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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作者:以寒yN

    正文 第25节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作者:以寒yN

    第25节

    群雄割据,南边,是张隽的地盘。

    在中原乱斗的混乱局势下,南边的张隽一直韬光养晦,暗养水兵,低调称王,如今局势越发分明,张隽想瓜分东魏的野心也逐渐显露,翟景合并了最大的对手柴戬,如今看来,迟早要和南边的张隽有一战。

    晏衡此行目的着实耐人寻味,五死士里非歌没表明立场,铜雀则一贯支持,流觞却十分反对,他隐隐觉得,晏衡绝不是为了所谓金缕曲。

    或许是为了继续壮大十二楼,要去南边搅一搅那浑水。那边有流觞的微雨楼和凉雨楼,坐落在广陵和会稽。临行前晏衡吩咐了流觞,让他用飞花令把两楼人上调建业城候命。

    流觞总有不好的预感。

    晏衡这次走得完全轻装简从,身边只跟了个谢无秋,非歌留在了许都。流觞分头行动,至于铜雀,大约便在后面默默跟着,晏衡仍是不愿理会她。

    一路南行到濡须口,晏衡在那儿停留了几日,不知道在打听些什么事,之后二人弃车租船,渡河进城。

    临行前晏衡吩咐了谢无秋易个容,谢无秋就直觉此行没好事。结果这一路也算平平安安,无波无澜。

    直到乘船渡河那日清晨。

    清晨一大早,谢无秋退了房,在客栈前垂柳下百无聊赖地等晏衡出来。晏衡昨晚跑去置办了好些东西,谢无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晏衡姗姗来迟地从客栈里出来,谢无秋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

    晏衡竟再一次做了女子打扮,长发松垮地挽了个髻,拿柳条当发绦系在发间,轻纱遮面,大概一回生二回熟,他比第一次大胆得多,穿了一身苍青搭配水红色的留仙裙,步履间明艳动人,从客栈到垂柳短短十几步路,就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谢无秋本也被美人吸引,偷望了好几眼,直到那美人朝他走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用虽然刻意放柔但听来十分耳熟的声音说了句:“愣着干嘛,走了。”

    谢无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这是……几个意思?”

    晏衡一派镇定道:“我们扮作从淮阳过来的夫妻。”他信口拈来地编造了些两人的“身世”,问谢无秋,“记住了没?”

    “哦,这次不是奔亲戚的表兄弟了?”谢无秋一个登徒子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被晏衡的眼神逼了下去,“记住了记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淮阳好好的,我们南下干嘛?”

    晏衡神秘一笑:“来这施展夫君你的抱负啊。”

    谢无秋被他笑的掉ji皮疙瘩:“我什么抱负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建业的张隽拥兵为王,你对他十分向往,想来拜入他的麾下,一展雄图。”

    “……”

    谢无秋仔细想了想,“那,你呢?”

    晏衡笑容不改:“嫁ji随ji嘛,你来我就跟着来了。”

    谢无秋心中感到大大的不妙:“你这次到底想干嘛?说好的找金缕曲呢?”

    “金缕曲的消息,很可能就在张隽手上,所以我们要接近他。”

    他说的一派正直,谢无秋却实在信不起来,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他的什么小y谋中,不过既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没有点破,笑着过去搂住了晏衡的腰:“好吧,听夫人的就是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晏衡狡黠一笑。

    谢无秋突然觉得,张隽怕不是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衡再度上线(搓手手

    第45章 风起青萍末(2)

    濡须口的河岸边停靠着一艘双层高的画船,往来这艘船的无不是披金戴银的富贵人家,或是走商的外地商户。

    晏衡和谢无秋两个既无货品财箱也无家眷侍从的外地人,就显得十分特别了。

    不过大家都是在心底里好奇,端着身份,没人上来搭话询问。

    船准时开了出去,河上风大,很快大家都回了舱里休息,甲板上就剩下晏衡和谢无秋两人。

    这条河是建业城外最大的一条河,一眼望不到对岸,即便是这艘河上最快的楼船,也要驶个个把时辰,加上今日天气不好,艄公掌得更慢些。

    确认附近没人以后,谢无秋鬼鬼祟祟跑到底层,掏出匕首在隐蔽处凿了个洞出来,他不知道晏衡想干什么,只是按他说的做。

    大约过了三炷香,船开始呈现下沉的趋势了。

    谢无秋问晏衡:“就那个小洞,等船靠岸了船也沉不了吧?”

    晏衡道:“没想让它沉啊,我可不会水。”

    谢无秋一脸无语:“那你想干嘛?”

    晏衡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河雾中,隐隐现出了几艘轻舟的形状来,似乎在朝着他们楼船的方向快速驶来。

    谢无秋眼力好,更是看清了轻舟上站着一批带兵器却未着官服的人,他喃喃道:“不会遇到水匪了吧?听说这一带也挺乱的。”

    这时一层的客房里跑出来了几个女子,慌乱地大喊:“哎呀!船家,这里漏水了呀!快过来!”

    “吵什么吵,这点水能把你淹死不成?”一道浑厚的老年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位老太太住着铁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轻舟越来越靠近,很快,船上其他的客人也发现了,那些船上的人冲他们挑衅地叫唤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和兵刃。

    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短打,身手利索的攀上桅杆,朝楼船上扔小石子来吓唬那些女眷。为首那个蒙了面,谢无秋越瞧他越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流觞?

    在侧过头看晏衡,见他一派娴定,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太太那边的女眷被吓得哭叫,惊动了其他房间的客人,纷纷跑出来,见水匪来了,全都乱做一团,有的还要跳水逃走。船家也被惊动了,船上年轻的船工纷纷抄了武器过来。晏衡拽过谢无秋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谢无秋看了他一眼,慢腾腾地应了。

    “水匪”们跳上了船,个个身手都极好,样子做的凶,倒是没伤人,就在为首那个蒙面的盯上了老夫人那边的女眷,提着刀往这边来时,谢无秋忽然从上面跳了下来,挡在瑟瑟发抖的女眷们面前:“光天化日,你们竟然如此嚣张!欺负手无缚ji之力的女流算什么男人?”他回过头,对被好几个妇人围在中间的老人道:“老太太您放心,有我在此,绝不允许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

    不远处,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声音唤道:“夫君,你别逞英雄,自己要小心呀。”

    老太太朝说话的“女子”望去,见她一个人在那边,觉得很危险,便招手道:“姑娘,你过来,咱们人多,不怕他们。”

    晏衡感激地小跑了过来,嘴上还抱怨:“真是走了霉运,我和夫君才来建业第一天,就遇上水匪。”

    女眷们上上下下打量着晏衡,指了指前面一个打五个的年轻男子:“那是你夫君?年少英俊,正直善良,真是大有可为啊。”

    晏衡谦虚了几句,很快就和女眷们热络起来,只是老太太还是一副深沉威严的模样,不曾cha话。

    在“水匪”们的刻意放水下,谢无秋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也别想近着这些女眷们的身。

    晏衡看了看局势,引着她们躲去水密隔舱中避水,并安抚道:“船马上就靠岸了,这些水匪不敢跟官兵对上,很快就会走的,别担心。”

    “真是有惊无险啊,还好船上有能打的在!不然这次真是……”

    女眷们很承他们的情,抓过晏衡的手问了几句从哪来,到哪去,晏衡一一答了。

    没过多久,果然如晏衡所说,水匪打不过撤了,船损失不大,顺利靠岸,有人气冲冲找船家讨要赔偿,有人觉得丧气,不做停留赶紧走了。

    谢无秋过来找晏衡时,老太太总算叫住他问道:“年轻人,多谢你了。听你娘子说,你们大老远从淮阳过来,是来投靠广陵王的么?为什么?”

    谢无秋按晏衡教给他的话,内心十分不情愿的把那位自封的广陵王高歌赞颂了一番。老太太听着这些话,脸上笑意的确是越来越浓,可惜听完以后,也没什么表示。

    这和晏衡计划的不太一样,不过为了不露端倪,他还是拽了拽谢无秋的袖子道:“夫君,咱们走吧。”

    “嗯。”

    等到他们走远了,谢无秋才回过头看了看那群女眷远去的方向。

    “哎,那老太太就是张隽的姑母吧?你在濡须口待了两天,刚才又在船上辛苦演那么一出戏,都是为了她吧?可惜哦,失算了吧?老太太一点表示都没有。”

    晏衡道:“是没想到,人才都送到嘴边了也不要,也不知是目光短浅还是太过谨慎。”

    谢无秋好笑道:“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你说呢?”晏衡径直往前走了。

    谢无秋追在他身后道:“喂,那现在怎么办啊?没有拿下老太太,还怎么接近姓张的?”

    “办法多的是。”晏衡一点也不着急:“等着瞧吧,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求着你入麾下了。”

    “真的假的?哎,等等我呀,娘子!”

    晏衡没再搭理谢无秋,自顾自往前走了。

    两人进了建业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当晚晏衡写了张拜帖,让谢无秋送去广陵王府上。

    广陵府设在建业,因为张隽虽然是广陵人,却拥兵为王,吞并了周围几座城池,最后选在物资丰富地势较佳的建业盘踞。

    广陵王府食客众多,张隽秉持着广纳贤才的态度,并不拒绝任何一个自认有才华的人。

    谢无秋递了拜帖,想着无非就是些套话,是以并未拆看,回来后随口问晏衡:“你写了些什么?”

    彼时晏衡正在妆台前取了柳绦,散开发丝细细梳头,侧看来,好一派温柔,谢无秋目光不由也柔和下来,只听晏衡不紧不慢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主战不主和。”

    “主战的极少吧?你这样能打动张隽么?广陵本就是低调发展起来的,他本人也温吞惯了,哪有那个胆子现在和翟景对扛。”

    “那可未必,这么多人一边倒的主和,他却迟迟不下决定,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想打啊。”

    “哦,有道理。”谢无秋道,“但是他之所以决定不下来,还是因为战,风险太高啊。你想迎合他,也得给出有说服力的说辞,才能让他注意到你啊。”

    谢无秋一边说,一边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欣赏晏衡梳头。

    他说着说着,内心就开始飘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风流诗人,满脑子都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见那乌发披肩的佳人放下梳子,拿手帕拭去唇上胭脂,淡淡道:“对,所以我告诉他,我能退敌。”

    “哦。”谢无秋点点头。

    片刻后,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你、你说啥?”

    “你疯了吧?!”谢无秋一下站直道,“翟景拥兵十万,张隽才有多少兵?他在这小小建业一天之中最多也就能调起来区区五千吧?五千对十万,你拿头去打啊?”

    晏衡淡淡睨了他一眼,又冷漠地转了回去。

    “慢着,那帖子,你不会是拿我的名义送去的吧?”谢无秋道,“落款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晏衡又转过来,冲他一笑:“当然是你呀,夫君。”

    谢无秋两眼一黑,只想当场昏倒给他看。

    “别怕嘛,我手上不是还有十二楼的兵?”

    “十二楼在这边那也才几千人?加起来还不到翟景的一半。”

    “但是我十二楼能打呀,个个都是好手。”

    “那又怎样?对面是十万,十万!”

    晏衡哼了一声:“小瞧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低声道:“说起来,你自己,不也做过以寡胜多的壮举吗?那一年在西凉城,外族的铁骑,恐怕也不是个小数目吧。”

    谢无秋霎时间沉默不语了。

    晏衡猜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那件事太沉痛,他不愿意想起,也许过去的荣耀很沉重,他不愿意被提起,又或许,他被迫回忆起一些被尘封很久的心情来。

    总之那件事,连晏衡都很难想象,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到今天,晏衡还拿金缕曲骗他南下,想到这里晏衡居然有点愧疚。

    可他隐隐又觉得,谢无秋不是不知道,晏衡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的。他们之间应该是敌人,可他们间又莫名有种难言的信任。

    一种……一捅可能就会破,轻薄的不堪一击,却又如藕丝黏连着的奇怪的信任。

    许久,谢无秋才甩开袖子,闷闷地自语了一声:“我有病,才跟着你南下。”然后囊头进了里屋,蹬掉靴子翻身上床,闭目养神去了。

    晏衡从镜子里悄悄看着他进了屋,然后,弯了弯眼睛,展露出了一个少见的,轻快的笑容,一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晏衡:怕什么?是化名嘛。

    谢无秋:化名是什么?

    晏衡:谢衡(随手取)

    谢无秋:听起来像咱们的孩子……要不然(疯狂暗示jpg)

    晏衡:滚

    第46章 鼓角动江城(1)

    晏衡的拜帖果然如平地一声雷,投入了广陵府,立时脱颖而出。

    翌日,王府派了人来两人落脚的客栈请谢无秋进府一叙。

    “谢衡,谢先生么?”来的那人恭恭敬敬的,以上宾之礼相待。谢无秋端着应了,等那人去前面引路时,他赶紧凑到晏衡跟前问:“一会儿见了张隽我该说什么?”

    晏衡低声道:“不用说什么,你就装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就好了,这个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谢无秋不满地撇了撇嘴,不等他还嘴,晏衡就指着他道:“别露出现在这种表情啊,傻的要命。总之他问什么,你就点头,微笑,对视,不语,就行了,懂?”

    “哦。”

    不多时谢无秋被请进了会客堂,张隽踩着一只木履鞋便迎出来了,像是案牍劳形的模样,嘴上却笑意盈盈:“谢先生!终于见到先生了,先生里面请。”

    谢无秋调整了一下微笑,默念着“气定神闲”四个大字,背着手走了进去。

    张隽见他眼底一片乌青,想是昨夜没有睡好,便随口寒暄了句:“先生昨夜不成寐么?”

    谢无秋楞了一下,想昨晚被晏衡一句话搅得久不成眠,便半是真抱怨半是应付道:“都是拙荆不懂事闹的。”

    张隽怔忡,霎时间想歪了这句话,他方才出去相迎,远远瞧着晏衡了,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那身形一看便是美人,越是拿轻纱遮着面,越添动人。

    “折腾到很晚吧?”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拍拍谢无秋的肩:“我家那个也是这样,一到夜里就磨人得紧。”

    谢无秋一时没跟上张隽的思路,但想到晏衡教他的,便装作很懂,点头,微笑,和张隽交换了一个“我理解你,就是这样”的眼神。

    张隽笑得愈发耐人寻味:“贤阁生得美,谢先生是好福气啊。”

    谢无秋继续点头,微笑。

    这场交谈开始的鱼唇不对驴嘴,到最后竟却也相谈甚欢。晏衡有意要谢无秋隐藏身手,当个智囊,他便也没提自己会功夫的事。拜帖里写得都是策论,张隽也当谢无秋是个文士,于是给他许了个军师当。并说,如果此番能率先击退翟景军队的先行部队,杀敌士气,升他做更大的官也不在话下。

    谢无秋回来以后给晏衡转述今日的谈话内容,问他:“你说他是想重用我还是不想?他把我分到第二十五支军——他弟弟的麾下,让我给他弟弟张永当军师,这军功,到最后还能记到我头上来?”

    晏衡沉吟:“待先见过那张永再说。”

    第二日谢无秋前去述职,晏衡也跟去了,“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他披了皂纱喏喏跟在谢无秋身后,装作是个没出过远门、不敢离开夫君半步的小妻子。

    这个张永却没有他哥哥张隽半分沉稳内敛,见到谢无秋,颇为傲慢地道:“你就是哥哥派给我的小军师?”待看到他身后的晏衡,语气甚至轻浮起来,“哟,小军师夫人长得真俊。”

    谢无秋挡了挡晏衡,瞬间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了。

    这张永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能,便不硬装有料,哥哥给他派了帮手,他就放权给这个帮手。

    不过这个“帮手”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谢无秋虽说也是一战成名的英雄,但靠的是手中剑,打仗这种事他是没兴趣的,兵书也没读过几本,纸上谈兵都不行更别说实际作战了。

    翟景的十万大军从许昌南下,先行部队就有三万,而张永手下真就只有区区五千人,即便张家军比翟军更擅长水上作战,这一仗也不是那么好打。

    前几日晏衡都往返于濡须口和牛渚之间考察地势,离建业三十里的河上有一所大坝,地处高势,这两日雨水绵绵,水势高涨,晏衡找来了匠师仔细询问,似乎有意水攻。当时张永也在一旁,听了以后,立即说:“不如把敌军引到此处,开闸放水淹敌,别说三万,七万也不在话下。”

    谢无秋不明其中利害,只觉得水攻之法甚好,正要点头赞许,却被晏衡拦住。晏衡说:“洪水一发,河水下流的城池皆将溺亡,届时尸殍遍野,没有月余,灾难不会过去,还是另谋他法吧。”

    张永道:“战争一起,百姓伤亡在所难免,顾虑这顾虑那,赢不了这一仗死的人只会更多,倒时我广陵子弟弃城而降,一切就都晚了。”

    晏衡心中冷笑一声,面纱下的脸麻木,不置一词。谢无秋当机立断:“张统领莫急,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这水淹翟军,还是先且算了吧。”

    张永狐疑道:“既然如此,听谢军师的就是。”

    谢无秋老神在在地点头,暗中却偷看了晏衡好几眼。一来意外晏衡会考虑那些因素,二来不知道他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晚上回了军帐,谢无秋问晏衡:“算着日子,翟军不日就能抵达河对岸,你有对策了吗?没有咱们还是早点跑路,别沾这个腥。”

    “出息。”晏衡白他一眼。

    “那你说说,五千广陵军,怎么打赢对面三万人?”

    “此次不在取胜,而在退敌。”晏衡道。

    “退敌?”谢无秋一挑眉,“怎么个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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