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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9部分阅读

      公主要淡定 作者:未知

    公主要淡定第9部分阅读

    公主要淡定 作者:未知

    公主要淡定第9部分阅读

    应道,“好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便是!我这就给你找个丫头去!”说着话,便撇下了宝姑娘,扭着她虽已不再纤细,却也是风韵犹存的腰走了去。

    宝姑娘更是有些哀怨的看着牡丹向楼上走去的背影,暗自下了决心,她定要和这新来的好好比比!

    皇城内。

    下了朝以后,周敬翎便只安静的待在养尊殿内,批阅着新进的奏折。

    成公公侯在门口,也是一副清闲的样子。突然听得殿内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忙是推门进殿,“万岁!出了什么问题吗?”见周敬翎一脸的怒气,成公公小心问道。

    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周敬翎满脸的怒气,“真是气死朕了!这群仗着自己有些年岁,对建国有些贡献就对朕卖老的臣子,朕早就看他们不爽了!现在,居然还管起朕的家事来了!”

    成公公拾起了地上的奏折,看了一眼。上面是几个老臣联名写的催促周敬翎扩充后宫的折子。成公公将奏折放回桌上,开口劝道,“皇上,恕奴才多嘴。您登基为皇已经一年了,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便只有清风傲骨的德妃娘娘。庶民尚且担心无后,更何况您还是天子呢。”

    周敬翎虽不喜欢这些,却也只是静静听成公公说着。

    “皇上,您不妨趁着这个百花齐放的春天,举行一次选妃?”成公公见周敬翎并不反感他说这些,继续劝道。

    周敬翎摇摇头,“小成子,你知道朕不想……”又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小成子,这选妃的事就交给你办吧。若朕不应允了,只怕那些大臣也会一直烦着朕。”

    见周敬翎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成公公脑子里闪过一个地名,轻声对周敬翎道,“皇上,有件事奴才一直没告诉您。不知您今儿有没兴趣听听?”

    “你说吧。”周敬翎随意的应道。

    成公公又走进了一些,小声道,“皇上,据莛王府里的人回报说,自今年以来,莛王就甚少在王府中过夜,每日下了朝,便会去一处名为秦淮的地方,听说,是看上了那儿的一个姑娘。”

    “哦?还有这种事?”周敬翎不禁扯出了一丝笑意,心中的不满也渐渐散开,“秦淮?那是个什么地方。小成子,你去准备准备。今儿咱们也去秦淮走走。”

    “笃笃笃。”门外,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牡丹轻声应道。

    门推开之后,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姑娘,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是水灵。见到牡丹,姑娘一副胆怯的模样,低下头去,“喜儿见过姑娘。褚妈妈说,从今日起,就让喜儿来伺候姑娘。”

    牡丹站起身,走到了喜儿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幽声道,“你是哪儿的人?之前,是谁的丫头?”

    幽幽的声音,听不出她的喜怒,喜儿只是小声应道,“喜儿自百花楼便跟在褚妈妈身边。褚妈妈本是想让喜儿跟姑娘们一样,挂牌接客,但当初喜儿还小,妈妈便将喜儿留在身边。如今日子久了,也便习惯了,便也不提挂牌的事儿了。”

    “这么说,你是褚妈妈的人儿咯?”牡丹绕过喜儿身边,关上了门,又转身对喜儿说道,“我只问你以前跟谁,你告诉我那么多干嘛?这些,都是褚妈妈交代过的吧?”

    喜儿一时哑言,忙是屈膝跪下,“姑娘,喜儿不敢。喜儿只是来照顾姑娘的。若是喜儿有哪儿做错……”

    微微一笑,俯身将喜儿扶起,“这是做什么呢。我并没有怪你啊。喜儿,快些起来吧。我只是想告诉你,做我的丫头,便不要让别人‘关照’你,若是你一心为我,我向你保证,定不会亏待你。但若是我发现,你是别人安插在我这的人,你便别怪我对你不好了。”说着话,从手上褪下了一个镯子,戴在了喜儿的手上,“喜儿,听你刚刚说,你很小便在青楼之中了吧,也真难得你还能保持着这样清澈的眼。只是,这么机灵乖巧的一个丫头,怎么能没点饰物呢。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你便收下吧。”

    喜儿有些惊慌的看着牡丹,心里一丝丝的惧怕。

    轻笑了几声,牡丹接着说道,“瞧你,我又不是什么妖怪,你犯得着怕我吗?喜儿,现在陪我出去走走吧。顺便,也置办一些衣物。”

    点点头,喜儿只应了声,心里对牡丹又是多了一分疑惑。

    巳时。暖暖的太阳,均匀的反射着光热。

    牡丹换上了一件桃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更显得温暖。喜儿只静静的跟在牡丹的身后,不时打量着四周,惟恐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又会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牡丹姑娘说教。

    在绣庄的门口,牡丹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喜儿道,“喜儿,我们进去看看吧。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丫头,我自然也该对你好些。若是有看见喜欢的,只管说便是。”

    微微的笑意,亲近的口气,与刚刚在藏娇屋完全便是两个人。喜儿浅浅一笑,点头道,“姑娘客气了。喜儿,怎么敢让姑娘破费呢。”

    又是轻柔一笑,拉起了喜儿的手,“傻丫头,你照顾我,难道我不该也照顾你吗?别说啦,跟我进来吧。”说着话,牡丹便拉着喜儿一块向绣庄走了去。

    喜儿脸上一愣,心里却是暖暖的。

    静静看着牡丹和喜儿,看着她们在绣庄门口轻谈,看着她们一同走进绣庄。周敬翎不禁停住了脚步,眼中有着一刻的分神,“是她?怎么会是她?”

    “爷,你在说谁呢?”成公公忍不住问道,顺着周敬翎的视线看去,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周敬翎没有回答成公公的话,只是也往绣庄走了去。

    “牡丹姑娘?你怎么来了?”见到牡丹,思兰赶忙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问道。

    微微一笑,牡丹回道,“思兰,我是来置办衣物的,绣庄的名声我可是听过的。人家都说,绣庄的布料又好,手艺又精,而且啊,老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呢!”

    思兰脸上一红,呢喃道,“姑娘,说哪里话嘛!怎么这般取笑思兰!”

    牡丹呵呵一笑,一手拉着喜儿,一手拉着思兰,往摆放着布料的柜台走去,“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不过,你可得帮我好好的选选呢。”

    走进柜台中,从柜中取出了一匹珊瑚色的布料,思兰说道,“姑娘,这种颜色在外面是寻不到的,是思兰自己调出染上的,布料也是用上好的丝绸织成的。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用这布料替你做一套衣服。”

    手轻轻抚过布料,质感淳滑,果然是上好的布料。颜色,也是艳而不俗,雅而不淡。“那便听你的吧。思兰,早就听说你的手艺是一流的,这些便交给你了。对了,你再看看,这位妹妹适合什么颜色呢?”说着,目光也看向了喜儿。

    思兰看着喜儿,也是不禁感叹她清澈的眼汪,“这位妹妹好生灵巧,我看,倒是适合蜜色。”说着,从柜中又取出了一匹布料,“你看,这匹如何?”

    喜儿有些惊慌的看着牡丹。牡丹却只是淡淡笑笑,“全听思兰你的了。那便由你决定,帮我和喜儿各做上三套衣服。那,什么时候来取呢?”

    将布料收到另一边,思兰又应道,“等做好了以后我让人替你们送去吧。”

    点点头,微微一笑,“那便麻烦你了。”说着,转过身,便向门口走去。

    冰肌玉肤,绛唇映日,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经过身边的一刻,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似花,似酒,如仙,如醉。周敬翎的眼里又是几分的惊艳。

    “这位客官,需要些什么吗?”见门口站着两名男子,思兰开口问道。

    周敬翎回过神,对成公公交代道,“成管家,你去看看,给夫人们带几匹布料吧。”

    成公公应了一声,往柜前走去,心里却是不禁的担忧起来。

    交代过成公公,周敬翎便转身离开了绣庄,只跟着那一缕幽香,向前迈步。

    “藏娇屋?”见牡丹和喜儿进了藏娇屋,周敬翎才停下了脚步。见从藏娇屋中走出了一名男子,周敬翎忙是上前问道,“请问这位仁兄,刚刚进去的那位姑娘是何人?”

    男子奇怪的看着周敬翎,答道,“那是藏娇屋的花魁,还没挂牌呢。听说,初次登台要等到下个月初一了!”

    可惜这女子,怎么会是青楼中人?周敬翎眼中不禁是一分的失望,却还是礼貌道,“多谢仁兄了。”

    男子又是奇怪的瞥了周敬翎几眼,才走了去。

    “下个月初一?初次登台?”这么说,她还是个姑娘?周敬翎又是轻笑,转身,向原路走回。

    争艳

    争持酒食来相馈,艳艳风光呈瑞岁。

    涵朝二年三月二十九日。

    皇城内外一片热闹。大小官员,财主学者,都将自己家里正值婚嫁年龄的女儿接来。等待着四月初即将举行的选妃。

    周敬翎这几日也是烦心透了,每日看着那些送来的秀女画像,心中越加的烦躁。

    “皇上,喝杯茶吧。”见周敬翎心烦的样子,成公公忙是端上了一杯清茶,放在了周敬翎的面前。

    端起茶杯,周敬翎的目光却有些散乱,“小成子,你说,朕就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吗?娶皇后是因为文将军的关系,德妃,也是听了莛王的话才收了的。现在,又要选妃,真不知选进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皇上,许是奴才多嘴了。但奴才觉得,您作为一国之君,您的家事便已经不是您个人的私事,而是要与国家,与政治联系在一起的国事。也许在您看来,您是娶了一个妃子,但在那些大臣看来,您是娶了一个家族。娶皇后,是因为文将军的功劳,何尝又不是给文将军的安抚和拉拢呢?当初,米朝的皇帝将宛容公主嫁给您,不是也正式想向您示好吗?”成公公在周敬翎的身边劝道。

    冷冷的看向了成公公,周敬翎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提宛容的!朕不是说过,再不许人提起宛容吗!”

    成公公忙是跪下,惊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周敬翎没有理会成公公,只是掀开了茶盖,在茶面上拨弄起来。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里曾经闻到过。这种,似花,似酒,如仙,如醉的感觉。不禁闭上了眼,在脑海中找寻着那一缕的芳香……

    是她!那个温柔恬静,总是微笑待人如水一般的女子。也是她,那个擦肩而过,只留下淡淡幽香的美艳女子。周敬翎轻抿了一口茶,问道,“这是什么茶?”

    成公公抬起头,应道,“回皇上,是新采购的牡丹茶。听说,这茶,也出自秦淮。”

    又是秦淮。似乎他在意的很多事都和秦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周敬翎看向了成公公,轻声道,“你起来吧。朕不怪你。不过,你得替朕办件事。”

    成公公忙是谢恩起身,俯身在周敬翎的身边,听他道来。

    又是亥时,夜深人静,只有一轮孤月相伴。

    懒儿安静的趴在君宛清的怀里,只偶尔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她,发出“喵呜”的呢喃声。

    “主子。”思菊轻声绕到了君宛清的身后。

    转过头,看着思菊,露出浅浅的笑意,轻声道,“怎么了?有事?”

    思菊点点头,绕到了君宛清面前,才接着说道,“主子,最近秋思里住进了不少外地的财主商人,他们都是带女儿来选妃的。”

    “选妃?”君宛清反问道,眼微微眯起,手抚着懒儿的毛发,又接着说道,“这么说,周敬翎现在在选妃?还真是可惜,若是文欣没有嫁给乔生,怕也是一个秀女的人选。文将军可是失去了做国舅的机会呢。”

    “那可不然。”思菊接话道,“主子,你应该知道文欣还有一个姐姐吧。文家大小姐文秀,便是当朝的皇后娘娘,文禄的国舅,可是稳稳的当着。”

    心里又是一阵的沉闷,君宛清冷笑一声,“是怕功高盖主,才用自己的女儿来巩固权位,还是为了把持臣心才娶了人家的女儿。宛容姐姐身为皇贵妃的女儿誉欣公主,难道这身份还不够封皇后吗?”

    思菊的目光也是有些悲伤,忙是安慰道,“主子,誉欣公主是因为他死的,又怎么可以做他的皇后呢。”

    君宛清突然是明悟了过来,“对!宛容姐姐不能做他的皇后。但可悲的是,米朝记不住和亲公主,涵朝她亦是过眼云烟。”心里的悲伤是真的,至少,人死了以后,她不比再去与她计划着。

    沉默了一阵,思菊又是问道,“主子,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摇摇头,君宛清思量道,“倒不必做些什么,只是思菊,还是得靠你打听清楚那些秀女的底细。若是可以,最好还在她们身边留几个我们的人。后宫,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突破点呢!”

    心里又是觉得一阵寒冷,却又是几分的熟悉。点点头,思菊才说道,“主子,我会看着办的。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呢!”

    恩了声,再不说些什么,只是抬头望着如钩的月芽,心中,也是弯起了一道钩来。

    涵朝二年,三月三十一。

    三月的最后一天,还有一日,便是牡丹初登台的日子。

    “姑娘,绣庄的巧凌姑娘送衣服来了。”喜儿推开门对牡丹说道,这几天和牡丹相处之后,喜儿也渐渐和她亲昵了起来,相处也少了最初的那分怯意。

    那名叫巧凌的姑娘,将几套衣服放在了桌上,才说道,“牡丹姑娘,我是绣庄的绣娘巧凌。这是思兰姑娘让我给您送来的。您先看看合不合身,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这就给您改。”

    牡丹只轻瞟了一眼桌上的衣服,说道,“巧凌姑娘,辛苦你走这一趟了。思兰姑娘我是信得过的。喜儿,去取我的珠钗来。”

    喜儿会意的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了一枚镶着一颗绿色玉石的银钗,递到了巧凌的面前,“巧凌姑娘,这是我们家姑娘的一点心意,就请您收下吧。”

    巧凌忙是推托到,“牡丹姑娘,我来之前,思兰姑娘交待过的,说牡丹姑娘和柳姑娘是好姐妹,不收您的银两,更不能收礼物的。牡丹姑娘,既是合身,那巧凌便先回去了。若是还有什么事,只管来绣庄,若是思兰姑娘不在,便找我吧。”

    站起身来,看着巧凌笑了笑,牡丹说道,“那就多谢巧凌姑娘了。也代我和思兰姑娘说声,牡丹一切都好,请柳姑娘莫要担心。”

    又是客套了几句之后,巧凌方才离开。

    “姑娘,您和柳姑娘是什么关系呢?喜儿听褚妈妈说过,柳姑娘可是个极品的美人,而且,还是各很有心思的人。”巧凌离去之后,喜儿不禁问道。

    看喜儿一脸好气的样子,牡丹不禁笑道,“你还听说了什么?看你的样子,倒是很喜欢柳姑娘呢。”

    点点头,喜儿的脸上还是充满了向往,“我没有见过柳姑娘,但是听这里的姑娘们说,柳姑娘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子。还有人说,柳姑娘其实便是秦淮的主人呢!我好羡慕柳姑娘,也好钦佩柳姑娘。明明她也是个姑娘家,却可以……”

    “喜儿。”牡丹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她说的的确不错,君宛清的确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子,从她母妃死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她之所以不恨她,是因为她明白,即使是她不下手,贵妃也不会让母妃好好的待在冷宫,那样的死法,对母妃或许才是解脱。“喜儿,有些事,是你羡慕不来的。你不是问我和柳姑娘是什么关系吗?就像你刚刚听到的,我和柳姑娘是好姐妹。所以我要告诉你,很多事,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你羡慕她,你却不知道,她是经历了哪些才会像现在这样的。若是你也成了跟她一样,或许你就不会再羡慕她了。”

    喜儿很是不解的看着牡丹,她的话里,像是隐含了许多的意思。“姑娘,那你要不要试试这衣服?”喜儿忙是转换了话题,不再提柳姑娘的事。

    “不用了。喜儿,明儿早上还得辛苦你帮我装扮呢。要是没别的事,你便去忙你的吧。对了,你的那几套衣服也一块送来了吗?”牡丹又问道。

    “恩。送来了。姑娘,你真好。”甜甜的笑着,帮牡丹将桌上的几套衣服收进了衣柜中,喜儿才走出房去。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又有什么事吗?”牡丹起身,走到了门口,自然的以为是喜儿又退了回来。

    “怎么?没事,便不能来看看吗?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呢!”开门后,宝姑娘怪声说道。

    隐隐的笑容,走进了房中,牡丹随意问道,“牡丹来藏娇屋这么久了,从不见宝姐姐来。怎么今儿倒是有空来牡丹房中了呢?”

    宝姑娘没好气的瞪了牡丹的背影一眼,又说道,“哎呀!妹妹这是在怪姐姐吗?没办法,每天那么多的客人,姐姐我又没有妹妹你好运,又有美艳的姿色,又有柳姑娘这样的后台,自然得乖乖的每天去接客啦。”

    转过身来,妩媚的看着宝姑娘,“这么说,宝姐姐你现在是得闲了?哎呀,那些客人也真是的。怎么能每天烦着宝姐姐你呢。也算是他们懂得心疼人,今儿给姐姐你休息。是吗?”

    心里又是一阵的怒火,她自是能听出牡丹笑她没客人的情况。自从牡丹进了藏娇屋,虽是还没有正式挂牌,可每天慕名而来的人却是不少。以往点她的客人,也全部都转到了牡丹的名下。脸上,硬是扯出了笑容,宝姑娘接着说道,“可不是嘛!姐姐今儿是来跟妹妹说一声。明儿可就是你初次登台的时候,褚妈妈可是借着这发了好大一笔财呢。听说明天晚上,要想进藏娇屋,就得先交上二两银子呢!妹妹,你可得好好表现,可不能让那些爷们吃了亏呢!”

    “这点自然不用姐姐您费心。牡丹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不紧不慢的又说道,“姐姐的好意,妹妹收到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姐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没有再说话,依旧是带着媚笑走出了牡丹的屋子。到了门口,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臭丫头!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新鲜玩意来!”

    听到关门声后,牡丹无奈一笑,不禁是感叹道。从前在宫中,那些妃子娘娘,为了得道皇上的青睐,个个争奇斗艳,连她的母妃也不例外。离开了宫中,却发现,藏娇屋里却是为了客源,也是争艳不休,难道真的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梳妆台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不免一阵心酸。

    花茶

    花面丫头十三四,茶烟睡觉心无事。

    涵朝二年四月初一。

    藏娇屋一早便装扮了起来。为了牡丹的初次登台,褚妈妈不惜让藏娇屋闭门一天。

    而牡丹却是与平常没两样,悠闲的坐在桌边,在一方绢子上绣着。

    “姑娘!您起了吗?”门外,传来了喜儿的声音。平日里,牡丹并没让喜儿帮她梳妆,只是自己随意的扎个马尾。但今日,褚妈妈特意交代过,让喜儿替她打扮。

    “进来吧,喜儿。”牡丹放下绢子应道。看着牡丹悠闲的样子,喜儿不禁说道,“姑娘,您和别的姑娘真不一样。若今天换做是别的姑娘,早就急着打扮了呢!不过,姑娘,我看你就算是不打扮也比别的姑娘要美的多呢!”

    牡丹微微一笑,道,“喜儿,这些浑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和别人乱说呢!”

    喜儿将牡丹扶到了梳妆台边,双手搭在牡丹的肩上,看着镜中的影子道,“姑娘,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见着你这般慵懒的样子忍不住感叹罢了。姑娘,你要是一打扮,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摇摇头,牡丹却是不然,“我哪是什么美人呢。只是那股子媚劲撑着,有些成熟的味道罢了。你若是见过柳姑娘,便不会说这样的话,她虽是现在还有些稚气的样子,但一两年后,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喜儿又是一副期待的样子,但还是笑笑说道,“好了,姑娘,咱们不说这些了。现在,喜儿要帮你好好打扮下,今晚,姑娘一定会惊艳全场的!”说着话,走向牡丹的衣柜,从中拿出了刚做的那件珊瑚色的衣裳,“姑娘,换上这件吗?思兰姑娘真是有心思,这一朵牡丹绣得倒是能将姑娘你衬得更是妖冶呢!”

    转头看了喜儿手中的衣裳一眼。珊瑚色的抹胸上,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妖冶,娇嫩,虽说是绣出的,却比真花还要美艳。“喜儿,那便听你的吧。”

    换上了衣服之后,果然是映衬的牡丹的面容更是红润,映衬着胸前的牡丹花也更加的水灵。

    解开了牡丹的长发,用梳子细细的向下梳着,喜儿不禁说道,“姑娘,你的头发可真好。又长又黑,想必,您的母亲也是个美人吧。喜儿真羡慕你。”

    牡丹淡淡的看了喜儿一眼,道,“傻丫头,有什么好羡慕的。咱们女人,美,或是不美,最后,不都得将自己的青春献给那些男人吗?巾帼红颜,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只是昨日黄花。我的母亲,最终,也不过是红颜下的一缕清魂罢了。美又如何,不美又如何……”

    “姑娘……”喜儿有些担忧的看着牡丹,已经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一把梳子在手上,梳也不是,不梳也不是。

    牡丹伸手,握住了喜儿的手,转过头,看着她,轻轻笑道,“喜儿,今后你便喊我姐姐吧。身边总得有个亲近的人才好呢。喜儿妹妹,别多想了。刚刚只是姐姐记起了一些事,你别在意了。”

    喜儿点点头,乖巧的应道,“姐姐,牡丹自幼被家人卖到青楼之中,早已忘记了亲人是个怎样的存在。褚妈妈对我好,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姐姐你……”喜儿收住了话尾,微笑着看着牡丹,又是说道,“姐姐,喜儿一定不会背叛你的。今后,喜儿便将您当亲姐姐看!”

    牡丹不禁一笑,“傻妹妹,怎么这么说呢。弄得好像我在逼迫你似的。只是,咱们毕竟是身处青楼中,过得可能不比外面。但你放心,如若我有一天能离开青楼,必定许给你一个平淡无忧的生活。”

    两人相视一笑,再不说些什么。

    牡丹又转过身去,喜儿又用那把梳子替牡丹打理着长发。

    如花的面容,张扬的发髻。远远看去,如同一只展翅的蝴蝶落在一朵娇嫩的牡丹上。喜儿找来了一根有着几条细垂的金色簪子,插在发髻之上,更是将牡丹衬得富贵万千。

    看着镜中的自己。本就细白的肌肤更是如同隔了一层纺纱般,朦胧又有一种淡淡的美感。细细的眉,衬得眼里的媚色多了一丝温柔。颊边,只是淡粉的腮红便已经将她打造的粉嫩。

    “姐姐,今晚你要表演什么呢?唱歌?弹琴?还是舞蹈?”喜儿一边用惊艳的目光打量着牡丹,一边问道。

    牡丹只是轻笑不语,打量着镜中喜儿的身影,站起身来,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的座位上,“喜儿妹妹,你帮我打扮的这么美,现在,让姐姐也帮你打扮下吧!”

    喜儿自是要站起,忙是说道,“姐姐,喜儿是您的婢子,怎么能……”

    “喜儿,你是不把我当姐姐是吗?你是我妹妹,不是我的婢子。”牡丹故作生气的模样,冷漠的望着喜儿。

    喜儿忙是低下头去,小声道,“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只是,妹妹又没有姐姐那般的好模样,再怎么打扮,也不好看啊。”

    没有回话,只是开始在首饰盒中找了起来。不久之后,从中拿出了一枚白玉簪子,放在了梳妆台上。这才将喜儿的长发解开。

    牡丹帮喜儿梳的是一个很普通的髻子,只是在插上了那根白玉簪后,显得更加庄重轻巧,“喜儿妹妹,你去换上那套蜜色的衣服。这根白玉簪色淡,且掩饰也相对雅致一些,想来应该与你那套衣服很是相配。姐姐便将这簪子送给你了。”

    喜儿抬起头,瞧镜子里瞅了一眼,虽说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的确,看起来是更加的清秀。喜儿忙是站起身来,看着牡丹道,“姐姐,谢谢你。”

    牡丹只是一笑,再不说些什么。又走到了圆桌前坐下,拿起了还没绣完的绢子,“妹妹,现在还早。你先回房吧。到了时候再来叫我吧。”

    喜儿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关门之前,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问道,“姐姐,晚上就要登台了。妹妹我去替你泡上一壶花茶吧。听说有一种花名叫玉蝴蝶,对润嗓极有功效呢!”

    牡丹抬起头,对着喜儿点点头,“那便辛苦妹妹了。”说着话,又低下头去。

    这天,藏娇屋闭门一天。各家的姑娘们,自然也是难得的清闲一天。二楼,这些姑娘,多是没有什么特别于别人的地方,平日里也是凭着客人们的喜好,早磨光了她们的脾气。今日没客,便也各屋的串串,唱个小曲,聊聊天,倒也是欢快的很。

    三楼的丫头们,因为晚上的事情,都被褚妈妈叫到楼下帮忙,只有几个红牌姑娘的丫头才免去了这番劳累。

    四楼,能被称之为红牌的姑娘,可是少之又少。除了宝姑娘和牡丹外,只有两名平日便清雅惯了的姑娘,今日,也只是独自待在房中。

    推开了门,宝姑娘站在四楼的走廊上,看着一楼忙碌着的人们,不禁冷笑。不就是一个□嘛!犯得着这般紧张嘛!转身,又瞧见牡丹的房门,更是一股子闷火向上升起,“霜儿!你给我上来!”

    高八度的女声,让藏娇屋有了几秒的安静。

    褚妈妈走到一楼的正中央,双手叉腰,向楼上看去,“阿宝!你个小蹄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准这么大呼小叫的!没看到下面在忙着吗!”

    宝姑娘只是轻哼一声,又回了屋去。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子,便推开了宝姑娘房间的门,“姑娘,您叫我?”

    宝姑娘没好气的转过头看着霜儿,“怎么?我不能叫你吗!没事,也不知道上来看看?还是说,还是那个牡丹,我就真的一点身价都没了?”

    霜儿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宝姑娘,忙是低头道,“姑娘,您消消气!霜儿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今日藏娇屋停业,我想姑娘你也该没什么事,便没有上来了……”

    “对!我是没什么事!来了个牡丹,哪还有我的事啊!怕是过不了几日,藏娇屋就忘了有我这个人了吧!”听着霜儿的话,宝姑娘更是气恼。

    霜儿忙是闭上了嘴。多说多错,这她还是明白的。

    “怎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霜儿!你是我的婢子!怎么连你也欺负我!”见霜儿不说话,宝姑娘也是没好气的应道。

    无奈一笑,霜儿抬起头,看着宝姑娘,“姑娘。您就别闹了。您可得明白,牡丹姑娘是柳姑娘带来的人。褚妈妈自然要照顾她的。毕竟,藏娇屋不比百花楼,这儿可是柳姑娘说了算。咱们就算再怎么不喜欢牡丹姑娘,也不能对她太那个吧。更何况,牡丹姑娘待人亲切的很,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坏。您就别气了。”

    狠狠的瞪了过去,“什么?牡丹姑娘待人亲切的很?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这么说,还是我小肚鸡肠,还是我无理取闹咯!霜儿!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从牡丹姑娘来了这藏娇屋。平日里点我的客人,全都打听她的事去了。今日她再这么登台一下,以后,不是更没有我待的地儿了吗!霜儿,我知道你对我好。你能不能想办法别让牡丹今日登台呢?”

    “这怎么可能。她……”霜儿心中一慌,忙是说道。

    “霜儿!”宝姑娘打断了霜儿的话,从柜子里取出了一袋香料,“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与上次红姑娘登台时,你从外面带的香料时同一种。我觉得这味道倒是好闻的很。这个就送给你了!没事,你便下去吧。”说着话,便将香料塞到了霜儿的手中。

    离开宝姑娘房间的时候,霜儿只觉得背脊一道冰寒。默默的走下楼,低沉着向开水间走去。

    “霜儿,你去哪呢?”说话的是喜儿。她刚从外面买来了玉蝴蝶的花,才进门,便看见一脸低沉的霜儿,“定时宝姑娘又为难你了吧。”

    霜儿抬起头,看了喜儿一眼,苦苦笑道,“没,只是有些倦了。喜儿,你这套衣服是刚做的?这颜色倒是与你很配,这簪子也雅致的很。”

    “这是姐姐给我的。”喜儿甜甜的笑了笑,“那,我先走咯。”说着,便向厨房走了去。

    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叹,不禁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香料。

    “咚咚”从门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没有放下手中的绢子,牡丹只是说道,“进来吧。这么快,就把花茶泡好了呢。真是辛苦你了,喜儿妹妹。”牡丹以为是喜儿将花茶送来了,但久久不见喜儿的回话,抬头一看,惊讶道,“你是谁?喜儿呢?”

    霜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这才福身说道,“牡丹姑娘,喜儿姑娘被褚妈妈叫去,交代些晚上的事。这是喜儿让我给您端来的花茶,您快趁热喝吧。”

    点点头,牡丹放下了手中的绢子,端起了那杯茶。轻轻的花香,有一种幽谧的味道,这是她从未闻到过的清香。轻酌了一口,果然是香甜可口。忍不住一口将茶喝完,牡丹才开口道,“果然是好茶。姑娘,辛苦你了。要是没别的事,你便去忙你的吧。”

    霜儿点点头,离开了牡丹的房间,走出门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忙是冷汗。

    不久之后,喜儿才端着茶杯来到了牡丹的房里,“姐姐,花茶泡好了!”推开门以后,喜儿自然的看向圆桌。只看见牡丹正趴在圆桌上,手上还紧握着那一习未绣好的绢子。

    将茶放在了桌子上,喜儿不禁笑道,“姑娘,累了就该去床上歇着啊。怎么这样就睡了呢!”说着,便轻轻推了推牡丹。

    “当!”左手自然的垂下,与椅子发出了敲击的声音。牡丹却是没有一点清醒的痕迹。只是露出的面容,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姐姐!姐姐!”喜儿更是惊讶道。忙是跑出了房间,“褚妈妈!不好了!姐姐出事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两种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亦是有种虚幻的空洞……

    弥补

    弥天释子本高情,补养元和冲更盈。

    不出一分钟的功夫,褚妈妈立马是从楼下来到了牡丹的房中。

    喜儿已经将牡丹扶到了床上。她的妆容还未卸去,白粉更是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毫无生气。

    “哎哟!这是怎么啦!喜儿!不是让你照顾牡丹姑娘的吗?怎么照顾成这样了?”褚妈妈没好气的看着喜儿,用绢子擦着眼角的泪。也不知她是真的关心牡丹,还是因为今晚的钱泡汤才哭。

    喜儿低着头,只是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牡丹,没有应褚妈妈的话。

    褚妈妈见喜儿并不应她,也不再问些什么。握起了牡丹的手,又是惊道,“怎么这么烫!哎呀!这下可怎么办啊!”

    “褚妈妈,这事告诉柳姑娘了吗?”喜儿开口问道,如果告诉了柳姑娘,说不准姐姐会好起来呢!

    褚妈妈抬起头,有些哀怨的看着喜儿,“我已经让云儿去请柳姑娘了。叹……这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看柳姑娘的意思,牡丹姑娘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这下……哎呀!”

    君宛清到了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漠的看着昏迷的牡丹,道,“褚妈妈,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还是说,你这么不满意牡丹姑娘?”

    褚妈妈忙是摇头,“柳姑娘,你说得是哪儿的话啊!这牡丹姑娘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啊!”

    那名叫云儿的丫头,一直静静的看着牡丹,思量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褚妈妈,云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且说便是。”君宛清站起身来,示意褚妈妈,喜儿,云儿一同走到外面,才开口说道,“思竹是本草堂的大夫,现在她帮牡丹看看,我们不要打扰她。”

    云儿会意的低下声,说道,“褚妈妈,你不觉得牡丹姑娘这次的情况和红姑娘登台那天的情况很像吗?”

    喜儿也是醒悟过来,激动道,“对啊!红姑娘那时候也是这么昏迷不醒的!”

    “红姑娘?”君宛清不禁问道,“她又是谁?”

    褚妈妈转向君宛清,解释道,“柳姑娘,这红姑娘是藏娇屋四红牌之一。当初还在百花楼的时候,她也曾在初次登台的那天遇到同牡丹姑娘这次一样的情况。”

    “柳姑娘。”说话间,思竹已经走了出来,“牡丹姑娘是中了毒。而且,是种没有解药的毒。”

    中毒?!

    几个人均是诧异的看向思竹。有谁会下毒害她?

    君宛清看向褚妈妈,道,“褚妈妈,麻烦你将那位红姑娘请来。我有些事想问问她。”

    云儿忙是走出门去,向红姑娘的房间走去。

    见君宛清一脸的不善,喜儿却很是担忧,忙是解释道,“柳姑娘,我知道你对牡丹姐姐好。可是,红姑娘是个好人,她不会害姐姐的!”

    轻轻一笑,看向了喜儿,君宛清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红姑娘害了牡丹的?傻丫头,你是谁?”

    “柳姑娘,这是喜儿,是我让她照顾牡丹姑娘的。这丫头年纪轻,说错了什么您可千万别和她计较啊!”褚妈妈以为喜儿说错了话,忙是替她解释道。

    君宛清又是无奈一笑,“褚妈妈,你是看牡丹中毒,为了不让我伤心,想给我找些乐子吗?我看得出喜儿姑娘是关心牡丹的,我也没有怀疑红姑娘。我找她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一些下毒人的线索。一次可能是个意外,但两次,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呢?”

    褚妈妈和喜儿顿时明白过来,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君宛清的身边。

    不久,云儿便和另一位姑娘一同回来了。那是一个十分轻灵的姑娘。带着些忧郁的眼,让她看起来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一身水红色的衣服,却丝毫没有让她带上风尘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富贵的福态。

    “妈妈,不知您找红儿来,为的是什么事?”红姑娘幽幽开口,一字一句间,有种宛若江南女子的秀气。

    君宛清走到红姑娘的面前,轻声道,“红姑娘,你应该知道今晚是牡丹姑娘登台的日子。但是她现在中了毒,还处在昏迷之中。我听说你曾经也……”

    红姑娘抬起眼,看了一眼君宛清,又将目光看向了里屋躺在床上的牡丹,幽幽开口道,“牡丹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如果我没有猜错,牡丹姑娘中的应该是一种花毒。”思竹接话道。

    花毒……喜儿诧异的看向桌上的杯子。她刚刚的确是端来了一杯花茶。但是,牡丹明明还没有喝……不对!还有一杯!那杯……是什么?……

    “这是什么茶?”君宛清自然也注意到了桌上的茶杯,又看见喜儿复杂的表情,不禁问道。

    喜儿不由的低下头,小声道,“柳姑娘,那是我为姐姐泡得玉蝴蝶。我听说玉蝴蝶是润嗓的,所以……所以……”

    “主子,玉蝴蝶的确是一味润嗓的花茶。不过……”思竹走到了桌边,端起了另一杯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杯才是让牡丹姑娘中毒的茶。这是曼陀罗花,而且,这些花瓣全是在曼陀罗花开初期采下得,毒性最强。”

    屋子里又是一阵的沉默。

    褚妈妈突然看向喜儿,没好气道,“死丫头!你为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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