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偏见与傲慢 作者:fran
正文 第1节
偏见与傲慢 作者:fran
第1节
文案
当身为正义公诉人的thor对上狡黠善辩的律师loki，当偏见遇上傲慢，当loki陷入单相思的迷途。
第1章
“综上所述，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定，alfred 对本次恶劣罪行负有全责，他尾随强j,i,an殴打被害人，对被害人造成巨大的身体以及心理伤害，根据法案第……”
正朗朗诵读着辩词的男人身着煨烫笔挺的制服，一头耀眼的金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在脑后扎成一个小发髻，他眼睛蔚蓝，和发色一致的金色眉毛，蜜色的肌肤，五官磊落而俊美，配上超过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不怒自威。
总结辩词条理清晰，陪审团中有好几位中年妇人，听着辩词显出愤慨的面容，一脸怒意地看着被告席上的被告人，一个形象猥亵的卡车司机。后者穿着灰塌塌的皮衣和格子衫垂着脑袋缩在被告席的一角。
男人辩词陈述完毕，尊敬的对法官一鞠躬，稳稳坐下，俊容上一派坚毅。法官转向辩方，对着辩护人席位上的男人微一点头示意可以进行辩方发言。
辩方律师站起。黑色西服黑色衬衫黑色领带，还有西方人少见的黑发，令人窒息的色彩搭配。苍白的肤色加上几乎不健康的削瘦，让这个男人整个看起来透着哥特式的诡异感觉。
“相信之前我方提出的证据，证人已经足以说明我方的观点。原告人素行不良，是位典型的叛逆少女，经常混迹于鱼龙混杂之地。案发当晚，她衣着暴露，独自晃荡，又和被告谄笑搭讪，所以产生了这个误会……”男人边念着辩词，边挑眉瞥向公诉人，他的眼睛是美丽的翠绿色，像森林深处的一汪神秘泉，此刻却透着狡黠的光。感受到了对方挑衅的眼神，公诉人拧着眉抬头直视辩方律师，嘴角紧紧抿着。
双方的总结辩论结束，法官例行公事的向陪审团做总结提示，然后让陪审团进行退庭评议。庭审暂作休息，下面的观审人们一阵熙熙攘攘的讨论声，虽然公诉方证据确凿，证据证人俱全，但是辩方传唤的证人也很有利，这到底是一起强j,i,an未遂案，还真是另有隐情，让人分辨不清。公诉方后面坐着不少被害人的亲友，正愤愤不平的对着那个黑衣黑发的律师嘶吼“loki ufey！你这个魔鬼的代言人！”
被唤作魔鬼代言人的律师没有回头，他还是正规襟坐，翻阅着手边的材料，似完全不把这明显的咒骂当回事。
“我们冷静些。”公诉人转身对这些激动地家属做出噤声的手势，又皱着眉回看辩方律师。
等待了很长时间，陪审团终于重新出庭进行陪审裁决，全体站立听取裁决……
“loki ufey！”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黑发律师回转头，不意外的看见公诉人，那个蓝眼睛的高个男人冲自己跑过来。
“thor，干得不错，嗯？不过还是差我一点。”被唤作loki的男人促狭的一笑，回转身继续行走。
“loki，你明知道alfred 是个惯犯！”thor odson，这个健壮俊美的蓝眼睛男子，紧紧跟在loki的身后。他年龄不大，但是凭借正义感实足干劲满满的个性，已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公诉人，不少警局的要案会安排他出庭。
“那就请警局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至少在这件案子中我看不到什么警方的作为，当庭释放是最公平的裁决。”loki耸耸肩。
“他已经好几次猥亵妇女，现在升级到实施强j,i,an，他现在释放，会有多少无辜的妇女受害！”thor怒火中烧的冲着男人的背影吼叫。
“我说了，那得警方拿出更有力的证据，不让他再逍遥法外。”
“我们本可以的！我们这次已经抓住了他，但是你！loki，你的辩解使他当庭释放了，你该感到羞愧！”thor用力扳过眼前人的身体，迫使他面对自己。
“为我又一次胜诉羞愧？为我成功的履行了一个律师的职责羞愧？thor，感情用事，你就不能有点长进么？！”loki抬起头，漂亮的绿眼睛露出桀骜不驯的光芒。他个子也不矮，但是比起thor还是明显短了一截。
“那该我问你，你这个银舌头，你知道你用了多少次无罪辩护才换来的这个称号，而你的那些服务对象，都是些恶名昭著的混账！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loki！”怒气使thor蜜色的肌肤透出红光，蓝眼睛里透着风暴，吐着口不择言的话语。
“小人？那的确正如你一向所认识的，这就是我，你知道的，thor。”loki不怒反笑，冷哼了两声转身走开了，留着握着拳的男人愤愤不平的在原地。
冲澡洗去一身的疲惫，loki端着一杯热牛n_ai爬上床。他的寓所并不宽敞，作为一个刚刚有些名声的小律师，在纽约这个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他还仅仅只能供这一处小公寓。但是他已经很满足，在儿时，有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能够容纳自己蜷缩起来疗伤，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他啜饮了几口牛n_ai，滑进被窝，舒服的眯起了眼，这次的官司并不轻松，前期的准备工作让他疲惫不堪，面对的又是庭上作风一向强势严谨的thor odson。
thor odson。loki闭上眼，让这个名字滑出自己的唇，毕业两年他正如当初所立志的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公诉人，代替那些受害人发声。他总能实现梦想，他是个生活在阳光中的男人，loki自嘲的想，不像他，他天生是一个卑怯的缩在y暗角落的小人，如同thor所说的。
他又想起了那人贴身的制服，完美的包裹着他健壮有力的躯干。
那是一幅怎样的雕塑般的健壮体魄，常人决难以想象。loki轻喘了下，手滑进自己的裤头。隆起的饱满肌r_ou_，结实修长的双腿，有力的胯部，被阳光炙烤过的蜜色肌肤，是一幅男人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躯体。
“thor……啊……thor……嗯……”loki急喘着呼着男人的名字，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欲望快速的抚弄着。“抱我……嗯……thor……”他开始难耐的扭动，一层薄薄的汗覆着他的肌肤，使皮肤显出珍珠般的光泽，他动情的呼唤着，一声比一声急促，在最后嘶哑的尖叫中，浊液也喷s,he而出。loki躺着静待呼吸平复，才默默的重新拉上裤子，下半身的黏腻也不高兴整理。他累坏了，不久就陷入了沉沉睡眠，只是身在梦中，眉头却还轻轻皱着。
“朝朝复夜夜，有些人生而甜蜜欢畅。有些人啊，生而此夜绵绵……”
阿加莎?克里斯蒂
第2章
“你好，我是thor odson，很高兴认识你。”高大的男人几乎要挡住门框，比加州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却莫名刺伤了他。他微微退后了一步，才别扭的伸出手。
“loki ufey。”
被闹铃惊醒的男人困倦的甩甩头，挣扎了几分钟终于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几缕阳光倾洒进屋，男人贪婪的在日光中深吸了口气才转身去盥洗室。镜子里印出的是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双眼下的y影也似乎更深了点。他随手撩了几把凉水冲洗了下脸部，好让自己的头痛的没那么厉害。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原本聚堆悉悉索索交谈的人群瞬间散开，他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挺直了胸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loki！官司又赢了！干得好！”一个矮胖秃头男人走过来，摩挲着双掌对他微笑。
“承蒙你的照顾。”他客气的微微弯腰，然后坐下，这是这所律师行的股东之一。
男人见他无意再搭理，有些尴尬的跑开了。
loki随手将满桌的文件往旁边拨了拨，“grace，咖啡，谢谢。”
“ufey先生，咖啡壶又坏了。”茶水小妹冷淡的回答他，然后又埋下头去刷她那颜色可怕的眼影。
loki看看边桌同事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决定不去揭穿这个低劣的谎言，他刚为一个强j,i,an猥琐犯摆脱了罪名，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得自己去买咖啡了。
这是loki毕业后一直工作的律师行。
律师是个表面风光的职业，但是事实上，如果没有什么过硬的后台，你很难在入行初期接到什么像样的案子，大部分辛苦拿到执照的年轻人只能谋求在到那些有名声的律师行做个助理之类的角色，如果运气好，遇到一位愿意提拔你的前辈，再熬个几年会渐渐接到些案子。而在此之前你必须所要忍受的是金钱和事业上的双重压力。
loki决不能忍受。
没有什么日子比穷日子更可怕。虽然大部分都市人都以为在21世纪，温饱已经不是个问题，然而事实就是即使是在最繁华奢靡的纽约，也有一群终日生活在黑暗中的蝼蚁，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什么是ipod nano，能吃个真正的苹果也是一种奢侈，他们是这个城市中只能苟活在夹缝当中的生物。loki，他好不容易，几乎费劲了自己所有的气力才从这夹缝中爬出来，他曾经发誓无论怎样，都不会再让自己和穷字扯上边。
所以他不甘愿当那些接不了案子的小助理。他巧于发现的眼睛忙碌的搜索着，终于让他开辟了一条独特的路径，总有些案子是大部分人不愿意接的。
就是那些卑微的肮脏的黑暗生物。强j,i,an猥亵犯、儿童罪犯、连环杀手，这些人是进了监狱都会被别的犯人唾弃的杂种。虽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律师也靠专门针对罪犯进行无罪辩护谋生，但是道德上的压力还是会让他们更多选择那些经济犯或者抢劫犯之类的。
loki第一次独立承接的案子对象是一个学校的游泳社教练，他被控告对社团的孩子进行性s_ao扰。loki在庭上的出色发挥让这个恋童癖免于蹲监狱，谁都知道恋童癖在监狱的下场会是什么。那个男人对他感激涕零，倾尽了自己的所有财产来付律师费。虽然之后loki遭受到了其中一个孩子父亲愤怒的拳头，但是就像秃鹰和死尸互相强烈的吸引一样，越来越多这样的家伙来到了律师行，找到loki ufey。于是他成了拥有银舌头的魔鬼代言人。
这间规模不大的律师行因此业务稳步上升，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银行卡上数字的累加还是让几个股东对他奉承有加。而同事们明显排斥的态度并干扰不了loki什么，他是个天生的独行者。
不像那个男人。
loki烦躁地敲了敲桌子，最终还是拿起话筒。
“thor odson，请说？”嘟嘟两声之后，立刻传来男人爽朗明快的声音。
“我是loki。”
“oh。”男人顿了顿，声线明显下降。
“我只想确认下，检察院还准备再提起诉讼么？”loki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比较自然。
“不了，原告已经放弃了，你可以让那个混蛋放心了。”
“我会转告。”loki回答道，他抿了抿嘴，还想说什么，但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于是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还有事么？”大概对这样的沉默觉得莫名其妙，话筒那边传来男人的询问，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不，没有了，谢谢。”loki果断的挂了电话，揉了揉痛的更厉害的脑袋。他不应爱对那个男人抱有任何形式的期待，即使无数次洗脑般的对自己重复这句话，似乎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thor odson，那个男人，是他的心之所向，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即使如同飞蛾扑火，如同被太阳炙烤双翼而亡的伊卡洛斯，他还是渴求那一点点的温暖。
“loki，嘿，该起床了。”
他迷蒙的睁开眼，看到一双清澈透骨的蓝眼睛。
“thor？”
“再不起床，你就赶不上eb教授的国际法课了，她可不好对付。”thor边说边将t恤和牛仔裤扔上床。
“噢，是的……谢谢。”loki勉强清醒了一些，忙乱的穿上裤子，这才发现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家伙已经不在了，他赶忙套上t恤冲到盥洗间刷牙洗脸。出来的时候看见thor还没走，他穿着最普通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漂亮的金发随意披散着，夹着一大摞的书，还提着他的书包。
“谢……谢谢。”他有些尴尬的道歉，拿过自己的书包。
“不客气，hogun和fandral起床的动静那么大，但是你连动都不动。”金发大男孩垂下头，有点腼腆的笑了一下。“我就猜想你会睡过头。”
“昨天我在自修教室呆的太晚了。但愿回来的时候没有影响到你们休息。”
“不会，我们都睡得很死。”thor又冲他微笑了一下，loki瞬间觉得有些晕眩。
有人生而甜蜜欢畅。
loki想，thor一定就是那些生而如此的人。他壮美聪敏，还有一颗温柔强大的内心。才初入这所大学一个月，就已经形成了一股thor旋风。每当下课路过c,ao场看见一堆堆的女生挤在球场尖叫的时候，他就知道是thor在打篮球。他在男生群中的受欢迎程度几乎一样，他是天生来接受周围人崇拜和仰慕的目光的。太阳之子。
“哦，对了，这个给你。”thor掏出一袋饼干。
“我见你不怎么吃早饭。这样会得胃病的。”他温和的冲他笑笑。塞过那袋饼干。让loki无从推拒。
“今天下午我和hogun、fandral一起打网球去，你来么？”
“不，我还有些别的事。”loki提了提怀里的书包，尴尬的回绝着。
“那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一起。”thor似乎完全不介意，安抚性的笑了一下。
loki微微点点头，他知道thor其实只是礼貌性的询问。进入大学一个月，寝室的另外三人thun、fandral很快就成了死党，他们都是健康活泼的大男孩，志气相投，和所有刚进入新鲜住校生活的家伙一样，成了连体婴，一起上课吃饭打球，唯独他。
他没有办法进行那么多的课余活动，事实上，他所有的课间时间，都被他挤出来打工，以来支持平日的生活费。聚餐打球电影，所有需要用钱的娱乐活动，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每天的早饭，都是奢侈品。他账户里所有的费用从来没超过10美元，而且还必须丝毫不懈怠的争取每一门功课得a，那样才能赢得丰厚的奖学金，让他下学期还能呆在这儿。
“嘿，loki，我们走了，别忘记锁门。”最后一个同事走出办公室，冲他摆摆手。
loki点点头示意，继续看下一个文件。
他最近总是停止不了的去回忆他的大学生活，他的思绪如流水般倾淌控制不住，这对他无疑是种巨大的折磨。因为在回忆里，那个时候的thor总不吝啬给他个微笑。
第3章
thor胡乱的 了把头发，第n次犹豫后拿起电话。
“你的头发都要被你摸光了，亲爱的。”jane，他漂亮的记者女友，回过头嘲笑他。
“少有的纠结，thor。为了什么？”女友过来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
“没什么，我们要去看tyr，我在想要不要叫上loki。”tyr是他们大学四年的刑法学教授，也是纽约德高望重的司法专家和律师。
“oh，loki，他可是我下一篇手稿的主角。”
“关于什么，这次强j,i,an未遂的案子么？”
“你说呢？”
“jane,所有罪犯，不，被告人，在未判罪前都应该视为无辜，希望你这篇通讯文稿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你是暗指我煽动民意？thor，我有我的职业c,ao守。”女友皱起眉。
“当然，亲爱的，我不怀疑。“thor转过头给女友一个kiss。
“好吧，继续告诉我，带不带上loki有什么好纠结的，虽然我强烈怀疑他会不会想和你们一起去。”
“他是tyr最喜欢的学生之一，我想tyr会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回来，但是你也知道，基于他最近接的那些案子……不行，我还是得让他来。”thor最后烦躁的抓了把金发，转身打电话去了，jane无奈的耸耸肩，她已经很习惯这个大个子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性格了。
“loki？我是thor。”
“thor？噢，是的，什么事？”话筒对面传来的男人含糊的声音。thor抬头看了眼钟，早上九点，也许他还没起床。
“今天下午，约了去看tyr，你来么？”
loki在白衬衫外面套上件翠绿色的针织衫，这个春意盎然的颜色这让他看上去比平日有生气了不少，他有点别扭的反复照了下镜子，觉得整体ji,ng神又清爽，这才出了门。大学毕业后他和thor大部分见面的时间都是在上庭，双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冷硬的就像陌生人，虽然他知道他们这群大学同学有不少私下聚会，但是那不会叫上他。于是同样作为优秀毕业生，偶尔返校进行些演讲或者看老师成了他们最常私下见面的方式，不过以他现在名声的发展方式，他很怀疑母校还愿不愿意把他当成荣誉校友喊回去，loki苦笑了下。所以这样稀少的私人见面时间，loki总希望让自己看上去讨人喜欢些。
他站在公寓楼下的街边等thor，一部保时捷911 turbo cabriolet缓缓靠边。
loki皱了下眉，有时候他会觉得作为一个司法人员thor是不是会太高调，不过人人都知道他尊贵的姓氏，odson家族是本地的金融界大亨，从大学起他的座驾更新换代就没有停止过。不过thor对金融业没有任何兴趣，他小时候的志向是当一名警察。但是odson家族绝不希望他们最正统的男性继承人整天举着枪冲锋陷阵，那会逼得他们派一支军队保护他，于是thor退而求其次，学了法律，并且出奇的努力和用功，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学习和工作，却都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陋习。
“上车。”thor摇下车窗招呼他。
loki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你还没有买车么？”tho边打着方向盘边问。
“律师行离这里很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能在这找到停车位么？不过loki懒得去和thor解释这些问题，这些对于他不是问题的问题。
于是两人简单的寒暄话题就此结束，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头，尴尬的沉默了好一阵，thor瞥了一眼loki过于苍白的脸色。
“你今天吃早饭了么？”
“什么？”loki回过头。
“你今天吃早饭了么？”
“吃了点。”loki含糊的说着。thor看着他有点打飘的眼神叹了口气，缓缓将车靠边。
“你干什么？”loki看着thor果断地跳下了车。
“我去为你买个汉堡，嘿，你得呆着，如果被贴了罚单，你得替我交钱。”thor边快声说着边跑向街边。
loki叹了口气，靠回座椅。
“给你。”接过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和汉堡，loki小心翼翼地打开吃起来。
“你不能总这样，loki。”thor拧着他漂亮的眉头。“你的胃经不起你的折腾，而且你还有低血压。”
“谢谢关心。”loki嗫喏着道了谢。大多数时候他对于回校演讲、探望老师这些没什么很大的兴趣，很大一部分参与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在这些活动中他可以见到thor,不过tyr在大学生涯的时候很照顾他，他的确是一位理论大师，威严与慈爱并重，这使得很多人敬仰他，包括loki。
他们很快就与hogun、fandral以及其他一些毕业生见面，虽然已经毕业两年，但是碍于专业限制，法学毕业的学生往往在毕业后也能保持紧密的联系，大部分人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案子经常见面。所有人都熟稔地打着招呼，击拳示意，thor很快和其中几个聊得哈哈大笑，loki被撇在一边显得格格不入，有几个人看见了他，客气的点过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最后他们在教学楼的会议室见到了，他们每个人都侃侃而谈，互相交流着手头上的案子。tyr会微笑着给他们建议。
“说起这个，我也许应该问问loki，他最近干的很是不错，听说最近三连胜了，loki？”不知道是谁调侃地说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loki身上。
loki微微挺了挺背。
“恰好这几个案子都不是很难对付。”他冷冷回答道。
“你和读书的时候一样，loki，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很难。”
“也许你最近考虑的应该是练练防身术，将来会有用得到的地方。”周围的人一阵窃笑。loki刷白了脸，但是他硬是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会考虑的。”他仍旧用平淡的毫不介意的口气回答，就和他法庭上一样，没有感情色彩的，罗列那些冰冷的证据、证言，来帮他的客户摆脱罪名。
tyr也正看着他，loki没法直视他的眼睛。
法律的基本原则是：为人诚实，不损害他人，给予每个人他应得的部分。这是tyr曾经教导过他们的。虽然为很多人所不齿，但是loki毕业至今一直遵行这条规定，他只是给了那些嫌疑犯应得的部分，没有铁证如山，就休想有伏法的犯人。他冷冷的想，回身走了出去。
虽然还是秋天，外面已经有些萧索的风还是吹的他一凉，他扯进了衣服快步向前。
“嘿！loki！”
他回过头，看到thor快步走上来。
“你去哪？”
“我得回去了，还有事。”
“那我也得送你，这里离市区还有段距离。”
风吹得loki的微卷的黑发四散开来，他眯起翠绿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总是这样，总是唧唧歪歪的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上课要迟到，没有吃早饭，还有回去的路程太远，这些可笑的小杂碎事情，他看似温柔的付出一切他的关心，尽可能把自己周围的人都照顾的很好，即使是那些不怎么喜欢的人，他也不由自主的去替对方设想周到。结果却是当自己最终可笑的为这些细小的温柔打开心防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不过在运用他的本能，他是太阳之子，天生爱把温暖散播给每一个人，但是真正去了解那些人的心，no。
“我可以自己回去，thor。”loki微笑了一下，这些残酷的温柔，有时候他不得不拒绝，那会捅伤他的心。
第4章
“又是一宗儿童猥亵案？”
“全世界的猥亵案犯都会来找你的，你知道，loki。”他脑满肥肠的律师行股东咧着那口黄牙冲他直笑。
loki翻了个白眼
“让我们先见见客户再说吧。”揉了揉额，他无奈地说到。
事实上这是一件还未正式提起诉讼的案子，目前只能说还在调查进程之中。不过作为最大的嫌疑人，gale hawthorne，loki看了看手上的资料，这个家伙还在警局被提审。从资料上看，这个gale还仅仅是一个20岁的大学在校生，和父母住在一个中产阶级群聚的郊区，最近这个原本祥和安逸的郊区连发几起针对男童的性侵事件。
loki挑了下眉，资料显示gale是一个半公开的同性恋者，在校期间曾经有多次和非同同学之间的争吵，还曾经有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友，不过最后在小男友父母的极力反对下他们分开了，幸好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曾经发生过性关系，否则这个家伙早蹲监狱了。
虽然已经对资料反复看过，但是等着loki端着一杯口感苦涩的咖啡，风尘仆仆的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
他不得不回头以眼神询问警察眼前这个高个金发大男孩是不是他本次的客户。事实上这个男孩比很大一部分靠乱交吸毒来混过大学生活的孩子们看上去要健康很多。他的脸庞还未脱稚气，即使在极度紧张和不安的情况下，看见loki他还是尽可能的扯出一个微笑。一口白的发亮的牙齿说明他没有任何吸食毒品甚至抽烟的习惯。肌r_ou_健壮和古铜色的肤色都说明他热衷体育锻炼。手部稳健有力，也没有在酗酒。指甲修剪干净衣着得体，和努力镇定有礼的表现，都说明这个大男孩来自于一个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家庭。除了是个同性恋者，loki能够判定这个孩子绝对是个健康的不能在健康的小伙子。
“我是loki，你父母为你请的律师。”他坐下来，打量着这个筋疲力竭的男孩子，警方一定使用了疲劳审讯。
“gale。”男孩抬头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不必紧张，我已经看过资料，目前警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指控你，我敢保证，如果他们找不到进一步的证据甚至没法起诉你，你只需要在这再呆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在此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有几个问题我得和你确认，我是你的律师，所以你得保证接下去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否则我可没法帮你，明白了么？”loki叩着桌子看着男孩。
“是的，先生。”男孩小声的回答。
“首先，警方之所以会锁定你的很大一个原因，你是一个同性恋？”
金发男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是一个同性恋，但不是一个恋童癖！！”他极度不满的低吼出声，loki感受到了男孩受辱后的愤懑。
“你的父母知道么？”
“我没有和他们很正式的谈过，但是我想他们能够感觉的到。”
“嗯。好，接下来看，你在学校多次和同学因为这个问题发生冲突，甚至为此被记过，警方由此判定你是一个易怒控制力欠佳的年轻人。”
“loki先生，如果你对恐同者的行为有一些了解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易怒的人。”男孩的嘴唇轻微的颤抖着， 刻意冰冷的语气显示出他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loki歪歪头，事实上他可以想象得到，他在笔记上做下记录，需要去调查一下这个孩子之前在学校受了哪些磨难。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你曾经有个未成年男友？”
男孩的脸由红转白。
“我们真正相爱，我十八岁，他十六岁，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和恋童有什么关系？！”男孩明显红了眼眶。
“事实上，他的父母一直宣称是你引诱了他们的儿子，如果最后闹上法庭，他的父母出来作证，这对你非常不利。”
男孩陡然睁大眼睛。
“你是说，他们还会找到jack……我的意思是这还会打扰到他对么？”
“我想如果最后起诉的话，是的，他们会是公诉方很有利的证人，当然我们也有，如果正如你所说，你和jack,我想我们可以请他出庭为你作证。”
“不！”gale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不愿意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之前这件事情，已经让他很痛苦。”
loki眯起眼睛凝视了gale一会儿。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谈，接下去我会和警方谈你的保释问题。你不用担心，另外，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请不要再对警方说一个字，这是你的权力。”
loki飞快的走出警局，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还来得及去趟检察院。
他回想起gale的面容。同样的金发，同样的蓝眼睛，还有同样与生俱来的暖意，他很难不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他想到男孩谈话最后坚毅的神情，嗟叹了一声，只有这个年级的人在自己身处危险的时候还想着要保护爱人吧。
可是谁来保护他呢？
叩响房门，在看到开门人后，loki深深叹了口气。眼前的男人金发披散，浅蓝色的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衫，如往常一样英气勃发。
“loki？”thor金色的浓眉刹时皱了起来。
“我为了gale hawthorne的案子而来。”
“我能说我想到是你了么？”thor不满的嘟囔着坐回了椅子。
“我来了解一下进程，看看你们是否有正式起诉的打算。”
“暂时还没有，几个孩子都是在附近公园的厕所遭到袭击，年龄集中在10—14岁，所以没有大人陪伴，并且也没有看到凶手正面，哦，只有一个，petersen，一个13岁的孩子，不过他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还在接受心理治疗，到底最后能不能指认凶手还是个问题。”
“好吧，我可以理解为你们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指控我的当事人。”
“loki，现在有好几个小男孩遭受到他们这个年龄绝不应该遭受到的事情。”
“法律是只看证据的。”
“是的，但我想现阶段让你的当事人配合调查也许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毕竟他是目前警方唯一锁定的犯罪嫌疑人，就算他保释出去了，日子也不会好过的。”thor烦躁的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loki，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你。”
说的没错，你的确是。loki看着男人烦躁的在面前走来走去。
“你为什么总要牵扯在这些案子当中。”
“事实上，即使不是我，总需要有人为他们辩护。”而恰好gale中产阶级的小康父母会给他一笔不菲的辩护费用。
“loki,我相信你的当事人中真的有些没有犯罪，但是又有多少通过你之手重新回到社会。”thor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只有你知道。”
“如果他们再次犯案，再次有人因此受伤害的话，你会有什么感觉。”
loki抬起那双潮shi的绿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thor，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我无力去承担他人的，我只是，在尽我的专业。”
“另外，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
“loki，你真该见见那些受害人，那些孩子，他们的家庭，因此遭受的毁灭性打击，你如果能够体会略微体会一下他们的心情……”thor干涩的说到。
“第一，目前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证明gale是罪犯，那些蠢驴不应该只盯着他一个，谁都知道同性倾向的恋童癖者年龄更大，大多数为中年已婚男子，gale不符合这种测写，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对这点视而不见。第二，thor。”
loki抬起头迎上男人质询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同最深沉的大海一般迷人，在那片蔚蓝中，甚至有波光粼粼的感觉。
“那些孩子的心情。”loki不自然地舔了一下自己干裂嘴唇，他的脸色透着少有的不自然的红晕，放佛有灼热的火焰正舔舐着他的身体。
“相信我，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
第5章
“ay，你得再轻一点。外面会听得到。”男孩用他细不伶仃的胳膊尽力勒抱住他怀里的小女孩。女孩子年纪还很小，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脸颊还r_ou_呼呼的，但是她的胳膊和抱着她的男孩一样，都细瘦的可怜，腮帮子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loki，我好难过，这里不舒服。”女孩含糊的说着，想扳开男孩卡着自己的手。
“乖点，ay，我们只要再待一会儿就好了。”
“待到什么时候？loki？”
“等u的工作结束。”男孩轻声的说，他侧过身，尽量让自己蜷曲些，这样可以让怀里的女孩有更大的空间。
他们又在狭小的空间躺了一会，一直到外面传来模糊的打斗声。
“loki？”女孩不舒服地扭动着。“外面是什么声音，我们可以出去了么？”
男孩爬起来，扒着门边侧耳听了一会儿，“ay，你得呆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千万别出来，懂么？”小女孩点点头，男孩有点不放心的看看她，最后还是缓缓推开了壁橱的门……
“loki ufey！”话筒里传来难听的尖叫让他清晨就痛的厉害的脑袋更难受了。
“hey……”他艰难的仰起头，环视了下周围才确认自己身在何处，他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别告诉你还躺在床上！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该干嘛！”电话那头刺耳的尖叫还未停止，他听出那是他律师行股东。loki只好让话筒远离自己的耳朵，大吼一声。
“他妈的什么事！”
“天啊……”对方无力的叹了口气，“今天是你去保释gale hawthorne的日子。”
“og……”loki也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快速的翻身起床穿衣。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儿的记者可不少。”
loki冲到警局门口的时候果然发现已经围满了带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他甚至发现了娱乐台的标志，搞什么，他皱了下眉头，为了gale hawthorne长的太帅，原本的明日之星成了猥亵犯？不过形势逼迫他很快放弃了继续吐槽。冲着自己早就和警局研究协商好的小边门迅速跑了过去，当然还是有些零星记者堵在这里。
“hey！loki ufey！这是你接的第几个猥亵案了？”
“loki！这起案子会被起诉么！？”
“loki！这次你还会进行无罪辩护么！？”
这简直是蝗虫灾难……loki想，他手脚敏捷的扒拉开横在他面前的好几个话筒，迅速冲进大门。
gale正一脸恐慌的呆在警方办公室中间，旁边围着一溜警察。
“你！听着……”loki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喘了几口之后才继续说道“等会儿，我们得冲出去，你也看到了，这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不用担心。”
他抛过一件格子衬衫，“拿这个蒙在你的头上。我会拉着你冲出去，我已经安排好了车。至于记者的问题你一律不用理睬，听明白了么？”
“明白。”gale明显被这阵仗吓到了，这个超过一米九的大男孩就像一只弃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的父母没有来么？”
“他们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看看外面这些人，gale。事实上你的家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不过我们早有对策，你的父母给你另租了房子，今天我们会先绕开记者，然后等到安全些再到出租屋那边。如果可以，你的父母会尽可能过去和你见面，但是别抱太大希望，现在会有记者24小时紧盯着他们，我让他们呆在屋子里，什么都别干这是最好的。”
“好的，我明白。”男孩无ji,ng打采的垂着脑袋。
loki无奈地拍拍男孩的背以示安抚。
“振作点，gale，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跟着我，往外冲。”loki冲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gale撩开墨绿色的窗帘小心翼翼的撇了下窗外，回过头不安的问道
“你不担心他们找到你的公寓么？loki？”
“我们绕了大半个纽约，buddy。”loki随手掏了根烟。
“现在你可以考虑好好冲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然后会有车子接你去出租屋。”
“我看不出你抽烟。”
“很偶尔。”
“我很感谢你，loki,这样帮助我。”gale坐到沙发上，端正的像个小学生，很认真的对loki说道。
“你该感谢的是你父母的钱。”loki无所谓的摆摆手，“如果你不去，我得先去冲一下。你可以自便。”loki转身脱下黑色的皮衣，扭开里面红色格子衬衫上的纽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对面的小学生受到惊吓似的瞪大了蓝眼睛看着他。loki注意到他的蠢样，无奈地开口。
“hey！”
“干，干嘛？”小学生回过神来把目光重新定睛在loki的脸上。
loki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跟你说，可别打我的主意，你不是我的菜。”
“什么叫打你的主意！即使是gay也不是看见男人就会发情！你也不是我的菜！”小学生立刻恼羞成怒的反驳道。
“那很好，那就别流着口水再盯着我的胸看了。”loki少有的开起了玩笑。
“谁看了？”gale尴尬的红了脸。
“等等。wait，你说你的菜？你也是？”gale惊疑地瞪着loki。
“gay？是的。”loki耸耸肩，大部分情况他不会四处宣扬自己是个gay的问题。事实上，他一直在刻意隐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在gale面前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oh，这我真还没想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在第一次梦见我的初中体育老师的时候……额……你懂得，你的父母知道么？你有和他们谈过么？我倒是很想和他们说一说，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上次老妈发现我藏的猛男杂志了，所以我想他们多多少少应该猜到。”大概觉得遇到了同类，gale一时有些兴奋，连炮珠似的说个不停，loki顿时感觉有些头痛。
“亲爱的，s，我不是你的生理课或者性卫生课老师。”
看出loki无意和自己分享gaygay秘事，不过gale并不气馁。
“好吧，不过你真的不是我的菜，我是说你长虽然不错，但是你太瘦了，我喜欢有些肌r_ou_的，我和jack就是在玩橄榄球的时候认识的。你这是单身公寓，看来你没有男友，那你去gaybar么？我原本想再大一些，你知道，我还不太敢去。”gale笑的一派天真。
有一瞬间，loki后悔坦白了自己的性向。
“我不去gaybar。”他冷冷的回答。
“oh！”gale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那你普通情况下是怎么……额……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手 y 。”
“什么？”
“我是说普通情况下如果我有需要，我会通过手 y ，你懂得。”loki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gale瞬间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loki的心中一千万匹草泥马奔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让一个半大小伙儿来同情自己没有和谐的性生活的境地。
“gale，”他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我累坏了，我得去洗个澡，睡一觉，而你，要么乖乖呆着，要么看会儿电视吃点东西，whatever，不要再拿这些问题来烦我，ok？”
弃犬只能乖乖的点点头。
“loki，给我一杯artell，谢谢”
loki回转身，看着吧台前站着的金发男孩，一时间有些困窘，一直到男孩又对他笑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去倒酒。
“你这样工作，loki，身体受得了么？”男孩接过酒，一口灌入。颇为关心的看着他。
“还行。”loki拿过一块抹布，清洁着吧台。递过酒杯的一瞬间，他的手指和男孩修长有力的手指碰到一起，只是这个接触就已经让他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还好这是在一间黑乎乎的酒吧里。
“你该稍微休息下。”金发男孩皱起眉。
“另外，我来只想告诉你，你不用介意hogun他们，这不是你的错。”
“oh，事实上，我知道这不合情理。”loki难堪的垂下头，“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去看sif，她病得厉害。”sif是他们大学同班同学，是个坚强聪明的好姑娘，她得了严重的肾病，最近一直在住院治疗，全班约了时间一起去看她，不过loki不行，他那天需要打工。
“我们都知道你要工作，loki，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知道你很艰难，sif也绝不会怪你，至于hogun的话，他只是一时生气。”
“他说的没错，thor，我是钻到了钱眼里。”loki扳弄着自己的手指，他原本可以请个假，但是那个工作的老板可不厚道，他不能冒着被辞退的危险去请这个假期。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前端很快就被他自己摆弄着泛红。thor猛然抓住他的手，loki惊异的颤抖了下，抬头看着他。
“别再多想了，loki。我们能够谅解你，当然，如果你真的，额，很有需要，我可以——”
“thor。”loki抽回自己的手。
“我能够搞定。”他勉强微笑了一下。
“当然。”thor微叹口气走开了。
loki在吧台前发现完全被灌晕的thor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了，他叹了口气，可以想象这个老好人在酒吧里面来者不拒的样子。
“thor，我们得回寝室。”他费了好大劲才架起他。等到再把这个大个子拖回寝室的时候，loki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没有力气再把他抬上上铺，只能让他侧靠在书桌上，拧了把冷毛巾替他擦擦脸。一切打理好，loki缓了缓神。hogun和fandral都不在寝室，他叹了口气，坐回thor旁边，看着他在月光下柔和的脸。月色朦胧的夜晚最容易诱惑人，loki想，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thor脸上的金发，那些金发在月夜下似乎散着迷蒙的光。他纤细莹白的手指cha入这头丰厚的金发，极轻的向后梳理着。
他看着thor浅色干燥的唇，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
“吻我，thor。”他呢喃着，当然thor不会听见，loki轻笑了一下，低下头，印上那两片干燥的唇瓣。
loki的眼皮剧烈颤抖着，努力辨别着鼻尖传来好闻的香气，和唇上干燥的触感，然后在两秒之后。
horne！！”他以有史以来最失态的摸样从床上尖叫着跳起来，浑身发抖的指着一脸无辜的金发男孩。
“hey……你该冷静点……”男孩有点胆怯地瞥了他一眼。
“我要去告你……你这个小混账！！告你性s_ao扰！！！！我要起诉你！”loki ufey现在彻底丢掉了形象这个玩意儿。
“是你自己一直在说吻我吻我的……”男孩委屈的小声嘀咕着。
loki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变脸似的扭曲了好一会儿。他第一次深深后悔，后悔接了某个案子。
第6章
“hey，loki，你这一身看上去还真不错。”短金发男孩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手边堆放着各种大袋的膨化食品。
loki的眉头狠狠抽搐了一下，“给我他妈的把电视音量调低点！”
和这个混小子呆了一下午爆的粗口绝对超过loki ufey这辈子所有的。
混小子鼻孔冒气两眼望天“哼”了一声，一撅嘴转过头讪讪地拿起遥控器。
loki发誓自己紧握拳头才忍住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我应该不会走很长一段时间，等会回来还得送你去出租屋，你得乖一点呆着，明白么？”loki努力摆出凶狠的嘴脸，可是天生的下垂眼角和shi漉漉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毫无威慑力，他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看着后脑勺对着他的金发小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步出公寓loki迅速招了辆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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