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合欢悲 作者:贺兰宁晖
正文 第1节
合欢悲 作者:贺兰宁晖
第1节
文案
作者正在备考,明年再回来:)
一场离奇的国宝失踪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重要角色简介
萧师杰:左丞相,连中三元,赶考时与后来的御史王居逸相知相恋。
王居逸:监察御史,为官刚正不阿,很有经商头脑,厚德庄幕后庄主。和萧师杰是恋人,和陈瑛是好友。
陈瑛:护国将军,通州清阳元州三军统领,出身将门,有勇有谋,重情义,和陆子籍是恋人。
陆子籍:镇国将军,三军统领,出身将门,陈瑛的青梅竹马,在平乱以后互通心意。
有的人敢用血r_ou_揭开被掩盖的黑暗,有的人护得国无忧家无虞,却护不得心头挚爱,有的人牺牲一切只为争权,有的人放弃一切只为爱人…皇位在上,究竟谁能笑到最后?人皮之下,究竟谁是恶魔鬼魇?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师杰,王居逸, ┃ 配角:陈瑛,陆子籍,陈烨,柳渊,王田荫 ┃ 其它:
故人篇
第1章 事起
作者本人已经在准备高考的路上了,时不时回来看一下,高考之后再进行彻底修改和续写。谢谢你们的喜欢,可以先看后记:)
【引子】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开始。
自打我收藏这本书以来,我对书里描写的这个现在已经找不到正史的国家产生了深深的兴趣。这是一本野史。现对野史开头的话摘录和粗糙翻译如下:
相传,有一国名为南屿,地处舜水以南,瑶山以北。此国自初立至今,已三百年矣。该朝设左右丞相、将军,仍袭三省六部制。至末代懿德帝时,皇室挥霍无度,偏信j,i,an佞,民不聊生。丞相萧师杰发动兵变,逼宫夺位,改年号为“顺政”,史称“懿德之变”。萧氏夺权后,励ji,ng图治,一片海晏河清之景。萧氏亦有奇举:册封南屿大陆上第一位男后——懿德朝监察御史王居逸。此二人共创太平盛世,史称“顺政盛世”。于此二人,史书有褒有贬,对萧氏多溢美之词,对其后则以“善妒”称之。
最后是野史作者的话:“改朝换代之事记于正史,野史所记,不过二人与其友之旧事矣。然时隔多年,正史全本已不复存焉。仅留存野史残卷二三传世,余偶得于藏书楼,恐他日卷佚,特此记之。”
这书有点意思。我经常看到深夜,还做了很多梦。
虽然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正文】
家国之事,合久必分,可谓“一石投水波澜动”,无人能逃干系。
元和三年四月。还有些许寒意未退去,但清阳郡里已是满眼春色,而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王居逸一大早便从自家出发,秘密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在城南,离皇宫很近,平日无事,丞相府是不会有人登门拜访的。王居逸这次急忙赶去,却是因为三天前收到的一封来自相府的密信。
【三天前】
“公子,方才施小二在墙根儿下拾得这个,拿来给您看看。”老仆侧着身子行礼,不与主人对视,一边递上信一边说道。
“墙根儿下?”王居逸不禁疑惑。上门投书为何不经过正门行礼,却要跑到人家院子墙角去扔东西呢?
“正是。”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王居逸放下笔,伸手接过了信。
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但封口处的蜡封他却认识,上面加盖的是一方官印。他从桌上小匣内寻得一柄小刀,仔细地撬开蜡封。他心中的疑惑随着拆开蜡封的动作渐渐清晰。
“萧师杰。。。果然是你。。。”他不禁微微一笑。不过,他送信来做什么?以他俩之间的交情,实在不必遮遮掩掩。
他匆匆读完信,马上将信纸烧掉。簌簌跳动的火光映着他忧虑的面庞,这表明刚才信件上的内容绝对不是在说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决定按照信上说的时间,亲自去萧师杰家里问个清楚。
【相府】
“王大人来了。”童仆俯身,在萧师杰耳边低语道。
萧师杰挥挥手,童仆便行礼下去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在水雾氤氲间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王居逸穿着青色直裰,肤色很白净,长得也很秀气,像是个文弱书生。殊不知这弹劾检察官员的御史大夫在商场也做得风生水起,年纪轻轻便已经挣下万贯家财,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老手。
“这么急叫我,来做什么?”王居逸看着面前这个正优哉游哉喝茶的人,不禁有些恼怒。这人瘦高个子,肤色白净高鼻梁,眸子如墨,像是能一眼看透人心一般,眉宇间有股威严之气。他便是当朝左丞相萧师杰,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这位左相大人十六岁那年成了一百多年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写得一手好文章,政治清明,做了两年知府以后便直接升任京官,又拔擢为丞相。那时也只有二十三岁。
“坐。”萧师杰把茶碗向他那边推了推。“那件事你查得怎样了?”
“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查么?现在是个好机会,只要你一张弹劾令,就可以让他被停职查办。”萧师杰语气平淡,让人不知道他此刻是喜是怒。
“现在除了你我、皇上、监天令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朱颐会主动提出要查合欢杯的下落。”王居逸皱了皱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监天令将失窃杯子的事情告诉皇上,皇上告诉我,我让你去查,如果我们三个都没问题的话,那就是监天令和朱颐有鬼。”萧师杰的语气倒有几分肯定。
“此杯一出,天下大乱。光是停职没用,不找到合欢杯,我们做什么都只是徒劳无功。”王居逸摇摇头,否定了萧师杰的想法。
“不,自古以来合欢杯就被人传说能够自择其主,我们不能去夺它,只能找它。我这里倒是有几条线索——”
“什么?”
“监天令最近和琉璃国商人的来往很密切,而监天令所在的问天阁又是合欢杯被秘藏的地方,要说监天令在其中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不可能的,皇上不说我们也该知道,但是为了□□只能保密;再者,朱颐跟监天令何翰是同乡好友,万一朱颐想要和他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萧师杰把玩着扳指,看了看王居逸。
“那我。。。就以朱颐作为工部侍郎,修缮河道私自受贿导致清阳河决堤为由,先写一封弹劾令将其停职留禁,剩下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观察。”王居逸忽然眼睛一亮,身子前倾向萧师杰,略兴奋地说道。
“就这样办。”
两个人坐着慢慢品茶,听着外面风穿柳叶声,静静地享受这段独处时光。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忽然有一个人箭步至萧师杰面前,抱拳跪下行礼:“大人,朱颐跑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属下带人去寻时,邻居们也都说不出具体时间。”
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卷着些枯叶冲进了屋子里。
二人面面厮觑,只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萧瑟。
作者有话要说:
风平浪静都是假象。
第2章 惊变
“要不属下带人去追?”黑衣男子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他现在只怕还没到边关,我们还有时间。”萧师杰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
“望贤,”王居逸握住萧师杰的手腕,“若他出了关,该如何?虽说镇南关依靠天险镇南山可御外敌,但如果朱颐早就做好准备,我们根本无法预料镇南关会发生什么。”
“逸安,这可能只是你的臆想罢了。”萧师杰安慰似的笑笑。
“如果我说,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也被卷入这件事当中呢?”王居逸眼神冷冷的,看得萧师杰后背一凉。
“什么时候知道的?”萧师杰低着头,压着嗓子说。
“和朱颐那事一起知道的。他们三个也是同乡,又是前后三年左右的时间入朝为官,上次清阳河道决堤一事,他们也不干净。”王居逸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却又抬手轻轻抚平萧师杰衣袖上的褶皱。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萧师杰似有怒意。
“没为什么。”王居逸也不抬头看他一眼,只顾低着头摩挲着萧师杰的袖口,“没用。”
“如果早些向圣上禀报,或许就…”
“没有或许!”王居逸低声却急促地打断萧师杰的话,“望贤,你还不明白么,我就算是递上千百张弹劾令,现在都没有用了。朱颐肯定从决堤那件事之后就开始跟琉璃联络,这次也肯定是早就预谋好的,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他了。”王居逸紧盯着萧师杰说道。
“合欢杯一出,必引得各国争夺,南屿这下可就危险了。”萧师杰喃喃道。“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当初究竟是如何做上侍郎的…”王居逸闻言,眯着眼看他。
还未等王居逸答话,门外就有童仆禀报,皇帝诏令所有朝官立马进宫议事。
“逸安,走吧。我们分两路离开相府,越快越好。”萧师杰有意无意的攥了一把王居逸的手,然后从正门离开客厅。王居逸则从偏门绕出相府,只见施小二已经驾着马车等候在路边。
“你倒是快。”王居逸戏谑地笑笑,正准备上车,冷不防一只手拦在自己面前。
“老爷,衣服。”施小二递上一件青色朝服。
王居逸本想拒绝,疑惑地看了看施小二,只见施小二像平常一样低着头微微弯腰,没有正视他。王居逸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朝服登上了马车。他把帘子掀起一角,看见萧师杰的马车从另一条路离开,“走吧。”他放下帘子,端正坐姿。
萧师杰,你说他不忠不义,那你呢?是不是忠义,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
【昭明殿】
大臣们低首入殿,步伐急促却仍旧稳重,这是多年来日复一日锻炼出来的。文武大臣从昭明殿两个偏门分别进入,王居逸从右偏门入殿时听见兵器铠甲撞击的声音,不禁心里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武将在卸下佩剑。他们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可他也无心再听,亦步亦趋地入殿站好,低头等待。
大殿里很安静,只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人敢说话。大殿里很亮,亮的有些刺眼,让他不禁感到十分压抑。他悄悄环顾四周,除了从校场赶回的武将和萧师杰以外,其他人果然都是穿着朝服来的。
“施小二这家伙真够机灵的,要是我不穿着朝服,和萧师杰一道来,定会让皇帝起疑心。”他暗喜着想到。
萧师杰站在最前列,与他并排是右丞相廖栩乔,还有站在大殿左边的陈瑛、陆子籍二人。二人皆穿着鱼鳞甲,系着领巾,一时分不清楚。王居逸细看了一下,个子高些、披着大红鎏金虎纹斗篷的是镇国将军陆子籍,那么他右边披着黑色云纹斗篷的就是护国将军陈瑛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两个人从校场赶回来?王居逸心想。
“皇上驾到!”殿监一扬拂尘,高声喊道。
王居逸忙收回心思,和众人一同跪下行礼。
“平身。”皇帝坐在龙椅上,冕旒轻轻晃动着,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众位爱卿,可知道今日为何宣你们回朝么?”声音冷冷的,也听不出任何感情。
“恕臣愚钝不知。”众人又齐声应答。
“昨日,琉璃国骁骑军三千人,来犯我镇南关,为首者竟然是十天前告病假的朱颐!”皇帝怒气满满,底下人皆屏气凝神不敢作声。“究竟是谁瞒着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片刻间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臣万分惶恐!”
“朱颐竟然可以在十天之内逃出南屿,他身边的人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皇帝大怒道。
“皇上,”萧师杰出列跪拜道,“朱颐一直告病,近来工部事务繁忙,旁人没空去探访也是有道理的,请皇上明察,勿要气坏龙体。”
“萧爱卿,外敌来犯,你认为该如何是好?”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问。
“臣以为,镇南关天险,无须大军抵挡,只消镇南将军派兵驻扎便可。”萧师杰头也不抬,平静答道。
“朕,会让镇南将军去做这件事。但是你们所有人——”皇帝顿了顿,“从今日起不得请假,哪怕你死在朕的昭明殿里,也绝不容许离开清阳一步!”
“臣遵旨。”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朝会就这么散了,走出昭明殿,王居逸才感到一丝呼吸的畅快。
“陈将军留步。”他看见陈陆二人在前,便快步跟上去。
“王大人何事?”那个被叫做“陈瑛”的人停下步伐,转身看着他。这人看上去年纪很轻,实际上也才是二十五岁光景;剑眉如墨,肤色白皙,偏生一双桃花眼,穿着军甲,头戴红抹额。若不是知道他是武将,说他是哪个风流公子也会有人相信。
“今日之事,万望麾下做好万全准备,这绝对不只是朱颐出逃这么简单。”王居逸环顾四周,继续说道,“兵部尚书也卷进去了。”
“逸安,此话当真?”陈瑛不禁失色。
“琬祯,我从没有骗过你。”王居逸说完,马上面对陈瑛行了个礼,“下官告辞,将军保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陈瑛一个人目送他远去。
“陈瑛?”陆子籍拍拍陈瑛的肩膀。
“令书,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陈瑛的手心沁出了汗。
陆子籍默默走在陈瑛身边。他比陈瑛略高一些,也更魁梧,有古铜色的健康肤色。眼窝很深,剑眉星目,带着褐色抹额,像是西域人的长相。他比陈瑛年长三四岁左右,二人同居一品,又都是世家子弟,自小相识,平日总在一处,又是军中同袍,感情深厚不似普通朋友。
二人并肩而行,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萧师杰字望贤,取师杰对望贤之意;王居逸字逸安,取“逸”字意;陈瑛字“琬祯”,瑛对琬,皆为美玉,“祯”取吉祥之意,与人物之后的命运有关;陆子籍字令书,取“籍”之意,武将取“书籍”意思的名字只是我觉得好玩而已,没啥特别的。
抹额不是什么神仙道具…古代用不同颜色的抹额区别不同军队,所以他俩戴抹额很正常:)
第3章 番外之陆子籍酒后驾驶
注意!本章是作者和朋友打赌输了的结果,不影响正文,可以随时当作番外看:)不接受轮椅车的可以往后一章,跳过不影响接下来的情节阅读:)
某天下了朝,陆子籍叫住王居逸:“王大人,王大人留步!”
“怎么了,陆将军?”王居逸奇疑地回过头。
“王大人今天可有空,醉仙楼一叙?”
“陆大人有何事?”
“今日午时,我在醉仙楼等王大人。”陆子籍行了个礼,微笑着离开。
“什么神神秘秘的…”王居逸嘟囔着。
陆子籍老早便来到这醉仙楼,等着王居逸。二人见面以后,王居逸制止了陆子籍的行礼,道:“令书,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那么客套。”
“逸安急什么呢,边吃边说嘛。”陆子籍笑了笑,跟小二耳语几句以后,小二把门关上,陆子籍才回过头来说话。
“什么神神秘秘的…”王居逸嘟囔着。
“逸安,我求你一件事。”陆子籍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怎么了?”王居逸暗想:你能有什么事求我?
“我和琬祯吵架了…”
“砰”。王居逸碰倒了酒壶。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他手忙脚乱地扶起酒壶捡起筷子,摸出手帕擦了擦袖子,“你说你们吵架了?为什么?”
“前几天不是我生日嘛,他就来陪我。可那天我朋友们来找我喝酒,我说让他在家等,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回去以后才知道他到处找我,小厮说有人告诉他我在月笙楼,他就生气走了…”
“你去月笙楼?好家伙看我不打死你…”王居逸作势要打他。
“别别别…”陆子籍抱住他胳膊,“我怎么可能去,我喝完酒就走了,不知道谁以为我也在里面,这可是污蔑!”
“你真没去?”
“我怎么可能去!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去月笙楼!”陆子籍急了,拽着王居逸的胳膊,“你信我呀……”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王居逸把手抽回来,“所以你们现在是…”
“这几天他轮休,躲到郊外田宅去了,不肯见我。”
“你俩上朝不还在一起么?”
“你是没看见他的脸有多臭!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陆子籍可委屈死了。
“你活该。”王居逸夹了一口菜吃。
“怎么办呀……”
“你能见到他吗?”
“能…可你看他那样子,我真怕他一转身就把我杀了。”
“我也怕他杀了我。”王居逸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
“这可怎么办呀……”
“我劝不了,您另请高明吧。”王居逸恨不能快点逃离。他一想到有人要大开杀戒,就觉得心里发毛。这时候站好队是最重要的!
“唉……”
“叫你让人家独守空房,现在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你就受着吧。该!”
陆子籍委屈巴巴地送走王居逸,自己又喝起了闷酒。
王居逸倒也不是真的不管他俩,只是陈瑛正在气头上,谁去招惹他谁就倒霉了。他知道陈瑛在哪,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单枪匹马闯一遭。
陆子籍你欠我的。他一咬牙一闭眼,递上名状,让人去通报。
“你也来劝我?”陈瑛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什么叫也啊……”王居逸推搡着陈瑛,“行了行了啊,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你说得轻巧,要是萧师杰去月笙楼,你早就剥了他的皮。”陈瑛瞥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屑。
“你还真相信他去月笙楼啊?”
“不信。”
“那不就得了?你闹什么别扭呢,陆令书差点把我胳膊都拽掉了。”王居逸不解道。
“我不信他去月笙楼,可他食言在先。我等他那么久,最后听到他逛妓馆的事,我心里能好受吗?”陈瑛不服气,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
“行啦……”王居逸拽拽他的衣袖,“就是个误会,你俩说清楚不就好了?”
“他那个笨蛋,一下了朝就拦着我拼命解释,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陈瑛扭过头去。
“你还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气那个笨蛋……”
王居逸不禁偷笑。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心结他可解不了,只有那个笨蛋可以。
“好了,我不劝了。这可不是我能劝动的…”王居逸趁着陈瑛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了。”王居逸给陆子籍倒了一杯酒,“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实在不行就强买强卖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万一不成…”
王居逸脑海里默默过了一万遍陈瑛杀陆子籍的场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嗯……你可以送些他喜欢的东西?”
“…”
“主意我就只能这么出了,你注意安全啊!”王居逸提高了音调,笑着说,“在下告辞。”
“不送。”陆子籍行礼道。
酒壮怂人胆,陆子籍说干就干。不就是个陈瑛吗!立马拿下!
临走前他又怕自己身上的酒气惹陈瑛不高兴,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快马加鞭地出了城,赶到了陈瑛在郊外的田宅。
不许怂!陆子籍不许怂!
一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全黑了,陆子籍还是不敢进去。侍从一脸怜悯地望着他。
不怂!
陆子籍和侍从交换了一个眼神,侍从憋着笑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里他来过几次,连陈瑛住在哪他都心知肚明的。他蹑手蹑脚地摸过去,发现房里亮着灯。糟了。他心想。
一个小侍女在房外站着打瞌睡,一见他来便要行礼通报,陆子籍赶忙捂了她的嘴,“别出声。”
“公子睡下了吗?”他低声问道。
才到他肩膀高的小侍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没睡?”陆子籍松开手。
小侍女吓得只会摇头。
“唉……你走吧。”
侍女一开始还犹犹豫豫的,再看了他两眼便落荒而逃。
陆子籍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打开房门。
陈瑛正睡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警觉起来。再听,好像有人打开了房门,房门的吱呀声很明显地被人控制着。他伸手向被子里探索,偷偷摸出了一把银镖,藏在袖子里,闭上眼假寐。
声音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的脚步声。尽管也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但还是能听出鞋底沙石摩擦的声音。近了,那人走近了。
陈瑛猛地坐起,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甩出银镖。他突然惊讶地发现来人是陆子籍,下意识地想收手,却已经晚了。因为刚才一瞬间的迟疑,银镖偏离了方向,擦着陆子籍的肩膀cha进了他身后的墙里。
“怎么是你?”陈瑛仍惊魂未定,惊讶地看着陆子籍。
“你不肯见我,只好我来见你。”
“你回去吧,来做什么?”陈瑛侧着身子躺下,背对着陆子籍,声音冷冷地。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难道你宁愿信那群口无遮拦之人的话,都不肯信我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不理我?”
“我去陪你过生日,你自己去喝酒把我一个人晾着,喝得昏天黑地…我那天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答应过要陪你,可你呢?”
“我错了,再不敢了。”陆子籍委屈地哀求道。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陈瑛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吗?”
“真的。”
“那你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了。”陆子籍叹道,转身就走。
陈瑛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兀自懊悔,刚才就不该那样说他!明明不生气了,可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听他的话!
“嘶…唉……疼死我了……”他听见陆子籍倒吸一口凉气,一骨碌爬起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可能刚才让飞镖伤着了。陆子籍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飞镖没毒吧?”
“没有…”陈瑛低着头看地板,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那就好,那我走了。”陆子籍捂着肩膀,“几天就好了。”
“令书…”陈瑛下了床,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门关上。“我看看。”
“没事没事,我真没事。你快睡吧,乖。”
“你让我看看…”陈瑛急了,拽着他坐到床边,伸手就要解他的衣带。陆子籍见陈瑛眉头紧蹙的紧张样子,不禁偷笑起来。
“我说没事儿…”陆子籍笑得像个无赖。他任由陈瑛解开外衣,心里乐开了花。衣服是划坏了,里面雪白的中衣也落下了点点血迹。陈瑛眉头紧锁,急得快掉下泪来。
“我拿药去。”
疼是疼的,可看着陈瑛着急的样子,突然就不疼了。陆子籍傻笑着想,这伤挺值。
伤口不深,比起在战场上的伤可算不得什么,陆子籍觉得不用药也可以,但陈瑛这次可是真听不进去了,拿来了一个小瓷瓶,洗了手就要给他上药。
陆子籍乖巧地坐着,露着结实的古铜色肌肤,陈瑛拿着小药匙往伤口上撒药粉。药粉吸了血,贴在伤口上。陆子籍此刻美人在侧,根本不去想什么疼不疼的事。他离陈瑛很近很近,近得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嗅到他头发的香气。他悄悄地仔细打量陈瑛,从他紧蹙眉间的细纹,那双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清澈双眸,好像点了朱砂的双唇,再到有几绺碎发遮挡着的雪白脖颈,略微敞开的诱人衣襟…谁能想到这样的美人竟然会大杀四方?谁又能想到大杀四方的将军是这样的惹人怜爱?
陈瑛感受到陆子籍如狼似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着,他感到脸上有点发烫。
“好了。”他收起药瓶,“我拿衣服给你换。”
陆子籍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我还疼。”
“哪儿疼?”陈瑛一听又紧张起来。
陆子籍看着他眼眶泛红的样子,越发想得寸进尺。他指指自己的胸口,“这儿疼。”
“我可救不了。”陈瑛偏过头去。
陆子籍突然往前一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好了。”
陈瑛不禁嘴角上扬,嗔怪地看着他。
“还生气吗?”
陈瑛摇摇头。
“那就好,我来算账了。”陈瑛望着他,不明所以。“你谋杀亲夫,必须赔偿…还有我的生r,i你可没准备礼物,这次一起还!”陆子籍用一个绵长的吻封住了那似有千万句话的双唇,伸手去解陈瑛的衣带。陈瑛没有拒绝,搂着他的脖子报以更热情的吻。
“灯…”陈瑛挣扎着要去熄灯,被陆子籍按住了手。
“管它…”陆子籍一把扯下帘子。他撑着身子俯视陈瑛,“真好看。”
“去你的。”陈瑛回敬道。
“轻点…轻点…我怕疼…”陈瑛低低喘着,手攀着陆子籍滚烫的后背。陆子籍吻着他的胸口,怕弄伤了他,一点点地试探,然后逐渐深入,通过那人手上的力度去找合适的位置。他故意在某一点试探着挺进,却从不释放,偏要那人苦苦哀求才肯罢休。陈瑛感觉身上燥热难耐,手心里全是汗。陆子籍这混蛋偏要吊着人闹腾,身上又热得慌,难受极了。
陆子籍望着那人汗水打shi了发鬓,听到他唇齿间尽管压制着却还是溢出了些许诱人的低吟。他俯身吻着那人的耳垂,调笑道:“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
“除非你换我在上面。”陈瑛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那不可能。”
不知折腾了多久,陆子籍似乎还很ji,ng神。陈瑛伏在陆子籍颈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声求饶。
“这么快就求饶了?”
“第几次了你也不数数…放了我吧…”
“你赔我的还不够。”
“好累…下次,下次…”
陆子籍轻轻地退了出来,在他额上一吻,“听你的。”
他披上衣服,给陈瑛套上长袍,一把横抱起他就往外走。
“外面有人…”
“我支走了。”
“你原来是准备好的!流氓!”
“谢谢夸奖。”
两个人洗完澡回来,已经是四更了。陈瑛不要陆子籍抱,扶着腰缓缓走着。“幸好明天休沐,不然我就惨了。”
陆子籍看着陈瑛身上的痕迹,不禁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还笑,给我滚。”
“不滚。”
陈瑛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干净被褥换上,陆子籍立马乖巧地滚进内侧躺着。
“睡觉。”陆子籍拍拍身侧的空位。
“明天再收拾你。”陈瑛恶狠狠地望着他。他吹熄了灯,躺在陆子籍身侧。
“要搂着。”寂静中,陆子籍突然出声。
“烦死了。”陈瑛伸手搭在陆子籍腰上。
窗外只有虫鸣,月华洒在相拥的人身上,好像是在祝祷他们一夜好眠。
第二天陈瑛起得早,身上还是酸痛不堪。小侍女昨夜一直没敢回来,他一早出门没看见人还觉得奇怪。好不容易收拾洗漱完了,他突然想起陆子籍那几件衣服。
“真是的,连衣服都有酒气…”他嘟囔着捡起衣服。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荷包,绣工ji,ng致。他捡起来收在怀里,想着给陆子籍玩个恶作剧。
陆子籍还在睡着,阳光洒在他脸上。
真好看。陈瑛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抚过他的鬓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会写的…我是真不会…我自己都没怎么看过…为什么要像船啊我怎么知道…就是借鉴了一下别人的形容,其实也可以像火车…为什么是新世界…我哪知道…我作业还没写完呢真是新世界了…
啊啊啊我的天我为什么要答应!
第4章 出征
陆子籍发现荷包不见了,便向陈瑛讨要,他不肯给,陆子籍便缠着他。他笑着挣脱开,挑眉问道:“令书,还你钱好不好?”
“不好。”被果断拒绝。
陈瑛一听,心里又多想起来。
陆子籍看着陈瑛偏过头去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赶紧说道:“这是我亲娘做的荷包,我用了好多年了,它也是个念想啊。”
“我不还。”陈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陆子籍拿他没法,可刚才陈瑛的反应他尽收眼底,于是便调笑起来:“你方才莫不是以为又是哪里来的艳遇,吃起飞醋了吧?”
“才没有!老子才不吃你的醋!”
“可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酸味儿?”陆子籍微微一笑,凑近陈瑛的耳边低吟道,“酸死个人。”
陈瑛索性不理他,低头看向一边。陆子籍看着他发红的耳尖更觉有趣。
“滚。”陈瑛怒踩陆子籍。
“今日召众爱卿前来,有要事相商。”坐在高位上的人被冕旒挡住脸,看不清他的神情。大殿里静得只能听见衣袍摩挲的声音。
“今日镇南将军急报,琉璃国的三千骁骑军已经攻破了城北防线,请求朝廷援兵,”皇帝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决定派出五千人,支援镇南关。至于人选…”皇帝的冕旒轻轻摇动,他似乎在看下面的反应。
“就让镇国将军陆子籍,率ji,ng兵五千,从明日起在三日之内赴镇南关,支援镇南将军,钦此。”
陈瑛和陆子籍都愣住了。
“陛下,平乱之事实在不必劳动一品将军和大军,请陛下三思!”有大臣在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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