，甚至急促摩擦的声音。

    苏清沉有些奇怪，她睁开眼睛，却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看得惊呆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半，一直看着陆凝雪做着那羞人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陆凝雪在作什么，只是没想到……

    正沉浸在欲望里的陆凝雪，根本没发现自己所作所为全落在了苏清沉眼里。

    第296章

    苏清沉有些后悔让陆凝雪搬回自己房间的，只是当下苏清沉知道现在后悔太迟了，如今这等场景，她想的是应该怎么半。此刻如果她醒来，她都无法想象陆凝雪若是知道自己的行为被自己撞破，该是何等反应，想想都觉得让人羞耻且难堪。苏清沉只能继续憋尿，不想让陆凝雪陷入难堪，也避免自己也陷入尴尬。

    只是此刻她毕竟在装睡，陆凝雪并没有马上结束，虽然她可以感觉到陆凝雪在克制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但是她还是听到了那羞人的声音，伴随那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似乎让时间变得特别漫长。或许是因为正在憋尿，苏清沉此刻心情有些心烦意乱，有些躁动。

    “大……师姐……要我……”陆凝雪在快濒临高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呓语出声。

    虽然陆凝雪的呓语十分小声，但是苏清沉还是听到了，苏清沉的心一下子就不平静。自从陆凝雪搬回自己房间之后，表现得十分正常，也不再锁在房间里偷偷画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可今日看来，陆凝雪根本没有断那样的心思，甚至变本加厉。毕竟过去十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发现陆凝雪有这样的行径，很显然，这样的行为是最近刚有的。想到这里，苏清沉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过了一会儿，陆凝雪的喘息渐渐平复，所有奇怪的声响也都渐渐消失，深夜终于恢复了平日的寂静，夜静得连陆凝雪穿裤子，掀被子的声音都能听到。

    苏清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陆凝雪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只是她又觉得明明偷偷默默做着见不得人事情的是陆凝雪，反倒是自己替她c,ao心起来，就怕她难堪，这般小心翼翼，彷佛做那事的人是自己一般。

    陆凝雪完事之后，这才回过神注意大师姐，看着大师姐似乎还在熟睡，内心松了一口气，她既怕被大师姐发现，似乎又隐隐的期待被大师姐发现，心里隐隐觉得大师姐会对自己所有行径都会包容。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无耻，依仗着大师姐善良，不断的得寸进尺，陆凝雪内心深深的厌弃卑鄙，不知羞耻的自己。想到刚才的行径，陆凝雪又陷入无限懊恼，后悔，自责中，不断的告诫自己，断不能再有下次，如此反复循环的状态。

    不过高潮过后的她，已经十分疲倦了，并没有自责后悔太久，就直接睡了过去。

    苏清沉有等了快两刻终，感觉陆凝雪已经睡着之后，实在憋不住的她才翻动身子，不管陆凝雪睡没睡着，就装着自己似乎要醒来。

    起来的苏清沉见陆凝雪已经睡着了，她顾不上陆凝雪，赶紧小心翼翼的起身爬下床，去茅厕方便去了。

    等她回到房间，看着熟睡在里侧的陆凝雪，内心十分复杂。自从上次知道陆凝雪背着自己偷偷画那些女女春宫图，她就知道陆凝雪和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所认识陆凝雪是不一样的。可是今夜，那个不一样的陆凝雪，似乎变得更不一样。她实在无法把白天那个胆小单纯的陆凝雪，和刚才行为放荡的陆凝雪联系在一起。

    如今苏清沉细细打量陆凝雪的容颜，这张看过无数次的容颜，眉眼之间，藏着一股媚态，只是掩在了平日那动不动说话就结巴，唯唯诺诺的，看起来单纯得像一章白纸的性格之下。

    苏清沉不知道该那陆凝雪怎么办，她想自己不该纵容陆凝雪，等过些时日，在寻个借口，让陆凝雪不要再住在自己房间，这事，她又打算当作从未知道一般。

    决定好主意之后，苏清沉把视线从陆凝雪脸色调了回来，然后躺回床上，只是她闭上眼睛的之后，就浮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陆凝雪自渎的时姿态，妖娆媚态得都不似平时的样子，不断的回放，让苏清沉这一夜睡得不踏实，甚至做了平生第一个春梦，梦中陆凝雪光着身子，抱贴着自己身子，不断的用那暧昧柔软的声音的喊着自己大师姐，甚至主动求欢……

    苏清沉这样的梦境惊醒的时候，已经天际泛白，她睁开眼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她完全惊醒的时候，发现陆凝雪就像梦中那般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唯一不同的是，陆凝雪穿着衣服。

    看着这一幕，苏清沉赶紧推开了陆凝雪，好似陆凝雪身上有毒一般，然后赶紧起来了。

    苏清沉一起来，陆凝雪就感觉到了，她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师姐，大师姐掌管这清风观的所有事务，一向早起，所以迷糊的陆凝雪，并没有擦觉到苏清沉有任何不同。

    “大师姐……你起来了……”陆凝雪意识模糊的说道。

    “嗯，我先出去了。”苏清沉说完，就起身穿上道袍，梳头束发。

    陆凝雪和苏清沉是分被褥睡的，苏清沉一起来，陆凝雪就把苏清沉的被褥弄成了一团，然后夹在腿间，闻着被褥大师姐的气息，心满意足的继续睡了。

    苏清沉穿戴整齐之后，正准备离开，回头看了陆凝雪这番举动，脸色一红，自从昨夜之后，陆凝雪这番举动，让她不得不深想。苏清沉又不愿意联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心中还是本能的希望陆凝雪还是那般的单纯无邪，不沾染尘欲。

    苏清沉日常一般，忙碌了起来，好在忙碌的时间并没有让她有时间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只是她刚空下来，准备吃早膳的时候，看到陆凝雪从对面走来，然后看着自己，一脸羞涩的笑。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已经无法直视陆凝雪，现在看到陆凝雪，她不禁的能联想到昨夜那一幕，陆凝雪不知道，所以不尴尬，可是苏清沉觉得很尴尬，所以她只是很冷淡的对陆凝雪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连早饭都没胃口吃了。

    陆凝雪全心都是苏清沉，苏清沉稍微一冷淡一些，她就感受到了，她十分无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大师姐不高兴的。陆凝雪想了一遍，就是没能想出自己做了什么，让大师姐不搭理自己，而且连早饭也不吃。

    陆凝雪自己快速吃完早膳，就马上端着早餐去禅房找苏清沉，她敲了禅房的门。

    苏清沉出来开门，看到陆凝雪，内心那股别扭感又冒出来了。

    “大师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早膳都还没吃。”陆凝雪十分关切的问道，满满的忧心，都写在脸上。

    “没什么事，我要继续坐禅，你先出去吧，我等下自然会吃。”苏清沉接过早餐后，打法陆凝雪离开。

    “大师姐，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陆凝雪不想离开，鼓起勇气问道。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她确实做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她又怎么能揭破呢！

    “没事，你无需多想。”苏清沉敷衍的说道。

    “大师姐……”陆凝雪还想说些什么，总觉得大师姐不像没事的样子，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陆凝雪恨自己如此最笨，又对自己无法猜到大师姐此刻冷淡自己的原因，这让陆凝雪十分低落。

    苏清沉看着如此不安沮丧的陆凝雪，心想陆凝雪倒是敏感，自己的情绪稍有不对，她就发现了，见陆凝雪如此在意自己，苏清沉又有些不忍。

    “你还有什么事吗？”苏清沉语气放软了微许问道。

    苏清沉的这点变化，陆凝雪也马上感觉到了，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其实大师姐是为别的事情心烦。

    第297章

    那天之后，陆凝雪总觉得大师姐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等道观新修的厢房一一建成之后，苏清沉再次找了借口，让陆凝雪搬出自己厢房。

    “如今道观厢房空余了好多间，你可以随便选一间作为你新的厢房。”苏清沉心想这般，陆凝雪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也省得心烦，至少苏清沉觉得陆凝雪那些行为已经影响到自己。每次稍有点动静，她都会被惊醒，然后到陆凝雪完事才能入睡。时常纵欲陆凝雪红光满脸的，自己却眼窝泛黑。

    这对陆凝雪来说又是晴天霹雳，一脸难过的看着苏清沉。陆凝雪不傻，厢房在她重新搬进大师姐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有空余了，加上之前大师姐对自己态度有微妙的变化，她总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大师姐，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我都能改！”陆凝雪的语气都快哭了，她最怕大师姐疏远了。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疏远你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道观中房间多，空着也是浪费。你自己住一个房间，也可以安心画画。”苏清沉总不能揭穿陆凝雪时常亵渎严重影响到自己晚上睡眠了，所以只能随意的找着借口。

    “大师姐……”陆凝雪心想难道大师姐心里其实无法接受自己爱慕她的事实吗？让自己重新搬进来，是因为大师姐太善良，努力让自己接受她喜爱女子的事实，可事实上，她却没有办法勉强自己。这般想来，陆凝雪面如死灰，感到异常的失落了和难过。

    苏清沉看着陆凝雪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那般失落，心头一紧，十分不忍，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心软，毕竟如果自己不打算回应陆凝雪的话，就不该放任陆凝雪越陷越深。

    “别难过，你我天天都在道观里，又不是不见面了，你寻个日子，搬到你喜欢的厢房吧，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苏清沉故作轻松的说道，表示她不着急让陆凝雪搬出去。

    “大师姐，我知道了，我明日就搬出去。”陆凝雪不想让大师姐为难，她想大师姐一定迫不及大的像让自己搬走，想到这里，陆凝雪就心如刀割。

    苏清沉能感到陆凝雪的难过，这让她心疼，本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当天晚上，陆凝雪怎么都睡不着，苏清沉装着睡着了。

    陆凝雪起身，注视着苏清沉，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这般盯着大师姐看，想到大师姐善良和为难，想到自己不被接受的绝望，陆凝雪就默默的掉眼泪。

    苏清沉装睡，当然知道陆凝雪在盯着自己看，这让苏清沉的心情特别的烦躁，陆凝雪的异常，总让苏清沉觉得像个坏人，似乎对陆凝雪所作的一切都那么残忍。

    见陆凝雪盯着自己快两个时辰，也不去睡觉，苏清沉终于忍不住睁开了视线，却见陆凝雪满脸泪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陆凝雪看起来，柔弱又可怜，让苏清沉再次心软了下来，她对陆凝雪总狠不下心。

    陆凝雪见苏清沉突然睁开眼睛，赶紧拿袖子胡乱擦了一下眼泪，她不愿意大师姐看到自己这般，她怕让大师姐为难。

    “你哭了多久？”苏清沉问道。

    “没有……很久……”陆凝雪回答道。

    “你这般，就好似我欺负了你一般。”苏清沉叹息的说道。

    “和大师姐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原因，大师姐，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对不起，我马上去睡……”陆凝雪赶紧回答道。

    “你要实在不想搬走，就不搬吧。”苏清沉终于还是心软的说道。

    陆凝雪也不够厚脸皮，所以她摇头。

    “大师姐既然不想和我住一个房间，我便不会让大师姐为难。”陆凝雪一副体贴的说道。

    “那去睡吧，明天再说，也别哭了，别等下我醒来，又看到你哭。”苏清沉摸了一下陆凝雪的头说道。

    陆凝雪听到这一句话，突然联想到什么，身子一震，整个人都陷入无比羞耻的状态。她时常在大师姐睡着做那不可告人的事情，大师姐也有可能像今日一般突然醒来，若是她撞破了自己干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就可以理解大师姐为什么又让自己搬走。想到这个可能，此刻陆凝雪都不敢看苏清沉。她躺了下去，然后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整个头，在被子里，她羞的满脸通红，那种羞耻得无法见人的感觉袭上心头。

    苏清沉见陆凝雪把被子盖得紧紧的，似乎在闹脾气一般，苏清沉摸了一下那隆起的一团，在心头又躺了一口气之后，便再次躺了下来。

    陆凝雪一夜无眠，苏清沉也差不多。

    苏清沉见天色亮了，便要起床，只是她起床了，还见陆凝雪还是包成一团。

    “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下。”苏清沉像平日那般对陆凝雪说道。

    平日陆凝雪一定会应答一声，今日分明一夜都没睡着的陆凝雪却始终不吭声。

    苏清沉以为陆凝雪在和自己呕气，所以也没再说什么，穿戴整齐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陆凝雪羞耻得没有勇气敢应答苏清沉，就连面对苏清沉勇气都没有，恨不得有天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苏清沉离开之后，陆凝雪才从被子里出来，她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搬回自己之前住的那个小厢房，那个厢房也已经重新修葺过了。

    苏清沉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陆凝雪搬空了自己所有东西，虽然自己给她继续赖着这里的权力，但是陆凝雪还是像昨夜那般今早就搬走了。看着房间一下子空旷了许多，苏清沉心里一阵怅然若失，莫名有些惆怅。

    之后，陆凝雪好像故意避着自己一般，好些天她都没能看到陆凝雪。

    在连许看不到陆凝雪的这几天，苏清沉心情莫名的感到很y郁，她想自己没有故意疏远陆凝雪，陆凝雪却在故意疏远自己，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萧九成要带千雅离开之前，想到她和千雅之间的大功臣陆凝雪，便想来清风观和陆凝雪道个别。

    萧九成一来找陆凝雪，苏清沉心头就很不舒服，特别是她联想到上次，两人躲在房间研究那些见不得人的女女春宫图，再想到陆凝雪自渎时放浪的样子，她能放心才奇怪。

    “苏道长，今日可不要打扰我和凝雪独处。”萧九成明显感觉到苏清沉再见自己来找陆凝雪的时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明显苏清沉早已经把陆凝雪看作自己的私有物了。

    苏清沉笑了一下，说自然不会，可是她笑得多勉强，萧九成一眼就看出来了。清心寡欲的苏道长，怕是动了情，还不自知。

    萧九成进了陆凝雪的房间，门一关，苏清沉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萧九成一进屋子，又是见陆凝雪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想陆凝雪除了画画，还真是什么都不会，苏清沉在意那么明显了，她竟然还拿不下，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说说，你最近和苏清沉都发生了什么？”萧九成找了椅子坐下之后问道，她自己不扶她一把，她们都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都年纪不小了，耗不起时间了。

    陆凝雪见萧九成，想说又不敢说，那么羞耻的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画女女春宫图，身心都放荡，日日夜夜都在亵渎苏清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对我还有什么对我不能说的呢？”萧九成可不顾陆凝雪脸皮薄，直白的反问道。

    陆凝雪的脸，被戳中心事，瞬间红成了猪肝，她觉萧九成此人十分讨厌，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此人，那见不得光的秘密被如此揭穿，一点都不给人留点颜面。

    “说吧，我帮你分析一番，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萧九成觉得自己对陆凝雪善良得可以了，这辈子，陆凝雪都会感激自己的。

    陆凝雪虽然讨厌萧九成归讨厌，倒也不是真的讨厌，只是恼羞成怒而已，只是她向来杀伤力就弱，就算恼羞成怒，也还是没啥脾气。

    陆凝雪确实心里迷茫成一团，也确实什么都瞒不过萧九成，就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和大师姐之间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在说到自己自渎被大师姐发现的事情，陆凝雪羞得满脸通红不说，耳根，脖子都是红的，眼睛更是不敢看萧九成的表情。

    “没想到，你平时看着那么胆小，没想到竟然敢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其实，你是故意的吧？你心里还是不甘心吧，还是想要得到苏清沉吧？”萧九成听完之后，笑着陆凝雪，连续问道。

    第298章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陆凝雪提高音量，脸涨得通红的辩驳道，但是总给人几分心虚的感觉。

    萧九成一副你怎么骗得了我的视线看着陆凝雪，陆凝雪羞得脸红得都快冒烟了。

    “这是好事，苏清沉在知道你做的事之后，不戳破你，不让你难堪和尴尬，不得不说她对你真是体贴得紧。”苏清沉在知道陆凝雪性好女色之后，非但没有疏远陆凝雪，还不避嫌的让陆凝雪重新住进她的房间，就可见苏清沉对陆凝雪绝对是有情的，再加上刚才苏清沉看到自己的表现。萧九成笃定苏清沉绝对是对陆凝雪是有感情的，而且是陆凝雪想要的那种感情，只是十多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不知不觉之间变质了，苏清沉是很难发现的。除非什么什么契机，比如失去的时候，就像当初自己爱慕千雅，却一直不自知，直到千雅命丧之时，才了悟自己的感情。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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