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狐仙大人在下 作者:老滚儿
正文 第9节
狐仙大人在下 作者:老滚儿
第9节
“这就是个迷啊。”
“但是有一点能确定,”陆启苍道,“如果不是张德全给她下药,她未必会死。”
白湖叹了口气:“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那不是?”陆启苍轻笑着,“哪儿像你们九尾狐,动不动就活个几千年上万年的,不知道咱们人类的苦啊。”
“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九尾狐还逍遥自在?”
陆启苍一脸嘚瑟:“那是当然,人生苦短,就算过得苦也要笑着过啊,你说是吧?”
“不是很明白。”
“你又不是人,怎么会明白,别瞎想了,想多也没用。”
白湖双手撑着脸:“其实我也觉得做人也挺好的。”
“好吗?”陆启苍反问。
“至少我目前体会到的人类生活还是不错的。”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饥饿,贫穷。”
“你经历过么?”
陆启苍肩膀一沉,撇过头去:“我小时候把亲人全部克死了,你说我经历过么?”
闻言,白湖放下了撑脸的双手,静静地看向陆启苍,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命太硬,连领养我的人都克死了,要不是师傅估计我都活不成。”陆启苍叹了口气,一转头就看到白湖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喂喂喂,别这么看着我,我不需要谁来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可怜我自己,”白湖说,“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
陆启苍:“……”
作者有话要说: 嗯,想想还是白天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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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碰面
“听你这么一说, 你好像是比我惨。”
“那不是?”白湖就没差挤出两行辛酸泪,“你好歹有个师傅收留, 我就自力更生独来独往。”
陆启苍拍着白湖的肩膀,右手勾着白湖的脖子把人带过来,又将白湖的脑袋强压在自个儿的肩膀上:“乖, 别伤心了。”
白湖怎么也推不开陆启苍的桎梏:“你放开!放开!”
陆启苍惋惜地叹着气:“行了,别不好意思。”
白湖好不容易挣扎地从陆启苍的大掌逃出来, 两只耳朵都红了:“干什么啊你!”
“时候也不早了,跟我到三清神明前面静坐去。”
“哦。”知道这样是为了他好, 白湖揉着耳朵,只好跟着陆启苍了。
白湖坐在蒲团上, 抬头看陆启苍, 后者说:“看我做什么,面向神灵,打坐, 闭目,心静。”
白湖都照做。
陆启苍拿着那把被黑色物质黏上的金钱剑去找老道:“师叔,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老道端详着:“小苍, 这金钱剑怎么弄成这样?”
“上回那狐狸ji,ng逃了, 昨儿晚上我又遇见它, 眼看就要被我收拾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团黑雾困住金钱剑,那狐狸ji,ng又逃了!”
“黑雾?”老周皱眉,松弛的眼角微微动了动, 似乎在想什么。
“对,黑雾。”
“你认为那黑雾是什么?”
“像戾气,”陆启苍又摇了摇头,“但是我不能确定。”
“你跟我来。”老道径直往西边的厢房走去,那是放法器和藏书厢房。
进了厢房,老道搬出一副梯子,陆启苍赶紧帮忙,老道踩上梯子推开天花板上可移动的木板,赫然出现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入口,老道进到隐蔽的夹层里翻找,最后背着条形的布袋顺着阶梯慢慢下来。
站在陆启苍面前,老道拍了拍条形布袋,有些微灰尘。
“师叔,这是……”
解开布袋的松紧带,往下一扯,露出木制剑柄,褪去布袋,一把尘封几十年的桃木剑亮出来了,只是剑身上也有黑色的物质,坑坑巴巴地结在剑身:“这是你师傅的桃木剑,二十年了,我一直把它存放在这里。”
陆启苍双手接过桃木剑,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剑身:“为什么师傅的剑也会有这东西?”
老道沉声道:“当年师兄死的时候谁也不在身边,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要不是他手里的剑,我还不知道躺在地上的泥人就是他。”
“我用了很多种方法也不能把那些东西弄下来,还师兄一个干净的r_ou_身。”老道边说边回忆,“你当时也不过七八岁,却天资聪勄,见师兄死的不明不白,使用禁术想让师兄起死回生,可终究失败了。”
“嗯,我记得。”陆启苍对那一夜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奈何他怎么聪明,怎么个有资质,也没办法与天地抗衡,没能把师傅从阎王手中带回来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一转眼也二十年过去,你也长大成人,”老道感叹着,“只是你师傅他的死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直至今日我都想不明白是谁杀了他。”
陆启苍看着手中的桃木剑:“或许……这个迷过不久就会被揭晓。”
“小苍,你要是再遇到,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能恋战,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切记。”老道苍老干扁的手掌紧紧包裹着陆启苍的手,连同那桃木剑。
陆启苍薄唇紧闭,目光锁在桃木剑上。
是夜,白湖坐在陆启苍身边,趴在桌子上和陆启苍一起看着桌面上的金钱剑和桃木剑。
“咦?怎么又多了一把损坏的剑?”
“那是我师傅的。”陆启苍说道,视线依旧放在那两把剑上。
白湖不敢碰,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下巴枕在手上:“你师傅也遇到了那团黑雾吗?”
“我想应该是,”陆启苍拿起体积较小的金钱剑说,“你活了那么多年,见过这种黑乎乎的东西么?”
白湖摇头:“没见过。”
在灯光下瞧了会儿,陆启苍又把金钱剑凑到鼻子前,正要闻,白湖握住他的手腕,陆启苍嘴角勾出一抹笑:“怎么,担心我?”
“还是小心为妙。”白湖认真地说。
“没事儿的,要是有事早就有了,也不需要等到现在。”陆启苍轻拍白湖的手背。
白湖松开爪子,小声说道:“谁知道呢……”
陆启苍抬手揉了一下白湖的脑袋:“这事儿我有分寸,只是剑身上的东西是抠不下来了,这两把剑……算了废了吧。”
白湖盯着那两把剑:“道家的法器不至于说废就废了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再说吧。”陆启苍把桃木剑放回布袋里,“天黑了,走吧。”
“上去哪儿?”
陆启苍抬眼:“你不是说要去找周俊宇么?”
“哦哦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事!”白湖一个激灵,身形一闪就到了门外边了,还回过头对屋里的陆启苍一招手,“快点吧!”
陆启苍笑着摇了摇头,背上斜挎布包跟着白湖往门外走。
到了周俊宇家门口,白湖想起那天晚上周俊宇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场景,钥匙都掏出来了,却又转过身和站在他身后的陆启苍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陆启苍拽住白湖的胳膊。
白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老周是不是有朋友在。”
“有朋友怎么了,”陆启苍问,“你就和他说清楚就行。”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好意思?
“先敲门,再开门。”陆启苍朝门抬了抬下巴。
白湖点头,敲门,钥匙戳进锁眼儿的时候门开了,门后站着的是那天晚上高大的陌生男人。
男人看到白湖和陆启苍两个陌生人,问:“你们找谁。”
“我找老周。”白湖仰头看他。
男人声音变得冰冷:“你找他干什么。”
“我……”白湖被这强大的压迫感咽了口唾沫,男人气场太强了,“我是他朋友,找他说点事情。”
“什么事。”男人很明显就是不想让白湖进去。
白湖刚想说话,陆启苍双手抱胸走上两步,把白湖护在身后,与男人面对面站着,身高足以与男人抗衡:“你又是谁啊,没见我兄弟手上拿的是什么?”
男人眼珠子向下瞥了一眼,这才瞧见白湖捏在指尖的大门钥匙。
不知怎的,白湖突然看到了男人眼睛里冒火!
“白湖?”周俊宇的声音穿过男人飘出来。
“老周!”白湖挥了挥手。
周俊宇把男人推到一边:“走开,白湖是我朋友,你堵他干什么?”
男人隐忍不发,调整情绪:“那屋里的东西都是他的?”
白湖一脸懵逼,陆启苍看那男人的脸色也猜到这两人的关系不单纯。
“是又怎么样?”周俊宇揽着白湖的肩膀,“秦毅,我说过咱俩的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走吧。”
周俊宇特地转过头不去看秦毅,而是和白湖进到卧室里,秦毅笑了,那是一种带着自嘲和受伤的笑,径直拿起挂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走出门,与陆启苍擦肩而过。
直到门关上了,周俊宇才回头,昨晚他俩做了一夜,从客厅沙发到餐桌,再到卧室,满屋子都是欢爱的痕迹和味道,唯独白湖的房间还是整整齐齐地。
周俊宇和白湖坐在床上,白湖说:“老周,我看得出你不开心。”
修长的手指穿过头发,周俊宇笑了笑:“我没事。”
陆启苍也进到卧室:“长话短说吧,你这模样不宜久留。”
周俊宇疑惑地看向白湖,这才注意到白湖是穿着连帽卫衣的,帽头遮住了耳朵,五官显得更是柔和,软萌得真想掐一把他的脸蛋儿。
“老周,我现在变成这样了……”白湖把卫衣的帽子取下来,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噗——哈哈哈哈哈哈!!!”周俊宇一扫心中的不快,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捏着白湖的脸,“太可爱了!”
陆启苍冷着一张脸:“喂喂喂,把手拿开。”
周俊宇挑眉:“白湖都没说什么了,你急什么。”
陆启苍的脸色就跟吞下只苍蝇似的。
白湖任由周俊宇捏脸:“老周,不只是耳朵,我的尾巴也出来了,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那你这样怎么上班?”周俊宇就是故意不松手,揉捏着白湖的脸,“太可爱了,这样去公司的话,那群雌性动物肯定会为你疯狂。”
白湖哭丧着脸:“所以我来和你说一声,让你和刘总说我生病,要请假在家修养。”
“这应该没问题。”周俊宇的手终于离开白湖的脸,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要适可而止,“那你……上哪儿住?”
白湖把视线投到陆启苍身上:“就住道观了。”
“噢,”周俊宇意味深长地点着头,“明白了。”
“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啥么?”周俊宇往白湖身后瞧了瞧,又掀起白湖的卫衣,“哎哟,还真的是狐狸尾巴啊!”
白湖把尾巴放出来:“啊,真舒服……”
周俊宇抚摸着白湖顺滑的毛尾巴:“传说中的九尾狐,果然不同凡响啊!”
陆启苍咳了一声:“小狐狸,该走了,别忘记咱们的正事儿。”
白湖点头:“老周,那我先走了啊。”
“那么快?”
“嗯,去查个事。”
“什么事?”
陆启苍又咳了一下。
白湖说:“还是先不要和你说了。”
“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周俊宇帮白湖整理卫衣的帽头,拍了拍白湖的脑袋,“行了,你们走吧。”
陆启苍煞有介事地说:“现在的你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周俊宇没说话,当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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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探查
站在城市地标地王大厦顶端, 陆启苍凌风而立,剑眉星目, 目光犀利地凝视远方,夜风拂过他的发,衣袂翻飞——只是帅不过三秒, 陆启苍打了个冷颤裹紧了衣服,一脸怂样地转头看白湖:“站那么高干啥!不冷吗?”
白湖搓了搓手臂上的ji皮疙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哈。”
“高处不胜寒, 别耍酷了,办正事要紧。”陆启苍朝着城市尽头抬了抬下巴, “那片是高级住宅区,咱们今晚的目的地就是那。”
“站得高看得远, 知道目的地速度就快了嘛。”白湖说。
“看来你恢复也挺快的么, 还能飞。”
“但是有些法术我使不出来。”白湖摸了摸头顶的狐狸耳朵。
“那也足够了,今儿晚上只是去探一探。”陆启苍盘算着,“到了那你要听我的, 不能轻举妄动。”
“放心吧。”白湖应下了。
白湖不能幻化成原形,只能用人的姿态在高楼与高楼之间飞跃,与陆启苍时而错落交替, 时而并肩前行,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步伐一致, 两人稳稳落在一栋别墅前面, 陆启苍拽了一把白湖,将人扯进黑暗角落里隐蔽起来。
“嘘,”陆启苍食指放在唇上, “先看看。”
“刘总的竞争对手、张德全的避难所就是住在这栋房子里啊?”白湖貌似还挺满意,“看起来不错,回头我也买一栋。”
陆启苍斜眼看他:“开什么玩笑,知道这一栋得多少钱么?”
“钱而已嘛,”白湖不以为然,“慢慢赚,还是会有的。”
陆启苍翻白眼儿:“你知道这儿一平方多少钱么?”
白湖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就算我不能买,我也可以变。”白湖拇指擦了一下鼻头,打了个响指,正要往空旷处一指,就被陆启苍握住了手。
“小狐狸,我后悔带你来了。”陆启苍把白湖的手揣进自个儿的兜里。
“放开!放开!”白湖甩了几次之后终于把自己的手从陆启苍的魔爪中抽离。
“我在考虑要不要用根绳子把你绑在身上,防止你乱跑。”
“……”
“小狐狸,你别忘了刚才答应过我不轻举妄动的。”
“……知道了。”
有车子驶来的声音,陆启苍和白湖尽量往黑暗角落里躲,还好他俩身前有植物挡着,足够隐蔽。
黑色宾利稳稳停在别墅前,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接着是一个和刘华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梳着油头,身着西装,看似成功人士的派头。
紧接着周围的闪光灯就亮起来了,闪到了中年男人的眼睛,他用手去挡,埋伏已久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录音笔纷纷涌上去,要不是有保镖拦着,那话筒和录音笔都要戳到中年男人脸上了!噼里啪啦地闪光灯一下接着一下,照得人脸色惨白惨白地。
陆启苍和白湖对看一眼:还是继续候着吧,人太多了。
“季先生,对于贵公司模特张瑶被拍到与比赛评委徐宏升从酒店出来的事件做出解释吗?”
“贵公司是否以模特培训为由向评委提供性服务?”
“季先生麻烦您说一说贵公子与模特陈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季先生您……”
“季先生……”
一旁的秘书大喊着大喊:“别拍了!别拍了!”
陆启苍点了点头:“原来是父子俩。”
白湖拍拍陆启苍的肩膀,往记者群那边指了指,陆启苍的视线越过那些涌动着的脑袋,只见一个半透明的白色鬼影赫然站在旁边!
并且还是面向中年男子,十指成爪,似乎要做什么,那鬼陡然转过脸来,黑洞洞的眼眶,灰白的脸,穿着带血的白色裙子——
一辆哈雷摩托直接把那鬼影撞散!冲进记者群里面,还好记者们听到油门的轰响躲避得快,不然肯定要撞翻几个!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把头盔摘去丢给保镖,嚣张地 了把头发,指着记者说:“干什么!都追到我家来了!你们这些记者狗仔队真是y魂不散啊!”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着年轻男子。
“爸,咱们进去吧。”年轻男子讨好般地笑脸相向。
看得出中年男人碍于在记者面前不好发作,狠狠厉了儿子一眼,在保镖的保护下径直进到大门里边,别墅的雕花铜门很快关上,两个保镖站在大门外,犹如守卫一般,那群记者才作罢,失望地四散。
见人走完了,两个保镖这才进去。
陆启苍和白湖从y暗角落里走出来,站在鬼魂出现的位置,嗅着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
知道那鬼魂已经离开了,陆启苍说:“好强烈的戾气,竟然能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出现,看来这鬼不简单。”
白湖思索着:“这么强大的戾气我好像在……在哪儿遇到过。”
“你回忆回忆?”
“对了,”白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场景,“就是上次我和吴文静去素菜餐厅吃饭那天晚上,女洗手间里的戾气和这儿的是一样的!”
“你确定?”陆启苍挑眉。
“就算不是十成,也有九成的相似度。”
“可是你没亲眼见到女洗手间里的鬼,所以你单靠嗅觉来判断是不够的。”
白湖沉默,而后又说:“我是没见过,但是吴文静肯定见过!”
陆启苍摸着下巴,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你想要吴文静把那鬼画出来么?她不是刻意隐瞒你么?”
“总会有办法的,这事儿就交给我吧。”白湖看似很有把握地说道,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夜里闪出ji,ng光。
“那行,你可以先去试探试探,等她放下戒备之后再——”
陆启苍还没说完,就看到刚才记者群里的几个人走出来,陆启苍就没往下说。
白湖转过头去,一个男记者就说:“你们是哪个杂志社的?”
“三清杂志社。”陆启苍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睨着男记者,“请问有何贵干?”
男记者打量陆启苍和白湖,做狗仔队就像小偷一样,是不是小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贼眉鼠眼的,狗仔做久了之后都会染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行为习惯,可眼前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同行呢?“三清杂志?没听说过。”
“咱们杂志社刚成立,和你们这些老油条,哦不,是老前辈,肯定不能比的。”
男记者狐疑地瞅着他俩,说:“甭管你是哪儿的,你们这么正大光明地站着,这不是摆明告诉姓季的咱们一直在候着他么?你俩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别杵这儿。”
陆启苍倒是揽着男记者的肩膀一边隐蔽地方走:“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
男记者警惕地看他:“什么事儿?”
“最近这姓季的是不是特别火?”
“火?”男记者哼笑一声,“我就说嘛,你俩压根儿就不是记者。”
“确实不是,”陆启苍也大方承认,见白湖东张西望地,牵着白湖的手把人拉到身边来,“我俩就是路过,来办点事的。”
“那你问什么?”
“好奇。”
男记者挠了挠头,从包里抽出一本杂志拍在陆启苍手里:“拿去看吧,哥送你了。”
说罢跟着其他几个人躲进黑暗里,继续蹲守。
陆启苍把书装进斜挎包里:“谢了兄弟!”
那记者没吭声。
白湖的脸在陆启苍面前放大:“他给你一本书?”
“杂志,”陆启苍说,“走吧,先离开这里,回道观再详谈。”
“哦哦哦。”白湖一听有事情和他谈就高兴,证明陆启苍信任他。
翻墙出了别墅区,两人见四下无人了,飞身上屋顶,而后又一直往高处飞跃,在夜空中急速穿越。
耳边夜风呼呼作响,白湖和陆启苍很快就回到道观,两人在屋里喝了山泉水解渴。
白湖一抹嘴巴:“快把那本书拿出来看看。”
陆启苍从斜挎包里把那本不算厚的杂志抽出来:“估计也是半真半假,你就当是打发时间看吧。”
“那你还要?”
“那记者给的,总不能说不要吧?况且又没要咱们的钱,免费的,就算论斤卖出去也能值个五毛。”
“五毛……”白湖一边翻开杂志一边想,“五毛不就一个馒头?”
“错,是半个馒头。”
“……”
白湖在看杂志,没说话,陆启苍凑过去坐在白湖身边,脸都快挨到白湖脸了:“好看么?”
白湖摇头:“看不懂。”
“都是简体字,而且很多词汇你也看不明白。”陆启苍翻了几页,“都是些没营养的八卦。”
“什么八卦?阵法吗?”白湖侧过脸问。
白湖的呼吸拂在陆启苍脸上,后者顿了一下,说:“此八卦非彼八卦。”
“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闲话吧,”陆启苍喝了一口山泉水,照着杂志上简略解释,“上面就说刚才那开几百万摩托跑车的富二代和他爸的模特公司里的模特乱搞关系的事,出入酒店,约好友开派对潜规则模特的的事。”
“哦。”白湖不感兴趣。
“看得出那女鬼和姓季的有仇啊。”陆启苍终于把话题说到白湖想说的话题上了。
“嗯,要不是那辆什么车出现,或许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索命?胆子也太大了!”
“就算它真想出手,我也不会让它杀了那姓季的,不然鬼生前是受害者,一旦杀了人,就不能转世投胎,阎王会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白湖:“好像……有点儿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人一死,生前做过的好事坏事都记在判官的本子上,阎王一看就明了,自个儿种下的因,就得什么果,是投胎做人还是做畜生,那就全看今生了。”
“嗯,”白湖趴在桌子上,指着杂志上的图片,“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少。”
“这叫泳池派对,不穿都行,”陆启苍说完,灵光一闪,“那姓季的老板比较难靠近,或许咱俩可以混进去从他儿子入手?”
“啊?”白湖摇头,“这……不好吧?”
“你还想不想查?”
“想。”白湖老实地点头。
陆启苍揉着白湖的脑袋:“那你选个时候去探一探吴文静。”
“那我要好好想一想了……”
陆启苍朝白湖抛了个媚眼:“不是还有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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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异装
第二天白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一摸枕头身边空荡荡地,睁开眼才发现陆启苍不见人影。揉了揉眼睛, 白湖坐起来,耷拉着脑袋缓一缓,这才起床去倒水喝。
正喝着水呢, 门开了,白湖寻声看过去, 一只女性蝴蝶结的平底鞋搭在了门槛上,随后几根骨指分明的手指攀在门框, 白湖喝着水,脑子一片空白, 当一条毛腿伸了出来并做着勾引人的动作的时候, 白湖实在忍不住了,“噗——”地一下把水全部喷出来!
“咳咳咳……”白湖被呛得不行,陆启苍踮起脚尖双手高举跳着芭蕾舞姿势自认为很优雅轻盈地进到屋里, 围着白湖旋转,自带天鹅湖bg的陆启苍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问白湖:“怎么样?这造型?”
“简直是惊为天人。”白湖面目表情地拍着手。他想不明白陆启苍发什么神经!
“你等等,还有另外的造型。”陆启苍一阵风似的又不见人影了。
白湖扶着桌子, 刚才的视觉冲击太大了, 除了平胸之外白湖压根儿就看不出来他哪儿点像白天鹅!
被陆启苍这么一吓, 白湖睡意全无, 如果说刚才那是惊吓,那接下来的就是惊悚!
“官人——!”一声太监嗓音兀自出现,白湖心肝儿那个颤啊!
只见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鲜艳欲滴大红戏袍的媒婆, 高高的发髻别着一朵俗气到极点的大牡丹花,手里拿着一把紫色带波纹花边儿的折扇掩着下半边脸进到屋里。
人站在白湖面前,那一双涂了蓝色厚重眼影的眼睛朝白湖眨啊眨啊放电,然后在白湖眼睛快瞪出来的时候缓缓放下了折扇……
白湖满脑子都是眼前这张“烈焰红唇”——口红都涂出界了,活生生变成了腊肠嘴!嘴角边的媒婆痣分外引人注意,还带毛的!
实在是太刺激了!
白湖“哇”地一下就要吐了,赶紧用手捂住嘴。
陆启苍“啪”地把折扇往桌面上一搁,抖着他那只穿着绣花鞋的大脚:“你这什么反应?!”
白湖一副生无可恋地扶着额:“别和我说话。”
陆启苍捻着墨痣上的毛思考着:“是不是我扮得太好了?要不我再改一改?”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刺激我了,不然我会走,马上。”
“别啊!”陆启苍抖了抖身上的战衣,“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刚才我那打扮?我再穿一次给你瞧瞧?”
白湖趴在桌子上:“你就放过我吧……”
陆启苍一甩下摆,坐在凳子上:“小狐狸,根据可靠消息,姓季的富二代在他家举办异装派对。”
“那是什么鬼。”白湖来点儿ji,ng神了,因为陆启苍说了人话,“他爸能答应么?”
“主要是那季老板出国了。”
“怪不得……”白湖一转过头就看到陆启苍那张脸,赶紧推开,“所以你才扮成这般模样?”
“不然你以为?”陆启苍一只脚踩在凳子曲着,给自个儿倒了杯茶,“这些道具衣服都是借来的,要还的。”
“好丑,”白湖不忍直视,“真的不是一般的丑。”
陆启苍一扬手:“丑就对了,太漂亮引人注目。”
“问题是你现在丑得也引人注目啊!”
“是么?”陆启苍不以为然,“要不我再换一套普通点儿的?”
“你确定你的‘普通’是真的‘普通’吗?”白湖还是不能相信。
“还有衣服,我再试一试。”陆启苍喝了一口山泉水之后迈着男人的步伐走出去。
白湖喝了两杯水压压惊,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刚才想吐变成了干呕。白湖深呼吸,做好再次被吓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头披薄纱,身材高挑的波斯女子,面纱恰好遮住“她”脸的下半部分,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给人一种神秘气息。长裤遮住了腿毛,腰间的设计隐约可见肌肤,若隐若现透着诱惑……
白湖照样是面无表情。
“怎么样?”一开嗓就是一把男人声,陆启苍还做了几个新疆舞的姿势,还自带配音,“噌噌噌……”
白湖抹了把脸,万分艰难地开口:“可以。”
“只是可以?”陆启苍不死心,“你不觉得很美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想杀了你,”白湖说,“或者自cha双目。”
陆启苍解开面纱,一把握住白湖的手:“真的有那么难看?”
“你还是把面纱戴好了,我这几天都不想见到你的脸。”白湖抽回手。
“好吧,”陆启苍乖乖地把面纱戴上,“那我今儿晚上自个儿去派对吧。”
白湖耳朵动了动:“那不行,我也要去。”
陆启苍上下打量白湖:“你就这样去?不怕那富二代认出你来?你可是刘华的人,你别忘了。”
白湖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尾巴:“最多戴个假发,基本上认不出来了。”
“你确定?”陆启苍双手抱胸绕着白湖走了一圈。
“我们公司的化妆师说只要我化了妆,就可以雌雄莫辩。”
“哦?”陆启苍挑眉。
“那是……”当然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白湖就被陆启苍眼睛s,he出的 y 光照得心慌慌。
一阵折腾之后——
“简直是完美。”陆启苍衷心地赞叹。
白湖放下捂住脸的手:“为什么我觉得好奇怪。”
“不奇怪,哪里奇怪了?”陆启苍把白湖的手拽下来,捏着白湖的下巴,“你看这脸蛋儿,这假发,再加这双狐狸耳朵,既清纯又无辜。”
白湖就没差哭了:“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害怕。”
“怕什么。”陆启苍瞧着白湖那粉嫩水润唇,鬼使神差地就低下头想要亲,被白湖啪地打了一巴掌脑袋,陆启苍捂着头陡然清醒,他刚才想干什么?他竟然想亲白湖!
白湖眯着眼睛:“陆启苍,别太过分了,我是只公狐狸!”
“哎,随便了。”陆启苍尴尬地挥了挥手,奇了怪了,他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要亲白湖?
白湖扯了扯假发:“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扮女的?”
“这不是最好隐藏真身的方法么?”陆启苍坐在床上抖腿。
“可是……很别扭。”白湖动了动,“我活了那么久从来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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