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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红楼第2部分阅读

      夫妻俩在红楼 作者:未知

    夫妻俩在红楼第2部分阅读

    夫妻俩在红楼 作者:未知

    夫妻俩在红楼第2部分阅读

    ~~”

    王善保家的一连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可蓝月愣就是跟没听到一样,不理不睬不说话。到最后,王善保家的是口又渴心又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秀梅看着这情况,也没了章法。两个人交换下视线,都是无奈。

    万幸这时候贾赦来了。王善保家的和秀梅暗暗舒口气,忙给他请罪了:“老爷,太太怕是失血过多,这会儿还没什么精神,我说了许久话,太太就是不说一个字……”心中也是忐忑,生怕被贾赦发作。

    可是贾赦没有。听了她们的话,他只是皱皱眉,道:“行了,我知道了,都下去吧。我有话和太太说,你们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就这么放过她们了?王善保家的和秀梅喜出望外,忙不迭的应了往门外守着去了。

    贾赦看着她们的身影在门后消失,才慢慢的踱到了床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没有半点生气的蓝月,他突然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也不在意蓝月的沉默,撩起袍子退了鞋子,就往床上去。

    这次蓝月有反应了。

    还是很剧烈的反应。

    她睁开双眼,狠狠地一爪朝贾赦面庞上挥了过去,那眼神,仿佛要生撕了他:“你干什么?!”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里面的狠意,却是清晰可见。

    贾赦眼疾手快的偏了偏头,躲过了她那长长的指甲攻势,不过这样也被迫从床上跳了下来。他站在床沿上看着蓝月,苦笑:“我不过是想要上床好和你贴近了说说话,你至于这么大脾气?”

    蓝月依然防备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只冷笑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累了,要休息了,出去。”一次没死成,总不见得第二次不行。她现在要做的是不让这些讨厌的家伙在这里碍她的事,尤其是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红楼中出了名的色中恶鬼老不修贾赦。蓝月打的主意不错,贾赦不喜欢邢夫人,又是个糊涂透顶的,她现在这么板着脸对他没好生气,贾赦一定会大怒离开,他一生气一离开,那些下人肯定会以为她心情不好小心伺候,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就能找到机会独处,然后……

    计划很不错,可惜,针对的人变了,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贾赦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叹息一声:“这么急着赶我走,你就那么想再自杀一次吗?”

    蓝月心中一跳,这个贾赦,不是说是个荒唐糊涂透顶的吗,怎么会这么敏锐?强自镇定地看着她,她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尖叫道:“你胡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想要死了。要不是老太太那么作践我,我会去自杀吗?我好歹是你的正房太太,哪怕没有为你生儿育女,那也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现在我受了委屈,你倒好,不来安慰我,还这么刺我。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要是你能长点本事,我至于这样吗?现在在这里胡说八道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真当我是死人啊。滚出去,多看你一眼都觉得烦!”她说的话很难听,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就希望贾赦一怒之下能赶紧走,哪怕是气极了跟她翻脸也好,至少让她不用再跟这个陌生的男人同处一室。

    但她再度失望了。贾赦就像是没听到她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似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起来:“呵呵,活脱脱的一个泼妇啊,亏你扮的出来。”

    蓝月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贾赦收起笑,眼神一变,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老婆,是我。”

    眼泪刷的涌了出来,睁大了不敢置信的双眼,蓝月呜咽一声:“老公……”

    见古钱邢夫人忧

    蓝月,不,现在是刑月娥邢夫人了,她手上的伤口很快就开始结痂,不过贾赦不放心,愣是让她在房间里多呆了一个星期,其间什么猪心红枣汤,阿胶汤……几天下来,刑夫人脸上苍白的脸上就回复了血色,等到刑满释放那天,她连闻到那股味都觉觉得一阵恶心反胃,更不要说是喝了。

    “呼,总算是解脱了,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七天期满,终于被允许可以出去走走,不用再待在床上敷鸡蛋,邢夫人真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秀梅看得好笑:“太太,你这未免太夸张,老爷也是关心您才不让您到处走,可在这屋子里,您还不是可以活动活动的,何至于现在这么高兴?”

    “那怎么一样?”邢夫人反驳道,“这屋子才多大啊,从前走到尾,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还不准我碰凉水,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烦都烦死了。还好,总算是解脱了。”这个他,不言而喻。

    秀梅和绿菊都抿着嘴笑了:“这是老爷体贴您呢。”

    “这我知道……”可也太闷了!邢夫人吐糟着,心里也是甜蜜他对她的关心,“算了,闷了这么久,我们去园子里走走吧。”

    有得玩,秀梅绿菊自然不会反对。王善保家的却比她们想得多一点,看着兴高采烈雀跃不已的邢夫人,她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太太,你看……那个、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去给老太太请安……”见邢夫人刷的拉下了脸,她不由有些着急,“太太,现在可不是倔强的时候。上次您、太医来给您诊脉的时候,老太太就表现出了很大的不满,后来您修养的时候,老太太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到底老太太是长辈,现在太太您身体既然好了,按理,是要先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给贾母那个老太太请安?邢夫人只感觉眼前一黑,高才的兴奋顿时一扫而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老太、太,她是怎么骂我的,现在你要我主动去给她请安?”她才不要呢。要真那样,那她还不如待在屋子里接着休养呢,这样起码心里清净!

    “虽然是那样……”王善保家的能理解邢夫人的不满,但是她认为邢夫人反应过度了,长辈训斥晚辈,哪怕说得再怎么……晚辈也得生受着,不能忤逆。邢夫人现在这样连给贾母请安都不愿意去,怎么看,都不是、应该的行为……“可太太到底是媳妇,孝顺老太太才是正道。太太要是做得过了,怕是老爷那里不好交代。”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皱起眉,忙又加了一句,“还有外面的人,听到肯定也会非议的。到时候落在二太太耳朵里,还不定怎么笑话呢~”

    邢夫人一点也不担心贾赦,现在的贾赦可不是贾母的儿子,内芯早换了。而且就跟她对这里没有归属感一样,贾赦对贾母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去见她,贾赦还巴不得呢。不过外面的舆论,邢夫人皱眉,这倒是一个问题,毕竟现在是顶着贾赦邢夫人的壳,坏了名声,那就不好了——虽然说贾赦邢夫人以前的名声就不怎么样,不过也就是一些小毛病,不孝?在这个严格要求礼教的古代,那他们可真要被千夫所指了。

    “难道,我就不能不去吗?”见王善保家的面有难色,邢夫人又补了一句,“晚一会儿也好啊,要不、我明天去?”好歹给她缓刑期准备准备一下啊!

    王善保家的有些无奈,她总觉得,邢夫人似乎变了,变得、怎么说呢,不再尖刻,却有点自欺欺人,“太太,你知道,这种事,向来是要看准时间的,哪怕是晚了一刻钟,外面人都会有话说……”

    是啊,她这个媳妇身体好了,结果不是赶紧去给婆婆请安,而是自己去玩去休息……怎么都说不过去是不是?“好吧,去请安吧。”叹口气,“秀梅,帮我妆扮一下,我们、”她顿了一下,显得很不高兴而且灰心丧气,“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贾母听鸳鸯说邢夫人来给她请安来了,先前因为王熙凤在一边说笑打趣产生的一点子高兴全没了,冷这张脸,一看就不是不高兴了。王熙凤一看,很是乖觉地收敛了笑容,沉默下来。她这一不说话,整个屋里子就更没人敢开口了,都是小心打量贾母的神色,闭口不言。

    终于,贾母让邢夫人进来了。王夫人垂下眼帘,看不清是什么心思。

    刑月娥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贾母阴沉沉满是不悦的目光,心里直委屈,你不高兴,难道我就高兴了?不过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好歹,哪怕再不乐意,还是扯出了一副真诚的表情,说道:“媳妇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没说话。就由着邢夫人半蹲在那里行礼。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王熙凤则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抹平了,变作了担心。

    这种请安的姿势太过磨人,不一会儿,邢夫人就感觉自己两条腿开始大颤了,身子都有些晃。可看着贾母那明显想要她好看的样子,她牙一咬,硬是稳了稳身子,半句话没说,把王善保家的和秀梅绿菊看得,心里跟火烧一样急得不得了。

    就当邢夫人感觉自己这双腿都开始没有知觉了的时候,贾母这才淡淡说道:“老大家媳妇啊,你什么时候来的?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唤了,这么大个人在眼前,竟然都没看到,真是老了,老了~”

    因为站得太久,邢夫人站起来时都有些摇晃,要不是王善保家的及时搀住她,指不定就摔倒了。因此见贾母说出这么可笑的理由来,一肚子火的邢夫人理都没有理,只低着头做小媳妇。叫贾母更加厌恶她没眼色。

    还是王熙凤插话凑趣道:“老太太才不老想必是累着了,都怨我,一说到那些高兴地啊,就忘了什么是分寸,缠着老太太说了这么久,倒连老太太还得休息都忘了,真是该打,该打!”

    贾母听得笑起来:“你这猴儿,就是会说话。不过我都这么把年纪了,就是再休息,那也回不到年轻时候了。我啊,就希望家宅安宁,所有人都能为这个家着想,别没事闹出什么来,白白作践了我们家的名声!”王夫人和邢夫人看得分明,她虽然在笑,那犀利如刀的眼神,却是一直盯在了邢夫人身上,前者幸灾乐祸,后者、自然是怒火中烧。连王熙凤也讪讪地不敢说话了。偏贾母好像还嫌火候不够,又加了一勺油,“老大媳妇,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邢夫人那个气啊,虽然我自杀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些话,可我好歹也自杀了吧,对待死里逃生的儿媳妇你就是这样的?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当即没好气地道:“老太太见多识广,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还多,自然是不会错的。这府里人,哪个不说老太太慈善,那就跟庙里的菩萨一样,慈悲着呢,最最怜老惜贫,对谁都慈悲着呢,从没一句重话的,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想着败坏家里名声的!”

    把贾母气得啊,脸都扭曲了。邢夫人半点不觉得什么,贾母本来就不喜欢贾赦邢夫人,现在得罪她,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她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夸赞的,贾母要拿这个做筏子发落她,也看她有没有这个脸。她是不希望撕破脸被人说不孝,可要贾母玩真的,那她也不怕。贾赦现在袭着爵呢,那就是荣国府的名声,贾母要敢抓着她的话寻根究底,只怕连她喜欢的小儿子贾政都得被拖累。

    果然,贾母怒了一阵后,脸色又平静了下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问她:“这么些日子,伤养好了?”

    邢夫人很恭敬的回答:“都好了。”一句多的都没有。

    贾母的脸又扭曲了一下:“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你媳妇进门才一年多,还没抱着孙子呢,你怎么就舍得下。你这样的都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那我这老婆子,可不是更得下去见国公爷去了~~”

    王夫人和王熙凤忙劝道:“老太太这说得什么话,大太太也是一时糊涂了,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说着直给邢夫人使眼色。

    邢夫人很是无奈,只得附议:“是啊老太太,我那是一时没想过来做的傻事呢,以后是绝不敢了的。老太太现在这么一说,可真叫我无地自容了。”

    或许是邢夫人这话说的不错,也或许是王夫人王熙凤的劝说让贾母有了个台阶下,贾母又悲戚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地对邢夫人道:“你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可再不要犯了。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有些不能做不该做的事,都要好好记在心里,切记不能再犯了。”

    邢夫人自然是点头答应。

    见她态度还算好,贾母接着又絮絮叨叨念了一堆,这才叫过了鸳鸯:“去把我箱子上的那个锦盒拿来。”回头又对邢夫人道,“这次你也是受罪了,这可是好东西,开运平安,你好好收着,对你有好处。好了,没事你就回去多歇着,身子才好,还得注意保养。”

    邢夫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送东西了?贾母会对她这么好?不过她还是很识相的谢了,然后才叫秀梅接过了鸳鸯拿来的锦盒,接着给贾母行了礼,最后才离开。一路走一路还在怀疑,怎么贾母前后态度变得这么快?

    倒是王善保家的没想那么多,一回到邢夫人自己屋里,就兴奋地打开了锦盒,一见里面的东西,登时撇了撇嘴,忙往邢夫人眼前凑:“太太,我说老太太今儿怎么这么好,还送太太东西呢,竟是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邢夫人往里一瞟,原来是几个古钱。邢夫人那就是一草跟,根本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所以也不怎么激动,随便哼了一声,就算是给王善保家的回应了。

    王善保家的和秀梅绿菊见她没说话的兴致,以为邢夫人也是不高兴,倒不敢说话了,前事可鉴啊。怏怏地回去做自己的事了。留下邢夫人满头雾水,贾母给她送古钱干什么?

    这一想,邢夫人就入了迷,等到贾赦从外面进来跟她说话,她直觉地就问道:“这个古钱,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贾赦很不满,他在外面一天了,回到家也不知道关心他一下,当即没好气道,“古钱能干什么啊,收藏啊。”想了想,又不甘地加了一句,“对了,还有拿来做法避邪的。干嘛,你还想学那些茅山道士拿铜钱剑辟邪啊。”他打趣道。

    “对啊,还有这个!”邢夫人却完全没在意他的态度,一下跳了起来,大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贾赦惊讶地看着反应剧烈的邢夫人,“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你不是这都要生气吧?”

    邢夫人横他一眼,因为焦躁,声音不自主的就大了起来:“说什么呢,没头没脑的。麻烦都找上门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贾赦看她紧张的模样,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严肃起来,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邢夫人摇摇头,咬唇道:“我怀疑,贾母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

    夫妻争执谈危机(修)

    邢夫人一想到贾母居然给自己送古钱就觉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一股子寒气从脚底冲到头顶,让她整个人都不安起来。她想到电视上经常放的道士拿着把铜钱剑挥舞几下,就有妖怪现形了,虽然说事电视剧,都是虚构的,但是艺术来自生活啊,总不可能所有电视剧都剽窃一个无中生有的风俗吧,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道士,都是配备了铜钱剑这么一个很有特色的道具的,可见,这个东西,对于驱邪还是有一定威力的。

    当然,如果是早一个月告诉她说古钱能驱邪,无神论的邢夫人指不定会怎么笑话那个说话的人迷信无聊脑子里进水了,但现在不一样啊,她和贾赦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那本就是一个灵异事件了,而且很明显的,他们两夫妻是把正主邢夫人和贾赦的魂魄赶走了,雀占鸠巢了人家的身子……邢夫人那就是一个小市民,虽然有些自私,想着自己的安危,但还是有点廉耻心的,有时都会为自己这种占了人家身子财产的行为感到很羞愧。这么一心虚,对鬼神就敬畏起来,这会儿见贾母送来古钱,更是勾起了心底那抹害怕,当即有些受不住了。

    “那老太太肯定是发现我们的不对劲,所以打算对付我们了。还说古钱能开运平安,什么人啊。”邢夫人越说越害怕,越说越大声,“摆明了就是存心不良。要不是你说起,我怕还在想她送我这东西的目的呢。”她也不怕人听见,早在贾赦说古钱能驱邪的时候她就把下人都赶走了,所以在房间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顾忌。

    贾赦这才听明白了,这古钱原来是贾母送的,他有些犹豫:“就送这么两个古钱,不代表她怀疑我们了啊。老婆,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邢夫人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们男人就是这么没心眼,是,古钱或许是能开运平安,可真要给病人送东西,那玉不是更好。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古人迷信玉能带来好运,还能驱邪避祸,给病人带还能养人呢。那老太太放着玉不送,送这么个东西过来,说是没深意,怎么可能。”顿了顿,又有些丧气,“我们这些日子真的是太大意了,贾赦原来就是一个老色鬼,又平庸又无能,大概是从来不顶撞贾母的,邢夫人也是被贾母吃的死死地,结果我们一来,你懒得应付那个老太太,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还天天在外面打探行事,我呢,一直窝在房间里就当贾母不存在的。这有心人一看就会怀疑的嘛~又不是反封建迷信的现代,这年头的人连病了都可能是撞邪了,那老太太现在看我们变化这么大,指不定还以为我们被哪里的小鬼给上身了呢。所以她送古钱是想要驱邪,不对,应该不这么简单,她还是想警告我们,要是我们真的是小鬼上身,让我们赶紧自己走,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否则,一定叫人收了我们。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声音开始哆嗦起来,最后脸上也是一副慌张的样子,显然是吓得不轻了。

    贾赦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老婆,老婆,不怕,不怕啊,没事,有我在呢,啊~~不怕不怕~~”

    邢夫人在他的安抚下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那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一下羞红了脸,转而又有些担心,刚才她那样子,把他吓坏了吧,忙到:“老公,我没事了,刚才就是有些太紧张了,我怕那个老太太……其实现在想想,也许没我认为的那么严重。你一直都在外面跑,根本没见老太太几回,而且到底是正房太太自杀了,你这个做丈夫的不满也是正常的,那老太太不见得会怀疑你。而且她单独给我送古钱,应该怀疑的是我。老公,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跑吧,那老太太,应该还有后招呢,你得小心点。”

    贾赦气得笑了:“我小心点,那你呢?”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邢夫人压根没察觉贾赦不高兴:“我不行,别说古代妇女门禁很严,轻易根本不准出门,就是我能出去,那老太太既然怀疑我了,肯定会找人看着我的,指不定我前脚做个什么,那老太太后脚就发现了。还是你一个人行动比较安全。这个荣国府,现在还没完全败掉,你多拿点银子,在外面也好生活。恩,还有那些珍贵药材,也是轻易买不到的,你也多带点,其他的,算了,到哪都有,你多带点钱,还怕什么买不到……”

    “蓝月!”终于是忍无可忍,贾赦也顾不得很多,暴怒的吼起了两个人商量好了永远不再提的名字,“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让我一个人跑,你怎么想的出来?!”

    邢夫人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那么说,眼前这个男人会照做才怪呢,就应该好好哄着他,先让他没事了再说别的啊,她怎么那么蠢,就直白的把话摊开啦了,这下可怎么办?“你小声点,这么大声,是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啊。”到底是心虚的,缓口气,她又好言说道,“我知道我刚才说的你接受不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个贾母,可是从小媳妇熬成现在一品夫人老太君的人,那心机肯定不简单,现在我们暴露了,当然是跑一个是一个,只有你没事了,才好想办法来救我啊。老公,我也舍不得你,可那老太太摆明了是怀疑我,我在古代的行动也不方便,所以当然是你想办法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看准时机来救我。我这也是从大局出发,你别这么生气了,啊?”

    贾赦不为所动,冷笑道:“你少给我找那么多的借口,一起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你还不是怕我有事才急急忙忙叫我走。回来救你?等我回来,只怕你坟头都长满草了。”邢夫人没说话,她本来就知道要说服这个固执的男人不是件容易,更何况,这次还关系到她的生死。见她没说话,贾赦突然丧了气,搂过她,他把头埋进她的颈间,闷声道,“你都会因为失去我自杀,怎么就不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也会活不下去的呢~”

    一瞬间,泪如泉涌。邢夫人回抱住贾赦,喃喃道:“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你出事,我舍不得看你死,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一直一直快乐的走下去。我怎么舍得你出事,我怎么舍得……”

    贾赦身子僵了一会儿,低低地笑起来,明明是温和的口气,却听得邢夫人全身一颤:“月月,你听好了,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绝对、不多活一天!就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我发誓!”

    邢夫人一听,泪流满面,哽咽着,怒道:“你怎么那么傻啊,我脾气不好,经常跟你生气,又是还胡搅蛮缠,抱怨你回家太晚都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干嘛为我牺牲那么多啊干嘛就不知道多爱惜自己一点……”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知道,可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们一起长大,你什么脾气我不知道?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和你结婚?”贾赦伸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轻笑起来,“我的傻月月啊~~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你那时候可就是我们村里所以女孩子的老大,那个凶悍啊,我也被你欺负了不少次呢,有说什么吗?”

    邢夫人被他这么一说,也笑了:“还说呢,你不也是所以男孩子的老大。还专门欺负女生,真是讨厌死了。”

    “冤枉啊。”贾赦表情很夸张的盯住邢夫人,逗她开心,“我不过就是跟所有男生一样说话大声了点好不好,那些小女生一下就哭了,我也很郁闷的。倒是你,每次一看到女生哭,就找我来打架,还带着一帮女生,那时候年纪小,男女生力量差距不大,你那么生猛,我也很可怜的好不好。”

    “嘿嘿,我还记得当时你比我矮 ,有一次我在学校操场后面还把你头打破了,嘿嘿~~~”邢夫人现在想想想也觉得好笑,怎么小时候自己就那么暴力呢。

    “你还有脸说,我不就是抢了你一颗糖吗,你居然打埋伏,害我摔倒在石头上,头上还留了个疤。”想到这个贾赦就郁闷,耻辱啊耻辱,居然被个女生暗算了,虽然说只是小学一年级生,可他也是男生啊。

    “嘿嘿~~”邢夫人傻笑,“我那不是年幼无知吗,谁知道你那么不经摔啊。”

    “我不经摔?”贾赦眉一挑,“你说找我有话说,我能知道你会突然从我后面冒出来推我一把,哈,我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来着,代表月亮消灭我?”

    邢夫人脸都快烫熟了,恼羞成怒道:“都说了我年幼无知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自己那时候还不是天天学奥凸曼,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还男生呢,居然打不过我一个小女生。”

    “喂喂喂,你讲点道理,科学家都说了,男生比女生发育迟缓,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多能吃,足足比我高半个头呢!”贾赦看着邢夫人渐渐有了血色不再惊慌的脸色,笑了。

    邢夫人横了他一眼,生动地表现出自己的羞愤和不满:“说什么了你,我有多能吃,你不还是一顿吃好几大碗。”

    “是是是,我一顿吃三大碗……”

    “哼,本来就是……”

    “……你刚才还少说了一样,你脸皮也很厚。”

    “你再说一遍?!”

    “……当我什么都说。”

    “哼~”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肃穆的气氛就那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窝在床上两个人甜甜蜜蜜回忆往昔快乐生活,反正等邢夫人回过神来,她已经完全抛开了让贾赦一个人跑路的想法,只是想着,死一块,好像也不错。

    等到邢夫人心情平静了,贾赦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婆,你先别担心,就我看来,贾母或许对我们这段时间的变化心有疑惑,但绝对不怎么肯定,否则,不会只是送古钱试探这么简单,指不定就找道士来收我们了。”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邢夫人点点头:“可我们毕竟是冒牌货,我怕她要再试探几次,我就会露馅了。”

    这倒是个问题。贾赦心底犯难,面上却不显,只笑着说:“怕什么,还有我在呢,总会想到办法的。我这些日子在外面转,差不多也知道贾赦这个原主的生平了,一些小细节也从下人口中知道不少。小心点应该没问题了。据我所知,贾母对你也不亲近,有些事也不知道。你多注意点,我再叫人打听一下邢夫人往日的事,应该能应付一阵,我再想想,肯定有办法应付贾母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邢夫人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琢磨贾赦的话,也觉得自己是自乱了阵脚,慌慌张张的,倒是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我们这段时间在贾母面前的时间不多,她应该也只是从下人的嘴里知道我们有些习性变了,可她并不肯定,起码是没有想到我们是换了芯的,顶多以为我们是中邪了。我这么一急,还真以为她会找茅山道士对付我们,真蠢!”

    “你才知道啊。”贾赦听她这么冷静的分析,终于放心的呼了口气,“刚才还说要自己一个死,要我跑路,怎么,现在知道自己蠢了。”

    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邢夫人想起自己刚辞啊那疯疯癫癫的模样,整张脸都羞红了,听他打趣,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行了行了,你最聪明,我最蠢,至于这么刺我。我也是紧张你。”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们是真的要小心了,我们来这里实在是灵异了,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人会看穿我们?红楼世界本来就有些神通广大的,老公,我们还是得小心。”

    “这个我知道。”对于正事,贾赦从来不含糊,“不过我想,那些普通驱邪的东西对我们应该没用。我这两天还有带过玉,半点事都没有。不是说玉驱邪,我也没见怎么样。”

    “恩,那就是普通的东西我们不用怕了。”邢夫人想着,“呃,宝玉有个干娘,叫马道婆,好像还会作法害人,可能有几分门道。老公,你小心点看着她。”

    “马道婆?”贾赦把这个名字在嘴边念了几遍,记在了心理,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你在外面也小心点。”邢夫人有些不放心,叮嘱道,“贾赦名声不好,谁知道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小心无大错,不管是做什么,你都要注意安全。”

    “行了,你还不相信我啊~~”贾赦故作不满。

    “是是是,你能耐,你最可靠了~~”邢夫人受不了地摇摇头,笑了。

    夫妻两相视一笑,拉了手,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马道婆受邀荣府

    贾母从来都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要想尊贵的活下去,那就一定要小心谨慎,这样,才不会在不小心没注意的时候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管是在家时小心和几个姐妹争宠帮她母亲对付她父亲的几个小妾还是后来嫁入贾家做孙媳妇以后应付上面几个长辈,贾母都很小心,很小心,哪怕是私底下,也绝不松懈,不轻视任何一个小细节,所以,她顺利地得到了她父亲母亲的拳拳宠爱,出嫁时的嫁妆比几个姐妹重了好几分,在贾家的地位更是稳固如山,比之宁国府的贾敬媳妇,那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所有人都说她好,所有人都说她能干,她丈夫姨太太生下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平安长大的,可从没有人怀疑是她动的手脚,哪怕是贾代善,也是叹着自己没有多子多孙的命,一边对她敬重有加。

    小心或许不一定能成功,但要是粗心了,贾母很肯定,那是绝对达不到成功的彼岸的。

    自从邢夫人自杀以后,贾母就察觉到她的儿子贾赦和邢夫人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是骗不过她。

    先是她儿子贾赦,贾赦从来都是一个纵情声色的人,他喜欢漂亮女人,喜欢美酒,喜欢和一群人一起搂着女人荒唐。他缺乏勇气,缺乏决断,他从来没有勇气反抗她,顶撞她。可是那天,他做了,为了他从不正眼看过的邢夫人。

    还有邢夫人。出身不够显贵,全身散发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见识又浅薄,贾母承认当初让贾赦娶她,一来是因为续弦身份太高的不好找,二来却是因为她并不希望贾赦的续弦还压贾政一头。贾政是次子,他要掌家并不容易,所以贾母只好费尽心思的偏着他,贾赦的正房太太无能,那就只好让二房的出头来掌家了不是?所以,当人给贾赦说了邢夫人时,贾母没有反对。邢夫人进门后的表现也如贾母猜想的一样糟糕,小气,刻薄,肤浅,见不得别人好……这样一个小心翼翼巴结她希望能从她手里拿点好处的人,却突然敢顶撞她,话里话外的刺着她,说里面没问题,贾母真是说什么都不信。

    而且贾母还让在大房的眼线仔细打探过了,邢夫人在养伤期间,行为举止跟以往真的都大不相同,不但没有再骂过人,甚至连脾气都没有了,反而变得平易近人,还会和下人开些小玩笑……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

    难道是人太微贱,所以沾上脏东西了吗?神佛之事,贾母不敢轻忽。莫名其妙的自杀,性情大变,都是因为被那些脏东西沾上了的缘故吗?贾母不得不这么怀疑,否则,一个人好好地,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

    但贾赦怎么解释?难道是被邢夫人带着,也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贾母不敢肯定,只能偷偷的怀疑。

    秉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贾母叫人偷偷准备了古钱,还请得道高僧做了法,这才装好了放在盒子里送给了邢夫人。

    结果是一无所获。第二天醒来,邢夫人一样好好地来请安了。下人回来说贾赦也神清气爽的出门了,没有半点地不对劲。

    难道,真是她想太多了?

    贾母有些迟疑,但怎么也没办法打消怀疑。

    “鸳鸯,明天,你把宝玉干娘叫过来。”贾母吩咐道,“许久不见了,我也想找她说说话。”

    鸳鸯并不知道贾母的打算,心底不由奇怪贾母的决定,但她没多说什么,只很是乖巧的应了。

    贾母没有理她,兀自想着自己的事。

    到底有没有问题,看过就知道了。

    第二天马道婆就来了。

    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都被叫来作陪,贾母笑着招呼了马道婆:“倒是好久不见了。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跟我们太生分了,这我要不叫你,你就来都不来了。”

    马道婆赔笑道:“哎呀,老太太这话可是冤枉死我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巴结着老太太还来不及呢,哪可能会与府里生疏了?这要有机会,我都巴不得住到这里,哪怕是给老太太端茶递水,那也是我的福气,求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来?”

    她这话说的极是讨巧,贾母听得心中熨帖,笑了:“往日里都说凤丫头是个嘴巧的了,今儿啊,算是给比下去了,比下去了。”

    王熙凤也是甩了帕子笑:“老太太说的是呢,这会儿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嘴上涂了蜜似地,听的人啊,心里就是舒服。还好还好你不多来,要不然,老太太眼里,哪还看得到我啊~~”

    所有人都应景的笑起来,贾母指着她,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你这个泼猴。”倒真让邢夫人见识了一把什么是满脸菊花。笑了一会儿,贾母才缓了口气,对马道婆说,“今天叫你来,也是我老婆子长日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我这几个媳妇啊,虽然都是好的,可天天见,那也烦了~”大家又是一阵笑。

    “啊哟,这我可怎么受得起。老太太可折杀我了。”马道婆也知道贾母是在开玩笑,忙搭腔道,“不说两位太太是众所周知的贤惠人,就是二奶奶,那也是远近闻名的伶俐人啊,要是这老太太都烦了,那我不是在老太太身边半天就得惹您厌了?”

    贾母又是一阵大笑:“你这张嘴啊。不过有一点倒是没说错,我这两个媳妇,都是好的。”顿了顿,“不过就是大媳妇,这两天身子有些不好,你给看看,是不是冲煞了什么,要有啊,你给个排解的法子,务必让我这大媳妇以后啊,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

    马道婆似乎有些惊讶,但见贾母意志颇为坚定,邢夫人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表情,很快就把这丝惊讶给压了下去,点头应了:“既然老太太有命,那我就看上一看。”

    贾母很是满意,微笑着看着马道婆起身往邢夫人面前去了,仔仔细细地观看着她的面相,心里却揪了起来,她这个大儿媳妇,到底有没有问题?!

    马道婆观察的很仔细,仿佛是要看清楚邢夫人的每一寸头发似地,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差不多花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笑了对贾母道:“老太太果然是见多识广的,大太太这些日子,确实运道不顺,难怪会身子不好。不过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与八月相撞了,这出了八月,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过这些日子要忌红,最好呢,是多着些蓝色。至于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当然,要是老太太大太太愿意,也可以捐点香油钱,积福积德嘛~”

    “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吗?”贾母的声音很严肃,“只是与八月相撞了?”

    马道婆点点头,很是肯定:“这给人看相的事,我老婆子自信还是没问题的,老太太尽管安心,只要过了八月,大太太的运势就会旺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说的这么肯定,贾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笑笑,岔开了话题。暗忖,难道,真是她想太多了?

    大门口,马道婆笑着对赖大家的的说道,“姐姐快留步吧,送到这里也就是了。我的车就在一边了。”

    赖大家的看也没她什么事了,当即不再推辞:“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送到这里。这次是没机会,下次要再来,好歹可多留会儿,我们说说话也好。”

    “一定一定。”马道婆连连点头。

    “诶,那个,我多嘴问一下。”临走了,赖大家的终是忍不住好奇,“那大太太,真没什么问题啊?下面人都说大太太最近性情大变,怕是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是怎么说的?”马道婆眼一竖,有点不高兴,“这是谁这么胡说八道,大太太好着呢,不过是生肖克着了,能有什么。你们啊,就是想太多了。我马道婆在外面,也是有点名气的,这有没有脏东西,我一看就知道。你就放宽心吧!”

    “是吗~”赖大家的呼口气,“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你留步吧,我就先走了。”

    “行,那就不多说了啊~~”赖大家的一直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开,这才转回身回去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贾母听完赖大家的的回复,神色莫名:“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赖大家的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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