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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乖别闹了 作者:一头咸鱼

    正文 第7节

    乖别闹了 作者:一头咸鱼

    第7节

    合适的剧本以网剧为主,他和洛译沟通,洛译答应得干脆利落,还是说有戏可演就满意了,毫不介意取向这点小事。

    除此以外,邢一兰的事也得跟进。法务拿来的资料他看了无数遍,核心内容无非是怀疑邢一兰遭到那位富商的胁迫,当年应该受过一些恩惠。他推测这件事发生在邢一兰刚刚走红的时间段,画了一条长数轴时间线,从邢一兰的第一部剧,直到两个月前的走秀,记录了所有具有有效曝光度的通告。他让余行一一排查,有没有来源存疑的邀约,尤其要注意最开始那段日子,有没有什么当年感觉犹如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机会,现在一看却存疑的。

    余行核对工作笔记,每一个都是他选的目标,再亲自去谈的。

    法务很是惊讶:“那就将时间锁定在这一两年,你真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余行道:“她有没有可能没事儿。”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继续传出法务的声音:“余哥,如果不是十拿九稳,我不会拿来和你说的。你去重庆的第二天,邢小姐来找过我,具体内容我不方便说。在反常事件发生的时候,人的心态必然发生变化。我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是否涉及安危,但万一出现危险,你也许是唯一的线索。”

    余行是真的毫无所觉。

    法务忽然说:“余哥,你想过么,你这几年太顺了。”

    余行隐隐好像意识到什么,心里一跳,但随即,法务又说:“先不聊了。我的状态出现了问题,看什么都可疑。”

    他挂掉电话以后,再次翻了一遍手机记录,发现邢一兰已经把他拉黑了。余行不安心,找之前的助理和化妆师,结果是大家统统都被拉黑了。

    每一个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好像都被断了联系。

    “我可以知道你在忙的事情么?”苏承问。

    情况还不确定,这个调查应该保密。然而事关前任,余行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说一下:“是邢一兰的解约后续工作,出现了一点麻烦。”

    苏承的表情出现了一个生硬的转折,极力表现得十分理解:“我明白我明白,行哥你忙吧!”

    他越理解,余行倒反而越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事儿挺复杂的,毕竟是公众人物,我也不太方便细说。我们怀疑她现在……不是很安全,正在调查呢。”

    “有危险?”苏承显得很诧异,“是在美国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没事儿。”余行道,“公司尽量叫她回来一趟,等她平安着陆,我也就彻底安心了。”

    苏承点点头:“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哪怕是前任,我们也要保护女性。我不会再去捣蛋了,你也不要太紧张。有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就算帮不上忙,至少可以陪陪你。”

    对于他的热心,余行比较意外,隔天和法务通电话,还顺嘴提到了,不遗余力夸了夸。

    法务却严肃道:“你说的是一位混血儿么?约有一米九五,身材很标准,皮肤较黄种人偏白,左眼角下有一颗痣,嘴角微微上翘。”

    “没错儿,苏承。”余行奇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了监控。我们在办公室说话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听了三分钟才走。后来你出去,他迅速跑到了你的办公室里。由于你去楼下买了东西,给他留下了充分的伪装时间。”

    余行:“……”

    法务道:“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也是挺会问的,余行想了想:“算是准男朋友。”

    “原来是在暧昧期的相处对象,”法务道,“那属于正常行为。同为男性的他,在追求你的期间,会不由自主关注你与其他男性的交流接触,而且恰好听到邢小姐的名字,三分钟正好是他了解事情大致走向的时间,发觉没有威胁,就直接离开了。”

    余行哭笑不得。

    法务:“我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有一些冒昧。”

    一般这种会问问“不知当不当讲”的话,说话的人都是非常想讲的,余行道:“你说。”

    “您和苏先生同居了么?”

    “嗯,住在一块儿。”

    “那假如苏先生同别人保持密切联络,您会发现么?”

    余行哑口无言。

    苏承就住他隔壁,一共才一百来平的房子,打个电话他都能听着,更不用说密切联络了,毫无疑问苏承只和他有密切的联络。

    法务没多说,直接约他第二天在公司见。余行却听出了一点谴责的意思。他撂下电话,将书房的门推开一条缝,看见苏承坐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玩手机,顺带还搂着小橘子。薯片渣掉在沙发上,他就迅速捡起来,再做贼一样瞟一眼书房。

    余行尝试回忆邢一兰住在这时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挺对不住邢一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我没有被审核抓走!!

    明好困啊早起来捉虫qaq

    ——

    捉完虫改了一下!

    第14章 回归工作

    当洛译结束全部训练,余行为期一个月的带薪假也正式宣告了告一段落。

    上班的前一夜,苏承终于明人不说暗话地抱着枕头跑来了主卧:“哥!”

    余行正坐在床边,就着床头柜,往日历上记录工作日程安排:“干什么?”

    “我怕黑。”苏承道,“不敢一个人睡觉。”

    余行:“……”

    就像之前说“我不能走路”一样,这句“我怕黑”也诚恳至极。余行本来要严肃拒绝,还是没憋住笑骂道:“滚蛋!”

    苏承坚决不滚,还跑来在他的日历上画圈圈,拿红笔在四月十九日标注了一个硕大的心型。

    “你想过419了?”余行道,“出门儿右转按摩房,门口有红灯笼的随便进,手机软件也有这功能,一边儿呆着自己玩去。”

    苏承瞬间哀怨无比:“行哥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出去鬼混么!”

    “大家都是男人。”余行故意逗他,“有生理需求,挺正常的。”

    于是苏承放肆地倒在了余行的床上,还大咧咧地滚了一圈:“是的!我现在就有需求!”

    “别胡闹!”余行朝他扔了支笔,“哥明儿上班呢。”

    苏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生理上怕黑!”

    余行甚至想揍他:“换了睡衣再上|床!”

    “行哥,”苏承爬起来道,“你真的不记得这一天是什么纪念日了么?”

    余行挑了挑眉梢。

    他还真忘了。只要不排通告,别说日期,连星期几他都记不得,这一阵放假休息过得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那天你在包子铺门口找到我,带我回的家,还去了一趟交警大队。晚些时候,我向你告白,你答应了让我试一试。”苏承带着他回忆,极力保持着娓娓道来的语气,但还是藏不住的开心,让他长一条尾巴,直接能翘天上去。

    余行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傻|逼,恶趣味地吓唬他道:“哦,挺多天了啊。行,那差不多就试到今儿算了。”

    苏承瞬间笑不出来了。

    余行拿手机确认了一下日期,用红笔在今天日期上加了标记:“哪有选419当纪念日的,fht,不吉利。”

    苏承一脸懵比。

    “在一起吧。”余行在苏承的头上揉了一把,“我认真的。”

    说感动也好,说寂寞也罢。他最终决定答应下来。

    无论是借着不舒服拥抱揩油,还是在工作间隙变着法地cha科打诨,余行接受得都很顺畅。他毫不怀疑自己迟早会和苏承在一起,赶早不赶晚。虽然有所顾虑,但那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没道理要拿来拖着苏承。

    苏承好像还在怀疑刚刚是不是幻听。余行遥控关了灯:“行了,睡觉。只睡觉别乱动,明儿得上班儿呢。哥年纪大了折腾不动。”

    这句话能听懂,苏承迅速脱了衣服,生怕余行反悔似的,赤条条就钻进了双人被,躺得端端正正。不用说老实睡觉这点事,有了这句“在一起”,叫他滚去自己睡怕是都没有问题。

    余行有着充分的双人睡觉经验,一直自诩睡相良好,规规矩矩不踹被子不踢人,对自己分外放心,睡得也非常放松。睡前他还躺在床的左侧,方便起床出门,可醒来时却滚到了中央,还紧紧抱住苏承的腰,整个人又被苏承圈在怀里。

    ……他只能庆幸是自己先起的床了。余行抽出手,还是无法避免地弄醒了苏承,苏小朋友一脸懵懵懂懂地不肯撒手,直到讨了早安吻,亲个够本才放人。

    分外艰难地起了床,余行开车到公司。天又y了下来,他去后备箱拿伞,转过去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银灰色suv。

    当年买它回来,还是他去提的车。

    这是邢一兰的座驾。

    余行还在调整状态的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

    他在电梯里想了很多,从“这回应该去正经告个别”到“该怎么问她是否遭到了胁迫”,瞬息万变地打出无数台词的腹稿,编排好对应的表情,终于成功调整到一个金身不破的状态,一出去看到的却是洛译。

    法务刚刚和他签过合同,正要下楼去,和余行正好打了照面。

    “余哥早。”有人在旁边,法务客客气气的,“合同的条款我和洛先生刚刚确认好。麻烦您一会忙完了来趟小会议室,邢小姐那里也还有一些事宜需要善后。”

    三人乘同一趟电梯下楼,余行说了声“好”,从公文包里取出剧本给洛译:“你选一下。”

    洛译一脸惊讶,简直受宠若惊:“这么多?”

    他看起来非常难以置信,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新人出道就能自己挑剧本了,还是不相信余行还能找到这么多剧。余行猜是两者都有,应该是他不在那一阵小赵说过什么,这些小孩对他误会比较大,跑的那两个不说,洛译和他谈工作的时候,也处处透着一种“你不要太为难我会好好努力”的感觉,可能是以为邢一兰走了他就要混不下去了。

    余行道:“不多只有三个剧本,七个角色是你可以试镜的。三个剧组档期不冲突,但时间很近,我建议你只接一个。别怕浪费机会,还是演好为主。”

    “好。”洛译道,“谢谢余哥。”

    余行也是科班出身,看了一段即兴表演,就和洛译在表演教室依次分析了人物。最后两人一致认为其中一个改编剧本里的白月光角色最适合,人设讨喜、洛译也能演出感觉、原ip自带流量,直接拍板联系了导演。

    试镜日期正好定在五一劳动节期间。虽然是法定节假日,但那几天游客太多,来北京城玩的人能塞满三四个故宫,完全不适合放假出游,非常适合加班,在影棚里眼不见为净。

    洛译这就差熟悉剧本了,余行叫他自己先看着,有什么问题随时电联系。

    安排完,他上楼去法务办公室,法务在归档合同备份,邢一兰没在这。

    “我想邢小姐和你的观点相同,”法务道,“你不希望看见她,你们尴尬的关系是相互的,她对你也同理。”

    余行道:“少扯淡,说正事。”

    “她这一阵过得不太好,确实被控制了。”

    余行刚刚还抱有侥幸,觉得邢一兰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事态并不严重。

    法务道:“但是和我们想得不一样,邢小姐在大学时,就和他在一起了。”

    余行呼吸一顿,话听进去转了个弯才听懂:“……什么意思。”

    “是邢小姐亲口所说。”法务拿来一只录音笔,“她从大三与这位金主相识,出道以来一直颇受照顾,余哥你给她谈的资源有很多都是提前打过招呼的……”

    余行很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一手带的艺人,其实是别人拿钱捧的。他三年的女朋友,其实和别人睡了七年。都说七年之痒,人家七年抱娃,没他什么事了。

    不是他叫人家绿了,是他把人家给绿了。

    “……我没有多问,还是你们自己好好聊一聊吧。邢小姐让我转告你,今晚在老地方的咖啡厅见一面。”法务又拿来一张字条,上面是邢一兰的笔迹,“我怕转告了你不信,让她留下的。”

    条子很简单,“老地方,咖啡厅”,六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多给,句尾的句号都给省了。

    余行没接,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谢谢啊。”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法务接的梗有点尬,“那这张纸?”

    “你挂闲鱼上,”余行道,“三千起拍。”

    他从办公室出来,看了眼表,十六点二十五。还挺来得及,就给苏承打了个电话:“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你点个外卖。”

    苏承非常听话:“好的,哥你放心,我绝对不去祸害厨房!”

    余行夸奖他:“有觉悟。”

    苏承道:“你太不真诚啦,一听声音就挺郁闷的。”

    “累了。”

    “那就早一点回来。”苏承道,“我在家等你!”

    邢一兰说晚上见,一般指晚上六点。晚高峰大堵车,又忽然下了雨,路况实在太差,余行头一回迟到,去的时候咖啡已经点好了。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诺,中间是一份夏威夷披萨,还有两份牛排没上来。

    从前他们每个星期一都会来这里,菜式很少会变化,已经吃了三年。余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觉这一幕分外陌生。

    “坐。”邢一兰道,“余哥,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多久,算上余行出差,也才一个月。往常邢一兰进剧组,再赶上余行也有事,这样的小别司空见惯。

    可是这一次显得分外久远。

    余行坐在她对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也说了句:“嗯,好久不见。”

    邢一兰道:“谢谢你最近的帮助。”

    “也没帮上忙。”

    邢一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而好看:“上次没和你好好道别,分手还是当面说好一些。

    “如你知道的,我和苏秉先一直在一起,七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列车员:恭喜余哥回归上班族行列!

    余行:谢谢啊。

    苏承:=a=

    第15章 抗拒从严

    余行道:“嗯,我知道。祝你们幸福。”

    他喝了一口咖啡,才想起来自己没吃午饭,肚子有点饿。

    “谢谢。”邢一兰道,“我很抱歉。”

    “也没什么,你情我愿。”

    余行先切了一块披萨放在她盘子里,才切了自己的,终于吃了东西进肚子,整个儿人舒服了不少,刚刚心里头一阵阵发慌,看来是饿的:“你的合约怎么办?”

    邢一兰在披萨上切了一刀,割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她受过全套的形象管理训练,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无可挑剔,直接放进电视剧都不会突兀,将嘴里的东西全都吞咽下去,才道:“我办了延期。你呢,带的新人怎么样?”

    “挺好的,挺懂事儿一小孩。”余行道,“是当演员的料,给他找了个试镜,五一去。”

    邢一兰微微颔首以作回应,没再说什么。她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没什么好说的。服务生推着小车送来牛排,余行顺便结了帐。

    “应该我请的。”邢一兰道。

    余行签了单:“不用,哪有让女生埋单的道理。”

    邢一兰看着他,叹了口气:“余哥,你人真的很好。”

    余行笑道:“是么,我也觉得。”

    虽然不敢说从前是亲密无间,也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年。沦落到只能在这尬聊,也是挺让人唏嘘的一件事。邢一兰这几年在脸上花得心思很多,除了化着淡妆,和大学的时候一样,余行看她安安静静地切牛排,恍恍惚惚还以为回到以前在学校门口喝咖啡的日子。

    就是少了一本书。

    邢一兰很喜欢看书,大学的时候几乎借遍了各种戏剧和,每一次出来都会背着包,放一本书,还有一个笔记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在咖啡厅,她喝加了很多糖的美式,余行也点美式,把自己那份糖加给她。

    店里经常放二胡演奏的纯音乐,店主一直认为这是中华文化的ji,ng髓,用砍刀和超长天线的收音机就能演奏。有一回不知道是哪个孙子给他下载了一首哀乐,切到这首歌,恰好打断了余行的第二次告白。余行气得想生吞咖啡机,邢一兰埋脸在书页间笑得直颤。表白的气氛全无,他看见邢一兰憋也憋不住的笑,没忍住就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那年的邢一兰抬起头看他,脸颊绯红还带着笑意,让他惊为天人。

    而现在他们倒是分着手,店主应景地切了个婚礼进行曲。

    余行:“……”

    邢一兰切下来的的牛排一口没动,他也就吃了一小块。其实大家都没什么吃饭的心情。

    余行忽然问:“你爱他么?”

    那富商在资料上只有一张侧脸的照片,从轮廓来看,有点儿像金城武。邢一兰的宿舍早些年贴过一张金城武的海报,是为了挡住墙上的电路接头,还是余行买的。

    他本来挺想问问“你爱过我么”,但这问题太矫情了,问出口除了尴尬也没啥别的用处。

    “谈不上爱。”邢一兰放下刀叉,“和他在一起,我会有很好的生活。”

    余行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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