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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3部分阅读

      公主要淡定 作者:未知

    公主要淡定第3部分阅读

    公主要淡定 作者:未知

    公主要淡定第3部分阅读

    是想,让这和亲更加顺利罢了。”

    李元华不解,他一向知道后宫是个是非之地,也知道既是是再纯洁的美玉到了这个地方,也定会被权利所熏陶,但他不明白,他才12岁的妹妹,难道也因为这样而变得让他觉得陌生了吗?“若是我不应你。你会如何?”

    “琴美人晋级为德妃,她是清净之人,或许不在乎这些虚名,但德钦皇子却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呢。再或者,若是少了淑妃这样一个竞争的对手,贵妃娘娘怕是受益不浅吧。”李宛婷不慌不忙的回道,眼里有着淡淡的笑,和淡淡的悲伤。

    冷眼看着李宛婷,李元华只觉得心里已经布了一层灰暗,“好。我应了你。这事,我帮你总好过他们帮你。只是,宛婷,你也得应我。至此以后,再不要与这些事混到一起。”

    努力忽略了李元华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答应了她的要求,李宛婷只是站起身来,“既是这样,宛婷便谢过哥哥了。”

    看着李宛婷,李元华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拿起勺子,尽管已经是嚼之无味。

    在李元华的帮助下,赵焕于两日后,装扮为侍卫混入宫中。

    在赵焕与妍淑妃见过面的当日晚上,便从凝淑院中传出了妍淑妃病重的消息。

    “主子,赵大人不是自恃清高吗?怎么会答应混入宫中呢?”思兰有些不解。

    微微一笑,李宛婷若有所思的看着思菊,“还是多亏了思菊呢。亏得她从淑妃的婢女那得知,淑妃与赵焕大人可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表兄妹,若不是淑妃进了后宫,怕是这时候,已经成了赵夫人。”

    思兰不再说什么,也只是淡淡一笑。

    这时,思竹从外面走进,轻声道,“主子,誉歆公主来了。”

    李宛容嘴角一丝静默的笑容,眼里有着的是淡淡的释然。见到李宛婷,她还是一福身,走到李宛婷身边,才慢慢展开笑颜,“宛容今日是来替母妃谢谢妹妹你的。”

    李宛婷故作不解状,继而浅浅笑道,“不是说了嘛。我们姐妹之间何须这般多礼呢。只是听说淑妃娘娘病了,她……”

    “谢妹妹惦记着了。母妃只是伤风罢了,再加上不舍我出嫁,才会晕过去。”李宛容依旧是淡淡回道,“另外,宛容还有一事想拜托妹妹你了。”

    “有事便只管说吧。”心里暗自欣喜,却不曾表露在脸上,李宛婷不禁也开始有些惊叹自己的假。

    几分的犹豫以后,李宛容看向李宛婷,几分的悲伤,又是几分的希望,“我嫁去以后,母妃便劳烦妹妹你多去看看,就替姐姐尽份孝心吧。”

    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李宛婷明白,既是李宛容不这么说,她也必定会在李宛容嫁走之后善待妍淑妃。

    米朝二十五年,年初。

    尽管淑妃的病还是一直拖着,未见气色。但誉歆公主依旧是作为和亲使者,在米朝使节赵焕的护送下,顺利到达城外周军处。

    据赵焕回来之后说,周涵王周敬翎和誉歆公主的婚礼十分的隆重,周涵王的弟弟,周敬莛也表示说定不会犯军米朝。

    所有的事情似乎也都已经在这一年有了好转。

    禁足

    禁中决册请房陵,足外骄兵愿国安。

    自从李宛容嫁给了周敬翎之后,凝淑院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原本,妍淑妃也算得上是皇上身前一个得宠的妃子,虽说地位没有贵妃高,但却也是十分受后妃敬重的一位妃子。但自从她嫁了女儿后,便落下了病根,一直卧床不起。

    皇上特免了她不需要每日去贵妃宫中请早安,还赏了许多的珍贵药材。

    但尽管如此,除了李宛婷每日会去看她之外,依旧是少有人问津。

    离加冕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茗鸢宫的热闹也是不复之前,又一次开始了清静的生活。

    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太过于烦闷,李宛婷将茗鸢宫一间闲置的偏房改为了书房。平时,空闲的时候也都待在书房中。

    她记得,在那一世,她也算看过不少的书本,但在这一世,且不说那些现代的中外名著,也不提那些畅销的时代小说,就连四大名著,古典书籍也不曾见过。李宛婷曾经问过思梅她们,这年头可有什么有趣的书籍,也是未曾得到满意的结果。

    也是怕生活太过无聊,她便让思兰帮着裁了些纸张,研了墨汁,自己提笔,按着前世的记忆,将那些名著书籍记了下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思兰看着李宛婷笔触之下留下的诗篇,忍不住念叨出口,“主子,这是你作的?”

    摇了摇头,李宛婷轻轻笑着,“这是古人的智慧。我哪有这样的能耐呢。”

    思兰小时候也曾有人教过她一些文字,但对于这诗却是闻所未闻,“主子昨日写的那首《蒹葭》,今日的这首《关雎》,都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诗里的抒情虽是平和,但这种情感的抒发却也是新鲜的很。”

    只是微微一笑,李宛婷继续写着下面的诗句。在那一世,无论是集合了古代人民智慧的《诗经》,还是久久流传的唐诗宋词,都是脍炙人口,得人津津乐道的,而这一世,虽是没有听过这些诗篇,却也是对其有着同样的喜爱。“思兰,最近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吗?”近日她总是待在书房之中,每天去看过妍淑妃之后,便甚少在外面走动,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也甚是少。

    “要说最近的新鲜事嘛,也就只能算是萧昭媛宫中了。”思兰开口道。

    萧昭媛她自是记得,她刚封上镇国公主那会,萧昭媛也是经常到她宫里来,现在算来,也是有日子没有见到过她了,“萧昭媛怎么了吗?她的儿子,封上皇子了?”

    思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是不能。若真是加冕,怎么会少了主子你的参加呢。萧昭媛也算是个可怜人,早些年刚进宫那会儿,和各宫娘娘争皇上的恩宠,有了儿子后又是为他的儿子争着地位。这下,得罪了贵妃娘娘,不仅是被皇上降级,更是连累到了自己的儿子呢。”

    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刚写好《关雎》的纸张,细细看着,“她是怎么得罪了贵妃的?她虽是烦人了些,但也不至于会得罪人吧。”

    “主子,你忘了她当初来茗鸢宫是为了什么吗?”思兰也是有些惋惜,“当初,她把希望系在主子这,但主子并不在意,她只能又重新找别人去了。”

    “她不会是找到了贵妃吧?”李宛婷将纸张放下,不禁冷笑道,“她若是为这事找贵妃,哪怕原本有加冕的希望也会给搞没了呢。”

    思兰懂事的将纸张与李宛婷已经写好的一些诗篇放在一起后,又接着说道,“再有,就是德妃娘娘的事了。”

    李宛婷稍一抬眉,有些疑惑的问道,“德妃娘娘怎么了吗?”无论是对德妃,还是对德钦皇子,她都很有好感,自然对这德妃的事情也有着兴趣。

    “德妃娘娘倒是没出什么差错,但贵妃娘娘不喜欢她,便是终日给她找着麻烦。德钦皇子为了这件事,差点是和尊皇子打了起来,现在给皇上下旨禁足一个月呢。”思兰看出李宛婷的在意,便接着说道。

    之前德妃就是因为不得贵妃的喜欢,才会做了那么多年的美人。现在升了德妃,自然更是让贵妃所不爽。但德钦皇子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他能和尊皇子差点打起,看来这事并不是那么单纯呢。思量着,李宛婷站起身来,语气有了些微微的改变,“思兰,你准备一下,随我去琴坞吧。”

    思兰轻声应了,心里却有些不安。李宛婷好不容易是消停了些日子,在书房中待着,没有再弄出什么事来,如今去德妃那里,怕是又要出些事了。

    琴坞。

    记得上一次来这的时候,德妃还只是个美人,如今升了德妃,但似乎处境却是更加为难。

    院子里,还是上次摆琴的地方,依旧放着那架古琴。李宛婷走了过去,拂上琴弦,忍不住拨奏出了几个音来。

    听得外面的琴音,德妃忙是走出来,看见李宛婷时,脸上的不安又是变作了淡淡的愁容。

    “德妃娘娘近日可好?”李宛婷走到了德妃的面前,亲切的挽住了她。

    德妃点了点头,客气道,“劳公主惦记,本妃一切安好。”

    淡淡一笑,几分苦涩的味道,“怎么还是这般生疏呢?宛婷知道娘娘你过得并不好,才特意过来看您的。您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便是,宛婷定会帮您想法子的。”

    看向李宛婷,德妃的心里并不好受。她知道李宛婷是真对她好,也知道她之所以能升为德妃也是李宛婷的功劳,但她更知道,在后宫之中好好生存,若是没有手段,就得有靠山。可她偏偏又不喜欢那些计谋,又不希望给别人添麻烦。即便是不受贵妃的待见,也不愿意拉着李宛婷到这混水中来。如此想着,便只浅浅回道,“公主多心了。臣妾只是因为元卿的事多少有些伤怀罢了。若是公主愿意,可否帮臣妾劝劝元卿?那臣妾,便是万分感谢了。”

    李宛婷今日来琴坞,一是为了看德妃,再来,也是为了德钦皇子,如今既是德妃提到了德钦皇子,她便也顺水推舟,不再与德妃周旋,留了思兰在门外,便进了德钦皇子的房去。

    李元卿依旧是那般清秀的模样,只是比起上次相见,消瘦了许多。看见李宛婷,只是礼节性的一笑,“镇国公主怎么有空来了?”

    李宛婷倒是不与他客气,只是寻了个位子坐下,看着李元卿,淡淡笑道,“听说二哥被父皇下了禁足令。宛婷却是不解,二哥你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怎会也会有这般冲动的时候呢。”

    见李宛婷也一点不委婉的直接,李元卿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看轻这个妹妹,也是再不客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辰贵妃不喜欢母妃,这一点,我和母妃一直都知道。母妃生性本就冷淡,对贵妃的刁难也并不在意,再说,这贵妃的责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能忍的,母妃忍了,不能忍的,母妃也忍了。但这一次实在是贵妃太过分,她不该当着后宫众位娘娘的面说母妃之前靠皇后娘娘,现在靠镇国公主。说母妃不仅勾引皇上,还巴结高贵,才爬上了德妃的位子。说母妃既是无德,又怎么能担的起德妃这个称号。”

    李宛婷大致也已经了解,想必是这话传至了李元卿的耳中,纵是李元卿再怎么好脾气,也定是气不过德妃被贵妃说的如此不堪,一气之下想去找贵妃理论,却又和李元明纠缠到了一块。再说这辰贵妃,平时虽然也不见得怎样喜欢德妃,但也从来不会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此番看来,她不满的不是德妃,而是在她面前替德妃说话的她。再加上近日又被萧昭媛惹的烦躁,才会一时口不择言。相通了这点,李宛婷有些歉意的看着李元卿,说道,“二哥,若你还相信宛婷,便再等上几日。宛婷,定能让二哥你恢复自由。”

    诧异的看着李宛婷,李元卿知道李宛婷做事一向不能以常理来衡量,也知道,父皇一向偏爱于她,但若要父皇改变决定的事情,这……

    心里自是明白李元卿的想法,但李宛婷也不在意,只是坚定的一笑,从容的离开了琴坞。

    分派

    分忧当为自家先,派愁不畏仇者添。

    从琴坞回来之后,李宛婷便又回到了书房之中。

    思兰候在边上,有些担忧道,“主子,怎么了吗?从德妃娘娘那回来之后,就见您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目光在自己解闷写的那些纸张上流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宛婷开口道,“思兰,记得我给你看的那本《红楼梦》吗?”

    “当然记得呢。宝玉和黛玉的爱情,蒋家的衰败,还有一个个鲜明的人物,也不知道主子都是哪识得的这些。”思兰一脸的惊羡,又是回忆起了那令人纠缠的情节。

    微微一笑,李宛婷不置可否。在那一世,四大名著中,她独爱红楼。记得现代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先生曾说过,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滛,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便是这样一本在众人眼中各是不同的《红楼梦》,在这一世,虽只是由她按着印象中的情节以白话文记出,便能让思兰的记忆如此深刻。

    见李宛婷的笑容,思兰又问道,“怎么了?主子,难道主子又有什么新的故事吗?”

    一个灵光闪过,李宛婷看着思兰,不禁笑道,“有故事,当然有故事。后宫,你说,算不算一个故事?”

    思兰有些不解。

    李宛婷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又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几日后,果真如李宛婷当初向李元卿承诺的那般,皇上解了李元卿的禁足令。

    据喜公公说,是因为皇上读了镇国公主敬献的一本小说,深爱其中的情节,又感念书中人的作法,才赦了李元卿的禁足令。

    “哐当”一声,青花印着的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丫头奴才自是跪了一地,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贵妃娘娘。

    “好你个李宛婷!你不就是先皇后的女儿吗?却是事事与我作对!事事克着我!若不做些什么,你真以为我这贵妃是白白捡来的吗!”辰贵妃怨恨的说道,一个茶杯明显还解不了她心中的不满,又是拿起了一个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李元明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贵妃又是砸着,又是嚷着,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母妃,你就不怕这话传出去,赶明儿又有个小说戏曲什么的传到父皇那。到时候,恐怕连你这贵妃的名头都是要白白丢了呢。”

    心中本就有些气,听得李元明的话,辰贵妃更是没理由的火大,“你们这些奴才,谁要是把这事给传出去!本妃定让你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丫头奴才们立即是对着辰贵妃磕起头来,“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李元明又是幽幽一笑,“母妃,不过你也是有些过了。德妃是个清净的人,你就是说她些什么,她也不会过多在意,但元卿可是个孝顺的儿子,你就算要找德妃的茬,也得选对时候啊。这下倒好,倒是让人觉得德妃贤良淑德,贵妃却是蛮横刁钻。我倒想看看,那个先皇后的女儿还会怎么克着你呢。”

    狠狠一拍桌子,辰贵妃看着李元明,不满道,“你是谁的儿子!竟这样帮着那个奶娃子!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她?可惜,她是你的皇妹,再怎么喜欢你也绝对得不到她!”

    冷眼看着辰贵妃,李元明只是轻声道,“母妃,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掩。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母妃,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有些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且记住,你若是不想我知道,我可以永远不知道,但你若是做的连我都看不下去,那我还真没想好,该不该继续不知道呢。”

    “你!”辰贵妃煞是是脸色发白,只是又砸了一个杯子,转头对那些跪着的奴才婢子大声吼道,“都跪在这干嘛!还不滚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丫头奴才们忙是屈身离去,不愿再招惹这个不知为何事正发脾气着的贵妃。

    辰贵妃走到门前重重关上了门,转过身看着李元明又是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拿起桌上一个幸免于难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李元明并不理会自己的母妃,只是悠哉的品起了茶来。

    走到李元明身边,夺过他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辰贵妃又是问道,“说啊!你到底知道什么!”

    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辰贵妃的身后,李元明只是轻声道,“儿臣是知道,镇国公主来了。”

    有些慌乱的转过身,果然看见刚推开的门前,站着一脸淡笑的李宛婷,“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的惹了贵妃娘娘生气呢?”

    若是平时,即使再不满,辰贵妃也会摆出笑脸。但这时,她却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不客气道,“镇国公主有什么事吗?虽说你是先皇后的女儿,虽说你有皇上的口谕协助本妃,但现在后宫还是本妃作主,你这样擅自闯入朱雀宫,不觉的有些没有规律吗?”

    挑眉一笑,李宛婷没有一点惊讶的神情,“娘娘此言差矣。刚刚思梅已经通报过了,是朱雀宫的奴才丫头不知往何处去了。房内又是杯子砸碎的声音,又是娘娘的声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进来看看娘娘有没受到伤害吧。若要说规矩,也得视情理而谈吧。”

    又是涨红了脸,辰贵妃更是气道,“本妃砸杯子怎么了?擅闯本妃的宫中,还此般强词夺理。今日,纵使你是先皇后的女儿,纵使你是米朝的镇国公主,本妃也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若是继续由着你,今后这后宫怕是再没本妃说话的地了吧!来人啊!”

    “贵妃娘娘,你若是敢动我们家主子一下,来日定要你十倍百倍偿还!”思梅拦在了李宛婷的身前,也是毫不客气道。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你是在威胁本妃吗?那好,本妃就先治治你,再给你家主子安上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来人啊!”辰贵妃更是恼道。平日里,梅兰竹菊与她甚少来往,但她也听说她们四人在宫里的地位自是高出其他丫头许多,可那时既是与她无关,她便也不在意。可今日,思梅竟是敢顶撞于她,她就算真拿李宛婷没辙,也定要治治思梅,压压李宛婷的势头。

    李宛婷轻幽一笑,又走到了思梅的身前,“看来贵妃娘娘今日是定要拿茗鸢宫的人下手咯?”

    扬起头,直视李宛婷,贵妃坦然道,“是又如何?今日本妃就是看你茗鸢宫的人不顺,就是要治……”

    “贵妃娘娘,若是这样,本宫也无需与你多礼了。尊皇子,这事情你也看在眼里,便请您说说这事您是怎样的看法。若是连尊皇子也觉得是本宫无礼,也不劳贵妃娘娘替本宫教训思梅,本宫自当替思梅向娘娘赔礼。”李宛婷依旧是无忌的回道。

    李元明微微诧异,他倒是没有想到,李宛婷竟会把事情推给了他。但依旧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来,“既是镇国公主这样说了,我也直言不讳了。母妃,儿臣是帮理不帮亲。刚刚,儿臣的的确确是听见了思兰的通报,只是母妃你心神不定没有注意罢了。依儿臣看,这事,不凡就算了吧。”他倒不是真要帮李宛婷说话,只是明白在这宫中,多一敌不如多一友。若是真的分派,辰贵妃定是争不过李宛婷。他虽是辰贵妃的儿子,却也要为自己考虑清楚。

    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李元明,辰贵妃没好气道,“好个帮理不帮亲。既是这样,就麻烦尊皇子您替本妃向公主致歉了!”说罢话,便向内房走去,也不管李宛婷还站在门口。

    李元明无奈一笑,走到李宛婷面前,“现在,需要我送公主回去吗?”

    也是无奈一笑,李宛婷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与其与宛婷交好,倒不如去劝劝您母妃吧。贵妃娘娘这是摆明了要与宛婷分作两边,皇子还是不要与宛婷走得太近,免得落人舌根呢。那,宛婷便先告辞了。”说罢话便也带着思梅离开。

    她虽是没有料到辰贵妃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但却也没有多做想法,至少,表面的敌对总好过暗地的算计。

    家书

    家藏都尉旧诗章,书中不得传此方。

    这日,李宛婷依旧在书房中待着,凝淑院却派了人过来,说是淑妃娘娘请她过去。

    李宛婷倒是不解,早上去看完淑妃的时候,淑妃的身体好了许多,虽还是有些体弱,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这才半日的工夫,难不成是淑妃出了什么事吗?

    走出书房,李宛婷忙是叫上了思竹与她一起前去。若是淑妃真有个什么事的,懂得药理的思竹总会比要传上半天的太医要快些。

    “云雁,娘娘有说是什么事吗?早上不是还好好的?”路上,李宛婷问道。

    这名唤云雁的丫头是淑妃的贴身丫头,虽是贴身,但以前淑妃有李宛容相伴自是少与她相处,如今李宛容嫁给了周敬翎以后,淑妃才渐渐和云雁亲近了起来。“公主,好像是誉歆公主来了家书。”

    誉歆公主。李宛婷不禁是放松了下,李宛容嫁去也有些日子了,这难得有了休息,也难怪淑妃会这般激动。李宛婷又是问道,“宛容姐姐可好?”

    “这奴婢就不知了。不过看娘娘高兴的样子,想必公主应该过得不错吧。”云雁乖巧的答道。

    点了点头,李宛婷也不再问些什么。

    “镇国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呢?”这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才拐出茗鸢宫不远,便又是与贵妃遇上。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云雁乖巧的福身。李宛婷和思竹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呢。皇上虽是有特许过镇国公主不需要每日来给本妃请早安,但这路上遇见难道本妃还担不起镇国公主你的一个礼吗?”贵妃没有在意云雁,又是盯住了李宛婷和思竹,“还有你。难道茗鸢宫所谓的梅兰竹菊都是这般的无礼吗?你们就这么不把我这个贵妃放在眼里?”

    李宛婷轻轻一笑,只是微一福身,也是轻声道,“贵妃娘娘素来是礼让于人,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宛婷才以为娘娘不喜欢这些规矩。这下,宛婷一定会记住的。思竹,你也记下,回去以后,告诉思梅她们,今后遇见贵妃娘娘,一定要以礼相待,以免别人说宛婷仗着父皇的宠爱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呢。”

    贵妃唯一抬眉,自是听出李宛婷的字字带针,却又不好回话,只是狠狠的瞪了李宛婷一眼,快步离开。

    “主子,你怎么和贵妃对上了?以前,不是出得挺好的吗?”思竹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有回答,李宛婷只是无奈一笑,继续随着云雁往凝淑院走了去。

    自从李宛容出嫁,淑妃娘娘病倒了之后,凝淑院就再没有像今天这般喜庆过。

    喜庆的不是装扮,而是每个人的表情、心情。

    “思竹,你和云雁就等在外面吧。若是有什么事,我自会找你们。”李宛婷交代之后,便独自进了淑妃的内房去。

    记得在那一世,曾背过唐朝诗人王昌龄的“芙蓉不及美人妆”这样的诗句,现在记起,倒是与淑妃此时的娇媚有那么些的想象。只是,淑妃的这种人比花娇是因为李宛容的家书。

    “娘娘,听说宛容姐姐有家书回来?”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宛婷也和淑妃也已经不需要那些客套的规矩。

    听到声音,淑妃转过身,“来了呢。快过来吖。”走到李宛婷身边,热情的拉过了李宛婷,淑妃说道,“宛婷,宛容来家书了呢。说她在外面过得不错,那周涵王也对她很好。”

    随着淑妃走进屋内,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一封信,娟秀的字体,正似女子的温柔聪慧。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清幽的花香从拆开的信封中流出,足以勾起淑妃对于女儿的思念。也难怪这凝淑院会有着如此喜庆的迹象。

    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信,展开信纸,依旧是娟秀的小字,娓娓道着女儿家的思念与孝顺。

    离宫已是一月有余,臣女得父皇宠爱,赐婚周郎。成婚后,夫妻恩爱有佳,虽不比宫中,却也是衣足食饱,温馨自在。臣女谨记父皇母妃教诲,嫁作他妇后,遵循三从四德……

    只是匆匆看了几眼,李宛婷便将信纸放下,微微一笑,轻声道,“姐姐过得好,那便是好了呢。”

    淑妃亦是笑着,但眉宇之间却又是有了几分的忧郁,“只是……”说着话,她又是从启开了的信封中拿出了另一张纸张,“这是宛容给你的信。送信的人说,宛容交代这里面的这封信,定要交由镇国公主轻启。”

    李宛婷不禁诧异,她和李宛容虽是做得亲密姐妹,但也不至于使得她还另附书信给她,怕是有什么事端。心中自是一惊,连忙接过信来。

    宛容自不敢忘本,定会与国家定存亡,只求妹妹能代姐照顾母妃。

    简单的三句话,没有原因,只是突然的三句话。李宛婷不禁怀疑,刚刚的那封家书写的真的是实情吗?

    “宛容说了些什么吗?”淑妃忙是问道。

    摆出了甜甜的笑,将信折好,“宛容姐姐是想念娘娘你了,说她没法在娘娘身边孝顺,托我好好照顾娘娘你呢。”

    欣慰的一笑,淑妃又是一脸的幸福,“也亏得这孩子有心。我还担心她作为和亲公主是不是能得到那个周涵王的宠爱,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呢。”缓过神,又是看向了李宛婷,“不过,我听说你似乎是和贵妃对上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贵妃虽不是什么善类,但表面工夫做的却是炉火纯青呢。”

    摇了摇头,李宛婷苦苦笑道,“对上倒还好了呢。起码,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贵妃。”

    闷闷一笑,淑妃也再不提这些烦人的事,只是继续看着那封家书,淡淡笑着。

    离开凝淑院的时候,李宛婷顺手带走了李宛容给她的字函。一是因为她也想弄清李宛容究竟出了些什么事,再也是不想让淑妃看见。

    “主子,是誉歆公主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见您不是那么开心呢?”出了凝淑院许久,思竹忍不住问道。

    看了眼思竹,李宛婷又突然有了想法。这四个丫头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丫头,更是朋友和一同共事的伙伴。在那一世,她深知信息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而这一世,虽是没有高科技的通讯工具,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倒也不是全没办法,“思竹,你出宫一趟吧。只在周营附近打听打听誉歆公主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回来告诉我。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无论是宫中的人,还是周营的人。”

    应了声,思竹也自觉的没有多问,她也能感觉的到,定是有什么事情,李宛婷才会这般谨慎。

    也再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向茗鸢宫走了回去。

    变故

    变缉撩机苦难织,故园今缘难愁源。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初。

    所有的事情都继续沿着原本的轨道进行。早朝亦是如此。

    “今日有什么要走的吗?”许是因为少了周军的威胁,皇上显得也是格外的轻闲。这些日子的早朝,也几乎成为君臣之间的茶话会,只是论论城中又新添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亦或是又有了什么新鲜的事物。

    “臣有本。”卢淅坤也自周军的事情过去以后,很少在早朝上再有奏本,而今日又是那般军人严肃的声音,倒又是让皇上一阵莫名的压抑。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皇上有些无奈的问道,“卢卿家有什么便说吧。”

    “秉圣上,周军自誉歆公主下嫁之后便安分了许多,但近日,城边又出现马蚤动,据臣以为,是那周敬翎不理会圣上的恩典,又想要兴兵起乱。”卢淅坤向前一步,屈身说道。

    “有这等事?可朕怎么听说前几日誉歆公主才给淑妃寄来家书,说是与周敬翎夫妻恩爱,深感米朝的洪恩?”皇上自是不满道。

    卢淅坤抬头望向皇上,又是开口道,“皇上,臣……”

    “好了。卢卿家,朕知道你忠心爱国,这样吧。赵卿家,你既是求和使节,那便由你即刻出宫,去边城看看,周军是否又有行动,有任何消息,立即回宫报我。”皇上忍不住心里是一阵惋惜,这难得清净的日子怕是又要结束了。

    赵焕立即是上前一步,跪在金殿之上,“臣领旨。”说罢话,便先行退出了金殿。

    下了朝,皇上的脸上又是出现了一丝的阴郁。

    “皇上,可是因为卢大人的话而烦着呢?”让其他人回避了之后,喜公公问道。他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自是明白该怎样看他的脸色。

    点了点头,皇上已是满脸的愁容,“卢淅坤不是会谎报军情的人,看来周敬翎这次是真的要行动了。我何尝不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我还是把宛容嫁了过去,想以次来拖延开战的时间,周军都是已故的镇国将军的后代和部下,自幼就进行着军事化的训练,又怎是现在我朝军队所能比拟的。”

    扶着皇上到了养尊殿,喜公公安慰道,“皇上还是先不要考虑这些,先等赵大人回来,再作对策吧。”

    不等皇上回话,殿外便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秉皇上,赵大人求见!”

    赵焕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宣!”皇上低声道,脸上又是一抹的担忧。

    见到皇上,赵焕竟是忘了君臣之间的礼仪,只是拿着一个盒子,浑身微微颤抖,“皇上……这……这……”

    不等皇上发话,喜公公便走到了赵焕身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是何物?”皇上问道,心里却是隐隐感到了不安。

    赵焕没有回话,只是跪了下去,狠狠磕了几个头,“皇上!臣罪该万死啊!若不是臣提议让公主去和亲,公主也不会,也不会……”

    夺过喜公公手中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倒是空荡的很,只有一截似是指头像的东西,“这是……”突然间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盒子“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作了几块。那一截手指样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皇上的脚边。

    “皇上!周敬翎密谋发兵,誉歆公主欲告知边防寻城官,却被周敬翎……”赵焕没有起身,只是继续说道,“周敬翎将这盒子交给臣时,还,还让臣告诉皇上,若是要避免这战,只需你自愿让贤,让出帝王之位!否则,下次,他会继续‘送还’誉歆公主!”

    脚下一软,好是喜公公及时将他搀住,皇上又望了一眼地上的指头,心中一寒,“小喜子,你莫要管朕。马上,宣文武大臣以及三位皇子立即到养尊殿!另外……这件事,后宫之内,谁也不许透露!尤其是淑妃!因为宛容的事情,她已经病了许久,若是让她知道,这……”

    喜公公将皇上扶到了座椅边,这才默默退下。

    养尊殿外,所有侍卫奴才均是不敢出一声大气。殿内,跪着的赵焕,坐在椅上满脸哀愁的皇上,及地上那一截安静的手指。似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种静默的压抑。

    茗鸢宫。

    与往日一样,起了床后,李宛婷便自然的想要往书房走去。但天色,突是一声闷响,硬是打断了她的脚步。

    晴空万里的,怎么突然会响起了雷?

    李宛婷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又是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思菊,思竹还没回来吗?”她派思竹去边城查看李宛容的情况,如今已经过了一天,却还不见她回来。

    思菊摇了摇头,“还没呢。不过,主子,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宣了尊皇子,圣朝皇子,德钦皇子,以及满朝文武去了养尊殿,还晋封淑妃娘娘为皇贵妃,已经搬移鸾喜宫。”

    心中更是不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平日,就算父皇要找人,也不会这般正式的找这些皇子大臣去,还在这时候晋封了淑妃,定不会是因为恩宠,“思菊,你是从哪的来的消息?”

    “是明月说的。之前明月来过,说尊皇子交代,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别让主子你出门。思菊感到不安,追问之下,明月才说出来的。”

    不安的感觉越加明显,李宛婷向书房的反方向走去,“思菊,今天不去书房了。等思竹回来了,立马让她来内房见我!”

    思菊虽是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李宛婷派思竹去做什么,但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只是轻声应了。

    思竹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见到等在门口的思梅,思兰,思菊,没来得及和她们打招呼,只是问道,“主子呢?”

    “主子让你回来后立刻去内房找她。”见思竹的样子,思菊更是确定了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忙是说道。

    应了声,也不说别的,便向内房走了去。

    见到思竹,李宛婷立马是激动的拉住了她,问道,“出事了?是吗?”

    点了点头,思竹虽是不忍,还是如实说道,“主子,出事了。周敬翎不仅没有善待誉歆公主,更是砍下了她的指头让赵大人带回宫,说是要皇上让出皇位,否则,就继续‘送还’誉歆公主。思竹没能见到公主,只是听说,公主如今正被周敬翎囚禁在周军的地牢中。”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无论是那一世都没有过。十指连心,虽说她与李宛容的交情并不是因为真正的亲情而开始,但如今听到她有着这样的命运,李宛婷还是忍不住隐隐心痛,“所以父皇才晋封了淑妃娘娘为皇贵妃吗?还有那周敬翎,什么叫‘送还’誉歆公主。纵使是凌迟,也不该有这般的侮辱。思竹,淑妃娘娘知道这事吗?”

    思竹摇了摇头,“主子,后宫之中,除了主子再没人知道这事。皇上有心隐瞒,尤其是不能让淑妃娘娘知道。”

    叹了口气,李宛婷自内房走出,看着已经候在门口的三人,轻声道,“思菊,你去尚华宫找明月来。思梅,你去养尊殿找喜公公,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思竹,你去鸾喜宫和云雁一起照顾皇贵妃。”她突然记起李宛容那张纸条上的话语,又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怜的姐姐,怕是你怎样也熬不过这关。平日,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如今,妹妹唯一能帮你的,只有代你好好照顾你的母妃。”

    留下的思兰静静的看着李宛婷,心里也是莫名的忧伤。她虽是感觉李宛婷变了许多,但这种隐含的善良,却是怎样也改变不了的。

    病逝

    病寄僧斋罢献书,逝将力求于退避。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初十。

    据边防寻城官告知,前一日晚上,米朝誉歆公主李宛容因不忍再受控于周军,已经自尽在周军的地牢中。

    这一日,米朝正式发兵,由卢淅坤带领军队,以谋害公主为名,攻打周军。

    满朝文武及三名皇子自那日皇上招进养尊殿后便再没回过各自府中。皇上将天龙偏院安排给了众位大臣,皇子,自己也是与大臣们同住,以求能够第一时间善良出对付周军的对策。

    鸾喜宫。

    自收到李宛容的家书以后,淑妃的病不药而愈。后又连着晋封皇贵妃,自是双喜临门,搬至鸾喜宫后,便每日都有嫔妃小主前来道喜拉拢。对于宫外的消息,却是一概不知。

    这日,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妃子,皇贵妃忙是交代云雁,“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儿,只说本宫病体初愈,尚在修养,让其改日再来。”

    云雁应声退下,只留思竹候在皇贵妃的身边。

    在内房里坐好,皇贵妃看着思竹,淡淡笑道,“思竹,你们家主子可好?多日不见,还真是有些想她。这些个嫔妃小主,平日里瞧都不会瞧你一眼,全想着怎么能把皇上引进她的宫中,可这一旦晋封,却又是开始拉拢,想要托你给她在皇上面前多说说话,多提提名。这样的人见多了,反而是怀念着能有个真正能说说体己话的人。宛容嫁出去了,好在还有宛婷能陪我说说话,可这么些日子了,却总是不见她。”

    思竹福了下身,回道,“回皇贵妃的话,是圣朝皇子让主子在宫中陶冶自身,让她少出拉走动。加上又逢娘娘您晋封,主子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主子也是记着娘娘的,才会让思竹过来同云雁一起伺候娘娘。”

    皇贵妃苦闷一笑,拉住思竹的手,让她坐下,“思竹,其实,我很羡慕宛婷。她和你们梅兰竹菊四个人,不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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